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瘦骨禁秋
君关上门,把两人隔绝在外面,半晌门外的笑声才低下去了。君握紧手,一拳头砸上墙壁,闷响一声。他却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放下手。是不是有些可笑?明明是齐琼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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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他受此屈辱,他还要等着齐琼来救才能脱身。不止门外人取笑,他自己也有些看不过去。堂堂男儿,却要承欢得宠,他虽是年少,可也不短气节。
现在在他右手边就有一条长绳,他低头拿起,看看房梁,这绳的长度倒是正好。
齐琼的人很快就赶到这里,包围。门主站在门外,似是等着齐琼。齐琼出来,摇着折扇,唇角微微一勾道:“你们跑了一天,马也乏了,人也累了。不如把我那琴侍叫出来给你们奏一曲琴音如何?”
门主大笑几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说什么。只要你签了字我立马交出你的人。”他拿出那张纸,一旁的属下立即拿了过来交给齐琼。齐琼又细细看了那张纸两遍,才取过笔在上面勾画几笔,递过来。这张纸,若是落到皇帝手里,齐家谋逆的事就是事实了。
这张轻飘飘的纸又回到门主手中,沐引死死盯着那张纸,低声道:“公子,何必要拿齐家去换一个琴侍?现在夺过还来得及!”
齐琼一笑,大声道:“现在可以放了他了吧?”
门主呵呵一笑:“那是自然。早听闻公子重情,果然是啊。杨某佩服。”
他脸上半点没有佩服之色,只有讥诮,话锋一转:“不过杨某担忧放了他后公子再灭杀我们,毁了这份合约,所以在几里外的蛟城城门,公子自会接到你想要的人。”
齐琼退后几步:“不用了。沐引,上吧,把那张纸夺过毁了。这里的人,全灭。”
门主抽出大刀震惊道:“你!你不想要那个琴侍了?”
“一个琴侍罢了。”齐琼说得轻描淡写,“突然不想要了。”
门主:“……”
结果自是不言而喻,这里所有民星门的人反抗不过,皆是惨败。门主和其他人都死了。一个民星门便从此从江湖上消失。
这个院落不大,只有几间小屋,一堵围墙。齐琼看着侍卫片刻就搜完了房屋,沐引上前,抱拳道:“公子,没有人了……连小公子……也不见踪影。”
沐引以为他会惊讶,没想到齐琼听罢一笑,仰头冲着柴房房顶:“你还不下来?”
原来君早已跑到房顶上去,而刚刚齐琼也是见到了君已至房顶才下令剿灭的。半晌没有动静,侍卫们纷纷低头,装作寻找遗漏的人。
齐琼:“……”真的。
“你不下来我就修书一封,送给梨悴姑娘,说要提亲,迎娶你。”
房顶上探出一个脑袋,正是君。他笔直地站在屋顶边缘,虽然衣裳已脏乱,可那神色没有半分不适,依旧平淡。齐琼在下面喊道:“跳下来,我接着你。”
君看他已经伸开双手,一跃而下,跳到了一旁的草垛上,再跳到地面,斜睨一眼仍然伸展双手的齐琼,不置一词,走了。
齐琼:“……”
一众侍卫:“……”
“没有遗漏了吧?”
“没有了。”
“确定?”
“……我们再找一遍吧。”
“好!”
此次算是有惊无险。齐琼坐上马车,君非要坐在车厢外,齐琼让他进来,他以衣服脏乱会弄脏齐琼的车厢挡回去了。齐琼见他执意不肯进来,也随他,自己坐回去了。
若是回去山庄或是霓城,必定要赶夜路,而这是齐琼最不愿的。所以几人先去几里开外的蛟城,先住一晚再回去。
天色慢慢沉下来,蛟城在夕阳下显得孤寂。蛟城地势偏高,周围并没有别的城池,离蛟城最近的是霓城。而悬香茶庄是处于两城之间,靠近霓城。
到了蛟城,找了一家客栈,入住。这个时候大多客栈已满客,找到了这家已是耽误多时。黑夜已经降临了,星光月色混合在一起洒下来,格外空荡。齐琼所住二楼,这次君住在他隔壁。他再迟钝也察觉出君这是生气了,拿了伤药敲开君的门,君已经拾好,湿发披散着,换了齐琼的衣衫。这衣衫是青色的,齐琼有一种面对十五岁时的自己的错觉。他笑嘻嘻走进,闲聊了两句,抱歉道:“此事是我考虑不周,牵扯到你连累你受伤了。”
君平淡道:“无妨。”
齐琼拉过他的手,他的右手背关节处点点青红,有的地方还破了皮。“这是他们弄的?”
