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贡品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三7
今日的天空阴沉着,云层厚实的遮住了阳光,让整个视野都带着微微的黄色,要下雨了,这白日的天空越是暗沉,这场雨就肯定越大,他走下床,梳洗干净,洛喜欢看他干干净净的样子,说这样的他好看的像朵莲花,娈宫小童的衣服都是耐脏的灰色,但是洛总是帮他把衣服洗的很干净,还带着阳光的香味,他低下头,仔细的抚平衣服上的每一个褶皱,他要让洛回来后看见,他真的很乖,很听话,他不会是他的负担,他们可以不用逃出这娈宫,他只要一辈子跟在洛身边就好。
眼泪从脸颊上滑落了下来,他用力的擦干,不哭!只有坚强的孩子,才会不让洛担心。
忽然,卧房的门被人用力的推开,门口一小童脸上的表情慌乱无措,急促的喘息让他说不出任何话语来。
他呆呆的站在原地,似乎有什么事情,是他早已明白的。
“不,不好,不好了,洛,洛羽大人,大人他……”门口的小童根本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他忽然冲将上去,一把揪起小童的胸襟,将他用力的推到门上,“闭嘴!”他一双血红的眼睛狠狠的盯着小童,直到从小童的脸上看到了惊恐的表情,“他在哪里?直接带我去!”
他一路跟着小童奔跑着,他从来没觉得自己双脚如此沉重过,每一步似乎都需要他咬牙才能迈出,他们穿过长长的走廊,穿过娈宫的大殿,穿过通向娈宫大门的通道,他感觉自己似乎跑完了一辈子那么长的时间,终于,前面带路的小童在大门不远处停下了脚步,喘着气,也不敢说话,只是抬起手向他指了指门口的方向。
他的脚步渐渐放缓了下来,一步一步,靠近门口,靠近那个他不敢去想的结果。
洛,死了?眼泪随着他往前走着的脚步,无声的滑落出眼眶,门外,紫铘看着他一步一步走到门口,脸上的神情带着些许不忍,那是他第一次看到那个少年脸上的情绪。紫铘的脚边是一个竹制的担架,上面躺着一个人,被白色的薄被完全盖住,他看不见那张脸,却看见了薄被下露出的浅蓝色衣角。
他继续往前走着,门口的卫兵正欲拦下他,紫铘却抬手示意放行,卫兵们面面相觑犹豫了片刻,还是从了紫铘的命令。
这是他被送往娈宫后,第一次踏出宫门,他没想到会是以这样的方式,他失魂落魄般的走到了担架旁,甚至忘了面对皇子该有的礼仪,一边的紫铘只是深深的叹了口气,慢慢的转过身去不再看他。
他的双腿好像失去了所有的知觉一般,跪倒在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他却感觉不到疼,他伸出手,颤抖着拉开了白色的薄被,一张泛白的脸庞安静的紧闭着双眼,嘴角带着微笑,就好似睡着了一般,“洛,洛。”他轻轻的唤道,双手捧着那张脸,冰凉。“你这是怎么了?”他的声音哽咽着,颤抖着,他用手指一点一点拨去缠在洛脖颈处湿漉漉的黑发,摘下缠绕在黑发间的水草,“你快醒醒,别吓我了,我保证,以后我都乖乖的听话,你快起来,我再也不生你的气了,真的,求你,快起来!”他放声的嘶喊着,直到声音变的沙哑。
忽然,一个力道拉住他的手臂,用力的将他扯了起来,很快两个侍卫便抬起了洛的尸体准备离开,他疯了般的想要挣脱开拉扯住自己的力道,“停下,停下!把洛还给我!你们快停下!”他的声音丝毫没有阻止侍卫们的离开,他转回身,怒视着一双褐色的眸子,“放开我,你们要把洛带到哪里去,你没看见他只是睡着了吗?把他还给我,把他……!”
