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仵作相公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箫雪潆
这时,林佑灵机一动:“你说,王兰从水塘那里折回,会不会是想在死前把铁球塞到陈俊嘴里?”
严书翰一时没明白:“可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故意把线索往自己身上引?”
“比如说,王兰有个帮凶,一个头脑慎密,又可以毫不劲接近陈俊的人。”林佑说出自己的猜测:“如果是帮凶诱导她这么做,这样一切罪名,都是王兰一个人背了。”
严书翰想了想,觉得他说的不无道理,又见时间已经中午,便说:“我饿了,先去吃饭。”
林佑犹豫一下:“我想先回衙门。”
“不,”严书翰拉住他:“吃个饭也不用多久吧。”
林佑想要挣开他的手:“我不饿,你自己去吧。”肚子却很不配合地“咕咕”响起来。
严书翰望着他越来越红的脸,忍不住偷笑,不由分说把他往村里的方向推:“我昨天打听的时候,看到这里有一家面店,里面的鸡丝面据说很好吃,想跟你一起去试试。”
两人拉拉扯扯走到面店门口,林佑越来越慌,终于甩开严书翰,声音不自觉提了起来:“都说了不饿!我不方便过去!”
“哪里不方便?”严书翰把他按住墙上,不让他逃开。
林佑叹了口气,自己是已经习惯了,严书翰却没想到这一点:“我是仵作,去别人店里,会让人家觉得晦气。”
严书翰被气笑了:“谁说的?我去封了他的店子!”
“你敢!”林佑抓住他的胳膊,看到他的眼神,语气又软下来,半是哀求:“算了吧,一般人有这种想法也不是他们的错。捕快走出去就威风凛凛,而说到仵作,人们大多就想起死尸。这也不是多大的事,我回去自己吃就好了。”
严书翰一时情急,脱口而出:“那你为什么要放弃当捕快呢?”
林佑哑口无言,一股气堵在喉咙,半晌才回答:“对我来说,仵作与捕快都是查案,没有区别,我一点不介意别人的看法。”
看到他这个样子,严书翰一肚子火发不出来,一拳捶向林佑身后的墙:“你在这里等一下。”
林佑心里七上八下,目光紧跟着严书翰的背影,见他进了面店,找到老板。
不难猜到他跟老板谈了什么,林佑从老板的唇上读到了回答:
“这位官爷,草民绝对没有冒犯另一位官爷的意思,但怕要是另一位大人进来了,草民这小店今天就没法做生意了。草民这上有老下有小,都指望这个小店过活,官爷可怜可怜我们吧。”
严书翰背对着他,又跟老板说了几句,过了一会,老板端出两碗面,上面放着两对筷子。严书翰接过后,端着走出面店,来到林佑面前。
“来,”他把一碗面递给林佑:“趁热吃吧,刚好那有台阶,我们就在那吃。不用担心,碗跟筷子我都买下来了。”
林佑接过还冒着热气的面,喉咙发堵:“书翰,我……”
“小心洒了,”严书翰示意他坐到台阶上,喝了口汤,自顾自说:“你不介意,我也不介意,吃吧。”
林佑没有再吭声,他已经一年多没有在外面吃过东西,现在肚子又都快饿扁了,捧着碗狼吞虎咽,连汤都不剩。等他抬起头,才看到严书翰早就吃完,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是猪么?要不要再来一碗?”
林佑擦擦嘴,瞪了他一眼,把碗塞到他手里,不说话。
没想到,面店的老板一直在对面看着他们,一看他们停了手,马上又让伙计端了两碗面过去,还搬了一张长凳,还说不要他们的钱。
严书翰不得不拿出捕头的架势,强迫伙计把面钱带走,才和林佑坐下。
林佑一边慢条斯理地挑着面,一边对他说:“其实他们还是挺好的。”严书翰“哼”了一声,笑他:“我看你是拿人手短吧。”
林佑一边吃,一边跟严书翰说:“陈俊的尸体估计是不能再拖了,虽然你没有明确跟陈老爷说两个案子有关,但有了夜明珠的事,他怕是会逼得更紧,赶紧还回去吧。”他知道严书翰身上压力不少,陈俊的尸体,他已经翻来覆去看了不下十次,相信不会有遗漏。
严书翰应了下来,又说:“我跟村民打听王兰,他们只知道她儿子和儿媳两个月前死了,后来王兰去哪了,没什么人知道。本来村长可怜她孤苦伶仃,打算让邻居照应一下,但丧礼后,邻居一直没见过王兰露面。如果真有帮凶,还真是不知道该从哪下手查。”
“陈俊的其他仇人呢?会不会是他们联合起来?”林佑问。
“问过了,”严书翰苦笑:“分别都有不在场证人,如果真是联合起来,那可真是天衣无缝。”
林佑安慰道:“这天下哪有什么天衣无缝的案子!像这个帮凶,他自以为一丝不苟,不也是画蛇添足,暴露了自己么?”
