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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袋即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陆婪
“我无所谓,你想让我做什么都行,只要出去之后你能要我。”查诚如是说,像个想要戴罪立功的小孩儿。他简直就是个小孩儿了。
“我只想知道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阮真不正面应允他,而是继续抛出问题,让查诚回答。
“我爱你,我需要你,我想留在你身边,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我只求你还能留下我。”查诚想也不想,立刻说出了自己的回答。
阮真立刻起身。
“今天就先到这里,我二十天之后再来。”他托了托眼镜,脸上冷若冰霜,丢下这句话,随后让狱警开门,飞快地离开了探监室。
留在屋内的几人都愣住了,不知道他这是在做什么。查诚这回根本是连做人的尊严都不要了,为什么他还会无动于衷?
旁边两位狱警装着听音乐,实际跟完了整个过程。安顿好查诚之后,他俩又疯狂发起了信息。
你说这个40号,他是不是……
一个是可怜,第二个是可悲,第三个就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吧。
你又什么都懂了。
他这个样子,肯定是什么都没了,不可怜?现在连自尊都不要了,还不可悲?可恨的就是现在变成了一个想啃回头草的家伙,看着都让人不舒服。
我也有点恶心。呕呕呕。
别发拟声词了,我中午的砂锅还没消化完呢。
于是对面的狱警发了个图片,上面是一只猫咪做呕吐状。
……不和你聊了,赖元牧似乎刚醒,我去看看。
这两人往医务病房走去,合流后一边说着八卦,一边为他人的未来担忧着。一人是为赖元牧和闵西颂,另一人是为了查诚和他的前度眼镜男子。
虽然这两人都还没对象,真是爱多管闲事。
回到加工工厂的查诚坐在位子上愣了好一会儿,自己品了品说过的话,不由得羞愧起来。
他承认了自己对阮真的情感,但却是在这种情况下,用这种语气和态度,难怪阮真被他吓跑了。先不提他查诚到底有没有视阮真为救命稻草,今日的表现都实在是太过。
查诚趴在工作台上,深深地叹了口气。
我是个没用的东西。他这么想着。
这一刻他意识到了人世间最无力的情感,社会底层者普遍有的痛苦,他很渺小,他正视到了自己的渺小。
有些话说出来,便宛如离弦之箭,彻底射穿了他虚妄的自尊,他的人生观和价值观被言语打蛋机搅出泡沫,看不出原型。
是时候重塑自我了,可他还不知道应该怎么做,做什么。所以他提出先像条狗一样活着,可就连这个说法,也让人觉得恶心。
阮真到底怎么想的?他不明白,他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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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丧家犬的查诚已经丢失了所有吸引人的品质。他清楚自身毫无价值,特别是在入狱之后,这人生中污浊的一笔,直接将他打入了地狱。
一个人的消沉是很难在心灵上进行描述的,但要从外表就能描述,就很容易。面容枯槁形体消瘦,皮肤与头发都失去了光泽。
这是查诚入狱之后第一段时间内的状况。
而后阮真探监,查诚在发完疯之后猛然认识到阮真比看上去在乎自己得多,不管他到底是恨自己还是爱自己,都比一般人在乎自己,光是这一点就让他足够高兴了。
他说二十天后还会来,实际上就是在暗示查诚,他给查诚机会,让对方去思考,他为什么还会来第二次,他为什么要来第二次。这中间又为什么会隔二十天。
但是,查诚得出的结论并不正确,他做得事情反而让阮真提前离开了。
所幸他还有第三次机会。
查诚明白,倘若这次他还是不能达到阮真的要求,那他又会回到连一点盼头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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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也无人关心他的境地里。
他潜意识里渴望的有人爱我,将再无达成的可能。
他与阮真的交流,这半年多里仅存在于铁窗内外的两个小时内,他俩当然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他俩又都是不屑向他人多透露自身想法的人,就如同老一辈对“情情爱爱”的缄默态度。
所以想要你来我往,只有靠揣测,估计,甚至试探,这种看上去让人匪夷所思的方式了。
真是不说出来,就没人能懂。
查诚只好重头来过,去想自己应该怎么做了。阮真不要他当狗,那他要自己做什么?反正原本的自己是找不回来了,他内心渴爱的欲望又让他不想放弃面前的人,查诚从没如此认真地为他人思考过。
他只有在想要得到什么的时候才会这么认真,大部分人都是这样。
不过,凡事都有例外。就像人会为自己哭泣,但为他人哭泣的时间反而占了大多数。谁也不知道下一次爱上的人是谁,也不知道下一次会为他们哭还是为他们笑。
拥有爱人的心,那就有拥有爱人资格。无论是谁,人生三六九辈,下一秒认识的人就会改变,那更应该珍惜被爱的瞬间。
查诚终于明白了这点。
阮真呢?