一记狠狠的耳光落在了他的脸颊上,那个冷漠少年的脸庞终于清晰的出现在了他的眼前,“好好活着!”说完这四个字,他的胳膊被松开,身体无力的瘫坐在了地上,紫铘离开了,没有再跟他说一句话。
终于,下雨了,迅速落下的雨滴砸在地面上,砸在他的脸上,忽的,暴雨倾盆而下,只是瞬间,他便被淋的透湿,娈宫门口的卫兵见紫铘走远,拉住他的双臂将他无力的身子拖了回去,他抬起头,看着头顶渐渐被遮住的天空,一阵眩晕,终于让他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好好活着!好好活着!紫铘的这句话一直在他的耳边不断的重复着,是的,他必须好好活着!国王那边下了旨:洛因擅自出逃,淹死在了永夜宫的人工湖里,死有余辜,娈宫宫主之位将另择他人。好一个死有余辜,可是,他看见了,他看见了洛尸体上的伤痕,手腕、脖颈下方的锁骨,那些淤痕狠狠的刺在了他的心里,他必须好好活着,他要查清楚洛到底经历了什么。
所以,那所谓逃出皇宫的唯一出口,根本从来没有逃出过任何人。待小童整理好衣袍退至一边后,落羽满意的看了看自己这身红的妖艳的新衣裳,他最喜欢这个颜色,不仅仅是因为它将自己的肤色衬托的白如玉,更是因为它像极了自己心中那道复仇的火焰,炙热到可以烧毁整个娈宫。
“走吧,今天又是个好天气。”他拿起一边保养完好的折扇,将它细心的放进了自己的怀里,扇面上用墨书写着一个“”字,干净的如同行云流水,很是好看。
第21章第21章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军帐内,身披盔甲的男人一双凌厉的双眸盯着此刻正匍匐在地,瑟瑟发抖的送信侍从,他缓缓从凳子上站起身来,语气里的怒气任账内所有再旁的军士都听的出来,原本因刚刚初战告捷的喜悦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令人窒息的紧张感。
地上的人不敢抬头,全身颤抖着,“落羽大人让奴才送来的口信是:钰殿下出逃,搜寻未果,该如何处置?”只有侍从自己知道,得有多大的勇气,才能准确无误的将之前带到的口信再重复一遍,他也当然知道自己的王早就听清楚了,只是不愿相信罢了。
紫铘的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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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狠的锤在了桌案上,沉闷的声音让依然跪在地上的人吓的一阵抽搐,“陛下息怒。”一边的莫樊见状立刻单膝跪地,请求道,他刚刚从紫铘的贴身侍卫提拔为前锋统帅,紫铘对他的提拔出自于信任,一种从少年时代一起成长起来的信任。
紫铘微眯着双眼,刻意控制着自己的呼吸,似乎在极力克制自己即将爆发的怒气,他当然明白国事与家事在不同的场合孰轻孰重,但是此刻他的脑子里却因为一句口信乱了起来,他抬起手,朝军帐内的军士们做了一个退下的手势,到指令的人行了礼,陆续退出军帐。
唯有莫樊,站在原地抬起眼担忧的看着紫铘,他当然知道他的王对那个人的用情,单是那次从北霄国一路带队狂奔至东灵边境,他就已经明白那个人的重要,“陛下。”
“下去!”紫铘有些不耐的声音打断了莫樊的话,他当然明白这个从暗卫就开始跟着自己的下属想要对他说什么,但是现在,他除了关于火钰的事情以外,其他一概不想听。
不容反驳的的语气莫樊当然明白,“是。”他只能缓缓退出了军帐。
