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诚]威风堂堂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眉衡
[楼诚]威风堂堂 分卷阅读44
的都是文职,他们也不好怎样躲,顶多就是护一下头脸。
挤出包围的过程中,谁都不了挂,满身都是黄的、白的、红的液体和残渣。
学生看汉奸如此狼狈,神更加亢奋,纷纷追拥上来。
不能伤害这些人,也不能暴露自己的身手,只能尽量跑开。
为难的是,他们还不能跑得太快,得贴合自己文职的身份。
明诚跑几步,还得装着喘口气。毕竟,以他的身段,弱不禁风比较正常自然。
到后来,明楼索性拖着他跑。
他们有志一同,都着意往较偏僻的地方去。越偏僻,越不容易有警察出没,得这群学生陷进去。
左拐右弯,跑了一段路之后,斜向有个小巷落,两边零零碎碎地堆着些杂物。
往里走进二三十米,其中一侧的杂物中有口大海缸,旁边散着筐,正可稍躲一下。
进到缸里,罩上筐,一时不会被人发现。
若换成是别的官员,是不会这样麻烦的。只是,他们背后的身份,使他们不仅不愿伤害这些学生,还得不着痕迹地保护他们。那就说不得得委屈几分了。
缸也好,筐也罢,要将两个人容纳进去,都是比较勉强的,全身上下要不可避地紧贴,且呼吸相闻。
空气增温几度。
明诚打破沉默,轻声开玩笑:“出来前想到今天会这么受欢迎吗?”
“今天略热情。”习惯了做反派,明楼不以为然,也能从容打趣。
明诚悄声说:“他们应该读了先生昨天发的文章。”
明楼随口问道:“你觉得写得怎么样?”
“略无聊。”明诚学他的话。
明楼轻笑一声:“那下次你写,署我的名。”还能制不了他?
“是我记错了,先生写的字字珠玑。”明诚面不改色地改口。
他只得一双手,现在的工作已经忙得不可开交。
听声音,学生们已从巷口过去,正待出去,又听到脚步声过来,只得暂时耐住。
原打算进来的人走过去就算了,可来人却在他们近旁停了下来。
接着,就是咂咂的亲吻声音。
听那急切声响,活似旱了十天半个月,要在一夕间捞补回来。
亲也就亲了,还要浪语不断。
“小心肝,想死老子了,让哥哥好好亲亲……”
身体撞击墙面的声音。想来是被按墙上了。
筐下面本来就不怎么透气,只有一些小眼漏些空气进来,待在里面,寻常时心脏都要加速供氧,连带着体温也比外面要高几分。
更何况那些声音四散飘荡,如一只柔软又黏腻的触手悠游触探。
里面空间窄狭,基本动弹不得,彼此的体热均能清晰感受。
好在两人都是受过训的,都尽量细微地调节着身体和姿势,以使得他们能离远一点。
不过,限于空间,再调整也还是得贴着。
明诚轻声建议:“我们出去?”反正出去了也就是尴尬一下,尽快转身离开就是。
明楼沉吟一下,说:“不行。”
虽然明长官可以言之凿凿地在日本人面前大吹大擂自己,脸皮什么的难以丈量。但这么走出去,明长官还是觉得颇为有损尊严。你啥时候看过窝在筐里的财政司官长?这不小孩子玩的游戏么?搁35岁的男人身上实在不像样。
自己待着是一回事,被人看到又是另一回事。
明诚也就不坚持了。估计明楼是过不了面子那一关,宁愿死挨着。
反正不是什么原则性的事,随他就是。
暧昧的声音仍在继续,吸啜的湿声绵延成一片。
那种推来推去的吻法。
“你好甜,甜死了,平常都吃了什么?真想把你整个吞下去……”男人说着这样不要脸的话。
在他们近旁,有两个人一动不动,仿佛化成了周遭的那些死物一般。
昏暗的方寸之地中,错觉能听得到心脏跳动的微声。
都是自制力很强的人,不会轻易被环境影响,自然有无数种方法,可以叫自己清心宁神。
明楼徐徐吸一口气,在灰尘的气味之外,也将身边人那种若有若无的味道吸入。
清淡宁静的气息。
他已经很熟悉这股味道了。
如果要说甜的话,这才是真正清甜的气息。
外面的人还在吻个不停,小别胜新婚,简直是要死要活。
