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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庄主的小皇帝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醉骨半
一旁的周梦沅听到这些,愁云惨淡的脸上终于有了笑容。
季景江单手捻开手中折扇,上好的金丝楠木雕刻凤尾纹,扇面有先帝题词《洛神赋》中“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轻摇折扇,季景江盯着张霆看了一会儿,才道,“是有此药。”
周梦沅听得此言猛然起身,喜出望外的看着季景江,“少庄主可否将此药给我?”
季景江不回话也不看她,只是晃着手中折扇。
周梦沅不解地看了看张霆,“少庄主,若是价格的问题……”
季景江笑着摇头,若有所思地看着周梦沅。
“公主有所不知,‘涅’此药,正如其名,凤凰浴火,涅重生,是天方国的秘药。在天方国的传说中,凤凰乃是不死之鸟,相传凤凰每五百年自焚为灰烬,再从灰烬中浴火重生,循环往复,是为永生。”阮渊看周梦沅茫然无措的样子,叹了口气轻声解释道。
“浴火重生?”周梦沅方发觉自己失态,冷静下来的她复又坐下。
“莫不是这药有何副作用?”
张霆一语中的,阮渊点了点头。
“服用此药,自丹田至肌肤,每时每刻都会被灼烧,且用药者虽是假死,意识却是清醒的,但不能动弹。第一日只会觉腹痛难忍,至第三日,五脏六腑都被灼烧,痛入骨髓,至第五日,烧至肌肤。”
张霆闻言皱紧眉头,不再言语。
“也就是说……”周梦沅还有些疑惑地看着阮渊。
“也就是说,第五日起,每过一个时辰你的皮肤就会被燃烧,”李飞霜抬起手抚摸自己的手臂、肩膀和脖颈,最后缓缓滑至脸颊,“到第七日,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皮,体无完肤,且再难治好。”
周梦沅失神地看着李飞霜。
“只是不知,那黄公子,是否还愿与没有了人样的公主……”李飞霜边说,边拿起茶盏送至春抄抿了一口,随后一字一顿地道,“双宿双飞?”
作者有话要说:
不论是亲情、友情还是爱情,就是会有拉不下脸和因为各种原因阴差阳错错过的悲剧,由衷地希望大家都不会因为误会而失去最爱的人。
第4章第三章公主的决心
周梦沅瞪着李飞霜看了好一会儿,终是低下头看着手中的玉佩,眼中更多的是绝望。
季景江合起折扇站起身来,将双手背至身后,李飞霜和阮渊也随之起身,“黄子杰自然由我亲自接出,也由我亲自护送他出京,公主只需考虑此药可否服用。”
往前走了几步,季景江又停下,脸上是少有的严肃和认真,背对着周梦沅,道,“景江倾尽毕生之力,必护公主和黄公子周全,以答谢锦溪公主当年,对怀儿的维护之情……”随即季景江又微笑道,“至于这用……不取人性命,不银子。”
“梦沅维护皇上是梦沅身为姐姐该做的,季少庄主此举大可不必……”
周梦沅明白季景江所指,大抵是周永怀登基之时,她请动太后抑制了后宫的流言。周梦沅的生母位份不高,因天资得父皇宠爱,又与季景江年纪最近,心疼季景江年幼丧母,实在不忍宫中流言对周永怀的诋毁,方才在太后面前加以维护。
季景江听闻轻轻摇头,开口打断道,“公主不必多言,景江此举,也是身为哥哥该做的。”
说完,季景江就带着李飞霜和阮渊头也不回的走了。
留下一脸担忧的张庭和久久不能回神的周梦沅。
出了门,李飞霜终于没忍住,有些担忧地道,“景江,我们这就走了?这么吓唬她,万一公主改主意了怎么办?”
季景江像是没听到一般,负手径直往前走,飞霜园的樱花开的正好。
飞霜园正堂前有一处开阔的平地,是飞霜园中弟子平时习剑习扇的地方,季景江走到此处,突然道,“阿阮,继续习剑吗?”
