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藏娇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抹茶啊
祝生从床上坐起来,把短信看完,只给佘已发送了一个符号:【?】
佘已那边回复得很快,应该一直在玩手机。少女先是用“qaq”的表情来刷屏,试图打动祝生,而后又苦苦哀求,见祝生不为所动,佘已只得老老实实地全盘托出:【是这样的,我和班长打了一个赌,因为不可抗拒的原因,输了。班长非要让我把你拉过去看他们明天的篮球比赛,我都说你肯定不会答应了,班长不信。】
过了几秒,佘已又补发了一个可怜兮兮的小表情:【qaq】
【不去。】
佘已不死心:【那我再多发几个qaq,万一你就改主意了呢。】
【我是你们的赌注?】
佘已如实回答:【毕竟你貌美如花。】
祝生无言以对。
起床冲了一个澡,祝生换上自己的睡衣,来到楼下。意外的是靳寒川还没有走,而管家正在挑选迟来的百合花,无一例外都是白色的百合花。
看见了祝生,管家关怀地问道:“少爷怎么样了?”
祝生的声音还带有鼻音,“已经没有关系了。”
管家给祝生倒了一杯热水,祝生向他道谢,靳寒川就坐在那对面。
男人的手里拿着一只玻璃杯把玩,即使知道有人过来,他也懒得抬起眼,只是晃了晃酒杯,宝石红的酒在顷刻间荡开来,光泽莹润而璀璨,靳寒川半阖着眼,透过粼粼酒光,着了色的少年美艳而不可方物。
管家微笑着说:“说起来少爷在这之前应该还没有见过靳先生。”
靳寒川漫不经心道:“见过。”
“那真是太巧了。”
管家没有停止手上的动作,他把百合花插入清水里,低着头说:“夫人自从先生出了意外以后,一直都郁郁寡欢,不太顾得上少爷,好在靳先生回了国,以后少爷就有人照顾了。”
靳寒川的眉梢轻挑,瞥一眼祝生,意味深长地说:“我是他的舅舅,自然会照顾他。”
祝生拧起眉心,“管家爷爷?”
“夫人大概没有告诉过少爷。”管家向他解释道:“是这样的,靳先生的父母原先是夫人两位高堂的故交,但是后来出了一些意外,他们就养了靳先生,所以……”
“你应该叫一声舅舅。”
靳寒川轻啜一口红酒,不急不缓地出了声,姿态优雅而清贵。他侧眸望向祝生,许久之后,玩味地笑道:“我当然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祝生咬住了唇。
靳寒川眼角眉梢都是凉薄,他嗤笑一声,“不肯?”
祝生轻轻地回答:“没有。”
说着,少年垂下眼眸,长睫映出淡影。大抵是生病的原因,祝生的眼尾发红,那是雨后冲淡了的玫瑰花色,惹人怜爱,而黑白分明的眼瞳里则水光潋滟,漂亮的金丝雀并不总是安静而顺从,但是它足够乖巧,善于取悦人心
于是祝生慢慢地开了口:“舅舅。”
靳寒川放下手中的酒杯,嗓音沉沉,“这么乖啊。”
吃过午饭以后,阿姨又让祝生喝了一遍药,这个时候江篱也该出来了,他用不太舒服的借口,回到自己的房间待了一个下午,却没有接着休息。
靳寒川是在傍晚时离开的住宅。那时候祝生就站在窗台前,他看着这个倨傲而无礼的男人坐上车,万事万物在靳寒川的眼里,仿佛都沦为了尘埃,不值得一提,这样高高在上的态度,让他看起来很是不易接近,而远天的夕晖款款,暮色昏黄,光与影交错映照在靳寒川的身上,愈发衬得男人身形伟岸,深黑的眸深不见底。
祝生若有所思地说:“是舅舅呀。”
祝生只向班主任请了一天假,回到学校的时候,尽管已经退了烧,但是感冒还没有好。他坐在座位上捂住嘴轻咳,佘已斜跨着包包走进教室,少女一看见祝生,当即就蹦蹦跳跳地凑了过来。
佘已双手合拢,“生生,你就帮我一次,就这一次。”
祝生回答:“你的一次太多了。”
佘已哭唧唧地说:“你一定得救救我,以后我一定戒赌,再也不乱和人打赌了!”
