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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败垂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初禾/欲雪饮杯
而这次,他却鬼使神差将成顷接了回来,还连夜叫来家庭医生,让侍者守了一夜。
白天工作时,他走了几次神,每次走神时想到的都是成顷。
这很不寻常。
此时,成顷的烧已经退了,安静地躺在床上,还没有醒过来。他站在床边,目光深邃,若有所思地看着成顷。
须臾,手不由自主地抬起,碰了碰成顷的额头。
成顷的眉间轻轻皱了一下。
肖衢的指尖僵住了,像被烧灼一般回来。
当年盛羽发烧的时候也是这样,睡得迷迷糊糊的,一被碰额头,眉毛就会皱起来。
小时候,他看盛羽皱眉好玩儿,老是趁盛羽发烧打瞌睡的时候,伸出一根手指,揉盛羽的眉间。
有一次盛羽被他弄醒了,抓住他的手指就咬了一口。
没流血,但落下两排清晰的牙印。
两人为这事打了一架。
不过说是打架,也不过是闹着玩儿而已。
自小到大,他从未对盛羽下过狠手。
后来长大了,盛羽只发过一回烧,原因是帮他打架,深秋淋了一场大雨,回家没及时换衣服洗澡。
盛羽警惕性极高,总说特种兵要从少年抓起,没入伍时就有意识磨自己的反应,睡觉时一点响动都会醒来,唯有生病发烧时,感官才会迟钝下去。
肖衢就是在那一次,偷偷拿走了他的初吻。
谁也不知道。
盛羽看上去很凶,嘴唇却出人意料地柔软。
只有肖衢知道。
第10章
醒来的时候,睡衣与被单都被汗弄湿了。盛羽坐起来,乏力地打量四周。
这不是花拾,花拾没有哪一间房像这样。
他撑着床沿,卖力地下床,赤裸的双足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手支着床头柜,却还是有些站不稳。
腿在发颤,脚踝、膝盖都不大听使唤。
他很想知道,这是哪里,是经理帮忙安排的地方吗?
窗帘拉了大半,从露出的小半块看,天是黑漆漆的。
是白日尚未来临,还是太阳已经西沉?
发过烧的人总是容易口干,他咽了咽唾沫,喉咙很不舒服。大概不止因为生病,还因为前不久才被肖衢使用过。
他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喉结。
做的时候吞得太深,喉咙被弄伤了,口腔里顷刻间涌出血的腥味,但他很快将血沫咽下去,没让肖衢发现。
吞咽的动作能带给肖衢快感。
他其实不知道自己做得算不算好,上辈子全无经验,这辈子也只用道具学过几回。调教师本来打算为他安排“同伴”,毕竟在真人身上体验,比含着道具揣摩效率更高。
但他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含住其他男人那里,让其他男人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他连想都不会去想。
重生之后身体变了,但习来的格斗技能却没有忘记。他害怕自己一失手,便当场将那些碰到他的男人废掉。
房间里很安静,外面似乎也没什么响动。他找不到鞋想来应当是被人抬到床上的只得光着脚,缓慢地往门边走。
太想喝水了。
挪了半天,手刚挨着门把,门就从外边打开了。
看着站在门外的人,他心神俱震,整个人僵在原地。
竟然是肖衢。
所以这是肖衢的家?
“你醒了?”肖衢右手端着一杯水,左手刚从门把上放开。表情很淡,说是冷淡也差不离。
盛羽微张着嘴,近乎本能地盯着肖衢,却说不出一句话。
不知是太惊讶,还是越来越控制不好这具身体。
肖衢微蹙起眉,绕过他走进屋,将水放在床头柜上,又从抽屉里拿出医生配好的药,正要叫他过来吃,却见他还木头一样站在门口,跟丢了魂似的。
肖衢没有太多耐心,声音一沉:“还站那里干什么?”
