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袋即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陆婪
查诚把饭盒放到他床头,搬了张凳子说:“这边饭菜不好吃,滨海九院只有酱油乌冬面能吃。我给你带了点外头的菜,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各种都拿了一点。”
“让你破了。”阮真看不太清,他望着眼前的盒子,忽然有些茫然。
查诚对他这么好做什么……
阮真吃了点东西,刷完牙,换了吊瓶,药物上头,他开始犯困了。
他转过来对躺在空床位上的查诚说:“你回去吧,我明天就出院了。删你好友的事情对不起,你小心一点身边的那个男生。”说罢他裹起床单,不想说话了。
查诚见他不做声了,悄悄摸到他的床边,往他床上钻。阮真感觉到身边有东西在动,他急忙说:“我伤害还没好,不能胡来!”
“我知道,我知道。”查诚从背后抱住他,“这不是许久没见了,就抱一下呗,又不会少块肉。我就看看你胸口二两肉有没有变大。”
幸好屋子里没人,阮真臊得脸皮发红:“大什么大,我又不是女人。”
“阮真,你是嘴硬呢,还是嘴硬呢?身体总是比心诚实,你还是认清自己吧。我交往过这么多人,很少有能让我上心的,我建议你多开心会儿。明天呢,也别去上班了,在家好好休息休息,回头我给你带点好东西去。”
阮真叹了口气,他现在被查诚抱得死死得,没法动弹,背后那人的拥抱带有温暖的热度,阮真内心竟然被动摇了。
这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阮真知道,查诚是个混球,但是他也懂得怎么对人好。一个人渣并不可怕,可怕的就是明白温柔待人的人渣。情种四处留情,却又四处被人欢迎,因为所有人都觉得,情种是能被自己留下的。
阮真不是傻子,他明白这个道理。
背后这个已经呼呼大睡的男子,一定也对其他人做过这样的事情,对其他人说过“你好好休息,我给你带点好东西”,也和其他人耳鬓厮磨过。
比如把自己砸进医院的家伙。
阮真一想起他,就意识到查诚是他的“男朋友”。背后这个人和别人发生过很多事,他自己不过是个过客,早晚都会从查诚和他命定一般的人生中退场。
大概是拥有了相识的分量,他能有恃无恐,甚至恃宠而骄,阮真不了解也想象不出他们的过去,他只觉得自己手上的东西太单薄了。
说到底,不过是孤独所致。他是真的喜欢查诚么?阮真反复询问自己,可一时半会儿也得不出结果,只得在查诚深深浅浅的呼吸声里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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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查诚买了早饭送给阮真,自己先去公司上了半天班,下半天找了个理由溜走了,买了菜肉,屁颠屁颠地跑去阮真家,砰砰砰如同讨债一般敲开了他家的门,如入无人之境一般,顺滑地使用起他家厨房。
阮真脑袋上缠着绷带,鼻梁上架着新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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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边眼镜,坐在沙发上看查诚。
查诚不知道阮真家厨具餐具摆在哪儿,找得四处乱窜,忙得满头大汗,还哼哼唧唧唱跑调的歌,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
说句公道话,如果他不是个管不住下半身的家伙,谁会不喜欢他呢。
不过,正是因为大家都选择性无视了他的操守,才能和他正常交往下去。
阮真心想,他什么时候浪子回头了,什么时候就要变成抢手货了。
“阮真!你吃不吃辣?前台的倩倩和我说她喜欢吃辣一点,我想等会儿给她送一份。”
你看他。
阮真叹了口气,强硬地把心里的无名火压下去。
“不吃。你要做给别人吃就做,别问我的意见。”
“你不高兴了?我这可是做给你吃的,你不喜欢那可就没意义了。”查诚撇了撇嘴,继续忙手上的活。阮真心觉失望,可又隐隐有丝甜味,他被不擅长应对的情感折磨得心神不宁。
他叹了口气,被另一头的查诚听了去。
吃饭的时候,阮真不敢张太大的口,怕伤口裂了,同时脑袋上的纱布缠得有些紧,他只能摘掉眼镜小口吃饭。
查诚看他这幅滑稽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
“查诚,”阮真放下了筷子,他低下眼睛不去看对方,“你说你,到底想从我这儿得到些什么呢。我不有趣,也不听话,没有多余的才能,还不是死心塌地喜欢你的那种人。你那个小男朋友,为了你能上门找我拼命,你怎么不去爱他。”
查诚嚼了几口嘴里的排骨,眼神定在阮真脸上,若有所思。
“有人爱我,”他说道,“可我并不需要那么多。要一一回应太难太麻烦,还不如放着让他们自己脑子清醒一下……你脑袋上的伤是不是赖元牧弄的?”
