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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雀在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泊岸边
叶阑笑着摇了摇头,又向四周张望了一番,才跟着徐行落座。
剧场不大,但座位倒坐的挺满,徐行和叶阑挨着坐在第一排,他想找个话题聊聊,憋了半天,才问道:
“叶医生喜欢古琴?”
叶阑下意识的笑了笑,轻声道:“说不上很喜欢,小时候和朋友一起学过,但学的不如他,后来就放弃了。”
这个“朋友”似乎有点儿故事啊,徐行翘起腿,一手撑着下巴,问道:“是你原本打算一起来的那个朋友?”
叶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徐行略微一琢磨,就大致明白了叶阑今晚过来的目的。
想必叶阑喜欢那个朋友,并且那朋友大概率还是个男人,叶阑把自己的心思藏的很好,眼看着朋友有了密切交往的人,自己却还是没有主动的意思,今晚过来恐怕也不是为了争取,而是为了让自己彻底断了念想。
徐行其实不太能理解叶阑的想法,他和周予安都是一类人,喜欢就要轰轰烈烈的追,默默奉献和退出的那都没劲,他想了想,对叶阑道:
“其实你之前大可以跟你朋友直说,没准他会为了你推掉之前的约定,没必要像现在这样,看个音乐会还要躲躲藏藏。”
叶阑怔了怔,似是没想到徐行会说出这样一番话,他笑了笑,轻声道:“他几乎没什么朋友,现在能有人约他出去,我觉得是一件好事。”
徐行闻言心里有些毛,他扭头看去,叶阑今天穿的白色休闲衬衫,此刻正低垂着头,双手紧紧交握在一起,露出纤细白皙的脖颈,看起来有些柔弱。
很难想象叶阑是一个骨科医生,毕竟在徐行的认知里,骨科医生干的可都是木工活。
“行吧,你觉得是好事那就是好事。”徐行心想这终究是别人的事,他也没资格说什么。
叶阑看向他,笑道:“无论如何,还是谢谢你。”
音乐会终于开始,一个仙风道骨的老头儿上了场,在上面不知道弹的什么,一点劲儿都没有,徐行努力撑着眼皮听,他不想让人觉得自己是不懂艺术的人,但生理反应根本控制不住,还是忍不住打了几个大呵欠,旁边有人频频朝他看,他瞪了回去。
叶阑倒是听的挺认真,只是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似有落寞之色。
最后徐行是被叶阑喊醒的,剧场人已经走了大半,他抹了把脸站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对叶阑道:“昨天睡得太晚了。”
叶阑并没有戳破他,还贴心的说:“那早点回去休息吧。”
两人往剧场外走,徐行道:“叶医生,我送你回去吧?反正我现在也没事。”
“不用了,这里有直达的公交,我可以自己回去。”叶阑委婉的拒绝。
徐行心里那股烦躁又起来了,他不想再客气,倏地将手搭在叶阑肩上,推着人往停车场的方向走,不容置疑的说:
“我今天就还必须送你回去,你不坐白不坐,何必挤公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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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阑被徐行推的有些踉跄,他张了张嘴,终究还是没反驳,又说了声谢谢。
一上车徐行就打开了音乐,把音量调到最高,轰隆隆的动感节奏让车都在震动,他觉得再不听点儿带感的,回去得肾亏。
“叶医生,介意么?”徐行摸了根烟,想了想又放了回去。
“没事,挺好的。”叶阑笑着说道,双手交握起来。
徐行看了眼他的手,突然又将音乐关了,然后启动车,陡然向前开去。
极快的车速让叶阑忍不住皱眉,他犹豫了好久,终于说道:“开慢点吧,这样容易出事。”
徐行却直接将车停在路旁,扭头对叶阑道:“叶医生,你应该早点像现在这样,喜欢就说,不喜欢也要说,没必要去委屈自己。”
叶阑下意识道:“我没有。”
徐行又说道:“你看,我就跟你相处了一个晚上,就发现你说违心话时,手会握在一起。叶医生,你是在客气,还是已经忍惯了?”
