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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来的小郎君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沐家阿年
宋谙反驳道:“想着你没多少日子活了,便让着点你。”
“就是嘴硬。”赵凌风撇撇嘴,“好了,歇着吧。”
赵凌风因之前受伤身子较虚,一下便又睡了过去。
宋谙感受着脖子边的热气,嘴边扬起嘲讽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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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战败
翌日清晨,久违的阳光透过帐篷缝隙落在地面。
宋谙穿戴好后走出营帐,就看见赵凌风站在不远处正对着士兵训话,阳光洒在他身上,整个人镀上一层金辉,宋谙呆呆看着,出了神。
赵凌风训话结束后,便让人散了去,转过头便看见宋谙站在那,笑了笑,走上前,问道:“傻站这做什么?”
“窥探军机。”宋谙抬眸,对上赵凌风漆黑的眸子,淡淡道。
赵凌风表情微滞,随即恢复自然,伸手拉紧宋谙肩上的披风,道:“你不会的。”
“你就知我不会?我可是日夜盼着你死。”宋谙反驳道。
赵凌风回手,认真地问道:“为什么?”
“因为你让我恶心。”宋谙眼里满是厌恶。
赵凌风僵住了,眸光在宋谙身上来回游移,可宋谙的眼里除了厌恶再无其他。
“宋谙!”赵凌风喊道,然后拉起宋谙的手,“不管怎么样,这一辈子,就跟你这么死磕下去。”
宋谙将手缩回,冷冷道:“休想!”
“我赵凌风骗过世人,独独不曾欺骗你。就如当年那样,我喜欢你,想跟你过下去,如平常夫妻那般每日操劳着一些琐事。”赵凌风深情地说着。
“哈哈哈。”赵凌风的话惹得宋谙一阵大笑,笑着笑着,眼角留下一串泪珠,抬手擦去,“把我眼泪都笑出来了。”说完,转身离去。
赵凌风对着宋谙的背影说道:“你曾说你一生光明磊落,不曾骗过任何人,却为何欺骗我,欺骗你自己?”
宋谙脚步一顿,眸色黯淡无光,却始终没有给赵凌风一句回复。
宋谙不知自己走了多久,寻了块石头坐下歇息,打量着四周。
正值冬日,万物枯竭,道旁的树木光秃秃一片,地上堆积着落叶。由于前几日的雨加上空气潮湿,叶子慢慢腐烂,渗入土地,化作肥料,滋养着大树,期盼着来年。
宋谙回目光,长长舒了口气,他怕是瞧不见新春的景象了。这窝窝囊囊十几年,该是个头了。
“景……”赵凌风站在后头,刚喊出一个字,立即改口,景清是宋谙的字,可宋谙不允许他喊,“宋谙,天冷,随我回营吧。”
宋谙转过头,只见赵凌风手中抱着藏青色的斗篷,慢慢走近。
宋谙站起身,绕开赵凌风,直接往军营走去。
赵凌风本来涌起的怒火却被这凉风给浇灭了,一脸无奈的跟在后头。
宁川城内,秦晏也是一脸无奈地站在客栈门前,抬头看向楼上的闻玉,说道:“听话,随我回去住,近来天凉,你本就畏寒,莫要与我置气。”
宋谙离开后,本以为闻玉会回府住,结果还是住客栈,怎么劝也没用,眼瞧着天气越来越冷,这小客栈的被褥,哪里够御寒。
自开战后,整个县城的人早已搬离至他乡,是以客栈并无人,热茶都要自己亲自去厨房烧。闻玉捧着流风辛辛苦苦烧开的热茶,悠闲地喝着,不时瞥瞥楼下站着的人。
客栈多年未有修葺,窗户烂了几处,寒风趁虚而入,实在没办法,闻玉早早将大门关上,能挡住多少是多少。是以,秦晏只能呆呆地站在楼下张望。
“公子,主子说的没错。”一旁的流风见状,立即出声附和。
闻玉一个眼刀过去,流风把还没有说完的话全给吞进肚里了。
“将军日夜操劳,闻玉帮不上什么忙,但也不能给将军添乱,所以还是在这住着,等将军闲下来,再回去。”闻玉平静地说道。
楼下的秦晏哑口无言,这回可是尝到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滋味了。
秦晏看了看四周,借住着一旁的石墩暗暗运力,朝楼上的窗口飞去,大手一伸,将坐在椅子上的闻玉给牢牢抱住,道:“好了好了,是我的错,不该欺你,随我回去吧。”说完,抱着闻玉往楼梯口走去。
闻玉:“……”
流风站在原地,傻傻地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主子跟公子,这也太亲密了吧?
