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仵作相公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箫雪潆
这时,外面响起敲门声,林佑应了一句,原来是吴叔。
他松了口气,赶紧让吴叔进来,想让他帮忙照料严书翰,却听见吴叔慌张地说:“少爷,香烛店失火了,晓晴好像在里面!”
第24章马贩(五)
林佑才想站起,严书翰又强撑起来,整个人摇摇欲坠,就是扯着他不让他走。
吴叔看见严书翰的样子也是吓了一跳:“严公子这是怎么了?”
林佑心乱如麻,捏着严书翰的手,手心都开始冒汗,思前想后,便先让吴叔去打探晓晴的平安。
自己则是一边轻声安抚着严书翰,一边把他搀起来,一路架着回房间。
林佑见他浑身冒冷汗,衣领都湿透了,心里一阵阵发疼,竟然生出一丝惧怕:
严书翰自幼习武,体质一向很好。
过往同窗数年,也没见过他生过几次病。
虽然这几天是有点奔波,但肯定不至于让身体崩溃。
到底为什么、他会突然虚弱到这种地步?
他让严书翰倚在床边,不住擦拭他额头的冷汗,想着还是给他换套衣服,以着凉。
没想到,一见他要转身,严书翰便又扑上来,林佑听见他呼吸急促,说出每个字都剩气音:“小佑,不要去!”
“我不去,哪都不去。”林佑搂住他,让他把头枕在自己怀里,指尖一下一下揉着他的头发,手上传来柔软的触感,让林佑努力压下心中的彷徨失措:“你到底怎么了?”
可严书翰回答不了他,口中喃喃低语,不知在念些什么。
过了足足一刻钟,他才勉强让严书翰在自己怀中睡了过去。
然而,林佑见他睡得很不安稳,眉间紧锁,口中反反复复念叨“不要去”。
他不敢离开严书翰太远,只是替他换下一身被冷汗浸湿的衣服,再给他把脸擦干净,守在一旁。
不久,有人敲响房门,林佑猜着应该是吴叔,两步并作一步冲去打开门,没想到却是张捕快。
在对方还没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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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林佑比了个“嘘”的手势,指了指床上的严书翰,压低声音:“他身体不适,怎么了?又有命案?”
张捕快听后立刻看了昏迷的严书翰一眼,关心地问:“老大他没事吧?林大人,你听了千万别慌,隔壁香烛店的孟晓晴,就是跟你挺熟的那个,被火烧死了。”
他的话像一个惊雷一样,在林佑耳边炸开,一时脑中嗡嗡作响。
林佑眼中白光乱闪,双腿发麻,手下意识拽住门框,才没让自己倒下。
张捕快一把扶住他:“林大人?你没事吧?要不我们先把尸体抬回来?好像是一场意外。”
“别!”听到“尸体”二字,悲痛终于像潮水般袭来,林佑握紧拳头,指甲快要在手心掐出血,牙咬得咯咯作响,让自己不至于倒下:“最好先不要动现场的东西,我现在拿工具,马上去验尸,路上告诉我是怎么一回事。还有,”
他咬紧牙关,只觉吐字也很劲:“他现在情况不是很好,可能得找大夫。”他用眼神示意严书翰:“麻烦你让衙役帮个忙,去找吴叔看好他。”
林佑回过头,不舍地看了严书翰一眼,最终狠下心,掩上房门,去提工具验尸。
等林佑准备好,找到张捕快,刚好衙役也把吴叔找了回来,他悬着的心才放下一半,交代了吴叔几句,便跟着张捕快往外走去。
张捕快跟林佑说,香烛店似乎是意外失火,但里面全是易燃物,一蹭到火扑也扑不掉,没多久连屋顶都要烧穿。
而且,里面只有一具尸体,极有可能就是老板孟晓晴。
捕快们已经问过左邻右里,谁也没见过有人靠近过香烛店附近,都说是突然起火的。
一路上,林佑的脑里乱糟糟,一边心里记挂着严书翰,一边无法接受晓晴姐死去的事实,好几次撞到路上的行人,也浑然不觉。
这两个是他最亲的人,为什么会双双出事?
