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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与霜雪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鲜虾堡
他狠狠的关上柜门,身子像是再也支撑不住一般,整个人滑落在地上。
第十章
魏且……魏凛……七年前……
傅霜怔愣着坐在雕花柜门前,脑海里不停闪过好多画面,好多人,他觉得自己越发喘不上气。可是想不明白这些事,他又不甘心,就这么焦灼着,他想站起来走出去,最后却是整个人晕了过去,晕倒之前额角不小心磕着了柜门的把手。
也不知过了多久,蜷缩的指尖缓缓颤着,傅霜才渐渐恢复了知觉。他攀附着那雕花柜子缓缓起身,苍白着脸,连嘴唇都失了血色,额角传来丝丝疼痛,他却也顾不上了。
密室入门处的关卡,在傅霜进来之后便又合上了。内室和屋外相同,机关便在矮柜的白瓷花瓶上。傅霜上前转开了花瓶,那关卡便又大开了门。
傅霜实在是没有多余的力气走的太远,他伏在案前,右手紧紧捂着嘴。
这会子人好似清明了许多,脑子里也不再混沌不堪。他想起皇上第一次见他的样子,想起他说的那些莫名的话,想起叶宸魏凛等人见着自己的第一反应。
还有凌雪寒。
明明原本那么抗拒与自己的婚约,为什么只是见着一面便换了模样。为什么要合着自己的眼睛,为什么那晚醉酒后在自己耳边喊得是
阿且……
傅霜想到此处,脸上竟失了所有的情绪,唇角颤着,却是显露着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魏且,魏凛,西北的酒……一切都说得通了。想来自己的哥哥,又怎么会和不熟的将军深夜饮酒还酩酊大醉呢。
傅霜将脸枕靠在手臂,一脸空白。
若晴急急忙忙推开书房门的时候只看见傅霜病恹恹的坐着的样子。
“小少爷,你什么时候来的书房,这……”
傅霜听见她喊自己的声音才回了神志,只是并没有其身也并没看着她,轻声道,“我一直在书房。”
他敛着眉眼,这才发觉自己的喉咙干涩的过分,又伸手按了按额角,竟已流血。
“可是,奴婢刚刚过来见您不在书房,还让下人找遍了府里,以为您出门了……”若晴满脸惊诧的看着傅霜,只是看着自己少爷一脸苍白的样子,担忧胜过了疑虑。
“少爷,您这是怎么了?又发病了吗?”若晴紧张万分的向傅霜走去,这才发现傅霜伤着了的额角,暗红的血顺着眼角便流了下来。
若晴忙的拿出丝帕将傅霜脸上的血渍拭去,又将帕子按在额角处,声音里带上了惶恐,“小少爷,您这是在哪撞着了,流着血您也不说!”
傅霜摇摇头,敛着所有情绪,拨开了若晴的手,只是自己按着那帕子。转而他微微抬脸,怔怔的看了一眼那墙上挂着的画像,唇角微微抽着,似是想笑,却又笑不出来。
“若晴,”他转过脸,不再看着那画,人也撑着案台站了起来,“把画拿下来吧。”
若晴上前扶住了他的身子,眼神又落在墙上那画上,想不通。明明主子之前还特意吩咐人把这画像挂上去的。
“就在,柜子里。”傅霜补充道。
年关将近,





酒与霜雪 分卷阅读14
傅霜自那日后,像是敛了所有的情绪,只是将自己关在屋子里,书房也再未踏足过。若晴见着他这个样子,甚是担忧。只是傅霜也不与人说话,宛如所有人在他眼中都成了空气。
若晴想着叶太医为傅霜例行诊治的日子似是近了,稍稍心安了些,想着将傅霜的状况告诉叶太医,求他帮着看看。
“若晴。”傅霜突然轻声道。
若晴这才回过神来,见傅霜整个人坐在床上,抱着双膝蜷缩着,怔怔的看着她。
“少爷,怎么了?不舒服吗?”
