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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诚]威风堂堂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眉衡
明诚说:“可您仍得去见他。”
“有时候,我真想一刀一刀杀了他。”
“您不会这么做。”
“是的。”明楼低叹一声,“我不会这么做。”
明诚想:明楼真是厉害。
与人打交道,关系的递进,在于分享。而情感的分享,是最容易缩短距离,缔造出亲密氛围的。
明楼跟他分享,当然不是真有多么不能克制仇恨,而是要拉近他们之间的关系。可见得,自己在明楼眼中,还有几分利用价值。
明楼的话说得十分真挚,九分为真,只一分为假。这么私密的情感。
这样的谎,最易打动人心,叫人心生怜惜感同身受。
知道他说谎,却也知道那些少年挣扎、心中郁火都是真的。
明楼将它藏得深,但不代表忘记。
所以,他对明楼的安慰亦十分真心。
明楼反手向后,覆住明诚双手,将他由后面拉过来坐到自己身上,捏住他下巴,吻了上去。
明诚心中还在想着明楼情绪,反应并不及时,只是微微张开了嘴,任明楼进去。
明楼吻他一会便停住,一手扶住他侧脸,一手捏牢他下巴,说:“认真一点。”明楼声音转轻,耳语一般:“用你的舌头……来舔我。”
明诚便将淡红色的舌尖略微探出,到明楼嘴里,细细舔舐。
他舌尖温润濡湿,每一点亲吻都似落在人心上。
明楼只觉他唇舌甜如甘泉,一分分哺喂进来,没有什么挑逗的意味,倒更多像是抚触和安慰。
仿佛十分至心。
但明楼不会相信。
在年轻的时候,他倒是真信过人的。可惜,教训异常惨烈,是以一条条生命填进去的。
有些事早已告诉了他一个真理:谁都不能相信!
他能活下来这么多年,在那么多人死去了之后,便是因为,他再不会相信了。
有人说,世事艰难,死生何时都未可知道,不如及时行乐醉生梦死。但他并不认可,正因世事艰难,才更应该坚定己心,明辨前路。认定了,便不犹疑地走下去。
他将明诚的舌尖卷过来不容置疑地吸吮,似要榨出上面的每一滴甘露一般。到最后,不知出于什么意欲,忽尔在他唇上用力一咬。
即使嘴唇被咬破,明诚也只轻微颤动一下,并不推开他。
真能忍,明楼这么想,不愧是特殊训练过的。
明楼慢慢舔掉他唇上鲜血,他连血都是甘甜的。
一吻结束,两人回复常态,依旧是长官和秘书。
明楼看了他嘴唇一眼,说:“这个,知道该怎么说吧?不用我教你吧?”
明诚点头,说:“知道。”
第6章他不可能再像十数年前那样,看到一个无伪的真实的明楼
唇上的伤没法掩饰,明诚也没打算掩饰,依旧照常做事。
明楼既然敢这么做,那就是估计到了后果的,那他又何必太心。
政府办公厅的人都知道他的名声,看到了便会猜到是怎么回事,根本不会有人来问他。
那些人顶多就是在茶水间里窃窃私语,各种传播八卦小道,将他说得种种不堪。
翻来覆去也无非就是那些话,一点新意都无。
他没心理会那个,每日的事根本做不完。经济司的现行事务关乎普通百姓的经济民生,十分要紧,不能轻忽。
他肩上担子重,有很多文件明楼根本看都不看,直接要他评定审核签字。
明楼只抛给他一句:“我的签字,不要告诉我你不会。”
他自然会写明楼的字。
他以前连话都说不清楚,一个字都不认得,更不用提会写,明楼不仅给了他机会,让他同明台一道读书,自己也经常教他们。
明台贪玩,常常写不了几个字便跑出去玩,剩下明诚,明楼也依然教他。
笔要如何握,字要如何稳,明楼不仅言传,而且身教。
他最先会写的,便是明楼的名字。他央明楼先教他这个。
那时他身量小,明楼常将他放在膝上,握着他的手在纸上一笔笔写来,到后来,整张纸上都是明楼的名字。
他不敢写得不好,亦不敢写得太好。
写得不好,明楼会失望。写得太好,明楼便不用再教他。
到后来,他会写很多字了。且能写得行云流水一般,优美清隽。
但写得最好的,还是那最初学会的两个字。
在幼年时,是因为孺慕的心思,将这两个字反复书写。
等到读中学明白自己的心意后,却是写得更多了。
倒也不是刻意,只是有时候偶或失神,不经意写了起来。
好像在诉说着什么不好言说的秘密。
仿佛旧日时光仍在。回转头,便是那个人的脸。问上什么,便有人微笑以答。
他的书写习惯是明楼带出来的,写这两个字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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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明楼本人十分相像。
一般的文件都是在他手头上处理的,只有较为重要的,才要送到明楼那里。
均为经济上面的文件,明楼在这点上倒对他十分放心,似乎料定了他不会做有损民生的事情。乐得为自己卸些负担。
忙了一个多钟头,自行处理了一些文件,只送了一份去明楼办公室,问:“中储股份申请调息?”