“他叫赖元牧?不对,这不是重点。你都答应人家做男朋友了,拿点责任心出来。他做得不对了你要管好,而不是骂他一顿就走。”阮真继续说。
“小牧和你说了什么?”查诚蹙起眉头,脸色变得严肃,“阮真,我的事你不用多管,你只顾吃饭就好,大家都开心,想太多会睡不着觉的……你脑袋上的伤到底是不是赖元牧弄的?”
阮真推开面前的碗筷。
“他看起来像是个会护食的孩子。你要是答应要照顾他了,就别食言,人要有诚信。”他不肯正面回答查诚。
“你回答我啊。阮真。”查诚双目瞪起,“你别假惺惺地教育我行不行?我是个成年人,怎么做我自有分寸。你又不是我的上司,你连工作都和我沾不上一点关系。”
“那我是你的什么?”
阮真戴上眼镜,直视查诚,他平静而认真地问道:“我是你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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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诚叹了一口气,他依依不舍地放下筷子,碗里的鱼还没吃,后头也吃不下了。
“阮真,你还能不能让我好好吃饭了。”他一脸遗憾,“你这么想知道啊,那我想想。”
这是什么需要思考的事情吗?阮真搞不懂查诚的逻辑了。
“我得找个中听的措辞嘛,你也知道我文化水平不高,说不出什么好话……这样吧,我给你打个比喻?”查诚笑了笑,他小心地问了一句,好像在征求阮真的同意。
“米其林三星级的餐厅穷人一般都不会去是不是。”查诚说道,“就算有时间路过,也只是看看橱窗,或者观摩一下富人们吃的东西,不可能进去的。”
他把桌上比较完好的菜品往面前摆了摆。
“可是如果突然给了个机会,让这样的穷人去吃米其林餐厅,你说他会不会去。差不多就是这个道理吧。”
……啊?
阮真望着正在剔牙的查诚。后者喝了一口乌龙茶,满脸无辜。
阮真想起来小时候家里有干活的人拿储物间的厕纸,母亲把人打发掉了,他还觉得有点可惜,想追着问为什么要这么做,母亲说这就叫贪便宜。
很多人不会去贪大便宜,因为大便宜贪了会触及法律,小便宜不在法律中,很多人觉得拿了也算不了什么。
所以他阮真就是那个“便宜”?
眼镜青年全身脱力,他终于意识到自己逃避已久的答案已经摆在了桌面上,虽然这一桌菜都用了查诚的钱,但是查诚本人却有一个更明确的目标阮真本人。
“你就没有一丝半点的喜欢吗?对我?”阮真用单手捂脸,看上去很是疲惫。
“喜欢呀,你长得好看,有钱,做起来又骚又贱,别提多带感了。女人好多都放不开的,某些方面还是男人懂男人。阮真,咱俩身体那什么,是叫相性来着?我觉得挺不错的。”
查诚一脸诚恳的笑。
他这是把自己当做方便物件,当做炮友了吧。月抛型,用完即丢,还有自洁功能,和私人生活能完全分开,天呐,上哪里找这么个好宝贝。
难怪查诚老赖着他不走了。据他所说,开心了就逗逗阮真,还能看到些有趣的反应。
阮真心里疲惫,他对正拾盘子的人说:“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了。”
查诚没料到他在这个时候赶人,莫名其妙地反问:“现在让我走?你盘子不要人拾啦?伤病员就好好躺着,矫情啥?矫情能当饭吃?”