傅霜极轻的摇了摇头,垂下眼眸,他唇角弯弯,“你吩咐下去,让厨房做点甜的吃食来。”转而他又抬眼看向了若晴,“这几日,让你担心了,不过以后,也不会了。”
若晴这才松了一口气,少爷许是被什么吓着了,便应声出门吩咐后厨去了。
傅霜将那碗清甜的黑米粥喝完,又吃下了几块桂花糕,便不再吃了。他起身去衣橱里选了身素净的衣衫,又似是十分怕冷的披上了兔毛披风,怀里还拿上了那汤婆子。他额角的伤疤已是好了,只是结了痂,突兀了些。
他吩咐了若晴雇了轿子,便是打算去魏府。这个点恰好是魏凛与他提过的换班之际,过去便是正正好。
傅霜坐在轿子里,虽垫着舒适的毯子和软枕,但他的病自那日后越发厉害了,恍若又成了那个丝毫吵闹都听不得的病篓子。许是心病难医。他手里捂着那个汤婆子,暖意从手心传递到心间。
魏凛见着傅霜过来,惊喜多过于吃惊。
“傅小霜,你怎么过来了。”
魏凛刚换了班回来便在门口遇见了傅霜的轿子,身上还穿着当差官服,配着那腰间长剑,当得上玉树临风,潇洒不凡。
傅霜从轿子里出来,先是被寒冷的天气冻上了一冻,鼻尖微微泛红。若晴站在傅霜身侧,为他掖了掖那披风。
“我有些事,想问魏大哥。”
傅霜敛着神色,没有看着魏凛,眼神游移在自己捧着的汤婆子上。
魏凛眼皮跳了两下,只觉着今日的傅小霜似是不同于往常那般,见着他额角上的伤口便皱起了眉,又想着天气寒冷,便赶紧领着两人进了屋子。
魏凛又吩咐下去让人做些致的点心拿上来,也不忘准备傅霜爱喝的牛乳茶。
屋子里有取暖烧的炭火,傅霜已将那兔毛披风脱了下来,放置在一旁。牛乳茶入口香甜的味道伴随着温热的口感,只抿了一口,傅霜便将那茶杯放置在了桌上。
魏凛见他这副神色恹恹的模样,眉头皱着,“不合口味吗?这茶点你也不吃。”
傅霜摇了摇头,终是抬起眼眸,神色平静的望着魏凛。
“魏大哥,你是不是有个弟弟。叫做,魏且。”傅霜说着,渐渐垂下眉眼,手指微微蜷曲。
魏凛听见他提这个名字,微闭了闭眼,心想,傅霜终究是知道了。
“谁与你说的。”魏凛好看的剑眉此时紧紧皱起,声音里却带上了些不自然,“小宸吗?”
傅霜摇了摇头,手指捏着自己的衣角,“我发现了,雪……将军画的那些画。”
魏凛微叹了一口气,“魏且是我的胞弟,只是他已经,不在七年了。”
傅霜安静的坐着,听魏凛说着那些过往,他又觉着自己脑子里嗡嗡的,好像听不进去,却又都听进去了。
年少相识,青梅竹马,互诉衷肠,本该是水到渠成了的事。却因着凌家的变故,凌雪寒披挂上阵,魏且也随他一道去了战场。
只是他们中了那北蛮贼子的圈套,虽是杀出一条血路,却再最后生出变故。
那明晃晃的刀子上抹了剧毒,原是往凌雪寒身上去的。却被魏且硬生生挡了下来,以命换命。
说到此处,魏凛神色一暗,半晌才道,“我弟,死心眼,真的挺傻的。”
傅霜抬起眸子,定定的望着他,眼里似是弥漫着水汽。只见他坚定的摇了摇头,嗓音轻柔,“他很好,非常非常好。”
他虚弱的弯起嘴角,原本柔弱的眉眼此时却带着意外的美丽。
“我见着那些画,睁着眼睛,便还好。”他眼神定定的,却不知望着什么想着什么,“闭上眼睛,却是一般无二,对吗?”
魏凛见着他这副样子,心里突突的跳着,弥漫着不安的情绪。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
半晌无言。
傅霜才起身道别,将兔毛披风仔细的裹在自己身上。魏凛也没有过多挽留,他想了许多,却又一句都说不出口。
上轿子之前,傅霜身形一顿,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回过身看着魏凛。外边竟然飘起了细小的雪,一点一点落在人身上,落着便化成了水珠儿。
“七年前,魏且也是,十七岁吗?”
不过是隔着几尺,隔着些许小雪,魏凛却觉着自己看不清傅霜的脸,他张了张嘴,喉咙发紧。
“是。”
傅霜显露出了一个虚弱浅淡的笑容,“谢谢你,魏大哥。”
他掀开轿帘,头也不回的钻了进去。
凌雪寒终究没有赶回来过年,将军府里冷冷清清的。战事吃紧,凌雪寒寄回来的信上也只是寥寥几句,却包含着满满的歉意。
傅霜将信件好,放进了书房的柜子里。他没有回信,他想不好,写些什么好,不如不写。
叶宸例行来将军府给傅霜诊治,他号完脉,长长的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担忧。
“傅小公子的病,这药竟是再无半分起色。主要还是……”叶宸皱着眉看了一眼傅霜,“你见着那些画了?”
