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袋即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陆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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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幅不紧不慢的样子太文雅,查诚从心底里觉得不适,忍不住“哼”了一声。
阮真抬起眼皮瞥了瞥床尾的人。他其实不是很明白查诚的意思,低头的时候又无意看到了胳膊上的痕迹,顿了顿,装作不在意的样子,继续喝粥。
查诚吃完了意面,又吃了半笼生煎,一笼虾饺皇,喝掉了一大杯珍珠奶茶,这边阮真还没吃完倒数第二枚草莓。
昨晚的体力劳动中,吃亏的是查诚,阮真在他震天响的进食声中,把面前的食物吃完了。好碗筷,坐在床中央无所事事,索性就看查诚吃东西。
查诚体力好,同样的食量也大。一辆小餐车上堆的食物都给他吃完了,完事儿打个饱嗝,从边上拿起牙签剔牙,这才回头看到端着手机,眼睛眨也不眨看向自己的阮真。
他瞬间移开了目光,看起手机上的消息。
“我说,你在想什么啊?”查诚笑眯眯地回头,一只脚都挂上了床沿,“是不是还想再来一轮?”
“我有工作。下午就去公司。”阮真简短地说了两句,“等会儿我再睡一下,两点退房。”
查诚吹了声口哨,感到无趣。他昨晚就请好了两人的假,本来还想着要不要下午找个契机再干他一番,阮真却给了他一枚硬钉子。呸,咯牙。
“行吧,那我不打搅阮主管工作了。我先行一步,你慢慢补觉。走的时候我会锁好门的,别担心,没人会进来对你做什么事。”
阮真听完翻了个白眼。说的什么屁话,都到这份上了他还怕谁对他胡作非为么?再说了,酒店安保也不是吃白饭的,上等套房外的措施更是一层盖一层,苍蝇蚊子都进不来。
边上摆着已经洗熨烫好的套装,查诚从旁拿出了自己的外套,闻了闻上面的味道,一股子高级洗涤剂的疏离气息。查诚觉得自己这几十块的地摊货外套都在看不起人。
他披上衣服,往外头走去,也不和阮真道别,他知道说什么对方也不会回答自己。
阮真看他消失在了门外,默默松了口气,把打开的空白备忘录关掉。昨晚完全被查诚牵着鼻子走了,手上的工作完全没有进展。他摸了一把脸,拨了个电话出去,让自己的手下小周把电脑里的资料整理一下,下午进行核算工作。
小周以为他今天不回来了,一听阮真两点到,便问他需不需要车子接送。
阮真把双脚挪到地上,想试试能不能走动走动,两步之后他就卧趴到了地毯上。
手里捏着的电话中小周还在询问他怎么了。
阮真:“……死变态。”他在骂查诚。
昨晚上后来他断片了,虽然下半身爽得乱七八糟的,但是身上也一塌糊涂,到处是痕迹,只能扣好领带,把自己勒得上气不接下气。
下午小周来接他的时候,阮真坐在大厅的单人座椅上,一脸严肃地看pad上的财经报。
他站了老一会儿,阮真也没有起身的意思,只得上前询问:“阮先生,您在等人吗?”
阮真把pad交给他,自己瞬间站起身,往外走去:“不等。我们走。”
他健步如飞,仿佛上午那个趴在地摊上的人不是自己。坐在大厅里的那一会儿就是在蓄力,等待车子开到门口了,他便蓄足力气一口气冲过去,装作没事的样子。
小周一脸疑惑地跟上去,不明所以,只觉得阮主管今日的屁股扭得比往日更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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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查诚下了车直接回了自家小区。他板着一张脸,与平日里判若两人。
他不高兴。他很不高兴。
一路上晒太阳的老奶奶都被他吓得哇哇直叫。
查诚熟门熟路,快速找到了尚且开着门的超市,跑进去劈头盖脸地问:“老板?你这药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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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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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把油腻腻的脑袋从柜台后抬起来。他像是刚睡醒。
“什么?你买了什么?”他不记得了,左右张望,发现店里只有查诚一个人,表情索然。
查诚把迷情剂摔到柜台上,问道:“就这倒霉玩意儿。你说吃了就能勾引到想上的对象?”
老板死鱼眼:“是啊。”
查诚想了想,好像也对。
“不,上是上了,可为什么药效是这样……”
老板一脸疑惑:“你该不会是被人上了吧?”