他又是怎么想的?
冲回车内的阮真一口气发动了车子,连手套都没戴,直接开入自己公寓的地下停车场,跌跌撞撞地闯进家门,并上了锁。
屋内没开灯,很冷。他呼出的水汽在微少的光线中泛白,消失。他开了中央空调和地暖,并在原地解开了外套的扣子。
大衣之下,西裤已经明显地凸起了一块。
阮真勃起了,一看便知。他往无人的周围张望了几眼,仿佛在忌惮不存在的观众,可屋里并没有人,连声音都没有。
他拉开了西裤的链子,伸手进去,大力揉弄两把,忍不住发出了松懈的气声。
“嗯……啊。”他发现了自己漏出的声音,压了下去,随后又伸手进了内裤里,他今天穿的是名牌拳击内裤,很贴身,拨开底裤摸到性器的时候,他的肩膀抖了抖。
是战栗,是快感带来的战栗。
阮真有些腿软,他靠在鞋柜上,地板温度一点点上来了,他把裤子褪到大腿中部,用惯用的右手安抚自己的分身。
查诚那副俯首帖耳的样子,实在是太违和了,让阮真产生了一种错觉。
之前一直是查诚对他为所欲为,如今恶狼驯服成为大犬,自己剪耳,削爪,套上了嘴环,趴在了他的脚边。
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征服的快感瞬间凌驾阮真的大脑,他感到愉悦,身心都非常愉悦……太棒了,这仿佛是一次巨大的胜利。
他没办法立刻就跨过铁窗扑倒查诚,只能暂时撤退,虽然这幅模样的他很可爱,让他勃起了,可这还不是他想要的查诚的最终形态。
掌控他,从内而外地掌控他,但是不能是如此无礼的,粗暴的,应该是另一番模样……阮真想着,他知道查诚不笨,也知道这个人一定会贪恋自己的身份钱财乃至情感。
简直势在必得,阮真此刻笑了,欲情与兴奋让他的神情变得异常诱人,他眯着眼睛,时快时慢地撸动下体,玄关处传来皮肤摩擦与吞咽口水的声响,在温暖的黑暗里蔓延开去。
不够,今天只是撸一发,根本解不了渴。阮真站起身,抽了张纸擦掉手上的体液,踉踉跄跄地往卧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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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真甩掉了自己裤子,走入黑暗里,也不开灯,拉开床底柜子,拿出里头的东西。
他的确有小玩具,但是并不像世人所以为的,他其实知道该如何掌控自己的欲望。查诚和他接触之后,自己纾解的时间变少了,和他分开后,他就买了这点东西。
可只是这样摆弄一会儿,还是不足够的,他坐在床边,开始想象。如果是查诚,他会怎么做。
查诚喜欢强硬一点的方式,他会把自己翻过来压在床上,于是阮真趴伏好,忍着羞耻,撩开衬衫抚摸自己的腿和臀部。
查诚会沿着大腿摸上他的后背,摸过后腰上的凹陷,沿着背脊摸到腋下,握住他的胸乳。
他会在自己耳边说“你兴奋了么”,随后像恶作剧般拉扯阮真的乳头,另一只手忽然抓住他的男根,用力捏动。
“呜,轻点。”阮真下意识地说,但那只是和想象里的人在说。
查诚会无视他的话,随后用力揉弄他身上其他敏感的地方。不仅如此,查诚还会把整个身子靠到他身上,有意无意地隔着粗糙的牛仔裤顶他的臀,一边笑一边亲他的脖颈和侧耳,手上玩他的乳尖,给他或轻或重的撸动,就不让他舒爽。
等阮真开口抗议了,他才会扒开阮真的臀部,仔细看一会儿,阮真把脸埋进枕头里,感受着不存在的目光,随后慢慢把手指探入后穴中。
指尖冰凉的润滑液让他哼哼出声,他咬了咬嘴唇,抚摸自己下半身的柱体,分散注意力,让后头放松。
阮真的手指没有查诚的长。他模拟不出对方刺探自己腺体的感觉,只能捞过玩具,抽出手指换那一长条的小东西,抵进后穴,直接去找刺激的那个地方。
查诚会轻车熟路地找到那一头,随后蛮横无理地一阵胡怼,把阮真给怼到失语,淅淅沥沥地射出来,把床单都搞脏了,阮真只能抬着臀,小声地喘气。
等了一会儿,阮真拉过纸巾擦掉身下的东西,他知道查诚还会勾引自己让他坐上去动,可是他这当口儿犹豫了。
假阳具有,还是他找了好久,买到的和查诚尺寸差不多的一根。
可是每次翻出一看,他就觉得对自己的行径感到羞耻和唾弃,他这么做了,实在是把自己对查诚的留恋表露地一干二净。