只见本是温文尔雅、从容不迫的阮渊突然像疯了一样连摆手带摇头地后退了几步。
“我答应过母亲,在父亲和母亲回来之前让你至少能防身的,你不是也答应母亲了吗?上月还好歹学了三日,这月都过去一半了,阿阮打算何时开始练习呢?”季景江微笑地看着惊慌失措的阮渊,然后起笑容,道,“公主即刻就会出来,其实也不够教你剑法的,阿阮别紧张。还有师姐,一炷香之内,公主定会同意,只怕眼下公主正与张大人交代什么。事办完我便不欠怀儿什么了,也算是了了张大人一桩心事吧。”
看着这样的季景江,李飞霜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
一阵微风吹过,将李飞霜的思绪吹远了。
季景江这么多年,暗地里帮当今皇上解决了不少内忧外患,也以报恩为名,替不少维护、帮助周永怀坐上皇位的人解决了一些麻烦。
季景江总说是他欠周永怀的,李飞霜一直不懂到底欠些什么,左不过是当年没能把周永怀留下罢了。但是在李飞霜看来,周永怀这些年完全变了个人,早已不是当年追着季景江的小孩子,或许在朝堂之上周永怀才真正是如鱼得水,景江心中的那个“怀儿”怕是早就不见了,她倒是从心底里希望,这件事结束后,真的就能像季景江说的那样,“不欠什么”了。
这些年,季景江日夜疲于奔波,几乎不得休息,面上也总是露出与年纪不符的深不可测。细数季景江主事后的日子,也只有少夫人还在时,才算得上是活的有了些人样。
三年前季景江娶亲,少夫人是扬州黎家的大小姐黎昕。黎家是书香世家,祖上出过一个状元,许多





少庄主的小皇帝 分卷阅读5
秀才,黎大小姐是大家闺秀,知书达理,善解人意。季景江与夫人黎昕十分恩爱,甚至连皇上都听闻二人夫妻伉俪,还因此恩赏了云季山庄。只是李飞霜不会知道,周永怀赏赐二人时,内心是如何的不得平静,说不清是羡慕,还是别的什么。
那时的季景江将大部分心思放在季夫人身上,夫妻二人琴瑟和鸣,举案齐眉。云季山庄中,大部分人都是看着季景江长大的,看季景江过得幸福,庄内众人自然很欣慰,过早承担家业的季景江也只有在那几年时才会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
只可惜黎昕自小体弱多病,正所谓红颜多薄命,两年前就生了场大病,香消玉殒了,并未给季景江留下一儿半女。季景江悲痛过度也大病了一场,病愈之后整个人也与之前大不相同,更加地醉心于云季山庄的事业中。
还有张霆……
心中有苦涩、愤怒、幻想……种种情绪,倒让李飞霜说不出话来。
也不知是恼于自己的倔强,还是怒于张庭的不挽留。
三人一时无话,好在没过多久,大概也就是一柱香的时间,周梦沅就开门走了出来,步履坚定,倒像个要上战场的将军一般。
周梦沅身后,张霆慢慢走出来,停在远处看着这边。
李飞霜有些怔愣地看着周梦沅走至季景江身前,坚定的说出“请少庄主成全”这样的话。
“公主不必担心,景江自会做万全准备,”季景江镇定自若的表情让周梦沅安心了不少,“还有那‘涅’……”
听到“涅”其名,周梦沅不禁有些紧张地等待着季景江的后文。
“请公主见谅,‘涅’其药性,并不会改变人的容貌,刚才景江只是想试探公主的真心,请公主放心。”季景江说着便行了个大礼。
“季少庄主言过了,我只是怕会节外生枝……”到底周梦沅还是有些担心,毕竟出了一点差错,后果不堪设想。
“呵,”季景江轻笑起来,脸上多了几分轻狂,“公主安心,我季景江说得出,做得到。”
“公主且随我们来。”阮渊抬手示意,周梦沅方才跟着二人离去。
直到周梦沅跟着季景江和阮渊走远,李飞霜都还未回过神,不经意间回头与张霆对视时,李飞霜看到那人眼眸中竟是与自己一样的惊愕与……落寞。
“飞霜……”张庭有些犹豫地走至李飞霜跟前,“我有话想对你说。”
“事到如今,张大人还有何话与我说?”
“霜儿……”
李飞霜闻言眉头一皱,眸中尽是愠怒之色,“张庭,你我于四年前就没有关系了,今后再让我听到你这般叫我,就休怪我手下无情!”
