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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仵作相公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箫雪潆
支走两位师太,严书翰把心神恍惚的林佑拉到一边:“你还好吗?净年是你昨天遇见的那个小尼姑?”
林佑点头,一时说不出话。
严书翰明白过来:“或者把尸体先拉回衙门,现场排查就交给我和其他捕快兄弟,你先回去?”
林佑摇头,深呼一口气:“我没事,发现尸体的地方很重要,我当然相信你们不会有遗漏,但我必须自己亲眼看一遍才安心。”他用力握了握严书翰的手,熟悉的温热让他心情平伏了不少,强打起神:“你去忙你的吧,我可以的。”
严书翰把他拉进怀里,把他的头摁在自己胸前:“好,无论昨天她想对你说什么,你都已经尽力了,不要钻牛角尖。”
说完,他依依不舍放开怀里的人,又拍了拍林佑的肩,才转身往庵内走去。
昨晚下过大雨,山上的泥土多有松动,地上的脚印乱七八糟。林佑蹲下仔细看,都是雨后才留下,深浅差不多,初步猜测是搬运尸体的人群留下。
他沿着脚印往陈列尸体的地方走去,看清那两具年轻的尸首时,心中还是忍不住难受:
明明昨天还是鲜活的生命,现在再也无法睁眼看到这个世界,怎么能不让人唏嘘。
如果自己昨天多留心,或是直接在夜里暗访庵内,这两人可能就幸于难。
这两具尸体都穿着庵里尼姑的衣服,从外貌来看,不过十三、四岁。他认出其中一具是净年,另一具看起来较年长,应该就是师太口中的净弦。
据两位师太说,被发现时,香众以为两人的尸首是“吊”在一颗树上,实则是头卡在树叉中。林佑走到树旁,却惊觉,吊的高度并不足以致死,离地不足半米。两人虽然年幼,挣扎两下也完全可以跳下来。另外,树上也没有绳索的痕迹,甚至连折断的树枝也不多。
他提气跳上树,四下观望。尸体是在半坡上发现的,所以树上的视野相当广阔:他看见凌乱的脚印都围绕在尸体附近,而远一点的地方十分泥泞,如果有人走过,很难不留下痕迹。
他跳下树,含过草药,戴上手套,往两具尸体走去。
从外观上看,两具尸体有不少相似的地方:
首先是年龄相仿,连样貌,竟然也有几分相似。头发凌乱,身上衣物湿得能拧出水。身体已经开始僵硬,两人的指甲都没有破损,脸上和衣服上均沾有泥垢。
林佑记起,昨夜的大雨刚过酉时就开始下,似乎到卯时才渐渐停止。这样想来,死亡时间倒也符合。
当林佑拾起净年的手时,他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姐姐!”
这个声音他绝对不会忘记:是净年!
这个发现几乎让他无法呼吸:净年已经死了,尸体就在他面前,这个声音他的幻觉吗?
他松开净年的手,几乎是爬到另一个尼姑的尸体旁边,颤抖着拾起她的手,另一个女声响起:“救我!”
林佑瘫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这到底是什么?是自己病了?还是真的见鬼?
他强迫自己盯着眼前的两具尸体,从怀里摸出一点药油,硬撑着不管莫名的声音,继续验尸。
净年表情痛苦,唇边有明显的血泡沫,口唇紫绀,显然是窒息致死。衣服外露的地方没有伤痕,林佑捏住她的下巴,发现她口鼻中有少量泥土。然而,泥土的颜色较黄,与山上雨后的污泥不同。
再看另一具尸体,她的身材比净年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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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较为瘦弱,面色平静。林佑捧起她的头时,发现后脑勺有一处严重凹陷,推测是钝物打击导致。但是,她的衣服上,没有沾到半点血迹。
林佑心中有个模糊的猜测,他顺着发现尸体的山坡往上走,果然发现了一个塌陷的土坑。他随手抄起一根树枝,一点一点扒开泥土。
由土坑大小和泥沙的颜色来看,这是新挖,并不结实。从土坑到发现两人尸体的地方,不过数十步远,推测是昨夜的倾盆大雨,泥土倾泻,意外让两人尸体重见天日。不然,走失两个小尼姑,被埋在这种地方,恐怕是永远没人会知道。
林佑一小捧一小捧土往外挖,本指望能有别的发现,譬如属于凶手或是死者的物件。但他快要把坑都挖空,还是一无所获。正当他打算放弃,回去叫人,坑边上露出一小戳白布,吸引住他的目光。
他试着用树枝挑起,不料露出的好像只是一角,他蹲下仔细看,这一小块看起来是里衣的一个衣袖。他伸出手摸了摸,感觉像上等丝绸。他又轻轻扯了扯,似乎大部分布料都被压在泥土下面。
他换了一根树枝,顺着白布挑开泥土,没想到,居然挖出了一只腐烂的人手。从腐烂的程度来看,手的主人,恐怕是已经死去几个月了。
他戴上手套,碰了碰那只人手,上面都是腐蚀的液体,因此他不敢用力,怕会损坏尸体。然而,这次他什么都没感觉到。
之后他细心做好记号,把白布埋好,往庵中走去。
林佑回到净月庵时,严书翰还没结束问话,他便拜托张捕快先让人把尸体抬回衙门,又特别叮嘱:后山滑坡危险,暂时先不要让人入内。
净衡和净逸师太听到林佑的话,围了过来:“林大人,莫非两人的死有什么可疑之处?”