他还是把阳具竖了起来,随后慢慢坐了上去。
这故事中的几人慢慢理清了自己的想法和情感,于是胡乱的情感线也可以逐渐拨开雨雾。
肯定有人不觉得,也不信三两人纠缠的故事能快速结束,可当主角们都不想再玩下去了,事情已经到了再不解决就会无法场的地步,那还要继续下去吗。
有这个必要,那么就继续下去。
所以赖元牧的故事并没结束。
“你说什么??”
查诚丢掉了手里的筷子,他面前的饭盆都被他掀翻了,一整碗菜扣到了地砖上,难闻的气味从地上弥散开。
被他抓住领口的囚犯觉得要被他勒死了,用力拍动他的手,一边咳嗽一边复述刚才的话:“我说,咳咳,赖元牧被人打进医院了!昏迷了!你听明白没有?快放开我!”
查诚如他所愿,放开了他,随后冲出了食堂,他不顾狱警的阻拦,往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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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去,随后被人用电击枪击倒在地。
抓住他的狱警厉声喝道:“你冷静一点!他现在被送出去了!你想跑哪儿去看他?给我乖乖回去!”
查诚被电到浑身麻痹,他拼命想挪动身体,可连抬一抬手指也做不到。脑子混乱无比,最后眼前一黑,他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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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倒退。
赖元牧已经变成了狱中的“特殊分子”,一开始入狱之时,他和同一个监房里的人关系还行,本想着顺利和认识的狱警交接,一个月之后转到查诚那边,谁知道闵西颂也在同一个区里。
第一次工作结束就给人堵了个正着,赖元牧陪了笑,低声下气,对着闵西颂说了一半实话一半谎,说自己是何人起了争执才进来的,他才放了人。
但是他和闵西颂有关系的消息不胫而走,监房里的人看他的眼神变得很奇怪。
上头的人受到了他那边施加的压力,很抱歉地对他说后头给他安排的路堵死了,后面再想办法。
之前做好的准备都给闵西颂这个人给断了个一干二净,赖元牧完全没想到中途会冒出他,一度绝望地无法和人正常言语。
狱中有不少害怕畏惧甚至崇拜闵西颂的狱警,会称呼他为“闵大”,其中心细的,看到赖元牧状态不对,就特意把他调到了个室生活,还通报了闵西颂。
本来闵西颂只是疑惑,等他走到这一步,仔细想想也明白了是为什么。
赖元牧有在意的人,他现在动弹不得,难受到几乎要发狂。
从小混混做上地头蛇的闵西颂被人骗了,气得笑了,笑得所有人都打起冷颤。他先给了赖元牧一顿好打,然后把他按着个室墙上好好凌辱了一番,他本看不上赖元牧,现在反而觉得是自己被看低。
这之后赖元牧隔三差五就会挨一顿好揍,可这事并没有完,走投无路的赖元牧在身体稍稍恢复之后,爬去求闵西颂,让他把自己调到另一区的监房里,闵西颂让他老老实实说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赖元牧说了自己是为一个人。这个人是谁,他怎么也不愿说。
闵西颂不缺男人也不缺女人,他很久没遇到过不服气自己的人了。
上一个不服他的人被他失手整死,赖元牧让他忽然回想起了过去,他这次没打赖元牧,把他拉起来,带到床上,和他说,让他听自己的话,这次就放了他。
赖元牧害怕,赖元牧不说话,赖元牧不敢抵抗,反正他也不擅长抵抗。
闵西颂觉得自己是能让赖元牧留下了,可没想到好日子没过多久,赖元牧还是提出想换去别的区。
这回他还是当着其他人面提出的,虽然没多少人听见,但闵西颂着实觉得下不了台,他觉得自己是想得太简单,明明赖元牧和其他人也没什么区别,看到自己也是唯唯诺诺,怎么就不愿意听话。
他暂时放弃了好态度,让手下去教服他了,不过最后一步不能做,晚上他会捞回来查看情况。
昨日傍晚,闵西颂心情稍好了一些,他在晚饭后去个室里,查看赖元牧的情况。