吃饱以后,两人正打算回衙门,发现有一群女孩跟在身后。两人停下脚步,回过头,一个女孩被同伴们推了出来。只见她一手用方巾挡住嘴,一手拿着一个香囊,羞涩地递给严书翰:“那个,严捕头,如果不嫌弃的话,这个是小女子的一点心意。”
后面的女孩们看着两人,发出一阵低笑。
严书翰移开手上的佩刀,林佑才看到他腰上,挂着一对黑白木头小猫,看起来很是幼稚,跟他的身份十分不搭。只听见严书翰说:“谢谢姑娘一番好意,但严某已经有一个饰品了,挂不下,还请姑娘送给其他人吧。”
那个姑娘一时呆若木鸡,好一会才掩面大哭,转身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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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佑脸上试图表现出同情,扬起的嘴角却出卖了他的心:“这么破的挂饰怎么还留着。”
严书翰当然没放过这个机会:“是挺破的。”
眼见林佑的脸瞬间垮下来,头也不回大步往前走。他连忙追上:“那小佑你什么时候送我个好点的定情信物,好让我把这个换了呗,不然我就一直挂着。”
林佑这才慢下脚步,别过脸:“谁说是定情信物。”
后来一整晚,严书翰意外地话少,吃饭时老是偷瞄自己。林佑尽管很在意,也当他只是累了。
晚饭后,两人回到房里,林佑就看着他一言不发,坐到铜镜前,不住地擦拭自己的佩刀。摆弄了好一会,他走到在桌旁坐下,板起脸,腰挺得笔直,手放在两膝上,又不自觉扯衣角,像极了以前被先生罚坐的样子。
他心下好奇,坐在严书翰身边,明显感到对方身体一僵,忍不住问:“你怎么了?”
严书翰看着他的眼睛,咽了一口水:“小佑,我们成亲吧。”
第5章回忆(一)
这回轮到林佑呆若木鸡:“什么?”
严书翰握住他的手,语气缓慢又坚定:“分别时你说的话,我已经考虑得很清楚,回来就是为了跟你成亲。”
林佑第一次见到严书翰时,两人才刚束发没多久。
他还清楚记得,那一天,他离开家人,满怀希望,来到州上的武学堂。对他而言,那天是人生里一个全新开始。
就在学堂门口,他看到严书翰。
那时,严书翰站在门前,被一堆公子哥儿围得水泄不通,后来林佑才知道,那些都是想巴结他的人。
林佑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在人群外观望,见这人面如冠玉,身长八尺,气宇轩昂,想来应该是出身不差;又听得他的谈吐,言语间彬彬有礼,不像是考不上文书院才来武学堂的二世祖。
尽管他身旁不少阿谀奉承的声音,他镇定自若,应对有度,毫无纨绔子弟的骄横。
仅凭第一眼,林佑就知道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严书翰双眼神采奕奕,揉不进半点灰暗,像是生来就沐浴着身边的善意与信赖长大。
他本没有要认识的意思,只不过,第二天,他向夫子问询住宿事宜时,碰巧见到严书翰也在。于是,他头脑一热,上前向严书翰一抱拳:“新生林佑,请公子今后多多指教。”
严书翰眼里有一闪而过的惊讶,对他还礼:“新生严书翰,不敢不敢。”
林佑就是这样知道了他的名字,暗暗私心盼望能跟他分在相近的寝室。奈何天不随人愿,严府就在州里,因此严书翰也不住在学堂中。
此外,严书翰身边常常围着一堆追随者,林佑懒得凑堆,所以,两三个月下来,两人几乎没有单独说过话。
不过,两人的名字却以意外的方式被连在一起。
学堂的夫子们提起得意的学生时,总是会对这两人赞不绝口,文武兼备,待人有礼,前程不可限量。
久而久之,林佑也从友人处打听到了严书翰的消息:他是当朝太傅严瞻礼的次子,长兄则是上一年的武状元。本来严大人一心想让两兄弟从文,子承父业;奈何兄弟两人双双从小喜爱舞刀弄枪,严大人无可奈何,也只得由他们去。也有传言,单凭严家的势力,严书翰早已是内定的武状元。
“所以啊,林佑你还是不要处处与他争锋,万一惹起嫉妒,你往后吃不了兜着走。”也有同窗这么劝说。
林佑听后微微一笑:“我倒不觉得他会这么做。”那时,林佑与严书翰不过是点头之交,但是,林佑直觉认为,对方绝不是这种气量狭小之人。
光阴似箭,入学时春分刚过,转眼间秋假就来了。同窗们一个个返乡,林佑因为不想回家,向夫子申请了留宿。
在学堂门口,送走最后一个同窗,林佑转身打算回宿舍,回头一眼望见,严书翰立在身后院内不远处。他站在黄花树下,衣服上沾了不少落叶,不知道已经看这边有多久。
林佑向他走去,见严书翰的目光也随自己而转动,笑着开口问道:“严兄府上的人还没有到?”
