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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老狼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六安岁
何皇后伸手拨弄着那展翅欲飞的金凤,面上渐渐又恢复了她一贯的笑容,大方妥帖,没有一分不是,却也不带一分真心:“是呢,他愿闹便由着他闹吧。”
“这剩下的好日子不多了,大家也都该顺着自己心意来才是。”何皇后依旧望着铜镜中的自己,对着蓉儿又是一笑:“就听你的,后日本宫就戴这只了。”
作者有话要说:
数不清第几天没蹭上玄学了=_=
感觉整个人熬夜熬得都佛了=_=
第19章(十九)血溅
因着忽然而至的一阵西北风,不过几天的功夫,太平都的秋天就那样急急的结束了。
虽说冬雪未至,但到底是越发寒冷。
连带着皇后的生辰宴饮,无论准备的如何热闹,却总令人感觉到隐隐的凉薄之气。
秦浣身着一袭暗金底子织云纹的小袍,坐在殿中不甚起眼的位置,紧张之中犹带几分期待的看着殿中身着红衣的宫娥有序的穿梭在众臣的小桌之间。
端的是辉煌大殿,歌舞升平,此般情境面上看来倒比之前玄武殿规矩多了,可内里却仍旧乱得厉害,什么内内外外,上上下下一概是不分的。
秦浣轻叹一声,眼下这大启的朝堂,有管事之心的无管事之权,而又管事之权的却未将那管事之心放到正途,长此以往,哪有不亡国的道理!
偏生有些人还总喜欢管些闲事秦浣松了松领口,早起时他本想着那宴饮的殿中必缺不了碳火,故而只准备了件寻常的礼服,却不想赵擎烽硬说外面天寒,逼着他换上了这件不知从哪里变
出来的夹棉小袍。
这暖熏熏的殿里穿夹棉……秦浣没一会儿就出了一身薄汗。
思及此处,秦浣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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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抬头,遥遥的瞪了那个坐在那个坐在殿中偏前的位置,虽未正式开宴,却已与秦骏等人开怀大饮的人。
赵擎烽这边确实已经喝起了酒,却并不是“开怀大饮”,秦骏一杯一杯的几乎麻木的喝着酒,眼神中却尽是烦躁与厌恶。
“殿下今日是怎么了?”赵擎烽看着秦骏那般不正常的模样却丝毫不躲,而是如常倾身与他碰杯:“可是还为那美人儿的事生闷气?”
秦骏仰头,将杯中的酒几口饮下,胸膛起起伏伏地喘着粗气:“为她?她也配!”
“待孤找到她,便将她手脚全断了,再扔到那疯狗堆里去喂狗!”
赵擎烽伸手为秦骏添满酒,装作无意的笑劝道:“哎,殿下对那般美人儿当真狠得下心?”
那秦骏听后,却骤然打翻了手中的酒杯,满眼杀意的望着赵擎烽:“狠?狠心?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凶狠残暴,当不得这大启的太子!”
这话的声音并不小,周围东宫的近臣都听得到,也有人立刻上前低声劝阻,却遭到秦骏更大声的呵斥,甚至险些动了手。
秦浣冷冷地望着状似疯狂的秦骏,眼神与赵擎烽不约而遇,两相对视后又不动声色的同时举了举手中的酒杯,隔着半幅朝堂,对饮而尽。
“吉王殿下到”随着殿外小太监的一声高喝,秦骏那边终于安静了下来,殿中所有人的视线都转向了那位,身穿暗黑金龙服,面色肃重威赫压人的老者。
秦浣也不由也放下了手中的酒盏,眼神复杂的注视着吉王一步一步从他面前经过,走上那仅次于帝后的坐席。
“何丞相到”又是一声高喝,殿中人越发安静,没多久便见何无顷也走上殿来,只是神情上却与吉王截然相反,落座前还不忘与吉王寒暄一番。
这二人一个手握政权,整日立于朝堂之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一个统掌军权,虽鲜少入殿,却仍在背后暗度陈仓操纵朝政。
