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仵作相公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箫雪潆
林佑心里压了块大石,实在没心思陪他扯:“那也不准再睡我床上!”
“好!”怕他反悔,严书翰连忙哄道:“我睡软榻,我最喜欢睡软榻了。”
深夜,林佑攥紧被子,在黑暗中睁大眼睛:凶手出现了,可是,为什么会早了四个月?
无论如何,既然陷害他的凶手正被通缉,那么,自己身处县衙,应该能马上知道他的动向,一看出端倪,这次他不能再这么被动。
第18章醉香居(六)
第二天一早,林佑便更衣,开始检查尸体。
张桐的断腿在发现时已经作了初步的检查,连同被找到动物残肢,都已被咬得没有一处完好,无法找出其他有用的伤痕。因此,林佑不得不把希望放在流浪汉和张乐的尸体上。
根据吕光的供词,流浪汉死亡已有五天,全身发胀发黑,但尸僵的程度并不严重,推测系中毒所致。
其口中吐出白沫夹着黑血,与在醉香居地上发现的血迹十分相似。
尸体表面虽有撞伤及刮伤,程度较轻,林佑取出验毒的银针,已变得通体灰黑,死因确定为毒杀。
而张乐的尸体,乍看表象与马上风的症状十分相似,但当林佑剃下他的头发后,摸到后脑勺有一硬物。
他心下一沉,把尸体翻转过去,摸到这个后脑勺有一处不明显的凹陷,中间有一枚深至入肉的铁钉。
一旁的严书翰见状,放下手中的卷宗:“那是什么?”
林佑小心把铁钉取出,长两寸有余,难怪张乐会暴毙。
他放下铁钉,抬头对严书翰说:“用铁钉扎进后脑这个穴位,”他指了指:“会令人当场痉挛不已,不久呼吸断绝,口吐白沫。虽然表征与马上风相似,但恐怕是被伪造的。”
经过林佑一番解释,严书翰明白过来:“所以张乐是被杀害的?凶手会不会就是他夫人?”
林佑把张乐的尸体摆正:“有可能,毕竟要把铁钉刺入后脑,首先得保证对方不能反抗,才能一击得手。”
“譬如说,两人缠绵过后,他夫人乘其不备,对他下毒手?这样虽然说得通,但是,她人去哪了呢?怎么消失的?还有一个最大的疑点,”严书翰环起胳膊:“她为什么不带走那些财宝?”
林佑灵光一闪:“会不会,她在等什么人?”
严书翰没反应过来:“还会有谁?”
“比如说,给张桐药物的人?”林佑试探着问:“从店内伙计的口供来看,她与自己的丈夫不和,本来是想联同张桐一起谋害亲夫。但是,张桐杀人的计划不知怎的,被张乐知道了。她马上就改投张乐,可见这女人根本就不在乎这两兄弟的死活。”
严书翰恍然大悟:“这样解释了,她为什么没有木箱里的钱财带走,因为还在等第三个人。而且,她把张乐的尸体藏起来,也不让那个第三者知道密室的事。”
“我更倾向于她也被杀了。”林佑用白布盖上张乐的尸身:“除了后脑勺,张乐身上没有其他外伤,银针也没验出体内毒。地上的黑血,要么是老板娘,要么是那个第三者的。”
严书翰自然而然地接着他的话说下去:“但是,那个第三者根本没有出现的机会。首先,店内只有伙计,他们各自都有人证,不是对方杀的人。而且,都能证明晚上没有人进入过老板夫妇二人的房间,二人也没有外出。其次,我事先已经派人在醉香楼附近巡逻,附近只捉到了一个吕光。”
“那么,事先下毒呢?或者是店内那四个人一起杀了老板夫妇?作假口供?可是这么做,对他们根本一点好处也没有。”林佑对此也很头痛:“假设是老板娘杀死了张乐,把人藏到密室里,那她自己是怎么脱身的呢?”
两人正苦思冥想,张捕快从外面跑了进来:“老大、林大人!知道张桐房里的是什么药了!”
