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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诚]威风堂堂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眉衡
明台始终不知道他的顶头上司就是他的大哥,这是没有办法的事。保密条例在那里。
明楼由信息中所得到的第一感觉是:青瓷在照顾毒蝎。
毒蝎所不能领会的种种,明楼样样体会得出。
既帮忙策划周道,还适时查漏补缺,连后路都一并筹措好。
这背后的含义是:青瓷很清楚毒蝎是个新手,且乐意承担风险去照顾他。
颇耐人寻味的关系。
毒蝎新来,且几起任务都和青瓷没有任何关系。那么,他们的联系就应该来自现实。
明台在上海的现实关系中,有这样一个人吗?明台的关系网在他脑海中次第铺开,他缓缓梭巡。
明台在上海的人际关系相当简单,刨去那些同学,剩下的没有多少。
他想过一轮,结论是,没有。明台身边,没有这么强力的人物。
那么,就从另一方面去想。假如是通由自己的关系,而关注明台呢?
不仅仅是认识就可以,生死攸关之下,还需要有深刻感情,才能做到那么体贴。
明楼在纸上画出几条线,最终,都汇于一点。
明诚是最大的嫌疑人。
只有他,会因为对自己的感情,而甘冒杀身之险对明台一并照拂,且有手腕和能力确保可以做到。
明楼定了一下心,又在脑海中将前后关系和几个疑点捋了一遍。
女性身份可以通过化妆来伪装,不一定非得是女人。
突发生病,是为了合理地缺勤,且留下人证、物证,撇清和爆炸事故的关系。
要一并瞒着他,也是自然而然。他在明诚面前只泄露过军统的身份,明诚当然不能让他知道中共这一方的打算。
明诚其实并不愿意骗他,所以,一开始,只是说:不告诉你。
是他自己执念太深,一再要去求一个解答。
其实,很多事情,不可能那么清楚分明。
阵营是最大的桎梏,谁都得对自己的信仰负责。
然而,就算认为有阵营的阻隔,有多方利益的牵拉,明诚其实并未对他有一丝不好。
纵然他对他诸多揣测,他也仍旧有一颗甘愿为他而死的心。正如他的名字一样。
那无坚不摧的刀锋由始至终不曾对着他,更宁愿是对着他自己。
他将这份心意藏在一切他看得到和看不到的地方,细致到不仅是对他本人,连他的兄弟都要一并照拂。
明诚清楚,若明台有什么万一,他会无限伤心。
他不愿意他伤心。
若非诸多巧合,让他推测出这些,他只怕永远也不会知道,这份不惜己身的喜欢的厚度。
不是所有问题都一定要有一个解答,但不管是什么样的问题,总有一致的真相隐藏在后面:即使在这样混乱的战场上,天空的太阳也只有一个。
是这样无可理喻的喜欢。
下了班,明楼去了明诚家。
他虽然没来过,但人事记录上有记载,并不难找。
明诚开了门,见是他,眼中掠过一抹惊讶。
明楼便笑了笑,说:“怎么?不欢迎?”
“怎么会?”明诚微笑着侧身让他进去。
他身上穿着一身灰色的家常服饰。他那么瘦,家居服哪里容易找到合体的,穿在身上宽宽大大的,显得人越发风吹得走一般。
明楼打量他房内布置,十足简单,就是个容身之所,冷清得紧。
多少个夜晚,跟他相伴的都是这几样零落的器物。
明楼坐在沙发上,等明诚泡好了茶放在他面前时,问:“你的病怎么样了?”
