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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奶口卡
悬空
作者:奶口卡

总的来说就是一个日天日地混世小魔王被日的故事。【将小甜饼进行到底】一个想走心却一不小心走成了肾的老狐狸一个想走肾却他妈一不小心着了道的小老虎总的来说就是一个日天日地混世小魔王被日的故事。攻:表面稳重实则sjb猎奇爱好者法医【舒清朗】受:暴躁骚包内心纯情超怕鬼乐队主唱【袁来】





悬空 分卷阅读1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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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的夜风带着一股啤酒与孜然混合的味道。
王奕半拖半拽着把袁来弄出酒吧后门的时候,袁来正梗着脖子撕心裂肺的嚎着:
“男孩别哭,美丽世界的孤儿……”
袁来爹妈都是穷苦出身,大半辈子都忙着白手起家拼事业,等到终于在商场打下一番天地时已经人到中年。四十多岁才得来一个儿子,对这么一个独子自然是宠爱有加,可真算得上“要星星不给摘月亮”。
好在这袁来也没有那种一天到晚赛车吸毒睡小网红包小明星的纨绔病,从小到大除了学习不好时常被叫家长外,竟然连架都没跟人打过。但这有且仅有的学习差这一项坏孩子特征,伴随着高中毕业戛然而止。
当然不是指他上了大学就学习好了,而是这小崽子根本就没去报到。
这位辍学儿童唯一一点爱好就是花花钱,败败家,顺带玩玩音乐。袁家二老对此十分欣慰并给予大力支持,废话,再没谁家富二代能跟袁来这么让人省心了。
这不,袁家二老刚花了大价钱在下个月某音乐节上给小少爷的乐队买了个演出名额,这歌还没唱上,小少爷就迫不及待的呼朋唤友出门摆庆功宴了。
“嘿老王,我跟你说,咱们这次估计得火……嗝……呵呵呵……”袁来大着舌头呵呵乐道。
早些时候袁来还是个秉承“老子玩的高兴管你们听不听”得主,坚决抵制家里帮衬的行为,商演活动全靠乐队几人一手操办。近年来感受了几场几乎空无一人得演出,心里也难有些不是滋味。
我们得火才行。袁来想。
这音乐节是目前国内规模最大得音乐节,不少地下乐队削尖脑袋挤破了头像往里钻。若是能在这次音乐节里一展风采,岂不说以后演出能翻个几番,这以后再也不用面对一眼望过去不用数就算得清人头的场面才是他的最终目的。
王奕一把扒开喝的烂醉正试图利用双臂往他脖子上挂的袁小少爷:
“宝哥,你还有没有个准头了,再勒就死了!”
袁来正踉跄着勉强控制双脚扒住地面,忽然被王奕从一旁扯了一下胳膊,接着就听王奕惊道:
“我`操!你快他妈别活在梦里了!……前头那是啥?”
闻言袁来努力将双眼睁起一条缝,还没来得及看清眼前的东西,却先感受到一阵扑面而来的天旋地转。
“呕……”
-
舒清朗凌晨一点多刚入眠不久,仿佛才一睡实就被突如其来的来电铃声吵醒。被扰清梦倒也不恼火,没多大的功夫就将自己拾妥当,不紧不慢的拿起车钥匙就出了门。
局里有案子时几日几夜不合眼的情况时常会有,工作多年已经使他愈发习惯这种昼夜不分的生活。
开车前往案发地点时,舒清朗甚至心情很好的在等红绿灯的空闲中照了会儿镜子,仔细打量了一下自己眼下泛起的暗沉和下巴上冒出的青茬,心想应该刮个胡子再出门的。
花柳巷不愧为市里小有盛名的酒吧街,虽然已经是深夜,但警戒线外围依然三三两两聚集了一些围观群众。
“你们说这人是怎么死的?晚上也没听哪儿打起来啊。”
“这人身上连血都没有,我估计八成是嗑药玩脱了吧……”
舒清朗就是在这个时候走过来的,出于职业习惯他第一时间并没有注意周遭的人,而是快步径直走向围在警戒线中间的尸体。右腿微撤一小步正准备蹲下时,他的步子突然顿住了。
随即疑惑的扭头望向一旁的老民警:“陈哥,这死者身上……”
陈浩做了这么多年民警也是头一遭遇到这种喝醉了碰巧撞见一死人,又碰巧吐了人家尸体一身的事,一巴掌拍在袁来脑袋上:
“你小子自己说!”
