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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与霜雪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鲜虾堡
“唔……”
凌雪寒倒是没做别的,只是捏了捏傅霜的脸颊,就起身更衣出门了。二人睡着不知时辰,早已过了正午。
傅霜原就不想办的多隆重,只希望和家人一起度过就够了。
他只是觉得,这些年生辰都是自己一人在清冷的别院孤单度过,如今痛病缠身,也不知道还能平平安安的过几个生辰。
傅霜因着起的晚了,中午只是随便就了些清粥小菜填了肚子,他这段时日胃口也十分不好,就清粥小菜也还是凌雪寒半迫半哄的喂下去的。
暮色沉沉。
傅爹和傅淼也都已经到了,只是一人神情淡淡一人欣喜雀跃。
这不,傅淼才刚坐下来,就开始揶揄自己的呆弟弟。
“小霜这段时日真是茶不思饭不想的,人都瘦了许多。”说完还冲凌雪寒轻轻一挑眉。
凌雪寒不着痕迹的揽着傅霜的腰肢微微往自己这带了带,稍稍用力了一些,引得傅霜轻轻地瞪了他一眼。
装生气的样子怎么都软的不行。凌雪寒心想。
“魏大哥今日当值,过不了还让人送了那么贵重的东西来,太破了吧。”傅霜轻轻地皱了皱眉又垂了垂眼眸。
凌雪寒刮了刮他的鼻子,不以为意的说,“他乐意,你管这么多呢。”
丞相则看着傅霜和凌雪寒半晌没说过话,只是偶尔看着傅霜的眼神里,闪过各种情绪。
傅霜这顿饭却是吃的很高兴,甚至还多喝了两杯牛乳茶。
他捧着茶杯的时候,衣袖微微垂了下去,纤细的腕子露了出来。还有上边致夺目的白玉镯子。
傅淼瞬间就轻轻捏住了自己弟弟的手腕,即便他是从小锦衣玉食长成的丞相公子,也没见过这般色泽成色的玉镯。
凌雪寒微微挑眉,简单的解释道,“我说过要给夫人一份大礼。”
“你竟然将祖传的和田玉打了玉镯子?”傅淼还是一副吃惊的样子。
傅霜却在听他说完后,就淡淡的抽回了自己的手,默默地盯着那个玉镯。
“送夫人自然是要最好的。”凌雪寒伸手捏了捏傅霜的耳垂。“原是想打个玉坠子,不过夫人原本那个玉兔坠子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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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极好。”
他的手顺着傅霜的颈项,原本想勾着那玉坠的红线的,却发觉傅霜脖子里并未挂着任何饰物。
凌雪寒微微拧着眉,转而看了看傅霜的发带。也并不是他送的那条带着小兔子的。他心里不禁泛起了一丝道不明说不清的情绪。
傅棠霖轻咳了一声,却将凌雪寒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霜儿终究是男子,戴着白玉镯子,终是有些不合适。”
凌雪寒这才唇角勾着笑,又不失张扬的挑了挑眉,“夫人戴着,就不会不合适。”
他捏着傅霜脖颈的手松了松,转而捏了捏他的脸。
饭局散了的时候,送别傅爹和傅淼的时候,傅霜也是依依不舍魂不守舍的样子。
丞相依旧没说什么,只是伸手抚了抚小儿子的额头。傅霜在他们离去后,却是怔怔的看了好一会儿。直到凌雪寒过来捏了捏他的手才回过神来。
“怎么了?”
手心的温度一点点传来,他的眼神扫到凌雪寒的手。骨节分明,这人连手也是极好看啊。
傅霜伸出双手反握着他的手,微微抬脸,眼神里满是期待。
“我…我想回相府住几天…”傅霜的声音很轻,说着说着又不敢看凌雪寒的眼睛了,渐渐又成了安安静静低眉顺眼的样子。
半晌,凌雪寒都没有说话,傅霜这才觉得不大对,他抿着唇偷偷抬眼看着眼前的人。
凌雪寒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低垂,由上至下的看着傅霜。
傅霜觉着被他这样看着,觉着自己的心跳的过于快了些。
只见凌雪寒突的伸手将傅霜拦腰抱了起来,一手揽在背上一手穿过傅霜的双膝。
“啊”突然被人凌空抱起,傅霜发出了一声短暂的惊呼,他习惯性的扯住了凌雪寒的衣襟。
凌雪寒抱着人大步流星的就回房走去。
直到傅霜整个人被放在了床褥上,凌雪寒才单手压着他的胸口将人按了下去,又伸膝盖将腿挤在了傅霜的双腿之间。
“傅小霜。”凌雪寒微微勾起唇,用指腹摩挲着身下压制着的人的下唇,一下一下地擦着傅霜的唇瓣,“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过分。”
“……?”傅霜眨了眨眼睛,一脸的无辜和我没有。
凌雪寒故意朝着他顶了顶,待傅霜脸红了才故意问道,“我们多久没见了?”