两人到达香烛店时,店面只剩下几块烧焦的木头架子,可见火势猛烈。
现场弥漫着浓烈的烟味,空气中还有大火过后的炎热,香烛店里供香燃烧过后留下硫磺的气味,混杂着蜡烛的熏香,把林佑呛得眼泪直流。
晓晴姐的店本来就不大,店内都是些香烛,一下把屋子烧了个光也就不稀奇,地上只剩一堆灰烬。
起火源很快就被找到,林佑依稀记得,那是屋内的一处放置元宝蜡烛的地方,已经烧得糊成一团。
他用手帕捂住鼻口,走进店内,身体忽而僵在原地,双眼死死盯着墙角:
那处有一具焦黑的尸体,全身蜷缩,即是这场火种唯一的死者。
她的头发虽然已被烧得焦黄,林佑还是一眼认出,她头发上那根被熏黑的发簪,上面雕着开屏的孔雀,第一次看见晓晴姐时,她便戴着这根发簪。
林佑膝盖一软,直直跪了下去,眼里一片模糊。
张捕快回过头,见林佑反应这么大,连忙去扶他,只得劝说:“林大人,人死不能复生……”
此刻,林佑眼前忽然浮现起,昨天晓晴姐气得拂袖而去的样子。
早知道是最后一面,当初自己或许就不应该这么固执。
他回忆里晓晴姐的笑容,和眼前这具焦黑的尸体重叠到一起,种种影像快要把他逼疯。
他抖着手从随身的箱子中翻出草药和手套,脑中想着严书翰的样子,告诉自己一定不能倒下。
林佑强忍着眼泪,跪在尸体前,双手合十深深一拜,其后才开始验尸。
面前的尸体身躯紧缩,遍体焦黑,皮肉没有起泡,颈项也没有伤痕,即排除勒杀的可能。
林佑再翻看尸体口鼻,见其中都是烟灰,应是死前吸入。
他不死心,拾起白骨,才让他发现,尸体背后,藏着一个致的铜盒。
因被尸体挡着,所以没怎么被熏黑。
他记得,这是晓晴姐的所有物,她还给自己展示过打开铜盒的机关。
他起铜盒,命人取来酽米醋酒,泼到尸体身下的地面,以及屋内晓晴的床上,两处酒醋皆没有变色,即上面没有血迹。
至此,最后一点他杀的可能性,也已趋于零。
随后,林佑眼睁睁地看着县衙里的杂役,把晓晴的尸体抬走,往义庄送去。
他站在原地发了好一会呆,才带着铜盒,匆匆赶回县衙。
他一进县衙,便径直往房中走去,见吴叔守在房中,严书翰似乎已经熟睡,脸上气色比刚才好转了一点。
吴叔对他说,方才大夫已经来过,说严书翰是郁火积存,气血逆行,才会一时气虚。
大夫已为他施针,接下来静养一段时间就会痊愈。
林佑谢过吴叔,便让他先去休息,换自己照顾严书翰。
吴叔指了指他的肩,林佑才发现,自己居然一路背着验尸的工具,都忘记放下。
“少爷,你也不要太操劳了,我等下熬好你和严公子的药,连着晚饭一起给你们端过来。”
吴叔接过他肩上的工具,林佑想起里面的铜箱,便取出再让吴叔带走。
林佑伏在严书翰身边,全身涌上一股疲惫,握住他的手,把额头贴在他的手背上,才感觉到一丝丝安慰。
晓晴姐死了,现在自己身边只剩下严书翰,如果连严书翰也出事,他在世上真的就没什么念想了。
“小佑?”
林佑听到后一下抬起头:“你醒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严书翰定定看了他半刻,挣扎着要坐起,林佑坐到他旁边,替他垫好被褥:“大夫说你要静养,我明天替你向许大人请假。”
严书翰体力还没完全恢复,只得斜靠在林佑肩上,他抬起手,抚上林佑红肿的双眼:“你哭过?是谁欺负你?”
林佑抓住他的手,眼眶忍不住又发酸,好不容易把眼泪咽下去,哑声说:“晓晴姐死了。”
严书翰一时呆若木鸡,林佑抱住他,声音里罕见透出脆弱:“所以你一定不能出事,知道么?我现在只有你了……”
严书翰抚上林佑的头,静静等他平伏过来:“别傻了,我好着呢。而且,还没知道你想给我们的孩子取什么名字,我怎么能出事。”
林佑破涕为笑,放开他,又问:“你刚才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太累?”