“休息了两天,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明天就可以上班。”
“这两天都在家里做些什么?”明楼状似随意地问。
明诚看着他,慢慢说道:“想你。”
想着横亘在你面前的那条荆棘之路要如何去走,那面深黑的吃人的海要如何去趟。
这不是一个预期中的答案,明楼微微一怔。
明诚走到他面前,以指节分明的手拉住了他的领带。
他的手非常白皙,像清洁的瓷。而明楼的领带是猩红色的,血一样的颜色。
他用另一只手轻抚明楼的脸,语声和缓轻柔:“这两天,一直在想着你。”
俯低了身,他们的嘴唇触在一起。
他的嘴唇甜蜜而柔软,淡红色的舌尖略微吐出一点,轻轻地挑勾。
明楼感受着这个吻,依旧是毫无挑剔的技巧,对谁都一样。但是,里面的心意是不同的。
他品出这里面的温柔和慰抚。
明诚一身浅灰色的家居装束,他只爱这些素淡的颜色,在欲这上面,似乎一向也没什么要求。
就算让他疼,他也只会受着。
明明可以不那么委屈,却还是甘愿。像一只扑火的飞蛾,不介意焚灼之苦。
他见着明台做了特工,多半猜到了自己是如何心累心苦,所以,想要安慰他。
明楼捉住他的舌尖,慢慢啃咬他。
虽然想对他温柔些,却还是止不住有些暴戾。
好像要啃噬他的血肉,才能多觉出些活着的温度。
他在牙齿上渐渐加深了力道,这无疑是有些疼的。可再怎么疼,都会有人纵容他。
明诚十分温顺。不会走开。
他在平常不能显露这些,始终要把自己绷得很紧,永远都要举止优雅,发生了天大的事情也要不紧不慢。
可那些林林总总的事,都像是在他心上,一刀一刀地割下肉来。
尤其是明台这一桩,直教人肝胆俱裂。
明楼常常觉着,自己人不似人,鬼不似鬼,连活着,都不像是活着。
大姐希望他做个单纯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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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娶妻生子,为明家开枝散叶。面对大姐殷殷目光,他仍得百般瞒她,做着她眼中的变色龙。
不是不想,奈何未逢其时。现在,还远远不是谈那些的时候。国家处于危难水火之中,个人又哪敢去求安生日子?
他的位置这样重要,是无论如何,都要牢牢楔住的。
这些,他都不怨。他甘愿奉献,无怨无悔。
可是,毒蜂偏偏要把无辜的明台扯进来,要他们上令下达,要他叫明台去出生入死,最后,还要用明台去填那个该死的死间计划。
他恨不得一刀刀剐了毒蜂。
可终究,他只能心平气和。
他在任何人面前,都得气定神闲,好像一切安然无恙。
他只是偶尔地,在明诚面前流露出些形影,他其实并不那么温文尔雅。
潜意识里,他把他当成了唯一的情绪宣泄口。他知道,就算他做得再过分些,也会被宽容。
明诚一直溺爱他。
他扣压着明诚的舌头,问:“想我什么?”
明明有些吃力,明诚依旧神态安然语气平静:“想你身边的天气。”
“它是晴是雨?”明楼状似漫不经心。
“雨天。”
“大雨吗?”明楼意有所指。昨晚上海降了场大雨,但这跟他们说的是两回事。
“不,是阴雨,连绵。”明诚手指轻触明楼肩膀,略微用一点点力,轻柔抚摸。指尖适如其分的力度,是一种无声的温柔。
他知道,明楼的肩膀很硬,始终要显出如山之势,从没有能松懈的时候。
“你看,这场雨什么时候能停?”明楼啮咬他的舌尖,模糊地问他。
“恐怕,还要下很久。您得多备几件雨具。”
明楼心底暗叹一口气。再无疑问,明诚昨天遇到明台的时候,进一步明白了他的处境,所以,才会益加温柔。
他确切无疑地知道,他在心疼他,心疼他无可选择的境遇。
明楼放松了齿关,改用舌在他柔软湿热的舌头上碾过去,吸啜他嘴里那股草叶的味道。
只是很清淡的气息,却有芳醇如陈酿的错觉。
黏湿的纠缠中,明楼的声音压下去,有些黯哑:“你吃了什么?”
明诚微怔一下。
明楼跟他说那一天他们躲避学生时无意中听到的荤话:“好甜,想把你整个吞下去……”
明楼即使说这种话,也并没有那天他们听在耳里的那种急切焦躁色迷心窍的感觉,低沉的嗓音轻轻震动耳膜,如一段优美的乐曲。
他说什么都这样好听。
明诚脸上微微一热。
此时临近冬至,外面寒风料峭,冷意逼人。然而,明楼触目所及,是他脸上多了的颜色,那是一段三月春花之色。一双波光粼粼的眼睛,是春天的湖面,多少言语都沉在平静的湖心。
明楼想,他其实并没说多么过的话。以明诚的职业经历,必然听过比这荤得多的话。
原来,只是略微说上这么一句,便能令他羞怯么?