林佑脸上为难:“暂时还不适合说太多,望两位师太见谅。”
两位师太还想问些什么,严书翰走了过来:“这次真是麻烦两位师太,有什么失礼之处,等案件结束后,严某定当登门谢罪,还望两位稍安勿躁。”
他向林佑打了个眼色,又对两位师太说:“我有点小事要与林大人商量,失陪。”转过头向张捕快说:“张大哥,麻烦你按照林大人说的做吧,我会留在后山等衙门的人过来。”
严书翰和林佑一路无言,又走回后山。确认过后面没人跟来,林佑把他带到土坑旁,把自己的发现和推测告诉严书翰。
严书翰听完林佑的想法,又看到那具新的尸体,沉思片刻,抬头:“其实,我这边也有点发现,这个净月庵,可能不简单。”
第9章净月庵(三)
原来,在两位师太委婉提出希望尽快了结时,严书翰就已经起疑,当然,那时还没有根据,只是直觉而已。
他表面上让张捕快和她们一起召集香众,自己则是暗地里独自到庵里后院转了转。
这尼姑庵的后院,是平常庵内起居饮食的地方。
刚死了两个人,庵内想必是一片愁云惨淡。
但是,他却听到一屋内传来欢声笑语,悄悄躲到窗下一瞧:里面有两三个十五六岁的姑娘,打扮得花枝招展,墙上挂着尼姑的衣服,桌上却摆着大鱼大肉,还有几个酒瓶。
严书翰见四下无人,翻身跳上屋顶,想听一听她们说的什么。
只听见一个姑娘说:“真羡慕净言,马上就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我要是她,高兴得睡觉都会笑,哪会哭哭啼啼。”
另一个姑娘搭腔:“是啊,在这里虽然吃好用好,但好衣服都没法穿出去,也不能常去集市,真是无聊。”
“对呀,而且好东西都先让师父给占了,我们其实也只能分些汤汤水水……”
“嘘,你不要命了,小心让人听见!”
严书翰越听越觉得不对劲,这打扮和谈吐,一点都不像尼姑。虽然还想多听几句,但又担心两位师太等得久了,会怀疑,只得绕出庵外,装作急急忙忙往庵内的正殿赶。
他对林佑说完这个意外发现,手上无聊地用树枝戳着地面,忽然心生一计:“等下衙门的人来了,我们就装作刚好发现这个尸体,然后借口问那两个师太要铁锹,看她们什么反应。”
林佑一下明白过来:“你怀疑是那两个师太杀的人?想试探她们?为什么?”
严书翰放下树枝,靠在一旁的树上:“我在盘问她们两位的时候,虽然这两人表面上是悲痛,答话却多是模棱两可。比如说,”他想了想:“我问昨天最后见过死者的是谁,她们一口咬定是自己,绝对没有别人。”
林佑听着觉得不对劲:“为什么?尼姑庵内,应该是好几个人一个房间,临睡前,总会见过同屋的人吧。”
“我也提出了这个问题,”严书翰揉了揉额头:“她们说是因为下午两人偷懒,就罚她们抄经书,只派另一个师太看守。不仅是这些,”他招手让林佑走近一些:“虽然她们有让那个师太来说明情况,但是供词太过统一,反而不自然。另外,当我提出,想见见庵内其他与死者交好的人,被婉拒了。”
他从怀里拿出一个油纸包,递给林佑:“你还没吃东西吧,先填饱肚子,这事一时半会怕是完不了,我守在这就好。”担忧地握住他的手:“刚才就想说,你的脸色好难看。”
林佑接过他递来的干粮,努力不去想刚才听到的声音,在他身旁坐了下来:“你自己呢?”