叶阑两只手倏地松开,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放,头也垂了下去。
徐行见他这副惊慌失措的样子,觉得今晚的自己大概是有病,别人的性格自己瞎纠结什么?他摇了摇头,再次启动车,这次速度慢了许多。
车开到叶阑住的小区侧门,叶阑又说了几声谢谢,方才下了车。
徐行想了想,还是对叶阑说道:“我刚才说的话那都是屁话,没有说你不好的意思,你别放心上。”
叶阑却笑了笑,笑的挺真诚:“其实你说的有道理,从来没人和我说这些。”
徐行扬了扬眉,终于把烟给夹上了,侧门附近有些荒凉,他担心叶阑这种细皮嫩肉的会被盯上,于是提醒道:“叶医生,注意安全,最近市里混混活跃的很,小心点。”
叶阑笑着点了点头,道:“好,谢谢你,我会注意的。”
徐行向来不怵这些,还没哪个不长眼的敢惹他。他朝叶阑挥了挥手,开车往回走,还没走多远,看了眼后视镜,居然就看到两个毛头小子堵住了叶阑。
呸,这什么乌鸦嘴。
他猛然把车停下,又向后风驰电掣的倒去,跳下车哐的一声砸上门。
结果一看,两个毛头都躺一块儿翻滚着,右胳膊软绵绵的垂在地上,惨叫一声比一声响。
叶阑就半蹲在一旁,拍了拍手,抬头一看,笑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徐行僵立当场,本来想说“你没事吧?”,却指了指地上的毛头,问道:“他们没事吧?”
“没事,只是把膀子卸了而已。”叶阑笑眯眯道,从地上抓起一只黄毛,咔哒一声把右膀子接了回去,然后又抓起一只红毛,咔哒一声又接了回去。
两个毛头从地上爬起来,瞪都不敢瞪一眼,屁滚尿流的跑了。
叶阑站了起来,笑容有些腼腆:“不好意思,这里治安确实不太好,把你吓着了。”
徐行终于从目瞪口呆中回过神,干笑道:“没事没事,你没事就好,我,我先回去了。”
“你回去一定要注意安全,小心点。”叶阑关心道。
“好,我会注意的。”徐行拿着钥匙悻悻回到车上,告别了叶阑。
什么柔弱?他怎么能忘了三年前他和叶阑的第一次相见。
三年前,他的前女友,对,终于想起来叫什么了,叫胡蕴琪,把他给绿了,和文华市一个富二代搞到一起。
他跑去和那富二代打了一架,结果富二代不恪守公平,竟喊了一堆混混帮忙,最后他被打的多处骨折,大半夜的被送到医院。有两个混混打红了眼,还追杀到了医院,揪着担架上的他就要继续揍,结果被赶来的叶阑几招就给治趴下了。
他那时疼的没咋看清,是别人后来跟他讲的,但住院期间却记清楚了叶阑那张脸,总是带着温柔的笑意,看起来弱不禁风,所以他一点儿也不信,只当朋友瞎说。
现在想来,叶阑确实是有那个本事的。
第十八章
周予安趴在客房床上,头凑在床头柜上的蜡烛旁,盯着烛火发呆,他回想着今晚发生的事情,忍不住傻笑,面上也热热的。
他喜欢钟弗初,这点毋庸置疑,但钟弗初喜不喜欢他呢?他并不知道,只知道钟弗初大概是不讨厌他的。
曾经在美国读大学时,他喜欢过一个学长,还特纯情的写了一长封情书,忐忑好久递了出去,结果学长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当晚就把他带到酒店开房,他小声说节奏太快适应不了,学长却笑着说这就是美国节奏。
美国节奏个球,他在学长洗澡的时候,看到学长手机来了短信,是别的男人约开房,他当时觉得一阵恶心,赶紧跑路了。
那是他第一次发觉自己的性向,也是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没想到是这样的结局,害得他对那个圈子有了阴影,此后从未踏足。
宋涤新一直以为他是没追求成功,只有他自己知道是怎么回事,那个学长估计是觉得自己被耍了,很有一段时间见到他就咬牙切齿的。
周予安把脑子里的人影甩走,想着还是钟弗初好,起码看起来挺洁身自好,除了是直男这点有点儿可惜。
钟弗初在做什么呢?不会举着蜡烛看书吧?