查诚慌忙摆手:“没有没有。不是这样,是有人一不小心吃了糖,然后……”
“然后你疯狂地上了她。这样。”老板简短概括,“可喜可贺啊,只要对方不丑,你该感到高兴。”
查诚不想说这个。
“中了药效的人真的会一瞬间以为对方是自己爱的人么?那也太可怕了,明明只是有点点遐想,我问的就是这个,”查诚急切的说,“那种感觉……是药带来的?太可怕了。”
老板坐在电脑椅上,眉毛高抬,突然笑了一声。
“我不是早就说过了,如果被诱惑的人真的完全没有想法,就不可能被药物影响到。”
他从袋子里掏出一颗糖,往嘴里一塞,查诚都来不及阻止他。
老板嚼了嚼,把糖咽下去。他拿起旁边摆着的一杯可乐咕咚咕咚喝了个痛快。
查诚拔腿就想溜,但他打量了一下面前的柜台,觉得自己不可能瞬间跳过去,于是站着等了一会儿。
老板:“……”
查诚:“……”
很好,没发生什么事。
查诚一脸惊讶:“这么神奇?”
老板:“就是这么神奇。你大概以为这药是无差别春药吧?错了错了。要是你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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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就真上不了钩。所以我又叫它‘淫贱不能移’,不过是对方淫……”
老板把糖扔还给查诚,后者没听进他说的话,脑子里一条条过信息,总算是得出了一个非常不靠谱的结论:阮真看上了自己的身体。
他外表禁欲,其实是个淫荡的家伙。一定是看上了自己阳刚健壮的身体,这才被药引诱上钩,甚至还做出了那些不知羞耻的事情。
查诚咽了口唾沫。
药物效果真是可怕,那种对人迷醉的感觉如今也清晰地印刻在他脑海里。不知道会不会上瘾?或是习惯之后,真的喜欢上嗑药的家伙?
阮真要是喜欢上自己了怎么办?
查诚往家里走去,咬着大拇指。
像他这样的人,根本就不可能喜欢上别人吧。顶多三十好几的时候,迫于家庭压力和门当户对的女子结婚,不温不火地过日子生娃娃,四十多岁被劈腿,自己想出去招妓,还被人勒索。
看他就是这样的人,满身的芒刺不过是虚假的摆饰。恶鬼最怕恶人磨,他阮真还年轻,到底连鬼的边都沾不上,碰到查诚就只能被按在地上操。
不过也有可能,阮真不过是屈尊于药物影响,他本人实际很强。
查诚挠了挠头,说他聪明,他也是聪明,说他愚笨,他也实在不明白阮真的心思。
毕竟他不是金融场上的斗士,看不到阮真工作的身影,不晓得对方业务能力有多强。
这一日查诚回家打了一天游戏,熬到夜晚又出门喝酒去了。
他跑得不是很远,只是去了半个区外的酒吧一条街玩玩,和认识的gay吧老板一边聊一边喝,一不小心就喝多了。
在外喝多也不是一回两回,早上醒过来的时候,查诚望着陌生的天花板,心想大概又是跑别人床上苟了一晚。
一晚就一晚吧,自己也不亏,虽然过程做了什么他完全没有印象。
于是他把头转过去,望向枕边。
一个微长褐色头发,刘海盖住眼睛的青年趴在枕头上,被子将将盖住了肩胛骨,他很瘦,身上却又明显的肌肉,皮肤也不算白,看上去不像是个坐班的。
身材不错。
查诚伸手过去撩开对方的头发,看到了一对剑眉,一双狭长的眼。他最近怎么老招惹些长眼角色?
还行,不算亏。他掂量了掂量,觉着断了片也没什么问题。推了推青年,说道:“喂,你醒醒。这里是你家?”
在他的动作下,褐发青年张开了眼睛,他打了个呵欠,翻身转向查诚:“这才几点,再睡会儿……我一会儿再继续和你做……”
做?做什么?查诚哭笑不得,419难道变成429了?他可不吃隔夜菜。
这人大概是没见过喝醉了的自己,以为他会把酒话当真。查诚点了根烟叼在嘴上,下次穿上长裤,盘腿坐在大开的窗边长椅上打量屋子内外。
小出租屋,拾的还算干净。地板上没有垃圾,开放式厨房里锅碗瓢盆放得很好。青年习惯不错。
他怎么把自己带回家了?