盛羽肩膀一抖,闻声转过身来,与肖衢目光相触时,经络骨骼就如过电一般。
他的呼吸开始发紧,想立即跑过去,但腿实在软得厉害。
一急,冷汗又出来了。
于他来讲,肖衢熟悉又陌生。当年他哪里怕过肖衢,如今却不得不小心翼翼。
不是他故意要这样,而是现在的肖衢,身上多了他未曾见识过的气魄与威严。
心爱的人已经不是与他同龄的少年,他停在了22岁的年纪,而肖衢已经30岁了,那种经年积累的气场是他没有的。
他不得不低头。
肖衢说“还站那里干什么”,他的脚便像被一条线牵住,恨不得立即走到肖衢身边。
但还是太勉强了。他花了一番功夫才从床边挪到门口,现在却要快步走回去。腿脚不听使唤,急着迈步的结果,就是狼狈摔倒。
好在地上铺了厚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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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地毯,摔下去也不痛。
他轻轻叹了口气,暗道自己太不争气,还未抬起眼,就看到肖衢的鞋。
他没有往上看,咬了咬牙,想站起来。
“成顷。”肖衢突然唤他现在的名字。
他不易察觉地一抖,这才勉强地抬起头。
肖衢俯视着他,目光与声音都冷冰冰的,毫无感情,也没有丝毫怜惜。
怜惜他倒是不需要。但肖衢漠然的态度让他心脏清晰地一痛。
肖衢真的变了。
成熟了,已经是能掌控一切的男人。
但是肖衢过得好像并不开心。
那天的聚会来了很多人,都是小时候的玩伴,秦黎也来了,和肖衢喝了很多酒。
即便如此,肖衢也始终是一副淡漠的模样。
这令他心痛。
以前肖衢不是这样的。
以前的肖衢啊,是院里最会讲笑话的人。他笑点那么高,又习惯性绷着脸,都时常被肖衢说的笑话逗乐。
也不知道这八年,肖衢是怎么过的。
他只是花拾的少爷,身份低微,接触不了太多人,打听来的关于肖衢的消息十分有限,只知道肖衢的生意做得很大,没有依靠家里,现在的一切都是自己打拼出来的。至于感情,经理说,肖先生没有固定的伴儿,一直是一个人生活。
他很意外。肖家背景极深,肖衢归国后为什么不靠长辈?
是因为喜欢男人吗?
思来想去,只有这个原因说得过去。
大约多年前肖衢为了沈棹和家里闹过矛盾,从此独立出来。
为什么现在没与沈棹在一起?他已经懒得去想。这与他没有关系。他重生一回,不过是为了弥补遗憾,醉生梦死。
“站不起来?”肖衢问。
他回过神来,手臂连忙使劲,却感到手肘酸麻难忍。
须臾,上方传来一声很低的叹息。
接着,他就被拦腰抱了起来。
他讶异地睁大眼,双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肖衢几步走到床边,将他放上去,动作说不上温柔,但起码不粗暴。
不像与他做爱时那样。
他晕沉沉地坐着,后腰突然被一个柔软的东西撑住。
是肖衢拿来的靠枕。
还没来得及消化,额头又被捂住了。
这一回,是肖衢的掌心。
“烧退了。”肖衢的语气近乎命令,“把水喝了。”
他捧着水杯,水是温的,连同玻璃杯壁也有温度。
房间里有独立的浴室,肖衢不再看他,走进去拧开水龙头。
细缓的水流声传出,不是花洒的声响,是浴缸蓄水的声音。
肖衢出来时,衬衣的袖口已经挽到了小臂,见他竟然还愣着,皱起眉:“生病要多喝水,你不知道?”
他一怔,立即扬起脖颈,将温水一饮而尽。
恍惚又听到一声叹息。
记得有一次帮肖衢打架,淋雨之后没多久就发烧了,醒来时肖衢端来一杯水,他仗着两人关系好,耍混不喝。肖衢看在他是病人的份儿上,还哄他来着。
当年的自己可真是讨嫌。
当年的肖衢……
罢了。活着的话,谁都会长大,性格渐渐改变是情理之中。
正想着,肖衢又走了过来,问:“你没什么力?”
