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奶口卡
时遥摇了摇头,说了句“没事”,然后转头跟他们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
“怎么都走了?”王奕说:“这猛的一下就剩咱们仨还怪冷清的。”
说完王奕又看了看舒清朗和袁来,犹豫道:“你俩……刚刚没打起来吧?”
舒清朗说:“没有,上回是真喝多了。”
“那就好。”王奕点点头,心有余悸道:“我靠。宝哥喝多了真他妈吓人啊……”
“滚!”袁来没好气道。
王奕挤在舒清朗和袁来中间坐下,一只胳膊搂住袁来的脖子,恶心吧啦道:“喝多了还叫人家小甜甜,清醒了又叫人家滚~”
袁来被勒的差点背过气儿去,扒拉开王奕的胳膊骂道:“你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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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吧!”
王奕对着袁来的脸就是吧唧一大口,大笑道:“哥哥这次可如了你的愿了啊。”
袁来宛若被一道惊雷当头劈下,表情裂了裂,随即跳起来伸手搓脸:“你,你你你,真恶心!”
王奕倒在沙发上笑的前仰后合,说:“你他妈上回非搂着我亲的时候咋不嫌恶心呢?”
笑了好半天才又说:“哎我去放个水啊,你们先玩着。”起身往洗手间方向走了。
袁来坐在对面沙发上。可能是经常敷面膜的缘故,他脸上的角质层很薄,皮肤白`皙的甚至有些透明,于是没搓几下脸立刻红了一片儿。
舒清朗说:“别搓了,一会儿破皮儿了。”
袁来瞪着他说:“你管我!”
舒清朗没再说话,招来服务生要了一打冰镇啤酒,拿起一瓶走到袁来旁边坐下,把酒瓶贴在他有些发红的左脸上。
袁来被冰的打了个寒颤,后知后觉到脸颊确实有点火辣辣的疼。
他撩开舒清朗的手,一边往洗手间的方向看了一眼,自己伸手按住酒瓶。
舒清朗跟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反应过来,笑道:“你别弄得跟我们俩背着谁偷情似的。”
袁来不想理他,搓了几下的脸其实也伤不到哪儿去,脸上烧灼般的痛感没一会儿就褪去了。他把酒瓶拿下来,发现开瓶器在舒清朗手里,便直接用牙把啤酒瓶盖起开。
舒清朗刚把手里一瓶啤酒起开准备递给他,就见袁来从嘴里吐出个瓶盖。
“……牙口真好。”舒清朗说。
袁来喝了一大口酒,又看了看洗手间的方向,还没见王奕回来。
他说:“我觉得我不是。”
舒清朗一时没明白他说什么不是,问:“嗯?”
袁来又仰头喝了一口酒,说:“我……我觉得被王奕亲那一口还挺恶心的。”
舒清朗说:“啊,然后呢?”
袁来又说:“我也不想亲哪个男的。”
舒清朗说:“嗯,所以呢?”
“所以我觉得我不是同性恋。”袁来小声说。
舒清朗笑了:“同性恋也没逮谁就想亲谁啊。”
袁来刚想说那你亲我干嘛,舒清朗又说了:
“我很早就想亲你了,没想亲别人。”
第十八章
-
很早就想亲你了。
没想亲别人。
这两句话跟按了重播键似得在袁来脑子里晃,晃得他脑仁都跟着晕了,好半天晃不过神儿来。
王奕一回来就见着他坐这儿瞪着眼儿发呆,在他脑门上轻轻拍了一巴掌:“干嘛呢你?”
王奕一巴掌拍下来,觉得不对劲儿,又把手放他额前摸了摸,又伸出另一只手摸摸自己的,惊了:“宝哥,你这烧还没退啊?”
“退了啊。”袁来也伸手摸了摸,自己倒没觉得热。
舒清朗有些诧异的看着他,从他说完刚刚那句话,袁来就一直红着脸没吭声,舒清朗还以为他是尴尬的,结果竟然是又烧了。舒清朗把他的手从额头上拽下来,自己伸手摸了摸,是有点热。
袁来本来不觉得难受,被他们这么一来一去摸了两把,竟然很快就觉得身体从内里往外烧得慌,蒸的他嗓子眼儿里都跟着有点难受。
“怎么着?回家还是去医院?”王奕问。
“几点了?”袁来没打采的团在沙发里,其实手机就在裤子口袋里塞着,但他懒得伸手去掏。
舒清朗看了看手机,说:“十一点四十。”
“去医院吧,这会儿回家我妈肯定还得给医生打电话,大半夜的不够折腾的。”袁来哑着声说。
“行,我先去外头打个车,这个点儿在这儿估计得靠抢。”王奕套上外套,说了声让他俩快点,就先一步走出去了。
舒清朗在沙发上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一件儿外套,扭脸问他:“你衣服呢?”
