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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派都是魔鬼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大魔王阿花
“你怎能和他人相好?”
钟清墨垂下头,又是犹豫又是忍耐,瞪着那张近在咫尺的嘴唇看了许久,最终还是迅速往下碰了碰。
等那柔软的触感传来,钟清墨流连忘返,更是不舍得离去了,他像苦苦行走在沙漠之中的流浪者,好不容易寻到了甘露,怎会就此善罢甘休?
他捏开段寒生的下颚,加深了这个吻。
直到怀里的人儿传来似有若无地闷哼声,钟清墨才意犹未尽地离开了他的嘴唇。
“你不可与他人做这种事。”
他看着被自己口水润过的嘴唇,喃喃道。
说完,将面皮重新给他戴了回去。
然后揽着段寒生的腰肢,把人带进了床上。
里衣隔住了他们肌肤的碰触,钟清墨皱了皱眉,显得极为不满,于是把他的脸靠在了自己胸膛上,让手臂环外自己的腰间,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
段寒生在梦中就觉得自己手脚伸展不开,不自在的紧,又有一条灵蛇侵入了他的嘴里,横冲直撞,那蛇缠着他的腰不放,甚至企图往里衣钻去。
他一边逃避,一边发出闷哼。
实在被缠得无法,才睁开了眼睛,醒了过来。
睁眼时,他竟发觉神要比往常好上一倍,大约他总是睡眠浅,又难以入睡的缘故,常常失眠,今夜倒是一觉睡到自然醒。
段寒生还庆幸着呢,很快便被眼前的场景吓得愣住了。
他居然和钟清墨抱在一起,而他的手,紧紧环着掌门大人的腰,膝盖贴着膝盖,大腿贴着大腿,即使是两个男子之间,也过于暧昧了。
他怎地睡着睡着,睡到了别人的床上?
若是被钟清墨知道了,必定是大发雷霆,小命不保!
段寒生的意识,一下子就从迷迷糊糊中转化为清醒,他“咻”地一下将手缩了回去,乖乖放回身侧,不料枕边人嘤咛一声,翻了个身,直接将他压在身下。
“……”
段寒生欲哭无泪。
他从不知道自己竟有熟睡后梦游的习惯,可若不是梦游,又怎会无缘无故跑钟清墨的床上去,还这样抱着人家?
这钟清墨还压着他的衣衫牢牢不动。
情急之中,他的里衣也被扯了一半,露出大半片胸膛和白皙的皮肤。
无奈,段寒生只能将里衣直接脱了,剩下一条亵裤,去拿外头挂着的衣衫。
待段寒急吼吼地下了床,原本应是熟睡的床中人猛地睁开眸子,瞳中毫无睡意,视线直直盯着那漂亮的蝴蝶骨看,然后再往下,再往下……
寒生对他没有半点防备。
钟清墨勾了勾嘴角,把脑袋埋进了被褥里,里面还掺杂了一些他余留的味道。
段寒生穿好衣服,回来后,发现他这位掌门大人也苏醒过来,想到之前睡着时对他做得那些非礼动作,脸孔闪现出尴尬之色。
“咳,在下……昨日睡着后……没有冒犯到钟掌门吧?”
钟清墨一边穿衣一边淡淡道:“本座早早就睡了,怎地知道你睡着以后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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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寒生暗暗舒了口气。
“在下直至今日才发现……”
钟清墨抬眸,问:“发现什么?”
“在下似乎患有梦游症。”
段寒生叹息:“今后还是莫要与掌门大人同睡一屋了。”
他这是做什么?连抱都不愿抱他一下,就想逃走?
钟清墨先是一愣,之后气得发抖。
“不行!”
段寒生见他突然激动,眨了眨眼睛:“什么?”
好在下一秒,钟清墨便敛了情绪。
“本座……身患顽症,必定要有体质偏暖之人待在身边才可疏解。”
他常年修炼散阴功,此功法去得便是湿气冷气,身体确实一年四季都暖的很。
段寒生见他说自己带有疾病,不禁紧张着急,下意识开口问道:“你得的什么顽症?可还要紧?”
钟清墨抬眸看着他,竟还有些可怜巴巴。
“就……只是有些畏寒而已,没什么大碍。”
段寒生闻言皱眉,捉起他的手腕一捏。
果然冰冰凉。
第三十八章
“只是畏寒而已?”
