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少庄主的小皇帝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醉骨半
“没什么!”周永怀抬起头来笑了笑,“公子该喝药了。”
季景江看着周永怀有些怪异的表情,还有端着瓷碗的手,竟然有些颤抖。
“小景子?怎么了?”
周永怀三分不安,七分哀伤的看着季景江,“公子喝药吧,凉了就不好了。”
季景江认真看了看周永怀,接过瓷碗,一饮而尽。
周永怀接过空碗,笑了起来,不知是不是错觉,这笑容竟有些凄凉,季景江看的有些失神。
“小景子?”
周永怀笑着笑着,眼角竟渗出泪水,抬手将瓷碗摔碎,开始宽衣。
“小景子?你要做什么?”季景江察觉不对,坐直了身子打算起身,却惊觉浑身不太对劲。
“哥哥,竟全然认不出怀儿了。”周永怀解下外袍,单膝跪在床边,笑的凄美。
“怎么,你竟是…”季景江一时说不出话,“你给我下药了?”
“哥哥,哥哥,哥哥为何不再唤我一声怀儿?”周永怀笑的越发邪魅,欺身压住想要起身的季景江。
距离之近,加之身体内部莫名的燥热,饶是季景江也乱了心神。
“怀儿,你给我下了什么药!”
周永怀身上的莫名香味更是扰乱了季景江的思绪,季景江甚至对周永怀有了不该有的想法。
“哥哥莫不是将怀儿对哥哥





少庄主的小皇帝 分卷阅读11
的感情抛诸脑后了,哥哥莫不是对怀儿九年前的话嗤之以鼻了,莫不是哥哥对怀儿全然没有情谊?”周永怀说着说着心中哀痛欲绝,泪如雨下。
“你在说什么…”这药厉害,季景江完全无法集中思绪,更无法运功。
“怀儿很是思念哥哥…”周永怀伏在季景江胸前,喃喃道:“怀儿,真的很想念哥哥啊,为什么哥哥不肯早些来见怀儿…”
“怀儿你起来,把解药给我,我们…我们有话好好说,我当然对你有情谊,但我一向只当你是我的弟弟!竟不知你对我是这种感情!”
“此药唤作梦缱绻,乃先帝淑嫔自制的禁药,先帝最厌后宫的歪心思,淑嫔狐媚,先帝赐死淑嫔,却独独留下这梦缱绻。此药无药可解,唯有,行男女欢好之事。怀儿可不舍得哥哥经脉寸断而亡。”周永怀并不回答,只是抬起头,凑近季景江的脸,嘴唇几乎与季景江贴在一起。
“怀儿,你要做什么!”周永怀的手窜入被中,季景江大惊失色,一时竟无法捉住他的手,惊慌之中一用力竟将周永怀推倒撞在床柱上。周永怀的额头瞬间破了一个口子,鲜血直流。
“怀儿!怀儿你怎么样了!”季景江无心之举,见周永怀受伤顿时心疼不已,忙上前扶起他察看,为他止血。
周永怀的头一时有些晕,疼的暂时失去了力气,便顺势躺进季景江的怀中。
“哥哥知不知道,怀儿喜欢你啊…”周永怀双目含情脉脉地看着季景江,更是让季景江痴醉,一时放松,竟被周永怀突然翻身而起死死制住。
“黎昕……黎昕……”周永怀听得真切,情动时季景江无意呢喃的名字。
周永怀登基后要料理诸多事务,却还是抽空派人前往扬州打探季景江的消息,欲请季景江到宫中一见。谁知得来的却是季景江婚期将近,无法脱身的消息,纵是百般伤心欲绝,周永怀也无法诉说,却派人大封大赏了云季山庄。一年后,季少夫人竟因病去世,周永怀闻讯居然很是开心,自觉心态扭曲与常人有异,更是平添很多烦忧,只下旨厚葬了季少夫人。
世人皆知云季山庄深得当今圣上厚爱,殊不知周永怀是因郁结心中,觉得愧对季闻起夫妇和季景江。也是压抑太久,周永怀如今才会出此下策想要强行得到季景江。
只是如今得到了他的身子,还是得不到他的心。听到季景江如此深情地唤季少夫人名姓,却连自己的长相都记不住,周永怀自知敌不过那人在他心中千分之一,竟无力生气,只是搂住季景江脖颈将他拉近,用嘴堵住他,闭上眼任泪水从眼角滑落。
季景江醒时竟已是半夜,约莫是子时,他翻身坐起,只见身上衣物穿戴整齐,伤口也重新包扎过,但细想刚才发生的事,那么真实不像是梦境。
“怀儿……”季景江默默道:翻身下床,惊动了外面守夜的小太监,小景子推门而入。
“公子醒了?夜深露重,公子披上件衣服吧。”小景子取过一件青衫为季景江披上。
“你是?”季景江瞧着这个小太监眼生,本来心中暗自期待进来的会是“景儿”。
“奴才小景子,是皇上派来专门伺候公子的。”
季景江看小景子最多十三四,“你多大了,这名字是谁给你取的?”