接连几日,城外的赵凌风没有丝毫举动,跟原来的行事作风完全不一样。这使得秦晏有些错愕。
闻玉拿着笔在纸上画着小圈,秦晏一时好奇,凑过脑袋,问:“这是什么?”
闻玉回道:“晚些便会知晓。”
天气越来越冷,军中已有许多士兵冻伤,个个神采怏怏。赵凌风下令杀了几匹马,从临安城内运来几车烈酒,今夜众人围火喝酒吃肉,暖暖身子。
赵凌风拉着宋谙坐下,碗里盛着酒,高举对众人说道:“今夜不必拘谨,怎么开心怎么来!”
“好!好!好!”众人异口同声地回道。
一碗酒下肚,喉头一片火辣,身子渐渐暖起来,再伸着筷子从锅里夹肉吃,温暖了空空的肚子,这感觉,当真是爽。每人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宋谙拿起地上的酒坛,倒了一碗酒,递到赵凌风面前。
赵凌风愣了一下,随即笑道:“你这是给我敬酒么?”
宋谙没有说话,直直看着赵凌风。
赵凌风也没犹豫,抬手欲接过碗,宋谙手一缩,道:“别喝了。”
“给我吧。”赵凌风抢过宋谙手中的碗,透明的酒水泛起波澜,浓郁的酒香直钻鼻尖。仰起头将酒一饮而尽。
“你……就不怕我下毒?”宋谙眸色负责地看着赵凌风。
赵凌风将碗轻轻放在一旁,道:“可这是你第一次敬我酒。”
宋谙倏地起身,将地上的碗踢开,大步离去。
赵凌风看着那碎成几片的碗,忽然笑了。
漆黑的天幕上,此刻绽放出绚丽的花朵,惊扰了沉睡的人。
赵凌风拨了拨浸在灯油里的芯,看着走进的人,淡淡地说道:“你怎么还没走?”
“想看你死的惨状。”宋谙回道。
“那随我走吧。”赵凌风无力地说着,宋谙给他的酒里下了药,他现在四肢无力,提剑的力气都没了。好不容易稳住身形,晃晃悠悠地往外走。
严岚匆忙赶来,道:“敌军夜袭,兵已点好,该如何?”
“杀!”赵凌风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字。
严岚很快带人前去抵御,赵凌风瘫坐在地上,冲着前方喊道:“徐东,把本王的马牵来。”
很快,徐东牵了马过来,看见赵凌风神色不对劲,问道:“王爷这是怎么了?”
“无碍,你且前去相助严岚。”赵凌风摆摆手。
“是!”
赵凌风拽着帐篷,这才重新站了起来,靠近马身,劲一番功夫,这才得以上马。
“你现在这样,完全是去送死。”宋谙挡在他的去路。
赵凌风嘲讽地笑了,“怎么,你想亲眼目睹吗?那行,上马吧。”说着,拍了拍马背。
宋谙也没多说,踩着马蹬上了马,坐在赵凌风身后。
赵凌风忽然转过头,在宋谙唇边轻轻点了一下,迅速转过头,嗓音沙哑道:“我此生最大的愿望是与你厮守,最大的遗憾也是如此。”
宋谙眼眶突然红了,眼前一阵模糊,张了张嘴想说话,结果赵凌风突然驱马,整个人惊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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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边的话犹如耳边掠过的凉风,钻入腹中。
此次秦晏是有备而来,很快,近一半的将士倒在血泊里。
严岚胳膊上也是几处伤痕,两兵还在交战,哀嚎声遍野。
赵凌风身子愈发无力,靠在宋谙的身上,静静地看着眼前,心生苍凉,到底是输了。
“严岚,带军撤离!”赵凌风发了最后一道令。
严岚也没多说,解决完身前的麻烦,带着剩余的兵力冲破妨碍,安全撤离。
并没有人去追,倒是将赵凌风给重重围住,秦晏提剑走过来,冷眼看着赵凌风,道:“还有什么想说的?”
赵凌风轻笑一声,挣扎着下马,脚下一空,摔在了地上,道:“没什么好说的,只不过不是输给你。”说着,看了眼马背上的宋谙,“我只是想偿还你。”
秦晏将剑丢在赵凌风面前,道:“还需我说什么?”
