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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族之浪荡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乙醇烧
他就像所有的过往一样,温柔的,顺从的任由雄子需索。
许久,席天的伤感褪去,理智重新回笼,用手帕胡乱擦了擦脸,拉起艾利斯,一前一后地径直向家里走去。
席天的掌心微湿,艾利斯被他的手勾着,却莫名感受到了自家雄主的情绪。
席天,现在是羞恼。羞涩于在伴侣暴露出的软弱,恼怒于自己丢了颜面。
艾利斯的嘴角,悄悄地上扬。
第70章第70章
回到家中,灯火通明。
科斯蒂已经坐在客厅沙发里,前方的家庭终端放映着动物世界的纪录片。
席天向导师打了声招呼,先跑去盥洗室洗了把脸。
回到客厅,坐到导师身侧的沙发上,整个人陷入墨绿色柔软的彷如流沙的沙发里,面对早已熟悉的面孔忽然间不知该如何开口。
“有什么事,说吧。”科斯蒂按停纪录片,房屋里瞬间寂静下来。
“您怎么知道我有事?”席天心不在焉,顺嘴就把想问的话说了出去。
“每次你一目不转睛看着我,肯定就有什么事要求我。”科斯蒂笃定道。
席天赶紧从口袋里拿出那枚碎骨片,它被手帕一层层包着,递到科斯蒂眼前。
“你这又是从哪里捡回来的东西?”
科斯蒂将手帕托在手里,拿起一旁的放大镜,仔细观看。
席天有点紧张,小心搓了搓手,几不可见地看了一眼四周,猜测可能有监控的角落。
“上山去玩,随便捡的。”
后面,艾利斯从厨房走出来,他道,“厨房里还有些菜,我现在做,你们一会儿吃?”
席天朝他点点头,科斯蒂回头说一句,“辛苦你了。”
“你要我帮你做什么?”
“麻烦导师帮我用你们实验室的仪器检查一下,这是什么野兽的骨头,我发现这个碎片的地方有些稀奇。”
科斯蒂将手帕包好,叠放入口袋。
“行,到时候结果出来了我发给你。
席天,你们历史系毕业的都这样好奇吗?我手底下最近新来了一个本科学历史,硕士转系过来的雄子,他也跟你一样,见什么都要在实验室里研究一番。”
“哦,是吗?”席天不明白导师为何突然提起这一茬,只好干巴巴的附和着。
“你以前就喜欢乱捡东西回家,我在虫星上的研究室的柜子里还锁着你的放着各种宝贝的铁盒子呢。”科斯蒂淡淡看了席天一眼。
“我现在都不乱捡了,家里早就没有任何破烂了!”
一提起刚进大学时候的那些奇葩癖好,席天简直不想承认那就是过去的自己。
“其实你那样也挺好的,你那时候才十九岁,年纪轻轻,好奇心旺盛,不管好的坏的都想去了解一番,尝试一番。
有时候,我一直在想,如果我要有一个孩子,说不定也像你这么大了。”
“导师干嘛突然提起孩子的事?导师不是坚定了单身吗?”
“做下了决定,自然没有后悔过。只是偶尔会带点遗憾的想,如果年轻时选择了另一条道路,那么今天会不会是另外一番模样。”
科斯蒂略带感慨,身体仰靠在沙发靠背上,一只手搭在沙发边沿上,行成一个十分放松的姿态。
席天一眼就了然,导师的眼神显然是在回忆,恐怕要提起他过去的故事了。
果然。
“我比你开情这一窍要早得很。我童年的记忆里只有雌父一个人,起初以为是没有雄父,成年后才知道,自己是雌父靠人工授孕育的孩子。我在他身边长大,他工作时就带着我,童年记忆里的都是穿着研究服,人来人往的研究所。我早早就习惯了那样的环境,也习惯了随时搬迁的生活。
在十四岁,快十五岁时,雌父带我回到了故乡,因为有企业在那里投资了一家研究所。守卫防护看管的比我见过的任何一家都要严格。
那时候年龄小,不当一回事,该玩照样玩。就是在那里,我第一次遇到了心动的雄子。他和你长得很像,你们的眼睛,眸色发色,气质神韵,我看到你第一眼真的是把你当成他了。
后来,研究所爆炸,引发了火灾。一干研究员包括我雌父,都葬身在里面了。而我,当时带着那个雄子偷偷溜出去玩,避开了爆炸。
然后,我就成了没有父亲的孩子,由当地户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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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联系了我远在虫星的舅舅,从此以后就跟随了我舅舅一家生活,在那里按部就班的上学,工作。”
席天是第一次听导师如此详细谈论自己的过去。
“导师,不要太伤心,一切都过去了。”
“是呀,该过去的都过去了,过不去的也都留到现在了。
我还记得,刚刚到达虫星那一年,正好是一部讲述医生的电视剧在热映,一号主角的雄子戴波经常穿着白大褂,我特别喜欢那部剧,也特别喜欢主演,他的背影总是会令我想起我的雌父。”
席天拍了拍鲜少露出感性一面的科斯蒂的手。
科斯蒂注视着席天的脸,“席天,看到你如今长大成人,有了自己的家庭,我甚至还参与了你四年的生命,真的是了无遗憾了。”
席天隐隐感觉不对,导师的话简直就像是在交代后事一般。
“导师!你怎么了?是不是得了癌症,到了末期无法救治了?”席天急得站了起来。
科斯蒂笑出了声,嗔怪道,“你瞎说什么,就这么咒我?”