“奴才今年十三,名字是皇上赐的。”
季景江明白了一切,想到周永怀,季景江担心不已,方才自己那么粗鲁,怕是伤着他了。
“小景子,皇上现在何处?”
“回公子的话,皇上此时在景曦宫。”小景子自知眼前的季公子与皇上关系非同寻常,因此无需隐瞒。
“景曦宫…小景子……”季景江细细品味这两个名字,心里的感觉竟无法言明,“景曦宫是何处?”
“景曦宫是皇上的寝宫,离这长生殿是极近的,公子看,就在那里。”小景子走到门口,伸手一指。
季景江顺着小景子手指的方向径直看去,在正前方有一座很是雄伟的宫殿,想必就是那里。
“公子,夜深了,皇上想必也睡下了,不如明日…”
“你去睡下吧。”季景江的轻功是最好的,踏雪无痕,只一瞬就没了影踪。
第9章第八章景曦宫的秘密
周永怀跌跌撞撞回到景曦宫,狼狈的样子吓得一众宫女太监跪了一地,首领大太监赵伯翰忙扶住他。
“去鸿运酒楼找阮渊,告诉他季景江在朕这,锦溪公主也安好。”
“是。”
周永怀挥退了伺候的太监宫女,正趴在床上用一个很羞耻的姿势给自己那不可言说的地方抹药。疼痛不已,触碰到更是撕裂般的疼痛,周永怀有苦难言,也不能放声哭泣,只能将头埋在被褥中偷偷抽泣。想起今天的事,饶是得到梦寐以求的东西也是百般委屈。
忽然背上一热,周永怀一惊就要躲开,没想却扯到痛处,疼的他脸色苍白,不觉蜷缩起来。
季景江看见这样的周永怀不禁万分心疼,周永怀是皇上,如今却这样狼狈,况且,从小季景江就 格外疼爱这个弟弟,因他出身皇家,比寻常孩子要辛苦十倍。
“怀儿,很疼吗?”季景江用自己都觉不可思议的温柔声音问着。
周永怀发觉来者是季景江,忙拉过被褥遮住自己光裸的下身,“哥,哥哥我不疼,不疼!”动作之大,自然是疼的,光看周永怀惨败的脸庞就知。
季景江心疼,不觉声音中多了几分严肃,“你别动,过来趴好。”
周永怀似是被吓到了,乖乖在床上趴着。
季景江扯下周永怀的被褥,看到周永怀腿间狼藉,揪心不已,更觉得悔恨不已。
“哥哥…我没事。”周永怀生怕季景江看到生厌,就要起身。
“给我躺好!”季景江右手按住周永怀的肩,左手取来一旁的药膏,“我给你上药。”
周永怀挣扎起来,“哥哥,我自己来!”
“别动!怎么?这么怕我么?我看你方才很喜欢啊。”
季景江心下生气,气周永怀不爱惜自己身体,现下还要起身,气他给自己下药,更气自己如此的把持不住,说话不觉重了些。
周永怀听完就不挣扎了,把脸深深埋在被褥中,不再言语。
季景江取了药膏,给周永怀上了药,再将手擦拭干净。
周永怀一直趴着不肯转过来,季景江有些奇怪,上前将周永怀翻过身来,才惊觉他脸色白的厉害,整个人都在不自觉的抖动。





少庄主的小皇帝 分卷阅读12
怀儿?怀儿你怎么了?很痛吗?要不要叫太医?”季景江慌了手脚,用手轻轻拍了拍周永怀的脸,所触竟是一片冰凉。
周永怀伸手拉过季景江的手贴在自己脸上,神色哀戚,“哥哥很讨厌怀儿吗?怀儿今日所举,是不是让哥哥厌恶至极了,怀儿喜欢,怀儿喜欢哥哥抱我,怀儿真的很喜欢…”周永怀眼泪滑落,将脸埋进季景江手掌中,哭的不能自抑。
“怎么会,”季景江将周永怀抱入怀中,又扯过被褥将他裹住,“怀儿今日所举,确实不妥,我对你…”季景江欲言又止,对周永怀,季景江确实没有想过这种感情,但是生怕周永怀更加伤心,也只能轻轻拍打周永怀的后背。
周永怀哭的悲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怀儿你累了,早些睡吧,我不会厌恶你。”
周永怀知道,季景江不可能对自己有感情,但是听到他说不会厌恶自己,也安心许多,很快就在季景江怀中睡去。