“我没在矫情。你对我有真心?我怕不是傻了以为你待我如我看你,我是忘了你花花公子的身份,自视甚高,现在我清醒了,那一盆花把我砸清醒了。”
查诚心想我难道又说了什么惹他生气的话?赶忙从兜里掏了颗糖含进嘴里,手上快速动作,把碗筷冲洗干净了,端了碗绿豆汤到阮真跟前。
他把碗塞进阮真手里:“要不要我喂你?国王级待遇了。”
阮真手中拿着碗,不说话。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查诚看他木木然,悄悄摸上了他的膝盖,隔着西裤划拉他的大腿。
“我让你走,你怎么动手动脚起来了……”阮真把碗放下,想要推开查诚,可在药物作用下,他的双颊之上又起绯色,虽然只有一点点。
查诚知道他的抗药性变强了,现下要是他不想,是可以拒绝自己的。
罢了,这次目的不是要操他,而是要安抚他。查诚擅长放长线钓大鱼,他可不相信阮真会和他说断就断。
就算他想断,除非他查诚腿断了追不了,否则阮真是别想轻易摆脱他的。
查诚推开茶几,整个人往阮真双腿间这么一窝,一下埋进了阮真的居家服里,他隔着衣服用鼻子触碰阮真的下腹,看上去是在撒娇。
“今日有快活就今日快活呗,管他个三七二十一,我过惯了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你也试试及时行乐。阮真小宝贝儿,你听话点,我不会对你瞎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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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不就是瞎来么……阮真心里苦得要挤出黄连汁,头脑又迷糊起来,他害怕眼前这人,因为他看不到对方的下限。
“我不要这样,我不喜欢这种没有实在感的关系……”他勉强维持着一丝清明,想掰开查诚的脑袋。
“什么实不实在,”查诚拉开阮真的裤子拉链,“我觉得男人下半身最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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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真的手搭在查诚头发上,他只要用一用力就能把查诚拉开。查诚此刻已经扒拉开了他的裤头,把他的小弟弟掏了出来。
看他埋首在自己裤裆里努力苦干的样子,阮真怎么也想不到这个男人其实是个自私透顶,满心都只有自己的家伙。
看起来分明是喜欢他的……
身体不会说谎,阮真被查诚这么搞了几下硬了,他抓着对方肩膀,发出忍耐的喘息,查诚伸手进家居服里头找他的乳头,按着他的腰给他排解欲望。
虽然身体是很爽啦,可是阮真心里宛如扣进了一盆稀泥,黏黏答答的,稀里糊涂,还不清不楚。
查诚技巧高超,阮真根本扛不住他这样舔啊吸啊咬啊抿地,很快缴械,腰部也左右扭动,可他克制住了,即便后穴痒得要死。
“你该不会是后头也想要吧?”查诚拉了几张纸巾擦干净嘴,他笑了笑,“你要我就陪你做。不过你是伤员,我不会太大力的。”
阮真靠在沙发上大喘气,过了好一会儿才平复呼吸。他摇摇头,挥手让查诚离开:“不用了,你回去吧。我想休息了。”
查诚抬抬眉毛,表示惊讶。
“真的不要?今天可是国王级待遇,你想怎么做我就怎么做,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啊。”
“真的不要。”阮真喝了一口绿豆汤,他甚至不看坐在一边的查诚。
索然无味直上心头,查诚丢掉纸巾,竖起根手指对着阮真说:“好,你别后悔了,你再后悔我也不会回来。”
阮真没说话,他脑袋上扎着绷带,看着分外凄惨,裤头也大开,仿佛是刚经历了凌虐,而不是抚慰。
查诚走了以后,阮真坐在原处思考了一会儿。他整理了一下衣衫,走到阳台上拨了个号码。一周前他就有了这个念头,只是一直被乱七八糟的事情拖着,没有进行下一步。
现在他觉得,是时候往前走了。他不能再拖,拖得越久,陷得越深,到时候不好场,难看的会是他自己,而不是查诚。
“喂,叔叔,我这边情况差不多熟悉透了,能不能去你那边的公司?你放心,这边有几个不错的人可以接手。”
他嗯嗯回答了几句,报了两个名字,又交代了一点情况,那边算是同意了。
“没关系,回蒲庵也算是回家,后头的事情我自己会去和他们商量,我总归是要回去的。”
电话里的“叔叔”像是放了心,与他说了两句,挂了电话。阮真叹了口气,从裤兜里掏出一根烟,叼在嘴里点上。他不怎么会抽烟,这一根是查诚落下的。
抽完这根,我就再也不去想你了。
人渣。
这一晚上他没有睡好,查诚也没有睡好。
小牧去了他家,他没法把人关在门外,请进门,小牧就想给他拾房间,查诚没允许他乱动东西,把他往阳台上一抱,也不管隔壁听不听得见,一顿胡搓,把他给搞懵逼了,随便洗了洗丢床上自己拾了一遍屋子。
小牧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查诚不能让他犯好奇心,自己屋子里有好多东西都和别人有关,给他看见了不知道谁又会被他盯上。
他得想想办法,要么彻底摆脱赖元牧,要么把他脑子掰正,让他明白,走邪门歪道永远得不到一个人的真心。
查诚坐在床边的地板上,想要抽烟却发现自己把烟盒落在阮真家了。
他想了想那人的腰腿和美人痣,苦笑一声,伸手从赖元牧衣袋里掏出了烟,点上吸了一大口。
过去这么多日子里,也没见个得了身子还不配合的,之前也有,不过就当一夜情处理了,动了情的都和他纠缠过一段时间,最后两方都腻了,才算了事。
可他阮真是动了情,也不想和他纠缠,明明做爱的时候就要死要活爽得不行,怎么说变脸就变脸。大家都是成年人,感情生活就不能成熟点?