“……三个月。”傅霜觉得这个姿势实在是不舒服,便伸手按在了凌雪寒胸膛上,一边想后退一边想直起身子来。不承想被凌雪寒直接拉着手压倒在床褥上。
“为夫三个月没见你了,昨晚还那般克制不想让你受伤。”他故意板着一张俊脸,一本正经的说,“你现在说回娘家就要回娘家,让我一个人独守空闺,傅小霜,你没良心。”
傅霜看着他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也不知道哪些奇奇怪怪的话本上的恶俗台词,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伸手捶了捶凌雪寒的肩膀,不一会儿便笑得乐不可支。
“你别闹了……”傅霜拾好情绪,又清了清自己的嗓子,“我就回去三天,就回来了。好不好……”
他说完抬眼怔怔的看着凌雪寒。
“一天。”
“……”傅霜捏着他的衣襟,凑上去吻了吻他的唇角,讨价还价道,“……两天。”
凌雪寒伸手将他一把抱起,单手就能搂着他的腰,把脸埋在傅霜的颈窝。
“真怕你流连忘返就不回来了。”
傅霜轻轻颤了下身子,没敢发出一点声音。也不敢再看着凌雪寒的眼睛。
凌雪寒轻轻勾起傅霜的下巴,亲了亲。十分顺手的勾了他的衣襟,毫无自制能力的覆了上去。
傅霜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腰,还是起来整理回去的东西了。他原本也没什么要带的,抽开那个装着玉坠和发带的小盒子看了许久,终是没有带上。
他由着若晴拾掇了几件常穿的衣衫和药丸便准备出门,雇的马车已经到了将军府门口了。
凌雪寒的假期还有好几日,也不用七早八早的参加早朝,他一点都不想让傅霜回去,但是他更不愿看到傅霜难过的样子。只能在门口光明正大的吃吃豆腐,捏捏这里揉揉那里的。
“雪寒……”傅霜抓着他不安分的手,思量了片刻,郑重的吻在了他的手背上。转而又仰起脖子来,抬脸垫脚,亲在了凌雪寒的下巴上。
凌雪寒像逗猫似的挠了挠傅霜的尖下巴,将人抱在怀里好一会儿才道,“就两天。”
傅霜低着头轻声嗯了一声,低垂着眉目,从他怀里退出来,一步步的走向马车。
那马车的帘子只是轻掩着,若晴已经将行李放置在马车后边。
傅霜掀帘子的手微微一顿,咬着唇回头看来一眼。凌雪寒还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的看着他,见他回头还冲他挑了挑好看的眉。
傅霜差点控制不住自己漫上来的眼泪,他狠狠的闭了闭眼。忽而睁开,只见眼角处淡淡的泪光。
他非常努力地对着凌雪寒抬了抬下巴,露出了一个柔弱又好看的笑容,梨涡轻现,一如当初。
第十三章
傅霜回到相府的时候,便见着了在门外等他的父亲,似是不意外他会回来的样子。只是此时傅霜着实没力气说什么,只能虚弱的弯了弯唇角点了点头,便低着头回了自己的屋子。
在这些年里,这屋子只是个暂时的住处而已。不过是每年傅霜回府的时候才能住上几日,原本就是没多少人气儿的房间。这十八年他也没住过几日,只是如今看起来,这屋子被人心拾打扫过了,目光所及之处见不到一丝肮脏灰尘。想来是父亲已经料想到自己这几日便会回来吩咐了下人打扫了吧。
傅霜吩咐了若晴,替他取些纸笔和信封来。若晴原本不知道傅霜想做什么,照着他的吩咐将东西拿来后,才发觉傅霜竟是打算写和离书。
“小少爷,你……”若晴眼神游移神色惊诧的看着傅霜。
傅霜摇了摇头,轻声道,“你先出去吧。”
“是……”
若晴应允着,低头出去了。
傅霜想了许久还是没有落笔,他着实不知道该如何下笔才好。
他就这样呆坐在案前,执笔良久。久到那雪白的纸张上似是沾染了些许墨迹,他才轻叹了一口气提笔书写寥寥几句。
“凌将军:
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笑归红尘,莫寻莫念。
此去经年,愿君安好。”
他怔怔的看了许久许久,直至唇角勾起苦涩的笑意,才微微颤着双手,将那书信叠好装在信封里。
信封上没有任何装饰,只是简单的写了和离书三个字。
未曾想临别了,他竟无法下笔写下那人的名字。
傅霜怔愣着,又抬着手看了看自己的腕子,将那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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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镯子取了下来,小心翼翼的搁在了和离书旁边。他微微出神,小心的捏了捏那个镯子。
物归原主。
傅淼听闻傅霜回来了十分惊诧,便没有打招呼就过来寻自己的弟弟了。十分凑巧的看见了自己弟弟那封还未进桌肚里的和离书。他大步流星的走过来取了那信件拿在手里,见着那三个字便满脸的不可置信。
“小霜,你这是?”