他有大概一个月左右没真正吻过他了。
但他的印象还清晰得像发生在昨日一样,对方吻起来的味道。
他嘴里是草叶的气息,舌头柔软又温湿。
这股味道从记忆中飘散出来,盈在空气中,不着声色地煽风点火。
更别说,他们的身体还牢牢实实贴在一起。
带来的热息是加倍的。
男人火烧火燎的声音又在说:“快摸摸哥哥,你这个小娼妇,哥哥快着火了。”
粗鄙又俚俗。
那种用语言去侵犯对方的态度。
明楼的记忆力非常好,虽然他并没准备记得那么清楚。
那个肆意笞伐的晚上,连一丁点细节都没从他的记忆库中淡去。
这不成其为困扰,他的自制极强,控制极佳。事情过去了之后,就像没发生过一样。
有些事没那么重要,有或者没有,生活都可以继续。
然而,发生过就是发生过。所有的进入、侵犯、打开、掌控,都会留下痕迹。
再严苛的自我控制,也无法全然否定。
它不重要,但其实,会在意。
在这样的时刻,那些记忆会自动漂浮出来衍生成意识。让人认识到,撇去厚重的甲胄,他骨子里仍是个男人。
有些邪火,只有一种解法。
等到这着急上火的一对终于黏黏糊糊吻完了出去了,这件莫名的事才算结束,可以将筐揭下来,一见天日。
两人这才有余暇看清对方的模样,被学生们一通招呼,都挺狼狈的。
明诚头发湿了,一缕一缕粘着,连睫毛都是濡湿的。
湿漉漉的模样。
而他其实是能被弄得更湿漉漉的。
慧能禅师曾说:不是风动,不是幡动,是你的心在动。
明楼凝视他一会,轻道:“张嘴。”
手指捏住下颚,终究还是吻了他。
风和日暖,令人愿意永远活下去。
第17章一向千伶百俐的嘴,要退化到孩提时代,才会有这么笨拙的时候
在私事上面,明诚是一向不违逆明楼的。
何况,明楼那简短的两个字里面似乎跟平常不同,多了些烟火人间的味道。以那样低沉的音色说出来,恐怕谁都会听他的话的。
明楼有把好嗓子,寻常说话时便往往能令听者凝神。
明楼不会知道,明诚从幼年起,就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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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爱听他的声音。
那时候,明楼跟他说的都是非常正经的话。因为认知上的差距,他有许多不懂。但光是听着那样的声音,便什么艰涩的文章都能听得下去,记得起来。
而现在,明楼说的已经不是正经话了。
明楼的话和动作都带一点强制,不过明诚并不介意。他很清楚,明楼是个控制欲很强的人。
只要不是公事,他其实很愿意听明楼的话。
这个吻像一场捕杀。
像孩子抓取一只蝴蝶,不全然禁锢,只捏住翅膀,看它在指掌间不断扑棱轻而薄的膜翼。始终存一线自由希望,却一直走不出那个手指扣筑的世界。
那种天真的残忍。
其实,它跌宕的命运在它被手指捕获的那一刻,就已经寂定。
它是剥夺,是摧毁,是占据,是碾压。
总之,不是那种简单粗陋的物理接触。是用一点点流逝的时间织就出罗网,到它体能丝丝流失,抵抗瓦解殆尽,翅膀失去力量,脆弱地垂落在手上,成为一个再可怜不过的小东西。
它的坟墓就在那只手上。
这是个无需回应的吻,且也不可能有回应。那点可能被积雨无情地洗刷、销毁,怎样阅人无数的经验也要被强制剥落,蜕变成无垢的纯洁。
明楼不让他保留余裕,也绝不给什么出声的机会,连呼吸都要一并掠取,直到被牙齿扣压住的舌头处子一样稚木。
它和技巧无关,只和控制欲有关。
若单以技巧论,明诚自然要丰富不知多少。明楼毫无客气地磨断它们。
一如蟒蛇一贯的捕猎方式,完整地吞噬。
杀戮结束,一切就回归正轨。
略平复一下气息,便依旧要轻装上路。
好在对手非常冷静,迅速接受现实,不纠缠也不追问,不希冀更不索讨,即使数秒之前他的舌头还被碾磨得柔软至不可思议。