在领到命令之后,张捕快拿着这个小瓶跑到县里的医庐,里面的大夫一眼就认出这是一味叫“黑苔”的药方。
这味药方本身没有毒性,一般用于祛除体内湿气,平常也有人会把这个放在衣柜中吸异味。
但这味草药有个缺点,就是若是环境不够干燥,很快就会受潮,三、四天就会失去药效。
张捕快向大夫要来最近购买过这味草药的名单,发现只有两人:张桐和学堂的温先生。
严书翰转身把刚才翻阅的书籍摊开,指着上面:“我就觉得黑苔这个名字很熟悉,这可能就是张桐杀人的方法。”
林佑和张捕快一看,书中描述的是一种叫猪獾的动物,喜食腐肉,多蜗居于坟墓中,昼伏夜出。
这个林佑已经知道,就是这猪獾,不但刨了那几户无辜百姓祖坟,还把人家祖宗都吃掉。
可是,它在坟里住得好好的,怎么会突然闹出这么多动静?
问题马上得到了解答,书中提到捕猎猪獾的方法:
将黑苔磨粉,撒在腐肉上,即可引出猪獾。但注意猪獾在食用黑苔后将异常烦躁,攻击性极强,应小心为上。
严书翰让张捕快带人到坟堆附近打探,是否有在那附近看过可疑人物。自己则是和林佑一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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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访温先生。
路上,严书翰从林佑口中得知,温先生本名温鹿鸣,是县内学堂的音律先生,据说其他方面的造诣也不差,偶尔也替邻里代笔文书,补贴生活。
但由于身体残疾,无法参加科举,因此才屈居在这小县。
严书翰便问:“他腿上的残疾是天生的么?吕光说张桐曾提过‘先生诚不欺我’,该不会是说他吧?”
这个林佑也不清楚,只听说温先生在这里教书已有数年,一直都是用轮椅出行。
“不过,虽然温先生腿脚不便,但不等于他就不会用毒,捐款的事也是个问题。”
说着说着,两人便来到温先生的木屋前,轻轻叩门两声,便听到里面应了一句:“请问哪位?”
严书翰回答:“我是严捕头,那天见过面,先生还记得吗?有点事想请教先生,特来拜访。”
不久,两人便听见里面传来木头碾过地面的声音,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温先生坐在轮椅上,看见门外两人也是吃惊:“严捕头、林大人有礼,快请进。”
两人道过谢,弯腰走进屋内,便闻到一股浓烈的药香。
屋内陈设简陋,柜子似乎是有意做得比平常矮了一半。
物品拾得整齐有致,布置让人感觉干净舒适。
只见温先生把轮椅摇到桌前,招呼两人坐下。两人见他先将桌上一碗墨色的药汤放到一旁,一边给两人倒茶,一边说:“我这破地方,委屈两位了,招呼不周,请用茶吧。”
两人客气接过,林佑问:“先生在服药,是不是身体抱恙?我们打扰你了吗?”
温先生脸上一怔,望了一眼桌上的药,不禁失笑:“林大人有心了,老毛病而已,不碍事。我这腿,定期得服用黑苔煮水,不然晚上疼得难受。”
严书翰故作关心问道:“先生这是什么时候落下的病根?在下认识几个州里的大夫,不知道能不能帮上忙?”
温先生向严书翰作辑:“温某谢过严捕头好意,温某残疾已十年有余。幼时父母也曾带着温某遍访名医,都对此束手无策。温某已经习惯了,福祸由天,不可强求。”
“先生的豁达真是令人敬佩。”见严书翰碰了铁板,林佑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今天醉香居发生了命案,不知道先生听说了吗?”
温先生点头:“当然,听说老板一家都遇害了,真是令人惋惜,他们一家都是善人啊。”
严书翰挑眉:“听闻先前醉香居曾打算给学堂捐款,是否确有此事。”
“是的,”温先生大方承认:“是二老板牵的线。”
“温先生与二老板是故交吗?”严书翰喝了一口茶,双眼直视温先生的眼睛。
温先生迎上严书翰的目光,语气柔和:“非也,先前我的旧轮椅坏了,便到县里木工处让人帮忙修理。恰好就在那边,碰到刚好也来选购家具的二老板。我俩相谈甚欢,他听我提起学堂不少桌椅都已老旧,便兴起了捐款的念头。”
林佑插话:“我听闻此事开始时进展并不顺利,大老板似乎是反对的?”
“这点我也不太清楚,”温先生脸上似是有点困惑:“刚开始时,我也以为二老板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他后来又来拜访我,还提起过想学习音律的事。”
两人面面相觑:这又是哪一出?
