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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仵作相公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箫雪潆
这四人职业、年龄、住处各不相同,在今天之前互相也不怎么熟稔。
一切的起因,是四人中有一位叫李刀的屠户,今天是他亡父的忌日,便早早携妻儿赶去上坟。
谁知,到了郊外的坟圈,只见坟边的草,似乎被踩踏得十分凌乱。
一家人循着踩踏的痕迹,看见墓碑的背后,不知被谁打出一个大洞,最可怕的是,草丛里竟然落了一只被咬烂的人手。
李刀的老婆小孩差点被吓得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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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晕倒,他自己胆子倒是大,又到旁边的坟头去瞧了瞧,发现有好几个墓穴都被挖了,残肢还不少。
挖人祖坟,这绝对是得天打雷劈的事,李刀马上带着家人赶回县里,召集了一堆相关的人,要县衙给他们一个公道。
严书翰听完,明白过来:“各位稍安勿躁,我们现在就赶过去看看。如果真有人做出这种天理不容的事,相信必定会重重处罚。”
送走几个乡民,严书翰推了推一直没出声的林佑:“要跟我一起去么?”
林佑没好气地反问:“我能拒绝吗?”
“不能。”
“那还不走?”
从刚才开始,林佑就在一旁悄悄观察那四个乡民:
其中,一个是屠夫,一个是卖油郎,一个是裁缝;剩下的相对体面一点,但也不过是个街头卖画的书生。
从他们的衣着和谈吐来看,都不是大户人家。
何况,郊外的坟圈,葬的都是一般平民百姓。像这种家庭,温饱已不易,陪葬品自然没什么油水,盗墓贼也不会光顾。
再者,这几个人并无亲属关系,先前也不怎么认识,怎么会同时遭到如此报复?
第14章醉香居(二)
林佑走到墓碑后,蹲在一个洞前,比了比大小:“这看起来不是人做的,就算是用工具,也不好操作。”
严书翰捡起被咬得惨不忍睹的断手:“那是,吃尸体的野兽之类?不过,这洞看上去是从里面刨出来的,但这个大小人根本通不过。而且,你有没注意,”
严书翰又走到附近几个被“挖”了的坟附近,洞的大小都差不多:“来报案的都是一般人家,不太像是盗墓贼的目标。”
林佑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你也注意到了,我猜大概是山上跑下来的动物吧。不过,以防万一,等下回去可以到那附近问问,那几家人有没有共同的仇人。”
两人边走边说回到县里,那几户人家住得很分散,不要说仇人,连接点都没有多少。
到最后一家人,严书翰问遍了左邻右里,依然一无所获。
林佑趁着他正在跟一群卖菜的大妈八卦,偷偷溜到一条小巷中。
这条巷子很窄,零散住着几户人家。
就是这里,跟上一世记忆中的一分不差。
林佑的手心满是汗,屏住气息,找到记忆中的那间木屋,咬着牙,一把将门推开。
“吱呀”一声,扬起一阵灰尘,看来有一段日子没人来过。
背后响起木头碾过地面的声音,他敏捷地关上门,一转身,便听见:
“这不是林大人吗?你找老蔡有事?”
林佑面上镇定,迎上来人的目光:“温先生!最近身体好吗?”
被称作“温先生”的是一个坐在轮椅上的青年,他膝盖上放着一个油纸包,双手摇着双轮,手背青筋爆现。
他吃力地昂起头,林佑见他紧抿嘴唇,脸上缺少血色,有汗珠从额角滑下。
他直起腰,喘了口气,才抬起双手,在胸前作辑:“林大人有礼,谢谢关心,最近还是老样子。”
这时,严书翰大概是发觉人不见了,正到处找,一拐入小巷,总算看见林佑,三步并作两步向他跑过来:“你在这呢!还以为你去哪了!”
温先生的目光转向严书翰:“这位官大人是?”
严书翰走上前,对他一抱拳:“有礼,在下是新来的捕头,敢问先生如何称呼?”
温先生听见他的话,脸上有点受宠若惊,一边摆手一边说:“不敢不敢,小生姓温,只是县里学堂的一个教音律的先生。多得乡亲照顾,顾虑到我家境贫寒,腿脚又不方便,平常有文书活计偶尔会找我帮忙,这才认识县衙里的各位官大人。”
他对林佑欠了欠身,又问:“两位大人来这里有公事?是卖猪肉那个老李家的事么?”
