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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都是预言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白孤生
不过梁泉知道老道的厉害,早早算出命中有个徒弟不是难事,不过再详细应该也是不能了。毕竟算人不算己,师徒关系也是人生中极为亲密的情谊。
被涂黑的字该是师娘动手的,梁泉不用细想都知道他那个师傅会说什么,绝不会只像那最终留下来的几句那么干净利索。
最后一句话看着像是随随便便加上的,但唯有这一句才是老道想要梁泉知道的。
梁泉直接忽略掉了老道前面乱七八糟的道侣发言,他现在都不知道他的道侣在哪儿呢。
次日清晨,杨广把梁泉从宅子里拖出来,带着他上了画舫,说是要好好欣赏这巴陵的风景。
这画舫或许是杨广的人从一开始就安排好了的,他们到了之后,画舫上的侍女立刻就准备了宴席。
梁泉站在船头看着渐渐远去的岸上,又抬头看着晴朗干净的天空,“阿摩打算做诱饵?”
杨广站在他身后哼笑了声,“小道长这次可就猜错了,总是我做引,岂不是很过分?”他漫不经心地勾着个酒樽,眼眸含着肆意的轻佻,“请他们送上门来不是更好?”
杨广看起来是真的想要散心而已,懒散地在船舱内待着,手里还拎着壶酒。
湖面波光粼粼,他们到巴陵已是六月份,天气很是炎热,船板上很快就烫热起来。画舫上来往走动的侍女舵手也都靠着阴影走路,得被这过热的温度灼伤。
待到下午时,小剑突然嗡嗡警示起来,一眨眼化为流光长剑,环绕在梁泉身侧预警。
梁泉对面的杨广扬眉,起身看着外面的景致。
原本平静湖面泛着白沫,浪花不断拍打着画舫,原本还能望见的江岸消失不见,连湖心岛也迷失在水面上不落痕迹。
莫说前后,或许连回头的方向都不知。
“小道长,我觉得同你一起,运气一直不怎么好。”杨广轻笑的模样完全没把外面的异样放在心上。
船夫也开始发觉不对劲,正在外面喊着什么,来往走动的侍女有些紧张。不知从何处冒出来数十个黑衣侍卫把杨广和梁泉团团围住,握着剑柄的模样虎视眈眈。
梁泉淡淡地掀开又一页书,“贫道自打随着阿摩一起走动后,遇到牛鬼蛇神的次数也比以往多了许多呢。”
杨广毫不掩饰地翻了个白眼,可惜的是对他的形象倒是没有任何损毁。
湖面……不,这看起来更像是海面了。广阔无垠的海面上忽而迷雾,开始遮盖住他们的视线,除了画舫,往外的景色也看不清楚。
杨广看着那些惊慌失措的船夫侍女,狠厉之色一闪而过,“是谁负责挑选这一次的人?”
那些围着杨广的黑衣侍卫中立刻有一人单膝跪下。
“自……”裁字还没有说出来,杨广就被梁泉按住了手腕。
梁泉并没有在看他,他刚抬眸在仔细观察着外面变幻莫测的雾气,但他按着杨广的力道不轻不重,始终没有移开。
“回去领三十棍。”杨广最终道。
“是!”
这个小插曲刚结束,似远似近的迷雾中有道鬼魅难辨的声音传来,“嘎嘎你还想着回去?”
杨广捂了捂耳朵,“这笑声是我听过最难听的没有之一。”
“闭嘴!”那声音的主人似乎被杨广的话激怒,连带着这迷雾也越发诡谲起来,隐约能看着雾气中有各种三头六臂的怪物成形。
“你来打我呀。”杨广闲闲地丢了这么一句话,其威力从波动越来越大的雾气中可见一斑。
“你给我等着!”浓雾扑朔迷离起来,翻滚卷起的云雾扑朔迷离,看不清楚内里的情况,但船上已有人因为那扑之欲出的怪物瑟瑟发抖,软倒在甲板上。
“我身边这位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你倒是过来啊!”杨广在梁泉身边非常脸的引怪。
他见着梁泉的目光,笑眯眯地说道,“最近吃得有点多,脸大了些,这一两张脸不要也无谓。”
梁泉:“……”这绝对刚才阻止他下令的报复。
梁泉站起身来,扯着杨广的袖子往外走,径直离开了这群黑衣侍卫的包围圈,来到了船板上。在杨广示意下,那群黑衣侍卫只是握剑跟随。
船板上留有余温,踏上去还有些暖意。
蠢蠢欲动的雾气见人出来,猛地化为一只巨掌狠狠拍下,梁泉左手按住衣裳内铮铮作响的小剑,右手指尖微亮,一点灵光随着他的动作成符,漫天大水从下自席卷,化为水龙一口吞下巨掌!