李飞霜本就是女中豪杰,盛怒之下直眉怒目,气势汹汹。若是庄中弟子早就被吓得不敢抬头了。但是张庭却只是皱了眉,静静等着她发泄完,方才开口。
“霜儿,我那时在战场上,给你写过书信,只是不知怎的没有送到你的手上。”
“当日事到底怎样,全凭你一张嘴。”李飞霜不欲与他纠缠,转身就要走。
“霜儿!”张庭见她要走,急忙抢先一步挡在她身前。
“书信不达,还可以差人来,再不济你可以亲身前来,”李飞霜瞪着张庭,似是要把他看穿,“况且,张大人与我相识二十四年,竟是连半年都按捺不住,连我的尸首都未寻到就急着退婚,张大人安的什么心,自己还不清楚吗?”
“退婚之事是张庭对不起你。但是张庭早已立誓,若是李飞霜死了,张庭此生不娶!”无论如何,张庭也无法将责任推给自己的母亲,当时母亲以死相逼,生怕自张庭为等李飞霜不去京中赴任,为使母亲安心,张庭只得退了这门婚事,尽早地离开伤心之地。只有他自己知道,得知李飞霜还活着时,他有多么想立刻赶到她的身边,看看她是否无碍,但无奈前线战事紧迫,张庭根本无从抽身。几次差点死在沙场上时,张庭心心念念的也只有李飞霜。
张庭此言铿锵有力,掷地有声,李飞霜一时被震住,只考究地瞪着张庭。
“这柄惊鸿扇,我一直随身带着,”张庭将扇子递给李飞霜,“今日前来,是为锦溪公主,张庭承认,张庭仰慕公主才名,却也仅限于此。如今奉上此扇,霜儿不肯原谅,就请回此扇,也好断了张庭的念想。若是霜儿还愿给张庭一个机会,将此扇再次赠与张庭,便让张庭用余生证明,霜儿于张庭而言,是何等重要的存在!”
李飞霜颤抖着接过惊鸿扇打开查看,这柄扇子上画着一幅画,一女子背身临江而坐,江面上有一叶扁舟,舟上立一翩翩公子。水天一色,引人入胜的景致,正是二人定情之处。此画出自张庭之手,此扇是曾伴李飞霜八年的贴身之物。李飞霜赠扇以言情,张庭作画以表意,二人本可以成为神仙眷侣,却阴差阳错错过了这么多年。李飞霜本以为自己是个无情之人,张庭也是个无情之人,却不想时隔多年,再见到此扇时自己的内心会如此难以平静。
“你究竟是何其自信,认为我还对你有情?”良久,李飞霜才缓缓开口道。
“凭我四年未娶,凭你四年未嫁。”李飞霜见张庭眼角含泪,顿觉心口生疼。
“痴心妄想!”李飞霜转身走了,地上却留下了那柄惊鸿扇。
张庭用衣袖拭了拭眼角,慢慢弯腰捡起地上的惊鸿扇,细细摩挲扇面。
默默注视着李飞霜离去的地方若有所思,张庭突然笑了起来,朗声吟道,“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作者有话要说:
前两天看了自己以前写的文哈哈哈,文笔稚嫩脑回路清奇,自己都不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看完了觉得“哎哟,这个脑洞还不错哦~”
时隔多年,文笔还是照常稚嫩。喜欢看的小伙伴们欢迎评论哦,有什么地方写的不对不好的也欢迎指出来哦~
第5章第四章“弑”
云季山庄依山而建,犹如蓬莱仙境,终年雾气缭绕。山中自有奇珍异兽,草木苍郁,也不乏众多世间稀有的药草。此时正是樱花盛开的季节,山上山下一片红粉。
山脚是阮渊的梦半园以及纺织坊、染坊、绣坊等作坊,还有许多能工巧匠都居住在梦半园中。半山腰处则是李飞霜的飞霜园所在,庄内弟子大多在此修行与居住。山顶则是季闻




少庄主的小皇帝 分卷阅读6
起、秦奕君和季景江的所在,闻名江湖的暗杀组织“弑”,也在此。
江湖中,雇佣“弑”取人性命者,只需到云季山庄说明来意,就可得到引荐,会见少庄主季景江。取人性命很简单,只要报上仇家姓名并支付一半定金,“弑”便会派出杀手在半月内取其性命。价格自十两银子起,没有上限,也就是说只要有钱,不管目标是何人都得死。据说自创立以来,“弑”从未拒绝任何生意,也从未失手过。
“弑”自创立以来,记录在册的人员共有二十九人,除却已经逝去的十一人和功成身退的八人以外,包括季景江和李飞霜,现在还有十人。除季闻起养的孤儿清音、清烟和清淼,以及季景江在西域救下的奎琅,其余全都是李飞霜从自愿拜入云季山庄的弟子中挑选的。