袁来仿佛被这兜头一掌拍到了开关,张口就是一嗓子:
“男孩别哭!”
这平地一声雷把周遭的民警包括舒清朗都吓个够呛,接着不知道人群里是谁先“扑哧”一下笑出了声,带动现场一片吭哧吭哧的憋笑。陈警官一下怒了:
“命案现场,保持肃静!”
眼看袁来的身体又要开始打摆子,王奕赶紧手忙脚乱地拽住袁来的后衣领,促使他双脚站稳,一边硬着头皮对舒清朗说:
“那个……实在对不住哥,我哥们喝多了……”
舒清朗抬头看了眼面前摇头晃脑仿佛没人拽着下一秒就能倒头栽下的小孩儿,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头,冲王奕摆了摆手没说话。
他紧眉蹲下,从随身带的箱子里翻出手套口罩全副武装,正想去掀面前死者的衣服时,手在空中顿了顿,扭身从箱子里又拿出一副橡胶手套套上,这才投入工作。
说来舒清朗从事法医工作四年,这四年里见过的尸体无数,真忙起来对着巨人观扒盒饭也不是没经历过。
但这人身上有一个不可思议的毛病舒清朗,作为一个法医,竟然有洁癖!
更值得一提的是:如果别人的洁癖分为轻度和重度两种,那舒清朗的洁癖则能分为面对活物和面对死物两种。
比如他可以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接触被车轮碾压数次,从尸体化成一坨肌肉组织的肉泥。
但在此时此刻,却给自己做了近一分钟的心里建设,终于一咬牙一闭眼,颤巍巍的伸出手去触碰被那倒霉孩子的呕吐物覆盖的尸体衣物。
等舒清朗忙完打着哈欠从局里出来,觉得光线有些晃眼。这才抬手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竟然都快十一点了。
局里最近接了几件案子,虽说都不是大案,但搁不住密集。所有科室都忙得晕头转向,他也跟着两天没合眼。昨晚好不容易睡了不到半小时又被紧急召唤过来,现在在太阳下这么一晒竟然立刻有些意识恍惚。
舒清朗伸出右手揉了揉眉心,依然没能将这股强烈的疲惫揉去半分。断然不敢再开车回去,只得站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回家。
尽管已经上下眼皮已经疯狂厮打在一起,他却依然强忍困意先进了厨房给自己煮了碗面,三口并两口迅速吃完后还不忘进浴室冲个澡,从浴室出来头发上的水珠还没来得及擦干,紧接着就倒在床上不省人事了。
这一觉一直睡到第二天清早被闹钟叫醒。舒清朗抬起一只胳膊搭在眼上,阖着眼不想动弹。硬是在第三遍闹钟响起的时候才艰难的从床上坐起来。
脑袋依然昏昏沉沉的,大概是昨晚没擦干头发就睡的缘故。
舒清朗握着电动剃须刀对着浴室的镜子刮着刚冒出头的胡渣,一边观察镜子里自己赤裸的上身。
……最终还是没忍住伸手拍了拍自己光洁的肚皮。
不争气的腹肌同志,你就这样屈服于垃圾食品黑势力的




悬空 分卷阅读2
威严了吗!要你何用!
一边暗自叹气一边想着该找时间重拾健身了。
舒清朗在早餐要吃豆浆油条还是面包牛奶中思考了近五分钟,还是没能从两样中做出选择。干脆回局里吃食堂的未知馅包子好了。
今年年初市局食堂的厨师突然换成了不知道哪位领导家亲戚,每顿只做一样,没得选择,爱吃不吃。局里的大小伙子一个个叫苦连连,进食堂宛如一场赌博。永远不知道今天等着自己的会是色香味俱全的土豆焖羊肉还是一股子涮锅水味的什锦蔬菜汤。
舒清朗低头咬了一口手里拳头大的包子。
嗯……味道且不说,馅竟然是香菇猪肉的,比上次的芹菜草莓的正常太多了。
他知足的咬了第二口。
从嘴里吐出一颗麻椒。
……好吧。
舒清朗低着头一手刷着微博,一手拿着包子不时啃上两口,慢悠悠地朝技术科踱步。没成想大老远就看到科室外熙熙攘攘。
“大清早的都围在这儿干嘛。”他问。
“哎你可来了朗哥。”李享小声对他说:“前天夜里说是有个小孩喝多了吐了死者一身,那尸体不是被咱们拉回来了吗。家里大人知道了,非拉着孩子说是来给尸体赔不是。喏,你看那小孩儿吓成什么样了。”
舒清朗顺着李享的视线望了过去,入眼是一个瘦高男孩的背影,一件简单干净的白t配着一条水洗的浅色牛仔裤,头上还反扣着一顶白色的棒球帽。男孩儿正小声跟父亲争论着什么,从背影都能看得出男孩儿满心的急躁来。
那天夜里的画面还历历在目。舒清朗看了眼手里的包子,得,这下包子也别吃了。
他径直走过去,拍了拍男孩儿得肩膀。
“你好。”
袁来转过身看到舒清朗,宛如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忙道:
“警察叔叔,你们这儿有规定不能看死人的对吧!”