林佑失笑:“原来这事连先生也听说了,不过应该只是误会。”
温先生随声附和:“是啊,今天他气得不行,街头巷尾都知道了,是误会就好。”于是,他便对两人说:“一直以来承蒙各位大人照顾,小生也不打扰两位办事。”他指了指巷子另一边的一间小屋:“我这就回去了。”
“先生客气了,”严书翰说:“那我俩就不打扰了,就此告辞。”
正当两人准备离开,温先生又叫住了他们:“对了,今天醉香居派发烧饼,要是两位也有空,可以去看看还有没有,据说味道不错。”他拿起腿上的油纸包晃了晃。
“醉香居。”
听到这个名字,两人交换过目光,面上不动声色,严书翰回头对温先生道谢:“谢谢先生告知,我俩这就去看看。”
两人沿着街道往醉香居走去,果然,路上看到不少路人手上都拿着油纸包,街上香气弥漫,令人食欲大动。
当两人走到醉香居门口时,正好看见老板在拾炊具。他看见二人,便热情招呼道:“两位官大人!我前不久才让下人把烧饼送到县衙,不知道两位尝过了吗?”
严书翰客气回应:“还没,今天是什么值得庆祝的日子吗?”
老板哈哈大笑:“也可以这么说,小店开业三年,特意回馈各位乡亲父老。我这里还有一些糕点,两位大人若是不嫌弃,可以带在路上吃。”
严书翰抬手婉拒:“不必了,老板真是大善人。我俩只是路过,得尽快赶回县衙,祝生意兴隆。”
正准备告辞,几位客人正从醉香居出来,不了拉着老板一阵寒暄,两人正好听见他们问起:
“老板,今天这猪肘子真不错,话说,怎么没看到二老板?还想拉他喝两杯。”
听见老板回答:“我二弟去隔壁县采购了,估计过两天就回来了。”
两人也没放在心上,没多久就回到县衙,看见一群人喜滋滋在分烧饼。张捕快拉过两人:“还有几个,快趁热。”
林佑心情不是特别好,礼貌地摆摆手:“我就不了,回头要去查阅些书籍,你们吃吧。”
严书翰见状,也说:“我也不了,张大哥你带几个回去给嫂子吧。”
他一路跟着林佑来到县衙里的书库,见对方不知道在找什么书,便问:“你想查什么?回来之后脸色怎么这么差?”
“有么?你多心了吧。”林佑的视线掠过一排排书架:“我记得之前有看过一本图志,提过一种居住在坟里的小兽。今天碰到这事,我想看看是不是类似的野兽,顺便也可以查一查捉捕的方法。”
“唉,幸好小佑你没当捕快,不然我这捕头要换给你当。”严书翰绕过书架,想找个位置坐下,被林佑甩了一本书:“别在那闲着,帮忙看啊。”
严书翰稳稳接住落在怀里的书:“干嘛这么凶,对了,你刚才怎么自己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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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条巷子里有什么吗?”
林佑背过身,不让他看见自己的表情:“我懒得听你跟一群三姑六婆拉家常,自己到别的地方透透气。”
上一世,就在今天那个空屋,他在那里杀了一个人,就此变成了通缉犯。这种事,他怎么开口对严书翰说?
“原来是这样啊。”
严书翰故意拉长尾音,林佑以为他要问些什么,又听见他坐下,似乎开始认真翻书。
林佑正看得入神,忽然发尾被勾了一下,顺手一拨,便碰上严书翰的手:
“怎么样?林大人?帮本捕头找出真凶了吗?”
林佑忍不住弯起嘴角,斜眼挑眉:“严捕头真会偷懒躲事,我一个仵作,还得帮你找真凶。”
严书翰一转身坐到桌上,食指轻轻刮了刮他的脸:“我还偷懒躲事?我白天查案,晚上暖床,某人连个名分都不给我,让我不清不白的。唉,这世道真是……”
林佑见他越说越离谱,站起来把他推下桌子,故意板起脸:“坐没坐相!”
“我找到个有用的东西,请林大人过目。”严书翰弯下腰,故作卑微双手给林佑递上一本古书。
林佑不疑有他,翻开一看,就见其中有一页被折起,夹着一张叠起的画纸。
他打开画纸,立刻红了脸:上面是一张碳画,竟然是两个男子在做那事。
林佑当下气得把那纸往严书翰身上丢:“伤风败俗!我写信告诉严世伯!”
