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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瘦骨禁秋
齐琼盯着他:“这件事不要在君面前说起。”
“为何?”
“君即是孟修,梨悴是他妹妹。”
“原来如此,难怪二人的眉眼有些相像。”罗巍平调笑:“你不帮他解救家人吗?”
“如何救?我能救一次,还能救一辈子不成?”
“你赎了她不就行了。”
齐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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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笑一声:“凌霄楼的人哪是说赎就赎的。”
“也是,凌霄楼里的人用处大着呢。那你借不借?”
“借!”
罗巍平大笑,与他碰杯。此一饮时至半夜。
暂时停了的大雪在凌晨又开始下了。这次下得汹涌,伴随着疾风怒吼。雪地上飘起了歌声,声音低微,似是一阵风就能吹了去。可是现在的风那样大,这歌声仍然飘旋在雪地上,飘荡在雪白的屋顶。歌调凄婉,齐琼在梦中似也听到了,他做了一个梦。
梦中,也是一片无垠的雪地,有一个白衣的人站在他面前,长发披散,衣摆飘扬。他问,你是谁家的姑娘?前面的人不语,他走近,那个人比他矮了差不多一个脑袋,发丝飘到他的脸上,他捏住被风吹动的发丝,又问,你是哪家的姑娘?那个人还是不说话,他再问,是你在唱歌吗?沉默半晌,他说,歌调凄婉,可是想家了?他问出后突然觉得一阵熟悉,他以前也问过这样的话。可以前那个人说,我没有家,我不知有家的乐趣,亦不知无家的悲苦。齐琼心里蓦然一疼。
作者有话要说:
啾咪~
第20章第二十章
说是瞒着君,可不过两日,君就知道了。现在风箐辰还未回来,君呆坐半晌,只得求助齐琼。
这天夜晚,屋内剪烛。齐琼拿了一本书在烛光下看,君一身白衣带着屋外的冷风进来。齐琼疑惑,换了个姿势看向他,轻声道:“怎么了?”
君不语,缓缓跪坐到齐琼面前,为他添满清酒,低声道:“公子之前所问可愿之事,我应了。”
齐琼只问过两次,一次是在长安,马车上问他可愿将所看到的情景客观描述给皇上,一次是问他可愿跟了自己。他现在所说应了之事绝对不是前面那个,那就是后面的问题。可是君在蛟城是明确表示过自己不愿的,为何现在就愿了?现在看君的神色,他平平淡淡的,与说我可以奏琴一曲毫无差异。
齐琼不语,君继续道:“君只有一事相求。”
齐琼眼眸一深,放下书,缓缓握住他的手。君一僵,却也没有抽离。齐琼没让他继续说下去,只是取过桌上的清酒放到君的手心里,一如他纳妾那日:“饮尽。”
君接过,一口一口喝下。喝了一半时,齐琼道:“其实那日我们也没有什么。你喝醉了,我要扶你去床上歇息,你说热要脱衣服,要我也脱,我便脱了外衫。”
君继续喝着,似是充耳不闻。
“我胸口上的青紫是你说太热,不想让我离你太近推了我一把,恰巧撞到了桌角。”
一壶酒尽,君双眼变得迷朦,就像一个两三岁的孩童。齐琼扶起他:“现在天这么冷,你不会再感到热了吧?”
他扶他到床上躺下,脱了鞋袜,盖好被子:“那便睡吧。”
然后齐琼回到软席上坐好,拿起那本书继续看。若要保护一些东西就必然要失去一些东西。这个世界倒也公平。只是对于君来说,是否也有些残忍?
