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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老狼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六安岁
就在此时,小厅的门忽地被敲响了,原是驿馆中的下人前来送上几道现做的热菜。赖聚像是得了救命的稻草似的,忙借着那几道菜转了话头:“下官这原阳县中实在没什么好东西能招待贵客,唯有这几样鱼菜还能入口些,几位大人不妨来尝尝?”
秦浣见何为泽不说话了,便也无心去主动挑起些什么,便顺着赖聚的话说了起来:“本王这些年在东南倒也尝了不少鱼菜,只一地一乡之间风味便有所不同,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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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这原阳的菜色亦必也有独特之处。”
正说着,进来的青衣侍从们便分散于酒桌便,将手中的菜品陆陆续续的端上了桌。
摆于秦浣正跟前的是一道瓦釜甲鱼汤,酒坛般大小的敞口红陶罐子里搁了一直乌皮甲鱼并着不知多少黄芪、枸杞一类的辅料,被侍者稳稳地端上桌来。分外浓重的热气自罐口冒出,几乎扑满了整个视线。
秦浣下意识地闭了下眼,可变故却就在这一刻突起。
那个还未撤下的侍者,猛地上前一步,骤然从还氤氲着热气的瓦罐中抽出一把长不盈尺的尖刀,以疾风之势径直向秦浣刺去。
“殿下!”随着赵擎烽的厉声呼喝,秦浣下意识的向后退避,可那尖刀已袭于胸前,而他只觉腰上一紧,转眼间便被赵擎烽护于怀中。
赵擎烽一手将秦浣揽于身后,任由那尖刀生生刺入了他的小臂中。行刺者见一击未中殷王,下意识的想要拔刀后撤,却不料赵擎烽丝毫未被不顾臂上之伤,自己将那尖刀抢先拔下,反手便袭向行刺者。
事发过于突然,几乎所有人都还未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行刺之人便已然被赵擎烽制伏于地,随即大批的侍卫便冲了进来,将整个小厅团团围住。
“这是怎么回事!”秦浣半身仍被赵擎烽护于怀中,双手紧紧按着那处仍冒着鲜血的刀口,面色阴沉的看着地上的行刺者:“是何人派你前来!”
那刺客被侍卫们扣押这,却还是不断挣扎着身体,满含恨意地抬头瞪着秦浣说道:“何人派我来的?自然是吉王殿下之英魂含冤难平,才托我等为其报仇雪恨!”
“你身为大启宗族,却与奸相勾结,为谋皇位害死忠臣贤王,简直猪狗不如!”
“一派胡言,”赵擎烽冷笑一声,面不改色地将沾染了自己鲜血的尖刀掷于众人面前:“天下人皆知,吉王殿下乃是为东南叛贼所害。殷王殿下不顾自身安危,随军在外征战三年,方才报得此大仇,此行此举为臣者忠,为侄者孝,岂容你这等小人张口污蔑。”
“忠宁侯!”那行刺者听了赵擎烽的话,霎时间便更如疯了一般,破口大骂道:“你这个背信弃义的小人!吉王殿下信任于你,你却与外人合谋暗害于他!”
“住口!”自赵擎烽受伤那刻起,秦浣便已是惊怒至极,如今听得这行刺之人竟又与那吉王有关,他心中的怒意便再无法压住,眼神之中尽是骇人的威势:“尔汝妄图假借吉王之死,行谋逆行刺之举,被擒后又妖言惑众侮辱忠烈之名,此则为不可姑息之大罪!”
“将此逆贼暂押入原阳大牢中,本王要亲自审问!”
那冲入房中的侍卫多半都是秦浣与赵擎烽手下的人,得令后立刻上前,将那仍在不断挣扎的行刺者直接拖出了门去。
小厅中骤然安静了一瞬,可紧接着秦浣就转眼看向了早已吓得几欲昏死过去的赖聚:“赖大人,此事既出于你原阳之地,你又怎么说?”