秦浣轻笑一声,当真是大启的栋梁支柱。
也因着这二位在场,酒宴之上倒显得恭肃有礼了不少,终于有了几分宫宴的模样,颇为难得地维持到了后来的帝后驾临。待到李徽代宣帝令,命宴饮歌舞正式开始后,殿中的气氛才渐渐又活跃了起来。
“想不到吉王今日竟有闲兴来此宴饮,老夫可要趁此良机多敬殿下几杯。”声乐阵阵,龙袍凤衣的帝后二人却只是个好看的摆设,而设席仅次于龙椅之下的何无顷,则笑着与一边的吉王说起话来。
吉王一身武人之气也不含糊,向着帝后的方向举了举酒杯道:“本王倒是并无什么闲兴,只是恰逢宫中双喜临门,自然要前来沾沾喜气。”
何无顷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去,却听吉王继续“恭维”道:“说来也要向何相道喜才是,一喜皇后娘娘寿辰,何相你这做父亲的自然也该欢喜”
“二喜,何相苦苦等了这十几年,终于要抱上外孙了,真是可喜可贺。”
何无顷听后,将手中的酒盏放到一边,无奈道:“殿下真是折煞老臣了,这二喜老臣可是受不得的”
那吉王却不以为意的与他对视着,直到何相轻叹了一声,与他又凑得近了些,低声妥协道:“且不过是个无名庶子,哪里便当得起殿下道喜了。”
“无名庶子,”吉王口中喃喃几遍,又看了一眼殿中的秦骏,“既是如此本王便放心了,也望何相能时时牢记这‘无名庶子’这四字。”
“既是无名庶子,便是无声无息地没了,也是情理之中的。”说完,吉王终于笑了笑,将杯中酒慢慢饮下。
何无顷不言,桌案下苍老如枯树的手紧紧地攥着,半晌后才又点了点头:“吉王殿下说得是……”
吉王笑得越发得意,又痛饮几杯后便起身拂袖而去,他本就瞧不上这皇后寿宴,只是为着那宫妃有孕之事,才来敲打敲打何无顷,让他别忘了还有自己这么个人。此刻目的已达,便再不耐烦待下去了。只借口称醉,随便叫个小太监领着到后面的宫室中歇息了。
秦浣挑眉看着吉王走出殿门的背影,低声似呓语一般念道:“要开始了”
吉王走后,殿中各臣开始纷纷献上寻来的奇珍异宝作为寿礼,虽说帝后如今与傀儡无异,但皇后毕竟是是何无顷的亲女,此时当着何相的面讨好一番,于仕途之上也是有几分作用的。
什么东海的珠儿,西海的瑚儿,半人高的翡翠佛,百千年的人参根,一个个争奇斗艳,着实令人花眼。而帝后为显恩威,也会随机将其中的一些珍宝直接转送给臣属。
“微臣乃一介武夫,不通雅趣,但也为皇后娘娘准备了一件寿礼,还望娘娘莫要嫌弃。”说话之人乃是关峰,他呈上的东西竟是一把满铸蛟纹,寒光凄凄的古剑。
原本这种兵刃类的物件是绝不能带上殿来的,只是一来这宫中规矩早就乱了,二来那关峰也是何相的新宠,自然没人多事拦下此物。
何皇后看着那把古剑,只觉心中忽地生出丝丝不安,刚想让人将它快快起来,却不想一边的皇帝却开口了。
“此剑朕看着喜欢……就将它赐给堂弟吧。”说完,他还偷偷的看了一眼李徽,得到对方肯定的眼神后,便开心地挥挥手示意内侍将那剑拿给秦骏。
秦骏自开宴起便没停过饮酒,可越喝越觉得心头像烧了一把烈火似的,躁动难安,却依旧没有放下酒盏,到此时已然是醉得差不多了,乍一听闻皇帝赐剑,醉醺醺的连谢恩都忘到了一边。直到那剑被送到他面前来,看着那剑身之上缠绕勾连的蛟龙纹样,如雷火骤然劈在心头。
蛟……蛟……好你个痴傻皇帝,连你也在戏弄我,笑我只是不入流的妖蛟,白长了两根犄角却永远做不得真龙吗!
秦骏癫狂的露出一抹狞笑,将那剑一把握在手中,正在此时,却听得殿外又是一阵高喊:“朱贵人到”
没人来得及去想这皇后生辰,不过一小小的贵人怎敢迟到如此之久,又怎敢毫不避讳外臣的径直来到前殿。
因为那朱贵人刚一踏入殿中,众人将将看到了她的面容之时,太子秦骏便发了疯一般挥着手中那把蛟纹古剑,冲了上去。
“绯月!你!居然是你!”秦骏一剑砍翻了身前的桌案,双目赤红爆出,尖锐不似人言的话语夹杂着粗重的呼吸声从他口中断续传出,整个人如同化身疯兽一般,执剑一通乱砍。
“居然是你你爬上龙床!你你也妄想生个小畜生来抢我的太子之位!”
“我才是太子!皇位是我的!是我的!”