他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钟弗初一手举着蜡烛,一手举着书,一副悬梁刺股、囊萤映雪的刻苦好学生模样,就忍不住乐。
他乐着乐着打了个喷嚏,结果乐极生悲,蜡烛被他的喷嚏吹灭了。
……
陡然的黑暗让他心脏狂跳,还好手机就在旁边,他赶紧打开手机电筒,看到光亮才喘了口气,吸了吸鼻子,喉咙有点儿痒,忍不住又打了个喷嚏。
他从小睡觉就不关灯,小时候有一次保姆擅作主张的在他睡着后把床头灯关了,他半夜惊醒没看到光,快把房顶都嚎塌下来,明妍气的换了个保姆,陪着他睡了好几天。
长大后倒渐渐能适应了,但还是受不了黑暗逼仄的空间,比如没灯的电梯、阴暗的箱子之类的。
周予安看了眼手机电量,只剩下一层血皮,想了想,干脆拿着手机下了床,向外走去。
他走到钟弗初卧室外,敲了敲门,说:“钟医生,我的蜡烛灭了。”
过了一小会钟弗初才打开门,手里居然真的拿着本书。
周予安睁大了眼睛,惊讶的问道:“黑灯瞎火的,你还真看书啊?”都没注意自己声音哑哑的。
钟弗初却抬手用手背碰了碰他的额头,沉声道:“你发烧了。”
周予安愣了愣,用手摸了摸额头,说道:“没有啊。”不过他确实感觉脑袋里嗡嗡的,眼皮有些重。
“……你自己肯定感受不到。”钟弗初将书放在一旁的柜子上,说道:“我去找药,你在这里待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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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喝药,我睡一觉就好了。”周予安不喜欢喝药,拼命摇了摇头。
钟弗初没理他,径自转身出去了。
周予安叹了口气,他看了眼床上的皮卡丘玩偶,蹬掉拖鞋躺到床上,抱着皮卡丘躺着躺着眼皮就耷拉下去了。
一定是钟弗初的床有魔力,他睡着之前这样想着。
钟弗初先是找出退烧药,看了眼保质期,还没过期,然后又去烧了水,兑好一杯温水后回到卧室,看到周予安正抱着玩偶睡的死沉,两手各揪着一只耳朵,从睡袍里伸出的长腿压在玩偶尾巴上。
钟弗初把床看作是绝对私人领域,他皱了皱眉,走过去拍了拍周予安,没醒,想把玩偶抽出来,抽不动。
他干脆捏住周予安的鼻子,结果周予安很自然的张开嘴呼吸,还嘟囔了句:“傻徐行,边儿去。”
钟弗初眉头蹙起,猛地揪住周予安的脸,手上用了些力气,周予安一下子疼醒了,嗷了一声,缓缓睁开眼睛。
“你的皮卡丘打人。”周予安踢开玩偶,坐起来揉了揉眼睛,歪着脑袋一脸睡意,他浑身上下都不舒服,脑袋里晕乎乎的,只想就地睡觉。
“把药喝了。”钟弗初一手拿着水杯,一手掌心里放着药,递给周予安。
周予安跪坐在床上,迷茫的盯着药片看了会,低下头伸出舌尖将钟弗初掌心里的药片舔进嘴里。
湿润灵巧的舌尖在掌心里滑过,像蜡烛上的火舌,一阵灼烧般的痒意,钟弗初的手狠狠颤动了一下,猛地回去握紧。他眯了眯眼睛,怀疑周予安故意的。
可周予安含着药丸,梗着脖子正打算干吞,吞了半天没吞进去,整张脸都皱在一起,一副被烧成智障儿童的样子,钟弗初只好捏住他的下巴,拿着水杯把水往嘴里灌。
周予安猝不及防被灌水,咕噜一声,合着水终于把药片给吞了下去。
然后往后一倒,又昏睡过去了。
钟弗初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将水杯放在一旁,把被踢到地上的玩偶拾起来放进衣柜里,然后在床的另一边躺了上去。
失眠原本只是一个人的孤独旅程,一旦旁边多了个呼呼大睡的人,就仿佛一个即将饿死之人身边来了群吃大餐的,一边吃还一边笑着说“真香啊”。
钟弗初无奈的闭上眼睛,一个多小时后他还没睡着,侧过身看了眼一旁睡死过去的周予安,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烧已经退了不少,只是呼吸声还有些重。
他刚回手,周予安突然朝他这边摊煎饼似的翻了个身,紧接着胳膊就搭在了他身上,头也挤进他的脖颈处,头顶着他的下颌。
钟弗初叹了口气,他掀了掀没动,反而身上又被压了一条腿。其实他若真想掀开,倒也能把周予安拾的妥妥帖帖,但他最终还是没动。
他从来没抱着东西睡过,床上放的玩偶也只是摆设,让他心安的摆设。
突然这么一个炭块似的人烙在怀里,让他很不适应。发烧的人呼出来的气都是带火的,像两道小火苗扫在颈项处,让人有些心浮气躁。
他以为自己会彻底失眠,但或许是周予安的呼吸声有催眠作用,也或许是这一天确实累了,他竟很快就睡了过去,罕见的一夜无梦。
周予安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天光大亮,他惊奇的发现自己居然在钟弗初床上,回想了一阵,忍不住抱着枕头开始笑。