上一次挨打是五天前,这一晚上他嘴角还有伤痕,闵西颂就喜欢看人身上的新伤旧伤,这一晚下手轻了些,还比之前要迷醉些。
可惜他还是问了一句,要不要留下。
赖元牧不回答他,那就是不愿意。
闵西颂心凉了半截,立刻披衣服走人,回头就进来了一批人料理赖元牧。这次大家下手下狠了,打到了他的脑袋上,人直接不省人事,后脑勺也打出了血。
狱警吓得屁滚尿流,急忙把赖元牧送去了医院,同时还第一次警告了闵西颂,他虽然有特权,但在狱里打死了人,那就另当别论了。
所有人都知道了赖元牧陷入昏迷的事,查诚打了申请,求了半天,也只是求到狱警替他去每周看一次赖元牧的情况。
根本没有人在乎赖元牧。
不知是哪一天,赖元牧醒了过来。
这一日天气很好,他动不了,只有手指能稍微移一点距离。
他不想按手边的护士铃。
外头有风吹进来,透明纱窗微微拂动,让他心情平静。
他知道自己瘦了,他并不觉得饿,只是很平静。什么都不需要思考那样的平静。
外头没有人走过,他往旁边看了看,发现柯瑞正窝在大腿边,眯着眼晒太阳。黑漆漆的一团,只有毛发最上一层,散发出了点点金光。
没有人在的世界,没有人打扰他,也没有他需要担心的事情。
好像在病房中,查诚,闵西颂,阮真,还有千万伤害过他,或是他为了自己的追求而伤害的人,都不在了。
他抬手摸了摸柯瑞的毛发,对着她笑了笑,流下眼泪。
柯瑞惊醒了,小心地舔了舔他的手指,爬上来,用尾巴轻轻拍打赖元牧的手臂。
“我有点累,要睡了。柯瑞,你要不要陪我睡会儿?”赖元牧很久没用嗓子了,声音里都是丝丝的沙音,好像立刻就会被走廊里的风声淹没。
柯瑞点了点头。她还是一如既往地聪明,讨人喜欢。
赖元牧力地翻了个身,朝向房间里面。墙上有一副梵高的《向日葵》复制品,不知道是谁拿来挂着的。赖元牧侧躺着,盯着看了一会儿,随后意识就慢慢涣散了。
柯瑞趴在他的臂弯里,她的脸埋在被子里,被单也湿了一小块。随后她爬起来,爬到赖元牧的枕边,小心地亲了亲他的侧脸。
此时他睡着了,好像一个十多岁的孩子,玩累了在午睡。柯瑞知道他这一觉不会像看上去那么短暂,她心里有别的想法。
他暂时回不到这边了,那么她就去那边,就算是给他一个美梦也好。
于是,赖元牧在之后的几年里,都没有再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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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诚,明天有人来探监,下午一点,你做个准备吧。”
查诚还在做编织袋,他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应了一声。
服刑的几个月里,只有一个人来看过自己。
老家那边估计早就知道他的事情了,他请人出去打探了消息,反馈非常不好。
他的父母一个是老赖,另一个寻花问柳无数,外头三五个私生子,根本不管他的死活。当初以为他到滨海打拼还能有点出息,现在听闻他进了监狱,周围人更是觉得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儿子生下来就会打洞。
回不去了,他心里最后的一个希望早已破灭。他清楚自己是不可能拥有一家小卖铺,一个文化水平一般但勤劳温和的老婆和一个虽然淘气但好学上进的孩子了,未来好像什么都没有。
就在这种情况下,原本和他纠缠的赖元牧陷入昏迷,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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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个人还在意自己。
那就是阮真。
好像前路一片漆黑,可还隐隐透出一人的身影来。查诚没有方向,只能朝他走去,那人带着很多他所不具有的东西,分明是他不应该去羡慕的,他就不应该想那些自己力所不能及的东西。
可是阮真好像那么近,近得几乎伸个手就能够到。查诚被牵着鼻子走了,谁知道他竟然会回头呢?