他看着袁来,眼前的男孩儿紧锁的眉头还没来得及舒展,可能过于心里过于紧张,面部表情绷得极其僵硬,连带着睫毛都微微有些颤动。
舒清朗咽回本打算脱口而出得一句是,眉毛一挑,悠悠说道:
“倒也不是不可以看……”
袁来听到这话一瞬间垮下了脸,还没想出对策,旁边的袁立军却先一步开口:
“谢谢谢谢!太谢谢您了警察同志。”
袁来被父亲拽着走,边委委屈屈妄想做最后的挣扎:“明明刚才他们还说不能看的……”
“他们不负责这个。”舒清朗边走边道。
心里莫名涌起一种名为报复的快感。啧啧。恶趣味啊。
-
“大哥我对不起你,我以后每年都会给你烧纸的,想要什么房什么车您就给我……给我爸托梦,只要我能弄到的一定给你烧,弄不到的我打印下来也得给你烧。你可千万不要来找我啊……”
舒清朗双手抱臂靠在门框上,看着袁来双手合十紧闭双眼看上去十分虔诚的对着解剖台上的尸体碎碎念,声音都有些不稳。没忍住笑出了声,随即干咳一声试图掩盖过去。
但袁来还是睁开眼斜眼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无声的说了句什么。
舒清朗清楚的从口型中读出“笑屁”两个字,险些憋不住笑,转身就想往外走。
还没等他迈出一步,身后立刻传出一声:
“哥!”
舒清朗被这一声高喝吓得险些顺拐,转过头,只见袁来憋红了脸,吭哧半天才说了句:
“……别走啊……别把我一个人搁这儿啊……”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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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清朗和袁来一前一后走出法医鉴定室时,见袁立军正往刑警大队新来的实习生小刘手里塞什么东西。
“不行的,我…我我……”小刘我了半天才憋出一句:“我们不能拿群众一针一线……叔叔您就别为难我了。”
“嗨,你还推什么啊。这点门票值不了几个钱,反正到时候还有不少明星去呢,你们小年轻不都喜欢追星什么的吗。就顺带着给我儿子捧个场,算叔拜托你了。”
“这……诶朗哥……”小刘拿着一把音乐节的门票推也推不回去,又生怕被人看到影响不好。正束手无策,见舒清朗出来,立马一道火热的眼神求助般朝他投射过去。
舒清朗还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就见一旁的袁来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气急败坏的朝袁立军喊道:
“爸你又来了!你嫌不嫌丢人!你不嫌丢人我还嫌呢!”
袁立军笑着说:“这丢什么人,老爸都是为了你好。到时候到你了,一看那台下,呦。好嘛。一个人都没有。那时候才叫丢人呢……”
“啊!不可能!”恼羞成怒的袁来甩手离去。
“宝宝跑慢点,等等老爸!”
“说了别叫我宝宝!!!烦人!!!”
袁立军不好意思的冲舒清朗说:“见笑了。我家这个小崽子脾气不大好,都是他妈惯的。”
舒清朗笑了笑没说话。
见袁立军追着儿子离去的背影消失不见,这才问道:
“小刘,怎么回事?”
小刘看着手里厚厚一沓门票,为难的说道:“说是他儿子下个月有个什么乐队表演,花钱买的演出名额,怕到时候台下没人看打击孩子积极性,就让我帮着给局里同事发发票,去给他儿子当个托捧个场……朗哥,我这是不是不合规矩啊?”
舒清朗对愁眉苦脸的实习生摆了摆手,道:“没事,别给王局看见了就行。”
“呼那……那我去给大家发了?”