袁来愣了一下,接着低下头看了看,确认自己穿着衣服,没烧糊涂了裸奔,这才扯扯自己的毛衣说:“你他妈透视眼儿啊?哦,我忘了,愚蠢的人是看不见的。”
舒清朗啧了一声,说:“成吧,国王。您今儿就穿这一件儿来的?”
袁来点头“啊”了一声。
舒清朗只得又把自己身上刚穿好的外套脱掉给他套上,袁来挣扎道:“我不冷……”
“出去就冷了。”舒清朗一边给他扣扣子一边说。
袁来有点尴尬,想说我自己来,舒清朗这边却已经麻利的帮他扣好了。
舒清朗还想过来扶他,袁来赶紧止住:“我发个烧又不是腿断了,你怎么不给我推个轮椅呢?”
舒清朗面不改色的说:“行啊,你老了我给你推。”
“……”袁来心想这人怎么能有这么厚的脸皮。想着想着,又不住琢磨这句微妙的‘老了以后’,又琢磨到那句‘想亲你’。
这人到底是嘴欠还是……?
袁来没能接着想下去,因为舒清朗在他前面推开酒吧门的时候,他所有的想法都被冷风吹的一哆嗦。
操,真冷。
袁来没忍住缩了缩脖子。
舒清朗看着他的动作,笑了:“我不冷?”
袁来低头就开始扯外套扣子,见状舒清朗赶紧伸手拦住他,无奈道:“哎呦祖宗,发着烧呢就别作了。”说着又把他解到胸口的扣子一颗一颗扣回去,叹道:“自尊心真强。”
袁来实在没力气跟他扯皮,站着由他把扣子系好,又在冷风里一众仇视的目光中,被舒清朗一把塞进王奕抢到的出租车里。
一进车里被暖风一吹,袁来立刻就有点昏昏欲睡。司机师傅又好死不死放了个一听就让人想打哈欠的深夜情感电台。袁来头抵着一侧车窗强忍着睡意,最终还是没忍住,在司机师傅过第二个减速带时又磕了一下本就昏昏沉沉的脑袋,伴随着耳边电台正放着一个女人控诉老公性`无能无法进行生命大和谐运动的声音里睡着了。
他以为自己睡着没一会儿就得被磕醒,结果一觉睡到车停稳在医院门口,才被王奕一嗓子喊醒。袁来正想夸一句师傅车开的真稳,却惊悚的发现自己偏着头枕在旁边人的肩膀上。
舒清朗被当了一路人形枕头倒没什么意见,只轻轻拍了拍他的脑袋,说:“走了。”便伸手抠了车门下车,出来了还不忘伸手护了下袁来的脑袋,怕他晕晕乎乎的再一头撞车门上去。
他们来的挺不是时候,急诊刚接了一起车祸送过来的伤患,正忙得不可开交。一个护士拿了体温计递给袁来,说了句你先量下/体温便急匆匆的走了。
袁来低头解扣子,舒清朗拿过体温计甩了甩,等他把外套敞开才把体温计递给他。袁来接过来就直接夹在腋下了。舒清朗有些无语,把手伸进他外套里,把体温计拿了出来:“隔着毛衣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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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量体温?”
袁来看了看他手里的体温计,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觉得自己可能是烧糊涂了。
舒清朗的手从他毛衣领口伸进来,袁来一下没反应过来,刚想骂,接着就被一个玻璃棒戳到腋下,冰的他浑身一抖。
王奕一个电话接了大半天才回来,有点不好意思的说:“宝哥,对不住。我妈又在家闹呢,我……”
王奕他妈一直以来神方面都不太好,前几年倒是还能正常生活,这两年犯病的次数越来越多了。王奕也因为这个一直没法正常出去工作,一周出来这么一晚上还时不时遇到点小情况,就得被叫回去。据说王奕那把“初恋琴”的主人也是因为这个跟他掰的。
“行,你赶紧回吧。”袁来用没夹体温计的那只手冲他摆了摆,说:“注意安全,跟陈姨说我改天过去看她。”
“哎,行。那我先过去,”王奕又对舒清朗说:“麻烦你在这儿陪袁来待会儿了啊。”
舒清朗点点头跟他道了别。
袁来从领口把体温计拿出来,盯着水银柱对着灯看了半天也没看出它指到哪儿,舒清朗从他手机拿过来看了一下,说:“都三十八度五了,你在这儿坐会儿等我。”说完拿着温度计去找医生。
没一会儿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跟着舒清朗走了过来,医生刚一走近袁来,就问:“喝酒了?”