他实在是想不通,明明昨日才聚在一起为傅霜过了生辰。明明昨日他俩还一副恩爱至深的模样,怎么今朝就?
“到底怎么了?”
傅霜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良久后才抬起脸看着他,泪水已经顺着脸颊一点一滴的落了下来。他无声的哭着,微张着唇,心里明明是极苦,嘴角却不自然的弯着些许弧度。
又哭又笑的。
傅淼看着自己弟弟这个样子,霎时间被怔住了。他放下那封和离书,又扯着自己的袖子给傅霜抹泪。
“别哭了别哭了。”他又揉头发又擦泪的,傅霜的脸都被他搓红了。
傅霜轻轻地拍开他的手,又揉了揉自己的脸,一脸空白。
“到底出什么事了。”
傅霜摇摇头,一脸不想说的样子。
“爹知道吗?”
傅霜点点头。
“和哥说说好吗?”
傅霜咬着唇,半晌才叹了口气,无奈地说,“你要我说什么啊……”
“凌雪寒有别人了?”傅淼突然高声质问道,横眉冷竖一副要生气的样子。
傅霜赶紧摇了摇头,转而才淡淡的道,“只是我发觉,这赐婚,宠爱,温柔,都不该是我的。我只是把这些东西还回去而已。”
“什么叫不是你的?”傅淼瞪大了眼睛,“这不是他有别人的意思吗?这小子真够可以的啊。”
傅霜微微仰起了脸,露着一个虚弱的笑容,“皇上赐婚,是因为我长得像,将军……喜欢的人。仅此而已。”
“你要说先来后到,晚到的人,难道不是我吗?”
傅淼这才怔住了,觉着哪里不对劲,自己的弟弟怕是钻了牛角尖了。半晌才叹了口气问道,“那凌雪寒怎么想的。”
傅霜摇摇头。
“你没问?”
傅霜又点点头。
傅淼忍不住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傅霜的脑袋,“皇上赐婚是皇上的事。但感情的事是你和凌雪寒的,你钻什么牛角尖啊。”
“可是他喜欢的从来不是我。”傅霜微微弯了弯唇角,明明想笑着的,却又带上了哭腔,“我为什么要偷着他对别人的喜欢。我不要。”
“小霜…你…”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叶宸不知何时来了相府,脸上依旧是那副温润无害云淡风轻的模样,随身带着他的药箱。只是不知道他在门外站了多久,又听了多少去。
傅霜赶紧抹掉了自己的眼泪。傅淼皱着眉摸了一把自己傻弟弟的头发便出去了,只是在门前和叶宸点了点头。
叶宸依旧是来为傅霜诊治,只是他来了相府倒是有些出乎傅霜的意料。
他只是有点不懂叶宸对他的病怎么这么上心。
叶宸看着他眉头轻皱的样子,似是看出了他的想法,微微勾了勾唇。
“治不好傅小公子的病,我不太甘心罢了。”
傅霜眨了眨眼,想起他小神医的名号,又愣愣的点点头。
叶宸环顾了一下这间冷情的屋子,不咸不淡的问了句,“那花没带上吗?”
傅霜摇了摇头,他也是忘了这事。
“香包带着了。”傅霜指了指桌子一角散着香味的小香包。
“时间够了。倒也不影响。”叶宸随意的看了一眼那香包,又扫了一眼案桌上的另一角,那封和离书和那个白玉镯子。他看着那个镯子,眼神突然暗了几分,转而唇角勾了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
叶宸又号了号傅霜的脉,轻轻摇了摇头。
“傅小公子打算何时回别院?”