睡在床上的青年似乎感觉到身边空空落落的,撑着身体起来了。
他转头看向查诚,说道:“诚哥,要不要洗澡?我等会儿给你买早饭去。”
“你知道我名字?”查诚惊讶地问,“是我告诉你的吗?昨晚你把我带回来的?”
青年从床边抽了两张纸巾,望了眼查诚,低头把纸巾塞进被子里擦下半身。接着拿起边上的衬衫披上,下地,拿起桌上的皮筋绑了个小辫。
他的发质很硬,小辫子看上去是炸开的。
青年人把刘海撇到一边,倒了两杯水,拿过来递给查诚一杯,他往嘴里塞了块饼干,一边吃一边和查诚说:“诚哥……你该不会忘记我是谁了吧?”
查诚喝了口水,仔细打量他,依旧没认出来。他摇摇头,眨巴两下眼睛,显得很是无辜。
青年苦笑,他把水杯放回桌上,弯下腰把脸凑到查诚面前,说道:“我是小牧啊。赖元牧。美发专业的。”
赖元牧……赖元牧……
查诚舌尖反复翻滚这个名字,想了百八十遍,才记起他是谁。
赖元牧,也就是小牧,是他大四时候技术学院同一个社团的学弟。
他俩不过就认识了一年,但赖元牧特别天真,查诚看不过他老被人其他人骗钱,就教了他好些混社会的路子,还和他吃过不少次饭。
那个时候要不是查诚正忙着当附近大企业女白领的小姘头,他很可能就把赖元牧拿下了。学弟简直是盲目崇拜自己,他也觉得这孩子很可爱。
“所以你现在是毕业了来滨海打工?做什么的?”查诚笑着问他,隐隐日光中,小牧瘦削的身体在衬衫底下透露出几丝情色意味。
小牧站在查诚面前,挽了挽衬衫,露出细瘦的胳膊:“是啊,我在阿多尼斯做学徒,一两年后能当总监吧。”
查诚忍不住笑他:“什么总监,你不就是个混混?当年跟着我出去打架还用脑袋撞断了别人的鼻梁骨。现在倒是人模狗样的。”
“做美发的总得有点门面吧。诚哥,我现在不打架,就是凶人的毛病,改不掉。你说咋办呢?”小牧那双细细长长的眼睛尽力挤了点笑意出来,把凶相遮掉了不少。
他这个样子,看起来很可怜,也很可爱。不知从哪里来的念头占领了查诚的心脏,他摸上小牧的脸,把他拉到自己怀里。
“改不掉就改不掉吧,诚哥疼你就行。你饿不饿?不饿我们再做一次?”
小牧呆呆地抬头看他,好半天才点点头:“哦……好,好吧。”
查诚迫不及待地吻上了他的嘴唇,环着他往床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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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突如其来,席卷了查诚的脑海。
过去的小牧和现在身边的人慢慢重叠了,心痒难耐的感觉也越来越清晰,但脑中的钝感也在慢慢加强。
这种感觉……就像是上次阮真吃了他的糖后出现的那样,相比之下,只少了稍许混沌。
不过,查诚偶尔勾三搭四的时候也会心跳加速,他虽怀疑,但小牧好歹也算自己名单上的一人,不吃白不吃。
大概是因为昨晚胡天胡地过了,小牧的身体上有隐约的红痕,后穴也有些糜软,查诚随便弄了几下就从后面贯穿了他。
做爱时的小牧和早上清醒时,抿着嘴和查诚说话的他稍有不同,似乎有点呆呆的,让他做什么,他便照做。
把他掰过来,正面上他的时候,小牧仿佛回到了学生时代,只会盯着查诚看,但又时不时移开目光,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事,感到害羞。
又做了两次,小牧再次趴在双人床上睡着了。
查诚开冰箱,发现里面只有一碗冷饭,两把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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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鸡蛋,他做了个炒饭吃了,抽着烟看了会儿趴在床上的青年,穿好衣服,随便给小牧拾了一下屋子。
他还是像几年前那样不怎么会照顾自己,除了外边变好看了,其余丝毫未改,洗好的衣物依旧往床头柜上扔。
查诚拿起衣物,发现了下面藏着的一个小袋子。
他拿起看了两眼,瞥到上头的一行字,不经皱起了眉头。
芳香诱惑剂。
这是什么?