明楼根本不看,只说:“你看着办。”
这是很普通的一句话,但明诚却从中嗅出些不寻常的信息。
虽然明楼一切如常,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但他说话的声音缓慢轻柔,他一般说这句时可并非如此。感觉上,像是在克制,克制着焦虑的心情。跟一个多小时前的状态完全不同。
什么事情……能让像明楼这样的人烦忧若此?
他凝视明楼,看到明楼视线偶或飘往桌面上的相框,心里便有了几分底,是家人。
那么,是明镜还是明台?
他随口扯了个谎:“前几日我去银行拿文件时遇到了令姐。”
“怎么?你跟她说话了?”
“没有,隔着几个人,她并没认出我来。我看她行色匆匆,也就没有上前打扰。”
明楼随口应了声,并不多么放在心上。
明诚便知道了,问题出在明台身上。
他没有多待,只拿走了明楼桌上的杯子,出了办公室,走向茶水间。一边走,一边思考着事态。
据他所知,明台前几天赴港,现在应该在香港大学就读。大学那样单纯的环境,能出什么事情?令得明楼几乎是坐立不安。
除非,明台现在根本不在学校,落到了谁手里。
这样大周章,会是明楼的政敌吗?
看明楼表现,却也不像。若是政敌出手,明楼自然早想尽办法,去营救明台出来。
明楼按兵不动,只是焦虑,便意味着他还在犹疑,到底要不要救明台。
能让他犹疑,意味着明台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他仍不想让明台待在那里。
这说明他熟悉带走明台的人的心性,知道即使暂时无害,久了仍将危及明台。
汪伪和日方现在依仗着明楼,还要用他尽心做事,当不至于这样得罪明楼。如此说的话,明楼这样熟悉的人,难道……是他暗里的同僚?
中共?不可能,中共的行事风格并非如此。那么,便应该是中统或者军统。
中统或者军统有人带走了明台。
他们能用明台做什么?作为牵制明楼的人质吗?
不,若仅仅是这样,明楼不会这样忧心。毕竟,只要不叛变,人质并无危险。
所以,军统或者中统应该是要用明台做些别的事情。而这事情在一段时间以后是会让明台陷入危险的。
进了茶水间,明诚并没有续咖啡。而是将杯子洗净,往里面放了几朵茉莉花苞并一点枸杞芽,用沸水泡开。又另外用个杯子盛了凉开水,倒一点蜂蜜进去。调匀了之后,倒入明楼杯子里。都是些清心宁神降火的东西。
他将茶端回去。
明楼问:“怎么不是咖啡?”
