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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仵作相公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箫雪潆
两人放轻脚步,走到最近的一个房间,庵内一片诡异的寂静,只有门口的灯笼透出惨白的烛光,半点人声都听不见。
严书翰小心推开窗,屋里一片黑灯瞎火,看不清楚。他比了个手势,让林佑藏到一边,自己闪身躲起来,弯腰捡起地上一块小石子,打中房门。
结果,半晌也没人应门,两人面面相觑。这次换林佑上前,重重地敲响房门。然而,还是没有一点回应。
“不对劲,就算第一次没听见,第二次这么响,估计隔壁房间都能听见,怎么还是没人出来?”林佑心中越发不安。
严书翰走到门前,定定神:“进去看看。”说完,提气一手把门推开。
“吱呀”一声响,打破了房间里的静默,严书翰轻步踏进房里,林佑在他身后点着火折子,昏暗火光中,眼前的一幕让两人心动惊骇:
地上倒着几具女子的尸体,全都口吐白沫,已断气多时。
“快到别的房间看看!”
严书翰扭头往房外跑去,林佑紧跟其后。
两人打开院内各个房间,发现里面的人都已中毒身亡,无一例外。
不仅于此,他们还发现比较蹊跷的一点:这些人都没有穿尼姑的袍子,并且拾好包袱,似乎准备远行。
“那里!”
正当两人越发焦急,又从一个房间出来,林佑一眼瞥见,屋顶上飘过一个黑色的身影。
“追!”
两人提气,一跃上房顶,蒙上面罩,向那人追去。
这个黑衣人身材纤细,轻功比他们都要好。但似乎体力上并不具优势,追出一段路,双方之间的距离明显被拉近。
看准时机,严书翰捻起如意珠,往那人腿上打去。
只听见一声闷哼,那人被打中,因吃痛而脚步不稳,险些摔下屋顶。
两人听见后立马察觉:这是一个女子!
严书翰的手马上就要碰到那个女子的肩膀,不料她忽然从怀里洒出一抛粉末,两人下意识躲开,注意力一时被分散。
林佑闻到这粉末的气味,暗叫不好,只得喊道:“有毒,闭气!”
在这当下,林佑还是在朦胧中看到,黑衣人在听到他的声音时,身体明显一震,接着便趁着两人手忙脚乱,逃得无影无踪。
两人拍掉身上的毒粉,本想到庵内用井水清洗一番,走到井边时,林佑眼前突然浮现那些尼姑中毒的样子,脑里警钟大响,伸手挡在严书翰跟前:“慢着!”
他打了一桶水,掏出银针插进水中,不一会,果然看见银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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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得乌黑。
“有人在水里下毒!”林佑叹了口气:“难怪整个庵的人都难逃毒手。”
他从怀中掏出手帕,又把身上香囊中的草药倒出,碾碎,用汁液擦干净自己和严书翰身上的药粉。其后,他便把沾有毒粉的面罩好,留着回去仔细追查。
“虽然希望不大,再看看有没有活口吧。”严书翰语气沉重:“说不定那个黑衣人走得急,会留下些什么。”
两人整顿一番,返回后院,打算继续搜寻剩下的房间。
“说起来,好像还没看到净衡和净逸师太。”林佑指了指前面几个灯笼:“这两个房间门口的灯笼比起其他的要新一点,而且,做工看起来也好一点,会不会是主持的房间?”
“唔,如果这两人没有被灭口,可能就是她们做的,小心一点,刚才那个黑衣人明显是个女子,说不定是庵内的人。”严书翰抽出腰上的软剑戒备,一鼓作气踢开其中一个房门。
房内静得只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声,林佑差点被脚下的东西绊倒,点着火折子,方见屋内东西乱七八糟,似乎发生过一场打斗。
他找到屋内的蜡烛,点燃后,才看见净衡和净逸师太倒在不远处,两人身下的血迹触目惊心。
严书翰蹲下试探,地上两人早已断气:
净衡师太脸上发黑,口吐血沫,像是中毒身亡。
她手上沾满血,双手掐住自己的喉咙,表情极度痛苦。
而净逸师太腹中插着一把匕首,身体大量失血,死状凄惨。
严书翰猜测:“这两人是自相残杀?”