傅霜低垂着眉眼,看着自己的手腕,“明天早上吧。”
“雪寒同意让你走?”
傅霜摇了摇头,“我自己的打算罢了。”
叶宸轻笑了一声,又用单手捂着自己的嘴,似是在极力掩饰着某些情绪。
他半晌才幽幽道,“就一封和离书,你怎么能确定凌雪寒会同意。照他的性子,若是认定了人,就是躲去了天涯海角,也会把你寻回来。”
傅霜怔怔的,摇了摇头。
“爹明日便会请奏皇上。”他温柔的眉眼此时安安静静的垂着,嗓音轻柔,“凌雪寒喜欢的人从来不是我。如果他对我,真的还有一点点怜惜,就不会再来找我。”
叶宸沉默着没有回应。
隔日傅霜还在睡着就被若晴小心翼翼的叫醒了,说是雇好的马车已经等在相府门口了。他迷迷糊糊的起身由着人伺候着更衣出门。若晴依旧拾掇着昨日的行李,似是并未添置一物。
丞相和傅淼也已经在门口等着傅霜了。
“原本别院的仆人,爹已经让他们回去了。稍后我会进宫。”
傅霜昨日依旧睡不安稳,早上又被喊醒,神萎靡不振,人也呆愣愣的。安静的听着,时而点点头。
“小霜,哥有空就去看你。”傅淼又呼噜了一把自己弟弟的脑袋,“别难受了。不开心的事忘了就忘了吧。”
傅霜点了点头,见那车夫赶着马已经等了许久的样子,便让若晴先把行李放上去。转而他才想起案台上的和离书和玉镯。
“哥。”傅霜一脸空白的看着傅淼,“我走后,你差人把那信和镯子,交到将军手里。那镯子,要小心些。”
傅淼揉了揉他的头发,答道,“知道了。”
傅棠霖看着他,轻叹了一口气却还是没说什么,只是用眼神示意了傅霜。
傅霜这才转身上了马车。
傅霜走后,凌雪寒才舍下了一身的疲惫彻彻底底的睡了一觉。
人清醒些后,他的思绪也清明了许多。这才回过味来,发觉这几日傅霜好些不大对劲的地方。
为什么傅小霜没有以前那么黏他了。
为什么傅小霜要把玉坠和发带都摘了。
又为什么傅小霜突然没由来的多了几分主动。
他按了按眉心,好看极了的桃花眼扫过屋内,却发觉矮柜上盛放着一个白瓷花瓶。是他走之前并曾见过的。
花瓶里插着花束,其他小花的都还好,只是中心那一株花竟是枯萎了,恶心的黑黄色蔓延至花茎,隐隐散着令人不舒服的味道。
凌雪寒的眉心突突的跳着,说不上来哪里不安的情绪蔓延。
他起身,目光所到之处,见着了一个未安放齐整的檀木盒子。
他下意识就觉得这是傅霜的东西。
凌雪寒伸手便将那盒子打开,兔子玉坠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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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带都在里面。傅霜根本没带走。他横眉冷竖,脑海里千回百转,兀自想起了那日在书房察觉的异样。
待他大步流星的走进书房,终于发现是哪里不对,原本给傅霜画的画像竟是被摘了下来。他动作粗暴的拉开了那些柜子,终于在里面发现了那副画像,被小心翼翼的藏着。
凌雪寒喘着粗气,走回自己那边,又转开了白瓷花瓶。
密室的案台上依旧陈放着他那副未完成的画,他的指尖略过上边的傅霜,神色渐渐舒缓。他转而抬眼看着存放着七年前那些画的雕花柜子。
凌雪寒刚刚将手放上柜子把手,便已觉察出了不对,上边已干了的血迹十分明显。他猛地拉开柜门,那些画争相恐后的掉了出来。一副未系紧的画一点点在他脚边展开。
是他画的魏且,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闭目养神的样子。
他似是再也无法忍耐,甚至没时间拾屋内的一片狼藉就冲了出去。只得吩咐了心腹跟着自己,他则取了马匹,一骑绝尘的冲向相府。
第十四章
凌雪寒赶到相府的时候,傅霜已经离开一段时间了,两人并没有遇上。
丞相也已进宫,相府如今唯有傅淼一人还在府里。他正呆在傅霜屋子里准备让下人将和离书和玉镯子送去将军府,却没想到凌雪寒竟然会自己赶过来。
凌雪寒身穿玄色骑装坐在马上,墨色披风在风中翻飞。下马之后未作停留,大步流星的走进相府。府里的下人都是识得他是将军的,皆不敢阻拦,他抓着一个下人让人带他去傅霜的屋子。而其他下人只能三步并两步的去向傅淼禀报。
傅淼这边才得到凌雪寒过来的消息,抬眼之间那人竟已直至门口。他似是走的甚急,往日里一丝不苟的长发如今稍显凌乱,面上虽依旧是冰冷眼里却已带上了几分焦灼。
“傅霜呢?”
