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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袋即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陆婪
查诚笑笑,把烟灰弹入楼外的无边黑暗中。小牧还是和以前一样,爱瞎操心。他滑动手指,回拨了过去。
“喂?诚哥你没事吧?”十秒内小牧就把电话接起来了,听起来很是担心他。
“没事。我没事。刚刚在应酬,没看到你的消息。一点皮外伤而已,不碍事。”查诚懒洋洋地坐在躺椅上回答他。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诚哥,你知道,我在这个城市,其实是这个世上也没什么牵挂的人……”小牧语速加快,显得很慌张。
“我知道。我知道。”查诚缓缓点头。
小牧曾经和他说过,他没有亲人,出了福利院就来技校读书,一边读书一边打工,可是没人教育他怎么做,上课的时候都会和人打起来。
查诚看透了他,知道他是个可塑造的,于是慢慢教他,告诉他怎么和人打交道,怎么理财,怎么打扮自己……以及怎么取悦自己。
小牧完全是他塑造起来的,也是他丢掉的。
说得好听点,一年多的时间里,查诚接近他,培养他,和他告别,当了个潇洒的长腿叔叔,得到了不少自我满足。
他没想过小牧还会和自己相见,也没想过小牧会穷追不舍……是这么说的吧?穷追不舍?
“诚哥……你能不能不要,不要再离开了?我,我,”小牧听起来和多年前完全一样,“我真的不能……”
别问。
别问他。
不行,查诚,赶紧结束这通电话,他自己能行,他可以在这个人口众多的城市里找到适合他的人和地位。
“不能什么?”查诚问。
“我不能失去你。我的心都在你那儿了。除非我五年前没遇到过你。”他说道。他说完了。他沉默了。
查诚把手机拿远了些。他叹了口气,心里忽然乱成一团麻丝儿,扯哪都看不到头。他到底做了什么?他不是做了好事么。
“我知道了。你早点休息吧。时间很晚了,明天还得上班。”他姑且这么说。
小牧唯唯诺诺,挂了电话,他反复问“你不会离开吧,不会吧”,问了很多遍,查诚只能用鼻子应他,也不说话,他往屋里看了一眼。
阮真还在睡,他累坏了。
这时的查诚忽然也累了,他进屋,关门,躺到了阮真身边,在黑暗里听平稳的鼻息,凑过去抱着闻了一会儿,自己也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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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这回事你说干脆也能干脆,你说拖泥带水也黏不拉叽,很多人的社会关系淡薄,就是不喜欢和太多人搞在一起,所以他们觉得孤单,觉得寂寞。
但是那些喜欢和别人你来我往的人呢,又天天忙的要死,恨不得谁也不认识,可一旦谁也不找他们了,又浑身不自在。
感情到底是什么呢。
“哥,等会儿要去看电影吗?店长和他老婆吵架了,给了我两张票。最近上映的那部叫什么,叫什么《去巴比伦》的电影听说很有意思……”
小牧挖了一勺土豆泥,塞进自己的嘴里。
查诚正看手机呢,头也没抬,眼褶子里都有笑意:“讲什么的?”