袁来说:“没喝多少。”
“没多少也是喝了啊。那没法输液了,我给你开点退烧药你先回去吃了吧,明天早上烧退不下来再过来。”医生低头在小本子上‘唰唰’写了一会儿,撕下来递给舒清朗。
舒清朗又转身去给袁来拿药。
袁来半倚半靠在急诊室冰凉的椅背上感觉快睡着了,舒清朗这才拿了药回来。
“走吧。送你回家?”舒清朗把他从椅子上拉起来揽在怀里。
袁来摇了摇头,说:“不回了,这个点他们应该都睡了,找个酒店把我搁下就行。”
舒清朗扶着他往外走,说:“你没钥匙啊?”
袁来说:“懒得拿。”
“你出门是不是只拿手机身份证银行卡这三样啊?”舒清朗问。
袁来脚步一顿,道:“你翻我兜了?”
舒清朗笑着说:“二百一晚那天就翻过了。”
“靠……”袁来哑口无言,半天又想起什么,声音猛的提高八度说:“你看我身份证了?”
舒清朗说:“看了啊,宝宝。”
袁来咬咬牙,又猛的想到晚上舒清朗那句:“宝宝,你又硬了。”抬起胳膊,一肘子怼在舒清朗肚子上。
舒清朗捂着肚子一脸吃痛,“呲”了一声又笑出来,表情显得有些扭曲。他说:“哎呦,怎么这么容易生气啊小孩儿。”
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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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清朗想了想,还是觉得把袁来带回家比较好。
倒不是要做什么,袁来发着烧,住酒店挺不方便的。
袁来一上车就又抵着车窗睡着了,舒清朗怕他撞到头,便又抬手把他的头揽在自己肩上。袁来睡着了倒自觉,拱了几下找到了舒服的姿势便不动了。
车在舒清朗公寓楼下听下,舒清朗这才把袁来叫醒,说:“下车吧。”
袁来睡得迷迷瞪瞪,跟着就下来了。舒清朗正要带着他往公寓楼里走,袁来这才回过神,停下脚步,问他:“去哪儿啊?”
舒清朗存心想逗他,回过头对他说:“家庭旅馆啊。”
袁来傻了,说:“家……家庭旅馆?”
舒清朗点点头,道:“二十块钱住一宿,还挺划算的。”
袁来转身就想走,被舒清朗拽着胳膊拉回来,忍着笑道:“不上去看看吗?”
“滚!老子宁愿住如家。”袁来甩了几下被他拽住的手,没甩开,有些气愤:“我他妈发着烧呢,你就让我住二十块的小旅馆?”
舒清朗看着他,仿佛没觉得有什么问题,问:“啊,怎么了?”
袁来怒道:“你他妈自己住去吧。”
舒清朗说:“你跟我上去看看,觉得不合适我再送你走呗。”
袁来心说二十块钱能合适到哪儿去?但碍于挣了半天也没挣开舒清朗的手,只得被他拽着走进电梯。
舒清朗看了看旁边的小孩儿,袁来黑着一张脸双唇紧抿,一脸上刑场的表情。舒清朗见状差点笑出来,电梯门一开就径直走出去掏钥匙开门。
袁来已经做好了门一开他转头就走的准备,结果门开了,他却站着没动。
舒清朗先一步进去开了灯,站在鞋柜边换鞋边说:“欢迎光临。”
袁来还站在门口,狐疑的朝里打量了一会儿,终于向屋里迈了一步。舒清朗找出一双新拖鞋放在他脚边,转到他身后去关上了门。
“怎么样?值不值二十?”
舒清朗当初在装修上还是下了不少功夫的,虽然整体走的是简约风,但仔细看就会发现房子里的每一样摆设都十分赏心悦目,连书架一角的弧度都是经过心设计的。
袁来看着打扫的一尘不染的房间,对舒清朗说:“……你和宾馆老板是不是有一腿?”