他早已习惯接受各种各样的状况。
这个吻的前因不好解释,多少牵涉到人心底隐秘的层面,而明楼想要的后果则很显然,必须撤退到这个吻发生之前,甚至是走进这个巷子无奈窝在一处躲避之前。
如果眼中略微含上一点幽怨,便能轻而易举地酿生出叫人心疼的氛围。但他不会这样。他不会令明楼为难。
明诚从身上掏出手绢,提醒:“先清理一下吧,这样恐怕是不好出去的。”语气平和得好像没发生任何事。
一方面是将气氛调整如常,另一方面也是将焦点转移。
连一句“抱歉”都不舍得叫对方说出口。
用手绢将身上、脸上简单做过清理之后,他们从巷落里走出来。
学生早已散去,车还在那里。车体的破坏比预想中稍微严重一点,车身上被写了大字,车窗碎了都是小事,关键是轮胎也被戳破了。
明楼连气都没有叹,这点程度还不构成让他叹气的理由。
或许,在最初,还会介意成为过街老鼠,但在无数的牺牲和鲜血之后,这只是微不足道的事情。
介意,多少有点。但能被迅速压制下去。
明诚笑了笑,说:“看来我们得走回去了。”
他永远叫人舒服,以不易被觉察的方式,将事情调拨成可以轻松调侃的模样,仿佛只是生活中一次无伤大雅的调剂。
明楼先挪步,说:“当散步吧。”
明楼住的酒店离这里很近,是徒步可以到达的距离。
他不会坐那种满城穿梭的由人力驱使的黄包车。他可以信赖机械和铁皮,但不会信任任何一个人。
沿途两边是银杏树,它长得很慢,不像其他可以迅速长成的树种,能很快成荫。但它树干通直,姿态优美,在悠长的时间里会渐渐蔓生出亭亭的冠盖,叶子片片古雅。
“很久没这么散步了。”明楼说。
他想起在七叶树林荫道上漫步的日子。法国梧桐和七叶树是法国最常见的树。
“时间过得真快。”明楼又加上一句。他并不把旧事说出来,习惯性地沤在肚子里。
但明诚是何等情商,由这两句便大略猜出了他可能联想到什么。
他不点出,只当作自己感受来说:“这时候,会想起巴黎的七叶树林荫道。”
“七叶树长得很快,它满树新绿的时候,法国梧桐才刚刚吐芽。”明楼笑了笑,说:“它树荫大,是最适合散步的。因此,巴黎大学那条林荫道,又被不少学生叫做情人道。”
“不只是学生吧?”明诚淡淡一笑。
这是在打趣,思及明诚说过在法国见过他,明楼立刻意识到,他应该看到了接吻那一幕。否则没来由拿这个打趣他。
明楼沉吟一下。
按惯例,他是不用说什么的,没有必要。
“那时候我也很忙,跟现在不一样的忙。”到底还是暗示了一下。
明诚没有出声。他有点意外,明楼这么说,几乎像是在解释了。
忙到没时间恋爱的意思。所以,接吻也好,别的什么亲密动作也罢,背后意味的并不是恋人关系。
明诚很清楚,明楼不需要就这事做解释。
多出的这一句,析出的是道无形的影:对方虽然尽量无心,但时至今日,已不是全然无情。
解读出这点之后,明诚发现,他不会说话了。
一向千伶百俐的嘴,要退化到孩提时代,才会有这么笨拙的时候。
就近原则,去了酒店里梳洗。
明楼进浴室时,明诚打电话搞定了处理车子的事。
他的耳力很好,理所当然地听得到门板后面淋浴的水声。
他陡然间觉得,来到这里似乎是件非常不合宜的事情。
在身体有过坦然相对的时光之后,虽然没有直接的视觉场景,空气也似乎变得黏稠了几分。
水声停了下来。接着,是衣物摩擦的声音。
他脸上一热。
意识到这样太不自然了,他迅速调动意志让自己恢复如常。
明楼走出来的时候,并没发现异常,只是示意他可以去了。
他们擦身而过。明诚走进去,将门关上。
听力太灵敏,在这种时候,不是好事。
判断力太佳,又助长了它不是好事的程度。
明楼完全可以由不同质料的衣物摩擦之声,判断出明诚脱到了第几件衣服。
房间里太安静,耳朵里灌满的全是这种细微的声音。
水声响起的时候,可以想象到鲜活的画面。
几十道细小的水柱下面,是纤细柔韧的身体,滚烫的热水在上面流淌。
门铃在这时响了起来。
清寒有力的声音果决地穿透大门:“明大长官是不敢见我吗?”