查诚翻过来看商标,惊讶之余,掏出自己的迷情剂比对了一下。
商标很像,细微之处略有不同。这两样东西效用一致吗?他偷偷拿了一颗放入口袋,把衣物叠好了,又轻手轻脚出了门。
小牧住在兰灯区南边,查诚住在西北边。走三条街,拐两个弯,过一顶天桥就到了。一路上查诚都在思考小牧的诱惑剂,路过了小店,忍不住又拐进去,把正准备关门的店主给拎了出来。
“祖宗,你这是要做什么?昨天来了,今天还来?你又不买东西!”店主揉了揉自己被拉红的手臂,不服气地噘着嘴。
查诚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得了吧您内,我可求求你,别卖萌了,又不是青春靓丽美少女。
“这玩意儿,”查诚掏出从小牧那里拿来的糖,“是不是你这里的?有什么效用?”
店主托了托镜框,眯着眼看了会儿。
“这个啊……你从哪里拿到的?”店主反问了句,“这个可是正宗诱惑剂……我卖给你的算是山寨货,效力强,副作用也大,但是这个,我和你说,不一定能真的钓到马子或是凯子,但是每天吃,能把人的这个,怎么说?荷尔蒙,内分泌调节好,气质会上去,人会变漂亮。”
查诚心想那不就是美体药?这种玩意儿市面上能买到?
他又回过神来,想起小牧是搞美容美体的,自然有渠道接触这些。
“那吃了这个,多少也是有点那方面的效果的吧?”查诚不死心,追问道。
店主掏掏耳朵:“多少有点吧……你用的那个是仿制品,功效应该有类似的地方。怎么?你又被人下药了?这次总被上了吧?”
查诚心想你怎么老想着我被上。
很可惜,早上起来的时候他的屁股不痛,下半身神清气爽,被上的肯定不是他。
“不是迷jian药,那我就没什么好怕的。有人吃了这玩意儿来找我,我不过陪他玩了玩。”查诚把诱惑剂放回口袋,“大概是喜欢我的吧。”
“如果对方是当着你的面吃了,那肯定是喜欢你。不是喜欢,那也多少是对你有点心思。年轻人,把握好机遇吧,真爱难相逢,机缘仅一瞬。”店主拍拍他的肩膀,“话说你没工作?都这个点了。”
查诚猛地一震,突然想起自己早上没请假。
“不好!”他看了眼手机,果不其然,部门主管发了消息给他,最后一条是无故旷工半日的处罚通知。
扣钱了扣钱了,他吓得立刻出门,骑上摩托就往公司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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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洁部门部门的主管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儿。老刘头儿干了十年,从中层退下,被调职到后勤,同时管理食堂和卫生,老神在在,每天只来半日。
查诚好巧不巧给抓到了,罚了半天,顺便下午多打扫一个楼层。
可能是见了学弟,查诚想起自己大学时候的光辉往事了,当年一半技校的人都认识他,不少也尝试着像小牧那样靠近他。可他一眼就能看明白,其他人都是些什么心思。
“诚哥”不是白叫的。俊男美女不是白睡的。他要是没点能力,怎么能让那群愣头青对自己心服口服?
他进了洗手间,左右看看无人,开了窗户点起一根烟抽。公司内严令禁烟,每次抽烟他都跑楼顶去,要么趁午饭的时候,出去买个便宜盒饭,顺便抽一根两根。
或者是在工作间隙,往洗手间外放个牌子,自己站窗户边抽。偷偷摸摸地,像在高中里那样,抽完了还不忘往嘴里塞颗薄荷糖。
他挠了挠眉毛。
查诚高中的时候也是笑笑咪咪的,不过脸生,目横,到底有棱有角,一看就知道是个狠角,不像现在,每天都摆张笑脸,原本打架打秃的眉脚也用天天用眉笔补好,看不出底细。
他望了眼镜子,发现自己今天的眉毛没补上,断眉处一道白痕,格格不入,非常刺眼。
正当他对着镜子发呆时,有人推开门进来了,闻到了空气中的烟味,大声呵斥道:“谁在抽烟?不知道公司内禁烟吗?哪个部门的?”