傅霜点了点头,“见着了。”
“心病,还需心药医。”
傅霜摇了摇头,轻声道歉。
“别折煞我了,治不好病人,我不过一介庸医。”叶宸按了按眉心,半晌后才道,“傅小公子这病,真的不适合再留在繁闹的长安城。还是即日回山间别院静养,比较好。”他敛着神色,轻轻扫了一眼傅霜,观察着他的反应。
“将军那,我……”
“我不回去。”傅霜的声音轻轻地,却又坚定,半晌他又补了半句,“暂时不回去,将军说,会陪我过十八岁生辰。待过完了,我便回去。”
傅霜环着自己的膝盖,将下巴搁在上边,一脸空白。
“也好。”
叶宸这回不仅留下了药丸,还有个致的香包。里边似是放着些许药材,泛着好闻的香气。叶宸将那香包放在了傅霜枕边,傅霜怔怔的看着他,却没说什么。
“这个可以助眠。”他自然是看出了傅霜最近都睡得不安稳。
“叶大哥有心了。”傅霜捏过那个香包,放在鼻子下边闻了闻,香气淡淡的不腻人,确实有些安神定心的感觉。
第十一章
过年终究是与亲人团




酒与霜雪 分卷阅读15
圆的。
傅霜起了个早,准备拾些东西便和若晴一起回相府一趟。傅霜将脖子上那兔子玉坠取了下来,和那携着兔子坠子的发带一起着,放进了檀木盒子里。
凌雪寒不在,他便做了个主,放将军府的下人都回去与亲眷团聚去了。而他带着若晴,便回了丞相府。
傅棠霖好不容易见着了许久不见的小儿子,可看着傅霜苍白的脸色和愈发纤弱的身形,却是心疼的不行。
傅淼见着傅霜就开始长吁短叹自己的傻弟弟怎么瘦了这么多,脸上的肉都没了,快成皮包骨了。
傅霜见着父亲和哥哥,这才露出一些笑容,眼角眉梢都是柔柔的。
“我没事的,只是近来胃口不好。”
傅淼揽过自己弟弟瘦削的肩膀,揶揄道,“咳,哥知道将军这一去好几个月,小霜思君情切但也不能不吃饭是吧。”
傅霜脸上泛着的笑容,一点一点的淡了下来,他却没说什么。
只是傅霜脸上的表情都在了他爹眼里。
傅丞相并不是像傅淼那样可以随意糊弄的性子,在一家子圆圆满满的吃过饭后才绕过傅淼,让傅霜单独来书房。
傅霜进了屋里,靠近取暖的炭火坐着,便解了厚厚的冬衣。他身着素色锦衣,脱下了厚厚冬装的他,纤细到不行。
“出什么事了?”傅丞相的声音虽然有些严厉,却又带着不容置喙的关心。
傅霜定定的看着自己的父亲,缓缓地摇了摇头。
“你骗不了我的,我不是你哥。”
傅霜依旧没说什么,沉默在父子俩之间弥漫。
许久后,傅霜才紧了紧自己发干的喉咙,闭了闭眼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似的。
“爹,可曾问过陛下,当初为何赐婚。”
“陛下原先是什么也没说。后来提了魏家,我查了查,才知一二。”傅棠霖紧紧盯着自己病态显露的小儿子,微不可察的皱眉问道,“你这是?”