季景江抱着他,呆呆坐了很久,想了很多,一时之间茫然失措,叱诧江湖的季少庄主,头一次觉得不知所措。
进宫的第二天一早,周永怀派的人就去鸿运酒楼捎过口信,阮渊等人已知季景江无碍,周永怀和季景江也拿到了清音从突厥商队拿到的书信,但这只是为首的哥舒顿和阿史那思摩近卫相互联络的书信,并未掌握到侯鸿勾结外族的证据。
季景江没有证据,也不敢冒然告诉周永怀侯鸿有二心。倒是周永怀当夜便派人把此二人捉住押入天牢,待突厥迎阿史那思摩尸首回国时将此二人交予突厥使团处置。
清烟和清淼也已逃出醉月楼,和阮渊、清音一起离开了京城。剩下奎琅和清鸢借在京城游玩之名,等待季景江的命令。
周梦沅和黄少杰也被李飞霜和十六师弟清桑顺利送至青州,用假户籍过上了普通人的生活。
于是,季景江暂时安心的留在长生殿养伤,也趁此难得的闲暇整理思绪,近来发生的事实在是有些令他难以接受。
对龙阳、断袖,季景江也有所耳闻,却从不曾想,此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季景江以为自己此生唯爱黎昕,但是这几日周永怀含泪的样子,红润的嘴唇和白皙的身子,竟时时浮现在眼前。
周永怀是季景江从小疼爱的表弟,当年娴妃遭人陷害,不堪折辱自杀身亡。年仅四岁的周永怀在宫中如处龙潭虎穴,两度遭人下毒,最后还莫名落水,每次都几乎要了他的性命。季景江的母亲秦奕君不忍姐姐唯一的孩子受此苦难,与夫君季闻起入京,请太师秦冀一同上书,奏请将四皇子接到云季山庄练习武功强身健体,没想先帝竟然同意了,许是对娴妃怀有歉意。
周永怀到了云季山庄后,就与季景江生活在一起,季景江对周永怀处处照顾周到,两人如亲生兄弟一般,季景江疼爱他,周永怀也十分爱粘着季景江。殊不知,周永怀却对季景江生出了异样的感情,现下,连季景江都开始有些怀疑,自己对周永怀的感情究竟是兄弟之情还是……
“小景子。”季景江看着时候差不多,周永怀应该忙完了,便唤进了小景子,接过小景子手中的食盒,往景曦宫去了。
周永怀这几日一直身子不适,每日除了早朝时硬撑着身子,其他时候都躺在床上,不说别的,季景江对周永怀定是有愧疚之情的,所以每日都在寝宫照顾周永怀。
“怀儿,今日可有好些?”
没有回应,偌大的景曦宫也空无一人。
赵伯翰见来人是季景江,便未做阻拦也未通报。
季景江找了一圈,正欲出门询问赵伯翰,眼角余光却瞥见角落一块凸起的地砖。踩下地砖后,眼前就出现了一条暗道。
季景江走进去,狭长的暗道也不知要通向何方,走了大约半刻钟,眼前出现一个开阔的房间,看上去是一个卧房。
但是不同寻常的是,房中挂满画像,都是季景江的画像,多是少年时期的季景江,桌上还有一幅未完成的画作,画中人穿的衣服正是季景江昨日所穿之衣物。
桌旁旁边有一个打开了的大木箱子,季景江粗略一看,竟全是自己小时候赠与周永怀的东西,从小玩意儿到大物什。
床上的被褥隆起成人形,是熟睡中的周永怀。
周永怀昨夜起了高烧,所以嘱咐了赵伯翰今日休朝,只是没想到自己会睡这么久,连季景江打开暗道的声音都没听到。
“怀儿,怀儿醒醒。”季景江看周永怀面色绯红,于是伸手试了试额头温度,竟是有些热,于是摇醒了他。
周永怀醒来就看到季景江焦急的模样,睡眼朦胧的他全然没有反应过来,对季景江也毫不设防。只是露出笑容,伸出双手甜甜的叫了一声“哥哥”。
季景江的脸上顿时染上了红霞,心跳的也太快了吧,于是他慌忙俯身抱住周永怀,把头埋在枕头中想让自己冷静一下。
周永怀被抱了一会儿终于反应过来了,顿时被吓醒了,连忙松开手来。
“哥哥怎么进来的?”