现在才是处理家事的时候,他当然清楚现在是作战时期,他不能让下属看见自己为了一个男人乱了心神的样子,这样会对之后的战事不利。此刻,他不再隐藏自己因为听到那个消息时的紧张,快步走到侍从面前,一把揪住侍从肩膀的衣服将人从地上拎了起来,侍从的脸早已被吓的发白,一双眼睛闪烁着,不敢直视天子龙颜。
“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尽管紧张慌乱着,但他却也能快速的冷静下自己的思绪,从国都到达伐西集合点,他们花了四天的时间,之后又花了一天时间整顿,今天是他离开的第六天,送信的人如果快马赶过来,最多需要三天时间,那么理论上,火钰应该是他出发后的第二天出逃的,落羽下令搜查顶多花了一天,也就是说,火钰已经失踪四天了。
“是,是陛下出宫后的第二天不见的,落羽大人搜寻一天后未果,立刻派我前来报信。”侍从证实着他的猜测。
“娈宫的私牢一向少人出入,为何会出现此等纰漏?”当初把火钰安排在那里,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对于与侍女偷情的事件,他并不希望太多人知道,因为各中细节他总是觉得有些蹊跷。
或许是担心被牵连进来,侍从连忙摇晃着脑袋,“奴才不知,奴才只知道落羽大人已经抓了一名共犯,等待陛下回宫发落。”
当然应该有共犯,否则单凭火钰一个人,怎么可能出的了私牢,“谁?”恐怕整个宫中,只有一人会甘愿冒险这样做吧。
“钰殿下的贴身婢女,蕊儿。”
果然,他猜的没错!用力的将手中的人扔到一边,滚落在地的侍从立刻重新匍匐在地,“来人!宣莫樊!”紫铘重新坐回桌案后,军帐的门帘被掀开,莫樊一脸疑惑的走了进来。
“陛下。”莫樊行着礼,余光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侍从微微松了口气,这个人还活着,他原本已经做好了打扫军帐的准备。
桌案旁的紫铘正提笔写着书信,急切的心情从他的字体中可见一斑,“从现在开始,这里由你指挥。”他头也没抬的下达着自己的命令,他现在只想尽快赶回国都,一刻也不想耽误。
似乎早已知道结果会是如此,“是!”莫樊没有任何犹豫的回答道,“陛下是在书信给楚鹰陛下吗?”询问的问题却让紫铘抬起了头,“是刚刚北霄军帐处送来书信,送信的人让我回复陛下说,是一位叫夙槿的人给您的。”
夙槿?楚鹰那个会预言的孩子,紫铘疑惑的看着莫樊将书信放在桌案上,他连忙打开信件,里面只有歪歪斜斜的两行小字:我王已知陛下即将返回都城之事,半个月后,烦请陛下来北霄一见。夙槿。
“哼,”紫铘冷笑出声,看来楚鹰这次确实获得了一个不错的宝贝,“备马。”他一边下着命令,一边将原本打算写给楚鹰的信揉成了废纸,但愿将来,他们不会成为敌人。
落羽依然用一身红色的狐皮大衣紧紧裹住身子坐在侍从为他搬来的大椅子上,他是真的很讨厌这娈宫私牢里的寒气,从小他就猜想,这里一定是凝结了不少冤魂的怨气,才会如此阴冷刺骨吧,也许过不了多久,面前的小姑娘也会成为这众多冤魂中的一个,而且是这些年来,唯一一个死在这里的女性,真是破了戒呢,他笑,满眼的不在乎。
蕊儿的身体靠着冰冷的墙壁,双手被铁镣拷起悬挂着,由于身体娇小,双脚根本无法着地,她无力的低着头,让人看不见此刻脸上的表情,身上的衣衫被行刑的鞭子撕破,血迹浸了出来,这样的伤痕布满了全身,她的呼吸微弱着,但是她知道,面前的男人不会让他死,至少,在国王回来之前不会。
“还真是个和钰殿下一样倔强的孩子呢。”落羽的声音温柔的响起,但牢房中所有的人都知道那个声音隐藏着的残忍,“说吧,钰殿下藏在哪里?说出来,就不用遭这份罪了。”这几天的搜查,他特意安排人重点搜查永夜宫,人工湖并没有按照他预计的浮出尸体,尽管他知道那里没有逃出去的可能,可是,死不见尸,却是他计划以外的结果。