这样想着,身上不禁有热躁之意生起。
明楼把又一句那天记忆中的话语复现出来,他说:“让哥哥好好亲亲……”
搭在他肩上的手指软下去,像小猫的爪子,扣不住主人的衣襟。
那么不真实,这原本是无坚不摧的一双手。
明楼便真的好好亲他了。
于此道上,明诚其实经历十分丰富,但明楼自有办法,把他变回全无经验的最初。
明诚对身体的约束很强,欲念淡薄,不好挑动。他不是正常人,更多像是人形兵器。明楼便回想着在风月场所里,身边的同僚们常说的那些话,一一将它们说出来。
这些话,明诚听得不是一次两次。他那么好看,从来不缺人喜欢。可那些不是明楼说的,所以,在他这里,连轻微水花都打不起来。
再多人喜欢,他也不会得意。听再多荤话,他也不会窘迫。无所谓的事情。
可是,原来这些话确然有它的意义和效用。否则,人们不会常常要去说它。
仿佛灯火阑珊处,有人秉烛而来。
明楼每说一句,就像火舌卷动一下,漫起灰色的烟烬。
他看来柔和,其实极为犟气。认准了一样事,一个人,便再不能改的。
只是,他不会去强求。任何事情,只要自己心里通明些,便谈不上如何之苦。
所谓的执念不必以疯狂去践行,只要把它归为一个人的事儿,便不会碍着谁。
明诚唇色原本很淡,现下也被一再的辗转磨得红了,每一口轻轻的啃咬都会带来细微的疼痛。
但他是不怕疼的,他最习惯的就是这样东西。何况现在,也不怎样疼。
在明楼开始说那些话后,他就一直很安静,只是一双眼睛越发显得黑幽幽的,见不到底,望向对方脸上。
他看起来依然很静。除了面上染了些薄红,其他的都像是淡如烟絮的。
像幅水墨画。纵然墨色淋漓,鲜润到十分,从外表看去,也仿佛毫无颜色。
明明情动,也还是这样淡薄的样子。
大概是因为,这是不允许的。始终在战斗和杀伐中的人,即使是片刻失神,也够死上好几回的。
所以,就算有什么情绪和心思,也必须隐藏至最深,叫人看不出端倪。
这是经年累月下的习惯,已经刻进骨里。
就像一片看起来极柔软的叶子,不管落到什么样急流中,只要骨架未散,便始终是叶子。外在虽软,叶脉却是极难扯得断的。
第20章不少人偷偷在心底比了个“服”字
明诚觉得,明楼今日有些奇怪。明楼一向不爱说这些荤话的,更多是点到即止。
有些话,说得尽了,反是少了些余味。所以,在间谍这一行当,一向是暧昧为上,样样话要说得叫人浮想联翩,但不落到实处。
他们这样人,就算跟小姐说话,都是留着心思的,决不会如平常欢客一般,满嘴心肝儿肉。因为欢客的心是实的,良宵苦短,要尽快些,赶紧些,将人捞进自己怀里,自然嘴上不把门,什么不堪的话都能往外说。话里话外无非就一个意思:老子今晚就要跟你好。
明诚相信,这些话明楼会说。但凡是男人,便没有不会的,人之大欲,从心而已。只不过,明楼一向在这上面是拘着的,不会从心,只会从权。他心里有杆秤,什么时候都不停下掂量。
今日这样,必然有个缘故。樱花号大爆炸?这当然是件值得振奋的事,可也不至于。那么,就该是他没在的这两天,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发生了。
不管这事是什么,事情的发生都让明楼对他多了一重信任,所以,愿意解封一层封印。
既然如此,这种异常态只怕要变成常态。
明楼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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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就迷人,这一放开,更是加倍的迷人。不想让自己活活淹死,就说不得要尽快调整和适应。
他是多么擅长自我控制的人,既然这样想,便也很快这样做到了。
他贴着明楼嘴唇,慢慢问道:“先生今天怎么了?”
明楼温和轻巧地将责任全推过来:“不是你说的吗?想我了。既然落花有意,流水又岂能无情。”
明诚听他四两拨千斤绕了过去,知道他是不准备漏口风了,轻轻笑了声,道:“原来这话还可以在这种地方用。”
明楼又在他唇上吻了一下,顺势反诘:“那要在什么地方用?”