这一言便如当头一棒般击打在赖聚的身上,他整个人抖成了筛子般,哆哆嗦嗦地站了起来,跪在秦浣的面前,一句整话都说不出来:“下,下官,治下不严格,出了如此纰漏,还望殷王殿下恕罪”
秦浣冷冷地扫了赖聚一眼,低头看向赵擎烽的伤口,心中仍是止不住的怒意:“此罪恕不恕可非本王说了算的,赖大人还是抓紧将此事的前因后果查个明白,若当真只是治理不严倒还好,只怕难保赖大人从头到尾分毫没有牵扯其中!”
“殿下明鉴,下官绝不敢参与这等大逆不道之事啊,殿下明鉴!”那赖聚听得秦浣此言,更是吓得面如死灰,一个劲的磕头求饶。
“殿下莫气,”赵擎烽看着秦浣越发凛冽的怒容,知他是因为自己受了伤才生出了这般大的反应,不动声色的用那未受伤的手轻抚着秦浣的后背:“殿下莫要气糊涂了,此贼人太过奸诈,赖大人一时难查也是情有可原的,想来赖大人之后必定会竭尽全力,将那贼人身后的同党一举拿下,以此将功补过。”
秦浣听后不由得抬头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中未消的怒气与难言的心疼交织在一起,甚至还隐隐地带了分委屈,看得赵擎烽恨不得当即吻上去,好好安抚一下他家受惊的殿下。
可眼下棘手的事还未办完,他也只好忍下这心思,接着刚刚的话,抬头对着那赖聚说道:“赖大人,你说是不是?”
那赖聚好容易得了个台阶,自然连滚带爬的往下下,一个劲的点头:“下官一定全力以赴,将贼人同党连根拔除,请殿下……请殿下给我三日,三日就够了!”
秦浣刚刚看着赵擎烽为救自己而受伤,一时间也是怒急攻心,如今感受着赵擎烽一下又一下安抚于他后背的力道,心绪也渐渐平静了下来。
面对着不住求饶的赖聚,心中也盘算起来,方才既已给了他当头一棒,如今也需再给颗糖了。
“忠宁侯说的是,刚刚是本王失言了。此等逆贼奸猾狡诈,确是令人防不胜防,非是赖大人有心之过,”秦浣语气稍缓,转而又道:“如此,本王也不想难为赖大人什么,便着龙甲将军关峰帮着赖大人一同追查此事吧,三日之内务必将所有贼人一并拿下。”
那赖聚得了秦浣的准话,心中一松,身子顿时一滩烂泥般滑落在地,不住的磕头谢恩。
可秦浣哪里还有心思听些这个,只等着外面通传这大夫到了,便急急的与赵擎烽一同去验看伤情了。
原本好好的一场接风宴,被末了折腾出的这一桩行刺的大事来搞得天翻地覆,到最后也只得草草了结了。秦浣与赵擎烽走后,赖聚等人也陆续匆匆而去,唯有何为泽一人,还若无其事的立于窗边金菊之前。
他一时想着赵擎烽与殷王执伞而来的模样,一时又想起那行刺之人被带走之前的言语,原本把玩着腰间玉坠的手随着他的思绪越攥越紧。
忽而,又是一阵风起,冰凉的雨丝终是将那靠窗的菊花尽数打烂。
何为泽却终于松开了手,转身唤来心腹下人,低声嘱咐了起来。
第58章(五八)始末
凄凄冷冷的秋雨终在这一日的掌灯时分,勉强停歇了。
秦浣手执着一只乌色的药瓶,穿过悬了溜灯笼后分外亮堂的长廊,走到了一扇门前,抬手轻敲了几下。
房中人像是早就盼着此刻到来似的,还未及秦浣放下手,便将那房门迅速的打开了。
“天色已晚,不知殷王殿下此时前来,有何贵干?”赵擎烽歪着身子倚在门边,尽管手臂上还包扎着厚厚的白纱,但他的神色间却没有丝毫伤者的模样。