天空飘扬起了点点雨丝。
梁泉低头哄着,“乖,他太渣了,不用你出手。”
这语气彻底激怒了雾中人,画舫前后左右浮现出四只相貌各异的巨兽,冲着画舫咆哮几声后便踏风而来。
梁泉连画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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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咒,合着水面波光,乃三官大帝中水官的主场,一时间蓝光大盛,画舫周围冲天而起数条水龙同巨兽撕斗,纷纷洒洒的水珠铺天盖地,浇人一头一脸。
猝不及防被糊了一脸水的杨广默然擦了擦脸,戳了戳梁泉的腰,“你在报复?”
“没有。”
杨广了然地点头,“你在报复。”
他按住腰间的锦囊,感叹地说道,“好在我这锦囊倒是防水的,得小纸人又断了脚,这主人不亲不疼的,真是可怜兮兮的。”
梁泉:???
不打招呼掳走它的人是谁来着?
脸大有理,无话可说。
第21章心思
海上杂谈,曾言有巨兽冲天而起,踏浪而来。
似浓似淡,身形不聚,飘忽随风,眨眼既逝。
古人言,此为海市蜃楼。
梁泉听到有侍女瑟瑟发抖地和同伴说道,“我们要死在海上了……”
“慎言!”旁边窝着的是个对梁泉有所信心的姑娘。
画舫周围,不断有水龙跃然而起,同新生巨兽鏖战。咆哮轰隆的声音不断在他们耳边回响,震聋发挥。
一层薄薄的水雾在外层包裹住了画舫,外面席卷如何,这内里还算是平静。
但这不能持久。
梁泉画符的速度从不是问题,但是画灵符需要消耗更多的灵力,而灵气不是无穷无尽。
海上不断涌现着新生巨兽,那雾中还时不时传来嘎嘎笑声,“来来来,要多少有多少,哟吼,又来一个。”
杨广挑眉,“你以为是在买菜一把又一把?可惜谁都看不上。”
“我要把你的肠子都给扯出来!”
“来啊,你倒是进来啊。”
“你给我等着!”
诸如此类幼稚的话语你来我往,吵得梁泉神色微冷。
“聒噪!”
冷冷两字从梁泉嘴里跌落,顿时冷成冰渣子般砸碎在船板上,一时间不管是杨广还是雾中人都哑然无声。
梁泉敛眉,咬破指尖,染着血色开始画符。
这灵符不比往日的轻松,梁泉在刚才那场消耗战中都没有冒出冷汗,却因为这短短两笔就开始额头冒汗。
隐隐有种威慑从虚空中压下。
“……你在作甚!”雾中人的声音有些尖锐,听着颇为不详。
梁泉不理。
勾折转撇,红光大作,随着梁泉的动作,他身上也开始冒出点点红光来,那红光从梁泉的指尖开始蔓延开来,渐渐盖住了他整个人的模样,融入了红光中。
惊鸿乍现,一道巍峨魁梧的身形在头顶破开云雾,一手伸入了浓雾中,硬生生把一只似鸟非鸟似鱼非鱼的东西给扯出来。
雾中声音瞬间消失,迷雾溃散,片刻后,有一物从天跌落,撞击在船板上。
不过瞬息,那红光消失,梁泉摇靠在门柱上。
到底有些劲了。
青光是地官,蓝光是水官,这两位所属的符,梁泉都基本没有任何的问题。但是天官的符就略显为难了些,以灵力做符更是如此。
杨广顺手搀住了梁泉,看着那被随意丢弃在船板上的东西嗤笑了声,“就是这不鸟不鱼的东西在捣鬼?还是直接炖了做汤罢了。”
随着这头奇怪的生物被扯出来,画舫周边的雾气也渐渐散去,滔天倒挂的水龙也猛然砸入水中,激起巨大浪花。
那似鸟非鸟似鱼非鱼的生物在死后渐渐化为一颗大贝壳,贝壳完全失去光泽很是暗淡。
在这水浪摇晃中,船上的人开始看到岸上的景色,湖中岛屿也开始出现在眼前。刚才的画面宛若幻影,刹那破灭,又回到了现实。
“转舵!要撞上了!”船夫刚松了口气,抬头就看见距离画舫不远处的礁石,脸色大变!