“这是我自己弄的。”君抽了抽,没抽出,索性就不动了。
齐琼拿出伤药,替他细细抹好。药是乳白色的膏体,不粘稠,抹上之后清清凉凉,味道也不重,散发出一股清淡的茶香。齐琼边抹边道:“这药抹了不会留疤,以后每日都抹一点。”
君终于抽回手:“小伤罢了,留疤也无妨。”
齐琼:“可你若是因为这事留下伤疤,我于心不忍……”
“你若真于心不忍就不该任由蜚语流窜!”
作者有话要说:
隐小剧场:
君:“你以为我要上吊?不可能的。”
齐琼:“就是,哪能说死就死。”
瘦骨:“今天君生气了呢。”
齐琼:“我可以哄。”
君:“不用你哄。”
齐琼:“我哄你嘛。”
君:“不用。”
齐琼:“用。”
君:“不用。”
齐琼:“用。”
瘦骨:“停,这酸臭味。”
齐琼:“一个单身狗好意思说吗?”
瘦骨:“单身狗怎么了?各凭本事!”
齐琼:“呵。”
君:“低调。”
齐琼:“好。其实吧单身狗也没什么,恋爱也没有什么好谈的。你还小,也就比我大个几岁,没事儿。”
瘦骨:“。。。。。。”
第16章第十六章
齐琼有些惊讶地看着君,此时君眼里怒色重重,又恨又冷。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君,他亦是不会想到,平日里都是平淡,少有情绪变化的君会这样看着他。
也是,一个少年被这样的流言围绕,隐忍半月已是不易,这次,怕是真的刺激到了。他设身处地想了想,若是他在十五岁的时候被当作男宠,被别人说三道四,他恐怕会杀了那个始作俑者。想到这,他看着君眼里的冷意有些胆战,小声道:“那你会不会杀了我?”
君恢复以往的神色,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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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想了,只求公子澄清事实。”
齐琼舒口气,把药摆到桌上,有些忧伤道:“跟了我就这般不堪吗?”
“不是。”君给他倒杯茶,“公子甚好,只是我们从小漂泊,梨悴去了凌霄楼已是无奈,若是我以身侍人,我愧对黄泉之下的父母。”
“可这世道,你要如何存活?你有没有想过,今后也许会有别人念着你,就比如我那罗兄,他的为人我最清楚,他想得到的就得努力得到。你能拒绝他?你娶了妻你能保护好她?”
君没想到更远的地方,此时听了不沉思,齐琼顿了顿继续道:“不防跟了我……”
“你做梦!”
“……我是说名义上,待你找到了喜欢的女子,我找一个近乎与世隔绝的地方送你们去住。”
“不必了。”君毫不迟疑,“谢公子善心,君之事君自会打算。”
齐琼碰了一鼻子灰,灰溜溜走了。
蛟城的夜晚没有长安那般热闹,街道上行人甚少。齐琼觉得夜晚郁闷,遂唤了沐引出游。月色戚戚,道路两旁的弱柳扶风,气候倒是凉爽。忽然一旁的拐角窜出一个衣着破旧的小孩,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小厮,小厮边追边喊道:“抓小偷啊……快,抓住他。”
小孩跑过两人时沐引手一动便拉住了小孩,小孩狠狠道:“放开我!我没偷东西。”
小厮跑到两人面前喘着气,抱拳道了谢就要抓过小孩,齐琼压住他的手:“慢着,敢问这小孩偷了何物?”
小厮见他气质非比一般,嬉笑道:“他偷了我家公子十金。”
小孩气愤地抖抖空空如也的袖子:“你胡说!我身无分文哪里是偷了十金的样子?”
小厮抓抓脑袋:“可是明明你撞过我家公子后我家公子便丢了十金……”
小孩骂道:“那我若是遇到一具尸体也要说是我杀的不成?你家公子怕是早被偷了。”
小厮愈发疑惑,齐琼笑道:“我也觉得你怕是抓错人了,你看这小孩,袖袋空空如也那里是偷了十金的样子。你还是快回去想想有什么可疑的人吧。”
小厮讪笑一下,回去了。
齐琼拉过小孩,扯开小孩背后的衣服,取出一个钱袋。钱袋上绣了兰草,用料良,明显不是这个小孩用得起的。原来小孩脖颈后面的也有一个衣袋,若不是那里鼓鼓囊囊的齐琼还真发现不了。
小孩伸手去够,可惜身高不够,于是气呼呼地站在那里。齐琼轻笑一声:“小小年纪就偷取钱财,长大你还想偷什么?偷窃国库不成?”