说起来,进虞清门时上官离对他的态度就模模糊糊,口中所言,也是惊叹他偏阳的体质。
福来客栈那晚,钟清墨忽然冻得不行,手脚寒冷,脸色如白纸一般,直到晌午,才慢慢缓和。
这种症状不像单单畏寒,极大可能是……
中了寒毒。
而且看上官离上山时所言,应该也是知道此事。
钟清墨看着自己被捉住的手腕,缓缓道:“你若日日睡在本座旁边,就无大碍。”
可他要是真有梦游症状,若是同睡,恐怕不妥,万一梦游时做出些稀奇古怪的事情惊扰到他怎么办?
段寒生稍稍犹豫了一会儿。
只是犹豫一会,钟清墨便咬牙切齿道:“你不同意?”
段寒生见他面色不对劲,急忙顺气:“钟掌门要是真的需要在下,在下必然不会推辞。”
钟清墨这才神情一松,颔首道:“那就这么说定了。”
这下,他的待遇可算是节节高升,不仅可以不再睡地板,还能和钟掌门同睡一榻,真是可喜可贺……
并不是!
段寒生本应该喜悦,但不知为何,内心更加变得忐忑起来。
循序渐进,循序渐进……这也变得太快了些……
很快他就发现,钟清墨最近不仅脾气越发诡异,连话都多了起来。
除了经常莫名其妙地生闷气,偶尔还爱问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例如他们一同去吃早饭,往常这位掌门大人一向食不言,寝不语,即使坐在身侧,也宛若一座冰雕。
今日却偷偷瞥了他好几眼,甚至还主动开口说话:“段英俊。”
段寒生放下筷子,诧异道:“掌门大人有何事?”
钟清墨神色淡淡,似不经意地说:“你既是本座弟子,今日起便要开始学习本门功法招式,本座……看你整日刻苦练习,想来是盼着早日功成名就回家娶妻生子,看样子你对那同乡情郎很是思念。”
同乡情郎那件事他怎地还没忘记?
段寒生尴尬地假笑,敷衍道:“是是……差不多。”
钟清墨的瞳孔慢慢放大,差点没把手中木筷折断:“差不多?!”
“就……就是不太想念的意思。”
莫名觉得周身温度低了几分,段寒生打了个寒颤,将衣服往里拢了拢,因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得巧妙地转移了话题:“对了,林三木……串通勿须长老一起残忍杀害了碧云,他会如何处置?”
钟清墨冷冷一哼,面上很是不悦,酸溜溜回道:“乌合之众,你关心他做甚?”
段寒生连忙解释:“在下只恐他心思活络,再次作乱。”
“在断天牢呆着,如何做得了乱。”钟清墨思维一转,想起在承华阁时,林三木和他是同住一屋的,立即气急败坏地拉住他的手腕:“我说你怎么那么关心他,你是不是……是不是……”
段寒生茫然地看着他。
他这副模样,好生奇怪。
怎么看着像是在质问出轨的情人?
好在段寒生没有茫然太久。
钟清墨的话,被慌里慌张跑来的小弟子给打断了
那名小弟子瞄了一眼两人相握的手腕,晃了晃脑袋,赶走心头无端涌起的诡异想法,才神色慌张道:“掌门大人,大事不不不不好了!”
钟清墨将乘粥的碗重重放置一边,以表自己不悦的心情:“莽莽撞撞,究竟何事?”
“禀掌门大人,勿……勿须长老的尸首不见了!”
钟清墨反应了一秒,神色微变:“何时发现的?”
小弟子抹着眼泪,一个控制不住,放声大哭:“阿呆和阿瓜是负责将勿须长老运乱葬岗的弟子,昨日清晨他们便出发了,可直到入夜他们也都尚未回来,我……就有些担心,沿路寻了过去,在半路上便看见了他们的尸首,阿呆的心脏被人掏空,死状好不凄惨!”
段寒生见钟清墨情绪不稳,连忙接着问道:“你又是如何发现勿须长老不见的?”
“阿呆阿瓜身旁,并未寻到勿须长老尸首,我又跑去乱葬岗看,照理说这种新鲜的尸体,既不可能被乌鸦啃食光,附近也没有野狼,怎么会连根骨头都找不到呢?”