那礁石不过方寸之地,可撞上了就是船毁人亡的下场!
梁泉敛眉,伸手没入杨广怀里把那锦囊给掏出来,解开带子,顺手用受伤的手指在小纸人身上擦过,“去吧。”
小纸人蹦着自由落体,眨眼间就从他们眼前消失。
就在船夫竭尽全力打算转舵的时候,一股巨力从船头传来,就像是有人在侧面狠狠推了一把,力道不大不小刚刚好,让画舫险之又险地擦过了那小岛。
半晌后,小纸人带着水珠,邀功似地在梁泉手心腻歪着,抱着梁泉的中指不肯动。
梁泉轻笑,“不许吸多,对你不好。”
小纸人喜悦地点了点纸脑袋,然后靠着他的手指不动了。
杨广挑眉,“这是何意?”
梁泉道,“血中蕴含着的灵气最多。”他刚才割开手指逸散出来的灵气,足够小纸人饱饱地撑上一年有余。
杨广正看着眼前的情况,却听梁泉轻声道,“不做饵?”
杨广勾唇,捏住梁泉指尖的伤口,慢条斯理地从尖往上挪,“小道长是在调侃我?”两人站得极近,呼吸几乎交缠在一处,“还是在担心我?”
梁泉认真点点头,“贫道的确怀疑阿摩出了问题。”他看着被水汽淋湿的画舫,几乎没有干透的地方,索性就席地而坐。
他向来大方直接,杨广倒也不在意,随意掀开下摆坐下。
原本掩藏在画舫上的黑衣侍卫在四处走动,没有任何人能靠近他们二人。梁泉摩挲着小纸人说道,“那东西叫蜃。”
蜃,大蛤蜊也。
传说海市蜃楼,除开后世人以为的解释,许多都是蜃所操控。蜃天生便会操控云雾,往往会造出美楼阁等吸引人,以人为食。
这蜃功底深厚,该有数百年的年岁,喜水,藏在这洞庭湖不知多年,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这才让梁泉有些脱力。
“蜃食人,性恶。阿摩乃是帝王之身,它本不该靠近你。”梁泉的声音有些淡淡。
不说帝王,寻常人都不可能这么频繁地遇到这些魑魅魍魉,梁泉游历三年也不过寥寥,自从和杨广遇上后,这撞见的次数愈发多起来。
不止如此,实际上,隋朝的气运犹在,哪个敢插手君王事?
杨广为隋帝,频繁遇事本就是不合常理的事情!
梁泉定了定神,细细观察着杨广周身,他已经许久没有观察过杨广的气运。可仔细看来依旧是冲天血光,紫光漫布,似乎并没有差别。
梁泉微眯起眼睛,敛眉细想,伸手按住杨广的手腕,[三官大帝在上,弟子请法眼。]
言灵无需灵力,无需请求,此言一出,梁泉眼前的景象大变!
血光占半壁江山,黑色不逞多让,另有紫金光芒稳稳镇压住两处不安分的躁动,梁泉眼中熠熠尽是光芒,几乎闪耀视野。
“窃钩者诛,窃国者侯。”梁泉敛眉,同时敛去满目光芒,淡声道,“阿摩惹上麻烦了。”
黑色为不祥。
杨广眉峰微挑,隋朝的龙脉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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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弘农,正是生龙活虎的时期,不该有这般衰退的情况。梁泉在外游历,自不会错过弘农这处,三年前便已经走过,当时情况并非如此。
梁泉心中一动,“此前太白山一事?”
杨广勾着唇角道,“那太白山的事情早有察觉,推迟到最后才去,是为了汲取龙气。”换句话说,就是为了在最后关头强.插一脚。
朝代更替是常事,要是气数尽了也便罢了,若是断在人祸理由上,的确难忍。
梁泉回望着越来越靠近的岸边,沉吟几许后才说道,“贫道当初去弘农,并没有发觉不妥。”
杨广轻声道,“来和当初算过,不管是从哪一个方面来说,都算不得好事。”
来和是杨坚身边最为信任的方士,他是在推算这事时反噬,在短短数月内就逝世,留下来不少未解的谜团。后续接手的张衡等人并不能全然接替,这才是隋帝广召天下能人的原因。
梁泉抿唇,他会选择来巴陵,是因为那封信。骤然有此遭遇,梁泉不禁怀疑起这中间的关系。
当年老道是否算到了这劫,这才巴巴地给未来的徒弟留了份信。只是他师傅依旧吊儿郎当,这信上什么指代都没有。
画舫很快就靠岸,他们回到了宅子里休整,而后梁泉才取来了他师傅的信。杨广垂眉扫了一遍,轻笑出声,“我倒是想看看小道长的道侣是何人呢?”