“本王自然是来感谢忠宁侯白日里相救一事。”秦浣听着赵擎烽那么说,自然也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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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行刺之事未了,随后调查审问一类的琐事繁多,秦浣与赵擎烽索性就直接住进了原阳县衙内。
那赖聚算是彻彻底底吓破了胆子,一听他二人要留在县衙里,忙不迭地便遣人拾出了那府中最好的两间客房。
下午刚刚出了那般惊心动魄之事,秦浣自然也不愿与赵擎烽分开,故而只是回了那赖聚给他准备的房间中,略做了做样子,便带着伤药来到了赵擎烽的门前。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殷王殿下实在不必登门道谢,”赵擎烽依旧倚在门边,虽然嘴上那么说着,实际却已伸手将秦浣揽进了房中:“不过既然来了,就请殿下进来坐坐吧。”
“行了,白天外人面前说这些套话还没说够?也不嫌累的。”秦浣转身关上了房门,与他一起坐到了房中的小桌边,又伸手小心地去解赵擎烽臂上的白纱:“方才急了些用了那大夫的伤药,我总觉得还不太好,还是再换上咱们自己的吧。”
换不换药赵擎烽倒是无所谓,但他此时却着实不想让秦浣再去看那伤处,于是就倾身耍赖一般将人牢牢地抱住:“不过是那么点小伤罢了,刚包好就别再拆开了。”
秦浣一时无言,任由着赵擎烽的动作靠进他的怀中,双手依旧小心地捧着赵擎烽的手臂。
赵擎烽发觉怀中人的沉默,轻叹一口气,而后又低头吻了吻秦浣的侧脸:“殿下这是……又钻牛角尖了?”
秦浣一怔,随即勉强笑了下,辩解道:“哪里有钻什么牛角尖,不过是心疼你受了伤,想给你换个药罢了。”
“殿下心疼我,这个我信,”赵擎烽的下巴压在秦浣的肩上,亲过了侧脸又蹭了蹭他的耳侧:“可殿下知道,今日我救下你后,心中却一直担心着两件事。”
“两件事?”秦浣一时有些跟不上赵擎烽的想法,不禁开口问道:“是什么事?与行刺有关吗?”
赵擎烽听后却摇了摇头:“行刺的事固然重要,但让我更为担心的还是殿下的事。”
“我头一件怕的,便是殿下因为我救你受了伤而生气。”
“你救我,我怎么会生气,”秦浣摇摇头,嗅着赵擎烽身上的气息:“我只是……”
“我知道的,”赵擎烽拍了拍秦浣的后背,温声说道:“殿下没有生气,可却中了我所担心的第二件事殿下因为我受了伤,而心生内疚自责。”
秦浣被说中了心事,也再不辩解些什么,而是微微仰头回吻着赵擎烽,细碎的呼吸声回荡在两人耳边。
“这些年来,你在外征战,也着实受过不少的伤,”秦浣微微阖眸,隔着衣物伸手描摹着记忆中赵擎烽身上的伤痕:“你总在我面前作出那副不在意的模样,但我又哪有不心疼的道理。”
“可这次又不一样,这次你是实实在在的因为我而受伤的。”
秦浣低头又吻向赵擎烽的手臂,眼前不禁又浮现出白纱之下那道深深的刀口,赵擎烽却用另一只手托起了他的下巴,望着他的双眼说道:“可我并不想要殿下的内疚。”
“殿下可以爱我,可以心疼我,但是不要内疚些什么,”他微微用力,在秦浣的唇上又是一阵嗜咬:“不过是一道小伤,一点血水而已,只要是为了殿下,就算是剖心绞首,我也甘之若饴。”
“但是我不许殿下自责,不许殿下自己伤自己,一点点也不行。”
秦浣只觉心头一阵酸楚又一阵甜润,想要说话,口舌却被赵擎烽紧紧地缠住,只得伸手用力地回抱着赵擎烽的身体,仿佛以此诉说着自己的回答。