小孩瞪着他,双眼清亮:“你也是帮凶。现在你就维护小偷,你长大还想维护卖国贼不成?”
“啧啧啧。”齐琼绕着他走了一圈,“你小子倒是伶牙俐齿。”
小孩得意道:“再说长大了我才不会偷取国库。”
“哦?那你偷什么?”
“我……”小孩抬眼一笑,“我偷心。”这一笑倒是媚人,只是一张脸蜡黄,发色焦黄,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这一笑就有些逗了,齐琼丝毫不给面子地大笑起来,小孩看沐引也在笑,跳起来夺过钱袋,取出一半拍到齐琼手里,气愤道:“我从来不欠人东西的,我们一人一半,就此别过,后会无期!”
齐琼挡住他的去路,笑道:“原来你是一个女孩啊。”
小孩好钱袋:“不然呢?叔叔,你是不是眼神不好?”
叔叔?他看起来很老吗?
小孩又拿出钱袋,取出两金继续道:“我之前拿了你的衣服,这两金算是补偿你的。”
“是你啊?”齐琼接过两金,反正不要白不要,“你……那里人烟稀少,你怎么会在那里?”
小女孩哼道:“我和你们这些富家子弟不一样,要自己找吃的。那山上野果众多,不吃浪了。”
齐琼认同地点点头,笑道:“我请你吃顿饭,你给我讲讲你的故事可好?”
小女孩斜睨他一眼:“我要吃蛟城最大酒楼里的三鲜面。”
“可以。你吃山珍海味都没问题。”
“我就吃三鲜面,一根面条一碗的那种。今天是我的生辰。”
齐琼哦了一声,让沐引踹醒了酒楼里的掌柜,花了比小女孩给他更多的银钱给女孩做了碗长寿面,加足了料。小女孩很开心地吃完了,再要了一碗,第二碗吃到一半就吃不下去了,放了筷子道:“你想听什么?”
齐琼看她吃了一鼻子汗,给她递了手帕:“你讲讲你的小时候的故事就好。”
小女孩拿过手帕径直放进了自己的怀里好:“我小时候啊,出生在一个贫民窟里,本来日子就举步维艰,可是不幸,县里得了瘟疫,越来越多的人感染上,一个县便这样没了。”
齐琼心情沉重起来:“可是五年前的事?”
“是。”女孩眼里透出悲凉,“所幸,当时我还未染疾,我爹秘密送我出去,他自己便死在那里了。”
“你娘呢?”
“生我时难产,早西去了。”
齐琼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只是叹口气:“这五年来你也过得不易。”
小女孩却笑起来:“谢谢你的面,我该走了。晚了找不到地方去住。”
齐琼留她道:“不若你跟着我吧?我家也不缺你一碗饭。”
小女孩眼珠一转,笑道:“好啊。”
于是小女孩跟着齐琼回到客栈,途中,齐琼问她叫什么名字,她却先问了齐琼叫什么名字,齐琼回答了她才一笑,随意道:“齐琼?那我便叫阙朱好了。”
若有选择余地,自是希望一生妙楼宫阙,朱色漆门,香衣罗带,婢仆成群。谁会愿意自小成长在穷苦环境,破衣败服,吃穿发愁?可若是重来,阙朱还是会选择回到原来的地方,无非是因为她爹实在可敬。取此无姓之名只是听了齐琼的名字后有感而发,其间玄妙,只可意会。
经过一夜修整,齐家的马又该出发了。没有一丝杂色的两匹马儿拉着车,今日的车厢内除了齐琼、君又多了一人,这人自然是昨晚的阙朱。换了新衣,洗净脸庞,理了头发,她看起来清秀不少,只是头发尚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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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黄,皮肤有些黄黑。一双大眼朝窗外看着,不时啃着一个苹果。
小女孩本来上车时是叽叽喳喳的,与君聊了几句混熟了后,发觉君喜静,便不再说话了,一路看着窗外。有时也会与窗外骑马的沐引聊上几句。
到了下午,马车到了山庄,阙朱坐了一天早已不耐,马车还未进去她就跳了下去,齐琼无奈,只好也下了车,让君先回去,他陪阙朱走一走。
君撩开车帘,小声道:“小心那个秦美人。”
齐琼会意点点头,看着车马进去。
阙朱看着高大的木门上一块刻着“悬香茶庄”的匾,轻声道:“斗余味兮轻醍醐,斗余香兮薄兰芷。”
“嗯?”齐琼听不清。
“没什么。”阙朱笑道,“叔叔,这里就是你家吗?”