没想到自己发烧能烧到和心上人同床共枕,真是烧的好,烧的妙,烧的他想尖叫。
钟弗初打开卧室门,又看到周予安莫名其妙的傻笑,见到他进来更是笑的嘴角快咧到耳根。
“钟医生,你没去上班吗?”周予安笑着问道,现在都快九点了。
“等会再去。”钟弗初说道,其实他早上本想喊醒周予安,想了想还是请了假。
他走过去,给周予安量了体温,c,烧已经退的差不多了。
“洗漱完出来吃早饭,你衣服在那儿。”钟弗初指了指床头柜上的衣服。
周予安点了点头,想必是钟弗初给他洗干净烘干了,他道了谢,拿了衣服去卫生间。
拾好来到餐厅,和钟弗初一起吃早饭,还挺丰盛的。
正吃着明妍打了电话过来,说了一个咖啡厅的位置,让他自己过去,他叹了口气,原本还打算上午和钟弗初呆一块呢。
吃完早饭,钟弗初开车将周予安送到咖啡厅门口,周予安下了车,走到驾驶座的车窗前,弯着腰对钟弗初说道:
“钟医生,下次我能继续请你出来玩吗?”虽然他昨晚就问过了,但还是不放心,怕钟弗初反悔。
钟弗初手指摩挲着方向盘,点了点头,又说:“周四记得来医院拆线。”
“好的!”周予安笑了。
“记得我之前给你的医嘱。”钟弗初想了想,又叮嘱道。
周予安点头答应,两人都沉默下来,谁也没主动说要走,一时气愤有些怪异,周予安张了张嘴,想说什么,这时后面有人在鸣笛,钟弗初轻咳一声,说了句“我先走了”。
周予安看着他的车离开,这时背后有人喊他:“洛洛。”
他回过身,见到明妍正站在咖啡厅门口望着他,忙走了过去。
两人来到咖啡厅二楼要了个包间,明妍看上去气色不太好,眼角的皱纹都深了不少,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周予安,皱眉道:“怎么瘦了?”
“没瘦啊,我在这儿吃得挺好的。”周予安有些无奈,明妍总是裸眼鉴胖瘦,还不准。
“妈,你这次来文华市有什么事儿吗?”他问道。
明妍看了他一眼,眉梢有些怒意,道:“没事儿就不能找我儿子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担心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他总觉得明妍看起来心情不太好,眉眼间有几分疲惫和愠色。
明妍没接话,转而问道:“刚才门口那个车里的人是谁?你朋友?”
周予安犹豫了会,说道:“是啊,一个朋友。”
明妍看着他的眼睛,咄咄逼人的问道:“你昨晚和谁去看音乐会了?为什么要对我撒谎说是同事聚餐?”
她盯着人看时目光总有些锐利,年轻时是出了名的脾气不好和斤斤计较,曾有别家太太暗地里议论她的出身,被明妍知道后借机羞辱了一番。
周予安早就打好了腹稿,说道:“一个同事有两张票,我们先一起吃了饭,然后去看了音乐会。”倒是把同事聚餐和音乐会融合的很完美。
“什么同事?男的女的?”明妍刨根问底。
周予安垂着头沉默,他从小就被明妍严格掌控,事无巨细都要报备,年少叛逆时也闯过一些祸,后来更是毅然决定留学。
明妍见周予安这样赌气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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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神色不太好看,说道:“我只有你这一个儿子,当然要多关心些,你别总觉得我烦。”
“我已经长大了。”周予安小声嘟囔道。
“你要真是长大了我就不会这么操心,整天跟个小孩子似的,哪天被人骗了都还帮人数钱。”
明妍又从包里拿出一个东西递给周予安,说道:“这是我在泰国寺庙求来的佛牌,你仔细好了。”
周予安拿过来看了一眼,佛牌上一个佛祖莫名其妙的双手捂着脸,一副娇羞样,他苦着脸道:“妈,我又不信这个。”
明妍前些年不知怎么回事晚上频频做噩梦,神状态极不稳定,周盛南要给她请心理医生,她死活不同意。之后她突然迷信起来,在各地寺庙求了一堆有的没的,家里还设了一个小型佛堂,动不动就上香拜佛。
“这是掩面佛,可以挡灾避险,让小人离你远点。”明妍对这些事向来坚持。
“好好好,我戴着就是。”周予安将佛牌进口袋里。
明妍喝了口咖啡,眉头微蹙道:“洛洛,你不能总在这儿待着玩,家里的公司总有一天要你回去打理,你爸在外面……”说到这里,她冷哼一声,眼角眉梢都是怒气,脖子都有些涨红。
周予安面无波澜,他早就听过风言风语,说周盛南在外面有一房小的,但其实他并不太在意,对周盛南的公司也没兴趣。
他和他爸感情算不上太深厚,周盛南总是忙,不怎么回来,但对他要求挺严厉。
明妍摸了摸手腕上的佛珠,敛了怒色还要再说,周予安却转移话题道:“妈,我小时候为什么要改名字?”这个问题他一直想问。
明妍愣了愣,过了会才道:“你原先那个名字不吉利,你现在的名字是你爸专门请先生改的。”
周予安皱眉道:“周嘉洛哪里不吉利了,不挺好的?”