两人就那样沉迷其中,不知光阴的深吻着,不知是谁先勾解了对方的衣带,转而又是帘帐低垂,遮住了榻上缠、、绵的人影。
第二日清晨,许是因为心中记挂着事情,秦浣竟早早的便醒了。
睁开眼睛,下意识地看向枕边的人,继而秦浣却又因为察觉到两人入水时的姿态,而不禁浅笑了一下。
他的半个身子仍被赵擎烽紧紧地拥着,而双手却又是那样小心翼翼地覆在赵擎烽受伤的手臂上。而即便在□□过后那疲惫迷糊的睡梦中,他竟然依旧没有忘记那处因他而生的伤口。
目光微动,昨夜他带来的那瓶伤药仍放在离床榻不远处的小桌上,秦浣轻轻地挪动了下身体,从赵擎烽的怀中小心钻出,而后倾身去取那只药瓶。
可惜,药瓶还未取到,人却又被拦腰抱住了。
“看来我这次真是伤的够重,连带着夜里都‘力不从心’了,居然能让殿下今早比我先醒来,”赵擎烽将秦浣揽回到床上,自己稍一探身便将那药瓶拿了过来,放入秦浣手中:“这样可不行,还请殿下快快给我换了药,让这伤好的快些,我也好早日‘补偿’一下殿下。”
“大早上的又说浑话!”秦浣瞪了他一眼,手上却轻柔至极的解着赵擎烽臂上的那白纱,将它一层层的除去,露出那道虽已不再渗血,但仍未愈合的刀口。
秦浣低着头,虽一言不发但手下处理起伤口来却是分外的干净利落,先是将残余的血污小心地擦拭干净,进而又细密地扑洒上灰褐色的药粉,最后取来新的白纱,将赵擎烽的小臂重新缠好。
“殿下这包扎伤口的手艺越发的好了,”昨日赵擎烽拖着不许秦浣换药,就是怕他看了难受,可拖到了今日终究还是要面对的,他便只好再说些乐子逗秦浣开心:“昨日他们风风火火地拖来的那个郎中都不及殿下包得好呢。”
“我这门手艺都是拿你的伤练出来了,我宁可你以后少受些伤,我也早些舍了这门手艺。”秦浣摇了摇头,刚想再说些什么,房门却被敲响了。
“殿下,侯爷,昨日行刺之人的口供已誊写好了,可要现在呈上来?”门外传来了关峰的声音,秦浣一听是来送口供的,下意识的想要让人进来,可还未开口就看到了两人这般衣衫不整的模样,生生将那话又咽了下。
赵擎烽轻笑了一声,也不及秦浣吩咐些什么,便主动下床,披了件外袍,又将床幔拉了个严实,才转身去打开了房门。
那关峰这些年来一直跟随在二人身边,这等事也算是习以为常,干脆连门都没进,直接将口供交到赵擎烽的手上就离开了。
“那口供上说了什么,当真是吉王的残党知道了当年倒八坡的事吗?”听到关峰已走,秦浣也躺不住了,拉开床帐皱眉问道。
赵擎烽也不多话,几步走回到秦浣的身边,将那口供打开,两人一起凑在一起看了起来。
“本以为又是一桩大案,却不想到最后竟只是几个喽闹出来的乱子。”秦浣仔仔细细的将那口供翻来覆去看了好些遍,说不上来是因为失望还是放松的叹了口气。
他们本以为这些人是因为得知了当年倒八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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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所以才在此谋划行刺的。可不想昨日赖聚与关峰连夜将其所有同伙都抓获后,审问了一番才得知,这些人根本就不知道当年倒八坡的事情。他们本是吉王手底下留在司州边界附近的常驻兵士,只因着多年前受过吉王些恩惠,便死心塌地的追随于他。