齐琼:“是啊。”
“你家好大,你家是干什么的?”
“卖茶的。”
阙朱听了耸耸肩道:“我才不信,卖茶的怎么会住得起这个房子。”
齐琼低头笑道:“真的,这个山庄是靠皇帝赏赐才得以建起的。”
阙朱抬头,眼里波光粼粼:“是吗?我也听闻齐家的一些消息,齐家现在难道就靠着皇帝赏赐存活下去吗?”
齐琼一时语塞,阙朱继续道:“我看你的样子,怎么会甘心呢?”
齐琼万万想不到小丫头识人如此厉害,无法把她和稚儿联系起来,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她展颜一笑:“叔叔可不要把我当小孩子哦,我过了昨日已经十三岁了。”
只是饮食不调,她看起来一副十岁、十一岁的样子。
齐琼蹲下与她平视好笑道:“那我要把你看作什么?你明明只是一个小孩子。”
阙朱歪着脑袋想了想,取了一朵路边的白菊放到齐琼手里:“这样吧,我们是平等的交易关系。你养我到十五岁,在这期间,我帮你做事。”
齐琼不知该不该笑,若是笑了阙朱又要恼,可阙朱这幅样子他实在有些忍不住,于是他脸上严肃,眼里却满是笑意道:“你一个小孩子能替我做什么?”
“扫洒浣衣,折花理室,做得。”
齐琼噗一声笑出来,阙朱依旧严肃道:“杀人放火,嫁祸灭口,亦是做得。”
齐琼的笑容僵在脸上,瞧着阙朱眼里的确是有一丝杀意,又快速隐下,天真无邪地与他对视,他的脊背一凉,他莫不是捡了条毒蛇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隐小剧场:
瘦骨:“又一角色登场!”
阙朱:“我是主角,谢谢。”
齐琼:“主角只有两个人,我和君。”
阙朱:“不,主角只有一个,我!”
瘦骨(忙站在两人之间):“你们都是主角。”
阙朱:“叔叔你怎么还和我争?”
齐琼:“一个小屁孩也敢和我争?”
阙朱:“你!”
瘦骨:“我们来聊一聊你们的名字吧。阙朱,这不是你的本名,你为什么说你叫阙朱呢?”
阙朱(直视镜头,一个标准的微笑):“因为叔叔说他叫齐琼,那我就叫阙朱咯。”
瘦骨:“有什么含义吗?”
阙朱:“齐琼倒过来是穷奇,阙朱倒过来就是朱雀啊。”
瘦骨(假装惊喜):“都是上古神兽呢。”
阙朱:“不过我是正义的一方,穷奇是恶兽,所谓邪不压正,所以我才是主角!”
齐琼:“谁说我邪恶了?我在文中可是善良的一方!”
阙朱:“哦,上战场杀人是善良哦?”
齐琼(无奈):“迫不得已嘛。”
瘦骨:“好的,今日小剧场到此结束。”
齐琼:“为什么又结束了?”
君:“因为你们剧透了。”
齐琼:“那我是不是下下章才能出来?”
君:“是的。”
瘦骨:“没有啦,下下下章吧。”
第17章第十七章
已经晨跑了半月,齐渊命他不必跑了,还是在原来的那块地方,他还是啃着一个苹果,对站在面前的齐琼道:“让我看看你的刀法退步得如何了?”
齐琼看了看周围,捡了一根树枝,横挥纵砍,直刺斜劈,把齐家的刀法练了一遍。体力他不敢说,可这刀法自六岁来他二哥教了他后他可是天天在练,一年四季,三百六十五天从不间断,动作已是浑然一体,对此他爹满意地掏出一个苹果扔了过去,齐琼笑嘻嘻接了坐到他爹身边。
齐渊开口道:“听闻几日前你剿灭了民星门?”