其实查诚又不傻。
他懂,他完全懂,阮真到底是个什么心,是个什么人。可是就如查诚之前说的,有些情感他受不起,宁愿放一放,他是会占小便宜,可是他不需要的东西,他拿了也没有意义。
找对象,当然要找特别喜欢自己,还会听话的那种了。
查诚回头,拨了拨趴在床上,脸朝向自己,沉睡中小牧的额前刘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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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的时候,查诚把赖元牧叫醒了,让他坐在桌边,自己把买来的油条豆浆和煎饼放在桌上,给他自己挑。
赖元牧把油条撕成一片片的,丢进豆浆里吃。查诚不喜欢这个吃法,他拿了煎饼坐在对面。
“小牧,你需要长大了,”他把了组织很久的话讲出口,“你要知道我不可能一直围在你身边转……”
“别说。”小牧慢条斯理地吃着,像是根本没听进查诚说的话。
“我就是这样一个人,不可能留在这里的……”
“别说了!!”小牧一拍桌子,把豆浆碗都拍翻了。他立刻意识到自己失态,皱着眉头回身去找抹布拾桌上的一片狼藉。
查诚被他一瞬间爆发出的气势给噎住了,哑口无言,好半天才想起小牧已经二十多岁了。
他甚至只比自己矮一点,体格上他是个完全的大人。不能用过去说教的方法教育他。
小牧吃完早饭就直接走了,查诚叹了口气,拿了东西也去上班了。
这一整天他勤恳干活,没去找阮真,他没那心情,一直在想怎么和小牧好好说话。他习惯了说教口吻,只有面对有利可图的家伙才会低声下去,以及阮真。阮真不一样,查诚自己心里明白。
大概是阶级不同,查诚能很自然地对他客气,刻在骨子里的卑微在荒唐的性爱之后也无法被改变。
像他这样的人,要是不高兴了随时能把自己搞得失魂落魄,所以一旦有办法掌握他们的心,那就是得到了天助。
查诚知道阮真喜欢自己,纯情的基佬随处可见,有钱而且纯情的基佬倒是不多得。
本来只是想用“糖”随便玩玩,他以为这样的男人不缺乏男伴,没想到对方是真闷骚,你来我往吃了查诚这套。
这边查诚也自知似乎有点陷进去了,可他觉得现在这个程度并无不可,他还想慢慢开发阮真,想知道还能和他发生些什么事情。
可是他再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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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现了。
一连四天,公司里哪儿都没有阮真的身影。
别说身影,他连痕迹都没留下。
到第五天,查诚终于忍不住,跑去财管部门问阮真是不是出差去了。
被他搭讪的小伙子一脸高兴:“他啊,调去蒲庵了,公司总部,我们总算是不用在他手下干活了,那个魔鬼”
查诚没和他多废话,直接拎包走人,他一边往回走一边发微信,问阮真怎么没和自己说一声就离开了滨海。
发了两条,微信显示你不是对方好友,需添加对方才能聊天。
“我!操!”查诚气得想把手机摔了,但记起屏幕膜还是新贴的,忍痛放下手机,看了眼日历,火速开车票app出来买了张票。
还好,蒲庵到滨海的动车时间是四个小时,高铁太钱了他不需要,晚上到了蒲庵直接找个便宜的青旅呆一晚,早上就去找阮真。
他百分百肯定阮真是在逃他,有什么好逃的?赖元牧那边他来摆平,虽然暂时没法沟通,但赖元牧毕竟是真喜欢自己,总归能说动的。
倒是阮真这边,他觉得自己要花点功夫。怎么就跑了呢?他得找人问问清楚,这样不清不楚地断了,他算是损失惨重。
照理说查诚不是那种会为了一个人穷追不舍的个性,只是这会火从心底起,等他反应过来时,车票和民宿都订好了。