“那你干嘛说那些话?!”
“一个人年纪大了,就容易回想过去,总也要找个人说说才是。”
“导师,对,对不起。”席天想到自己的决定,离开莫里桑,去寻找父母的踪迹,却又不能再陪伴孤独的导师。
“你是决定要离开莫里桑了吧?”科斯蒂淡淡道。“虽然你洗过了,但是流过泪的眼睛骗不过人的,能让你哭起来的,除了亲眼见证死亡,就只有你父亲们的事情了。”
“是,木塔星可能会找到我的雌父,我将会去木塔星一趟。”
“有你父亲的线索,那是件好事。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自己的出身吗?这可不用你和我道歉,我没有那么缺人关爱。”
“木塔,”科斯蒂托着下巴想了想,“木塔也是个二级中立星,你到了那里,恐怕也摆脱不了来自虫星上面选举信息的干扰。
话说回来,你自从出了虫星就一直在二级星上打转,我看你以后干脆把家都安在二级星上吧。”科斯蒂乐呵呵道。
“……导师,您还有心情开玩笑。”席天无语。
“什么时候,人都要笑一笑才好,每天闻风流泪,对月伤心,那种人可是活不久的。”科斯蒂仿佛在回忆什么。“对了,你去木塔星正好帮我一个忙,取点东西回来。”
“好。”席天答应。
另一旁,艾利斯喊他们去吃饭。
第71章第71章
踏上去往木塔星的飞艇,旅程之路漫漫,乏味无趣。
艾利斯坐在他旁边,戴好了眼罩,安静地躺在座椅上补眠。
昨天晚上,刚要入睡时,窗外就响起了车辆鸣笛声,是导师的团队又有重要事情来找他了,艾利斯过了那个困倦的时间,被吵得睡不着,一夜在床上翻来覆去,早上眼底青黑色把席天都吓了一跳,登机后终于有了困意,便抓紧时间休息。
席天便打开个人终端设备,归整他这段时间看书的笔记,摘抄。
以前迷恋于纸质笔记,直到行走在外才发觉携带不便,于是就将以往记录的一些资料归档,一点点整理。
然而一看到那些摘抄,就不自觉想去寻找原书来看,当席天开始翻阅第三本电子书籍的名称,终于意识到自己这样的行为是完全无法好好整理资料的。
只得重新给自己做了心理工作,安抚那颗躁动着想去看书的心。
他百无聊赖,随意地滑动自己的储存空间中的资料目录。
不知怎么点进出一个文件夹,席天正要关闭,看到文件名称却停手了。
《论四圣士对于当代雄性社会地位的影响》
这是他的本科时期的论文,一个中规中矩的研究,历史系对于四圣士的相关论文不胜枚举。
席天稍微思考一下,只记得当时搜索了一大堆不知所云的资料拼凑在一起,内容也是泛泛而谈,具体写了什么倒记不清了。
他打开文档,映入眼帘就是四圣士的生平介绍,纯属凑字用的,顺带第一段就发现了两处语句上的逻辑错误。
直到他看到这样一句话:
“宋辉单,拼音写作哈桑宋,曾化名哈桑博迪在著名报道上发表政见,其出生地厄文斯州府(旧芙兰朵州)建立‘哈桑纪念馆’。”
哈桑宋,宋辉单会不会就是这个拼音文字所指的人?