他的原名是周嘉洛,也是小名洛洛的来由。
“你五岁时生了一场大病,差点儿没活过来,先生说你名字带水,和带火的名字相克,所以必须改。”明妍说道。
周予安觉得他爸妈被算命的给忽悠了,他想了下家里的人名,也没带火的啊,于是问道:“哪个人名字带火?”
明妍手里的咖啡杯晃了下,眼中闪过一丝仓皇,她放下咖啡杯,神色有些僵硬,低声道:“没什么,当时一个保姆的儿子,后来搬走了,和你没什么关系。”
周予安觉得更奇怪了,五岁以前的记忆对他而言是一片荒芜,他想了半天没想出来有哪个保姆儿子,干脆不想了,问道:“那我五岁到底得了什么病啊?”
明妍有些不耐烦了,“这都过去了,你现在好好的就行。”
周予安只好作罢。
第十九章
母子结束了一场并不愉快的对话之后,明妍跑山上的寺庙里去了,周予安觉得明妍这般求佛心切,简直像做了什么亏心事赎罪似的,他摇摇头回到了和徐行一起住的房子。
徐行正盘腿坐在沙发上看着笔记本,见他进来就没好气道:“哟,还知道回来啊,春心捎带上了么?”
周予安没理他,往沙发上一扑,瞥了眼徐行的电脑桌面,居然是格斗培训班的报名表,他惊讶的从沙发上蹦起来,兴奋问道:“你终于决定弃明投暗走黑道了啊?”
徐行猛地把笔记本关上,神色有几分小尴尬,理直气壮道:“是男人就得会打架,以为谁都像你跟个弱鸡似的。”
周予安不服了,瞪眼道:“我是有人保护的弱鸡!”他把手刀架在徐行脖子上,眯着眼威胁道:“老实交代,你昨晚怎么知道我没去音乐会?”
徐行不想回答,扯住周予安的胳膊一把将他压在沙发上,膝盖用力抵着背脊,周予安立马惨叫:“钟医生救命啊,有人要谋杀你男朋友啦!”
徐行气笑了,放开他道:“你也就背地里逞嘴皮子,敢跟姓钟的当面说么?”
周予安踹了徐行一脚,怒道:“你怎么总对钟医生不尊不敬,明明别人有名有姓!”
嚯,八字没一撇还护上了!徐行将腿支在茶几上,哼道:“就觉得他挺欠的,不行?”又问:“你现在对他到底了解多少?他哪儿的人,父母干什么的,以前的情史,你不会什么都不知道吧?”
周予安怔了怔,偏着头想了想,撇嘴道:“你一说,我发现我好像对他一点儿都不了解,不过我知道,他有个青梅竹马,还有个前女友。”
徐行心想难怪明妍总是对周予安不放心,这小傻逼确实是个纯种二百五,他敲了敲周予安的脑袋,说:“行哥哥去帮你查,绝对把祖宗三代、身家背景都一一搞清楚了。”
周予安觉得不太好,可自己又不好意思问钟弗初,纠结了一会儿没反驳。
这可是徐行查的,不是自己查的,他对自己说。
“你说他有个前女友,还有个青梅竹马,威胁大么?”徐行抱臂斜眼看周予安,就像老父亲看着不成器的儿子,谈个恋爱都要手把手指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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