严书翰毫不在意,把他往怀里一拉:“林大人,你大概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伤风败俗,等在下给你演示一番?”
正当严书翰把林佑抱在怀里欺负得起劲,门外却响起不合时宜的脚步声,林佑绯了脸一把将他推开,眼神警告他不准胡来。
等外面的人敲响了门,才知道是吴叔来喊他们吃饭:“少爷,严公子,晓晴来了。”
林佑急忙理了理皱掉的衣服,瞪了严书翰一眼,自顾自快步走了出去。
在厨房等候的晓晴见两人一前一后走了进来,心情看上去不错:“你们来啦!我今天去醉香居的时候,顺便去买了那里有名的烧猪肉,等下一定要尝尝。”
严书翰请她坐下,示意吴叔可以上菜,给晓晴递茶:“今天真是辛苦姐了,不知道有没有问到些什么?”
晓晴接过:“不用这么客气,今天我还真问到了些东西。”
见两人瞬间眼神发光,她得意地清了清嗓子:“我今天去跟那边的厨娘拉了半天家常,这个醉香居的老板叫张乐,他们一家是三年前从外县搬来的,之前没人知道他是做什么的。
你们知道最神秘的是什么吗?”晓晴故意卖了个关子。
林佑会意,站起来讨好地给她捏捏肩膀:“姐,不要吊着我们的胃口了,快说嘛。”
晓晴对他的表现很是满意:“那个厨娘说,老板每个月都会亲自下厨,用的必定是顶级食材,但又从不见他端出楼面。而且,每次老板下厨后,就会消失个三、四天。”
“是去净月庵么?”两人追问。
晓晴摇头:“这个她就不知道了,更奇怪的是,老板娘也完全不管,问了反而被骂。”
林佑坐回自己的位置:“那店里还有没有其他人,有可能知道老板的秘密?”
晓晴想也不想就回答:“有,老板的二弟,其实平常,都是由他负责整个酒楼经营和接客,那里的小二都说他是暗地里的一把手。可惜,今天我去的时候没见着。”
严书翰见菜已上全,先给晓晴夹了个鸡腿:“好了,先吃饭吧。”
饭后,两人把晓晴送到家,才返回县衙。
关上房门后,林佑如释重负般倒在床上:“今晚好像看不出来些什么,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当然是好事。”严书翰脱下外衣,躺在他身旁:“我已经让今晚巡逻的兄弟多注意醉香居附近,如果真有什么动静,相信也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林佑坐起身,让严书翰掀开上衣,看他被自己揍过的地方,淤青已经散得差不多,不放心地问:“现在还痛不痛?”
严书翰知道他担心,理了理衣服,双手环住他脖子,让他趴在自己胸前:“早好了,你相公哪是那么娇弱的人。”
林佑脸一红,偏偏他怀里又暖得很,舒服得差点不想起来:“既然伤好了,那你回自己房里睡吧。”
“万一我有内伤呢?”严书翰抱着他不放,酥热的气息喷在他颈上:“万一我半夜突然觉得痛,谁替我揉?”
半夜,熟睡的两人突然被敲门声吵醒:
“老大!林大人!醉香居出事了!”
两人几乎同时从床上惊起:难道晓晴姐真的动手了?!
第15章醉香居(三)
严书翰打开门,见那个值班的衙役满头大汗,语气紧张:“醉香居的二老板死了!”
两人跟着他走到大厅,发现厅前一个男子被五花大绑,他身旁摆着一颗血沥沥的人头。
两人一心以为是晓晴被捕,看见被押着的是不认识的人,不禁暗暗松了口气,继而又生了疑惑:莫非还有别人盯上了醉香居?
巡逻的捕快见严书翰赶到,连忙上前报告:
被押着的男子是醉香居的一个店小二,而地上的人头,有衙役认出,正是醉香居的二老板。
因严书翰已交代过,要他们特别留意醉香居附近的动静。所以半夜时,他们看见这个人背着包袱,鬼鬼祟祟从后门出来,便立刻拦住了他。
一开始,他还狡辩说自己是替老板送货,当巡逻的捕快坚持要打开包袱查验时,他也只得不情不愿地照办。
那捕快见包袱里放着的是一个普通的陶罐,提起来沉甸甸,打开用火把一照,不得了,原来里面装的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于是不由分说,立马就将他拿下,捉回衙门。
地上跪着的男子听见捕快们向严书翰报告,便开始大哭大闹:“冤枉啊官大人!小人没有杀人啊!小人只是偷点小钱而已!什么都不关我的事!”