“怎么会这样?”林佑脑里一片混乱,几乎无法运转。
严书翰注意到他脸色越发怪异,知道他是过于震惊,站起来推了他一把:“先去检查其他房间还有没有活口,接着我们马上赶回衙门,请求支援。”他看了眼房外:“这庵里粗略估计有十几具尸体,你一个人估计忙不过来,让知县大人出面,到附近县里借几个仵作帮你。”
林佑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只麻木地点头。
严书翰见状只得拉着他退出去,两人逐个房间搜索,最后,不知道是不是上天开恩,竟然在柴房里,发现一个奄奄一息的小尼姑。她手脚都被五花大绑,嘴巴也被破布塞住。
两人立刻冲过去,惊喜发现她还有气,严书翰砍断绳子,背起她往外跑。
两人连夜找到县里的大夫,得知小姑娘只是被饿晕,身体并无大碍。
直到将近黎明,两人才马不停蹄赶回衙门。
严书翰见林佑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好言好语劝他先去休息,自己去协调剩下的事。
林佑独自回到房里,虚脱一般瘫软在地上,脑海里乱糟糟一片:
一时是上一世两位师太被抛尸的样子;一时是净年和净弦的尸体;一时是方才两位师太的死相……
这些片段一幕幕在他脑里旋转,让他头痛欲裂,耳边嗡嗡作响。
他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如果这次他没有赶去净月庵,没有遇到净年,那庵里其余十几条人命、是不是会躲过一劫?
如果说上一世,两位师太其实是死有余辜,那么这一世,她们还多拖了十几条命陪葬,而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那么他自己的命数又会如何?
他以为,上天让他再活一回,就是让他改正前生的错误,而现在,他却让更多的人丧命。
下一次,会不会连累到身边的人?
严书翰打开门时,看见的就是林佑倒在地上,双手捂着耳朵,身体蜷缩,似乎在忍受什么痛苦的折磨。
“小佑!”严书翰扑上前,把他抱到床上,又从柜子里翻出药油,涂到他的天灵穴和后颈。
清凉的药油从额头和后颈渗入,让林佑的神智恢复清明。他睁开眼,见严书翰满眼忧色,挣扎想爬起,被按了回去。
严书翰把药油递给他:“好点了吗?昨天吃药了么?”
林佑才想回答,忽然愣了一下:“你、你怎么知道?”
“你房里常备着各种药油,早晚吴叔都会给你煎一碗药,你当我是瞎子?”严书翰让他躺好:“我偷偷问过吴叔,他都告诉我了,幸好不是什么大问题,注意多进补,心情舒畅,就不会对日常有影响。”
严书翰沉默了一阵,又问:“你当时是出于这个原因,才放弃当捕快的吧?害怕会突然听不见?”
林佑闭上双眼,抬起一只胳膊遮住眼睛,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的脸:“你都知道了。虽然不影响一般生活,但恐怕也是难以根治。”
“你今天先休息吧。”林佑看不见他的表情,只听见他说:“许大人会从附近县借调几个仵作过来,你就等尸体运回衙门,再作详细验尸。”
林佑放下手臂,再次试图起身:“我要去。”
严书翰脸上难掩怒气:“你看你自己现在什么样子,在查出什么之前,自己就先倒下了。”他摁住林佑的手,俯下身逼他直视自己:“十几具尸体,不是你一个人能查得过来的,你就这么不相信其他人?”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林佑也不知道哪来这么大力气,弯起膝盖,用力顶向严书翰的小腹。他疼得闷哼一声,吃痛松开手,被踹倒在地上,难以置信地望向林佑:“你是不是疯了?”
林佑脸色白得吓人,眼神像着了魔一样,跳下床:“我一定要去!你别在这挡路!”