席天继续往下看:
“宋辉单,旧芙兰朵州人,四圣士领军人物,在政治界的十年生涯中达到了当时雄子所处的巅峰地位,却在壮年时英年早逝。由于所处年代照相机刚刚问世,遗留下的影像资料极其稀少。
其后人根据回忆作画出肖像一副,在现代中学历史教材上广为流传。”
席天寻找到下方的肖像,那是所有虫星人都熟悉的脸,他抱着臂膀,下巴微抬,眉宇间透露出一股轻蔑与不屑。
右边还有一副当年抓拍的宋辉单背影,由于年代久远,细节十分模糊,只能看到他和一旁伴随的雌子秘书身量差不多高,这个身高在当时可谓是惊人的。
然而,宋辉单早已经死在了二百年之前,那个时代虫星还没有走出星球,更别提他会去莫里桑这种小地方,还传出那个诡异的童谣来。
席天的指腹轻轻摩挲那个背影,童谣里的人究竟是不是宋辉单,宋辉单又与导师雌父所在的研究所有什么关系?
这一切都是覆盖着一层迷雾。
席天的思维陷入到了昨天导师给出的那场谈话中。
导师认为他有必要知道一些事情,才会在那种奇怪的可能受到监控的环境下,说出他的童年往事。
导师被亲戚养是在十五岁时,戴波正好借助电视剧《医生故事》一炮走红。席天点进戴波的百科介绍页面,查看历史事件,却发现一个奇怪之处。
导师说的事情至少发生在四十五年以前,但是《医生故事》热映时间却是三十五年前,整整相差十年之久。
席天对于导师说的话一向深信不疑,这时却犹豫起来。毕竟网络记忆是不会说谎的。
那么,就说明导师今年的实际年龄不是六十,而是五十岁许。
按照导师所叙述的事情,以及摄影家的照片作证,可以推断在三十五年以前,在莫里桑星球上的塔塔尔山上深林之中,一家用途神秘的研究所发生爆炸,研究人员无一生还。
同样是在四十多年前,童谣主人公哈桑宋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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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个小幼崽,被当作灵异事件传遍了当地,成为大人吓唬幼崽的必备故事。之后被童话作家录进故事中出版,在当地被当成了孩子的守护者四处传颂。
导师为什么会莫名减少十岁?
席天头疼地摇了摇头,他实在想不明白这些乱七八糟的。
线索太多,太碎,太乱,他无法整理出一条清晰的思路来。
席天下意识攥住了胸前系着挂链的钥匙,这是一把黄铜钥匙,簇新锃亮,是早已经淘汰很久的锁头才有的。
离别前,导师要求他顺便去往木塔星当地的寄存处取点东西给他,反正也就是顺路,席天直接就答应了。
这把钥匙凉凉的,握在手中感觉能让人舒服不少。
凉凉的。
席天疑惑地看了眼飞艇之内的温度,是适宜的室温,可是这把钥匙却像完全不受影响,依然维持着低于室温的温度。
席天把脑子里的事情丢到一边,拿起航班提供的娱乐设备,点开以后想要找点东西打发时间。
他的心中始终是挥之不去的慌乱与焦虑,随意用那些事情填充脑袋也是因为不想再被情绪控制,那种既想快点得知原生家庭真相,又有点畏惧真相的情绪。
荧屏亮起,顶端滚动字幕放映着母星两派候选人的最新斗争情形。
席天喜欢文字向来多余视频图片,所以他一直都是看论坛文字解说追总统候选人的最新更新。
这台机器没有载入他的偏好模式,直接跳转到了视频部分,播放两个候选人在分别做演讲时的节选视频。
革新派的雄子的确很年轻,看起来力十足,声音洪亮,肢体动作,神态表情,十分具有感染力。
保守派推出来的雌子虽然面容年轻,但眼角已经可以窥见细纹,看得出正在步入衰老期,符合大家对于“总统都是可靠的老人”的刻板印象。他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面目温和慈祥,看起来就像一个十分无害的邻居老人,令人心生好感。