清音是庄主夫人秦奕君嫁入云季山庄那日,从雪地中救起的,尚在襁褓中的婴儿,再晚一时半会儿铁定就死了。夫人将婴儿带入云季山庄,取名清音,当作亲生儿子般养大。清音比季景江大了三岁,比阮渊大一岁,三人算是一起长大的发小。
清烟和清淼是一对双生子,是大将军候鸿交付给季景江的。正是带走周永怀那日,候鸿将两个小童交付给季景江,然而此时的季闻起早已闭关两年,所以清烟和清淼大致都是在季景江的教导下长大的,与季景江的关系也十分亲近。
奎琅是个通各种西域毒术、医术的西域人,六年前,在刚接手云季山庄时,季景江跟随商队到西域时,恰巧救下被人追杀的奎琅。奎琅是个对用毒很痴迷的人,为了盗取号称西域第一毒物的月前蝎,却不幸被发现继而被追杀。五年前被季景江救下后,一则为报答救命之恩,又为了逃避下一轮追杀,奎琅便跟随季景江拜入云季山庄中。恰巧云季山庄中又不乏种类繁多的奇花异草和擅长用药用毒的奇人,奎琅也就顺心如意的住下了。
是夜。
季景江走进玄凌堂,堂上供奉牌位无数,皆无名,足有十一尊。季景江将手中三炷香用蜡烛点燃,持香恭敬的行了一礼,然后插入香炉中。
退后几步,季景江若有所思地看着这些无名牌位良久。
“少庄主,听师姐说您在这。”门外走近一人,一席黑色长袍毕恭毕敬地冲季景江行礼。
“四师兄回来了。”季景江并不转身,只是弯腰仔细地看着眼前两个新立的牌位。
清夜直起身子,走上前跪在季景江身前。
“清夜办事不利,前来领罚。”
“四师兄向来杀人不见血,凉州衙门至今未找到任何证据,何来不利之说?”季景江侧头看向清夜,眼眸中竟多了些寒意。
“清卫死了。”清夜面无表情地回答。
“师兄可伤心?”
“不伤心。”
听到清夜淡漠的回答,季景江直起腰,嘴角勾起一抹笑,“借刀杀人,师兄妙计。”
“叛徒必死。”清夜的声音冷了几分。
季景江转身扶起清夜,“景江说话,想必师兄是听不进去了。”
“清卫害死三师兄和月儿。”说这话时,清夜面上竟有些忧伤的神色。
“师兄一向不是冲动之人……罢了,想必清卫知道甚少,死便死了,”季景江叹了口气,转身看向三师兄清风和十师妹清月的牌位,“希望四师兄记得,云季山庄是谁做主。清卫不杀,自有不杀的道理。”
“只此一次,清夜明白。”
“下去吧。”
“是。”清夜冲着牌位一拜,转身走了。
季景江沉吟片刻,冲着空无一人的玄凌堂唤了一个名字。
“清烟。”
“在。”季景江低声呢喃一个名字,瞬间就有一身着白衣,长发及地,美若天仙的温婉女子出现在季景江身后。
“清淼。”
“在。”一身着红衣,与清烟长得几分相似却多了些邪魅的男子出现在清烟身旁。
二人各抱一伏羲氏古琴,形饱满,黑漆面的琴,正如清烟与清淼一般。
“你二人即刻动身,随清音去往京城。”季景江说完便仰头叹了一口气。
“此次又是谁如此倒霉?”清淼不急着回答,却轻轻拨动着琴弦。
季景江转过身看着清淼道:“不杀人,救人。”
“救人?”清淼狭长的丹凤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撇嘴不屑道,“那我不去。向来我只取人性命……”
“清淼。”一旁的清烟打断了清淼的话,与清淼一模一样的美丽凤眼中满是温柔,“莫要给少庄主惹麻烦。”
清淼转头看到清烟也在看自己,与那眼睛对视没一会儿,便耸肩无奈道,“但凭少庄主和姐姐做主,我听话就是了。”
这时,屋外传来轻微响动,不一会儿就有人影落在门口,来者正是清音。
“少庄主,一切准备妥当。”清音已然是一袭黑色劲装,俊朗的面容透露着不苟言笑,平时的清音也是少言寡语之人。
“此番,要烦劳六师兄了。”季景江向门外行礼,郑重其事的样子倒叫清淼意识到此番行事的重要。
“是。”清音波澜不惊的回答,然后视线落在清淼和清烟身上,“子时在凌波台集合。”
“是。”清烟抢在清淼之前代为回答,“我们这便回去拾行囊。”
“现在亥时一刻了,师兄,子时会不会太仓促了。”清淼还是忍不住表示不满,竟有些嘟嘴撒娇的意思。
“清淼记心不大好吧?”季景江笑出了声,在清淼转头看自己的时候用眼神示意他看清音。
果不其然,清音的脸上竟浮现出一抹笑意,清淼顿时觉得浑身一颤,立马讨好的笑了起来,“师兄慢走,我们没问题!”