严书翰避开他的目光,低下头,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不是,我做了个噩梦,你……”
这时,吴叔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少爷、严公子,现在方便吃晚饭吗?”
严书翰回过神,没有继续往下说,拍拍林佑的肩:“先吃饭吧。”
林佑原还想继续问,但一来不想让吴叔等在外面,二来也怕饿着他,便去打开门,让吴叔把饭菜端了进来,向吴叔道谢后,才把严书翰从床上扶起来。
严书翰神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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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又见吴叔已经关上门,不想林佑一直沉浸在低落中,便借故说:“唉,饿得拿不动筷子,小佑你能不能喂我?”
林佑夹菜的手一顿,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见他一直嚷嚷说浑身没力气,只得服软,一口一口喂他。
严书翰自然是心满意足:“小佑,等我老了,你还愿意这么照顾我么?”
林佑只笑着给他擦擦嘴边:“你老了我不也老了,怎么不是你照顾我?”
“也可以呀,”严书翰蹭蹭他的手:“反正你别跑就行。”
饭后,看着严书翰喝下药,林佑才放下心来,便想起在晓晴家找到的铜盒。
“打开看看吧。”严书翰仿佛看穿了他的想法:“晓晴姐是你的亲人,也就是我的亲人。即使你检查不出他杀的证据,加上先前净言的事,难让人觉得一切都是有预谋。”
林佑照着先前的记忆,打开铜盒上的机关,便看见盒中放着一封信,信封上写着:严书翰、林佑亲启。
他拿出信封,却发现,盒子底下还放着一块玉佩。
第25章马贩(六)
严书翰拿起玉佩,只觉十分眼熟,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林佑打开信封,里面有两张信笺,一张抬头写着“林佑谨启”,另一张则写着“认罪书”。
林佑握住严书翰的手,咬紧牙关,全身如坠冰窖,指尖都在微微发颤,闭上眼睛,竟一时不敢低头细看。
严书翰从他手上接过信笺,第一句便是:“对不起……”
“林佑谨启,
对不起。
我自知双手沾满血腥,死罪难逃,更是愧对你与书翰,想来唯有自尽一法,才能一了百了。
净月庵、醉香居、马贩等人,均是死在我手下;还有之前在陈家村,也是我引导王兰亲手杀害陈俊,再将其沉尸塘底,玉佩便是证物。”
严书翰细读下去,才明白,晓晴是在帮忙处理陈六后事的时候,认识王兰,从而知道陈俊害她家破人亡的事。
于是,她易容成烟花院的姑娘,在陈俊酒中下了迷药,再神不知鬼不觉把人运回王兰家中,让王兰亲手报仇。
至于净月庵,她是从净言三姐妹上发现不对劲的,三人虽然不说,但自从认识她们之后,她三番四次在三人身上发现新伤痕,每每下手狠毒。
她曾问三人是否要告知主持,没想到三人竟吓得跪在地上,求她不要说出去。
几天夜里,她悄悄潜入净月庵,才得知庵中都是一群假尼姑。正苦于不知道应该从何查起,怎样才能救出净言姐妹,却得知了净弦和净年的死讯。
她悲愤交加,一怒之下,当天夜晚就奔往净月庵,将折磨这三姐妹的凶手尽数毒杀。
至于为何将净衡与净逸师太伪装成内讧而自相残杀,则是因为她在下毒前,曾在庵内偷偷搜寻净言,不慎被净逸师太碰上,不得不更改计划,当场将其击杀,随后藏起尸体,马上下毒。
而当她布置好伪装的现场,准备继续搜索净言时,不料碰到严书翰与林佑两人,只好慌不择路逃跑。
在净月庵遇上黑衣人,这是只有林佑和严书翰、黑衣人本人才知道的事实,还有就是净逸师太的死因,无一不证实,晓晴确实是净月庵一案的凶手。
林佑虽然早就猜测晓晴是凶手,但当她真正认罪时,心中却只有懊恼:都怪自己没有及早行动,才让她走到这一步。
后面,晓晴又提到她是如何杀害醉香居与马贩一行人,如何用机关引开捕快们的注意。种种细节,与案发现场一分不差。
但是,严书翰依然认为其中有隐情,从马贩被杀的客栈,到晓晴家,与县衙是差不多距离。
当时,他与林佑并没有被作乱的猪獾分心,直接奔赴客栈。
因此,晓晴一定是比他们先到。那么,她就不能明确知道,捕快们什么时候会出动,但那些猪獾引起骚乱的时间又如此确,此处是否有同谋?