温先生见两人似是对这事感兴趣,便继续说下去:“说起来,二老板真是个好人,知道我腿脚不便,还曾替我到医庐抓药,也不要我的钱。虽然这些药都不贵,始终觉得欠了他一个人情。”
严书翰装作无意地问:“那二老板还真是有心,不过,他还懂药理?”
温先生听后笑着摆手:“非也,在下虽称不上久病成医,对自己的病总也是心中有数。譬如这黑苔,我在夏季每隔三天就得服药一贴,前后两日不可服用河鲜等等,这些早已熟记于心。”
林佑听后便问:“请教先生,为何不可服用河鲜?”
温先生不假思索便答道:“药性相冲,会令血液凝固,轻则中毒呕吐,重则丧命。”
“原来如此,”严书翰心下明白了七八分:“此事其他人知道么?”
“应该有不少人知道吧,这也不是什么珍惜药材。”温先生说。
见问得差不多,两人便借故说时间太晚,不好再叨扰云云,跟温先生礼貌道别。
两人回到县衙,严书翰坐下稍作歇息:“这应该就是张桐去购买黑苔的原因,恐怕也是从这里想到杀人的主意。”
林佑也在他身旁坐下:“如果温先生的残疾是真的,那他就自然从凶手候选中被排除了。那么,凶手是老板娘?是不是我们在搜查的时候有所遗漏,她用了其他方法,神不知鬼不觉逃离?”
“还有,张乐是怎么知道张桐要杀他的?是老板娘告诉他的么?老板娘为什么要这么做?”严书翰扶额,叹了口气:“温先生说不知道张乐曾反对捐款,这是不是真话?还有,张乐为什么后来又同意了?”
一夜无眠,林佑今晚依旧不让严书翰靠近自己床边一步,只是,等他知难而退恐怕是很难。
第二天早上,严书翰安排了几个人继续搜寻醉香居,林佑则是复查昨天的两具尸体。
可惜,两人到中午回到县衙碰面时,依旧一无所获。
马上就到午饭时候,张捕快风风火火从外面赶进来,老远看见两人便扯着嗓子喊道:“老大、林大人,醉香居老板娘的尸体找到啦!”
事不宜迟,张捕快让两人跟着他走,没多久,三人就来到郊外的坟堆,那里已经围着一堆人,不知道在对什么议论纷纷。
“让开!让开!”张捕快给两人开出一条路,两人才看见,人群后面,有几个捕快正对两个乞丐束手无策。
其中一个乞丐正死死揣着怀里的东西嚎啕大哭,说什么也不放手。他身旁还有几个酒瓶,三个盛满饭菜的篮子,香气四溢。
“怎么回事?”严书翰问那几个捕快。
“老大!”那几个捕快见严书翰到来,上前汇报:“我们刚刚在附近打听,就看到这两人在这胡吃海喝,看起来还是从县里最好的酒楼刚买。就觉得事有蹊跷,盘问一番,才知道他是从坟附近挖到东西,拿去当了换钱。”
张捕快又补充:“后来我们去问了当铺,查他当的东西,竟然发现,其中有一只翡翠戒指,上面刻着字,是属于醉香居老板娘的。”
后来事情进展得还算顺利,捕快们逼问他戒指是从哪来,不然就把他当作杀人犯论处。
这乞丐才坦白,他前天看到有人在坟地附近埋东西,以为有利可图,就偷偷等那人走后,又给挖了出来。结果,这人埋的不过是一个破布袋,里面装着几只不知道什么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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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然失望,不过挖了也挖了,就索性把那几只动物给开膛破肚,打算给自己开开荤。
没想到,在这几只动物腹中,发现了不少消化了一半的残肢。他不禁大呼晦气,以为是挖到什么吃人肉的妖怪。
幸运的是,竟然让他发现,其中一只的腹内,有一只被嚼了一半的人手,上面戴着两只上等翡翠戒指,一眼就知价值不菲。
料想是这畜生吞得太急,直接把好东西都一口咽了进去。
他直呼走运,接连又在另外一只的体内发现了戴着金戒指的人手,不禁得意忘形,想也不想就拿到县里当掉,换了点酒菜慰劳自己。
两人听后哭笑不得,问乞丐把那些畜生扔到哪了?
