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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寇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温歇
气氛被炒得很热,赵曦霆充当喇叭帮孟子清吹牛,孟子清的目光则一直停留在湛火身上,湛火对他充满敌意的目光毫不在意,起身去洗手间。
刚出门,转个弯,孟子清便跟上来,他问:“你怎么在这里?”
湛火转身,淡淡扫他一眼,笑了笑:“孟先生,这是个好问题。”
孟子清一愣,不悦地皱起眉,他盯着湛火的脸,心头猛地一跳。
他在那漆黑的眼瞳里看见,有个人悄无声息地站在他身后。
电光火石间已经明白一切,他企图逃跑,还未行动便被人一把捂住口鼻,尖锐的针头扎进他的颈侧。
沉重的睡意袭来,孟子清彻底失去意识。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哈,多谢壹贰叁童鞋的关心,现在还好,毕竟放假中,夜猫子还比较快落。
☆、第一百二十章
在青市最好的夜店的高级套间走廊上,就这样悄无声息地发生了一场劫持。一切在瞬间发生,孟子清还没来得及反抗便失去意识。等他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处于一片漆黑的环境里,被人五花大绑,捆在椅子上。
他奋力挣扎两下,便听见一个幽幽的声音说:“还不到你死的时候,别动了。”
他一抖,浑身的鸡皮疙瘩冒出来,他没想到,在黑暗里,有一双眼睛正在注视他。
恐惧密密麻麻爬上皮肤,孟子清颤声道:“你想做什么?”说着,混乱的大脑里浮现昏迷前的一切,湛火眼瞳中宛如鬼魅的人影让他不受控制地害怕,又追问一句,“你想干什么!”
湛火不答,寂静的房子里只有钟表声和屋外的蛙声。
孟子清怒吼:“你到底想做什么!”
“你猜,”湛火轻声道,“猜对了我可以晚点动手。”
“我和你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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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说着,他听到一声嗤笑,似乎很看不起他,仿佛他是个小丑,说着大家都心知肚明的蹩脚谎话。
孟子清脸上火.辣辣的,感到无比耻辱。他被卑鄙小人劫持,还要忍辱负重和颜乐色地劝告解释!
他咬着牙,让自己显得真诚些,“湛火……你在为上次那件事生气吗?那次是意外,我也没想到会突然遇到劫匪,我只想劝你离开文游罢了,你知道的,我和他十几年,我爱他……你记得吗?我还特地喝止绑匪对你动粗……你不能恩将仇报,丢了文件,文游也没有在责罚你是不是?那都是我在帮你“
“再猜,”湛火用一种饶有兴趣的语调打断他,全然无视孟子清的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孟子清脸上的肌肉因愤怒而抽搐,他彻底不顾湛火的威胁,说:“你记恨我对你不好,任意使唤你?还是你喜欢文游,嫉恨文游爱我?还是说你们分手了,你恨我?”
“蝇营狗苟,跳梁小丑,你以为我和你计较这些?孟子清,再好好想想。”
“”地一声,椅子滑过地板,湛火起身,走到他面前,高挑地轮廓渐渐显现。湛火拍拍他的脸,冷淡而轻蔑地说:“孟子清,我杀你,必定是因为你做的孽。你做过什么,难道不记得了吗?”
孟子清咬着牙,偏执地睁大眼看着他,“文游不会放过你的,你们这些恶心下贱的东西。”
湛火勾起唇角,恶心下贱吗?
“你是不是男人?为什么两个人的事,总要扯另一个出来?怎么,男人为你动手,让你很骄傲?付出虚情假意,就有恩客为你买单,”湛火好笑地问,“你是妓.女吗?”
怒火席卷大脑,孟子清尖叫道:“你怎么敢!”然后这段尖叫的微端开始变形,孟子清被人一把推倒,椅子后仰,他猛地翻倒在地。“砰”的一声巨响,他觉得自己的脑子被人打了一拳,满脑空白,全身僵直,剧痛从手腕蔓延到全身,他想起来,却不能动,双手被反绑在椅背,全身的重量透过窄小的木头压在手腕上。
他可以感觉到,他的手断了,他完了。
打开灯,孟子清像一只狼狈的青蛙般躺在地上。
他以为湛火不敢动他,他以为只有他把别人踩在脚下的时候,他以为,他合该嚣张一世,永远不会受到惩罚。
湛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现在一定很痛,可以好好想了吗?”