查诚抬头,刚想把烟丢出去,才看清来人,反而不动了。
阮真走到他面前,皱着眉头看了他两眼,二话不说想抢他手里的烟。
这怎么行。
查诚一抬左手避开他,一伸右手环了把阮真的腰,扯着嘴角,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他今天穿着一身青灰色的西装,面料丝滑,很考究。查诚忍不住对着他的金边眼镜吐了一口烟,呛得软真咳了一声。
“你不要太过分了!”他用手驱赶烟味,又往后退了一步。
“什么过分?阮先生。”查诚抬抬左眉,这一动作牵起眉毛断开的地方,把阮真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你打架了?”他问道。
查诚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回头看了眼镜子才记起断眉这回事。
“打架……啊是,和人‘打’了几架,从晚上‘打’到中午。”他笑嘻嘻地回答。
阮真脸微微一红,托了托金边眼镜移开目光:“你……恬不知耻!”
恬不知耻?好有文化。查诚啧了一声,看了眼手表,心里起了个念头。
这人从小到大一直都是走公子哥路线的?规规矩矩端端正正,他倒是想看看,阮真是不是真如电视剧里所说,住酒店公寓,每天钟点工打扫房间,更衣室里同牌子的衣服挂了一大片,柜子里还有一个专门放领带夹的小橱。
查诚把烟丢出了窗口。
“喂,阮真。我今晚能不能去你家玩玩?”他眯起眼,对站在镜子前喷香水驱赶烟味的男子说。
阮真手上一顿,双目瞪大,不可置信地回过头来看他。
“你说什么?”他重复了一句,“你在说什么梦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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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这口气,阮真似乎完全不想让查诚进自家门。也是,他俩算什么关系,进家门又要做什么?
查诚皱了皱眉,不死心道:“不就参观参观嘛,别那么小气。你想不想吃姜母鸭?我做了带给……”
“不用。查先生,你工作还没做完吧,麻烦你专心手头的事。”阮真整理完仪容,冷冷地抛下一句话,离开了洗手间。
查诚气结,想拉住他,但又觉得对方拒绝自己也无可非议,回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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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立在水池边的桶,忍不住一脚踢了上去。
他理所应当地以为阮真会答应自己去他家玩,没想到对方一口回绝了。
过了一会儿,怒火平息,查诚看了眼镜子,决定今晚换个目标。
他联系了小牧。
小牧当然喜欢吃姜母鸭,查诚可从来不知道他喜欢吃这个,或许只是想见自己。
他拎着自己做的鸭子和半打啤酒,进了小牧家。这回屋子里整洁多了,小牧应该突击打扫过。
两个人坐下聊了聊学校里的事情,他俩打过的人几个结婚了,几个去搬砖了,还有几个当了老板,说着说着唏嘘不已,不过寥寥五年,时代变迁。
又是说了好一会儿,小牧喝酒上脸,红灿灿一片,眼神虚晃,盯着查诚看。
查诚看了眼手机:“时间差不多了,我们今天就到这里吧。你早点休息,明天还得上班。”
小牧稍显疑惑,但很快回神,送查诚出了门,查诚摸了摸他的脑袋,说自己到家会给他发消息的。小牧像是还有话想说,前后三次张口,最后还是放查诚走了。
查诚过了几条街,上天桥立了一会儿,在蒸腾的夏夜中出了满身的汗,抽了一根烟醒了脑子,往天桥下走去。
路边有三四个趿着鞋皮跟,蹲在一处抽烟嬉笑的年轻人,查诚没注意,把人家面前的啤酒踢倒了,两个人不依不饶地拉住他。
“大哥,你走路不长眼啊?我这啤酒可是新开的,你可得赔我。”
查诚没好气地说:“一罐啤酒,不喝又能怎么样?”
年轻人围了上来。
“你赔不赔?我们可有四个人呢,一千。”其中一个人说道,觉得自己要少了,“两千。”他加了价。
查诚不乐意了,死板着一张脸,双手插在裤兜里,年轻人扯着他就进了小巷子。
虽然他们有四个人,但四人身高都只到查诚下巴,他觉得自己能赢。
事实证明,他赢是赢了,只是后果惨烈,脸上挂了,身前身后都有淤伤,只得去了最近的公立医院,处理一下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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