他哭哭啼啼地指着远处一个浅坑,说自己把值钱的东西拿走后,随手就把破布袋给扔了。
严书翰和林佑带着剩余的人,走到他指的浅坑旁,果然看见里面有一个破布袋,散发着阵阵恶臭。
林佑上前把那个布袋翻开,里面乱糟糟地装着几只被大卸八块的动物,底下还有一些人的碎肢。
林佑花了不少时间区分开人和动物的肢体,又用银针试毒,发现这些碎肉和残肢上都没有中毒的痕迹。
除去被流浪汉割开肚子的伤口,这些动物的脖子上都有一道深且细的伤口,正是它们的致命伤,全是被一击封喉。
伤口干净利落,可见不但武器尖锐细,使用者更对此十分熟练。
他又翻看那个满是破洞的布袋,上面血迹斑斑,破口都是不规则,推测是被狂躁的猪獾抓穿。
林佑让人把尸体和布袋都抬回县衙,留下严书翰带着一群捕快在四周寻找目击者和其他线索。
下午,林佑验完尸,便差人去买了些黑苔和肉,打算用作晚上捉捕。
直到晚上,严书翰才带着一群捕快,满头大汗从外面回来,他递上毛巾和水,问:“辛苦了,有没有找到些什么?”
严书翰擦了擦头上的汗,林佑闻到他身上有一股难闻的酸臭味,听见他说:“有,今天下午问了好几个乞丐,至少有两个看见过,先前有人在那附近鬼鬼祟祟。其中一个已经确定是张桐,另一个身份还不清楚。你这边呢?”
“我大概知道老板娘是怎么死的了,”见众人神色振奋,林佑信心满满:“就差验证。”
晚上,林佑让人把撒了黑苔的腐肉放在坟地和树林附近,安置好机关,只等猪獾上门。
第19章中秋
然而,不知为何,一连数天,都是一无所获。
“到底是为什么?”自己让衙役们白忙一顿,林佑心里很是过意不去。
“这个县之前没有人被刨过坟吧?”严书翰拍拍他的肩,意思是让他不必内疚:“会不会,这些猪獾其实都是凶手一早安排好的?”
林佑忍不住叹气:“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假如凶手是先下毒,再从天窗放下猪獾,让它们吃完尸体之后,再用诱饵把它们走。我很怀疑,野生动物恐怕是无法做到这个地步。”
“我也觉得,这一切都是处心积虑,刚好在这个时间点同时爆发。”严书翰翻开林佑的验尸记录:“凶手完全把这个酒楼的人玩弄在鼓掌。”
见他神情沮丧,严书翰连忙安慰道:“这次的案件,可能是跟杀害净月庵人等的凶手是同一人,都是蓄谋已久。
林佑再问:“你之前不是让人去盯着晓晴姐,有没有发现些什么?”
严书翰摇头:“没有,她每天的行动都很正常,净言逐渐也接受了她,留在店里帮忙,两个人感情好像不错。”
“其实到现在,我依然接受不了晓晴姐可能是凶手这件事,”林佑叹了口气:“不知道这个结果是好是坏。”
如此平安无事,县里的人也渐渐忘记了这两件命案。
过了两个月,便已临近中秋,县衙中难得有了两天假期。
严书翰得知林佑打算留守县衙,便邀请他到严府上过节。
“知道你在这边当仵作,我爹和娘亲就一直念叨着让我带你回去聚聚,要是知道你不愿意去,他们该多么伤心。”
严书翰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林佑也找不到别的借口。而且,他也很挂念严世伯和伯母,便备上礼物,跟严书翰一道回家。
两人赶了一天路,才到严府大门,便听到一个洪亮的声音:
“书翰总算回来啦!有没有听本大爷的话,直接把人绑回来?”
严书翰一听见这个声音,脸上满是惊喜,急不可耐跳下马车:“舅舅你也回来啦?”
林佑跟在他身后下车,看见一个彪形大汉稳步从台阶上走下,他身姿矫健,红光满面,用力拍了拍飞奔上前的严书翰:“当然!还带上了你表弟表妹!你怎么样?”
严书翰故意压低声音,林佑还是听见了:“我哪来的表弟表妹?我当然把人带回来了。”
林佑走到严书翰身边,便听他向自己介绍:“小佑,这是我的舅舅;舅舅,这就是我跟你提过的,你懂的。”
林佑恭敬地对这位长辈行礼:“晚生林佑,敢问应当如何称呼前辈?”
严书翰的舅舅一摆手:“我不是什么读书人,没那么多讲究,跟书翰一样叫我舅舅就成了,反正以后都是一家人。”
话音刚落,两个长得粉雕玉琢的小童从大门踉踉跄跄跑了出来:“爹!表哥在哪?”