傅淼保持着坐在案前的模样,并未起身,他这会似是对凌雪寒十分不耐。
“小霜回别院了,这是他要我交给你的,你自己看罢。”说完抬了抬下巴,示意小厮把桌上的信和玉镯都拿给了凌雪寒。
凌雪寒看着信封上和离书三个字,太阳穴又突突的痛了起来。他打开了信封,看着信上的寥寥数语,转而压平了自己的情绪,才将信和玉镯都揣在了怀里。
“往哪个方向去了?”他神色微寒,双眼紧紧盯着傅淼质问道。
傅淼瞪了瞪他,忽的起身,越过了那案台便伸手去抓凌雪寒的衣领。
“小霜说了,让你别去寻他,凌将军既然另有所爱又何必强求不放呢?”
凌雪寒不过退后半步单手便将傅淼抓着自己衣领的手挥开,厉声道,“他有危险。”
“什么?”傅霜闻言皱了皱眉。
“少爷!少爷!”傅淼的贴身小厮一边喊着一边跑进来,气喘吁吁地连句完整话都说不出来。
“说事!”
那小厮这才把话说了出来,“门外来了个车夫,说是若晴昨日雇了他的马车,此刻来接人等了半天了……”
“接人?”傅淼不可置信的睁大眼,声音里带着几分茫然,“早上不是已经有马车来接了吗?”
“可这车夫带着了字据,确实是若晴的字迹……”
凌雪寒闻言握紧了拳,转脸朝着傅淼处厉声问道,“到底往哪个方向去了!”
傅淼此刻也是慌得不行,没心思再和凌雪寒周旋,直接高喊,“东南方,东塘山方向。”
凌雪寒未作停留,转身出门,取了马带着亲信便往东南方去了。
傅淼喃喃的差点昏倒,咬着牙狠狠给了自己两个耳光,又赶紧吩咐下去,“马上备车,我要进宫。来不及了!”
傅霜觉得这马车里实在是太不舒服了,没有软枕也没有垫被。这天气只是回暖了一些些,马车里竟只铺着薄薄的一张草席,傅霜觉得又硌又冷。
他有些难受的轻咳了两声,若晴便神色紧张的要去摸行李里的药瓶,被傅霜摇着头制止了示意自己没大碍。他转而看了看这马车,原是个两面通透的设计,正面用门帘隔着,背面留了一扇小门,便于掀开放行李。
若晴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微微掀起帘子看了看外边天色,又问那车夫现在到哪了。
那车夫并未说的很细致,只说就快到了。若晴虽应了下来,却又隐隐觉着哪里不对。她看着那车夫因回头侧过来的脸,竟是一脸凶狠。
傅霜也撑开窗看了一眼,此时窗外阳光正盛,有些刺目。的确是去东塘山山间别院的路,可一般马车都是走一条较为平坦和安全的大路的,今日却在分叉口往那偏僻幽静的林子里走。
傅霜按了按眉心,身上的难受又一点点泛了上来,他没办法想太多了。
马车行驶的速度并不快,也不知是不是故意在这林子里逗留一般,仿佛越行越慢,不一会儿竟是停住了。
傅霜也不知为何,没由来的有些心慌,苍白着脸抓了抓若晴的衣袖。若晴也突然想起,早上出门的急,竟然未向这车夫索要字据,她暗骂自己糊涂。她咬咬牙抓着傅霜的手把人往小门推,那门已是完全打开,傅霜身量纤细,钻出去不会难。
此时门帘刷的一下被人粗暴的掀开,若晴不敢回头,只是一把用力的把傅霜推出马车。
“少爷,藏起来。”说完她竟以自己的身躯冲上去挡住了冲进车厢的车夫。她眼眸一扫竟在这人身上发现了点点银光,她发疯一般紧紧锁着那车夫的腰,又咬着牙大喊,“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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