如果有,那会是谁?是净言么?还是另有他人?
林佑与晓晴交好,但也不知道她竟然会武功,那她的武功又是从哪学来的呢?
往后读,严书翰才明白,晓晴看似开朗,身世十分悲惨:
“我在清州一个镖局出生,家中有父母及一年幼的弟弟,虽然并非富裕,一家也过得温馨和睦。
某年父亲险被劫镖,镖队拼死护住货物,才遭山贼抢去。
其后,便将遇到山贼一事上告官府,望能将其绳之于法。
谁知,山贼对此怀恨在心,与官府勾结,将我一家活活烧死。
我当时在外戚家中上学,才幸于难。
外戚惧怕山贼寻仇,就将我卖至四处流浪的杂耍团,谎称我已死去。
在团里,我学会了毒术和轻功,也靠着技艺攒下几个钱。
几年前,团长年老,团内个人各自返乡谋生,我也来到这个县。
没过多久,我就遇见了你。”
严书翰读到这里,看了林佑一眼,见他神情恍惚,严书翰轻拍他的肩,劝他不要勉强。
“我还记得,那天是除夕,你一个人走在空荡荡的大街上,看起来很是寂寞。
我看见你的时候就想,如果我弟弟没有死,大概也跟你差不多大。
你说你没有家人,一个人留守县衙,我便硬拉着你陪我守岁。
其实我很讨厌官府,但认识了你以后,才慢慢知道,官府里也并不全是坏人。”
林佑心中抽痛,过往种种历历在目,他知道,晓晴姐真的是把自己当成亲弟在疼。
“在净月庵那晚,遇到你和书翰,实在是始料未及。在那之后,我也曾经后悔过,犹豫是否应该手。
之后过了几天,我便察觉被县衙的人监视了,我就明白,你们已经开始怀疑我。
但是,看着醉香居的人还在逍遥法外,马贩竟然还想带走净言,我无法袖手旁观。
这些人一天还活在世上,净言心里的杀意永远不会消失,今后她一生,都没法从过去的伤害中获得自由。
王兰的案子,我是罪有应得。而除去净月庵等人,我并不后悔。”
……
“相信你在读这封信的时候,书翰也在你身旁。
书翰,我已无法再陪在林佑身边,请你今后务必好好照顾他。
我福浅,无法得见你俩成婚。
往后,如果你俩还愿意叫我一声姐,就在成婚后,在我坟前请我喝一杯喜酒吧。”
看完最后一行字,林佑再也忍不住,伏在严书翰肩上,嘴唇咬出血,也无法不让眼泪滑下。
林佑记得第一次遇见晓晴姐的样子,记得她让自己喊她姐,记得她是怎么对自己嘘寒问暖,记得她打趣逼问自己喝醉后喊的“书翰”是谁,记得她做的糖糕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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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晓晴姐已经不在了,这些事只能永远存在于回忆里。
严书翰紧紧环住他,只想让他尽情发泄心里的悲伤:“我在。”
林佑无力倒在严书翰怀里,只有他的体温,才能让自己获得一点安慰。
一晚上过去,两人几乎都没怎么合眼。
林佑强撑着咽下几口早饭,只觉食之无味,便放下筷子,打算到大牢探望净言,不知道她是否已知道晓晴姐去世。
路上,他忽然想起昨天让吴叔拿走工具箱,还没来得及补上其中的药物,便折回验尸房,打算清点箱里的物品,补上缺少的物品。
当他打开箱子时,便发觉箱中药瓶的摆放似乎与印象中不一样,他举起其中两个药瓶,发现皂角和熏香的位置调换了。
这两个瓶子很相似,如果不是因为常用,不打开根本不知道里面装的东西不同。
而林佑放置药瓶的时候,一向是按照自己的验尸习惯来排序。
虽然他昨天处于极度伤心中,但这是长久的习惯,应该不会放错才对。
他细细查看箱内,又发现,有好几包药末,都被换了顺序。
他不认为吴叔会翻自己的工具箱,而且,这个箱子里除了验尸用的东西,根本什么都没有,对方到底想找什么?
自己昨天带回来的只有装着晓晴姐遗书的铜盒,难道?