而且,阮真那么有钱,傻子都看得出来。
隐约中,查诚似乎有些后悔,他有一丝自知,好像这次的自己,不太像自己了。他抽了两根烟,把注意力都集中在阮真“长得好”,“身材对味”,“好调教”,“有钱”等外在因素上,努力不去思考内在的原因。
他已经很久没有发过火了,也很久没有冲动行事了。查诚一边拾背包一边想,或许是阮真太骚,搞得自己有些浮躁。
对,问题都在他身上,见了面好好聊聊吧。有什么事情不是一炮不能解决的。
那就来两炮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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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庵很大,但再怎么大也比不上滨海。
滨海一共五个区,蒲庵面积只占其三分之一。地铁五条线,不似滨海底下盘龙云海那般折腾人,查诚还故意选了比较靠近总公司的青旅,就在cbd旁边的公园角落里。
他到住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了,肚子饿随便下楼吃了碗炒面,一只手吃面,另一只手摆弄手机,回了两个人周末的喝酒唱k计划。这周末他早就做好了打算。
不过阮真能不能乖乖和自己回去,他并没有把握。只能力求。
躺在床上的查诚厌烦了不停发消息的小牧,他开了飞行模式,把手机扔到床边,一个翻身看到了沙发下的避孕套。
一群没公德心的,不知道把套子丢垃圾桶吗?以为自己霸道总裁?用嘴一撕,随手一扔,恶心谁呢这是。
查诚忍不住爬起来,走到门口刚想开门找管事讨个说法,谁知有人直接敲门了:“你好,请问查诚先生在吗?”
查诚立马开门,外头的小姑娘举着移动电话,看到查诚脸上的怒色,明显是被吓了一跳,她小心地说:“有位赖先生找你……”
赖元牧?他怎么找到的青旅电话?
查诚心里的怒意消散了一半,疑虑顿生,他拿过电话,问赖元牧有什么事情。
其实没什么事,小牧看他不回消息以为他发生了意外,查诚说自己亲戚在蒲庵,过来看看人家顺便玩两天,赖元牧这才作罢。
临挂电话前查诚问他,你怎么知道这个青旅电话的?
赖元牧迟疑了一秒,说是查诚用了他的账号订的屋子,他一下就看到了。
没错,查诚为了凑够积分换折扣券,便把自己定民宿的软件给了赖元牧,让他以后出门也用这个。
查诚脑子乱哄哄的,让管事的妹子给自己换了间干净的屋子,拉着行李往里头一钻,铺开床倒上就睡着了。房间没窗户,一股子潮湿气,查诚想着明天我就挪地儿睡了,今晚将就下。
查诚在总公司有个曾经勾搭上的小伙子,没上过床,纯粹是对方出差时候喝酒认识的,他聊了几句问最近公司里有没有调进新员工。
那头有点不想回复他,查诚软磨硬泡,说下次对方来自己包了酒水,这才泡出一点儿下落。
阮真现在住总公司的单人宿舍,离公司五站地铁的距离。得了消息的查诚摸了摸下巴,刮了胡子下楼直上了地铁,他笃定能在单人宿舍那儿截到阮真。
这是他第一次失算。
蹲了一整天,他压根没在宿舍门口看到阮真的身影,更别提门口还有保安,一直警觉地看着自己,这保安一个人看两栋宿舍,男女并排,非常认真敬业。
不行啊。查诚把也住在单人宿舍里的朋友叫出来,和保安一阵客套,保安愣是不愿意放他,还说“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查诚忍了好一会儿才没一巴掌拍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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