“小桥流水,花前月下的时候。”
明楼故意做惊讶状:“原来你是这样期待的。”
明诚略微侧首,与他对视,继而笑了笑,并不驳他,只在他嘴上轻轻咬了一口:“什么话都让您说尽了。”
他一截优美的颈项近在咫尺,在灯光下漫着层柔柔的光,温润光洁,像上好的瓷。明楼嘴唇转而去他脖颈上缓缓厮磨,嗅着他颈间味道,皱了皱眉,忽尔问道:“你刚洗过澡?”
“怎么了?”
“你身上没香水味,怎么还这样香?”
明诚不置可否:“就是些香皂的味道。”
明楼在他颈上深深又嗅了一下。确然很香,不是香皂那种单纯香法,而是混着肌肤气息糅杂出来的一种复杂的香味,就他能有的那种味道。他评价道:“这味道采下来,倒能出一款新的香型。”
明诚凝视他一会,瞳孔里闪烁出一丝笑意,揽住他结实的脖子,湿热的气息轻轻扑在他耳朵上,耳语一般:“有您嘴上香吗?万宝庄新出的胭脂。”
明楼面不改色道:“逢场作戏,无可避。”
新政府官员愁云惨雾哀哀戚戚,中午休息好容易能有个喘息机会,便有人拉了他去喝酒,释放情绪。那种地方,总得同流合污,做些样子,不能怕起腻。
明诚笑了笑,说:“我看您获颇丰。听了挺多话,然后转眼就纳为己用。”
“有句话叫兼容并蓄。”
“自己的跟外来的合在一起,才叫兼容。您这样,只叫生搬。”
明楼一笑,抬手将他在自己腿上勒紧了:“要不然,你这懂兼容的好好教我一遭,没准我就懂了。”
明诚轻笑一声:“这么相信我?”
明楼望着他眼睛,柔声说道:“你的能力我一向不怀疑。”
明诚又侧首看了明楼一眼,这本来是个静静承吻的姿势,但他幽黑眼中却有种宠溺的温柔。他在明楼眉心亲了一下,轻声说道:“您真是被伺候惯了。”
只要他要,他就会给。
他伸手将对方的手拉过来,放在自己扣子上,微笑:“不介意帮下忙吧?”
明楼笑一笑,说:“当然不介意。”
明楼将他抱到床上去。翻转一下,仍旧让他坐在自己身上。然后,伸出手,一颗一颗慢慢解他睡衣扣子。
纵使他心底很想把他扒光了按住了狠操一番,但他的动作看不出丝毫急躁。
对这事,他不热衷,但也不禁欲,年近40的年纪不算老,又有钱和地位,所以永远不会缺解决途径,但那跟眼下这桩事是不同的。跟别人,那是纯粹生理的。跟明诚,是生理上和心理上双重的。
事实上,他有一个月没做过了,但不露一点声色。
不是没有想法,风月场中向来不乏人示好,但顶多只能到亲吻这一步。
对比太强烈了。不是她们不给力,而是对手太强大。再缠绵的深吻,也不及明诚舌尖在他唇缘上轻轻一勾。
连亲吻都十分勉强,味同嚼蜡,更不用谈之后了。
他不愿意凑合,所以干脆也就懒得干。谁会在吃过满汉全席后还想回头吃糙米剩饭。
更何况,跟明诚,不是干这么简单。
明诚是如霜的利刃,无坚不摧,只是因为疯狂地喜欢他,才会将刃口背对,且躺到他身下去。
只有那种时候,他才是全然柔软的,脸上终于能露出些淡薄的脆弱神情,轻轻喘息呻吟,还掺着一点泣声。
让人错觉会溺死在他身体里。
明楼慢条斯理地把他扣子一一解了。他没把他衣服脱掉,天有些冷了,这样打开便也就可以了。
由解开扣子的襟口,能看到一点里面流丽的线条,瓷器一般的身体光滑而柔韧。很洁净,很无垢,却有种莫名的煽情的意味。
他这身体十分奇特,由外表看去纤细单薄,完全像是不禁风雨,迷惑性十足。
明诚朝他俯低身体,没有扣子维系的睡衣前襟在动作间略微折曲,泛起波纹,淡红色的乳尖惊鸿一瞥便又隐去。
待到身体还差一点就要接触的时候,他微微探出一点舌尖,在明楼唇上轻轻点了点,继而微微一笑:“要摸我吗?”