严书翰摆摆手:“吃了。”
林佑逼问:“什么时候吃的?”
严书翰支支吾吾说了句:“刚才,师太给我弄了点素菜。”
林佑拉他坐在自己身边,将手里的饼掰开一半,想塞到他手里:“你不吃我也不吃!”
没想到严书翰死皮赖脸挂到他身上:“你喂我我就吃!”
“你!”林佑别过脸,心里又放不下,不情不愿撕了一点塞到他嘴里。
“好吃!”严书翰的脸越凑越近:“你怎么不吃?”
“别蹭鼻子上脸!”林佑踹了他一脚,撕了一大块堵住他的嘴:“吃饱就好好查案!”
“呜呜”严书翰的腮帮子都鼓了起来,力把饼吞了下去:“小佑你能不能温柔一点,怎么说我都是你的未来相公。”
林佑被他一打趣,刚才沉重的心情放松了不少,回嘴说:“你再动手动脚试试,我改天去出家,你就去娶别人吧。”
严书翰不死心又挨了过去:“我不要娶别人,你出家我也出家,然后我就把和尚庙包下来,就剩你和我。”
林佑听后差点笑得听不下来,抬眼看见他嘴角还沾着饼屑,便掏出手帕细心给他擦去:“好好当你的捕头,别老跟个小孩一样。”
严书翰委屈地靠在林佑肩上:“我在别人面前才是捕头,在你面前为什么还要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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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佑听得一愣,又笑眯眯地问他:“还饿不饿?我去摘点果子?”
不一会,张捕快就带着衙役风风火火赶回后山,两人装作大吃一惊,指了指林佑发现的尸首。
这可难倒了张捕快,他可没料到又出情况。
严书翰看见张捕快目瞪口呆的样子,忍着笑说:“我跟你一起,去问庵内借几把铁锹不就好了,顺便借点捂鼻口的手帕,我想师太应该不会介意的。”
一行人回到庵里,两位师太对他们折返十分不解。
严书翰走上前:“真是抱歉,其实是我们在后山时,无意中挖出了一具腐烂的尸体,想问师太借点东西,好把这具无名尸体带回衙门。”
听见这话,净衡师太手上的佛珠“啪”一声断下,一股脑散在地上。
再看净逸师太,她脸色苍白,几乎要晕倒。
只见净衡师太把颤抖的手藏进袖中:“居然有这种事,让净悯带他们到工具房拿东西吧,阿弥陀佛。”
严书翰谢过两位师太,嘴角微微勾起,示意其他人跟着他,一起和净悯师太到工具房。
离开时,林佑回头望了一眼,看到净逸师太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拉着净衡师太的衣角,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两人察觉到林佑的目光,脸上马上又恢复到那副“我佛慈悲”的表情。
净悯师太把衙门的人带到工具房,表示里面的东西都可以随便用。
严书翰眼明手快拿起两把铁锹,把其中一把递给林佑,对其他衙役说:“辛苦大家,等下挖出来大家就直接回去,工具让我来还就好。”
林佑接过他递来的铁锹,发现上面沾了不少泥土,并且都是干的。
但是,仅凭泥土,不能说明就是埋过人,还需要更多决定性的证据。
严书翰趁着大家往后山赶,一把拉住张捕快:“张大哥,帮帮忙,到镇上买两把旧铁锹过来,尽快,但不要声张。”
张捕快被他弄得云里雾里:“老大,你不是说让借么?为什么还要去买……”
“嘘,别那么大声,”严书翰把声音压低:“回去再跟你解释,这里就你最可靠,你帮不帮我?”
“老大,看你这话说的,”张捕快把手上的铁锹递给他:“兄弟哪有什么帮不帮,包在俺身上。”
接着,张捕快趁着没人注意,偷偷溜到一边,眨眼就没了踪影。
“接下来,我们得取一把后山的土,还有庵里的泥土,跟铁锹上的作个比较。”林佑跟在严书翰身后说:“庵里的情况估计不好摸清,你打算怎么办?”