舒清朗已经拿了电水壶去烧热水,说:“啊,有两腿呢。”
袁来换了鞋进来,先在客厅四处转了转,又进了卧室。
他一开灯,就看到床头柜上扣着一本打开的看了一半的恐怖小说,封面上是一只滴着血的眼睛。旁边还有一只手表,看上去像是被人随手摘了放在那儿啊。
袁来“啪”的一声拍上灯走出来,舒清朗正坐在沙发前看从医院拿回来的药。
“你真他妈无聊。”袁来站在沙发前,看着他。
“嗯。”舒清朗应了一声,没抬头。他抽了张纸巾垫在桌子上,又从几个药盒里拿出铝板,把袁来今晚要吃的药扣出来放在纸巾上,接着起身去倒了杯开水回来。
“水晾一会儿,你要困了就先去睡会儿,等会儿水凉点了我叫你。”舒清朗说。
袁来看着他的动作,说:“你把开水晾凉再喝和直接喝饮水机里的水有什么区别。真麻烦。”
舒清朗说:“白开水可以促进新陈代谢。”
袁来极不走心的“哦”了一声,扭头看了看四周,问:“浴室在哪儿,我洗个澡。”
舒清朗看着他,问:“能洗吗?还发着烧呢……”
“真嗦!”袁来不耐烦道:“身上又是酒又是汗的,不洗我睡不着。”
舒清朗只好给他指了指浴室的方向。
刚刚在车上睡了会儿,一下车又吹了风。袁来这会儿除了头有点晕,倒是挺神的。
袁来洗完澡,才突然意识到自己没有可以换的衣服,正盯着脱下来的衣服纠结要不要穿,浴室的门就被敲响了。他吓了一跳,捞起毛衣挡在身前。
舒清朗靠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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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隔着什么也看不见的磨砂玻璃跟他说:“衣服给你放门口了,新牙刷在洗脸池抬手左边柜子里。洗完了赶紧出来,别着凉了。”
袁来这才想起来自己是锁了门的。他没先开门去拿衣服,他怕舒清朗还在外面没走。
袁来打开舒清朗说的放了牙刷的柜子,果然里面躺着几套还没拆包装的洗漱用品。
舒清朗的牙膏是很大众的薄荷味,袁来把挤了牙膏的牙刷头塞进嘴里,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
可爱吗?
哪里可爱了。
袁来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脸,也不圆啊。
他盯着自己打量了好久,才突然想起来需要手动刷牙。他在家习惯用电动牙刷,图个懒省事。
他刷完牙漱了漱口,又盯着镜子看了会儿。
可爱个屁。
……不过倒是挺帅。
他嘿嘿笑了笑,才把浴室门开了个小缝,把舒清朗给他拿的衣服捞进来。
袁来看了看手里的衣服,是一件款式挺简单的纯色t恤,和一条灰色的腿运动裤。
他把t恤套上,又抖开裤子准备真空穿上,就看见一条内裤随着他抖落的动作掉在了地上。袁来捡起来,是条还没拆吊牌的内裤。
袁来穿好衣服从浴室里出来,舒清朗正坐在沙发上拿着遥控器随手乱点,旁边是已经拿好了的枕头被子。听见浴室门响,头也没回说:“过来吃药。”
袁来走过来坐下,舒清朗才扭头看了看他:“怎么不把头发吹干就出来了?”
“懒得吹。”袁来把桌子上的药拿起来,一口塞进嘴里,又喝了一大口温水。
“不吹干睡觉会偏头痛。”舒清朗说着,去浴室里拿出吹风机。把沙发一旁的落地灯插头拔下来,插上吹风筒,站在袁来身后扒拉着他的脑袋给他吹头发。
其实这个动作挺暧昧的,但袁来只不自在了一秒就由着他扒拉了。因为袁来实在懒得动,也不想动。还发着烧呢,湿着头发睡一觉头得爆炸,何况……舒清朗吹的他还挺舒服的。他手上的动作轻柔,袁来的脑袋,耳朵,连脖子都被暖暖的风包裹住,没一会儿就困了。也可能是因为退烧药里的安眠成分起了作用。被伺候惯了的懒癌小少爷享受的靠在沙发上犯癔症。
袁来的发丝又细又软,舒清朗没多大功夫就帮他吹干了。他关了吹风机,在袁来头顶揉了一把,说:“去睡吧。”
袁来明显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睛了,问道:“我睡哪儿?”
舒清朗说:“床上。”
袁来又问:“你呢?”