赵凌风颤抖地拿起剑,横在脖子间,眼中有不甘,有恨,可是看到宋谙后,全部消失殆尽,余下的只有不舍,“景清,如你所愿,我终于要死了。”脖子一歪,鲜血洒在地上,少许溅在宋谙的手上。
宋谙手指微颤,面色苍白。
“此次多谢先生相助。”秦晏对着宋谙拱手道。
闻玉站在城楼上看了许久,这才走下来,牵着宋谙的缰绳,道:“先生随我回去歇息吧。”
宋谙回过神,跳下马,抱起赵凌风的尸体,泪水抑制不住的往外流,然后痴痴地笑了:“你说得对,我连自己都骗。”说完,不待众人反应,拿起赵凌风手上的剑,往胸口刺去。殷红的液体不断冒出来,宋谙眉头都没皱一下,与赵凌风的手十指紧扣,断断续续地说着:“你终于死了,我也终于死了。”
闻玉垂眸,喉间一阵苦涩。
“将他俩好生安葬。”秦晏缓缓闭上眼,牵起闻玉,“走吧,不看了。”
赵凌风的死讯传回营中,众人乱了分寸,严岚直接带回自己的胞弟,连夜带人回上林。
徐东直接拔刀自刎,追随赵凌风,其余的士兵,纷纷投靠秦晏。
原本战火连天之地,如今终于平息下来。
第44章吃味
好消息可谓是一桩接一桩,徐将军那边也传来捷报,梅邺在交战时不小心跌落山崖,寻到时已是一具死尸。由于位置较近,徐将军就先一步带人回京。
临安城内的梅府家眷皆由赵凌云下旨贬为庶民,流放边疆,永世不得回京。
临近年关,秦晏也准备班师回朝。
闻玉站在院门口,看着屋里忙着写折子的秦晏,神情一阵恍惚。棉花般的大雪落在肩头和发梢,融化成水打湿了墨发,却没有丝毫察觉。
秦晏侧过头,这才看见闻玉,冲他招了招手,道:“过来。”
闻玉这才回过神,抬起步子往里走。
“今日腊月十八,不日便是你生辰。回京咱们好好庆祝一下。”秦晏笑道。
闻玉生辰在正月初二,没有几天,恰好弱冠之年。
闻玉双唇轻启,“好。”
两日后,大军离开宁川县城,浩浩汤汤地朝京城方向行去。
沿途百姓纷纷举旗相送,口中一片欢呼呐喊。与当年云州城相送的场景截然相反,这是对秦晏最大的赞赏。
经过数日,终于抵达京城,赵凌云携众臣在城门口候着,手中举着大碗,朝秦晏敬道:“得此将,朕之幸也!欢迎将军凯旋归来!”
秦晏翻身下马,对着赵凌云抱拳道:“参见陛下。”
赵凌云伸手搀扶住秦晏,笑道:“不必多礼,走,随朕进宫,咱们好好聊聊。”说完,拉着秦晏坐上龙辇,朝皇宫行去。
文武百官站在后头,惊得下巴都快掉了,臣子与君王同坐,这是何等殊荣?思及此,不禁向秦晏投去羡慕的目光。
闻玉坐着马车晚些抵达,便直接回了将军府。
御书房内,赵凌云对着秦晏狠狠夸了一下,激动道:“秦无争,朕果然没看错你!你说朕该赏你什么好?”
“臣不需要赏赐。”秦晏回道,忽想到一事,“此次上林国相助赵凌风,时隔多年再次如此,也算是正式与我大宣撕破脸了,陛下还需加强边境守卫。”
赵凌云点头,道:“此事朕已知晓,边境那边已经加派人手,就等着他上林出手了。”
秦晏细细打量着赵凌云,此刻他的脸上已脱去了之前那少许的稚气,眉宇间一片沉稳,周身充斥着一股上位者的风范。先前还是一口一个“我”,如今开口闭口的“朕”。现在的赵凌云已经是一位富有雄心壮志的年轻君王。
“陛下。”秦晏唤了一声,而后双膝跪地,将兵符双手呈上,道:“微臣先前所提之事,还请陛下应允。”
赵凌云往后退了几步,站定身子,一脸不悦地看着秦晏,坚定道:“朕不会答应的。”
“臣心意已决。”秦晏直直地跪着,话语里没有一丝动摇。
赵凌云见状,无奈叹了口气,道:“给朕一些时间好好想想,这兵符你先拿着,过几日再给朕如何?”赵凌云只好先用缓兵之策。
“也好。”秦晏回道。
“好了好了,起来吧,你先回去歇息。”赵凌云连连摆手。
“那臣就先告辞。”秦晏拱手道,慢慢退出御书房。
待秦晏走后,赵凌云坐在书桌旁,一手拖着下巴,一手拍打着桌面,连连叹气,“这秦无争也真是的,别人想得还得不到的东西,偏偏就他不想要。”
新任的太监总管木启捧着热茶走进来,刚好听见赵凌云这抱怨的话,不禁乐呵呵的接着话道:“这更能显示将军的忠心,陛下应该高兴才是。”
“正是如此,朕才无奈啊,难得的良将,年纪轻轻却想辞官,朕怎么舍得让他走。”赵凌云摊手道。
木启一边拾着桌上散落着的奏折,一边回道:“陛下何不想着法子让他留下来?”