一旁的衙役厉声喝道:“还敢抵赖,分明是你谋财害命,再敢喧哗,大刑伺候!”
那人被吓得不敢作声,伏在地上低低啜泣。
林佑命人取来工具,稍作处理后,便让衙役把那个被拿出来的人头及陶罐、妥善搬到到验尸房,自己则是站在一边听审。
衙役又把在男子身上搜到的东西呈给严书翰,是几张银票和两锭金元宝。
这人不过是个店小二,每月工资只有几两碎银,不用想也知道,他自己不可能有那么多钱。
严书翰一番沉思,质问跪在地上的男子:“你说清楚,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不然的话,杀人的罪名你是逃不掉。”
那人被吓得全身抖如筛糠,一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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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十全都招了。
他叫吕光,是醉香楼的店小二。
今晚,他本来是打算从店里悄悄卷点值钱的逃跑,没想到,前脚踏出店门,后脚就被巡逻的捕快抓了个现行。
至于他为什么逃跑,原因也是不可思议:他觉得醉香居的二老板张桐已经凶多吉少,自己不逃,可能也会没命。
一切事情都是从几天前起开始……
吕光在店里帮忙已一年有余,平时就爱小偷小摸,占店里的小便宜。
几天前,他偷偷摸摸到厨房打算顺点东西,就看见张桐一个人在里面,不知道捣鼓些什么。
他好奇躲在一边偷看,只见锅里香气四溢,闻着像是海产的味道,把他馋得直流口水,心里盘算着等下偷尝,便蹲在一边。
他看见二老板往锅里洒了几滴不知道什么东西,就把菜从锅里盛出来,果然是鲍鱼!
吕光静静跟在他身后,见他绕道酒楼后面的暗巷,有一个乞丐等在那。
接着,吕光就眼睁睁看着他把篮子打开,放到那乞丐面前,全程不乞丐半分钱。
那乞丐似乎是个傻子,就会呵呵直笑,连筷子也不会拿,空手抓起肥大的鲍鱼就往嘴里塞。
张桐心情似乎很不错,还和颜悦色地跟那个乞丐说:“慢点吃,别噎着。”
藏在暗处的吕光可就心痛死了:那可是鲍鱼啊,就算是试菜,也不用便宜这破乞丐吧。
没一会那乞丐就吃完了,张桐也不离开,背靠在墙上,紧盯着地上的乞丐,仿佛在等些什么。
吕光无趣,正准备走人,忽然听见一阵压抑的呜咽。
回过头一看,就见那乞丐四肢抽搐,浑身痉挛,没吭几声,就一动不动地瘫在地上。
张桐狞笑着上前,踢了他两脚:“先生诚不欺我!”
吕光一时没忍住,低低惊呼了一声,等回过神捂住嘴巴,已经晚了。
张桐威胁他,要是说出去,就把他给杀了。
吕光当时就吓懵了,只得乖乖听话,帮张桐把尸体给埋了,希望他能放过自己。
听到这里,严书翰打断他:“就算他让你去埋尸,你也可以趁他不在去告官,他总不可能时时刻刻盯着你吧?”
吕光不住地摇头:“他是下毒的,把药放哪我也不知道,到时他反咬我一口怎么办?”
林佑插话:“乞丐埋在哪?你还记得吗?”
吕光点头如捣蒜:“记得!记得!我等下给各位官差大人指路!求大人放我一条生路。”
严书翰打断他:“说了这么多,你还没解释,为什么你身上带着张桐的人头?”
“我不知道啊!我是偷的!”吕光声泪俱下:“张桐其实是想去杀老板,谁知道昨天突然失踪了,我怕是他失败了,会拖累我,我就从张桐那里偷了些钱财,准备远走高飞。这个陶罐本来是放在张桐床底下,我以为是他的私房钱,就顺手拿走了!我真的没有杀人啊……”
严书翰又逼问:“张桐为什么要杀老板,老板不是他大哥么?”