颤抖的呜咽从孟子清的喉头发出,他像个孩子般失控地哭了。
湛火毫不动容,心底脸一丝愧疚也没有,因为孟子清让他遭受过无数次比轧断手更痛苦的时刻,每一次,他都不能哭。
湛火将椅子踢翻,孟子清得以侧过身体缓解手部的剧痛,他满脸是泪水,恐惧地看着湛火:“到底为什么?”
湛火露出满意的笑容,他蹲下来,问:“你认识闵宁吗?”
孟子琪困惑地看着他。
湛火笑容越发温柔,“也对,只听名字你可能不知道。”说着,他掏出挂在脖子上的吊坠,露出带有刻像的一面。
孟子清透过婆娑的泪水仔细辨认,目光由困惑转为震惊进而变得惊恐,他不受控制的惊声尖叫,仿佛看到恶鬼。湛火冷酷地给了他一耳光,孟子清的脸贴着地,浑身都在抖。
“看来你认识。”
孟子清一脸呆滞地盯着地面,然后抬起头,露出快意而扭曲的笑容,质问道:“你是那个贱人的谁?”
湛火英挺的眉毛一凛,溢出几分戾气。他在孟子清变态的笑容中出离了愤怒,他甩手给他一个耳光。
孟子清抬起头,嘴角挂着挑衅笑,“他死了。”
“……”
“啊,那个几天真是无比美妙,我想他也很享受吧,他喜欢男人,我就让那些男人没日没夜地满足他,呵呵,好一个纯洁善良的贱人,好一个美好无垢的荡.妇!我要让全世界看看他在床上淫.荡的样子!”说着,他兴趣盎然地道,“你看到了吧?嗯?他那副恶心的样子。”
湛火一字不漏地听完这段话,他起身,看着倒在地上人不人鬼不鬼的孟子清。失去为人了的知觉,五感早已丧失,只剩下怒火在咆哮,他想,倘若孟子清不死,他要怎么去见闵宁?
这样一个人,凭什么?到底凭什么?
他已经不会问为什么他如此灭绝人性,只想知道凭什么他还能好好活在这世上?
他走到桌边,拿出一把匕首回到孟子清身边,孟子清还陷在扭曲的癫狂中。湛火说:“我要杀了你。”
孟子清得意地说:“你以为我怕死吗?”
刀刃划开孟子清的皮肤,血冒出来。孟子清嘴角带笑,认真地说:“我打败了你,你杀了我,也还是我赢了,还有那个贱人,你们是什么关系?情.人?你不知道吧,他背叛过你。”
“没有,”湛火淡淡地说。
孟子清愣住,怒道:“你少自欺欺人!”
“他只和一个人在一起过,那就是我,”湛火说,“所以你该死。”
孟子清脸上还是不可一世的轻蔑笑容。
湛火歪着脑袋看他,心底已经平复下来。
“原来你真的不怕死,你那双傲慢的人眼睛,真的可恨。孟子清,你到底有什么可得意的?倘若我挖了你的眼,留下一对血窟窿,文游还会爱你吗?”他将刀尖抵在孟子清的眼周。
孟子清脸色一白。
“或者说,我斩断你的四肢,让你变得畸.形,文游还会爱你吗?”
他开始发抖。
“到时候不要说爱,就算你靠近他,他也会厌恶你。”湛火轻声道,“何况,他真的爱你吗?如果他爱,就不会把你扔到美国说要和我永远在一起,还说愿意为我去死。”
孟子清瞪大眼,满眼震惊,他开始疯狂挣扎,“你骗我!”
湛火摸着他的脸,低声道:“孟子清,你真可怜。一个‘妓.女’的私生子,靠着不断对外编造和文游之间的绯闻来获得关注,靠着救命之恩让文游包容,靠着蛮横恶毒的手段横行于世,你这辈子就是个笑话。”
孟子清面如死灰:“他告诉你的?”
湛火不置可否,而是笑道:“文游很痛苦,因为你的纠缠不休,他之所以不碰你,就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你,毕竟你救过他,而文游是个守信的人。”
“闭嘴!”孟子清激动得大叫,竟然险些凭蛮力从地上起来。
湛火冷眼看着他。
原来这才是孟子清的死穴,他不怕死,但是怕受人蔑视,怕失去文游的爱和庇护。
湛火笑了,“孟子清,你是个满口谎言,自欺欺人的可怜虫。”
“闭嘴!”
“我和文游上过床,我在上面。”湛火撒了一个无足轻重的小谎。
孟子清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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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动的身体僵住,他不可置信地瞪着他,“不可能!”