祝生没有说话,只是弯着眼睛笑。
“其实你要是去了的话,没准儿还有热闹可以看呢。”佘已努力地劝说祝生,不惜出卖自己的闺蜜,“表哥也在篮球队里,周姿菡又打算给我表哥告白了,她非要觉得表哥会被她打动,只要时间够久。可是我表哥这个人……太冷漠了,根本就捂不化,也不会对什么人上心,我觉得这一次她肯定又要失恋。”
祝生状似无意地问道:“周姿菡?”
“就是隔壁班的那个,肤白貌美大长腿,不过没有你美。”佘已苦恼地叹了一口气,小声地说:“周子涵已经追了我表哥六年,





藏娇 分卷阅读8
年年都有一回花式表白,我们的友谊都要岌岌可危了她老是埋怨我不肯帮她说话,可是、可是表哥那边,他才不会听我的呢。”
“这样。”
祝生托着腮,眸光瞟向靠窗的位置,少年还没有到来,座位是空着的。过了许久,祝生终于轻轻地说:“那就去吧。”
佘已不疑有他,“爱您!”
少女美滋滋地拍了拍班长的桌子,迫不及待地说:“班长班长,生生答应了!”
佘已的声音太大,又语焉不详,教室顿时炸开了锅,“什么?校花答应了什么?难道是班长把校花追到手了?”
“不是吧?校花你居然喜欢班长那口五大三粗的?”
“恭、恭喜校花喜出柜?”
……
教室里吵吵闹闹,哀鸿遍野,不少人捧着心故作失恋状。班长红着脸解释不是这样的,然而却越描越黑,祝生自顾自地低头喝水,安静得好似这片嘈杂与他并无关系,佘已只好帮忙解释道:“你们不要乱说,是班长要生生去看他们下午的篮球赛啦。”
“再顺便告个白?”
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笑嘻嘻地总结道:“原来班长对校花还是单相思。”
“你们这是在对班长进行公开处刑。”
李见著摇摇晃晃地走进教室,吊儿郎当地回过头,嬉皮笑脸地对谢清让说:“又撞上告白现场了,谢少,校花队可是又多一分,你落后太多了。”
谢清让没有搭理他,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祝生。
佘已嚷嚷道:“什么校花队、校草队呀,你当你买股票呢,我还校花股和校草股呢。”
李见著斜了她一眼,“这你就不懂了吧。”
佘已说:“无聊死了。”
祝生轻轻地问道:“篮球赛是什么时候?”
“下午三四节课。”李见著懒洋洋地说:“校花你这病恹恹的模样,都感冒成这样了,不就一篮球比赛,干脆别去了吧,省得有人瞧你身娇体弱的,心怀不轨。”
李见著顿了一下,“我说的就是你,班长,你冲我挤什么眼睛?”
祝生稍微抬起眼,正好望入谢清让黑沉沉的眸里,身姿挺拔的少年站在不远处,神色漠然而冷淡,他就好似化不开的雪,冷漠到了极致。祝生对着谢清让笑了一下,眉眼弯弯,明艳又动人。
“已经答应过了。”
他说。
第7章
这天下午,四节课全是英语课,而英语老师又和谢清让的关系不错,于是放人也放得爽快一些。他开着玩笑说:“谢少,这可是你带头逃的课,要是拿不到冠军,你也得带头写个五六张模拟卷吧。”
谢清让淡淡地说:“不会输。”
时值四月,校园里的樱花开了个遍。纯白的花瓣薄如蝉翼,又透出点粉嫩的颜色,远远望过去,恰似是笼在花枝上的烟霞,春光拂落多余的艳丽,留下的只有冰肌玉骨,一片又一片,如云似霞,绚烂瑰美。
佘已举着一把小花伞,坐在台阶上玩手机,头都没有抬起来过,祝生倒是托着腮望向球场,却有点心不在焉,他在心里跟系统聊着天。
系统问祝生:“既然「傲慢」、「嫉妒」、「懒惰」和「贪婪」都是谢清让,那你还记不记得他本来的性格是怎么样的呀?”过了一会儿,系统又老老实实地说:“我想不到这几种性格杂糅在一起,他会是什么样子的。”
祝生想了一下,给出了自己的答案:“冷漠又克制,完美到无可挑剔。”
系统咕哝道:“可是哪有这么完美人的呀。”
祝生笑眯眯地问它:“你看我是什么样的?”
系统理直气壮地回答:“当然是好看的!”
“以前我到过一封匿名的辱骂信。”祝生拧开一瓶矿泉水,喝了一小口,他回忆着信上的内容,说:“信上说我故作柔弱,惯于装可怜以博取同情,看起来好像岁月静好,实际上是一个十足的……”
系统连忙说:“不可以讲脏话,我只有三岁的。”
随后它又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追问道:“然后呢?”