严书翰怒极反笑:“好啊,林大人,今天我就偏要挡你的路。”声音刚落,他敏捷地从地上跃起,一腿扫向林佑。
林佑不甘示弱,一掌劈向他。他侧身一挡,林佑的掌力便砸向一旁的木桌,只听“噼啪”一声响,木桌就变成了几块破木板。
严书翰暗暗叫苦,要是自己动作稍有迟疑,承受那下重击的就是自己的血肉之躯。不过,论实战,他本来就略胜一筹,加上此时林佑失去理智,招数简直是破绽百出。他趁其不备,狠下心提手劈向林佑的后背。
林佑只觉后背一阵剧痛,像被抽去全身力气,跪在地上,一时失去反抗能力。
两人闹出动静太大,不一会就听见张捕快拍门:“老大、林大人,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严书翰扑到地上,把林佑掀翻在地,捂住他的嘴,强作镇定向门外喊:“没事,我们切磋着玩呢,你去忙,我等下就来。”
好不容易等张捕快离去,林佑恢复过来,又运起蛮力,卯足劲用头撞向严书翰额头,对方来不及躲闪,两人都疼得眼冒金星。
这下严书翰彻底火了,左右开弓抽了他两巴掌:“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林佑被打得头眩眼花,怒得挥起一拳,直攻他的面门。严书翰被揍了个正着,口中涌上一股腥甜。顾不上自己的伤,他连拉带扯把林佑拽起来,一把将这人的头摁进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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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的水盆中。
林佑被水呛得咳个不停,直到他快晕过去,严书翰才把他扯起来。然而仿佛只是一眨眼,他还没喘过气,又被摁了下去。
如此反复好几次,林佑气息奄奄,双膝发软,手扶住盆架,摇摇欲坠。
严书翰这才打横把他抱到床上,扒下沾湿的外衣,又拿了两条衣带,把他的双手分别绑到床边。
林佑虽然体力耗尽,意识还有残余,开口都是虚弱的气音:“你想做什么?”
严书翰给他盖上被子:“你今天上午就好好休息,我会交代吴叔照顾你。如果你不想连嘴巴也被堵上,”一眼看穿林佑的想法,他随手拿起一条手帕,示威般扬到林佑面前:“最好老实点,表现好的话,下午你就可以自由。”
接着,不再看林佑一眼,他转身走出房间。林佑隐约听见,他似乎把房门也锁上了。林佑虽然心里还是不想放弃,奈何确实无计可施,身体一旦松懈,疲倦感便似潮水般袭来,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等到林佑再睁开眼,便闻到食物的香气,他下意识想坐起,一扯手腕,才记起自己还被绑着。
“少爷,你醒了,做了你最喜欢的牛肉粥,我扶你起来。”
他侧过头,吴叔走到床边,把他扶起。
林佑急忙求救:“帮我解开。”
吴叔缩了缩手,低头不去看林佑的眼睛:“严公子说,让你吃完午饭,再休息一会,如果神好,才能让你出去。”
林佑睁大双眼,吴叔是跟了自己十几年的老仆人,对自己忠心耿耿不说,比亲人还亲,他一时气结:“你怎么能站在他那边?”
吴叔低叹一声,到桌上端起碗,走回床边:“严公子是个好人。”
林佑别过头,气得说不出话,不明白严书翰是怎么让吴叔倒戈。
在吴叔苦口婆心的劝说下,他才让吴叔喂他吃完粥。吴叔给他掖了掖被角:“少爷,你先歇一下,下午我就帮你解开。”
林佑目送吴叔离开,又注意到房间里都已经拾干净,半点打斗痕迹都不剩。自己居然睡得这么沉,这么大的响动,他一点也没发觉。
他靠在床上,脸上不再火辣辣地疼,心里总算平静下来,清晰回想这两天发生的事。
他依然很自责,遇到净年时,认为应该再强硬也要把她带走。
但是,他心里也浮现了越来越多的疑问:
即使师太知道,衙门会发现净年姐妹的真正死因,似乎也没有必要杀害全庵的尼姑,何况,从发现尸体的情况来看,她们已经打算逃跑。
再者,两位师太真的是死于内讧么?