舒清朗说:“床上啊。”
袁来瞬间瞌睡散了一半,迟疑开口:“……你家有几张床?”
“一张啊。”舒清朗说。
“……”
舒清朗看他困得不行,心说还是不逗他了,对他说:“快去睡吧,我睡沙发。”
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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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来从沙发上站起来,迷瞪着进了卧室躺下。
头一沾枕头一阵剧烈的困意就将他包裹进去,袁来拽了拽被子盖在身上,打着哈欠翻了个身。迎面对上一只化泪为血的眼睛,吓得他心跳瞬间停了一拍,下一秒就猛地从床上蹦起来。
舒清朗在客厅沙发刚把被子掸开,听到动静进去问:“怎么了?”
袁来半跪在床上搂着被子,颤巍巍的指着床头柜上的小说封面,对舒清朗说:“我`操`你大爷!”
舒清朗看着他觉得好笑,走上去把小说合上,拉开床头柜抽屉里把书放进去,说:“怎么胆子这么小?”
袁来抱着被子倒在床上,等心跳逐渐恢复到正常频率,才说:“赶紧拿走,别放抽屉里!要不我总感觉半夜会有个眼睛顺着抽屉缝盯着我看。”说着又顺着自己的脑洞想了一下,被自己吓得头皮一麻,捞起被子蒙上脸说:“我`操!你快拿走!”
“哎行行行,拿走。”舒清朗又拉开抽屉把书拿出来,说:“行了,你快睡吧。”说完转身出去了,到卧室门口正想带上门,袁来又说:“……别关门。”
袁来本来吃了药就困的不行,又被吓了一跳,舒清朗出去以后他被子蒙着头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舒清朗躺在沙发上翻了几个身,换了好几个姿势还是觉得难受,最后一点儿瞌睡也被折腾没了。索性坐起来,把沙发旁边的落地灯调了个不刺眼的模式,半靠在沙发上继续看那本看了一半的恐怖小说。
其实这小说情节非常枯燥,不然舒清朗也不会看了小一个礼拜才看了三分之一。舒清朗又实在无聊,只好一边看一边分出心留意着卧室里的动静。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舒清朗听到卧室里传出几声哼唧,他放下书走进卧室,袁来还闷着头哼哼。
“哎。”舒清朗过去把他脑袋上蒙着得被子拉下来点,等袁来的鼻子终于接触到新鲜空气了,这像是突然活过来似的长出一口气儿,这口气长的舒清朗都忍不住想给他鼓个掌。
舒清朗摸了摸他的头,又抬眼看了下床头的表。按说吃了药这会儿也该退烧了,舒清朗觉得袁来额头还是挺热的。他去拿了温度计,甩了甩把手伸进被子里摸到袁来的胳膊给他夹上。袁来看起来被冰了一下,不自觉蜷缩起身子。
舒清朗拉了张凳子坐在床边,用手机查了查发烧不退怎么物理降温。查完了顺手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抱臂盯着袁来睡觉。袁来估计是挺难受的,睡着了还紧着眉头。
舒清朗抬起手想把他的眉头捋平,结果一把手拿开,他的眉毛又皱成一团。舒清朗便又伸手去捋,还是一样。来回玩了几次,袁来突然开口说:“你他妈手真欠啊。”
舒清朗笑了起来,说:“没睡着呢啊?我说你怎么睡着了还皱个眉头,年纪轻轻的跟个小老头一样。”
袁来半眯着把眼睛睁出一条缝,看了他一眼:“被你冷不丁塞个温度计进来,冰醒了。”
舒清朗又看了眼时间,说:“嗯,那拿出来吧。到时间了。”
袁来探出手把温度计伸出来,舒清朗接过去后又迅速把手塞回被子里裹着。
“冷啊?”舒清朗看了一眼,对着床头暖黄色的小夜灯看了看温度,三十八度二。
“也没降下来啊,看来明天早上还是得去医院。”
说完舒清朗转身去客厅把沙发上那床薄被拿来给袁来搭上,又去接了盆温水,从消毒柜里拿了条干净毛巾过来。
舒清朗把毛巾放进温水里浸湿后拧了拧,拿着给袁来擦了擦脸和额头。
袁来闭着眼睛等他擦完,又睁开眼睛看着他。舒清朗挽着袖子又把毛巾放进水盆里过了遍热水拧干,叠成长条转身搭在他前额。
袁来看着他的动作,说:“你……”
舒清朗坐在一旁看着他,问:“我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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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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