季景江坐直身子,脸上表情有些尴尬,“咳,我到景曦宫发现没人,四处乱逛无意中踩到了机关。”
“……”周永怀慌了,这个暗室,是他最见不得人的秘密,本是不打算让季景江知晓,现下可好,季景江该不会觉得他是个疯子吧。
“平日你是睡在这的?”没想季景江并没细问这个暗室,周永怀暗自松了口气。
“是……”
“怀儿,发热了怎么不告诉我?”季景江想起正事,俯下身用脸颊贴着周永怀的额头试了试温度。
周永怀紧张的一动不敢动,双手死死地抓着被子。
“半夜起的烧,不想惊动哥哥。”
季景江头一歪,靠在枕头上,嘴唇与周永怀的脸几乎贴在一起。
“怀儿当真,很喜欢景江么?”低声的耳语,令周永怀浑身一震,眼睛慌乱的左右转,一时忘了回答。
季景江叹了口气,看着这样的周永怀,心中已有了答案,他的内心竟也悸动不已。
“怀儿饿了吗?”
“还不饿,”周永怀听到季景江叹气,以为自己惹恼了他,急忙开口,“怀儿是当真喜欢哥哥的!”
只是周永怀说完便裹紧被子,不敢转头去看季景江,所以他也没看到季景江听到他的回答后勾起的嘴角。
轻笑一声,季景江脱了鞋子和外袍,把自己裹进了被子,再把浑身僵硬的周永怀环入怀中。
“那就再睡一会儿吧




少庄主的小皇帝 分卷阅读13
,哥哥陪你。”
周永怀以为自己还在做梦,但是后背却切实感受到了季景江的温度,在季景江温柔的低语中也渐渐放松。
季景江说他们小时候在云季山庄中的事,说周永怀怕蛇一直挂在他身上不肯下来,说周永怀练剑大意刺伤他自己却先急哭了,说周永怀不爱吃茄子每次都让他偷偷吃掉,说周永怀背书背不出被先生打手板跑来找他哭诉……
听着听着,周永怀就睡着了。
第10章第九章端午夜宴
又过了四日便是五月初五,端午佳节,周永怀在宫中大摆筵席。
大殿之上,周永怀身旁坐着的是馨贵妃,馨贵妃名唤侯书兰,比周永怀大两岁,是镇国大将军侯鸿的外甥女,十八岁的年纪就已为皇上诞下大皇子周崇国。
馨贵妃之下,有司徒美人司徒宁、礼贤公子司徒礼贤和羽谦公子吴羽谦。司徒美人是司徒员外的长女,为皇上育有一女周雯轩,其亲弟礼贤公子是去年周永怀钦点的探花郎,却甘心进宫做了男宠。羽谦公子则是青楼中一名清倌,是赵伯翰奉周永怀之命赎回来的。
众位妃嫔别出心裁,只为周永怀一笑,却只有赵伯翰知道,周永怀的眼神一直飘向季景江之所在。
虽说当今皇上喜好男色已不是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但是当季景江看见二位公子时才深觉不妥,羽谦公子其人,长相竟与季景江七分相似。礼贤公子其人,侧颜与身形竟也与季景江八分相似。季景江这才知道先前周永怀要他来时的窘迫来自何处。
众妃嫔对面坐着的是皇室宗亲,周永怀唯一的皇叔端王周裕青,五皇弟湛王周寰宇,六皇弟辰王周元楷,还有已经出嫁的长公主锦茗公主周漱玉和驸马户部侍郎萧祉笙。
端王周裕青是个喜好游山玩水的闲散王爷,尽管住在京城,却有大半年都在江湖中游历。虽说是皇叔,但也只比周永怀年长七岁,且尚未娶亲。
湛王周寰宇是已经分了封地的王爷,仅比周永怀小上一岁。上月因湛王妃染疾,得周永怀首肯,从封地回京医治,周寰宇也陪同回京,至今已一月有余。
辰王周元楷年十一,尚住在宫中,其生母是先帝娴妃的陪嫁丫鬟,所以周元楷从小就黏着周永怀,兄弟二人关系也最亲近。
锦茗公主周漱玉年二十,四年前嫁与当年的金科状元萧祉笙。萧祉笙其人,为官克己奉公,高风亮节,勤勤恳恳,仅四年就从巡官升至四品侍郎。
再往下就是文武大臣,众臣之首是太师秦冀和太傅董明真,秦冀之下就是镇国大将军侯鸿。隔着百官,才到季景江。他的位置有些尴尬,因无官职在身,排在了最末。不过几无人叨扰,季景江也乐得自在。
早在宴会开始前,季景江就已经拜见过外祖父秦冀,老太师已是古稀之年,慈祥地笑着询问季景江的近况。
秦冀是开国功臣,早年征战沙场,杀伐果断,为先帝打下万里江山,但却一直没有子嗣。传言秦将军杀人太多,所以落得断子绝孙的下场。直到三十岁才有了个儿子,继而生下了秦惊鸿和秦奕君两个女儿。但是秦家长子十七岁却在战场上早夭,幸而给秦冀留下一个孙子,也就是季景江的表哥秦至,现在也已是四品振威将军。
太傅董明真也是开国功臣,也是年近古稀的年纪。此人是被先帝赞为“机变如神,智计过人,举国无双”的谋士,只看其眼神就知他明若观火。
“季少庄主,别来无恙啊。”
一片喧嚣的歌舞声中,季景江抬头就看见侯鸿举着酒杯走过来,隔得老远就大声喊道:引得众人侧目。。
“景江见过侯大将军。”季景江从容不迫地举起酒杯与侯鸿寒暄,并一饮而尽。
季景江本不想参加这样的筵席,无奈他在宫中的消息不胫而走,周永怀只得让他出席。
“听闻季少庄主在宫中已有些时日,只是不知是为何进宫,又是如何进宫的?”