“他说愿意以此来留住我,”湛火只是笑,“无论你怎么对外造谣,怎么自我洗脑,文游从来没有爱过你。”
孟子清终于,露出哀戚的神色。他颓然倒在地上,大哭起来,”不可能的,文游他爱我!你们这些贱人永远也不可能抢走他!”
“是吗?我留你一命,你自己去问他。”湛火漠然地道。
☆、番外
深夜,文家大宅。
阿华给文游回消息,“少爷,他们真的动手了,孟子清现在正离开花枝招展往城北去,前后门都不见人影,地图显示他们是从私人车库出来。”
文游说:“让王照在夜店周围守好,你带人跟上。”他把手头的公事放下,打开电脑,荧幕上显示的很快就出现详细的地图,上面有个光点在动,“绝不能让孟子清死,知道吗?”
文游微长漂亮的双眼略带困倦,语气却冷漠果断,神十足亢奋,像是无数根紧绷到极致的弦在不要命地互相切割,只等彻底崩溃,不过坚毅如文游,崩溃是不可能的。他等了很久,就为了这一刻。想到即将见到湛火那张不服输的脸,他冰凉的心温热了些,不过也只有一点点。
文游骨子里就不是一个好人,事发几天之后,他已经没有任何感觉,压在心头的负担骤然消散,闵宁那张清秀的脸出现在脑海里,他也不为所动。
闵宁死后,他把无法送出的怀表挂在桌前,处理完公事一抬眼便能看见,用以提醒自己永不亲近孟子清。那是一种隐约的不可原谅,对孟子清的承诺和失望交相缠斗,维持着微妙的平衡。
直到湛火出现,这个僵局才被打破。
想到湛火,他冷硬的面容总算出现一丝裂痕。人自顾不暇时,会暴露出人性的卑劣面,湛火逃走,惊怒交加,他再也回不到努力压抑自己的时刻。他要考虑的不是像个懦夫一样等着湛火谅解,而是快点找到湛火让他回来。他对湛火的果决心知肚明,湛火不会原谅他。
如果他永不原谅,难道要放手吗?
文游字典里没有放手两个字。
他敲敲键盘,将地图放大他们要带孟子清去哪里呢?
天气状况很差,外面下起小雨,夜雨打在窗户上,透出几分悲凉。
文游转过头,看看窗外,心头浮现往事。
*
文游从小就是个聪明的孩子,过于聪明,对许多事情心知肚明。他高傲淡漠却善于伪装,永远表现得彬彬有礼,赢得长辈的喜爱。总体而言,文游拥有他人难以企及的家境和绝无仅有的天资,一段优越的人生。
只是他不快乐,人,尤其是当他处于极度老成又渴望乐趣的时刻,便忍不住出格。他人生的干的第一件出格的事,便是在他母亲为他安排钢琴老师时,要求了一位玩伴。
每次出席宴会,他总会注意到孟子清。这种注意合乎常理,坐在琴凳上的少年美丽聪明,乖顺的外表下是一个炽烈有趣的灵魂。他微笑时,狐狸般的眼睛微微上挑,故意吸引你的注意力,两人对视时,又带着可爱的傲慢。文游不排斥傲慢,他自己就是傲慢的化身,可以包容一切的任性和自傲。他身边有太多谄媚的蠢东西,一个聪明的玩伴对他而言是很大的吸引。
这种感觉就像你从深山里抱来一只小狐狸,他牙尖嘴利,却聪明而善于把握时机。
两人一起练琴,他总是要压过文游一头,倘若不慎输了,便会生气,那时的孟子清,还知道不要迁怒,独自待在琴房疯狂练习,然后出关打败文游。文游其实不喜欢钢琴,但是觉得孟子清很好玩,便故意逗他,孟子清就会眼睛瞪大,像狐狸一样炸毛。不过久而久之,他觉得没意思,便在一次闲谈中让伊莎找时间打发掉这对师徒。
彼时正在迪拜度假的伊莎透过镜头看着风轻云淡的儿子,心中漫上无限的忧虑,炽烈的阳光也无法驱散她心底的阴霾。她身处海外,自己快乐幸福,却无暇照顾文游,届时与文潜的战争愈演愈烈,看见文游微笑中略带冷淡的神态,顿时感到内疚而凄凉。她询问文游缘由,文游只说:我觉得很没意思。
孟子清离开那天,恋恋不舍地站在文家的大门前仰头注视正躺在阳台长椅上晒太阳的文游,他脸上盖着一本书,长腿一条平放一条曲起,雪白的脚踩在墨竹雕刻踏板上,手腕垂落到地面,被周围五颜六色名贵的花朵团簇着,像美橱窗里的展品,像宫殿里的王子,很闲适惬意。
人人都要防晒,怕被晒黑,可是文游不怕,他随心所欲,永远都清贵得高不可攀。
外面狂风骤雨,也打扰不了他。
孟子清就是在那一刻,产生了极度的不甘。他仰得脖子都酸了,被太阳在照得眼睛都花了,文游却始终没有想过侧过头看他一眼。直到宋云松出来,牵着他的手离开。
再见面的时候,是在一场演唱会上。
路易本涅特来华国演出,孟子清听说文游会去,不知中了什么魔,竟然巴巴地赶去。他托人弄到和文游相邻的位子,穿上最合衬的衣服,将自己打扮得光照人。十五岁的孟子清忐忑万分,丝毫拿不出曾经的自信。
趁着中场休息,文游去洗手间,孟子清才抓住机会想制造一次偶遇。他匆忙跟在文游身后,想说点什么,然后洗手间里蹦蹦跳跳一个小男孩,拿着儿童手表对另一端说:“我觉得路易本涅特太帅了,下次我们要一起来!”