他怅然地点了点头。
几秒后,再次被抱了起来。
肖衢将他放在浴缸边,“泡个澡,换洗衣服一会儿有人给你送来。”
说完,便要离开。
他终于没忍住,轻声道:“肖先生。”
肖衢已经走到浴室门边,闻声驻足,却没有转过身来。
他嗓音有些哑,“我……”
想问,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肖衢没有耐心等他说完,或者说根本不在乎他想问什么,只道:“你以后,就住在这里。”
第11章
盛羽从来没有过过像现在这样清闲的生活。
这栋别墅位于熙城最富庶的区域,地势很高,闹中取静,像个世外桃源。肖衢将他关在这里,虽然没有明令禁止他外出,但看侍者们的意思,他差不多是被豢养了。这要放在以前,按他当年的脾气,怕是半天都待不住,一根烟的工夫都能闹个鸡犬不宁,但现在他不是大院里嚣张跋扈的盛羽,是花拾承欢的少爷成顷,被豢养便是被豢养了,能留在肖衢家里,几乎每天都能见到肖衢,与肖衢做爱,他求之不得。
肖衢给他安排的卧房在二楼,窗边视线极佳,夜幕降临时,能俯瞰城市的万家灯火。
但他不喜欢那间,一是因为肖衢住在三楼,两间卧房之间离得太远,二是因为视野虽好,却背对着大门,若是肖衢回来了,他无法第一时间看到肖衢的车。
再诱人的风景,都比不过肖衢的一瞥。
白天别墅里很安静,侍者们各有各的事。他抱膝坐在窗边的地毯上,思索怎么跟肖衢提换房间的事。
肖衢十来岁时很好说话,他提的要求只要不过分,肖衢都会答应。但他自从18岁入伍,就再未见过肖衢,到现在,算是已经缺席了肖衢人生里的12年。当年笑起来帅气又带点儿温柔的肖衢已经是冷漠的肖先生了。他摸了摸自己光着的脚趾头,觉得多半会被拒绝。
肖衢现在根本不在意他的想法,他也没有资格有什么想法。
这几日他是真切地感受到了,肖衢只是将他当做泄欲的工具。
说得好听一点,是用得称手,然后领回家养着的宠物。
他轻轻吁了口气,抱住膝盖,低头看了看身下雪白的地毯。
这是今早刚换的,因为昨天夜里被弄脏了。
肖衢将他摁在地毯里,欺身而上,将他的两条腿分至最开,刚进入时似乎还顾及着他的承受力,动得并不猛烈。他痴痴地望着肖衢,不知是否是错觉,竟在那双深沉漠然的眼中找到了一丝温柔。
但他还没有来得及沉溺,那或许是他想象出的温柔就尽数消散。肖衢像个冷血的征服者一般在他身体里肆意征讨,汗水一滴一滴坠落在他身上。他被操弄得不断呻吟,赤裸的后背随着激烈的抽送有节奏地在地毯上耸动,仅剩的理智令他最大程度分开大腿接纳肖衢,包裹着肖衢的那处却本能地绞紧。
从他的角度,能清晰看到自己摇晃着的耻物。它早早挺立,肿胀的前端因为不断涌出的晶亮液体而显得光滑发亮。肖衢从来不会用手抚摸它,此时它却不知羞地蹭着肖衢的腹部。
他的脚趾早已在阵阵快感中蜷曲痉挛,双手极想握住难受至极的耻物,但调教师的话始终在耳边如果肖先生没有发话,你不能自己碰,你要让他看到他被他操到射,最好是失禁。
耻物一阵颤栗,越来越多的液体涌了出来,快感像针一般刺激着神经,他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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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劳地在地毯上摸索,手心的汗浸湿了白色的羊毛,手臂上经络暴起。
淫液从前端射出,弄脏了他与肖衢的小腹,黏腻的触感与情色的画面让肖衢蓦地一顿,接着是更加凶悍的狠操猛干。
他的呻吟渐渐捎上了哭腔,求饶时一双眼睛被情欲染得诱人至极。肖衢在他里面射了一次,却没有停下的意思,架住他的肩膀,猛地将他翻成趴跪的姿势,拔都没拔出来,便开始了第二轮。
体内的液被操成了细沫,被雄壮的茎身带出,在红肿的穴口淅淅沥沥糊了一圈。
他将脸埋进地毯里,已经被干得没有办法思考,好像整个身体都成了肖衢的附属品,一切感受与行为都由肖衢支配。