“嗯,去吧。”
小刘转身走了没两步,又折回来,忙塞了两张在舒清朗手里。
“嘿嘿,差点忘了您了。”
舒清朗看了看手里的音乐节门票。
他对这种吵吵闹闹的场合一向没多大兴趣,便随手夹进钱包夹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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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今儿跑去公安局给人发票了,我真服了。”
袁来叼着烟,仰面瘫在沙发上,脚蹬在茶几上腿上架的老高。
王奕坐在茶几对面的凳子上擦自己那把号称初恋女友送的木制老吉他,眼皮都没撩一下,对袁家老头子这种光明正大的找托行为丝毫没有表现出一分诧异。
“挺好,最起码现场安保能保证了。有警察叔叔在我看谁还敢朝咱们砸矿泉水瓶。”
“……”
袁来冤枉。
矿泉水瓶事件真的是个意外。
袁来属于同龄人中较为晚熟的那种,十七八那会儿才明白谈恋爱是怎么个回事。眼看身边狐朋狗友都成双成对儿的,于是也赶时髦似的处了个小女朋友。
要说袁来生的浓眉大眼,肤白唇红的。一直以来跟个营养不良的小豆芽似得身材,在上高一那年暑假猛的窜上了一米八。平时




悬空 分卷阅读3
乖乖上学放学,虽然不读书倒也不曾见他惹什么事,又一向出手阔绰。暗恋他的小姑娘自然不会少。
袁来思来想去只是从里面挑了个离得最近的,看上去最清纯的邻座姑娘。
虽说隔壁班的女孩儿更漂亮些,但异地恋是不靠谱的。袁来这么对自己说。
说喜欢吧袁来觉得好像也就那样,反正上课偷偷摸摸拉个小手儿,下课神经兮兮的摸把小脸儿什么的也挺纯情甜蜜。
这样的纯情甜蜜一直保持到某天晚自习放学,袁来搂着小姑娘在黑灯瞎火的教学楼后面亲了个小嘴儿,还没等他抿出什么味儿来,人家女孩儿就主动把舌头伸进他嘴里了。这一下他可傻了,一把推开人家姑娘连呸几声,小姑娘眼睛立马就红了,骂了句傻`逼吧你,哭着跑了。
事后他还委屈的不行,谁他妈知道亲个嘴儿会那么恶心啊!
接着就有了演出被人家姑娘闺蜜追过来砸矿泉水瓶的事儿。
袁来被砸倒地前想,靠!竟然还是满瓶,真狠!
“狗卓跟时遥呢?越来越不敬业了这两个人,说好排练呢这都几点了还不见人。”
袁来强行让自己从惨痛的回忆中抽离出来,岔了个话题。
“时遥上课去了,飞卓估计陪他女朋友呢吧,说是晚点过来。”王奕抬眼看了眼挂钟,才两点半。吐槽道:“你丫见天儿不来排练的时候怎么不说敬业的事儿了?”
“操!”袁来抬腿踹了一脚茶几,金属质地的茶几纹丝不动。
“我`操?”又是两脚,依然没能传来预期中的巨响。
“放弃吧宝哥哥,这次茶几焊死了,实在脚痒的话,你妈拿来的足疗盆在地下室……”
“操!茶几谁换的!出来受死!”袁来从沙发上跳起来,嘴里叼着的烟卷随着他的张嘴骂人的动作掉在沙发上。
带着火星的烟头顺势又在真皮沙发上戳下了个洞。
“哎哟,这下彻底攒够数可以召唤神龙了。”王奕瞪眼看着沙发上被烟头燎出的洞,心口又是一痛。
“飞卓换的,之前那破木头茶几都快让你给踹散架了。”
袁来用手搓掉沙发上面落得烟灰,又一屁股坐下来。
“天天擦你那破琴,现在不是都玩电吉他了么,还擦你那破民谣吉他干毛啊。”袁来没骨头般半倚半靠在这张十七万买来但被他几个窟窿烧的已经不值七千的沙发上,斜眼看着王奕擦琴。
“你小屁孩懂个屁,哥擦的是回忆,是情怀,懂吗?”王奕全当没看见他这富家公子的做派,“那你天天踹那破茶几,叮铃咣啷的干毛啊?”