钟清墨厉声问道:“断天牢可有异状?”
小弟子被他吓得缩了缩脖子,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不知道。”
钟清墨心里已经凉了半截,刚要往前走去,就发觉自己还捉着段寒生的手腕,这么一走,把他也一道扯了一把。
“我随你一道去。”
段寒生安抚般捏了捏他的手心。
把钟清墨捏得,像是小猫咪在心口处轻轻挠了一下,心脏不受控制般“砰砰”乱跳。
“钟掌门?”
钟清墨被那么一唤,倒回过神来,也渐渐镇定。
他思绪急转,向小弟子命令道:“你去禀告其他几位长老,让他们速速去断天牢一趟,本座和段……英俊先去查探。”
“是!”小弟子点头如蒜,脚底抹油就往回跑。
断天牢里登雪楼不近,说到底也是“玉泉洞天”的范围庞大,又是楼又是阁又是院,怕是走上三天三夜,也难以这些地方统统逛完。
钟清墨足尖点地,揽着段寒生的腰便一跃而起,眨眼功夫,小弟子揉了揉眼睛,只看到一抹红衣一晃,就不见了。
段寒生被牢牢禁锢着腰,发不了力,只能伸手环住钟清墨的脖子,很是不自在。
其实他轻功不错,这点路程根本不用带着走,况且腰间本就是敏感处,被人如此搂抱着,总是有些尴尬的。
一路蜿蜒陡峭,钟清墨步伐轻盈,带他飞至石山。
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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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入口,已用铁门牢牢禁锢住。
照理说,外面应该有两名弟子守岗。
钟清墨视线轻扫,果然在铁门附近看到卧倒在地上的两具尸体,一地的鲜血。
“你莫要进去。”如今钟清墨把段寒生含嘴里怕化了,捧手里怕摔了,自然不肯让他跟着犯险。
“可是……”
洞内漆黑,有死了两名弟子,恐怕会有变数。
“若是有人想从里面逃走,你也好在外头接应,抵挡一二。”钟清墨说完,按了按段寒生的腰,然后松开手,朝里头走去。
段寒生原地踉跄了一下,掌门大人最近还真是……和他亲近不少。
钟清墨推开铁门,果然锁已不知被何人打开,洞内阴冷,黑暗一片,踏入时,一股凉气泊泊侵入体内。
感受到身体的不适,他一步步朝前走,很是当心。
洞中一间间牢房,竟然都是空空荡荡,没有一个罪犯。
常年看押罪人的王老伯也不见了踪影。
钟清墨即刻警觉,飞快地奔向最里处,身形快得如同一道虚影。
就在即将抵达的时候,一道剑光闪过,直冲钟清墨门面。
“肖墨然狗贼!拿命来!”
钟清墨侧身躲闪,以剑抵抗,黑暗中,只隐隐约约看到一个女人的身影,婀娜多姿,剑招凌厉,满是杀意。
待与他照面,看清了长相,不由一惊,一边出招一边问道:“你不是肖墨然?!你是何人?”
“钟清墨。”
“钟清墨是谁?”
女子在洞中被囚禁十年,早已不太知晓外面的人非了。
“虞清门掌门。”
“你是虞清门掌门?”女子又问:“那肖墨然在何处?”
“已仙逝云游。”
“仙逝?难不成他死了?”女子脸上划过一道复杂之色,又急转而逝,高声斥喝道:“既然肖墨然身死,你就替他偿命吧!”
钟清墨不想恋战,运起内力,反身将剑柄击向女人的肩膀,直接把她震了出去。
再往前行走两步,又是一健壮大汉挡道。
“肖墨然,你”
那壮汉还未把自己的壮志雄心述说完毕,就被没有耐心听他演讲的钟清墨一掌打飞出去。
接下来便是无穷无尽的来惹麻烦的牢中罪犯。
一个两个尚且对付,可人一多起来,即便他武功超群,也难以将他们逐一清除。
钟清墨心中焦急,此时他出不去,又无法肆意前进,这些人明明有机会逃走,却偏偏要出来挡道,怕是在刻意拖延时间。
他红袍沾了血,衣袖割成了碎布,露出的半截手臂不慎被挂上了几道伤口。
那些被关押进断天牢的,皆非等闲之辈,有些都是曾经在江湖上小有名气的杀人狂魔,加上洞中湿冷,寒气入体,他们车轮战,逐一上阵,钟清墨的动作渐渐变得迟钝。
五人轮上,身材魁梧,胡子拉碴的壮汉赤手与他搏斗,察觉到交手的力量正慢慢缩小,便噙着内力喝道:“你乖乖束手就擒,让我等一刀了结你的性命,也不会像那老头那样凄惨,死无全尸。”
话音刚落,钟清墨感觉脚下有一东西撞了上来,盯眼一看,竟是常年看守断天牢王老伯的头颅!