“今晚告诉你。”严书翰将其中一把带泥的铁锹递给林佑:“你先拿着这个,等下让我来就好,留着体力回去验尸吧。”
后山的泥土由于大雨的缘故,松动不少,几个衙役加上严书翰,没过多久就挖出了整具尸体:
这是一具只穿着里衣的尸首,从身材和头发来看,像是成年男子。
尸体已经高度腐烂,面容已无法辨认;加上雨水和泥土,散发出阵阵恶臭。
正当大伙以为可以打道回府时,一个衙役突然发出一声尖叫:“救命啊!”
众人回过头,见他在地上连滚带爬,好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严书翰飞快跑过去,把他从地上拎起来:“怎么回事?”
这个衙役吓得浑身发抖,指着前面,口齿不清地说:“有鬼!鬼抓我!”
严书翰把他放下,拔出刀,警惕着走上前,一眼看见在落叶之中,又有半只腐烂的人手!
他心下大惊,连忙招呼众人过来:“这里可能还有一具尸体!”
林佑把那个吓坏的衙役扶到一边,又让他闻了闻随身带的草药,看他差不多清醒过来,便问他刚才是怎么回事。
“我刚以为没什么事做,就想放下铁锹,歇息一下。”这个衙役惊魂未定:“谁知道,我一坐下,就觉得土里有个软软的东西,伸手摸着一看,是一只人手!”
林佑仔细查看他的手,果然是沾上了些绿色的液体,赶紧掏出手帕让他擦干净,又叮嘱他回去要拿药清理。
另一边,严书翰和其他人在发现断手的地方分头挖掘,不一会,就有人惊呼:“尸体在这里!”
而隔了几米也有人同时喊:“这里竟然还有一具!”
林佑听得心惊:这后山莫不是成抛尸地了?!
严书翰眉头紧锁:“你们去一个人,问庵里借几张草席,就说是天气潮湿,担心尸体损毁,晚些时候我们会赔新的,先把尸体运回去再说。注意,挖出这两具尸体的事,未水落石出之前,万万不可外传。”
林佑走上前,查看新挖出来的两具尸体,也是只穿着里衣,腐烂程度跟先前那具差不多,身上已经全是液体和昆虫,发出阵阵恶臭。
因此,在林佑抬起尸体的手时,也是跟之前那具一样,什么也没有感觉到。
除此以外,这两具尸体,有一具身材高大,疑似男尸;而另一具则是断了一只手,且骨架偏小,像是女尸。
之前的那具尸体,林佑并没有发现外伤。但是,新挖出这两具尸体中,骨架小的那具,衣服被扯烂,额头上有明显凹陷,断手的原因虽然暂时未知,但可推测,其生前有可能遭受过不止一处外力打击;至于另外那具,后颈骨头严重错位,几乎可以断定是致命伤。
也就是说,这两具尸体,极有可能是死于非命。
一天之内,在这个小县城出现了五具尸体,传出去怕是要引起慌乱。因此衙役们相当谨慎,按照严书翰的命令,运送尸体时,尽量避开一般人耳目。
等张捕快回来,五具尸体已经搬上马车,准备往回赶。
严书翰轻咳一声,张捕快偷偷把买来的铁锹递给他,便装作若无其事跳上马车。
接着,林佑趁着其他人在忙,又将从庵内拿到那两把带泥的铁锹塞到马车中,暗示张捕快藏好。
一切准备就绪后,严书翰便让其他人先回去,他和林佑两人处理后续。
“走吧。”严书翰抱起借来的铁锹:“不知不觉都忙一天了,赶紧弄完回去。”
林佑有点意外:“不去跟那两位主持谈么?”
严书翰冷笑一声:“现在人家估计正在想法子,该怎么对付我们,可能还得会向知县大人告状。不过,鉴于那两个小尼姑的死因,我们应该不用担心,回去我先跟知县大人打个招呼。”
两人道过谢,正走出庵门,却看见晓晴远远跟他们打招呼。
林佑迎上去:“姐,你怎么来了?”
“我给庵里送货呢。”晓晴提了提手里的篮子,老气横秋地问他:“忙到现在吗?有没有好好吃饭?”
林佑有点不好意思:“姐,你别把我当小孩。”
没想到,严书翰的肚子很及时地响了起来。
晓晴“噗嗤”一声笑出来,不由分说把一块糖糕塞到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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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
左右看了看,她又悄悄把两人拉到一旁:“县里都在传,今天死了两个尼姑,是真的吗?”