做到神志不清时,肖衢将他架了起来,压在落地窗上,除了快感,他已经什么都感觉不到,连什么时候被操到失禁都不知道,温热的液体顺着腿根淌下,使昂贵的地毯彻底报废。
最后一次,肖衢在高潮之前退了出来,尽数射在他胸膛。
他半睁着眼,大口大口喘气,身上没有一处干的地方,不是汗水,就是其他。
肖衢站在他面前,眉间紧蹙,眼神极深,不知正在想什么。
他缓过一口气,强撑着爬了过去,按照从调教师那里学来的“本分”,贴在肖衢腿上,乖巧地舔舐附着在内侧的液。
肖衢再一次抓住他的额发,凝视片刻,将他抱了起来。
他躺在浴缸里,抬头看站在花洒下的肖衢。肖衢闭着眼,微扬着头,像雕塑一般一动不动。
须臾,肖衢抹掉脸上的水,半侧过身,与他目光相触。
他险些以为看到了多年前的肖衢。
肖衢走近,站在浴缸边俯视他,那具完美的身体对他有致命的吸引力。
于是几乎是一瞬间,他前不久还被操到失禁的地方又有了反应。
他羞恼不已,连忙低下头,夹紧双腿。
“地毯弄脏了,今天太晚,大家都睡下了,明天才能清理更换,你换一间房睡。”肖衢的声音从上方传来,他耳根热得难受,知道脸颊肯定红得要命。
原来生得白也有烦心事,脸红心跳时再明显不过,不似自己以前黑得像碳,脸再红也显不出来。
肖衢说完拿过浴巾,在腰上围了一圈,没有等待的意思。
他回过神,连忙喊:“肖先生。”
肖衢的声音漫不经心,似乎还有点烦躁,“嗯?”
“换哪间房睡呢?”他站起来,因为腿软滑了一下,险些磕在浴缸沿上。
肖衢皱眉,“小心。”
“大家都睡下了,其他房间……”他本来想说其他房间没有做过扫除,说到一半才想起别墅每天都有人负责打扫,自己的话一听就是撒谎。
肖衢沉默了几秒,道:“那今晚睡我房间。”
他惊讶地睁大眼。
自己笨拙的谎言竟然没有被当场拆穿。
“怎么?”肖衢冷声问。
他用力摇头,迅速从浴缸里迈出来。刚才没磕着,这回却因为太兴奋,脚底打滑,身子一斜,就向地面撞去。
但撞进的,却是结实的怀抱。
肖衢搂着他,威严而不耐,“说了‘小心’,你没听到吗?”
“我……”他被震住了,不由得缩了一下。
片刻,肖衢叹气,“穿上衣服,自己过来。”
他一个人在浴室站了半天,清醒之后裹上睡衣就奔去三楼,动作之迅速,几乎感觉不到后方的疼痛。
这是他第一次来肖衢的卧房。
其实这也不算肖衢的卧房。
肖衢常住的家不在这边,只是有生理需求需要他满足时,才会过来住一晚。
但即便如此,重生回来能与肖衢睡在一起,他也很满足了。
卧房的床很大,他时刻记得自己只是个少爷,没敢跟肖衢靠得太近,一夜都挂在床沿。
但这一夜,却是近来睡得最安心的一夜。
清晨,他醒得早,悄悄偷看,见肖衢还没醒,便小心翼翼地钻进被子里,趴在肖衢胯间,来了一次叫醒服务。
从被子里出来时,他嘴唇红润,唇角留着一点浊液的痕迹。肖衢沉沉地看着他,离开之前,也没跟他说一句话。
侍者们换掉了弄脏的地毯,他不能一直赖在肖衢的房间里,只得回到自己的卧房。
不知是不是窗外的阳光太刺眼,他在地毯上坐了许久,渐渐觉得眼睛有些难受,一揉再揉,也看不清外面的景物。
第12章
中午,肖衢倚在办公室的靠椅上闭目养神。
助理来过一次,轻手轻脚地将窗帘拉上大半。没被遮住的光呈一道斜线照入室内,不偏不倚洒在宽大办公桌的一角。
那里,放着一个有些年头,却始终纤尘不染的相框。
相框里的人身材颀长,高挑俊朗,正皱着眉整理军礼服。他留着板寸头,绝不是秀气的长相,但利落的眉眼与健康的小麦肤色相得益彰,虽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帅,看上去却英气逼人。不过他的表情却是臭着的,乍一看有些凶悍,若仔细瞧,却能发现他眼中藏着掖着的,邪气的可爱。
肖衢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相框里的照片。
阳光停留在相框上,反射出刺眼的光,整间办公室几乎都笼罩在阴影里,唯有相框,与相框里的人在发光。