明诚说:“最近事多,有点心烦,便有人告诉我喝这个茶,能清心养气。我想您事情也多,就多泡了点给您试试。”
明楼嗯了一声,接了过去。
明诚并没多说什么。像明楼这样的人,对身边的一切都敏感无比,绝不会喜欢有人随意刺探。他已经提过了明镜,便断断不能再提明台。
他虽然大致料想出发生了什么,但并不能去干涉。交浅言深是大忌,只会让明楼对他猜忌。
明楼的犹疑,预示着最终这事可能就是忍下来。
明楼是能忍之人,纵然他绝不愿意,亦会逼迫自己接受。
而他虽然猜得出明楼的无奈,预料得到明楼的隐忍,但却是不能多说半句的。只能以清茶一杯,聊以相慰。
明楼在桌案上以手撑住额头,依旧陷入了沉思之中。
明诚并不扰他,只是深深望他一眼,走了出去,轻轻带上了房门。
惟愿……他早些想通。
时钟走到了下午,明楼依日程安排去参加上海金融界救世沙龙。
明诚看他神情言谈,便估出他应是已经下定决心,平复了心情。出门见人时,一张面具依旧圆融无缺,将自己武装得十分严实。
再多的私事和心事,在明楼这里,最终只怕都得归诸为公事。
办这个沙龙的主人是汪芙蕖,汪曼春的叔父,是明楼在法国经济学院里的导师,亦是他心里十分明白的不共戴天的仇人。
沙龙包间里,一众银行家、企业家高谈阔论,对于经济、政治、时事,无不论其利弊,活像一个自由的财经沙龙。明楼听着他们惺惺作态的表演和虚伪的赞美声,并自如地汇入他们的言谈中。
应酬得差不多了,明楼便走到汪曼春身边,跟她悄言细语。
明楼了方才高谈经济的派头,显出些平凡人的烟火气来,悄声抱怨着这里的酸腐气味。
一句话而已,不显山不露水,立刻将汪曼春跟其他人区分开来,显得她十分不同,跟自己十分亲近。
明诚在旁看他表演,帮他斟了杯酒放在面前。
看汪曼春因这一句话便现出开心的样子,便知道明楼做戏的效果不错。
接下来无非是情谈款叙,将些暧昧言辞反复说着。
若不是大庭广众众目睽睽,只怕还得揽进怀里慢慢叙说。
这样的明楼,真好,眉目柔和,言谈温情,像一幅动人的油画。但好得太过,自然不会是真的。
明楼的心里,有国,有家,有民众,哪里还有什么位置,去容留情爱二字?
翻来覆去都是假话。哄人。但这又有什么办法?你若做不好一个演员,就不该来做特工,因为随时殒命,根本无法做下去。
他不可能再像十数年前那样,看到一个无伪的真实的明楼。
明楼心地跟汪曼春说着无关痛痒的风话,女人嘛,就是爱听这些的,自然得尽力哄着。
若换做十几年前这样在一起,他倒会欣喜欢悦。现下,却只有倦怠,还有厌恶。
汪曼春跟他不是一条道上的人。每一次接触,只是越加凸显出了这个事实。这个昔年天真活泼的少女,已经变成了彻彻底底的日军汪伪的鹰犬,满身血腥的刽子手。
他们现在这样近身坐着,他便能闻到她身上的味道。
她用很贵的香水,甜美馥郁,进攻性极强,对男人充满了诱惑。但掩饰不去的,是她身上褪不掉的血腥味。
这味道让他简直有些作呕。
他视线余光看一眼明诚。他想,自己始终还是更偏爱明诚身上的味道。
那味道并不显明,只是若有若无地渗出来,清水一般,淡的,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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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想起明诚小时候的模样来。是个好看的孩子,这也没什么,关键是周身那种清润的气韵与别人截然不同。
就算受了委屈都是安静的。眼睛里面的神情,好像在平静地看着这个世界。
教习明台或者明诚,出发点都是一样的,为着一份如同父兄的责任。
明台贪玩,他其实教的更多的是明诚。
他必须承认,这个孩子令他得到宽慰。