严书翰低头,略有犹豫,半刻后才抬头,开口:“听说,林兄秋假将留宿,不打算返乡?”
林佑微笑承认:“家里不缺人,回去也是添乱,不如在这,轻松自在。”
“原来如此,在下有个不情之请,想请林兄到府上作客。”严书翰双眼对上林佑的视线,林佑心中一跳,回过神来自己已经一口应下。
虽然林佑在秋假里没什么计划,但是,若是换作别人,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答应的。他并不喜欢到这类交际,倒不是说他无法应对,只不过觉得浮于表面,又耗心神。何况对方是权贵之子,让人知道了,怕是会被说是攀炎附热。
只是,他不得不承认,哪怕是第一次见面,严书翰就是那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存在,知道得越久就越在意。再来,当严书翰双眼直视自己时,他的心都快要跳出胸膛。之前没发现,这人双眸明亮纯粹,在这样的眼神里,他简直毫无招架之力。
他心中也好奇,什么样的家庭,才能造就出这般气质。
“林兄你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两人坐在马车中,严书翰的声音响起,打断了林佑的胡思乱想。
林佑转过头,见他的脸近在咫尺,又感觉有点呼吸困难,双手不自觉握紧袍子:“没什么。”
严书翰对他笑了笑:“家尊和萱堂近日都在京城,忙于应酬。府内只有几个下人,林兄不必紧张。说起来,论岁数,我只比林兄长三个月,不如今后我们就不用这么拘谨,以名字相称不是更好?”
林佑歪头,禁不住疑惑:“你到底是怎么知道我的生辰?”
严书翰倒是大方承认:“我到夫子那里偷看的,有时夫子会让我帮忙抄写文书,我就趁着夫子不在,翻了翻每个人的资料。”
没等林佑反应过来,马车停了下来。严书翰一手掀起帘子,一手自然而然握住他的手:“走吧,小佑,到了。”
林佑被严书翰牵着,走进严府,虽说严大人贵为一品官员,府内毫不铺张,装饰简单而不失大气。
府内只有几位仆人,严书翰一一与他们打过招呼,没有半点少爷的架子。倒是仆人们显得对林佑相当好奇,不住偷偷观望。
两人用过膳食,严书翰就把林佑带进府内的书房。一踏进房内,林佑就大呼惊喜,房内藏书之丰富,简直叹为观止。
严书翰在一旁看着他的表情:“我见到小佑的时候就想,你看到这些一定很高兴。”
林佑想是自己失态了,有点脸红:“严兄……”敏锐地察觉严书翰脸上不悦,马上改口:“书翰果然观察入微,不过我可不是什么书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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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书翰看起来很高兴:“当然,你箭术和搏击的成绩都与我不相上下,哪天真想跟你比试一把。”
林佑一挑眉:“那就,择日不如撞日?”