净月庵里的谜题太多,错综复杂。
或许,严书翰是对的,自己刚才思绪过于混乱,即使到了现场,恐怕也不会有什么帮助。
第11章净月庵(五)
下午,吴叔见林佑神好了不少,便解开他,同时又嘱咐他千万不要太累。
林佑活动一下发酸的手腕,整理过仪表,走出房外。
一路上没碰一个捕快或外县仵作,想也是,大家此时应该都还在净月庵。他心里虽然焦急,但还惦记着有三具腐尸没验,便径直往验尸房走去。
这三具腐尸,全都只穿着里衣,里衣的材质虽然不一样,但都不差,可推测主人家境应该不错。然而并不是什么特别的款式或是料子,估计无法从此处推断尸体身份。
褪下尸体的衣服后,他得知这三具尸体为两男一女。从骨架和高度来看,两名男子年纪均在二十岁左右;女子则稍年长,粗略估计不足三十岁,已生育过。
从尸体的腐烂程度来看,两名男子死亡大约二个月有余;而女子久一点,因其尸首已隐约可见白骨,初步推算已死亡三月至六个月。
还有一点,让林佑十分在意,就是这三具尸体上的昆虫,有细微差别。男尸身上,附有不少死去的昆虫。他验毒过后,才知道,这两人体内应该有某种毒物,昆虫啃噬后,行动变得迟钝、或是被毒杀。加上尸体上没有其他外伤,基本可以推定,这就是两人的死因。
当他结束验尸,天色已经开始暗下来。他听见县衙里似乎有动静,想着严书翰应该也回来了,便整理好手上的工作,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林佑才踏进大厅,扫了一眼,站着好几个陌生脸孔,想必是外县来的仵作。
张捕快一眼看见林佑,立刻大声说:“各位!这位就是本县的仵作林大人,明天他就会接手净月庵的工作。”
厅里的仵作们纷纷回过身,上前向林佑问好,多是客套,他一一打过招呼,并向其道谢后,不住偷偷张望,还是没看见严书翰的身影。
趁着衙门里的下人安排仵作们住宿,张捕快凑到神不守舍的林佑身边:“老大还在净月庵,今天又在那边挖到几具白骨,忙死了。”
林佑竖起耳朵:“怎么回事?”
“唉,就是今天大家去验尸,本来几乎都要结束,老大突然让我们去挖庵里后院的农田。”张捕快擦擦额头的汗:“我们本来都不明白,直到挖了一丈,就挖到个骷髅头,接着我们把田里翻了个遍,一下又挖到好几个!这个庵厉害,拿尸体当肥料啊!想想都怕!”
见林佑一时没有回答,他把林佑拉到一边:“话说,林大人你身体好点了吗?”
“我?”林佑还在沉思他刚才的话,一时没反应过来:“挺好,做什么?”
“就,老大说你身体不舒服,没有大碍吧?”又听到张捕快关切地问:“你们今天早上为什么吵架?”
林佑一阵心虚,扯开话题:“他在净月庵要忙到什么时候?”
“哦,没多久,他让我先带仵作们回来,他处理一下那边的现场,之后就会赶回来。”
见张捕快还想问些什么,林佑及时打断:“知道了,谢谢张大哥,你也跑了一天,快回家吧,不然嫂子要等急了。”
张捕快脸上有点可惜,不过也没追问,转身跟县衙里的人告别后,便匆匆忙忙离去。
直到晚饭时候,林佑还是没见着严书翰,他让吴叔留过饭菜,自己回到房间。
晚上,他一边等严书翰,一边取出沾有毒粉的面罩。从香气上,他就分辨出,这是曼陀罗花的粉末,常用的迷魂药。
他谨慎地把面罩上的毒粉扬到纸上,眼尖地发现,其中零星夹杂几粒黄色的粉末,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他猜想大概是另一种毒物,可惜份量太少,不足用来验毒。
夜深,林佑强撑着睡意,听到打更的声音,终于明白过来:恐怕今晚,严书翰应该是不会来了。
他心里又是委屈又是懊悔,只想马上去找严书翰,又担心对方已经睡下。埋怨自己也无用,一气之下,索性吹熄蜡烛,躺到床上,翻来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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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觉得胸口郁闷。
这时,忽然听见房门“吱呀”一声,被谁推开了。
林佑双手抓紧被子,大气不敢喘,又是期待又是紧张。
进来的人动作很轻,借着门外微弱的月亮,林佑看见他把腰间的佩刀轻轻放在桌上,才走到一旁解下身上的外衣,一阵铁打酒的药味便钻入林佑鼻中。
看到那人的侧影后,林佑心里越觉苦涩,眼睛发酸,攥着被子,连身体都忍不住微微颤抖。
他看见严书翰脱下外衣,轻轻抱了被子到自己床边,无声无息挨到自己身边,却还是在躺下的时候,忍不住发出“嘶”一声轻呼。
他再也忍不住,挪过去抱住他,张口才发觉喉咙嘶哑:“是不是很痛?”
严书翰身体一顿,林佑听见他声音里满满都是疲惫,却依然温柔:“怎么还没睡?”