蕊儿没有回答,她紧紧的闭着双眼,她当然听见了那个男人的询问,似乎这个问题一直是这几天她被拷打的原因,钰殿下逃出去了,虽然她并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方法,但是,她是开心的,她更害怕见到他伤痕累累的模样,从第一次见到钰殿下,她就觉得他是个好人,好人不该有如此的待遇,她永远都不会忘记,钰殿下第一次受辱,是因为自己。
落羽用眼神看了看站在一边负责施行的侍从,侍从立刻用一瓢冰冷的盐水用力的泼在了蕊儿的身上,全身伤口的疼痛让没有回答的女孩□□出声,落羽只是冷冷的看着,“那么,是你和钰殿下串通好,协助他逃出去的吗?”这一次,他换了一个问题,如果他计算的没错,两天后紫铘必定回宫,他必须在那之前,拿到供词。
“我没有。”蕊儿虚弱的回答着,她倒是希望自己能帮助钰殿下逃离出去,可她并没有这个能力,她还记得那天晚上钰殿下对她说的话,他让她在永夜宫乖乖等他回来,所以,从那晚开始,她不敢离开永夜宫半步,直到第二天,她被莫名闯入的卫兵羁押到了这里。忽然,蕊儿轻轻的笑出了声,干裂的嘴唇立刻沁出了血。
这莫名的笑让落羽不悦的皱起了眉,“你笑什么?”原本他以为这小姑娘被带到这里后,会被吓的立刻认了罪,没想到却是一块硬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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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你不认,人赃并获,你也逃不了死罪。”他早就安排好了一切,那晚假意同意蕊儿送饭入私牢的恳求,随后便派人趁她不备,在回去的路上将牢房的钥匙藏入了食盒中。
“蕊儿只是在替钰殿下开心,能离开这个吃人的地方,真好。”只要那个男人能平平安安的,这个死罪,她领了。
“愚蠢!”落羽不耐烦的站起身来,“蕊儿私自偷取娈宫私牢钥匙,协助犯人逃跑,罪行属实,为她画押吧。”
话音刚落,立刻便有侍从将早已准备好的供词拿到了蕊儿面前,只是犹豫片刻,便擅自抓住她被铐住的手按了指印。
落羽缓缓走到了蕊儿面前,用手指勾起无力低垂着的头,一张稚嫩的小脸扬了起来,“可惜了,没跟对好主子。”说着,落羽移开手,转身朝牢房门口走去,“犯人要咬舌自尽,立刻给我救回来,陛下回来还要亲自审问呢!”
“是!落羽大人!”两个侍从立刻配合着撬开了蕊儿的嘴。
“唔!”一声痛苦的□□过后,走出牢房的落羽立刻起了不耐烦的表情,妩媚的笑容再次挂在了脸上,这样,一切就已经准备妥当了,已经认了罪的犯人,就无需在紫铘面前多言了。
两天后,一骑快马风尘仆仆的冲入了东灵都城,接着,毫不减速的奔向皇宫,三道城墙的宫门迅速打开,没有任何人敢阻拦马上依然穿着盔甲的男人,三天的路程,他硬是不眠不休的只用了两天便赶回,他记得那句寻找未果,不管是生是死,他都一定要见到那个男人,一刻也不想耽误!
第22章第22章
“他醒了吗?”抱着一捆干枯树枝走进破庙的高大男人询问着,将手中的枯枝一股脑扔在了墙角,然后又拾起两根扔进了身边的火堆里,这里必须保持足够的温度,因为那个被他从山里的河水边捡回来的男人。
躺着的男人衣服早已被烘干穿上,身上盖着一件土灰色的兽皮大衣,盘腿坐在他身边的人皱着眉,手中正握着手腕搭着脉,“脉象已经平稳了很多,但是依然较弱,还得再去采点草药补补气血。”
高大的男人坐在了火堆边,“庸医。”面无表情的说了两个字。
原本还把着脉的人深深吸了口气,强忍着性子将病人的手腕放了回去,然后转回身,一双大而明亮的眼睛狠狠的朝火堆边的男人投去一个凌厉的眼神,“步厨子,说话得凭良心,要不是我,这家伙早挂了!”