“啊?”小牧没意识到查诚会问自己这个问题,“嗯……我看一下……哦,好像是个系列电影的第一部,讲自然景观历险的,就是那个很有名的高塔……”
查诚看了一眼时间:“好,反正下午也没别的事了,去就去吧。”
小牧欣慰地点点头,起身去买单了。他其实对冒险题材并不是很感兴趣,下午也只有这么一部电影的票能换,他只是想多和查诚呆一会儿。
查诚知道他的想法,也由他去了。
他见小牧走远,拿起手机发了条微信语音。
“小骚货,你跑哪儿我可都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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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你。”
原来他在和阮真发消息。
阮真那边被查诚骚扰烦了,单方面地用不怎么粗俗的词语辱骂他。让他不要烦自己了,还说他会离开,要是他还这么烦他的话。
查诚才不相信,他绝对有信心把阮真抓回来。阮真最后无语了,不想回复他。查诚一连发了十条语音过去,那头没了声儿。
没过多久,小牧过来了,他买了单,还带了两个甜筒他知道查诚喜欢吃甜食。
不过这当口儿查诚吃不了,他起身去厕所,把手机留在了桌上。
他一般不会这么不当心。
小牧把一只甜筒放在边上杯架中,悄悄拿起了查诚的手机,点开,他想了想,输入查诚的生日。
解锁了。
小牧深吸一口气,点开最近的程序,查看里面的内容。查诚刚刚用了微信,阮真在置顶消息里,小牧点开快速浏览了一遍。
他的脸色越变越差,眉目倒立,盯着阮真的头像几乎是要把他生吞活剥了。
当查诚回来的时候,小牧正在吃手里的北海道海盐冰淇淋,对查诚说:“这个味道挺好的。”
查诚把手上的水擦到裤子两侧,欣然拿起边上的甜筒,他笑着说:“谢谢你啊,这么多年还记得我喜欢吃甜的。”
他拿起手机解锁,发现没有新消息进来,脸色不易察觉的灰了灰,点开微信。
“哥,你也知道。其实这么多年我一直都很想你,”小牧把吃了一半的冰淇淋放下,“其实我想了很久,但还是决定告诉你了,我喜欢你,我真的喜欢你。”
查诚看到置顶消息中阮真没回复,心觉奇怪,又发了句话过去,没想到居然看到了被删的提示。他把目光从手机上移开,看了一会儿桌上的杯子。
“哥,诚哥,你能不能和我在一起……我会听话的。”赖元牧满脸通红,像是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说出这句话。
此刻的查诚心情极差,丧气与愤怒正在渐渐吞噬他,让他远离理智与自我。他也吃不下甜筒了,把剩下的小半个往碗里一拍,吓得小牧一哆嗦。
“行啊。那就在一起吧。”查诚说,他抱着双臂,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就这么办。”
小牧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好半天才回过神,他炸了眨眼:“真的?”
查诚丢开手机,从鼻子里“嗯”了一声。
“那,那我们去看电影吧,快开场了。”赖元牧站起身,下意识地去拉查诚的手,又马上缩了回去。
“走吧。”查诚拿起手机,没顾他,径直出了餐厅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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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真删了查诚的微信,没过三天,他又偷偷加了一次,下午阮真给他通过了。
但是他一直没有联系阮真,阮真也没联系他,两个人仿佛僵尸一般躺在对方列表里。
两个人之间就这么没进展了?
不可能。
阮真打算找个时间约查诚出来聊聊。
他从没主动找过查诚,左思右想,看了好几次时间,才在六点发了微信过去。
十分钟后,查诚回了一个字:“行”
他就回这个。
阮真心想他是不是真的打算断了和自己的关系。之前还跑自己房子里做饭,四处乱逛,还把自己按在橱柜上做了个痛快,早上趴在自己身边睡得跟个死猪似的,他也没多说什么。
回头自己不就慢发了两条消息,有个男的打了语音电话过来把他给骂了一顿,什么乱七八糟的字眼都有,还说他是查诚的男朋友,让他以后离查诚远一点。
阮真气不过,当即删了查诚好友,虽然马上就后悔了,毕竟这货生活作风他多少也知道,周围多少有点野鸡。后来查诚也加了自己,可是一句话也没说过了。
就算是在公司碰面,查诚也只是点点头和他打招呼,根本不近他的身,别说是搭话了。
这几日阮真开始怀疑,查诚真的和上次用他手机打语音电话过来的家伙在一起了,因为朋友圈里逐渐出现了一些两人出游的照片,即使看不出是谁和谁。
查诚本来就喜欢发点出去玩的照片,也有不少是和不同男性女性朋友单独的,可是这次的这个,有一小部分是在别人家里,这个人家里养着一只黑猫,四爪雪白,还有粉色肉垫。
或许是他男友家的?