他把头埋到林佑怀中,手环上林佑的腰:“好痛,五脏六腑都纠在一起,治不好了,”没等林佑回答,他用脸蹭了蹭林佑的胳膊:“只有抱着你睡,才能好过来。”
林佑的五指插进他头发中,手心传来他的温度,心里百感交集,才想说些什么,却惊觉怀里的人呼吸逐渐沉稳,原来是累得一合眼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林佑蹑手蹑脚爬起来,趁着严书翰还没醒,小心捧起他的脸,果然看见唇角淤紫一片。
林佑悄悄翻身下床,溜到厨房,吴叔记得他昨晚的吩咐,早给热好鸡蛋,让他连着早餐一并端回房。
林佑谢过吴叔,回去时见严书翰还在睡,便靠到床边,先给他敷脸上的伤。
不知道是烫还是痛,他见严书翰无意识嘟哝了几句,眉头紧锁。
林佑俯下身,听见他尽是在喊什么“好热!”“救他!”,想着他大概是做噩梦了,一下一下梳着他的头发,安慰道:“等下就不疼了。”
不一会,严书翰就满头大汗淋漓,睁开眼睛,抬手抓起林佑的手:“好烫!”
“忍一下就好,敷完就不烫。”林佑心疼极了,也怨自己当时大概真是失去理智,才会下这么重的手。
严书翰把头枕在林佑腿上,又握起他另一只手,放到唇边一吻:“小佑你太狠了,我现在破相啦,你得对我负责。”
林佑推了他一把,又好气又好笑:“别胡说,没两天就能消。”
“唉,他们昨天都问,我脸是怎么了,我猜怎么说?”严书翰仰起头,斜眼瞄向林佑,见后者心虚得别开视线:“我就只能直说,说相公心情不好,揍了我一顿。”
林佑睁大双眼,反应过来,已经把包着热鸡蛋的手帕往他嘴角摁了下去。
“哇!好痛!”严书翰烫得往后缩:“真要毁容了!”
林佑硬把他拉回来:“你再乱说话试试,你手下知道你这么不正经么?”好不容易让他老实下来,林佑又问:“对了,你昨晚怎么回来得这么晚?听张大哥说,又挖出了几具白骨?”
严书翰叹了口气:“是啊,这个尼姑庵居然藏了这么多命案。”他坐起来,起刚才那副吊儿郎当的表情,认真望着林佑:“你好点了没?”
林佑点头:“我没事,昨天对……”
严书翰伸手捏了捏他的脸,不让他继续往下说:“道歉解决不了,昨晚不是说过,要以身相许。”
林佑翻了个白眼,拨开他的手:“饿了吧,赶紧吃东西,今天有得忙。”
早饭过后,两人和其他捕快会合,马车上,严书翰给林佑简单说了一下昨天的发现。
昨天,严书翰带着大队来到庵内,一共发现十四具尸体,均为女尸。由于尸体数量不少,严书翰已提前向知县大人请示,请求封锁净月庵,直接在现场验尸,也更方便查案,马上就获得批准。
这十四具女尸中,年龄在四十岁左右为二人,即净衡与净逸师太;三十岁左右者二人,十五至二十五岁之间有七人,余下三具在十岁至十五之间。
知县大人从县外借调了四名仵作,但是,由于公务繁忙,这四人都只能停留一天,幸好,调来这几位验尸官均是经验丰富,他们各自检验三、四具尸体,全程进行得一丝不苟。
验尸过后,得知除净逸师太以外,其余十三人死因均为中毒。
至于中毒原因,系后院井中被投毒。问过县内大夫,怀疑是断肠草之类,无息无味的□□。
而净逸师太的致命伤则是在腹部,几乎是一刀毙命。
听到这里,林佑起了疑问:“这样看来,凶手是净逸师太?但是,她为什么要杀死其他人呢?”
严书翰摇头,示意他继续听下去。
除了尸体的死因以外,他们还发现,有几个少女,已经并非完璧;在两个房间里,甚至搜出了滑胎药。
庵内的食堂里,有不少荤菜厨余,似乎是当天晚上吃剩下的。尼姑庵中有荤菜已是不正常,即使是祭祀用的烧猪,也会让信众带走,断不可能在庵中食用。
再加上,严书翰想到前天偷看到那几个少女的模样,基本可以证明,庵内住的是一群假尼姑。至于她们的真实身份,还有待查证。
在净衡和净逸师太房间里,发现不少私藏的黄金、白银、珠宝首饰,全都价值不菲,其中有一些,甚至是出自有名的工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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