梁泉一本正经地拽过信,“你的关注点错了。”
杨广似笑非笑地摇头,“我倒是以为,你师傅对第一点才是看重呢。”
梁泉不理,低头又看了眼,这才道,“师傅既然要我来这里,便该有需要处理的事情。”总不会无缘无故留下这样的信。
杨广忽然说道,“小道长不能用那能力?”
梁泉回头看他,他在杨广面前只用过两次言灵,在外行人眼中这同道法并没有任何不同。但杨广是除他师傅外唯一一位反应如此敏锐的人。
“贫道通常不会选择用它。”梁泉娓娓道来,他看着杨广的眼神真诚,含着温和的情绪。
言灵很好用,但他不以为没有任何代价,不是在现在,就是在将来。
杨广勾唇一笑,并没有再提及。
……
夜晚,星光点点,有些黯淡。
屋子中跪着几个黑衣侍卫,杨广坐在椅子上,姿态散漫,神色却冷,“回去彻查清楚,朕要天和四年到开皇八年关于朕所有的行踪。”
他语气悠悠,像似漫不经意,轻挑起的眉眼含着无尽寒意,一瞥就让人身骨发寒,“不惜任何代价。”
梁泉和杨广各自回了房间后,梁泉抽出那份信,仔细看了几眼后,这才开始默默掐算起来,数次后他慢慢皱眉,像是发现了不好的事情。
他轻叹了口气,要紧的东西还没查到,倒是知道了阿摩的动静,当真是……
梁泉摸了摸突然从衣襟里面冒出来的小剑,“乖,莫气。”
第22章
次日清晨,杨广打着哈欠听完了梁泉的话。
“小道长是在告诉我,你昨日夜观星象,莫名心中一想,得到了大云山这个名字?”
此时梁泉和杨广两人正相对而坐,杨广慢条斯理地舀着他的小米粥,梁泉则是抱着个半大馒头在咬。
也不是杨广是何心理,昨日嘱咐的时候特地要求了铜盆大小的馒头,好在厨房做不出来,最后只做成了碗口大小,但也是需要两手才能拿过来了。
杨广笑眯眯地看着梁泉的动作,又说道,“小道长难道不解释解释?”
梁泉垂眉啃馒头,“贫道没有把阿摩当傻瓜看待。”
“哟,小道长原来还是能够明白别人的言下之意。”杨广敛神色,似笑非笑地看着梁泉。
梁泉单手捧着大大馒头,左手揪下来一小块碎块递给不知什么时候爬到他肩头的小纸人,“贫道听从了阿摩的建议,回去后推算了下。”
杨广的事情不能放着不解决,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他身上缠绕着的黑气的确是个祸患。但是推算帝王的命数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梁泉最后只隐约得到了个结果。
至于用言灵干预朝代大事,梁泉从未想过。
杨广的视线随着梁泉的动作转移到那个小纸人身上,看着它高高举着那小块馒头,兴高采烈地在桌面上蹦,“你给它也吃不了。”
“都可以让它高兴。”梁泉又揪下来一小块,然后又递给了小纸人。
现在小纸人有两块馒头碎了,馒头碎很小,但小纸人更小,它几乎完全被挡住身形。但它举着馒头碎的样子轻松得像是轻飘飘的纸。
杨广知道他不会从梁泉这里得知更多的东西,下令让人准备前往大云山,“可巧了,我到的消息,也是大云山。”
梁泉不打算知道他这幅甜蜜蜜的笑容后面到底藏了多少血腥。
马车很快就开始派上用场,是的,就在杨广又一次被真切地袭击了一次后,显然有没有大部队并没有任何的影响。
梁泉对杨广诚实地解释了他身上的问题,正常而言,道法极为深厚的人才能看得出杨广这得天独厚的命数。基于眼下隋帝并没有皇嗣,那么全天下拥有帝王紫光的人就只有一个人。
走到哪里就会被哪里发现的典型。
隋帝表示这样子并不好。
梁泉虽是这么说,但是这天底下能当真做到随意就发现端倪的人也不多,有着天道看着,少有敢触犯天威的方士。
“阿摩,把木之华给贫道看看。”梁泉轻声说道。
杨广看都不看就随意扯下项链递给梁泉,此刻他正看着窗外的一抹白色。