赵凌云闻言,拍掌道:“是啊。”继而又愁眉不展,“可什么原因能让他留下?”
木启轻咳一声,感慨道:“一个大男人,身边也没个知冷知热的姑娘,更何况是个英雄,着实是有些说不过去。”
赵凌云灵光一闪,拍了拍木启的肩膀,笑道:“朕有主意了。”
将军府内,众人在大厅围成几桌,喝着酒,划着拳,热闹不已,只为秦晏与闻玉接风。
闻玉也被人灌了点酒,两腮一片酡红,眼神渐渐迷离,趴在秦晏肩头,一手在太阳穴上慢慢地揉着。
大伙欢闹临近子时这才散场,秦晏扶着闻玉回了玉居。艰难地推开木门,将闻玉轻轻地放在软榻上。正欲起身,闻玉忽然伸出手勾着秦晏的脖子,抬起头在秦晏耳边悠悠地吐出几个字。
秦晏瞳孔倏地放大,脸上交织着不同的神情,掰开闻玉的手,见闻玉躺在榻上沉沉睡去,慌忙地扯过锦被替他盖上,然后脚底生风般的离开。
今日除夕,许安一早便喊醒那些还在贪睡的小厮们,将府里的房梁地面好好打扫一番。闻玉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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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醒来,看着熟悉的景象,不用想也知道是谁送他来的。
用过早膳后,闻玉走出院子,看着正站在竹梯上拿着鸡毛掸子清扫着屋檐上正欲蜘蛛网的小厮,伸长了手臂,可怎么也够不上。
闻玉抬头说道:“下来吧。”
小厮低头一看是闻玉,立马爬下来,恭敬地喊了声:“玉公子。”
闻玉点点头,伸出手,道:“给我吧。”
“这个?”小厮举起手中的鸡毛掸子,不确定地问道。
闻玉也没多说,拿起鸡毛掸子,扶着竹梯,慢慢爬上去,很是轻松地扫掉屋檐上盘结的蜘蛛网。
正打算换个方向时,就听见底下的人议论纷纷。
“府里来了位很漂亮的姑娘。”
“我也看见了,听说是陛下的表妹。”
“据悉是陛下让她来咱们府上过年,凑凑热闹。”
“不是吧?将军好歹是男子,对姑娘家的名誉有损呐。”
“用你的猪脑子好好想想,将军未娶,陛下让个姑娘住进来,其目的,不用我多说了吧?”
“……”
闻玉手上的动作一僵,眸光微闪,走下竹梯。
小厮们这才看见闻玉,惊得立即闭上嘴,喊道:“玉公子。”
闻玉将手中的鸡毛掸子扔在地上,面容微冷,迈开步子朝前厅走去。
流风眼尖看见闻玉的身影,立即提高嗓音喊道:“公子来了!”
秦晏一惊,连忙推开身旁的人,不料衣袖被人拽住,脚下不稳。两人就这么直直往下倒,秦晏恰好倒在女子身上。
“想不到将军今日如此莽撞,到底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呐。”带着嘲讽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秦晏迅速起身,带着歉意地说着:“白姑娘,方才多有冒犯了。”
白茵茵,赵凌云娘舅的独女,被全家当作众星捧月一般呵在掌心。面容姣好,身着藕粉色的绣花袄裙,一双杏眼时不时地往秦晏身上瞥,眸里是遮掩不住的爱慕。
白茵茵被自己的婢女扶了起来,对着秦晏连连摆手,道:“将军无需如此,是茵茵没站稳,无意间扯住了将军衣袖,是茵茵冒犯才是。”
闻玉看着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得正欢,眼神冷若冰霜,转身朝前门走去。
“闻玉!”秦晏回过头,却看见闻玉衣角,“流风,赶紧跟上。”
秦晏抬起脚也想跟上,可惜白茵茵拦住去路。秦晏只觉得额头青筋在跳动,深吸一口气,对着许安喊道:“许叔,将她带下去,随便住哪。”说完,立即去追闻玉。
除夕街上怪冷清的,只有几家卖对联与红灯笼的,不过还有一位衣衫褴褛的少年摆着字画摊。长发上满是泥浆干涸后的印记,脚上穿着的鞋,就露了四个脚趾,邋遢不已,头一直盯着地面,也不出声吆喝。
闻玉走上前,拿起一白鹤栖松的画卷细细欣赏。青松立于石岩上,苍劲有力,一旁是围绕着的浓云。松顶上一只白鹤单脚站立,一只脚抬起,嘴巴正在那只脚上啄着什么。
闻玉眉头微蹙,这画风,他不会忘。侧过头看着那位少年,低声道:“梅忘郁。”
那人立即抬头,脸上黑白交错,脸上还有泥渍,惊讶地看着闻玉,嗓音干涩地问道:“怎么是你?”