袁来被他的情怀论酸的直起鸡皮疙瘩,也道:“我踹的也是回忆,也是情怀。你懂个屁。”
袁来一直管这儿叫小破楼。
其实就是老城区一栋有些年头的破别墅。袁家二老没生他之前一直住在这儿,后来有了袁来,就搬到新开发的高端别墅区住了。搁二十年前谁家住这么一栋别墅还是挺气派的,但对于现在的有钱人来说,这老市区的破别墅却实在有些拿不出手。周围的人逐渐都搬走了,老区的这片别墅区就这么荒了。
后来袁来十六七岁自己搞乐队,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儿。宽敞,不偏僻,最重要的是不扰民。
当初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搞下去,一直也没顾得上认真装修,小破楼里还保持着二十年前得暴发户式装潢。仅仅让人把第一层三百多平打通成全开放空间。
这四年里乐队里不论谁看上什么杂七杂八的东西都往这儿搬。先是王奕家淘汰掉又舍不得扔的破茶几,再是袁来喝多被了人忽悠着买回来的所谓名家字画。后来刘飞卓女朋友的花店黄了,又从店里搬来几个巨型铁艺花架,外加带满屋子的多肉。
当然,大多还是袁来爹妈生怕委屈了宝贝儿子搬来的,包括那个十七万的沙发和地下室堆灰的足疗盆。
这一屋子花里胡哨的家具摆件搞得小破楼整体看上去杂乱无比,不伦不类……
“咣当”一声,小破楼的门被人从外面踹了一脚。接着吱呀一声,有人推门走了进来。
这门还是二十年前的旧铁门,门锁年久失修,导致每次插进钥匙都需要踹一脚才能把钥匙转实。几个人一直也没想过换掉,每次出来进去踹一脚倒也挺好玩,还能让经常偷摸带女朋友回来的某键盘手有个心理准备。
袁来还靠在沙发上没起身,话先说道:“遥啊,咱下次轻点踹门,怎么说也是个姑娘……”
时遥取下`身上的包随手扔在沙发上,准的砸在袁来头顶后一尺不到的沙发扶手上。袁来吓了一跳,一个鲤鱼打挺从沙发上弹起来,怒道:“我`操,时遥你手上要是没个准头砸着我了我说啥都得跟你干一架!”
“砸着你了吗?”
盛夏的天气热的让人心生烦躁,时遥随手将头发挽在脑后,又抬手一把脱下`身上被汗浸湿的t恤。
王奕立刻倒吸一口凉气,看到时遥t恤下的黑色背心,这一口气才接上来呼出去。无奈道:
“姐姐诶……我的心脏差点被你吓停了。”
时遥拉开冰箱门,拿出一听冰镇啤酒贴在脖子上。问:“排什么?”
王奕瞥了眼袁来,悠悠道:“男孩别哭。”
袁来抄起一个抱枕朝王奕砸了过来:“滚!”
“哈哈哈哈我错了我错了!”
时遥看了眼王奕,王奕‘好心’解释道:
“前天晚上你走了没一会儿,飞卓送小雅回家也先走了,结果就他妈把我跟这个醉鬼丢一块儿……”声情并茂的还原了前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并着重强调了法医同志面对那一坨呕吐物时青转紫又转青紫的脸。
“我靠,宝哥那一嗓子嚎得,连法医大哥那种见惯了大风大浪的人吓得都抖了三抖。”
这下就连一向喜怒不行于色的时遥都没忍住勾了勾嘴角。
袁来咬牙切齿道:“快别提了。我早上才被我爹揪去公安局做什么遗体告别。那死人就搁我眼前盖着白布,我在前头真诚祷告着呢,那法医就在后面笑……”
想到这儿他才突然意识到:
“那法医……该不会报复我呢吧?”越捉摸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我说怎么别人都不让进,他过来一见我就让进了呢。我`操!感情是故意想看我笑话的!”
等刘飞卓过来的时候,三个人已经点好了外卖边吃着烧烤边喝上了。
“你们竟然不等哥哥?”刘飞卓从袁来已经递到嘴边的手上抢下最后一串蜂蜜鸡翅。
“操!敢动老子翅膀,老子要毁你整个天堂啊啊啊!”
袁来一边喊着一边追上刘飞卓就是一通暴揍。
“哎哎还给你还给你!”
刘飞卓从嘴里吐出一个完整的鸡翅骨架,作势




悬空 分卷阅读4
要递给袁来。
“滚啊!!你真他妈恶心啊!”袁来嫌弃的后退一步。
“怎么这会儿才来?小雅呢?”王奕递给刘飞卓一串腰子,一脸坏笑道:“快补补。”
刘飞卓接过来啃了一口,嘴里嚼着肉含糊不清的说:“我媳妇儿家不是不同意我俩好吗,我俩这出来约个会都跟打地道战似得。她本来准备跟我过来的,结果在步行街被他哥堵着了。我就自己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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