吕光便接着将埋尸之后的事抖了出来:
那天,张桐监督着吕光埋好尸体,为了缓和两人的关系,向他夸下海口,只要他大哥一死,半个酒楼都可以分给他。
吕光听后连连摆手:“不了不了,我就是个店小二,不敢奢想。”
张桐见他不信,神秘兮兮地告诉他:“你以为我们这个酒楼赚钱多么?哪比得上净月庵的肥水多!”
严书翰和林佑听后均是大惊,连忙追问,张桐是否提及净月庵的内情。
吕光这时倒一问三不知,只是说张桐反复跟他说,只要他大哥死了,不仅酒楼分他一半,每月还能有一天让他跟美女共度春宵。
吕光只当他是财迷心窍:世界上哪有这么好的事。
就是前天,吕光见张桐又炖了一盅鲍鱼,便知道他准备下手。正惴惴不安,张桐却在进了老板的房间后,像人间蒸发一样,连影子都找不着了。
那天下午,老板更是一反常态,明明不是什么大日子,却特地让厨子厨娘买来十几斤猪肉,做了几十笼烧饼,翌日派发给乡亲父老。
他越想越害怕,怕老板发现他是帮凶,干脆趁没人知道,多顺点东西逃之夭夭。
听到这里,严书翰冷笑一声:“你明知道张桐要去杀你的老板,你不去提醒,倒是以为他失败了,就卷钱逃跑,说你不是帮凶都没人会信。”
吕光大呼冤枉,承认自己听到张桐开出的条件,确实是心动,但他断没那个胆子去杀人。
见再问不出些什么,严书翰便让几个衙役,押着吕光漏夜去挖那个乞丐的尸体。
此时东方已发白,林佑换了一身衣服,着手处理张桐的人头。
严书翰跟着他到验尸房,靠在墙边看他检查,盯着张桐的人头若有所思地问:“这件事十有八九也是和净月庵有关。你怎么看?”
林佑没怎么见过张桐,只能从表象上来判断,这颗人头皮肤偏白,主人平时应该是不需要受日晒雨淋。
听见严书翰的问他,他没有回头,一边翻看一边说:“净月庵的事就像纸包不住火,有别人知道也不稀奇。问题是,到底有多少人对这地垂涎三尺?”
他发现人头下巴和鬓角的地方,有一些烫伤,都是些新旧不一小疤痕,像是下厨时不慎被油烫到。
人头的头发凌乱,脸上的表情呆滞,双目紧闭,嘴巴张成圆形,林佑掀开他的眼皮,见瞳孔放大。
“这个死者,其实我有点疑惑,”林佑示意严书翰靠近,把死者的眼皮掀开:“假如死时受到极大的惊吓,瞳孔便会出现这种应激反应。但是,一般来说,这种死者的死状都是双目圆瞪。”
严书翰立刻明白:“就是说,如果吕光没有说谎,他真不知道陶罐里的是人头,那么,合上死者眼睑的人,很可能就是凶手?”
林佑点头:“其实我更想知道,凶手为什么要这么做,是愧疚?害怕?还是出于别的原因?”
严书翰猜测:“如果是熟人作案的话,行凶者心里有鬼,不敢直视死者的面容,也是正常。但是,把死者的人头留下,放在他自己的房间里,这个举动也很奇怪。”
林佑想到:“如果凶手是可以自由出入死者房间的人呢?”
另外,从肌肉的僵硬程度、脸上的血坠深浅来看,这颗头被割下已超过一天,基本与张桐的失踪时间相吻合。
人头颈部的切口很整齐,这人死的时候没受太多痛苦,凶手几乎是手起刀落,砍得干净利索。
然而,林佑细心地发现,在脖子的断口处,不知为何占着一丝淡色碎肉。
他小心翼翼刮了下来,一看颜色,便知这不是人肉,倒像是生猪肉。
“你看这个。”他把碎肉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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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到碟子上,递给严书翰。
他转而去看那个装人头的陶罐,这个陶罐很普通,几乎家家户户都有。里面除了一滩发臭的黑血以外,什么也没有。
这样看来,那零星的生猪肉,应该是在凶器砍下头颅的时候,不小心沾到。
当林佑提到生猪肉时,严书翰脑海中忽而电光火石闪过:“你还记得前天晚上,我们去醉香楼时,那个老板是说在处理猪肉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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