殿中大臣无一敢上前去拦这已然疯魔了的太子,只有殿中值守的侍卫们纷纷上前,却也不敢真的与他动手。殿中顿时一乱成一团,有大臣唯恐自己被误伤,慌乱的想要逃出殿门,帝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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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与何无顷被宫卫严密围护起来,而那朱贵人虽未真的被秦骏砍到,却早已面色惊恐的跌倒在地,浅色的衣裙上渗染出殷红的血迹……
而秦骏早已忘了自己要做什么,见到人便砍,顷刻间不少离得近的宫人已遭了秧,殿中哭叫声更甚,而众人惊乱之中却并没有人注意到,原本离秦骏最近的赵擎烽却仍旧恍若未闻的坐在席上,只是眼神还紧锁着殿中偏角处就坐的某人。
秦骏手中的剑染上的血越来越多,动作也更加疯狂,宫卫们见此情景,勉强忍住撑住不出手反击。
还不到时候,还不到时候
秦浣双手紧握,指甲已深深掐入手心!
忽然,他眼前一亮,听闻儿子在殿中发疯砍人后匆匆赶来的吉王,终于到了
刹那对视,赵擎烽立刻起身,装作上前帮忙的样子,身手矫健的摸到了秦骏身后。
宫卫们也已逼到了秦骏的面前,秦骏仍旧狗噬人般的乱刺乱砍,宫卫们此刻也被逼急了眼,照这样下去只怕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只得咬牙弃了那尊卑之念,纷纷向秦骏袭去。
秦骏本就身手聊聊,只拼着一股疯劲,哪里比得上这些宫卫。不多时身上便挂了,而吉王来得到底迟了,只大声呵斥着那些宫卫,哪怕亲自上手猛力拽着身边的人,一时也未能挤进殿中。
眼看着一柄利剑得了空子,直直的向秦骏刺去,吉王目眦尽裂却还是晚了一步,冲不到儿子身前。
眨眼间利剑已刺穿了衣袍,割裂了皮肉,染上了鲜血只是这一剑却并未伤到秦骏,而是刺进了忠宁侯的后背。
赵擎烽算准了时机,当着吉王的面,挡在了秦骏的身前!
第20章(二十)火誓
夜未过半,宫城之中仍是混乱一片。
趁着这急乱之时,身披黑色斗篷的秦浣,步履匆忙地躲过夜巡的侍卫,悄悄地经万佛阁后一秘径,潜出宫去。
宫外早已备好了一匹黑马,秦浣毫不犹豫的翻身而上,扬鞭策马飞速往那城中石榴坊的方向去了。
昔日纸醉金迷,繁华一时的石榴坊,几日前因绯月之事,被秦骏下令抢砸殆尽,坊中的男男女女也早已不知逃窜到何处去了,此刻只剩空空荡荡一座画楼。
但秦浣知道,这还不够。
秦骏出事,吉王必定拼劲全力查找近来所有与他接触过的人和事,也必定会查到这石榴坊。尽管坊中线人在珑颜与赵擎烽的安排下,躲藏的十分严密,但只要这石榴坊还在,吉王便一定还能查出些什么。
所以,必须彻底毁掉它。
秦浣在后巷角门处下了马,趁着四下无人,迅速溜入到了石榴坊中。
此时,原本应被秦骏的手下砸得一片狼藉的画楼中,却每隔几丈就整齐的摆着几个酒坛。
秦浣伸手掀开酒坛上的封纸,轻轻一嗅,确定里面装的并不是酒液,而是极易燃的煤油。
这本也是他们计划中的一环,只需在秦骏出事后,派人将这些煤油坛打破,而后再放一把火,便可将这石榴坊烧得干干净净。
只是秦浣站在那油坛前,他此刻只要稍一停顿,眼前便会浮现出刚刚在殿上,利剑穿过赵擎烽的后背的场景。
那一刻他几乎已经抬脚,想要不管不顾的冲过去,但赵擎烽却用那样的眼神,告诉着他不可以,不要过来……
不是这样的,他们的计划原本不是这样的……
一股郁气在秦浣的胸口乱闯乱撞,他不禁从周围的地面上拾起一根断掉的桌腿,狠狠地砸向最近的煤油坛。
“哗啦”一声,油坛碎裂,里面的煤油涌流而出,浸透了周围散落的幔帐,秦浣后退几步,自虐一般回忆着那日文鸿苑竹窗前,与赵擎烽订下的每一步。
在宫中散播鬼闻,刺激秦骏越发在意自己的太子之位。
又是几个油坛被秦浣大力敲破,空气中渐渐也染上了呛人的气味。
派绯月引秦骏上钩,暗中用药使他情绪越来越暴躁。
眼前油坛几乎被秦浣全部敲碎,紧握棍手掌也磨出了血痕,他却并不停手,反而径直走向二楼。
借李徽之力将绯月送入宫中,假造出那位“有孕”的朱贵人。
又是一阵碎裂之声,秦浣丢掉了棍子,徒手将一个个油坛扔到地上摔碎。
趁秦骏神志不清之时,令他与绯月当众相见,下最后一剂猛药,将他彻底逼疯,行凶殿上。
秦浣终于累了,喘着气却仍不肯停下,使劲将更多的物品扫落到煤油中。
最后,抓住时机,让赵擎烽当着吉王的面,救下秦骏。
救下秦骏而已……秦浣依靠在倾斜的红柱边,木木的望着眼前的一切,原本他们商议的只是救下秦骏而已,赵擎烽却……!