明镜来了。
明楼不敢见明镜,理由很简单,明镜决不会接受他当汉奸的事。
但他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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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在上海为官,便迟早会有被明镜知晓的时候。明镜终于找了过来。
“大姐。”明楼站在明镜跟前,低低地喊了一声。
明镜看着明楼,问:“你回上海多久了?”
“一个多……”明楼张着嘴还没说完,明镜扬手就是一记耳光。把他嘴里那个“月”字生生打回肚里去了。
“姓汪的当汉奸,你也要跟着她走是吗?”
“明楼不敢。”
明镜隐约听到浴室方向传来水声,面色一变,疾言厉色:“你还真的跟那个女人搞在一起了?”
她快步向浴室走去。
“大姐,那里面不是汪曼春。我真没敢跟她在一起。”明楼试图截住明镜。
明镜头也不回地冷着脸,说:“还敢巧言令色!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
“真没骗您,里面是……”
明楼话没说完,明镜已经一把将浴室门打开。
然后,明镜呆住,反射性地立刻关上门。
明镜虽然年逾40,但她扶弟守业,始终未婚,哪里见过这等画面。
干净漂亮的年轻人,滴水的头发,濡湿的胸膛,下面只得一条浴巾。
明镜面上染红,声音低下去:“他是谁?”
“我的秘书。”
“怎么不先讲清楚?”
“您也没给我时间讲清楚啊。”明楼陪着笑,顺溜地卸责。
他其实没怎么拦,也没真心劝。浴室有水声这种事情,明镜不亲眼看个究竟,怎么可能相信他和汪曼春没有瓜葛。何必枉口舌?让事实说话就好。
至于画面太超过,他也不怎样担心。以明镜的嗓音,明诚肯定听得清外面状况,会做些准备,不致让场面太尴尬。
明镜定了定心,问道:“秘书怎么会在你这里?”
“今天在路上遇到了一群进步学生,车子和人都……”明楼没将话说完,一是给自己留点面子,二是有意留白让明镜多少有些心疼。
明镜心知他肯定是被学生用西红柿鸡蛋一类招呼过了,心里软了几分,但面上只冷笑一声,道:“那是你活该!他们怎么没在你头上开个坑出来?”
“是、是……”明楼做诺诺状。他明白,如果辩解,只会让明镜更生气。只有顺着她的声气,才能慢慢安抚住。
“你今天回家吗?”
“自然要回。”明楼十分恭敬。
“算你明白。”明镜转身出了门。
明镜走了,明诚才走出来,他清楚明家人的谈话不是他该在场的,所以一直空开着水,在里面候着。
沐浴过后,他穿着一身明楼暂借他的制服,本来是宽松了些,但武装带系好后,仍是英气笔挺。
像一株乔木,冬日里依旧不改形容。
明楼坐在带两个副位的长沙发上,他就在副位上坐了下来,说:“看来这一回,您家里是真挺生气的。”
“很正常。今晚回家后才是重头戏。”明楼神情自若,全看不出刚被掌掴过的模样。
“要进小祠堂?”