闻玉蹲下身,目光与梅忘郁平齐,道:“你怎么会成如今这模样?谢老夫人呢?”
梅忘郁打量着闻玉的穿着,一年前的他,还嘲笑着他穿的土,可如今的自己,连件像样的衣裳都没有。
“她走了。”梅忘郁回目光,语气哀伤地说着。
闻玉沉默一会,隔着布料摸着手腕上的玉镯,心情一片沉重。
“你就这样度日么?”闻玉开口问道。
梅忘郁嘲讽地笑道:“不然呢?如今祖父死了,表哥死了,我只是罪臣遗孽,难不成还能同你一般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
“我可以让你不愁吃穿。”闻玉认真地说道。
梅忘郁愣了一下,回道:“不必了,我习惯了。”
闻玉起身,随意翻阅了一下字画,而后离开。
接近中午,梅忘郁准备拿出竹篓里的干粮充饥,吃完后,拾了一下被风吹乱的字画。忽然看见一个水绿色的锦囊,拿起一看,里面放着一些碎银。梅忘郁垂眸,眼里泛起雾气。
第45章啸天
闻玉寻了家面摊坐下,脚边忽然凑近一条长得似狗的动物。
只见它四肢漆黑,耳朵也是黑的,两眼周围似被墨点了一般,晕成小小的圆圈。除此之外,身上全是白色的短毛。跳上凳子,往闻玉怀里钻去。
闻玉惊得立马起身,将它拍开。
只见那小家伙倒在地上哀嚎着,目光幽怨地看着闻玉。
这时只见一人匆忙赶来,心疼地说道:“啸天,你没事吧?”随即抬头看着闻玉,刚想指责,可面容却换上喜悦的神色,“小玉儿!是你啊。”
这不,来人正是多日不见的傅远之,穿着藏青色的衣裳,原本白皙的脸变黑了许多,比先前多了几丝英气。
“傅公子。”闻玉回目光,开口唤道。
傅远之抱起啸天,凑到闻玉面前,说道:“看!这是我找到的食铁兽,怎么样?厉害吧?”
闻玉:“……”这家伙除了颜色跟书上记载的差不多,这是这长相,与狗倒是挺像的。
傅远之似是看出了闻玉的疑惑,解释道:“刚开始我也不信,但是商贩告诉我,这是一只刚出生的不久的食铁兽,多喂养一阵子,自然就会与现在有所不同。”傅远之边说边挠了挠啸天的耳朵。
啸天不满地叫了一声:“汪~”
闻玉眼里划过一丝惊讶,指着啸天,道:“这?”
“那个商贩说食铁兽幼时与犬的叫声非常相似。”傅远之坦白道。
闻玉:“……”
傅远之拉过一个板凳坐下,转过头看了看周围,问道:“秦无争呢?怎么放心你一个人在这?”
“将军有事,不得脱身。”闻玉淡淡道。
傅远之撇撇嘴,“少来了,有什么事比得上你?他对你好得可是没话说。”
闻玉眸光微黯,回道:“终身大事。”
“什么?”傅远之愣了一下,而后大笑,“这小子脑袋开窍了?”
闻玉没有说话,目光落在躲在桌下啃着桌角的啸天身上。
傅远之仔细观察着闻玉的表情,心里一阵了然,问道:“与秦无争闹别扭了?别怕,哥哥我帮你骂他。”傅远之豪气地拍拍胸脯。
秦晏找了一炷香的时间,总算找着闻玉,慢慢走近就听到傅远之这话,脸色一沉,道:“你确定?”
傅远之一听这声音,身上没由来的一阵寒意,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回过头看着秦晏,讨好地笑道:“秦无争,好久不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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