他白虽然不学无术,好歹也是名医世家出生,医术自然比起那厨子要好不少,当日步厨子背着个全身湿哒哒的家伙出现在他面前,若不是他从小就见过家中医馆实施的急救技巧,估计这个躺着的家伙已经是一具死尸了,总算是没给祖上丢脸,否则就算他自己无所谓,步厨子也一定会把这事儿当笑柄,嘲笑他好几年。
“步。楚。梓。”火堆边的人只是一字一字的重复了一遍自己的名字,脸上依然面无表情着,他当然看得出白基本上是靠蒙救人的,只能说他捡回来的这个小子命硬,被白蒙活了。
白不耐烦的瞟了一眼步楚梓,朝火堆边靠了靠,“知道了,知道了,”又不是认识第一天,他不聋也不瞎,当然知道他叫什么名,只是那张从来都看不见什么表情的脸让他不爽罢了,“我饿了,有没有吃的?”他放软了自己的语气,估计只有在讨食的时候,他才会对那个家伙如此温顺。
步楚梓从怀里掏出了两个生地瓜扔到了白面前,“烤吧。”那是他去捡柴的时候顺手挖的,他还顺便在山上布下了陷阱,运气好的话,今晚应该会有野味可以打打牙祭了。
白一脸无奈的看着步楚梓,他怎么忘了,这个男人除了没有什么表情以外,还惜字如金,叹了口气后,他选择认命的捡起了地上的地瓜,随手捡起一个树枝想戳着地瓜放在火上烤,却怎么也戳不进去,“你也跟本大爷过不去是吧,看我不把你穿个洞,烤熟了之后,你就只能乖乖进本大爷的肚子。”
步楚梓抬起眼看着和地瓜树枝抗争着的话痨,不动声色的从自己身后拿过一个树枝,然后掏出怀里的匕首把树枝一头削尖,再捡起另一个地瓜穿了进去,动作熟练的一气呵成。
忽然递到自己面前已经被穿好的地瓜终于让白停下了嘴里的碎碎念和手里的动作,“你干嘛不早帮我弄好?”抱怨过后,便将自己手中的地瓜与树枝扔到了步楚梓面前,然后,毫不客气的拿过了面前的树枝,悠哉的烤了起来,“谢啦。”末了,却还是补上了感谢的话语。
步楚梓没有任何回复,只是重新捡起地上的树枝和地瓜,重复着之前的动作,这样很好,他早已习惯了这一点也不安静的旅行,就好像是老天爷安排好的宿命一样。
“咳咳咳……”白身后突然响起的咳嗽声让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将目光移了过去,“放了,我。”气若游丝的声音喃喃的念着让他们听不明白的话。
“醒了?”步楚梓疑惑的询问着。
白立刻扔下手中的地瓜,坐回躺着的人身边,“喂!喂!你醒了吗?”既然能说话,那离醒过来应该也不远了吧,看来自己的治疗还是相当有效的。
步楚梓漠然的看着白,他这还是第一次看到大夫如此叫醒病患。
但是偏偏,躺着的人居然就被这样唤醒了,火钰缓缓睁开自己的双眼,眼前是一个破败的屋顶,他缓缓侧过脸,身边是两个陌生的面孔,燃烧着火堆将两人的脸庞映成了温暖的橘色,“我,还活着?”他不确信的询问着,自己脑中最后的记忆,是将他拖入人工湖深处的水涡,语毕,他再次咳嗽了起来,胸口传来撕裂般的痛感。
“活着,当然活着。”待咳嗽声稍微缓和,白立刻回答道,“有我神医白在,你肯定是死不了的,多亏了我,才把你从鬼门关外捞了回来,三天啊,我整整不眠不休三天!”白伸出三根手指,一脸悲壮的表情,一边的步楚梓依然漠然的看着,不发一言。
就算是死,他也要看一眼比丘。火钰想要支起身子道谢,却发现自己的手臂根本用不上任何力气。