王老伯张大着嘴,额头青筋直蹦,目眦欲裂,可见死前何其不甘心。
门中老人,岂容他人这般肆意践踏!
钟清墨反手一个剑花刺入壮汉胸膛,冰冷冷道:“你杀了我派门人,本座今日便要你偿命。”
说罢,他将剑狠狠刺入,又使了力拔出。
那壮汉睁大了眼睛,头缓缓垂下,眼睛直直盯着自己胸膛,鲜血如注般喷涌而出。
他发出哀嚎,不相信自己会轻易就此死去。
但身体虚软无力,已是强弩之末。
钟清墨见他缓缓倒下,睁着眼,喘着息,死不瞑目,刚松一口气,只觉得心头一阵绞痛,硬生生吐出一口血来。
而身后一鹤发童颜的小老太,正持着短刀,朝他的脊背,狠狠砍去
第三十九章
钟清墨亦有所察觉,敏捷转身,以剑鞘抵挡。
老太变换招式,朝着他的腹部刺去。
正在这时,他看到了进洞来寻人的寒生。
寒生见他浑身染血,面上不由划过一丝焦虑。
钟清墨眼神一黯,心中有了计较。
那匕首未能插入脊椎,却沿着腹部划了一刀,血渗着外衣透了出来。
钟清墨闷哼一声,单膝跪地,好不狼狈。
“哈哈!”老太大笑,刚要乘胜追击,后颈猛然传来刺骨疼痛
她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脑袋离开了身体,然后,在地面上滚了滚。
断天牢内一地的尸体,小老太是最后一个阻碍之人,等她的头慢慢不动了,空气中再次恢复了宁静。
“你可有事?”
段寒生按着他的腹部,可鲜血依然源源不断从指尖渗透出来。
他当机立断,把自己的锦袍一撕,扯下一块布,先将伤口包扎起来。
钟清墨顺势把头埋进他温暖的颈窝里,摩挲道:“冷,困。”
段寒生脸色一变,也不顾姿势暧昧,就把他往怀里带了带,抱得紧紧的,附在他耳边轻声道:“你切忍一忍,莫要睡过去,崔长老马长老已经到了,他们都在外面候着,李长老跟在下一起进洞,分头行动,现在应该快找来了。”
“嗯。”钟清墨埋头的瞬间,好似不经意般,将嘴唇恰当好处地印在了他的颈部处。
这软绵绵的东西印在脖子上,段寒生哪能感受不到?那层被触碰到的表皮立即起了鸡皮疙瘩,像是旁边忽然有了个暖炉般微微发烫。
“还能动吗?”
段寒生提心吊胆,怕他失血过多休克,根本没注意到他刻意之下的举动。
钟清墨遥了摇头,一副很虚弱连路都走不动的模样。
段寒生蹙眉:“掌门大人若是不嫌弃,不如在下先背你出去?”
钟清墨嘴角勾了勾,还未来得及回答,就听一声震惊中带着痛心,痛心中带着悲伤的哀嚎。
“门主门主你怎么了门主?!你不要死啊!你若死了,虞清派怎么办?玉泉洞天怎么办?呜呜呜!”
段寒生回头望去,原来是李长老寻来了。
李长老三十多岁,发际线比常人往后延伸了很多,眉毛浓密,笑起来带着一丝憨态,中等身材,看到掌门一副垂危模样,顿时吓得不行。
“他究竟伤在何处?”
段寒生道:“腹部。”
李长老蹲下身查看,先是一愣,然后拍了拍胸口:“还好还好。”
段寒生抿着唇,提高了声音:“这也叫还好?”
李长老见他不悦,一边帮忙扶着,一边解释道:“我们掌门哪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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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易死?当初他一人去那邪葵宗,邪葵宗你知道吧?”