肖衢心头一震,倾身拿过相框,眼神刹那间变得温柔深沉。
他伸出手指,虚虚地摸了摸。玻璃镜片的触感很光滑,却也很冰冷,仿佛在提醒他盛羽早就不在了。
他垂下眼眸,低沉地叹了口气,将相框放回原位。
但目光,却无法轻易回来。
照片里的盛羽只有21岁,与18岁刚离开他时相比,少了几分稚气,多了军人的气质与担当。
他却没能亲眼看见这样的盛羽,就连这张照片,也是发小帮忙偷拍的。
这是盛羽牺牲前,留下的最后一张照片。
一晃已经8年,当年初闻噩耗,以为自己大概活不下去了,如今只觉岁月匆匆,一闭眼一睁眼便又是一天。
不过按部就班的日子最近多了一个小小的插曲。
成顷。
想到这个名字,肖衢微皱起眉,胸中漾起一种奇怪的感觉。
单论外形,成顷的确称得上出众,不管是长相还是身材,都比花拾的其他小孩儿看着舒服。
但再出众,也不过是个少爷。
把会所的少爷领回家养着,这简直是破天荒的事。
肖衢撑着额角,想起昨儿夜里发生的事。
他又没能控制住自己的欲望,险些再次将成顷干晕过去。在成顷被他操弄得哭喊失禁时,他竟然不觉得脏,反倒愈加兴奋,恨不得将成顷往死里干。
过去没有哪位床伴让他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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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这种程度。有时需要纾解欲望时,他甚至懒得动,让人含出来就算完事,面对成顷时,却成了一夜数次都意犹未尽。
后来在浴室,成顷眼巴巴地望着他,说“大家都睡了”,他一眼便看出成顷不想去别的房间,想趁机跟自己睡。
他从不将床伴带到自己的卧房,更别说在情事后同床共枕,但看着成顷的眼睛时,脑子却倏地一空,莫名其妙地破了例。
成顷很高兴,那种高兴他看不懂,或者说,成顷整个人,他都不大能看懂。
花拾的少爷,自然是个个都想爬他的床,获得他的青睐。成顷也不例外。不仅不例外,还极其“热情”。
成顷是个雏儿,他看得出。但除了雏儿固有的青涩与胆怯,成顷还相当奔放。他想要什么姿势,成顷都能配合,乖顺地讨他欢心。
对于被他带回家这件事,成顷的开心都写在脸上。但每次看成顷的双眼,他都觉得让成顷开心的不是被他看中。
究竟是什么,他想不明白。
他与成顷身份悬殊,他无法将自己带入成顷,去解构成顷的心思。再者,他也不想这么做。这未显得成顷对他来说太过特殊。
让成顷住在别墅里,其实是一时冲动,但这冲动的缘由有迹可循。
明明哪里都不像,他却能在与成顷相处时,近乎奢望地感到盛羽在身边。
是很细微,也难以形容的感觉,毫无依据,也荒唐至极。
但他实在太想念盛羽,哪怕是一丁点错觉,他也想将这错觉留下来。
好似靠着这错觉,人生就多了一分盼头。
他几乎每天都会回到别墅,一旦回去,就一定会在成顷身上肆无忌惮地索求。
渐渐发现,自己的情绪开始被成顷左右,对成顷的要求,也懒得拒绝。
允许成顷进入自己的卧室,有第一次就必定有第二次,而让成顷睡在身边,甚至没有感到丝毫厌烦。
他揉着眉心,心里有种喧嚣的平静。
盛羽单手撑着窗玻璃站起来,另一只手摸了摸眼皮,心脏猛然间急速下坠,如同落入了汹涌的海。
他的视觉出了问题,视野模糊,看得见东西,却看不太清。
他明白,这是身体在排斥他,自己也许撑不了多久了。
最早是眼睛,从清晰到模糊,接着可能是听力、触觉、嗅觉,继续发展下去,肢体行动也会慢慢变得不协调。
到那个时候,就不能满足肖衢了。
再往后,大概某一日醒来,这具致美好的身体就不再属于他……
不对,真到那时,应该不能叫做“醒来”了。他已经彻底消散,无知无觉,一切归零,就像从来没存在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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