清音却不置可否,只是笑着看着神色紧张的清淼。
清烟也只是含笑看着他们,季景江无奈的摇了摇头,只得替清淼解围,“好了,你们都去吧。”
“那么,”清音起笑容,眼神若有似无的扫过清淼,然后朝季景江微微躬身,“属下告退。”
季景江点头后,清音转身离开。
清烟眼瞧着清淼还要说什么,忙扯住清淼的衣袖不许他再开口,然后目送清音的离去。
“少庄主,”清烟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神色有些沉重地望向季景江,“探子来报,三天前,突厥有一支商队进入边州境内。”
“商队?这么巧,”季景江略微皱眉,“派人跟着。”
“是。”
“你们下去吧,此次要注意安全




少庄主的小皇帝 分卷阅读7
。”
清烟和清淼对视一眼,道,“属下告退。”
“嗤。”这时,身后传来一声轻笑,从侧面的阴影中走出一个身材高大,长相不若中原人的男子,正是西域人奎琅。
“把这三人一齐派出,什么人值得你这般大动干戈?”奎琅抱着手慵懒地靠在柱子上,歪头笑看着季景江。
季景江并没有回头,“有情人。”
“什么?”奎琅像听到笑话一样挠了挠头,盯着季景江,“季少庄主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天真了?”
季景江仰望门外的月亮,脸上竟全是掩饰不住的落寞“过几日就是满月了。”
“哈?满月?”奎琅十分不解地听着这无厘头的话语,跟着也看了看月亮,复而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不再吱声。
两年前季少夫人去世,正是满月之夜。
“奎琅,你去通知阿阮和清鸢准备一下,明早你三人跟我一起去京城的商铺查账。”
“我也要去?”奎琅更加不解了,一个箭步冲到季景江的面前,考究地看着季景江的表情,研究了半天才道,“怎么连季少庄主都亲自出马了?”
季景江优雅地笑着,但是却露出一种不疑有他的表情,“许是我近日来太闲了。还有,你。”季景江刻意拖长尾音,略微侧头,抬起手用食指指着奎琅。
“我?”奎琅重复了一遍,眨了眨眼。
“你最近可比我还闲。”季景江放下手,说完话就迅速绕过奎琅,然后扬长而去,留下目瞪口呆的奎琅。
扬州,玄一客栈。
夜色中,一向潇洒自如,风流倜傥的张霆,行色匆匆地走进客栈。
张霆在走廊中沉吟许久,方才深思紧张地敲开天字号客房的门,冲里面毕恭毕敬地说了些什么。
“下官所知只有这些。”张霆弯腰说着,足足一刻钟的时间都没有直起身来,细看竟有汗水从额间滑落。
坐在桌旁的少年以一金色面具覆其面,只看得见一双细长的桃花眼,如水晶一般澄澈的眸子。面具下看不出表情,少年也不说话,但是周身都散发出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他,可还好?”少年缓缓开口。
“季少……季景江很好,季少夫人去世后,他悲痛了很久,大概有半年才缓过神来。”
此后便是长久的沉默,张霆摸不准眼前人的心思,以为自己说错了话,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不敢动弹也不敢发一言。
半响,少年才挥手示意张霆退下。
“下官,告退。”张霆暗自抹了抹汗水,松了口气,退出房间。
房内的少年慢慢摘下面具,露出如玉般的白皙的肌肤,高挺的鼻梁,消瘦的下巴和微陷的脸颊, 薄唇微启,呢喃着什么。
“哥哥……”
夜色静如水,周遭一切都很安静,连细碎的叹息都听得很清楚。
作者有话要说:
嗯接下来会出现一串“清”字辈的小哥哥和小姐姐,希望大家不会被绕晕了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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