吉王死后,他们并不相信是东南之人下的手,反倒因吉王与何相两派本就积怨已深,再加上吉王死后其子秦骢彻底失势,而何无顷与殷王却手握大权,便认定了是何无顷与殷王勾结,为了夺权而谋害吉王。
如此,才趁着秦浣于原阳驿馆赴宴之机,策划了行刺之事。
“不过是些残兵散将,说到底也并没有什么大本事,不然也不至于劲了力气才只在原阳驿馆中塞进一个人来,”赵擎烽又拾起口供之后,关峰对这些人身世背景的调查情况:“且三年前事发之时,他们皆驻守于原阳以东,确实无人能那么巧就去了兖州一带。”
秦浣听后点了点头,放软了身子倚到了赵擎烽的身上:“这次虽没闹出什么大事来,但到底也是给我们提了个醒。”
“当年吉王手中的兵权虽已大半都被你接了过来,但到底难保什么细枝末节的地方仍有些心思难明的残党。”
“这些人虽成不了什么气候,但指不定什么时候蹿出来乱咬一口,也是颇为恼人的。”
赵擎烽点了点头,心中暗自安排着日后秦浣身边的护卫需更仔细,转而又问道:“那殿下这次打算如何处置这些人呢?”
秦浣低头又看了一眼赵擎烽的手臂,终是摇了摇头:“按律法,押回京去,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他们说我与何无顷背地里有那些见不得人的勾结,我便偏要光明正大的将这事摊开了说。毕竟说到底,这些事也不过是他们的胡乱猜测,摊开了反而更不容易被人再做什么文章。”
第59章(五九)归朝
一切都按秦浣所计划的那样,关峰与赖聚十日之内便将行刺者背后的所有党羽尽数抓获。紧接着,秦浣直接上书朝廷,将此事的前因后果一一说明,把一干嫌犯全部走官道光明正大的押送回京,交与刑部和大理寺,按律法处决。
这原阳行刺之事来的突然,处置的也果决,前后所用不足半月的功夫,便算是干干净净地了结了。
而此事之后,秦浣与赵擎烽便也不再继续耽误下去,与何为泽一道继续行水路,向京城行去。
如此又是十来日的功夫,虽说路上诸事多有耽误,但他们终究赶在入冬之前,回到了阔别三年之久的太平都中。
本应是萧索寂寥的季节,太平都中却是繁华如旧。
南北往来的客船,如织地穿行于水道之上,两岸人潮涌动,尽是行商买卖之人。
秦浣起先还只是坐于船舱之中,透过小窗打量着漕渠上的情景。后来瞧着外面拥攘的人群实在热闹,便不禁拉着赵擎烽一起登上了船头,好好看看这三年未见的太平之都。
码头上,尽管已是深秋却依旧挽着袖子的大汉们成队成行的扛着自南方运来的稻米新粮,挑担的小贩们嬉笑讨好地与货船上的商人们议着零碎散货的价钱,水边小棚下的老婆婆随手掀开锅上的大木盖,原本歇息在一旁的船工们便一拥而上,在腾腾的热气中,捧出了几根澄黄的苞米,大口啃食起来。
“万岁漕渠一开,不仅是朝廷于地方的管辖之力有所巩固,民间南北经贸上更是大为受益。”赵擎烽温柔地转头望着秦浣,紧紧地握着他的手:“四方安稳,百业俱兴,太平盛世近在眼前这些都是殿下的功劳。”
秦浣的脸上也渐渐露出了笑容。犹记得十几年前,那些个与河工匠人商讨交谈至深宵的的夜晚,那时他劲心血为的就是想要这一副太平之景,可到头来却因着那灰暗艰涩的现实,逼得他亲手将一切封存。
前世今生,十几载的光阴似如飞箭,而当这些他曾不知多少次幻想过的情景真真正正的呈现于眼前时,他终是第一次感觉到了,那所谓的“盛世太平”四个字,离他是这样的近。
“这,也是烛华的功劳。”秦浣转头,对着赵擎烽笑了笑,可赵擎烽却摇起了头:“这不一样。”
“殿下尽心血是为了大启的臣民,但我所做的事,却始终只是为了殿下一人罢了。”