他讲得太投入,一不小心撞到文游,大声说了一句:“对不起!”转头发现是个外国人,又微笑着说:“jesuisdésolé.”发音十分纯正。文游有些惊讶,问:“你怎么知道我是法国人?”
小男孩表情有点得意,这是他昨天才学过的单词,没想到现在就用上了,他原本想好好解答一下这个问题,但是又急于和电话另一端的伙伴分享快乐,所以并没有停下离开的脚步,很快就消失在走廊转角处。
文游看着他的背影笑了笑,他觉得这孩子很有活力,像一只可爱的幼豹。
看见孟子清,他淡淡地摆了摆手算是打招呼,孟子清这才上前忐忑地笑道:“好巧。”
两人相遇,闲谈两句,孟子清就发现文游心不在焉,他问:“还有在练琴吗?”
“没有。”
两人一同回去,加上文游的朋友正好有事先走,孟子清便坐到文游身边。文游始终淡淡的,孟子清想起两人从前的时光,不禁有些难受。他原本打算问他是否愿意演唱会结束后出去玩,可是这样的邀约文游未必会答应。
散场后,两人慢慢地从体育场走出来,文游同他道别,孟子清才发现文家的司机早就候在场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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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文游就像一个美妙的梦,缥缈无比,忍不住随便跟文游找话讲,文游似乎看穿他,只是说:“天晚了,快回去吧。”
路人已经散尽,他也没有理由留下文游,两人分别,以后也不会再见面。
无论如何,文游都这么高不可攀!
却不知是不是老天帮他,孟子清快要绝望之时,变故陡生,几个人突然冲出来,一枪打死司机,向他们冲来。文游表现得很平静,甚至有余力对孟子清说:“你先走。”
那个语气就像两个人要道别各回各家一样轻松。
孟子清心底涌起强烈的冲动,他一把抓住文游就跑。文游有些吃惊,但是还是随他跑。其实两人都知道逃跑无用功,毕竟深夜无人,对方人多势众又有武器。
很快,两人便被追上,孟子清有点委屈地说:“要死一起死。”
文游听见这话,嗤了一声,他倒不是讽刺,只是觉得有点好笑,孟子清怎么这么中二,谁要死啊?就凭他是文游,他就死不了。
两人被人五花大绑捆上车,被整整囚禁一周。
原本以为会轻松解决的绑票却悬而未决,绑匪愈见焦躁,团队里死了好几个人。直到对方冲进来要杀文游,他才意识到自己太天真了。
谈判并不顺利,伊莎和文潜还在窝里斗,谁都不愿意出钱,甚至派人来追杀这群人,最后走到鱼死网破的地步。
因为虐待而受伤的文游狼狈不堪,他瞥了一眼孟子清,那意思是:看吧,让你走你不走。
孟子清缩在角落里,即使没有被绑住,还是害怕得直抖。可是当绑匪对文游开枪时,他却冲出来用自己的命救了他。
自此,两人的人生彻底捆绑在一起,难解难分。
文游在这一场内忧外患里看穿了人性,原来所谓父母亲情,真的不过如此,同时也看穿了孟子清,原来他真的喜欢他。
绑架案之后,两人的关系有了质的飞跃,朝夕相处,渐渐生出不一样的情愫。文游十七岁那年,和孟子清确定关系,并给他承诺,会永远和他在一起。
这样的承诺,既是对孟子清的回报,也是一种安慰。他知道孟子清出身不好,亲情缺失,受人排挤,内心极度缺乏安全感,这样的承诺,于文游而言,是一万分的诚意。既然和孟子清在一起,他便决定,永不会变。
他看过无数对怨偶,爱情像个居无定所的旅人,从这里走到那里,从不逗留。可文游有信心,他知道倘若他爱一个人,便会坚定。
可他忘记了,人心是贪婪的。
☆、番外