阮真摇摇头,他努力让自己不再去想这回事。时间是下午一点,他在微信上约了查诚下午五点一条街外的清吧“forevernight”门口见,他得打起神。
另一边。
理发店下午放小牧半天假,他拾了东西立刻回去了,没有停留,店里的人还奇怪他怎么没和老顾客多客套几句。
他回去喂了这两天和查诚一起领养的黑猫柯瑞一个罐头,为他换了猫砂,自己花了点时间打理发型,搭配好衣服,甚至还洗了个澡修了个容,十足上战场的派头。
赖元牧要去见阮真。
没错,昨天阮真发微信给查诚的时候,手机主人又不在现场,他正在做饭,自己是蹭饭的那个,还是又看到微信提醒的那个。
赖元牧再次动了查诚手机,并回复了“行”。
他整理好了自己,蹲下身子对跑到自己身边的柯瑞说:“爸爸要去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如果这次能顺利,我就能一直开心下去,大家都会好好的。记得祝福我。”
柯瑞懂事地喵了一声,蹭蹭他的裤腿。
赖元牧微微一笑,回头望了望挂在自己阳台上,上次查诚留在这里后他一直没来取走的t恤,他便出了门去。
查诚并没那么爱他,赖元牧知道。第一次两个人做过后,隔天早上查诚离开时落了一件t恤。
那之后赖元牧告白,还去领了一只猫,想用猫咪的可爱引查诚到自己家来,可每次查诚屁股都坐不热就说要走了。
于是他再也没能和查诚上过床,只有他自己凑过去亲查诚的嘴。
看过查诚手机之后,他知道现在查诚最挂念的人是阮真,并决定想办法把他从查诚身边赶走。
赖元牧知道自己是备胎,而备胎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转正。
只要阮真消失了,他赖元牧就能成为顺位第一的人。他坚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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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五时,陶禄冲好枸杞茶,端着下楼。他把杯子放到前台上,伸了个懒腰,掏出钥匙,蹲下开了前门。
然后他就被店门口的两双长腿吓得往后一倒,坐了个屁股蹲。
阮真和赖元牧已经站在店门口等着了。
他俩前后脚刚到,酒吧五点才开门,是个清净的地方,也能让人静下心来。
周围的咖啡店里人总是很多,没法好好说过于私人的事,特别是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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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纠葛之类的。
阮真与赖元牧挑了个靠近门口的位置坐下,各自分别喝了一口面前的柠檬水。沉默良久,阮真先开了口:“你是查诚现在的恋人?他怎么没来?我记得自己是喊他过来的。”
赖元牧抱起双臂,他露出自己混混的样子:“他不会来。那条消息是我回复的,他没看见。我可以回答你的问题,同时也不需要他到现场。”
到现场,搞得要约架似的。阮真皱起眉头,心里对查诚的审美再次表示怀疑。这个人真是长着张尚可的脸皮就能上啊,面前的男生一副装狠耍酷的模样,说他是青年,还不如说是个大孩子。
“你还是喊他来吧,我想问问他到底是怎么看我的,我不想和他这样下去。”阮真拿出手机,准备打查诚的电话。
赖元牧一把按住了他的手机:“不用。查诚已经和我在一起了,他身边现在也没有别的人,只有我在。他最近都不和你联系了是吗?那就对了,因为他心了,不喜欢你了。这下你没疑问了吧?”
阮真并不是很相信他说的话。
查诚和一个人长久交往,本来就是件很可疑的事,更不要说他心了。阮真今天早上还看到查诚在勾搭前台妹子。
“你要证据的话我给你,床照你大概是不想看的,录音要么?我给他表白,他接受的录音。”赖元牧往桌上丢了一支录音笔。
阮真眉头越皱越紧,他觉得面前这人有点问题,怎么连告白都要录下来?虽然说可能有些人会认为有纪念意义……可这也太心思缜密了吧?
“我还是不能完全相信你,抱歉,赖先生,你说的话我会向查诚求证的,还请你回去吧。”阮真放下一张红钞,起身往门外走去。
他一边走一边想要怎么和查诚说这件事。不是出于喜欢查诚的角度(虽然他也承认自己应该是对这个人渣有了心思),而是出于安全角度。
赖元牧有点危险……
“站住你这个臭婊子!”后头突然有人大吼。
阮真脚步一顿,回头望去,结果迎面就挨了赖元牧一巴掌,直把他嘴角打破了。
赖元牧冲出店,他和阮真一般高,走到近前拉着阮真的衬衫说:“你这个戴眼镜的假正经,看我们查诚活好就赖着他不松口了是吧?我可和你说,查诚操过的人可能从这条街头排到街尾,各个不重样,你这种清高人士,还是多掂量掂量自己屁眼的松紧吧,别以为自己用身体用钱就能栓住他,女人那么好操,他怎么不去操比?跑来和你胡搞?我告诉你,这世界上最懂他的人是我,我知道他要什么,也只有懂他的人才能和他在一起。想你这种人,心里只有自己和自己的屁股吧?查诚可不是你叫就来,你挥挥手他就走的角色,你给我离他远一点,不然我要你好看!要是你三天内没出查诚的公司,我就找人上你家门了!”