“我不小心把这封信夹进了作业里,写信的人当众给我道了歉。”祝生狡黠地眨了眨眼睛,“其实我就是信上写的那样,故作柔弱,博取同情,但是只有讨厌我的人知道真正的我是什么样的……对了,还有一个你。”
系统说:“我才不讨厌你呢!”
此时球场上传来中场休息的哨声,祝生抬起眼,人群里走出一个穿着百褶裙的少女,长发披肩,唇蜜水润。少女娇娇怯怯地叫住谢清让,红着脸给他一瓶矿泉水,睁大了的眼睛里水汪汪的,却又因为周围的起哄声而慌张乱瞟。
“她就是周姿菡。”佘已把小花伞放低,挡住自己的脸,凑到祝生那边小声地说:“追了我表哥六年。我不能让她看见我也在这儿,要不然又要让我去给她打探消息,不答应还会跟我生气。”
祝生提醒佘已:“她要哭了。”
“呜呜呜,又来了,大型失恋现场。”佘已探出头瞄了一眼,难过不已地说:“我今晚真的不想再陪她去酒吧通宵,我爸出差回来了,他才不跟我妈一样好骗,我已经没有别的什么正当理由可以用了。”
满怀期冀的少女果不其然地遭到忽视,再度被人打碎了梦,早已被她的体温捂热了矿泉水掉在地上,少女咬住唇,也没有捡,大颗大颗的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落,但是谢清让甚至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她,只是向佘已这边走过来。
祝生评价道:“真无情。”
佘已以为祝生在说自己,哀怨地为自己辩解:“生生,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平时我真的不是这么塑料的。”
而走过来的谢清让扫了一眼佘已,平静地问道:“又是你?”
佘已要哭了,“表哥,这一次真的不是我,我还劝过她好几回了,可是她不听。”
谢清让轻轻的“啧”了一声,没有再搭腔。
即使这个少年才从球场下来,他的一举一动也优雅到了极致,那是刻入了骨子里的清贵与自持,不显分毫狼狈,又有着惯常的冷漠与疏离,而那俊美的容颜与颀长的身形也让谢清让显得夺目而出众。
祝生看着看着,抬起了手,笑眯眯地说:“水。”
谢清让垂下眸,眼前的这只手莹白如玉,柔若无骨。他不着痕迹地望了几秒,目光从葱白的指尖,挪至祝生校服衣袖那里露出来的小半截雪色的手腕,而后漫不经心地接过矿泉水,拧开了瓶盖,喝了一口。
“等一下。”
祝生倏忽蹙起眉心,后知后觉地说:“这瓶矿泉水我已经喝过了。”
谢清让的手一顿,无波无澜的目光掠过祝生颜色偏淡的唇,半晌才语气没什么起伏地说:“没关系。”




藏娇 分卷阅读9
“可是我感冒了。”祝生抿了抿唇,咬住自己的小指。他懊恼地说:“我不该走神的,这样就不会、就不会……”
谢清让置若罔闻,他的神色无波无澜,没有什么多余的反应。
反倒是佘已见状,扔下了手里的小花伞,再也顾不上自己会不会晒黑,周姿菡会不会看见自己了。她一把扯住谢清让的衣摆,惊诧地问道:“表哥表哥,难道你终于克服了这么多年来你的洁癖癌?”
谢清让开口道:“松开。”
佘已捂住脸装哭:“我可是你的表妹。”
“表妹了不起?要我早不要了。”李见著叼着一根冰棍过来,朝着谢清让抬了抬下巴,“谢少,班长他们叫你过去。”
谢清让漫不经心的“嗯”了一身,“走了。”
李见著倒没有跟着一起过去,而是一屁股在台阶上坐下来。佘已用手指头戳了他几下,李见著懒得计较,结果佘已越发变本加厉,李见著实在忍无可忍了回过头来,佘已连忙悄悄地问道:“你知不知道周姿菡去哪里了?”
李见著一口咬碎冰棍,“在哪儿哭着吧。”
佘已捂住心口,“越来越愧疚了。”
“那么好看的女孩子,谢少都不会看上一眼。”祝生偏过头望向李见著,弯着眼睛笑了一下。他状似无意地说道:“太好奇谢少以后会喜欢什么样的人了。”
李见著懒洋洋地回答:“安静的。”
佘已忍不住问他:“要多安静呀?”