严书翰看傻眼:“这是谁家孩子?”
“当然是我们家的!”他舅舅一手一个抱起这两个小孩:“泽兰和佩兰,来见见表哥,是不是比起爹也不相上下?旁边这是林佑哥哥,表哥的心上人。”
林佑听得红了脸:“请前辈不要作弄小生了。”
严书翰还没回过神:“不是啊,舅舅,你去年还没成亲呢,这两娃娃起码三岁了!”
他舅舅对他挤挤眼:“进去再说,你爹娘还等着你们开饭呢。”说罢便抱着两个孩子转身往里走。
林佑一把扯住严书翰:“谁让你在长辈面前乱说话的?”
严书翰一脸无辜:“也不是乱说吧,你确实是我心上人啊,不然反过来介绍?我是你的心上人怎样?”
林佑无奈白了他一眼,甩开他的衣袖自顾自往门里走。
两人刚踏进大厅,严老爷和严夫人看见林佑自然笑逐颜开:“小佑终于记起、回来看看我们这老人家啦?”
林佑心中一热:“世伯、伯母,当初不辞而别……”
“还提那些干什么,”严夫人不让他往下说,笑眯眯拉着他入座:“我看你长高了,但就是有点瘦,现在老爷无官一身轻,我们改天可以到你们县看看。”
“娘亲,怎么没看见大哥?这两个小孩,”严书翰别了别脸:“又是怎么回事?”
“你先坐下,别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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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你娘跟小佑叙旧,”严老爷神抖擞,看上去心情不错:“我们上个月才从你大哥那回来,你嫂子有喜了,就让他们别回来了,省得折腾。”
严书翰听后,高兴得合不拢嘴:“真的吗?什么时候的事?”
“没多久,你得加紧了,”他舅舅及时补了一刀。
席间,林佑才知道,一年前,严大人告老还乡,便携着夫人周游四海,好不惬意。
而严书翰的大哥则被提升至昭武校尉,驻扎在容州。
严书翰的舅舅名为杜寻飞,官拜怀化大将军,跟随秦王镇守边境多年,在军中既担任参谋又充当军医。
因今年秦王以自己年事已高、且如今天下太平为由,向皇上请辞;得皇上准奏,并追加封地及黄金,让他回乡养老。
本来皇上有意召杜将军入京效力,却被他多番推脱,称自己不过一介武夫,担当不起如此重任;又请自己的姐夫严大人出马帮忙游说皇上,多方周转之下,调到了訾州当守城将军。
现在他正是趁着调任期间,带着一对“儿女”和亲人见个面。
“这对双胞胎是莫副将的遗属,”趁着严夫人正逗着那一对小孩玩耍,严老爷对严书翰和林佑说:“莫副将书翰你曾见过一面,在三年前的战役中落下旧伤,你舅舅对无法医治好他而耿耿于怀。上月他病发逝世,妻子亦改嫁他人,于是你舅舅便养了他的一对儿女。”
“林佑哥哥,”叫杜佩兰的小女孩怯生生地扯了扯林佑香囊上的穗子:“可以看看那个银色的东西吗?”
林佑低头,才知道她指的是自己腰上的匕首,他想了想,把刀抽了出来,把刀套递给她:“来,这个给你,里面的等你长大了才可以玩喔。”
杜将军好奇,问林佑可否借来匕首一看,林佑不疑有他,双手递上。
只见他拿在手上反复把弄,不住称赞:“这造工妙,又可防身,又可避毒,不知道是出自哪位名家之手?”
林佑笑答:“只是亡父传下来的东西,不是什么贵重之物。”
“是么?我挺喜欢这个花纹,如果你不介意,能不能帮我临摹下来,让我照着打一把?”杜将军问。
“当然可以,晚辈马上去画。”
酒足饭饱,严书翰带着林佑回房休息,这时林佑才发觉不对劲:“怎么不让我住客房?”
严书翰大方说:“因为你不是客人啊。”
不由分说把人推进门内,转身便关上门,他嬉皮笑脸凑到林佑身边:“小佑,以后你想要几个孩子?”
林佑忍不住嘴角的笑意,作势推了推他:“我怎么觉得你就是个大孩子?我累了,想快点休息。”
严书翰换下外衣:“你说我们要男子还是女子好?双胞胎好像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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