渐渐的,文家公子与钢琴天才的绯闻甚嚣尘上,他吃早饭时经常看见自己和孟子清的各色绯闻。八卦小论文占满版面,无非是他巧取豪夺,为爱痴狂,孟子清抵死不从,两个小年轻的感情闹得满城风雨。对于这些,文游一笑置之,这样无伤大雅的绯闻于他没有什么妨害,孟子清要操人设,要博眼球,就随他去。
他知道孟子清对两人间的开始心怀芥蒂一开始,是孟子清先动心,却被文游冷落好长一段时间,他不服,想扳回一城。
起先,孟子清尚有些心虚,不敢面对文游,但文游淡定得什么事都没有,这种默许让他渐渐大胆。
家庭的先天缺失,强烈的自尊心,对文游的患得患失以及渐渐萌生的物欲在这段关系中崭露头角。孟子清不知道是听了谁的怂恿,开始向八卦杂志披露两人的交往细节,真假混半,配合孟子清在国际钢琴大赛夺魁的消息席卷全国。
无数媒体蜂拥而至,孟子清一.夜之间如日中天。
随后两人约会照片在互联网上爆出,文游真容彻底曝光在大众面前。
凭借文游这层背景,他在古典圈娱乐园横行无阻,名声日隆。文游却遭受不小挫败。那时他祖父尚在世,文潜协从主事,对他和男人的绯闻颇有微词,一向维护他的祖父开始默许文潜将外面的私生子带回来巩固势力。
文游笑吟吟地安抚完祖父,又去解决文潜的宝贝儿子。
老人做壁上观,父子相争,平日里文游与文潜斗得不可开交,却没有哪一次让文游如此介怀。他和文潜杀得昏天黑地,人家上阵父子兵,父慈子孝。
他回过头来,又接到伊莎的越洋视频。
视频里伊莎风采依旧,却面带忧色。她对自己的孩子十分了解,料定文游不是报纸上说的那样莽撞,唯一可能就是问题出在另一个孩子身上,伊莎不在意对方是男是女,却在意人品,奈何鞭长莫及,只好旁敲侧击地安慰他。
无论是真是假,文游都值得被安慰。倘若是真,孩子正遭受人生的感情危机,如果是假,一个出卖文游获利的情.人也够文游喝一壶的。
她以为文游必定焦头烂额,谁知只是淡淡一笑,“伊莎,我第一次喜欢一个人。”所以,乐意包容。包容孟子清不算什么,这对父母才让他心累。
然而事情的发展却不如人意。
孟子清出.轨那天,文游在美国处理公务,卢见宁发了几张照片给他,好一通调侃。文游初时有些发愣,问他是不是搞错了,语气直白得卢见宁这个挑事者都不好意思,畏畏缩缩地撤了。
照片上孟子清和某个外籍男模十分亲昵,手拖着手,在某知名时装周后台接吻。
文游涩然,才发现自己也不是对什么都漠然的。孟子清与人撩骚,他也会吃醋。其实他想知道什么。派人去查就好,只是心里终究留有余地,非得自己亲眼看见才行。于是特意在美国待到孟子清过生日那天,孟子清听说他无法及时回去,颇有些生气,文游淡淡哄了两声,他才罢休。
回国那晚,文游开车到孟子清家楼下,见灯是关着的,打电话给他,问他在哪,孟子清从睡梦中醒来,说在家。等文游说来找他,他竟有些慌张,说自己去找他。文游抬眼看着孟子清的公寓,见灯亮起来。
又过了一会儿,单元楼里走出两个人,在路上拉扯,一个抱着另一个亲,孟子清颇有点嫌恶,赶对方走,一转眼便看见文游的车。
两人隔空相望,孟子清赫然惊醒,疯了一样跑过来,文游没理,开车走了。
那晚文游心中难受极了,一个人喝了很多酒。他想了很多事,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难受。他和孟子清关系,本来只是恩情加多年的感情堆积起来的栅栏罢了,两人只是被圈养在一起的孤儿。却没想到,他发现孟子清的背叛时,竟然会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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