只是,为何一定要如此?就没有办法两全吗?这件事也不难想,君说有一事相求时他便知是梨悴之事了,只是他确能救一天,却救不了一辈子。凌霄楼的女子不是说赎就可以赎的,且不说那些女子天价,有些女子是老鸨不让赎的,也有些是连鸨娘也无法做决定的,比如,梨悴。
屋外风雪依旧,这个城市已经披了厚厚一层雪被。话说瑞雪兆丰年,长安城里的人都很高兴,来年成必定甚好。可在百里开外,就有一户人家,墙破窗漏,风雪灌入。屋里的一家三口窝在床上瑟瑟发抖,一张薄被不足以抵抗严寒。有人喜欢雪,而他们,是不敢喜欢雪。
在丹州边境的城防楼墙之上,齐旌一身戎甲,遥看着远处星星点点的火把。丹州的雪更大,铺天盖地卷着风而来,落了厚厚一层。城墙上淋了水,一层冰覆盖在上面,光滑寒冷,一如这寒冷的天气,冻结的心情。
君醒来的时候,天色尚早。屋外只有朦朦胧胧的光。脑袋疼痛,他皱着眉起身,看了自己完好的衣着。他赤脚走出隔间,看到的便是齐琼裹着一床厚重的被子坐在桌旁,火炉已经熄灭,齐琼闭着眼靠在墙上。像粽子一样。齐琼一只手垂在被子上,手下的软席上有一本书。君也不知是何心情,捡起书放在桌上。
“你不穿鞋吗?”齐琼已经醒来,笑看着他。
君眼里波澜不惊的,仍然皱着眉:“不冷。”
齐琼松了松被子:“过来。”
君走到软席旁。
“坐下。”
君跪坐在软席上。
齐琼把被子披到他身上:“从此你便是我的人,我的人就得听话。”
君点点头,没有不喜,没有厌恶。可就是这样,让齐琼心里发赌堵。他小时候是承受了什么,才会这么听话?把所有心事埋在深处。齐琼知道他是极为厌恶的,那晚在蛟城,他明明那么恨、那么冷地看着自己。
齐琼说:“那你听着,第一件事,便是表达自己的喜怒。”
君不解地看向他,对视半晌后点点头。
“你是如何得知的?”
“无意听到了罗公子的姬妾们谈话。”
齐琼叹口气,眸色深深:“值得吗?”
以一身换一身,用信仰换一夜,值得吗?所有的骄傲给了别人踩在脚下,徒留的清高粉碎在风雪里,值得吗?几年来见面寥寥无几的家人,留在青楼妓馆里不知其性的亲人,值得吗?未来不知好坏的公子,也许只是一时兴起的子弟,值得吗?
“值得。”
人世间哪来那么多值不值得?解了燃眉之急便是值得。
不知有一句话你有没有听过,没有值不值得,愿不愿意罢了。
君愿意,他只有一个妹妹,只剩一个亲人。
人生一世,了无依靠,不就是要凭着丝丝缕缕的血缘来相互帮衬吗?
梨悴生辰这一日引来众多富贾贵胄,官家士族,凌霄楼里一向热闹,今晚的热闹却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楼里皆是客,你不小心撞到一个人也许他就是朝廷大官可以轻易判你死刑,也许他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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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首富,可以轻易压你。所以凌霄楼里的人们都小心翼翼,婢仆小厮们耳听六路、眼观八方地走路,生怕冲撞了哪位贵人。
凌霄楼里有一个三尺多高的平台,这一日被细细扫了上面的积雪,围了浅红色的纱幔,简简单单的样子,可周围楼上楼下的来客都不时看一眼这个简单的石台。再过一会儿,梨悴姑娘会来这里献舞,然后,拍卖。
梨悴在凌霄楼多年,从未跳过舞,只是奏琴。在一个以身侍人的地方,她奏了二三年的琴不由提足了胃口,引足了新奇。女人有虚荣心,男人也有。若是得了这三年第一夜,不知有多风流,也可彰显家族财力。所以来这里的人要么带足了筹码,要么抱着看戏的心态,看看这凌霄楼第一女子能卖什么价钱。一个女子,再怎么贞烈,在凌霄楼这个地方也无济于事。
齐琼此时正坐于凌霄楼二楼的一个雅间,他身前坐着的是一身白衣的君。君看着那个台兀自发呆。齐琼并没有与罗巍平一起,罗巍平先来,现在在齐琼所在雅间的对面。台子周围都是大大小小的雅间,面向平台,有一轻纱作为门帘,外面的人看不清里面的人。每个雅间外都有一个小厮守着。
齐琼雅间外的小厮低声道:“公子,还有一刻。”
他说的是离梨悴上台还有一刻。齐琼嗯了一身,楼里传来的丝竹声和戏笑声慢慢减小,直到平静。
每个雅间外的小厮都这样说过一遍,每个雅间里的人都安静下来。
君走了出去,梨悴一舞,他作为兄长,自该送琴一曲。
很快,君的琴声就响了起来,丝丝悦耳,意境深远,不似这俗地该有的声音。
齐琼记得的,这是《梨悴》。
此时梨悴一身红衣上台,红色面纱轻挽,长发大半披着,只在头顶挽一髻,除了一枝红梅,什么饰物也没有。她觉得不时探头探脑的人群甚是可笑,所以露出的眼里就泛着点点笑意。
今日,最可笑的还是她啊。
她扬起水袖,身姿曼妙。
别人及笄是带着亲人的祝福,而她及笄,是带着旁人的污秽想法。
台上的她旋转,似是一朵红梅飞舞。台子周围还有未扫尽的雪,台子下方铺了一个软席,君一身白衣似与白雪融为一体。若不是那把琴,没有人会注意到他。
这把琴,也有名字,叫兮,是他师父风箐辰所起。,他知道,是他。可兮,他不明白。梨悴的琴叫梨兮,梨,是梨悴。原本他以为兮只是一个助词,后来他无意间听到他师父深夜庭院独语:“兮儿,你在天有灵你可满意?”