傅霜虚弱的弯弯唇角,“我也才知道。”
“如若当初知道,这桩婚事,存的都是这般心思。”傅棠霖长叹了一口气,“即使傅家满门皆斩,爹也不想霜儿受了这些委屈。”
傅霜微张着唇,眼里弥漫着水汽,轻轻地嗯了一声却又摇摇头。
“可是我不想傅家有事。”傅霜怔愣着看着自己的手指,半晌才笑着说,“为了我,不值得。”
傅棠霖满脸忧色的看着自己的小儿子,却还是没说些别的,只是提起了叶宸有来府上提了傅霜如今的病情。此刻见了傅霜,他更确信了傅霜不该留在喧闹的长安,应该及早回清幽之地修养。
“叶大哥有心了……”傅霜轻咬着唇道,“别院那我自是会回的。只是想过完生辰,我身子,熬得住。”
“你想做什么,爹都认可。”
傅霜点点头,埋着脸,眼角的泪光淹没在唇角的弧度里。
-
傅霜的生辰是在花朝节之前,二月初。
往年他一直养在那山间别院里,竟也没和家人一起过过生辰。原本傅丞相想留他再多住几日,傅霜却拒绝了。他只道,希望父亲和哥哥能陪他过十八岁生辰。
傅霜过完年便回了将军府,那些下人随得允了回家过年,却也不敢怠慢,及早的就回了将军府上按部就班。
他原本胃口就小,如今身子愈发不好,胃口更是小了许多。若晴每每看他只是灌些粥填肚子便心疼的不行。加上头疼失眠,竟已到了那香囊不在枕边无法入睡的地步。
傅霜看着落地铜镜里瘦的不成样子的自己,他想,自己这样的病秧子,真是半分不及……
凌雪寒失约了过年之约,生辰之约终是没有错过。
傅霜生辰前一日,他终是风尘仆仆的赶了回来。原是威风凛凛的镇北将军,如今竟是单枪匹马撇了那军队独自赶了回来。他一身的风霜,却不影响他绝世颜容半分,他满脸笑意的卸了马背上的包裹直接进了府里。
天气似是没那么冷了,傅霜也不再日日缩在暖炉前了。他待在书房里,恰巧去够柜子上的一本书的时候被人从身后抱了个满怀。
凌雪寒贪婪的闻着怀里人的味道,淡淡的发香散着好闻的味道。
傅霜的味道。
许是因为久别不见,或是凌雪寒太过兴奋,竟没有察觉傅霜身子一瞬间微微的僵硬又迅速放松的样子。
凌雪寒的手紧紧的搂着傅霜腰,将脑袋埋进眼前人的脖颈间,轻轻的吻了吻怀里人雪白的颈项。
“夫人,我真的好想你。”
环在腰上的禁锢好似松了松,傅霜轻巧的便转过了身。凌雪寒还带着一身的风尘仆仆,脸上噙着笑,好似贪恋般的望着傅霜。
傅霜抬了抬手,抚了抚眼前人的眉眼。
无论隔了多久,都不会忘记的,傅霜见过的,最好看最喜欢的眉眼。
傅霜弯了弯唇角,垫着脚,拉着凌雪寒的衣袖,便将唇贴在了他的唇上。
干燥,细纹,也不柔软。
凌雪寒捏着他的后脖颈便加深了这个吻。
傅霜被打横抱起的时候,双手自然的环住了凌雪寒的脖子。他将脸牢牢地贴在那人的胸膛上,贪恋着温度贪恋着温柔贪恋着这个人的,爱屋及乌。
凌雪寒将人抱回屋子后,才发觉自己身上一身的风尘仆仆实在是煞风景,便吩咐了人备了热水洗漱去了。
傅霜就着那个呆坐的姿势半晌没有动弹,他捏了捏自己的手指,不知道在想什么。
凌雪寒沐浴更衣后才想起刚刚落在书房的包裹,竟把这茬给忘了。他不过是随意扫了眼书房,却总觉得少了些什么似的。只是他赶路疲倦,懒得多想。
待凌雪寒回到里屋,发觉傅霜就着被他抱坐在床褥上的姿势没变,心下觉得有些不对。又耐不过久别重逢的心思和怀里的物件,嘴角微微咧着弧度便朝着傅霜走去。
傅霜早已洗漱过,刚刚淡淡的发香也是用了些许花瓣的缘故。凌雪寒伸手便将人拥着,亲了亲他的唇角。傅霜睁着漂亮的杏眼看着他,眼里亮亮的。
凌雪寒搂着搂着才觉着那不大对,皱了皱眉。傅霜比他走时,竟还瘦上了许多,原本吃甜食养出来的几两肉全然没了,下巴尖的过分。
“怎么瘦了这么多?”凌雪寒捏着他的下巴,语气里满是心疼。
“想你想的吃不下饭。”傅霜眨眨眼睛,竟然揶揄了他一句。
凌雪寒没想到傅霜竟然还会开他玩笑了,直接伸手拨乱了怀里人的头发,又细细的吻了好一会儿。
他这才把那包裹里的东西拿出来,是一只檀香木的盒子,如一本书般大小,上边如同浮雕般凸起花纹,色泽深紫。只见凌雪寒直接打开了那盒子,里面盛着一只白玉手镯,那镯子温润细腻又通透,即使在那盒子里,




酒与霜雪 分卷阅读16
也散着美不胜的光泽。