“必然的。有些话,我大姐肯定要当着祖先遗像讲,用列祖列宗来压一压我。说不定,还要动用家法。”
“看来是要演一场‘三娘教子’?”
“戏码在她手上,唱本在我心里。”
“您打算唱哪出?”
“‘大保国’怎么样?”
明诚皱眉,单单一个明镜的压力,不至于让明楼如此冒险。
明楼知道透露身份背后的风险,但仍这样决定,那么,必然有悬顶压力,使得他不得不为。
他有必须让明镜知道的理由。他需要明镜帮他做些什么。
明诚不答反问:“她那里有你需要的东西?”想了一想,他说:“是炸药吗?”
军统肯定有能搞到炸药的途径,但在沦陷区,形势瞬间万变,中间哪个环节出了问题,都会使预定的事情无法完成。
明楼无声颔首,对他举一反三的能力没有丝毫惊奇:“我这边的中转渠道出了点问题,炸药要半个月后才能到,那时就太晚了。”
明诚沉默片刻。固有渠道出问题的话,短期内明楼不方便去开辟新的渠道,在这样敏感的时期。以明楼的高位,去沾军火的事,出事后太容易被查到。
他思考一会,下了决心,看向明楼,道:“如果您真想问我的意思的话,我的意见是两个字:不要!”
“怎么说?”
“您应该很清楚,哪种人最方便被人探问到信息。是心高气傲且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一旦有突发事态,被有心人激得几激,便极容易脱口而出一些信息。您的大姐恰好就是这样的人。虽然她一定不愿意您出事,也绝不会有坏心,但性格是那样,无法改变。所以,她知道得越少,对她越安全,也对您越安全。”
“虽然如此,但是,时间太紧……”
明诚一字一句,声音清晰:“炸药的事情,我有渠道。”
明楼立时向明诚看去,他触到一双漆黑的眼睛,尽深处雪水一般,亮得像能通往另一个世界。
他问:“可靠吗?”
“我会亲自去提货。但是,需要钱,不能叫人家吃亏。”
“几天内能到手?”
“不会超过五天。”
明楼问了下数字,只比正常价格略高而已。他点头应允下来。
明楼没起探问渠道的心思,这对哪条线来说都是秘密。所以,他并不知道,明诚要因此承担的风险,比起他原来向明镜求援的选择,是双倍的。
明诚在慈善晚会上着意尽心,当然不是无的放矢,而是为着人家的物资。
有些东西正常的手续基本无法获取,不是光用钱就能搞得到的,得有相应的地位和人脉,才能由别的途径到手。慈善晚会上的那个女人,就是这样一个特权阶级。
他知道她订了一批药品,原打算跟她通融一下,用稍高一点的价格,叫她让一点给他。
但既然情况有变,他就将原定计划从医用品调整为了炸药。她拥有矿山,有炸药储备。
这样做,当然有风险。首先,要有足够合理的理由,能将人糊弄得过去。同时,事发之后,还不能叫她联想到自己身上。
相比较而言,倒是这条路风险更大。毕竟,明镜的性格虽然容易无意中漏口风,但到底是会尽量保护自己弟弟,多少会小心在意。
而他跟别人却没有这样深切的羁绊。
然而,他并不犹疑。
这次的事情实在太大了,一旦那么多的日军高官被一锅端,事后追查的力度会有多大,是可想而知的。
明楼负责沿途安保事宜的话,一定是日方首当其冲的怀疑对象。
日本人从来不会真心相信中国人,尤其是对汪伪官员这些轻易投靠过来的软骨头。
明楼的身份,实在不宜让明镜知道。万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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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从明镜处诱引呢?万一汪曼春刻意刺激她的宿敌呢?
不可以留下这样的弊端。
如果事成后日方追查起来,实在要搭上什么人的话,他更宁愿是自己。
明诚起身,走到落地窗边,由半开的窗口望出去,说:“起风了。”
阳光已显露出行将败落的迹象,在他身上投下所剩不多的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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