席天将视频上播放的雌子视频片段反复播放了好几次,看着在台上铿锵有力做出演讲的雌子,席天总是觉得他那张脸,有点熟悉,就好像在哪里见过,但又觉得好像有点不对劲。
真是奇怪的感觉啊,席天笑自己。
第72章第72章
从飞艇下来,再从第一区转到第四区,中间可是了一番波折。
虽然增加了时间,但也有些好处,横生的小意外扰乱了席天对于近乡情怯的担忧,终于能回复他以往的心如止水来应对这一场即将到来的事情了。
从布玛的雌父那里得知了小镇名称,又得知了它的具体位置,本以为找起来会很容易。
哪成想,到了小镇里头,一眼望去,尽是修的白墙粉瓦的二层小楼房。
席天一路上脑海里想过了各种各样见到自己雌父的家庭要说的话语,这一下子,是真的又一次打乱了他的节奏。
走了太久了,席天的腿脚累得不行,再加上夜色将,这里又没有熟悉的连锁旅店,他们只得在这个镇上的招待所住了一夜。
这个地方空气潮湿,嗅起来,鼻间都是水汽的味道。
躺在床上,洁白的床垫上怎么躺怎么不舒服,席天总是觉得这里的床垫枕头床单都潮乎乎的,说什么都要换个房间住。
招待所老板对自家生意显然随意至极,在柜台后听戏曲听得入迷,面对席天的要求全然不在意,对他摆摆手,丢下一句,“爱住住,不住滚。”
席天今天本来就累,被老板的态度搞到蹭地火气就上来了,直接按掉老板的戏曲,压抑着情绪跟他一字字往外蹦,“我、要、换、房、间!”
老板也不是个善茬,只道,“我都说了,你爱住就住,住不了就离开我这个店!自己去找别地方住去!”
两个人都带着情绪,一言不合,就隔着柜台你一句我一句吵了起来。
老板膀大腰圆,虽然是雌子,但明显没有要动手的意思,话语里不是很亲切地问候席天祖上。艾利斯站在一旁抱着肩膀对老板盯得紧,但也忙里偷闲看看席天吵架的风采。
席天健谈,但没有在艾利斯面前展现过争吵的样子。
他明显不辜负大学时期辩论社团团长的地位,说话句句文雅,但字字直戳要害,占据道德高地,吐字之犀利,之尖锐,使他对面的对手节节败退,使围观的艾利斯叹为观止。
以后,说什么都绝不能和雄主吵架,绝对不能。
艾利斯暗下决心。
这时,却看到了一旁的门里咆哮出一个巨大的声音,“二胖子!你特么又和客人吵架了!不是和你说,你那破脾气吗?”
老板胖胖的身躯震了三震,气势当即就在“二胖子”这个称呼之下萎缩下来,犹如霜打的茄子,秋后的蛐蛐,自知即将下锅的螃蟹。
随着巨大的尖锐的摩擦声,一个亚雌出现在眼前,小巧玲珑,妩媚而致,让人不敢相信就是他发出那样大的声音。
他掐腰走出来,对胖子老板数落得毫不留情,老板在他面前就像是个犯了错误的小学生,一句不敢反驳。
“我告诉过你多少次,把你的戏曲放到一边去,专心听客人讲话,”亚雌转过身来,打算给客人陪个不是,在看清席天的脸时,脱口而出道:“席哥?!”
“你认识我?”席天狐疑道。
随即,亚雌摇头,却又忍不住仔仔细细看着席天的脸,口中喃喃道,“太像了,实在太像了。”
“你在说什么?”席天皱着眉。
亚雌这才端正神色,清了清嗓子,“您长得太像我一位故人了,一时太过惊讶。敢问客人,尊姓大名?”
“姓席,名天,天空的天。”
“你是席天?!”亚雌失声,“席漆寺是你什么人?兰斯莱克你认识吗?”
席天连续两次摇头,亚雌激动的目光暗淡下来,“十分抱歉,是我鲁莽了,实在是你长得太像我的哥哥了。”
席天顺势道说出了自己来到这个小镇的寻亲目的。
亚雌紧紧握住席天的手,“没错了,肯定没错了,你长得这么像他们,一定就是我二哥和席哥的孩子。你肯定不认识我的,我叫施薇特兰斯,是你的小舅舅。父亲和爸爸看到你们一定会高兴的!”