他背上冒起一股寒意,知道晓晴姐认罪的只有自己和严书翰;与此事相关的净言则被押在大牢,这个翻箱子的人到底是谁?
林佑返回厨房,先假意问吴叔昨天是不是不小心撞倒了箱子,吴叔当场就喊冤,说自己一直都很小心,不可能会有磕碰,如果有,他肯定会坦白。
林佑自然知道吴叔的为人,便说可能是自己昨天回来的时候不小心撞到,希望吴叔不要放在心上。
接着,他便直奔回房,告诉严书翰工具箱被翻的事。
“你找到铜箱的事,昨天还有谁知道?”严书翰反复打量手上的铜箱,也没发现有别处暗格:“这个人为什么要找这个铜箱?是不是他认为里面会有与他相关的东西?”
“可是,里面只有晓晴姐的遗书。”林佑的情绪还没缓和过来,深吸了一口气:“或者,这个人是不是怕晓晴姐会供出他?”
两人对看一眼,严书翰便说:“我也觉得,你还记得那些捣乱的猪獾,放得实在太是时候。就好像,有人盯着县衙的一举一动。”
“那么,这个人会是在县衙里面,还是外面的人?”林佑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复杂:“但是,这个人似乎不懂药理,那些药末,虽然看起来都差不多,若是明白其中之道,分辨起来易如反掌。”
“哦?”严书翰没想到这个:“不过,若真是如此,那么,净言就是无辜的。”
林佑点头:“她只是一时冲动,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希望许大人能从轻发落吧。”
严书翰深思片刻:“如果这个人真的与案子有关,那我们必须保护好净言,因为她是一切过后唯一活下来的人,保不准还有谁要对她不利。”
下午,两人带着晓晴的认罪书,以及净言的供词,一同去见许大人。
一进门,两人便看见许大人两颊深陷,眼窝发黑,不知为何,整个人都病恹恹的。
林佑想起先前在他桌上看到的刺绣,心下一沉:难道他就是晓晴姐的心上人?
严书翰便问:“许大人是否身体抱恙?我等明天再来?”
“没事,”许大人勉力抬起手,让两人坐下:“是不是案子有进展?”
“是的。”严书翰恭敬地把认罪书与供词递上:“请大人过目。”
林佑仔细观察许大人的样子,见他动作不知为何有些迟缓,接过卷宗后,眼神飘忽,心思明显不在眼前的文件上。
严书翰显然也发现了他的异常,半晌过后,轻咳一声:“许大人?”
此时,许大人才如梦初醒般抬起头,林佑见他双眼满布血丝,目中无神,茫然望向严书翰,半刻过后才开口:“怎么了?”
看见他的反应,严书翰也怔了一下,才说:“现在真凶已自尽,净言似乎是无辜的,大人是否考虑对她网开一面?”
许大人仰起头,仿佛听不懂严书翰说的话,片刻过后,他才回过神:“有道理,小惩大诫便可。”
林佑上前:“属下有个不情之请。”
许大人问得有气无力:“什么?”
林佑抬眼,直视他的双目:“属下想让净言留在县衙中,大胆恳求许大人,将她作婢女。”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过后绝壁只剩糖
第26章我们成亲吧?
许大人带着疑惑抬起头:“为什么?”
严书翰也觉得不妥:“她虽然不是凶手,但冒认罪名,但是她涉嫌包庇以及扰乱公堂,让大人归她似乎不是很合适。”
林佑没想到严书翰会反对,便解释说:“她长大的环境是个问题,先前冒认罪名确实应该惩罚,同时也应该给她合理的引导。”
他以为,如果许大人对晓晴姐是有过意思,往后应该是能从他对净言的态度中看出端倪。
许大人听后沉思片刻,又说:“这也有道理,不过,我恐怕是担当不了这种重任,我听说张捕快和夫人一直膝下无子,他也清楚净言身上发生的事,不如问他是否有意向养她?另外,”
许大人打量了两人一眼:“我知道孟晓晴跟你俩关系匪浅,她身上发生的事,对你俩打击也颇大。再者,听说严捕头昨天身体不适。接下来,你们就放三天假,好好振作神再回来。”
两人回到房里,严书翰委婉说出反对的原因:他认为放净言在县衙不合适,考虑到之前工具箱被翻的事,证明背后还有人盯着这件事,所以万不可让她再次身陷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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