林佑本是出于少年不服输的心性,没想到,严书翰果真把他带到府里一空旷内室,里面全是些木枪木刀,不会伤人,切磋倒是正好。
林佑也不客气,挑了一杆木枪,耍了两下,示意严书翰可以开始。
林佑在进入学堂前,不过是跟县里的师傅学过几招护身的功夫,其余便都是在学堂里夫子教的。
严书翰则不同,两人一对上,林佑就感觉到,他的招式更为灵活,跟学堂里千篇一律套路不同,实用性更高。十几个回合下来,林佑一个不留神,被严书翰挑走武器。他不甘示弱,用尽十分的力气震掉严书翰手中木刀。两人赤手空拳,打得畅快淋漓。
不过,两人虽然体力相当,论经验和招数还是严书翰略胜一筹。
最后,严书翰跨在林佑身上,双手钳制住他的行动,得意地笑:“如何?”
林佑被他压在身下,输得心服口服:“甘拜下风。”
这么一轮过后,两人都气息不稳,汗流浃背,脸红心跳。
严书翰松开手,正好撑在林佑肩膀两侧。
林佑瞥见汗水沿着他的侧脸滑落,聚在他的下巴上,心里某根弦忽然就断了。
这时严书翰本来想爬起来,一时体力不支,腿一软,踉跄两下反是差点趴在林佑身上。
林佑“噗嗤”一笑,把刚冒出来的一点小心思抛在脑后。
严书翰也笑了,顺势翻身仰面躺在林佑身旁:“小佑,你以后有什么打算?考武状元么?”
林佑呼了口气:“应该会吧,其实我打算当个捕快。”
严书翰听到后,一咕噜转了个身,一手撑着头:“真的?”
林佑半眯着眼睛,没看清严书翰的表情:“嗯,其实我对从政或从军都没有兴趣,觉得捕快是个好差事。”
“真好!我也是!”
听见严书翰的欢呼,林佑惊讶得坐起来:“你也要当捕快?为什么?你家明明……”
严书翰也坐起身,按住林佑的手,没让他继续说下去:“小佑你也觉得我是只会靠家里的贵公子么?”
林佑连忙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你本可以做更好的职位,造福百姓……”
严书翰笑着摇了摇头:“谁说捕快就不能升迁了?只要考中进士,即使是捕快也有官职。而且,捕快也是心系百姓的差事,有什么不好么?”
见严书翰一脸认真,林佑不禁为自己的刚才的想法汗颜,反握住他的手:“是我狭隘了,今后,希望有幸能成为、有资格与你携手并肩的人。”
“一言为定。”严书翰把他拉起来:“走吧,你想去书房看么?我们一起去,里面有几本藏书,我一直很想推荐给你……”
两人一路相谈甚欢,严书翰学识渊博,但从不卖弄,林佑心中感叹:不愧是书香门第的公子。想来如果他要考文状元,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对他更是多了几分敬佩。
到了晚上,林佑提醒严书翰自己该回去,不料严书翰直呼不够尽兴,用足方法挽留。林佑抵不过他的不依不挠,只得答应留下。
这一留就是大半个月,秋假都快过去。
头几天,林佑睡在客房,严书翰晚上总有各种理由找他:
一时是“小佑你觉得这个残局该怎么破?”
一时是“我想作一幅丹青,小佑你让我画呗?”
又或者是“今晚厨子做了绿豆沙,特地想跟小佑你一起吃。”
两人一聊就是大半夜,醒来时往往看见严书翰和衣躺在自己身边,睡得正香。
一来二往,就算林佑再迟钝,也多少猜测到他的心思,不心内窃喜,也不想让他晚晚这么折腾。到了第四晚,见他又上门来找自己,林佑抢先开口:“今晚天色很好,可惜我这里窗对着的是西北方,想着找个别的地,夜观星象,书翰你觉得呢?”
“我房里窗对着的是东南,我带你去。”严书翰听到他的话,喜形于色,便想着终于可以名正言顺把人带回自己房间。
他后脚一踏出房间,林佑便“啪”一声关上房门。
“小佑?”严书翰始料不及,被挡在门外,声音里都带上了委屈。
林佑想象着他急得无可奈何的样子,忍不住偷笑:“我突然发现,时间太晚,你还是好好休息,我们改天再看吧。”
这天,仆人向窝在书房的两人禀报:“二少爷、林公子,老爷和夫人回来了。”
第6章回忆(二)
严书翰惊得差点打翻手上的茶碗,“腾”一下从椅子上站起:“不是说下个月才回来吗?”