窗外的枝丫不知什么时候聚起几只小鸟,清脆响亮的鸟啼声正在婉转歌唱,乖巧小鸟时不时啄食着散落在窗台的馒头碎,仰着小脑袋又叽叽喳喳叫起来。
小纸人坐在窗棂上看着那灵动的场面,即使它没有任何表情,杨广依旧觉得它很开心。
杨广伸手把小纸人从窗棂带下来,“要走了。”
小纸人也不嫌弃杨广的粗暴,小黑眼珠子看着杨广,纸做的小手抱着杨广的大拇指,玩闹地在他手掌上翻跟斗。
“好了。”
杨广耳边刚听着梁泉的话,眨眼间眼前又出现一个小人。
木之华被梁泉用言灵催生,苏醒过来了。
木之华是个很安静的性格,虽然化身为小小人,也一直很安分地在项链上待着。倒是小纸人比较兴奋,窝在杨广的衣襟内陪着小木人。
有着木之华在,它身上浓郁的木气能最大程度地掩盖住杨广的气息,以及保护杨广。
杨广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如果你不催生它的话,需要多久才能够清醒过来?”
梁泉彼时正在看着窗外的景色,闻言道,“百来年




他说的都是预言 分卷阅读32
吧。”
杨广:“……”
梁泉回头看他,低低笑道,“阿摩可以当做是传宗接代的宝物。”
杨广面无表情地看着梁泉,“相比较其他,我现在比较想弄死你。”
白劈了半天雷。
梁泉眉眼弯弯,眼波的笑意像极了一个刚捣完蛋的稚童。
那个笑容……有些熟悉。
杨广敛神,近在咫尺的梁泉也没看出什么,眼眸冷静得有些可怕。
大云山正是在巴陵不远处,马车过去的速度也很快,不到中午他们就开始爬山了。梁泉也不去问杨广知道的是什么线索,杨广也没有开口问什么问题。
他们爬到半山腰的时候才停下来稍作休息,梁泉站在山崖边缘往下看,看到了几眼清泉。那流水似是环抱着山腰往下,在日光下泛着银白色的光芒。
梁泉回头看了眼杨广,轻声说道,“贫道先下去一会。”
他的行动很快,话音刚落,整个人便跃下山崖,那猝不及防的举动让杨广心头一跳,情不自禁往前走了几步,这才发现梁泉脚下正踩着一道飞剑,徐徐地往下。
小纸人还骑在杨广肩头,“你的主人看着温和,比其他人倒是冷多了。”杨广眯起眼来,“来人,下去!”
梁泉落地,这处潺潺流水,源头皆是从这五眼泉水开始,蜿蜒曲折地往下流动,成为环绕着大云山的景致,恰是一处好景致。
梁泉敛眉,像是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回头看着刚落脚的杨广,“阿摩带了多少人来?”
杨广若有所思地看着这处地方,漫不经意地说道,“你要多少有多少。”
梁泉点头,“贫道要百人护阵。”
跟随着上山的人不足百人,杨广听到梁泉的话后,便让人把山下的人继续往上带,这需要足够多的时间,想来今日是弄不成了。
这里的位置尚可,泉眼附近的水域很是安宁,杨广带来的人就在这里驻扎,只是在梁泉的要求下,没有任何人靠近这片水域。
杨广和小纸人玩闹了一会,看着正站在潺潺流水边的梁泉,“你在看些什么?”
梁泉所能看到的东西,显然是普通人所不能看到的。
梁泉轻舒了口气,“这里的气息不太对劲。”
杨广纠正了他的用词,“是很不对。”
梁泉敛眉看着脚边的清清溪水,“你感受到了?”
杨广轻哼了一声,“我的确是在你身上感受到了,你总不会要来百人耍。”
梁泉没有什么太大的动作,杨广也看不见他是什么神色,只听他轻笑了声,“贫道以为,阿摩说得没错。”
跟着杨广在一起,果然时时刻刻都能发现点不同寻常的东西。
尽管杨广的人在上半夜赶到了山上,他们不可避地还是需要休息。梁泉独自一人坐在泉眼边,连小纸人都抛弃杨广坐在他的肩头,像极了这泉眼里面有什么东西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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