齐琼一口苹果咬下去,混糊不清道:“是罗巍平剿灭的。”
齐渊一巴掌拍到他脑袋上:“我还不知道你俩。说说,那君是怎么回事儿?”
齐琼胡乱说道:“能怎么回事儿?民星门抓住他威胁我呗。”
“那你就乖乖被威胁了?”齐渊一巴掌又拍下去,“这也能被威胁?”
齐琼挪到几米远处:“如果君死在那里我们就会牵扯进去,到时候说也说不清了。皇上肯定知道我们蓄养兵卫。”
齐琼一巴掌拍空,不悦道:“下次计划到万无一失再做。”
齐琼扔了果核,嫌弃道:“你若是也做到了万无一失,我们家就不是现在这种情况了。”
“你是不是想每天继续跑步?”
“不是不是,爹没事了吧?没事我先回去了啊。”
“嗯。”齐渊把果核扔过去,齐琼躲过了,“过几天琴倚要来,你把你那个妾解释好。”
“哦,她来干嘛?”
“说是你给她的菊花开了抱过来让你看看。”
“……”一盆菊花有什么好看的。
齐渊笑意深深,看起来,齐琼有时发笑倒是与他如出一辙:“小丫头这是想你了。”
说来齐琼七八岁的时候和琴倚见过,然后琴倚便经常跑出来找他玩。那时他、琴倚、罗巍平倒是玩的好好的。一直到琴倚十岁,他十三岁那年,琴倚得知以后要嫁给他便不似以前那般好玩了,添了几分娇羞,添了几分讨好,本来琴倚对他和对罗巍平是一样的,后来琴倚对罗巍平没有对他那般好了,罗巍平心里不悦他心里也不好受,有时候会觉得烦,可无奈他不能违抗公主。
自在蛟城君明确拒绝之后齐琼便不好再去找君束发,他在溪中洗了澡径直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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琨泉院。院中,一个身形纤巧的女子在等着他,见他回来了忙上前行礼,柔声道:“公子回来了,可要布食?”
齐琼疑惑地看她一眼:“嗯,布食。”
挽洛亲自传唤布了食,舀了碗粥递过去,齐琼接过:“你有什么事吗?”
挽洛恭敬道:“这理应是妾分内之事,之前不懂规矩,怠慢了。”
之前那里是他不懂规矩,之前是齐琼每日腻在独幽阁,她没有机会罢了。
齐琼问道:“你可吃了?”
“还未吃过。”
“坐下一起吃了吧。”
“是。”
挽洛坐下,也端起一碗粥,齐琼见她欲言又止的样子,放下碗道:“是不是想问我与民星门谈得如何?”
挽洛放下碗低头应了,然后解释道:“昨日我就一直无法与门内取得联系,公子昨晚回来以累早早歇了,今早又外出,所以我只能在这里等着。”
齐琼笑道:“都洽谈好了,只是尚需低调,你暂时别与民星门联系了,得被发现。”
挽洛顿时紧张道:“好。那可有说何时开始行动?”
齐琼拿起粥喝了一口:“先按兵不动。”
“哦。”挽洛似乎格外高兴,齐琼不禁询问:“你是如何加入民星门的?”
挽洛笑吟吟道:“幼时爹爹便带我加入了,爹爹说,加入了之后我家有了些许盼头,日子也不似以前那般苦了。”
“你们以前的日子……很苦吗?”
“也说不上很苦,只是赋税繁重,连年清贫。”
齐琼看着她,还真是单纯。一个单纯的门派,一个单纯的女孩。
“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啊?”挽洛一时没反应过来,“……没有。”
也是,若是有可能也不会甘愿被民星门送来这里。她的爹爹,所有与民星门有关联的人昨天都被罗巍平的人肃清了,而她在齐家,倒也过牢狱。
这件事就先这样吧,知道真相也好,不知道也罢,都得过完这一生。与其难过不如未知,活在当下。秦挽洛,这个年方十六的女子,这个容貌清秀的女孩,这个懵懵懂懂,未知一切的齐琼的妾,便这样在山庄扎根下来,她不知道她的未来,她渐渐不再回想过去,她开始习惯为齐琼布食,开始习惯给齐母请安,开始,学着计算山庄里的开支与婢仆月薪的发放。而齐琼,齐家幺子,在每天早上他爹换着花样的锻炼下,身子愈发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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