接着,他拉起明楼的手,从他敞着的前襟滑进去。
在一层布料之下,手指带出水一般流动的灰色波纹。
掌下的肌肤很滑,像瓷,肌理细致,会吸着人手,手掌像被粘住了一般。
明楼的手被牵拉到一侧乳尖上。用指腹略为揉捻,那粒嫩软就像果实般挺立起来,抵触着指尖。
轻轻喘息着,明诚看着他。
那双眼睛适如其分地诠释了,什么叫做春水横波。
似是明白他的意欲一般,明诚将胸膛贴向他,让他刚好如心所愿地叼住那枚果实,细细吮吸。
那一点颜色本来很淡,现在已经泛出些嫣红之色,正是待人采撷的样子。
明诚本来只听凭他动作,忽尔眼中锐光闪过,一点寒光突现在他手掌间。
明楼眼神好,捕捉到一闪即逝的匕首的形影。
明诚轻笑了声,低语道:“有客人来了,看来得去迎接一下。”
说完,他就从明楼身上下来,脚步像猫一般,不发出一点声音地到了窗口边。
即使在亲密的行为中,他也听出了一点轻不可闻的动静。不像是猫造成的。
他在欲上面本来就很淡。像他这样的人,不允许有真正失神的时候。
所以,即使那声音微细,他还是及时察觉到。
他迅速走到窗口去,没有任何不适。这是他工作的常态。
有个人推了窗跳进来,正落到他面前。
是白玉兰。
不远处的街道上看得到军警的身影。
明诚眼睛深处的肃冷杀气阒然褪去,不动声色地将匕首起。一切都是他指掌间瞬息的动作,训练有素的干净利落之下,旁人既看不出他手中原本藏了东西,也看不出他将它回了哪里。
他打量对方一会,轻轻笑了笑,道:“又被人追,你还真是个能惹事的。”
白玉兰本来想说什么,待看清他身上,不由将视线转到了一边去。




[楼诚]威风堂堂 分卷阅读53
他穿着一身灰色睡衣,本来是很素淡的,但上面衣服扣子是松脱的,前襟只随便拢着,便不了让人影影绰绰看见几分温润的肌肤。
白玉兰幼年时开始学戏,目力极佳,就算在窗口昏暗灯光下,也能看见他锁骨下一小截胸口上,点尖是挺立的,含着水光的嫣红欲滴,生生在一片素净里显出艳如桃李来。
这样冷天,谁会自己解了纽扣,又把乳首弄成这样?分明之前在屋里没干好事。
再一看,也果然,有个男人还在床上,衣冠倒还算整齐。只是这男人脸皮甚厚,见有人望过来,竟然悠闲至极般的一笑。
白玉兰来之前,明楼正在明诚胸口吮吸,刚将果实催得半熟,便蓦地被打断,当然对此人十分嫌弃。就算他白净的长相颇具阴柔之美,在他眼里也是个十足的厌物。可这人这样方式进来,显见得是正被人追的,不能说他是无头苍蝇。再者,他也犯不着跟一个小朋友计较,故而他没流露任何情绪,只静静地看明诚应对他。
明诚早看出白玉兰个性冷峻高傲,此刻撞破情热现场,多半感觉不堪。这也无所谓,任他怎样想去,谁能管得了旁人的脑袋?不过这杀手一腔热血,并非口头文章,而是在尽力做些事出来。若能帮他一把,他还是愿意护着的。但这性子长久却是不行,得磨上一磨。
他拍拍白玉兰肩膀,语调冷淡:“你现在就两条路,要么就稍微弯一下腰,到我床下躲着。要么你就沿原路回去,另外找地方去。”
听到这话,白玉兰立刻将视线转回来,盯着他的脸,不发一语,嘴唇是抿紧的。
明诚毫不介意地跟他对视,笑了笑,里面没什么真实的意味:“军警现在应该差不多到楼下了,你最好快些决定。”
军警的声音在楼下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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