秦浣不知道亲眼看到那一剑刺中赵擎烽时,他到底又多么震惊,多么恐惧,甚至前世鸩酒入喉,毒侵五脏之痛都及不上那时的万一。可赵擎烽的眼神却在告诉他,他不能动,也不能叫,只能站在人群之外,装作一个漠然的围观者,看着他最爱的人,利刃加身。
再后来,秦骏被赵擎烽打晕了,宫人们一拥而上将那二人送去医治。
而秦浣却依旧只能站在原地,每一刻都是煎熬。
他终于忍不了了,抢下了火烧石榴坊这一步,亲自出宫,在这一片注定被毁的空楼中发泄着心中的哀惧。
一点火星落下,顷刻间便蔓延开来,秦浣避开越来越旺盛的大火,跌撞着跑到坊外,等他再次回身时,盛极一时的石榴坊已然彻底化为了一片火海。
石榴坊被毁,吉王必定起疑,而这份疑心却并不会落到他们身上。
试问谁是这世上最希望秦骏出事的人?
这一点疑心便会如他刚刚抛下的那点星火一样,将吉王对何无顷那所剩无几的信任烧得干干净净。
这最后一件事,他终于做完了。
秦浣感觉自己累极了,再不去看那片火海,而是扶着被大火灼烤得烫手的墙壁,一步步的走向他骑来的马匹。
拽住缰绳,想要如来时那般翻身上马,却发觉自己手上疼得厉害,好不容易咬牙忍住,可不想腿上骤然失了力气,眼看着就要衰落在地时,却被人紧紧地护在了怀中。
灼热的火风扑在面上,却不及身后怀抱的一分温度。
良久,秦浣转过头,看着那人被火光映亮了的侧脸。然后慢慢地抬起胳膊,用破损的手掌,轻轻地抚了上去:“你怎么来了?”
赵擎烽一手抱着秦浣,一手牵着黑马,趁着救火的军巡铺赶来之前,拐进了更为隐蔽的小巷中:“德多说殿下没回去,我就猜想你应该是来这里了。”
又是一阵沉默,赵擎烽知道今日之事是自己隐瞒秦浣擅自所为,难心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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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当时有分寸的,那伤并不怎么要紧。”
“赵擎烽,”秦浣终于开了口,声音低低的却带了质问的意味:“你究竟,把我当作什么了?”
赵擎烽听后垂下了眼眸,他想要解释,吉王并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唯有溅上那些真血,才更易取得他的信任。
但这些话,他并没有说出口,因为从一开始,他能想到的事情,秦浣必然也能想得到。
秦浣宁可日后多绕一点弯路,也不愿让他受伤。
而他却辜负了这份心意。
“对不起。”赵擎烽最终没有解释什么,只是轻吻着他的额头,说出最无力的道歉。
“你究竟把我当作什么?”秦浣又一遍的重复道,徒然抓住对方的衣领。
“若你将我奉为主君,那今日之事我合该高兴,合该重重的赏谢你!”