林佑瞥见仆人嘴角抽搐,似是快要忍不住笑意:“大概是京城里的事已经忙完了吧,二少爷快和林公子一起出去迎接吧,老爷和夫人马上就要到大门了。”
听到仆人的话,林佑也站起身:“走吧,我毕竟是客人,主人家回来还迟迟不去问好,实在于礼不合。”
两人快步向外走去,到前门时,严大人和严夫人正好从马车上下来。一眼看见两人,严大人瞪着严书翰:“早听说你趁着我俩不在,拐了个小娃娃回家,看来确有其事。”
严书翰不情不愿地迎上前:“爹、娘亲,不是说要在京城呆到下个月么?”
严夫人跟在严大人身后,手指戳了戳严书翰的额头:“祭祀完了,你爹跟我本来也不喜欢那些官场的繁文缛节。何况,再不回来,你都要翻天了。听说你死皮赖脸让人家公子留下来陪你,晚上也不让人家好好休息,还有没有半点待客之道了?”
严书翰小声嘟囔:“他不算客人。”
林佑跟在他身后,恭敬行礼:“晚生林佑,见过严大人和严夫人。”
严大人对他倒是宽容,大手一挥:“都住了半个多月,就不用这么见外。刚好从京城带回些龙井,陪老夫一起品品吧。至于你,”他转向严书翰:“陪你娘亲去弄那些刀枪棍棒得了,平常让去书房学习跑得没影,现在一呆一整天,不肖子!”
严书翰不满:“爹!”
严夫人揪着严书翰的耳朵:“你是有什么怨言么?来来来,比划比划,看你有没有退步!”
林佑跟着严大人进了书房,先前跟严书翰一起在这看书,都在桌上还没起来,严大人随手拿起一本,翻了几页,轻笑一声,回过头:“书翰很少会耐住性子看这些学说,小时候都要逼着他才能坐住,看来是你的主意?”
林佑垂首:“让严大人见笑了。”
“坐下吧,既然如此,我就来考你几个问题……”严大人放下手上的书籍,让下人奉茶,便开始向林佑提问。
林佑一一应答,严大人本以为他是武生出身,重武轻文,一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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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下来,才知道他从小熟读四书五经,不禁他刮目相看:
“不错不错,你有如此学识,为何不去考文状元?”
林佑迟疑片刻,决定如实相告:“晚生家中从商,又是长子,虽然双亲有意栽培,自小就让夫子到家中教授课业,但是,若是从文,往后必定还是会让晚生回去料理家业,晚生对此是一窍不通。而且,”林佑抬眼看了看严大人:“晚生也不喜官场是非,只希望能借着自身一技之长,足以谋生即可。”
严大人有些惊讶,问过林佑家里一些状况,又拉着林佑与他对弈几局。后来更是拿出自己珍藏的几幅字画,让林佑试着点评。
“你有这等学识,若是能发挥所长,岂不是更好?”一番考察之后,严大人话里透着遗憾:“可惜、可惜……”
这时,听得门外响起个声音:“可惜什么?人人都像你当个迂腐书生可好?”
只见严夫人推门进屋,后面跟着严书翰。屋内两人双双站起,严大人迎上去:“夫人,我和他还没谈完呢。”
严夫人不买账,嗔怒道:“人家是来玩耍的,不是来当你的门生,该我了。”她对楞在一旁的林佑说:“跟着我来吧。”
严大人无奈,只得把林佑放走,让严书翰留下。
林佑一路跟着严夫人,又来到那天与严书翰比试的地方。林佑一把接住她抛来的木枪,又听见她说:“来吧,让伯母看看你的本事。”
林佑不敢怠慢,用上了全部所学,才发觉严夫人的招式路数跟严书翰如出一辙,只是更炉火纯青。
几个回合林佑便败下阵来,心悦诚服:“晚生认输。”
严夫人起手上的木刀:“根基不错,就是不够灵活,有跟书翰比试过么?”
林佑点头,说起那天跟严书翰比试的事,本来是想夸赞他名师出高徒。
没想到,严夫人听完后,示意林佑捡起被她打掉的木枪:
“这小兔崽子,真是让人操心。他的功夫是我教的没错,我现在就教你几招破解他招数的法子,可看好了。”
一直到晚上,林佑才见到严书翰,他耸拉着脑袋,明显是被教训了不短时间。
严大人让大家坐下,准备用膳。林佑在桌下捏了捏严书翰的手,侧过头对他笑了笑,让他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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