“你表哥这个人,别瞧他平日冷冷淡淡的,看起来什么都不在乎,其实骨子里的占有欲和控制欲比谁都厉害。”李见著耸了耸肩,笑嘻嘻地说:“至于多安静,大概校花这样的就刚刚好吧。漂亮又听话,养在家里不仅赏心悦目,还能满足征服欲。”
“这肯定是你自己想的,你的思想真是太肮脏了。”佘已嚷嚷道:“而且我反对。生生是大家的生生,就算是表哥,也不可以独占。”
李见著哼笑一声,“你太年轻了。”
玩笑开到了自己的身上,祝生不太在意,只是轻轻地说:“我还以为谢少会更喜欢活泼一点的女孩子。”
李见著敷衍地说:“也许吧。”
话落下没多久,裁判吹响哨声,球赛再度开始,但是悬殊的比分已经让结果变得毫无悬念。半个小时以后,最后一个球投入球框,祝生若有所思地看着再度出现在球场上的周姿菡,眨着眼睛问佘已:“有没有吉他?”
“生生,你要弹吉他?”
佘已说完,兴高采烈地给祝生要来了一把吉他。
球场那边,周姿涵捏住衣摆,即使谢请让对她视若无睹,少女仍旧固执地想要把自己的喜欢说出口。
她红着眼睛,“我……”
白皙的手指拨响琴弦,祝生低头把音弦调好,轻轻地开了口:“宇宙有多大/你眼神里的温柔/淹没浩瀚的星流/想要拥抱你/想感受你的呼吸/此刻我们的距离/要怎样靠近/透过你的双眼/探寻你的幻念/在相遇的瞬间……”
他的声音还留有少年的清透,而稍重的鼻音让吐字多了几分无端的温柔,没有说出口的告白终究只是少女辗转反侧的心事,祝生把歌词唱到最后一句,停顿了一下。
他抬起眼,望着远处的谢清让,对上深色的眸,笑得眉眼弯弯,“已沦陷。”
佘已捧着脸,喃喃地说:“生生,你太厉害了吧。”
篮球队里有人开起了祝生的玩笑:“大概明天的表白墙又要被校花刷屏了,校花你果然是在蹭我们篮球队的热度!”
“校花又在向我们无差别地释放他的美色攻击与掰弯技能,难道这样的技能都没有cd的吗,做一个直男也太难了。”
“性感校花,在线点歌,快点打钱。”
……
尽管这群人越闹越离谱,祝生只抿着唇笑,没有出过声。眉眼丽的少年安安静静地坐在台阶上,怀里抱着一把吉他,有风吹过,樱花瓣犹如粉红的烟霞,招摇欲坠,莫名的绮色在祝生的眼底缓缓荡开来,他的柔软、他的顺从,在此刻都沦为百口莫辩的原罪。
谢清让回目光,眸色深黑。
过了许久,他不咸不淡地说:“今晚我请客。”
第8章
“既然是谢少请客,那就要排场大一点的,今晚必须得去鹤汀。”李见著毫不客气,他从台阶上跳下来,说:“上回我到鹤汀开包厢,结果那里面的人只认我家老头儿,给我道了半天歉,完了又说自己的包厢已经订满了。我问什么时候有空出来的,你们猜那前台怎么给我回复的?”
李见著掐着嗓子,学得惟妙惟肖,“李公子,不好意思,我们这边的包厢已经预定到了明年。”
周围一片哄笑。
谢清让的眼帘没有抬一下,“可以。”
佘已扯住祝生的衣袖,悄悄问他:“生生,你去不去呀?”
李见著闻言,回过头对祝生说:“校花也一起去呗。反正是谢少请客,不去白不去。”
佘已来了劲儿,兴致勃勃地说:“那我也要去玩。”
“你?你就算了吧。”李见著凉凉地说:“你这个大小姐到时候是打算在旁边写作业呢还是给我们做吉祥物?何况你一起过去,我们本来就不多的娱乐项目还要为你减少一半,这样去鹤汀还有什么意思?”
“不去就不去,谁稀罕。”佘已信以为真,跺着脚说:“生生,我们自己去别的会所玩儿吧。”
李见著泼她冷水,“别了吧,余巳,你自己倒是无所畏惧,可是人祝生美着呢,那么多的人打着他的主意,情书一封又一封的。你自己说说看,万一你和校花真遇见什么劫色的人了,人家会选哪一个?”
他说着,自己都笑了,“你吧,又吵又闹,搁我也选校花。”
佘已怒道:“你的话怎么这么多!”