段寒生:“……不知道。”
李长老摆了摆手:“那是前几年突然崛起的一个魔教,宗主专爱抓些童男童女,童男用来练丹,童女就……把她们强……唉……总之都是一群惨无人道的家伙,当时门主找到了他们的居息地,我负责回门禀告,门主就一人上那邪葵宗,等我们赶来时,邪葵宗已是血流成河,尸体满地啊,而门主就和邪葵宗的宗主一道躺在血泊中,内力涣散,浑身骨折,肚子上还开了一大口子,当时我们都以为门主要一命归西了,谁想到,这都没死,不仅没死,他的内力逆转,竟有了大突破,武功还比之前晋升了一倍!”
段寒生沉声喃喃道:“他竟这般不保重自己的身子。”
“人在江湖,刀剑无眼,总会受些小伤。”李长老挠了挠脑袋:“放心吧,咱们掌门命硬着呢,不就被划了一刀,看着也不像致命伤,方才我在远处,瞅得不太清新,见门主虚弱无力,连走路都要人扶,还以为又跟邪葵宗那次一样,诶哟谁踢我?!”
这时,钟清墨仿佛清醒过来,咳嗽一声,又吐出了一口血。
“好冷……”
如此虚弱无力,哪里像是没事?
难怪这虞清门险些被勿须执掌,余下的几个长老都是些不靠谱的。
李长老也是被他那口血惊得虎躯一震,又见宗主那徒弟,一副纤细瘦弱的书生气质,还企图把他们宗主给背起来,立马道:“还是我来吧,我力气大,走路稳健。”
段寒生想想也是,便要把人交给李长老。
没想到钟清墨整个人像跟他粘上了似的,完全掰不开。
段寒生:“……”
“钟掌门?钟掌门?”
钟清墨手虽锢得紧,人却像睡着了一样,闷声不吭,还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段寒生无奈:“看来只能由在下带他出去了。”
“也行,你背就你背。”
段寒生看着纤弱,实际力气不小,背上钟清墨也不晃悠,稳稳当当。
李长老是个话唠,一路上,嘴巴就没停过。
“那个……段英俊啊,我看你很是得宠啊,我们门主平时不爱靠人太近,即使是身受重伤,那也是能自己行走,就自己行走,如今……这么亲密,我还是头一次,头一次,嘿嘿。”
段寒生被这“嘿嘿”两字给笑得浑身不自在,他心里也是疑丛顿生,几日前钟清墨也是对他不冷不淡,甚至冷言冷语,可自前天宴席以后,他的态度便来了个急转弯。
这又是怎么回事?
他直到走出洞口,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马长老和崔长老在门口候着,见钟清墨血染衣袍,皆纷纷大惊失色:“门主这是怎么了?”
李长老回道:“还不是断天牢那些被关押起来的魔头?他们有些被关十几年,有些都二三十年了,性情大变,唯一不变的,就是对老掌门的仇恨,如今老掌门身死,这不把怒气都强加在了门主身上了吗!”
马长老跺了跺脚:“快……快去请上官少主。”
登雪楼。
上官离不到片刻就赶来了。
她刚打开药包,就见四双眸子齐齐盯着她瞧,她做什么,视线就跟着她的动作一起转悠,立即不舒坦起来:“本少主救命治人时不爱被打扰,你们先出去吧。”
其他长老挪了挪步子,段寒生却没动。
“他可要紧?”
“你着什么急?不过是些小擦伤罢了。”
他这一说,段寒生更加狐疑了。
上官离柳眉一挑:“难道你不相信本少主的手法?”
段寒生心想,我又没见过亲眼你的手法,如何知道你和上官谷主一样能够妙手回春?
不过面上还是道:“自然不会不信,上官少主先止血要紧。”
然后退后,将门关上,自己在外面等待。
没过多久,上官离就出来了,她把绷带药瓶一股脑地塞进段寒生手里。
“钟掌门伤得颇重,你每日晚上都要给他按时换药,不然感染,恐怕会危及性命。”
段寒生的手指紧了紧:“你不是说他无碍?”
上官离转转眼珠,胡扯道:“本来我看伤口,是不大,但经过本少主仔细检查,断天洞中湿冷,导致了钟掌门寒毒发作,这新伤带旧疾的,能无碍吗?”
段寒生急道:“那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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