“是,不过我们还在查。”林佑回答:“说起来,姐你跟庵里的尼姑熟吗?”
晓晴点头:“当然,自从我开店以来,净月庵就是老顾客了。”
严书翰问:“那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净衡和净逸师太是什么时候当上主持的?”
晓晴仔细想了想:“好像是两三年前吧,反正是在他来之前没多久,”她指了指林佑,继续说:“那时我也是刚接手香烛店,隐约记得是前任主持圆寂了,她们还带来了不少弟子,庵里香火也是从那时候旺起来的。”
林佑好奇:“那之前庵里的弟子呢?为什么不在原来的弟子里面选出主持?”
晓晴歪了歪头:“这个我倒没想过,反正她们自称是被委任的。说起来,从那之后,好像没怎么见过之前在庵里的尼姑,怕不是还俗了。”
严书翰又问:“你认识净年和净弦吗?”
听见这两个名字,晓晴的双眼弯成一条弧:“当然!她们这么讨人喜欢!她们原本是三姐妹,净弦是姐姐,净年是老二,还有一个小妹妹,叫净言。长得可爱,人又乖……”看见严书翰和林佑脸上的表情,晓晴脸上的笑容逐渐暗下去,慢慢摇头:“死的那两个尼姑,不是她们吧?”
“姐,你别难过,现在最重要是找出是谁要害她们。”林佑抓住晓晴的胳膊:“我昨天在后山碰到净年,她说庵里有坏人,你有没有听她提起过?”
晓晴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身体不住发抖,手紧紧握住提篮,关节发白,不知道是愤怒还是难忍悲痛:“坏人?怎么会?她们才那么小……”
两人安慰了晓晴一阵,林佑递上手帕,她擦了擦眼睛,哽咽说:“什么没帮上,真对不起,不过,我要是想起来些什么,就马上跟你们说。”
等两人回到县衙时,已经是下午,严书翰急着去找知县许大人,林佑则是给五具尸体做了简单的防腐,先从两个小尼姑开始验尸。
他褪下两个小尼姑身上的衣物时,不禁惊愕:她们身上遍布大大小小的伤痕,有的像是水烫,有的像是木棍敲打,新旧不一。
他心中出奇愤怒:这些尼姑,嘴上口口声声“慈悲为怀”,背地里居然对两个小孩下这种毒手。
仔细查验过后,他发现净年口鼻中的泥土,较为干燥,不像是雨水倒灌。再加上她的死状,初步推测她是被打晕后,才被埋入土中。
至于净弦,从她后脑的凹陷来估算出血量,估计是当场毙命。林佑试着画出凶器的模样:是个圆底巨物,底部有碗口阔。他翻来覆去,也想不出这是什么东西。
等林佑再和严书翰碰头,已经是晚饭时候。
他见严书翰吃得特别急,不了担忧:“是不是知县大人那边给你压力了?”
严书翰放下碗,抹了抹嘴:“还好,就是让我尽快破案,毕竟五具尸体,纸包不了火。另外,”他压低声音,在林佑耳旁说:“今晚我要去净月庵一趟。”
第10章净月庵(四)
严书翰站起,正准备回房,林佑跟上,伸手拦住他,小声说:“你想偷偷潜入?我也要去!”
严书翰早料到他会这么说,反手揽住他的肩,把他往房间里送:“你明天要验尸,晚上折腾什么!我一个人就可以了!”
“少来,”林佑难得板起脸,拨开肩上的手,关上门,把他摁在门上:“你是以为我当了仵作就荒废练功了么,不服打一场试试?”
严书翰在他的威胁下,瞬间怂下去:“去就去嘛,这么凶做什么,君子动口不动手。”
林佑这才放开他,拍拍他的肩:“现在才来说君子动口不动手?晚了。”
入夜,两人换上夜行衣,为避引人注目,悄悄牵了一匹马,抄小路往净月庵奔去。
两人绕到后山,把马牵好,不一会就来到庵中后院。
两人沿着墙边逐渐往里走,路上一个人都没碰见。
林佑拉住严书翰,指了指院中:“奇怪,为什么这么安静,屋里也没有烛光?”
严书翰心内一紧:“难道还是打草惊蛇了么?她们猜到我们会暗中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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