不是什么实实在在的东西,就是种心境。
他心怀救国之志,而周遭的环境那样乱,人民那样不开化,心里自然是反复受着折磨的,像是块重石,日日地压在心上。
而明诚总是安安静静的,没一点寻常孩童跳脱的劲儿,只是听他说话、跟他书写时十分用心,仿佛除却了这个,什么都不重要。
他很喜欢这样教他读写的时光,令人无形中感觉安然。
看他这样专注地、心无旁骛地做着一件事情,是纷繁喧嚣人世里一点难得的清静。
明诚很喜欢写他的名字。
他把他放在怀里,握着那纤弱洁白的手指在纸上面一点点勾勒出那些早已熟悉的笔画,然后看着铺了满纸的自己的名字。
便知道有个人这样信赖和喜欢着自己。
有时候明诚侧转头来,问他问题。脸是个孩子,神情却是认真的。
好像能跟他说许多话似的。
但明明他是不可能听得懂的。
那乌羽般的柔细黑发随着和风轻轻蹭挨胸口,仿佛连时光都能流淌得十分缓慢。
阔别十数年,弹指一挥间,他已长大成人。
恍如隔世,他变成似乎跟从前截然相反的存在,八面玲珑,没一句真话。
就连跟自己上床,都是假的。
很清楚他不可能再如幼时那般信赖和喜欢自己。
所以,即使有着共同的抗日立场,他也不敢施加多少信任在这位故人身上。
但像现在这样,他安安静静待在自己近旁,不言不语的,却颇有几分昔日时光重回的意思。
让原本难捱的事情,奇异地变得可以忍受。
明楼跟汪曼春说完最后一句调情的话,起身去洗手间。
明诚敏锐地发现,汪曼春跟座上的一个貌似商人的胖子使了个眼色,胖子便跟着离席而去。
明诚微眯起眼睛,心道:汪曼春的确是个狠角色。纵然对明楼十分迷恋,亦不忘自己的本职,要去刺探明楼的身份。
明楼目前的位置原本并不是他的,而是属于日本经济学家原田熊二。原田熊二在香港遇刺,所以,明楼顶替了这个位置。
谁能从中得利,当然谁就是杀原田熊二的嫌疑人。
汪曼春不会拿不到这个情报,会因此怀疑明楼的身份,也在情理之中。
虽做如此想,明诚却没有一点要跟去洗手间的意思。
杀原田熊二的人,应该就是明楼。即使不是他本人,也该是他那条线上的人。
一个像这样的刺探者,只是个小角色,明楼不至于辨认不出,更不至于无法应对。否则,他早不知死了多少次。
再说,他也没有脱身的机会。
汪曼春已经将目光移到他身上。更确切地说,是移到他唇上。
微微叹了口气,就知道是明楼是要给他找麻烦的。
他唇上的伤如此明显,汪曼春怎么会看不出来?
明楼和明诚的事情,汪曼春自然一早便已知道。
舞会的时候他们前后脚消失,后来明楼又从二楼下来,难道他们是去单纯地喝茶聊天?
而且,她因为怀疑明楼的身份,而派人跟踪他,也已经拍到了确凿的证据。
在酒店外面,明楼以双手扶住明诚的腰,深深凝视。已然逾越了上级和下属的本分。
明楼这样做,她其实并不觉得如何出奇。
明楼不敢碰她。
虽然她几次三番拿话去撩,故意把他口中的新关系说成性关系,又屡屡暗示自己只想及时行乐,但明楼并不接茬。
他连吻她都犹豫。
为着什么缘由,她当然也心中有数。
还不是为了他那个杀千刀的老处女姐姐。自己不结婚,还要各种千方百计地阻挠弟弟的好事。
若不是因为那个老女人,他们十几年前不用分开。更不用现在明明彼此有意,却不能越雷池一步。
明楼是纠结着的,也是多少防着她的。她到底是个有本事的女人,若是怀孕有身,明楼不娶也得娶。届时自然要跟他姐姐闹至不可开交。
明楼不愿意这样。所以索性连碰都不碰她。
他们之间身体上的关系,除了一些拥抱,便再没有什么别的。
但男人这种生物,什么时候管得住自己的下半身?他既然在一方面得不到满足,便自然要由别的渠道去纾解。
明诚有前科在身,一向喜欢跟上级发展工作之外的私人情谊,只不过没人真拿这个去当大的错处。毕竟给汪主席工作的人,心知自己大义有亏,或多或少都会寻些事情去安抚自己。只要能力足够,不会有人去计较私德如何。都是乌鸦,去论谁比谁更黑吗?