这话说得甚是低柔,在分外嘈杂的漕渠之上,更是被衬得几乎不可耳闻,但秦浣却听得一清二楚,硬压下笑意轻声呵斥了一句:“又胡说。”
赵擎烽却只是握着他的手,又笑了一下,并没有再说些什么。两人就这样携手立于船头,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殿下这一路行来辛苦,再行不过七八里便可至官家码头了。”正在此时,船舱之中忽地传来一阵脚步声,秦浣转身,却是何为泽也登上了船头。
同行这十余日来,许多人几乎都要忘记船上还有这么一位小何大人了。这些日子里,何为泽几乎一直都在船上的房间之中闭门不出,唯有用餐之时,他才如例行公事一般,与秦浣他们共坐于桌边。
可即便如此,秦浣却始终对何为泽十分防备。他常与赵擎烽说起,他并不清楚在这个人身上究竟有什么令他放心不下的点,但无论是三年前还是现在,秦浣总觉得何为泽此人,怕是比其父要危险得多。
“说起来还要多谢小何大人远来相迎,如今终于回到这太平都中,小何大人可也要回府好好休息一番。”秦浣看着已遥遥可望的官家码头,似是随意的与何为泽搭着话。
“殿下为我大启立下如此功劳,我等出京迎接一二,也是应该的,”话至此处,何为泽忽地轻叹了一声:“可惜我离开之时父亲便因秋凉生了病,前日家书传来,说父亲之病仍无起色,没法亲自迎接殿下进城,还望殿下见谅。”
秦浣眉头稍稍一皱,随即又作出一副十分关心的模样:“哪里敢劳烦何相亲自相迎,只是不知何相如今身体究竟如何,怎么就病了这么久?”
“殿下不必担心,父亲此病虽久,但并不凶险,近来也只是因恐出门再受风侵,故而不曾上朝。但一应政事却也依旧在府中处理,并不耽误什么的。”何为泽这么说着,秦浣心中更生疑惑,但眼看着船已驶入官家码头之中,他也来不及再多问些什么,只好将此事暂且按下。
上岸之后,又是礼部的一干官员上前相迎,众人好一番寒暄之后,秦浣等人才得以回宫复命。
大启皇宫,崇华殿上,为显天恩之重,虽非早朝之时,皇帝秦渝却依旧召集拉百官,在殿上对秦浣与赵擎烽等人大肆封赏。
这些早已在秦浣的意料之中,并没有什么惊讶的。而真正令他在意的,却另有其事何无顷真的没有出现




重生之老狼狗 分卷阅读74
在朝堂之上。
秦渝是个理不得事的,而能作出此等封赏之决断的人自然就只有何无顷一人了。而如今何无顷并没有露面,若硬按何为泽所说,他只是养病在家,却照旧处理政事,如此倒也是说得通的。
但以秦浣对何无顷的了解,他与赵擎烽归朝这等大事,何无顷绝不可能仅仅因为怕再着了凉便留在家中,不来早朝。
除非他真的已病入膏肓,连门都出不了了。
思及此处,秦浣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眼立于皇位之侧的大太监李徽,那李徽也回应一般向着秦浣微微点了下头,示意其另有安排。
果然,在这场短暂的临时朝会之后,皇帝便以赏赐为名,留秦浣与赵擎烽在宫中一同用膳。
“二哥,你可终于回来了,朕,朕可想你了。”虽是三年未见,可秦渝却依旧认定了秦浣就是秦浣,而不是秦安平。刚一下了朝,离开了众人的视线,他便忍不住凑到秦浣跟前,左一句“二哥”,右一句“二哥”的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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