是情人吧。他想。
琴声毕,舞亦毕。周围响起掌声,梨悴弯腰鞠躬,两个人走上台来,一个是凌霄楼的鸨娘,一个是小厮。两人上台,鸨娘给衣着单薄的梨悴披了狐裘,示意那个小厮开始。台上的小厮开口道:“大家都知道梨悴姑娘风华绝代,琴貌双绝。今日这舞可是梨悴姑娘练了整整四个月才有如此情景,这四月来姑娘吃了不少苦头……”周围的人渐渐不耐,催促他别废话。他看了看鸨娘,鸨娘点点头,他便道:“那此刻便开始吧,请大家开始加价。”
“一金。”
大家哄笑起来,梨悴忍不住颤抖,鸨娘握住她的手,轻声道:“那么多人看着呢。”
梨悴的眼里有泪水流出,不过没有人看到,因为一流出便被面纱吸了:“我怕。”
鸨娘轻声道:“别怕,楼里哪一个女子不经历这一刻?过了……便好了。”
鸨娘的声音在加价声中传到梨悴耳里:“皆是为人做事,身不由己。”
作者有话要说:
皆是为人做事,身不由己
第21章第二十一章
价格已经到了五百金,还在各个守在雅间外的小厮口中上升。南来北往,声调高昂,这情景,凌霄楼自建立以来闻所未闻。某时到了七百金,罗巍平雅间外的小厮叫道:“八百金。”
一时无人加价,台上的小厮大声道:“八百金。”
齐琼轻声道:“九百。”
齐琼雅间外的小厮从来没喊过一句,此时忙扯着嗓子道:“九百金。”那神情就如扬眉吐气一般。
“九百五十金。”
“一千金。”
此时只有他与罗巍平叫价,其他人要么加不起,要么衡量利弊,不愿加了。一千金一夜?笑话,一千金足以购买几个美人的一辈子。
“一千零五十金。”
“一千二百金。”
罗巍平捂着心口,颤声道:“一千二百五十金。”
他帘外的小厮大叫道:“一千二百五十金。”
齐琼帘外的小厮又高叫道:“一千五百金。”
罗巍平低声问他的随从:“我们带了多少?”
随从低低道:“一千六百金。”
罗巍平:“一千六百金。”
齐琼知道罗巍平的财力,却想不到他肯全部花在梨悴身上,悠悠叹了一口气:“一千六百零一金。”
帘外小厮一顿,随即高喊道:“一千六百零一金。”
加了一金?众人哈哈大笑,可谁也不肯再加一金。一千六百已经远远超过了他们的预算。罗巍平气极,把手里的白瓷杯摔在地上,哐一声。
石台上的小厮高声道:“一千六百零一金。”
再喊了两次,没人出声,这便是定下了。鸨娘领着梨悴款款退下,四面的楼阁里丝竹声又响起,莺声燕语起起伏伏。
人们的谈资从今晚的梨悴高价到御史大夫之子的气极离开,神态悠闲,一如之前。刚刚的事似是发生了也似是没发生。也是,在这个地方,事情接踵而来,哪一件事能留得长久?哪一个人能长久地成为人们口中的话题?
没有一件事,也没有一个人。
雅间外的小厮们一一退去,齐琼看向进来的君笑道:“你可满意?”