这男人的滋味真是该死地……查诚一巴掌拍到了自己脑门上。
探监这日,他听从狱警安排,提前完成了工作,在探监房外稍作等候,就被领进了个室内。阮真又换了一件大衣,这次穿的是深蓝色,最衬他的颜色。
查诚喜欢他穿这件,有种贵族的风范。说起他最初对阮真的印象,那毫无疑问,的确就是非常人的气质。
“你看起来比上一次见面时气色要差,发生什么了。”阮真语气平淡地问。
查诚心想什么都瞒不过他。
“赖元牧入院了,昏迷中,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我有点担心他。”查诚老实地说。
阮真点点头。他什么都没说,查诚看着他的表情,发现他竟然一点情绪波澜都没起。他是真的不在乎赖元牧这号人物吧。
“阮真,我不知道你来探监到底是作何打算,不过我自己已经想明白了,家乡回不去,我打算换个区,到滨海别的地方谋生。赖元牧没人照顾,我得时不时去看看。况且东南方城市呆习惯了,再挪窝我也受不了。”
查诚想了想,继续说自己接下来的计划。其实和之前也没什么太大区别,无非是好好生活罢了。
“上次是我失态了,现在想想,你也并不是特别需要我,那我再强求也没什么意思。不过是我自己一厢情愿,和赖元牧就没区别了,我作罢,我爱你是事实,因为你是我这辈子都不会能够上的那种人。但要是你不想要我,那我就离开。”
他把事先想好的话都说了出来,只觉得心上有一把钝刀划过,撕扯到了完好的皮肉,生疼。已经模拟过好几回了,可说出来的时候,还是很难受。
他不知道该怎么挽留面前的男人,即便他很想,脑子里也不仅一次妄念过,假如对方回心转意,自己会和他过上什么样的生活。
“如果我说,你不用离开我呢。”阮真推了推眼镜,丢出这么一句话。
查诚一时间没能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他张开嘴巴,盯着对方看了一会儿。
“这是什么意思……”他下意识问。
“字面意思,我想问如果我愿意在你出狱之后,和你继续在一起,你会怎么做。”阮真此刻的语气像是前来谈判的律师,冷静地询问查诚。
这一头的人心里顿时像倒下了一捧巨大的花束,气味和粉色的花瓣一同散落地到处都是,他惊慌失措了一会儿,在心里努力告诫自己“要镇定”,好不容易才定下神。
“如果……如果你愿意和我在一起的话,”查诚拼命思考,把脑海里的场景换成语句,“我会给你做三餐,我会包下所有家务,工作的话,我找比较轻松的那种,能照顾到你的作息和起居。你想吃什么早一天和我说,我都会做好。当然如果你不想继续和我生活了,我也不会死赖着你,到时候我拾东西去别的地方继续打工谋求生计。”
阮真的眼眸往下望去,他像是在思考问题。查诚忍不住抬头看了他几眼,又觉得自己没这个资格,低下头去。
“可以。我有不喜欢吃的菜,也不喜欢烟味,家里每天都要打扫卫生,十二点前必须进入睡眠状态。回头我会列清单给你,记得背下来。”
他冷静地说完,随后对站在旁边,目瞪口呆地狱警点了点头:“差不多了。”他准备离开。
“等,等一下,等一下?”查诚敲了敲玻璃,“你这是愿意和我一起生活?在我出狱以后?你不觉得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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