两人脸上皆挂着笑,旁人不知的皆以为二人是熟识,正相谈盛欢。
“劳侯大将军记挂,皇上召景江进宫已有六日,是为云季剑法的一套心诀。”
“六日?”侯鸿挑眉,重复了一遍。
“是,六日前的夜里,自宫墙上进来的。”季景江直视着侯鸿的双眼,嘴角含着一抹不明意味的笑容。
“这么说,少庄主是翻墙进来的?”侯鸿眯了眼,声音冷了几分。
季景江侧身冲周永怀的方向行了个礼,“得皇上首肯,皇上也不曾怪罪,望大将军也别见怪。”
侯鸿冷脸看着季景江,皮笑肉不笑地扯出一个笑容,然后伸手拍了拍季景江的左肩,左肩的伤口已经结痂,所以侯鸿这一拍并未让季景江感到疼痛,所以他并未说话。
“季少庄主这几年身高见长啊,九年前还只是个小孩子,一转眼就这么长这么高了。”
“侯大将军眼中,景江怕永远是个孩子吧?”季景江还保持着微笑,只是笑意已不达眼底。
“可不是嘛,”侯鸿捏住季景江的左肩,手下暗暗加力,“这肩膀确实是厚实。想我与闻起兄相识时,还没有你这毛头小子。”
侯鸿手劲之大,季景江觉得结痂的伤口似乎再次裂开,顿时剧痛不已,只是脸上却没有太多表情。左肩出也传出潮湿感,想必是流了不少血,幸而穿了一件黑色外衫才没被看出破绽。
“只是如今景江已做得了云季山庄的主了,”季景江用右手按住侯鸿还在加力的手,“这么多年,侯伯可还是大将军啊。”
“你!”侯鸿的双手不觉握紧,季景江此言正戳中他的痛处。侯鸿做镇国大将军已有十年,意欲封侯很久,但是周永怀登基后却无论如何都不遂他的愿,甚至还三番五次推动军政改革。如今的侯鸿不仅兵权被削,还被困京城,恼怒不已的他终是了生出勾结外族的想法。
“莫要动怒,”季景江把侯鸿的手抚下,“景江此次进宫本无意冒犯将军,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可好?”
“季少庄主可知,二十七日前,刑部走失了一名囚犯?”侯鸿冷笑一声,紧盯着季景江的脸,想要看出破绽。
季景江也盯着侯鸿的眼睛,脸上没有了微笑,多出了一丝疑虑。
“有所耳闻。只是不知刑部丢了人,何故问景江一介武夫?”
“可是当夜有人看见季少庄主在醉月楼出现过。”
“景江多年未入京,此番同阮渊进京查账,惊觉京城变化之大,同阮渊到醉月楼




少庄主的小皇帝 分卷阅读14
寻乐子罢了。”季景江故作惊奇,倒真像是为京城的变化感到惊讶一般。
侯鸿没有说话,像是在考量此话的真实性。
“皇上想必是得知景江身在京城,才会召景江进宫。只是景江不懂宫中规矩,倒是惹得大将军不快,此乃景江的错,在此给大将军陪个不是。”季景江说着,就要向侯鸿行大礼。
侯鸿忙扶住他,既然季景江说皇上不曾怪罪,若是他侯鸿还要受他这一礼,传出去岂不是大不敬之罪?
123456...25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