他们插科打诨到最后,佘已还是如愿跟了过去,就连祝生也没能脱开身。而谢请让的一通电话,鹤汀的老板就亲自带着自己的员工们把车开到学校,毕竟想与谢家攀上关系的人数不胜数,佘已幸灾乐祸地说:“看来我们李公子的面子还是不够大呀。”
李见著坦然地回应道:“还不是我家那老头儿天天只知道喝酒抽烟逗鸟,太没有上进心了,回头我要让太上皇说说他。”
佘已捂着嘴巴偷笑。
鹤汀这样的高档会所,吃喝玩乐向来一应俱全。服务生先是上了满桌的菜,一群人没吃上几口又要了一个包厢,佘已抱着话筒不肯松手,其余的人喝酒的喝酒,打牌的打牌,他们招呼着祝生一起来玩,还彼此心照不宣地交换了一个眼神。
“先说好了,不来钱的,输的人喝酒。”
李见著在旁边负责发牌,他向来唯恐天下不乱




藏娇 分卷阅读10
,堂而皇之地对手里的扑克牌做完手脚以后,又摆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举发另外几个人昭之若揭意图,“校花,你可悠着点,这几个人都想把你灌醉。”
祝生把倒扣在桌上的牌拿起来瞟了一眼,苦恼地问道:“……输的人喝多少?”
李见著抬起下颔,示意祝生看向门口,那里有服务生才放进来的两箱冰啤。他笑嘻嘻地说:“也就十来罐吧。”
祝生慢慢地蹙起眉,神色难得有了几分无辜,“但是我不会喝酒。”
李见著说:“你又不一定会输。”
李见著的嘴向来都是开过光的,更何况他还对扑克牌动了手脚,祝生拿到手的牌想不输都难。这边既然有热闹可以看,就有人凑过来,他们不仅抱了满怀的冰啤扔到桌子上,还催促着祝生赶紧愿赌服输,甚至就连佘已也痛心疾首地帮腔道:“生生,说话得算数。”
祝生的小指勾进了结霜的拉环里,乌黑的眸抬起来,“喝醉了怎么办?”
佘已信誓旦旦地说:“我来送你回家,绝对不会趁机偷亲的。”
祝生低下头,无声地笑,白皙而纤细的脖颈线条优美。绚烂的灯光为他镀上暧昧的色调,有如昏黄的暗火、黯淡的碎钻,光点跳跃于少年的眼角眉梢,又浮动至锁骨下的那片肌肤,映出无瑕的雪白,随后再不看见。
他轻轻地说:“好。”
祝生抿了一小口,却轻轻地咳起来,感冒让他不太好受,又拧起了眉心。有一只修长的手在此刻伸了过来,夺过祝生手里的冰啤,谢清让的目光瞥过祝生的脸,他把冰啤送到唇边喝下几口,而后淡淡地说:“渴了。”
佘已小声地嘀咕道:“还有这么多呢,表哥你非得抢生生手上的。”
李见著挑起眉,刻意唱反调似的,又把一罐冰啤推到祝生面前,他别有深意地盯着谢清让,说:“校花,再来。”
祝生摇了摇头,“太冰了。”
李见著恍然大悟道:“也是,校花你感冒了,要不然换成常温的吧。”
谢清让侧眸望向李见著,眼神无波无澜,他漫不经心地开口道:“适可而止。”
“谢少你可真是根正苗红,连心都是敞亮的。”李见著揉了揉自己的鼻子,状若无事地说:“算了,不欺负校花了。班长呢,来来来,打牌打牌打牌,输的人喝一箱。什么?只喝十罐?滚滚滚,这可是校花的特殊待遇。”
李见著没了顾忌,和其余人一同闹班长去了,一时间沙发上只坐着祝生和谢清让。祝生的手里还拿着易拉罐的拉环,细霜融出水珠,他并没有丢开,而是弯着眼睛,说:“谢谢你。”
谢清让没有应声,手里的打火机一开一合,“啪”的一声,跃动的火光映入眼底,星星点点、忽明忽暗。
祝生惊讶地问道:“你抽烟?”
谢清让不置可否。
“我总觉得谢少和我们是不一样的。”祝生眨了眨眼睛,稍微偏过头来,漂亮的眉眼间多了几分灵动与狡黠,“成绩优秀、家世完美,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从来都不会和我们一样”
祝生思忖了片刻,轻轻地说:“玩物丧志。”
12345...28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