君为他倒上清酒:“交易罢了,满意至极。”
齐琼笑意一僵,不自然地起身走到帘边隔着一层薄纱看向外面,却好像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在对面的楼上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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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蝶跑进厨房,又从厨房跑出来,手里拿着一壶酒。她打开壶盖,闻了闻,酒香扑鼻。她满意地点点头,盖上送进三楼的一个隔间里。这个大隔间里,共有五个人,一个四十几岁的男子,一个三十几岁的男子,另外三个是凌霄楼的女子,两个陪着四十几岁的男子,另一个陪着三十几岁的男子。
小蝶跑到门口便停下,深吸了一口气,似是淡定从容地撩开帘子走了进去。五个人看向她,她走到桌旁,优雅地倒出一小杯清酒,自己喝了。站了半晌,无恙,五个人便不再理她。小蝶开始给他们斟酒,优雅从容的样子。半长的手指甲里有点点□□落下,落入酒杯里瞬间融化,消失于酒。
四十几岁的男子将酒凑到唇边,就要喝了,小蝶紧盯着他,可是他眼珠一转,抬头笑道:“你斟酒也辛苦了,这杯便赐给你吧。”
小蝶受宠若惊:“小蝶不敢。”
他把酒举过来:“喝了。”
一旁的男子不悦道:“大人让你喝你便喝。”
小蝶颤抖着手接过,分几口喝了,拜谢后退下。
在她身后,三十几岁的男子道:“柳大人,这鹤州的盐……”
“给你做吧。”
“谢大人。”三十几岁的男子躬身,脸上皆是谄媚。
走到楼下的小蝶愤愤地拿出腰间的一个瓷瓶,取出一粒药丸吃了。突然眼前人影一闪,一个青衣男子站在她面前,摇了摇扇子,像是发现了有趣的事一般笑道:“阙朱,你来这里干什么?”
小蝶正是本该待在山庄算账本的阙朱。
阙朱偏头道:“你来这里玩不带我我自己来还不行了?”
齐琼拍拍她的脑袋但被她躲开了,讪讪道:“我不带你是因为……”
“是因为隐阁账本太多、太杂,所以自己不想算就推给我。”
齐琼吃了一惊:“你知道了?”
阙朱得意道:“当然,还能瞒住我?”
隐阁是齐琼一手创立的,他的道便要用隐阁来实现。隐阁事务众多繁杂,他有时也会觉得烦躁,正好阙朱学东西学得快,三两天便会,他就以锻炼她为由让她替他计算。没想到,他做得这么隐蔽阙朱一个十三岁的女孩还是知道了。阙朱的底细他也大概清楚,所以被她知道他并不急,蹲下与她平视循循善诱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阙朱跳上一旁的台阶,齐琼不得不起身平视她。她神秘道:“我告诉你你可不许说出去。”
齐琼点点头,阙朱继续道:“逼问出来的。”
齐琼:“……”嗯?
阙朱接着道:“就问那个送账本来那个老头子,给他吃了点药,他忍不住就说了。”
“什么药?”
“就……就药啊,你管那么多干嘛?反正就是拉肚子的。”
“……□□吧?”(这里是duyao,不知道为什么连这个词也要屏蔽。)
“□□不是药啊?放心他没事。”阙朱走下台阶,来到他的背后一跳跳上去:“背我回去,这里老是要跑来跑去的,累死了。”
齐琼无奈背好她:“你来这里干嘛?”
“听说有漂亮姐姐看。”
“梨悴姑娘吗?”
“好像是叫这个名,可是我好不容易混进来,老是倒茶送水的,一眼也没看到。”
齐琼往回走去:“我带你去见如何?。”
“真的?”
“真的。”
“叔叔真好!”阙朱扑下来在他脸上亲了一口,“那我十五岁以后还帮你一件事。”
齐琼失笑:“行。”
做事,他不奢求,只要别惹事就行。
既然阙朱已经知道了隐阁的事,那可就别怪他劳役童工了。
一个十八九岁的男子在齐琼离去后闯进他的雅间,只见君一人,遂问道:“刚刚是你喊的价?不对,你是刚刚在下面奏琴的人?”
君点点头算是应了,继续坐着。
那个男子有些肥胖,油光满面。他一脸□□道:“这里的是哪家公子?了一个肤白琴侍不说,还得了梨悴姑娘。”
君也不恼,淡淡道:“我家公子出去了。”
“你家公子?”男子靠近,气息将要喷到君脸上,“莫非今晚你就被赎身了?那你家公子倒是财力雄厚。”
君远离一些,冷道:“请公子自重。”
“呵,一个凌霄楼的侍人也敢让客人自重?”男子愈发贴近,“不若跟我一晚如何?我给你体验什么叫穷奢极欲。”
“不必了。我的人还用不到你来教穷奢极欲。”齐琼撩开帘子,一脸戾气。他才出去多久就有这样的人来困扰?