施薇特说着要拉着席天往外走。
那边,老板终于开口了,“伯父,这个时间爷爷早就睡了。”
“哎,你也真是,不早点提醒我




虫族之浪荡子 分卷阅读89
,”施薇特对老板的态度毫不客气,面对席天时却又如春风。“今晚现在这里将就一宿,明天早上你和我一起去见见父亲。”
随即又吩咐老板,让他将这里最好的客房赶快给席天腾出来,态度好得不可思议。
席天被施薇特拉住,讲了不少关于小镇的事情。
直到进入房里,房门关上,席天才得到了清净。
席天心里突然产生了愧疚感,其实他早在布玛雌父那里得知了可能是生身雌父的姓氏,全镇只有一家姓氏兰斯,这是由两个同性雌子组成的家庭,两个雌子前后养了五个孩子,雌性均姓兰斯。所以当席天已进入这个招待所,就从墙上的经营许可证上看到了老板姓氏,正是兰斯。
他本来想找老板聊一聊,然而这里的环境却使他失控了,跟着自己心情任性了一把。
雄子任性还需要理由吗?
不需要。
如果非要挑理由也能找出来,那就是老板那眉宇间的神似于那个将他弄出了母星的雄子,来到这颗小镇的路太长,连续两次情况都出了席天的计划之外,这让他够郁闷了。他真的是对这个老板的态度不满意,也不喜欢这里潮湿的环境,于是就生出了这个奇葩念头。
“我后悔了,不应该吵架的。弄得我和对方都一肚子火气,”席天拍了下脑袋,“我怎么想出这么个馊主意来。”
席天长长叹一口气,抱住站在床边的艾利斯,一下子把他拽的倒在床上。
席天的脸埋在艾利斯柔软睡衣里,蹭着蹭着,蹭得艾利斯痒痒的,受不了笑了出来,像哄个小宝宝一样,搂住他的雄主,柔声道,“不管怎么说,他就是再生气也不能在你面前表现出来,不如就随他去吧。”
席天哀叹,“我不是担心他,我是在担心我自己。随随便便就乱发脾气,连情绪都控制不了,激动又疯狂,吵架的样子一定糟糕得像个泼夫。”
“其实,雄主你到了小镇里,就一直很不安定了,”艾利斯对于席天的观察向来细致,“来这里快一天了,你只吃了一顿饭,还没有我的四分之一。
一路上总是坐不住,要不停地和我说话,我一旦晚回复了一点时间,雄主就会明显很烦躁,没有耐心的样子。
以前雄主可不是这样,你只是该做什么就继续做什么,那时的你,神情全然是放松的。”
艾利斯抚了抚抱住他腰间的雄主的短发,“雄主很焦虑吧,从启程来到这里一直是忧心忡忡。”
席天沉默了一会,闷闷道:“你说的对。”
“我恨不得现在就去到他们住处,去问他为什么抛下了我。但又希望现在背后能长出一双翅膀,从窗子飞出去,离开这里,越快越好。
对于他们我想见又不想见,他们的故事我想听但又不想听。
我害怕得知的真相不是我心中所想的那个样子,害怕他们完全就不是我心中期待的那个父亲,可能他们只是年少轻狂,初尝禁果,荒唐之下有了我。也可能是他们临近离婚,但又迫于无法堕胎只好生下了我,然后随便找了个福利署往门口一扔,拍拍屁股走掉。”
“从小到大,我见过很多人,也见识过很多的家庭。人嘛,有的好就有的坏,更多的还是不好不坏。人这一生,不好不坏,平平淡淡就过去了。一个家庭,不好不坏,也能维持婚姻走到生命尽头。”
“你想说什么?”
席天眼睛一眨一眨,睫毛像个小扇子,投下淡淡的阴影,在屋顶白炽灯照射下,显得苍白文弱。
“雄主有没耐心了,”艾利斯笑道,“没有一个人出生尽遇到些坏事,我想说的是,雄主不要强行给自己加戏。”
席天皱眉,隔着艾利斯腰间的布料,恨恨地咬了一下。
“哼,长胆子了,连我都敢耍?!”
艾利斯配合地惊呼一声,连连讨饶。
行事太过有分寸还是不好,对待伴侣都舍不得迁怒。
然而,他怎么就能做出和老板吵架这种事情呢?
真是糟糕透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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