傅霜看看这镯子又看了看凌雪寒,他垂着眼眸咬了咬嘴唇。
“这玉原是我娘留给我的,一块和田玉。”凌雪寒一边说着一边将那白玉镯子拿出来,又握着傅霜纤细的腕子将那镯子套了上去。“你腕子细,我便让人磨得小的,现在刚好。”
凌雪寒刮了刮傅霜的鼻子,轻笑了起来,桃花眼里满满的情意。傅霜对着他的笑容竟是微微怔住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
傅霜做的第一件事,竟是伸手想把那玉镯摘下来。凌雪寒一下子便攥住了他的手,制止了他的动作,“唉别摘别摘,我娘说了,这玉便是留给她儿媳妇的。”
他眼眸里带着光,灼着傅霜的心口。
“这就是给夫人的,这辈子,都是你的。戴上了,便不许摘下来了。”
傅霜看着他,却是极轻极缓的摇了摇头,“我不行……不能是……”
凌雪寒直接揽过人捏着下巴就吻了上去,把傅霜的话全给堵在了喉咙里。一直吻到傅霜喘不过气了才放开了他。
“只有你配得上。”
傅霜低着头,没有回答。
他原本害羞的时候都是这样子,凌雪寒只当他也是如往常一般害羞了。他轻笑了一声,伸手揽着傅霜的腰,便将人轻轻按倒在被褥之上。
傅霜仰躺着,看着凌雪寒温柔的伏在他身上,一点点摩挲着自己的眉眼,一点点吻了下来。额角那伤口早已结痂脱落,毫无痕迹,似是什么都没变。
傅霜伸手抚摸着凌雪寒的耳侧,他听见自己的声音,轻轻颤着。
“我帮你。”
凌雪寒停下了动作,仰起身,紧紧盯着傅霜的眼睛。
傅霜借着他的力气,坐到了他的身上。他葱白的手指十分不熟练的解开了凌雪寒的腰带,衣襟……
凌雪寒因为怜惜他病弱的身子,也从未要求他做过这些讨好的事。傅霜垂着眼眸,低下身子,先是伸手握着,而后低下头,张着唇。
他温软的嘴唇轻轻的含着,墨黑的发散在肩头,眼角眉梢都带上了甜腻的暧昧。
他真的很笨,做的一点都不好,牙齿还碰着了。但是凌雪寒没有说话,只是轻柔的抚摸着傅霜墨黑的发。
情到浓时,才捏着他尖尖的下巴,一边吻着一边抱着一边灭了红烛。
第十二章
傅霜觉得自己许久没有睡得这般安稳了。
之前用了叶宸给的助眠香包效甚微。叶宸后来又差人送了一束花来,告知傅霜需要将那花束养在花瓶里,日日换水将养着,说是比那香包更有用的助眠之物。
那花束是许多细小的粉花映衬着中间一朵白色的花苞,将开未开的样子,散着悠悠的香气。
可即便如此,傅霜的头疼失眠也未见好。
可如今他整个人蜷缩在凌雪寒怀里,倒是一夜好眠。
二人虽然许久未见,凌雪寒昨晚却是十分克制,傅霜过于纤细的身子和不健康的脸色都让他担心。而且昨晚傅霜出乎意料的提出主动帮他,让他意外更让他怜惜。
傅霜迷迷糊糊的醒来,发现自己整个人被凌雪寒抱在了怀里。二人藏于棉被里皆是坦诚相见,肌肤之间传来的温度却让傅霜红了脸颊。他迷迷瞪瞪的看着凌雪寒的侧脸,此时他安静的睡着,平日里的凌厉冷冽全了起来。
傅霜用指甲掐了掐自己的手心,在心里暗骂自己没用,明明都这样了,却还是贪恋着这人给自己的温柔。他轻手轻脚的想把凌雪寒霸道的揽着自己的胳膊拨开。
“这次不偷亲了?”
傅霜不敢动了。
凌雪寒睡得极浅,傅霜一动他便醒了,只是故意装睡想看看傅霜会不会像上次那般偷亲他。傅霜已经扯着被子坐了起来,露着线条好看的肩颈,肩上还留着昨晚的点点痕迹。
凌雪寒竟然比安神花好使……他没办法控制自己不这么想,眼神却不受控的看向凌雪寒。
凌雪寒也发现傅霜在偷看他,只是他误解了其中的意思,直起身来伸手捏住了傅霜的下巴,又将人压制在墙上。
“想要?”
傅霜愣了愣,赶紧红着脸摇头。
“我,我要穿衣服…”
凌雪寒的手在锦被下不老实的抚摸着傅霜细细的腰肢。
“夫人昨晚真主动。”他低下头,轻轻吻在傅霜形状好看的耳垂上,“那样很好。”
傅霜不住地往后瑟缩了一下,伸手推着眼前人壮的胸膛,“别,别欺负人。”
凌雪寒将脑袋埋在傅霜的颈项,亮出牙齿轻轻地咬了一口他的锁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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