“若你视我为爱人,那今日之事,你要我如何自处……”
秦浣的手却又无力的垂下了,而赵擎烽的衣襟上也留下了他掌中的血渍:“是君臣,那便从此撂了手,你忠于我,我信于你,清清白白各归各处”
后面的话被赵擎烽结结实实的堵了回去,远处的火光粗暴地撕裂了黑寂的夜空,而唇舌之间的缠绵却又是那样温柔地舔舐着彼此心上的裂痕。
“我不要做什么君臣,什么清清白白各归各处,统统都不要!”赵擎烽用力咬了一下秦浣的下唇,像是发泄着对刚刚那句话的不满。而片刻之后,却又更加温柔,更加坚定:“这件事是我错了,随你打骂惩罚我都认了。”
“我赵擎烽对天立誓,从今日起对秦浣所说的之言字字皆真,句句皆实,此生此世再不相瞒,若违此誓,愿身坠阿鼻,永受烈刑。”
秦浣静静地听着,如此毒誓他却并没有制止,而是等到赵擎烽说完后,才如他一般举起右手:“我秦浣对天立誓,从今日起对赵擎烽所说之言字字无疑,句句唯信……若有一日为君所欺,愿
同坠阿鼻,共受烈刑。”
赵擎烽久久惊愣无言,而后将秦浣深深地揉入怀中,却比任何一次都要用力,比任何一次都要深挚。
“殿下你真是……要了我的命……”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构思的时候就打算这么写,可是真写出来了又怕有些乱……
第21章(二一)佛前
东宫内外,一片沉重之气,往来端水送药的宫人皆眼观鼻鼻观心,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吉王亲自坐镇于寝殿之中,却将前来探望的帝后与何无顷阻在了前殿。
“太子怎样了。”吉王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神情,只是望着榻上昏迷的儿子,问向跪了一室的御医。
众位御医都俯身垂首,谁都不敢说说第一句话。
“太子怎样了!”又是一句询问,语气中已然带了压抑着怒气的威势。
纵是平日心肠如铁,见着自己的长子这么昏迷不醒的躺在榻上,吉王心中亦是又痛又急。守着这一地的御医,却连一个敢说话的都没有,他不禁有些压不住心绪。干脆随手一指:“你来说!”
被点到的那位御医顿时头如捣蒜一般,连声说自己医术不,诊不出什么,祈求饶恕。
吉王看着他那副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待要再逼问一个时,年逾八十的王老院正却主动上前,磕了个头:“殿下,老臣诊出来了。”
吉王看了他一眼,点点头:“说。”
王院正又复叩首,而后回禀道:“太子殿下乃是七情所郁,遂生痰涎,又迷塞心窍,加之时日已久,已成癫狂之症。”(改自《证治要诀》)
“你是说太子他,疯了?”吉王眯起了眼,上前一步紧锁住王院正的肩膀:“可有医治之策!”
王院正忍着肩上的痛楚,却仍镇定道:“施以药饵,配合行针,或可稍稍平复癫狂,然若要解其迷窍,恕臣学识浅薄,暂无良策。”
此言一出,众人都以为王院正怕是性命不保了,却不想吉王却松开了他的肩膀,转而看向其他人:“你们可有办法?”
室内变得落针可闻,御医们将头压得更低,却听到头顶传来吉王的一声嗤笑:“既不会诊脉,又不会治病,我大启当真养了一群贤臣能人!”
“本王倒要看看,你们是真的不会治还是假的不会治,”吉王目光越发阴沉,唤来身边的亲兵:“去查这些个大人的家室,但凡有长子的统统抓进宫来,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法子,三日之内全部逼疯!”
“让这些大人们,日日守着自己的疯儿子,想来很快就能想出医治的好法子了。”
御医们立刻一片哀求之声,可吉王却视而不见,让人将他们全部拖了出去,只留下王院正在一边诊治秦骏。
夜深了,吉王依旧坐在东宫寝殿中,望着床榻上的儿子。
他当然知道,作为一个太子,秦骏着实做的极差,刚愎自用,贪迷酒色,暴躁多疑……
可秦骏做得再差,也是他的儿子,也是他子孙后代登上那大统之位的希望。如今只差这最后一步了,他决不允许有人破坏!
“去给我查,太子最近都去了哪些地方,见了什么人!一分一毫都不要放过,全都给我查清楚!”
御医们被带走后,忙碌了大半夜的宫人们也渐渐歇了下来,两个专管侍香的小宫女捧着香盒,正打算去寝殿里更换些宁神静气的香料。
想着这一晚发生的事,她们不惴惴不安小声议论了起来,年纪小些的宫女玉儿说道:“听刚刚那边的动静,太子殿下这是真的疯了……”
另一个小宫女媛儿点点头,忽然缩了一下脖子有些害怕的说:“御医是那么说的,不过,你说会不会是被什么脏东西给魇住了?”
“魇住了?”玉儿听了,想起那些还未平息的关于昭行太子鬼魂的传言,也害怕起来。
“是啊,”媛儿朝那寝殿的方向使了个眼色:“合宫上下,不就咱们这里没用万佛阁送来驱邪的香料,这太子便……我越想越觉得像。”
那玉儿年纪小,被媛儿这么一说,吓得快哭了出来,说什么也不愿意再往寝殿走了。媛儿却好似灵机一动,拉着她的手说:“我记得万佛阁后来又送过几次香料过来,咱们不如快拿去点上吧……说不定还能有点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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