阙朱跑进来护在君面前,不屑地看着男子。
男子自小便没有多少人违背他的意愿,此时脸一垮,转身看到齐琼,讥笑道:“哟,这不是齐家四公子吗,怎么不在山上呆着?”
齐琼:“原来是张左相之子,怎么,不背你的四书五经来这里逍遥快活。”
张程明:“我不比齐家事务悠少,但是出来放松也无碍。倒是齐公子,你私自来了长安皇上知道吗?公主知道吗?”
“此事不劳张公子心,倒是不知我家琴侍可否得罪了公子?你要来此为难。”
“没什么,我就是来看看是哪家公子如此大手笔,能如此挥洒金银。齐家退居山庄已有三年,财力却是如此雄厚,倒叫某刮目相看,不知皇上知道了是何想法。”
“齐家之事还是齐家自己解决的好。张公子在年末来了凌霄楼还招惹别人家的琴侍,不知这让一向爱护名声的张大人知道了又是何想法。”张亭张丞相是和齐渊一辈的人,一向爱护名声,严于律己。他对于子女的管教也是出了名的严厉。张程明自小虽是被娘亲娇惯,可最怕他的父亲。
张程明冷笑一声:“不劳齐公子挂心,张某还有事,告辞。”
齐琼拱手:“后会有期。”
作者有话要说:
内容提要一点也不重要
第22章第二十二章
梨悴




隐 分卷阅读32
屋里多是浅黛色的垂纱。
阙朱摸着那些轻纱,不禁道:“这些纱轻若无物,皆是上品。”
梨悴坐在齐琼、君对面的软席上,笑道:“小姑娘喜欢?”
阙朱回头笑道:“喜欢。”
梨悴便起身从内间拿出一套同色衣服,蹲下与阙朱平视:“这套衣服是我刚做的,你若是喜欢就送给你吧。过两年你长大了,这些花样也许没过时,还能穿。”
阙朱一点不客气接过:“谢谢姐姐。姐姐我能看看你的脸吗?他们都说姐姐倾国倾城,我好想看看。”
梨悴咬唇看向君,君轻声道:“公子人好,无妨的。”
梨悴看一眼含笑的齐琼,低头取下面纱。
长安城里都说,梨悴容貌倾城,貌比嫦娥。长安城里大多富甲商旅都想一观梨悴姑娘的容貌。可是齐琼此刻见到了却感到沉重。难怪初来凌霄楼时,梨悴见君不摘下面纱,后来他们见面齐琼不知道她有没有摘下,反正他第一次见时梨悴就是这个样子,一直戴着面纱。长安也有人想一睹芳容,夜半会躲过守卫爬上梨悴姑娘的窗,可屋里层层纱垂,好不容易见到了也是她戴着面纱的样子。有人说,梨悴姑娘睡觉也是戴着面纱的,怕被妖鬼看到嫉妒,导致面容毁去。第一次见面,君说她是害羞,现在齐琼知道了,这样一个女子,毫不介意男子进入闺阁的女子怎么会害羞?在凌霄楼生活了三年的女子怎么还会害羞?
阙朱惊讶片刻,放下衣服替梨悴又戴好面纱。她拉着梨悴的手,轻声道:“姐姐,没事的。”
梨悴摸摸她的头“你还小,你不懂。”
齐琼垂眸,他有千言万语,无从说起。最后只是轻叹一声,也道:“没事的。”
梨悴眼里笑意点点:“公子不必同情,梨悴早已接受。今日便谢谢公子了。”
齐琼看一眼君:“不必言谢,你的兄长已经替你付出了代价。”
“什么代价?”梨悴坐回软席,“我这里还有一些银钱,我可以还公子银钱,只是……要宽限几日。”
齐琼:“不是银钱之事。”
君淡淡道:“你便别问了,为兄自有打算。”
梨悴一双眼望着他,迫切道:“可哥哥不说,我心下难安。”
齐琼:“为我奏琴五年,不得推脱。”
梨悴难以相信:“只是如此?”一千六百金只是如此?
齐琼:“不止如此。”他的身旁,君忙扯一扯他的衣袖,矮桌挡着,梨悴看不见。他继续道:“日后我打算游山玩水,去各个地方。他也得跟随,你与他在几年里怕是不能再见了。”
梨悴不舍道:“几年时日里我们本就见面极少,再几年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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