他一把推开阮真,后者踉踉跄跄,跌倒在地,眼镜也从鼻梁上滑了下去。
赖元牧居高临下地看了一眼阮真,冷笑一声,消失在了街巷口。他现在要去接查诚,想办法捞他回家吃饭。
店主陶禄小心翼翼地从门里探出脑袋,眼看赖元牧走远了,手里拿着一块毛巾上来:“客人,你没事吧?给你擦擦嘴角。”
阮真摆手表示没事。他自成年后就没有和人发生过肢体冲突了,这次也是毫无防备,被人摆了一道。
“你这情敌也是够呛,我说,要不还是趁早放弃为好。为了个女人争得头破血流,不值得,”陶禄劝道,“男人还是以事业为重。”
女人?
阮真戴好眼镜,他苦笑了一声。
搞错了,他这次吃苦头是因为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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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真让店主陶禄给自己随便处理了一下,打了个车去经常去的店里点了三个菜打包,回家破天荒喝了点酒。
他是个很克制的人,对食物与酒一向不贪,甚至厌恶多食,生活里是个标准的禁欲狂魔。
这和他接受的教育有很大关系,父母高干商婚,貌合形离,给他的都是彬彬有礼的面孔戏,给的教育也是面孔戏,他在十多岁的时候已经很会装正经。
面具戴多了就不知道自己真实的样子,他就是个典型的例子。
最后终于活成了个骨干英,父母又让他“有点人情味”,“圆滑一些”,这反倒难了不少。他的上升通路上都是些懂场面交易的人,可是阮真架子端久了,难放下。
父母觉得儿子这样不行,干脆踢他到滨海来几年,让他学学职场上的人际交往,也好让他多交几个朋友。
真是俗话说得好,人家上山砍柴捡着宝,自个儿上山砍柴丢只脚。
阮真朋友没交到,后边却给交了出去。
完了他还因为这人给挨了骂,以及一个拳头。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阮真照例没吃早饭,嘴角贴着胶布,手里拿着一包代餐上了电梯。
到二楼的时候,好死不死地,查诚上来了。
查诚推着清洁车,往电梯里喊“让一让不好意思了啊”,小车吱溜吱溜进了电梯,他站定,笑着随口说了还好现在还早,一转头就看到了臭着张脸的阮真。
他先是翻了翻白眼,想说你臭什么脸我还要臭呢,忽然就瞄到了阮真嘴角的胶布。
“怎么?打架了?”他调侃一句。
“没什么,自己不小心撞的。”阮真看到电梯里自己的脸,用手指抚平眉心,想尽量平静一些。查诚看到了他的举动,心生好奇,凑过来看他。
阮真回过头来被他凑到跟前的一张大脸吓到。
查诚这张脸,若是普通表情,那就是个纯良的青年,更别说眼带笑意,别提多有欺骗性。
眼镜英一抬手,推开了查诚的脸。这边可就不乐意了,一用力反手把阮真抵到了电梯墙壁上。
“怎么?转性了?是不是还能对我笑笑啊?”查诚觉得一脸抗拒和纠结的阮真很有意思,甚至想用舌头舔舔他嘴角显而易见的伤口。
“你求我啊,你求我我就给你去把得罪了你的王八羔子揍一顿。”查诚说,“这样我就不计前嫌,顺便你再请我一顿饭,伺候伺候爷。是不是很划算?”