“哎,你别动,”白立刻按住想要动弹的人,“三天粒米未进,你这身子还弱的很,至少还得再调理两三日方可走动。”这虚弱的人儿有着一双坚定的眸子,虽然是个男儿身,却也应该算是这东灵上等的尤物,没有倾国倾城的妩媚之姿,眉宇间的气质却是不凡,想到这,白忍不住自信的挑了挑眉,他的眼光错不了,虽说他不是东灵之人,没有这喜好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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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的癖好,却也略知这其中奥妙。
估计白那家伙又在胡思乱想了。步楚梓回自己望向刚醒之人的眼神,将手中的地瓜翻了个面,“什么名字?”既然醒了,他也可放心了,只是有一事让他不明白,为何这个人会出现在这山中的河边,这个地方少有人烟,若不是为了帮白寻些草药换盘缠,他们也断不会来到这里,据他之前了解的地形来看,这附近几百里地,唯一有人的地方,只有那边依山而建的东灵皇宫罢了,这个人,只有可能来自于那里。
火钰张开嘴想要回答,却突然住了声,他不能说出自己的名字,他还不知道这两个人是何许身份,不认得他,那就肯定不会是皇宫内派出来寻找他的人,如果是平民,那他就更不能连累了别人,“不记得了。”他回答道,他当然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一个潜逃出宫,杀死了东灵前任国王的男宠,这样的身份会害死身边所有的人。
“一定是深度昏迷造成的失忆症。”白捏着自己光溜溜的下巴,煞有介事的分析道,这动作是他跟爷爷学来的,但凡遇到疑难杂症,他爷爷总是习惯性用这样的动作分析思考,只是让他觉得不足的是,早已成年的他却没有长出一根像爷爷那样的胡须。
对于白的判断,火钰没有给出任何回答,权当是默认了,可是坐在火边的另一个男人却让他有些不安,那个人,似乎能察觉到自己在说谎,虽然没有再继续追问,却也并没表示赞同白的看法。
“熟了。”步楚梓拔下木棍上的地瓜扔到了白的怀里,看着将烫手的地瓜在两只手上来回翻滚的人站起了身,“我出去看看。”说完便走出了破庙。
“步厨子!你是故意要烫死我吗?!”白只能愤愤的朝着那个背影大叫着,那个家伙的手掌是铁做的吗?这么烫的地瓜,他居然没感觉,真是个怪物!
这是个常年习武之人,看着那个男人走出庙门,火钰如是想着。
白为南阙国人,因不愿接管家中医馆,离家出走,顺便逃了个婚,一年前,在北霄遇到了步楚梓,两人便结伴而行,“你看他高高大大的样子,也就能帮忙做些粗重活儿了,脑子的事情,都得我做,”白似乎打开了匣子便难得关上了,他是有多久没有这样痛快的找个人说话了,想想都有点感动,“一路游山玩水乐得逍遥,只是偶尔盘缠不够,就会钻个深山老林,采药打猎换取一些。”这次若不是因为这个连自己名字都忘记的人,估计他们早就出了这山,往西去了。
从面前这人说话的表情和语气来看,并不像是在撒谎,只是,对于步楚梓的身份似乎还是有些不清不楚,火钰听着白讲故事般的介绍,搜寻着自己想要的信息,“阁下是否去过比丘?”终于,他还是忍不住问出了这个问题。
比丘?这个失忆的人怎么突然提起这个地方,“没有,前段时间听说有战乱,所以没往那边去,你要去那里?”难道这个人是比丘的?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逃避战乱吗?这未也逃的太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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