高木课长走了,他此番再盯上明楼,也算自然。
明诚若刻意诱惑,明楼也没有推开嘴边食的道理。
在最初的暴怒和嫉恨后,她好好想过了一遭,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坏事。
既然男人横竖要偷嘴,跟男人,总好过跟女人。
毕竟,男人不可能怀孕生子,便不可能有什么奉子成婚的事,进不了明家门。
她定睛端详明诚。
模样生得真好,眉如远山,唇似横波,即使规规矩矩站着,但那样优雅漂亮的身体线条,是站着也有种风流态度的。
嘴唇的伤痕宛然,像上了咬唇妆似的,唇缘是淡色的,内侧却平添几分鲜妍。看了,就想再咬上一口。
天生的好资本。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安分?
明诚……暂时还不能杀。要留着他,略为拴一拴明楼。得前脚除了这个祸害,后脚又来个能生养的主儿,那才是大祸害。
只是,需得敲打敲打他,得他生出什么非分的念想。
汪曼春端出一副笑脸来,对明诚说:“听说你跟我师哥处得很是融洽?”
明诚含笑欠身道:“不敢,明长官照顾下属而已。”
汪曼春一语双关:“太谦虚了,自然是你能力突出,才能让我师哥对你另眼相待。”
明诚只微笑听着。
汪曼春现出些惋惜表情:“只是,我师哥的想法总是在变,连我也常常摸不准他的心思。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就会完全变了个人。”
这是分明的警告,明诚只装听不出来,适时恭维她:“明长官对汪处长倒是意向坚定的,平日里也常提起,若没有汪处长在76号奋力争先,他也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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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坐稳这个位置。”
“我师哥自然明白我的心意。我认识他,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就能比的。”
又警告一次。
明诚顺着她的话,含笑回应:“那是自然。汪处长在明长官这里的地位,一向远远超出他人。”
汪曼春继续敲打他:“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花无百日红的道理。”
“不敢或忘。汪处长认识我这么久,难道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
“我还真不那么确定。不如你自己说说。”
明诚转而问她:“汪处长对谁效忠?”
“供职于新政府,当然是效忠汪主席。”
“我却有点不一样。不是说我不效忠汪主席,而是我最终效忠的只是一样:钱。”
既然注定要扮反派,便要尽职地扮个彻底。
明诚显出市侩模样:“我做一件事情,归根究底,在意的只是,它能不能给我带来利益。我掂得出自己的斤两,从不提出超出本分的要价。”他看向汪曼春,总结道:“简而言之,我只要钱。”
这个暗示已经足够明显:你要的是人,而我要的是钱,不会威胁到你。
汪曼春笑了,说:“我师哥知道这个吗?”
“我该知道什么?”明楼的声音适时地响起来。不知何时,他已从洗手间出来。
派出去刺探消息的人并没回来,汪曼春登时有些心虚。
她不得不打叠起神,应对明楼的怒火。
明楼并不责备她,却用一番话将她说得赧颜无比。不得不承认,在出手刺探这事上,自己做的是欠考量的。
且明楼字字句句站在她的立场上为她考虑,她只有警醒,只有感激。
从沙龙里出来,坐在车上,明楼开口道:“听说我给了你钱?”
这是个明显的谎言,正好以此为切入口,去撕下他一层面具。
明诚从后视镜里看他一眼,答道:“我说的,都是汪处长想听的话。”
“既然没给钱……”明楼执意逼迫:“那么,我能给你提供什么呢?”
明诚轻松地推脱:“我总不能一开始就向您要钱,细水才能长流。”
“哦,细水长流。”明楼重复他的话,接着漫不经心般的问了个问题:“那你打算,跟我细水长流到何时呢?”
明诚答得很快:“到您不需要我为止。”
这是个分明的谎话。
但他说得这样好听,明楼也就姑且听听。
他看着明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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