实在是太无耻了,阮真差点想对着查诚来一口啐。
但是对着这张脸,他又没法像一开始那么干脆了……阮真重重地叹了口气,说道:“算了,不是什么大事。查先生,你好好工作吧。”
电梯到了,阮真挤出门,消失在了走廊尽头。徒留下一个懵逼的查诚和一扇缓缓合上的电梯门。
不对,查诚琢磨着味儿,感觉事有蹊跷。
阮真是个非常严重的傲娇症患者,如果没什么事,他一定会说“不关你的事”,“滚开”,这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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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不是同类的回答。
“没事”,那肯定就是有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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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下班,查诚故意提前把摩托开到了公司门口,他看到阮真下午出了公司,回来时车停在了门口的停车位上,知道他不会去地下停车库。
果不其然,五点半的时候,阮真下楼往门口来了。
查诚眼前一亮,整了整外套,上前就和他搭话:“喂,骚……阮真,我说帮你处理事情,你真的不考虑一下?”
阮真觉得他真是赖皮,可是却没法再骂出什么来,只好推开他努力往外走走走走,查诚就在一边追追追追。
这走了没几步,外头就有人急冲冲地闯进门来,怒不可遏,嘴里的牙签都咬碎了。
赖元牧跑到两人面前,拦住了阮真。
“我让你离诚哥远一点,你是不是聋了?”他大声质问道,“还是你本来就听不懂人话?”
查诚脸色瞬间变了。
“他嘴角的伤是你打的?”他问道,“有什么事你不能和我说?要自己动手?他开车撞你了?他抢你钱了?”
面对查诚的赖元牧一秒变回五年前,他皱着眉头一脸不服气:“我让他离你远一点,现在你不是和我处着嘛……”
“放屁吧你。和你处着他就不能和我说话了?你哪来的脑子?我们是同事,是工作伙伴,是革命好战友,这之间的情谊和你的哪里一样?我和你说,下次别到我公司里来闹了,乖乖滚回家去,我心情好了自然会去联系你。”
赖元牧嘴里嘟嘟囔囔地,不情不愿,骂了一句,双手往兜里一揣,转身走了。
阮真看着赖元牧一副闹脾气的样子,忍不住想叹气。
“你等等啊,我去个厕所,一会儿和你一起吃饭去,这删我好友的帐还没算呢。”查诚看赖元牧走远了,往大门里走去,嘴里还哼着小曲。
怎么办?阮真想一走了之,可他又觉得很久未和查诚说过话了,觉得被他关心的感觉也没有那么让人恶心。
他心想,要是三分钟内查诚没回来,他就开车走人。
这大概是他在过去二十几年中最天真的想法了,因为他等来的并不是笑笑咪咪的人渣,而是一声叫唤。
“婊子,抬头!”有人喊道,阮真便抬了头。
天突然黑了。
不对。
那是一个花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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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盆是塑料的,往阮真门面上这么一砸就四分五裂了,赖元牧看着阮真倒在下边行道上,此番响动也招来了人,他没多作停留,闪身跑路了。
围上来的众人议论纷纷,打了急救电话。查诚一路听到嘈杂,跑出门来看到地上躺着个人,还想凑上去看看热闹,不料看到了熟悉的衣衫,急忙冲进人群。
他看到阮真被人抬起,忍不住喊:“你们做什么?他怎么了?”
一旁的急救人员开始推搡看热闹的人群,他赶鸭子似的:“被高楼掉落的花盆砸到了,好了好了,别看热闹都回去吧。我们马上送他去医院。”
查诚心里急了,怎么自己进去上了个厕所,出来阮真就躺倒了?他是不是运气不好啊?赶明儿他把自己出去穷游求到的开光佛牌带去给阮真挂上。
别的不说,查诚自觉狗屎运比常人好一截。他骑上摩托跟着急救车到了医院,又托自己在医院里工作的卫校前前前前女友找到了阮真在的病房,等医生走了,他便拎着外头买的饭菜水果进了屋。
阮真做了一通检查,没什么大碍,只是脑袋上破了点皮,眼镜碎了。他迷迷糊糊见着有个高个进门,以为是谁走错了,想翻个身找手机看工作事宜,谁知就听到了查诚的声音:“你没事吧?什么时候出院?”
他怎么找到这儿来了?真是阴魂不散。阮真想今晚睡个安稳觉,他翻了个身不想理查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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