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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经时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一碗月光
他生性虽然开朗,却是个不得不孤独的体质,徐瑶几乎算得上是他这么多年以来唯一的朋友了。看见眼前徐瑶的状况,路远急火攻心,眼白带了红,他已经无暇去想为什么徐瑶会以这样的姿态出现在这里了。
他手无寸铁便冲过去,却在离徐瑶不到一米的地方被看不见的屏障拦住,他没有料到,狠狠一撞,连连后退几步。徐瑶突然抬头看过来,涣散的目光在看到路远的那一刹聚集起来,她忙慌慌地把本就挺直的腰背绷得更紧,挣扎了两下,身子却仍旧动不了,张张口还是发不出声音,于是猛地朝路远摇头,示意他不要过来。
看来是徐瑶身前的屏障破开了路远的隐决,徐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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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被什么术法缚在椅子上,无法动弹。
这一震倒是将路远震清醒了,可是不等他对自己的莽撞作出过多的反应,后面的危险已经裹挟着风朝他席卷过来。
路远翻身险险躲过那杀意极盛的气流,在落地站稳的瞬间回身,作出防御的姿态,却猛然发现自己面前的人是徐瑶。他瞪大眼睛回过头看了一眼椅子上神色惊慌的人,皱紧了眉看着自己面前另一张一模一样的脸,开口问:“你是谁?”
他对面站着的“徐瑶”面带从容的笑,仿佛方才放出杀招的人不是她,她答非所问道:“看来我还小瞧你了,果然是上好的补品,还没怎么觉醒呢能力已经不容小觑了。”
“补品”二字伴随熟悉的嗓音落进路远的耳朵,让他生生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果然如言朗所言,他在暗界众人的眼里,就是那上好的补药,是人间闻一闻都得长寿的千年蟠桃,要不然就是每个妖都望眼欲穿的唐僧肉。
路远将那恶寒按下去,心里生出些毛毛的烦躁来,于是笑出来就有些咬牙切齿,他口气生硬道:“谢谢抬举。”
话音未落,对面人伸长手作钩便向他扑过来,她动作极快,路远心里大惊,这是不要命的打法,虽然杀伤力极强,却也将自己的面门暴露给了对方,这样的姿态,更像是要同归于尽。
他来不及躲闪,用拳硬受了“徐瑶”一爪,转眼之间两个人已经过了几招,椅子上的徐瑶无助地发出“呜呜”的声音。又一招硬碰硬,路远往后退了几步卸掉重量,“徐瑶”瞪着一双杏眼,不复方才的谈笑风生,满脸冷漠与杀意,也踉跄了几步,退过去刚好被一人接住。
来人柔声道:“不是教过你要智取吗?怎么这般急躁?”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真的有人看到了这里,我要认真地说一声谢谢,谢谢你竟然看我的文看到这里了。
我暂时是这样打算的,新晋榜单应该不久就会下来了,到时候如果有人看我就努力坚持日更,如果没有人看我就轻松一点放慢速度。
但是我不会坑哒,说了不坑就不坑。
我在生活里有时也算是个话痨,但大部分说的是废话,更多更重要的东西其实在现实里是说不出来的,说不出来于是很想用文字来表达。还有些风景,不管是现实的还是想象的,总是会忍不住想要分享给别人。
于是在几次三番拎起又放下以后,我还是决定要写。
这是我的第一个长篇,开篇是我几年前的一个梦,第一章几乎就是我梦里场景的全部记录。里面的每一个角色,不管是主角还是配角,我写的时候都想好了他们背后发生了或者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我很喜欢这样揣摩的过程,就好像他们真的在世界上存在着,就在我不知道的某处。
我觉得自己有很多想法,关于世界关于生活关于感情,可我还觉得自己表达不出来,可能确实是写作功力的原因吧,很怕自己写出来变成了自说自话,也怕没有感染力。
昨天跟妈妈说起一个认识的姐姐,她是个作家,我很喜欢很羡慕,我妈突然问这是你想走的路吗,我心里咯噔一下,说不是啊。
我不靠文字为生,可我真的舍弃不下。
因为太爱了,怎么舍得不写呢,我甚至都想好了下一个坑的题材,哈哈哈似乎想远了。
可能人生就是这样的吧,喜欢和适合是两码事,但我还想再努力一下,看看喜欢能不能变成适合。
所以我会写下去的,有没有人看我都会写下去的。
谢谢我的几个姑娘,你们都是我特别亲特别喜欢的人,谢谢你们陪我做梦,给我意见和鼓励。
加油。
愿大家都开心~
第29章受伤
路远听这人说话口气阴不阴阳不阳的,本就绷着的神经又紧了三分。那人束着一头长发,长得极美,有些偏阴柔,可是那美却是富有侵略性的,安在一个青年男子身上,倒也不违和。要不是他一副t恤与牛仔裤的装扮,路远大约会觉得自己是穿越了。不过一眼,路远立即想起之前见过的那个梦中男子,也是这样一头长发,可除了这一点,两个人明明长得毫无相似性,他却莫名觉得他们很像。
“徐瑶”站在男子身侧,冷哼一声,却不回答。
路远总觉得哪里怪怪的,面前的这个“徐瑶”似乎特别讨厌自己,那种讨厌在非要吃了他的兴趣之外,格外明显。他站直了身子,肃声问道:“你们是谁?”
“哎呀。”那男子口气轻佻,朝向“徐瑶”,“爱喜你看,他们这些人啊,开口能有其他话吗?”
被称□□喜的女子柳眉一竖:“跟他什么话?”
说着又再朝路远而来,路远有时做事虽然有些不管不顾,却也小心谨慎,心知自己以一敌二难以招架,便打算用自己的稍稍擅长些的符咒。他在避开爱喜一击后快速朝教室一角退去,摸出一张符咒突然转身迎向紧追过来的爱喜。爱喜没料到,被这退妖邪的符咒一震,身子撞到一边墙上,呕出一口血来。
果然,是妖。
爱喜靠在墙上,抬眼用猩红的眼睛瞧住了路远,不再力掩盖自己身上的妖气。旁边那男子状似无奈,抬眼看一眼爱喜,轻啧一声,瞬间移至路远身侧,一掌拍向路远。
路远反手仍是一张符咒,运足了灵力压过去,那男子却似乎毫不在意,行动未受任何影响。两个人双掌一对,路远被拍至墙角,胸口滞住,嘴巴里一股子咸腥味。
同一时刻,正在电脑前面整理东西的言朗眉心一跳,指尖的锐痛伴随而来,他猛地起身朝门外冲出去。放在路远身上的追踪符,言朗当时下了十足十的灵力,还融了自己的一滴血,感应这样强烈,只可能是路远受了伤。
他刚刚奔出楼门,便看见树下靠着一个人,那人懒洋洋地笑:“什么事啊这么急?”
言朗手虚虚一握,手中现出一把长刀,那刀虽不若斩妖刀那般有灵性,却也看得出是把利器。
他瞧着那张无比熟悉却也无比陌生的脸,强忍住心悸,冷声道:“让开。”
那人笑笑,声音却听不出感情:“那孩子究竟是谁啊,让你这么紧张?”
言朗反手将刀首握紧,厉声道:“让开!”
对面的人仍旧是一派云淡风轻,轻声道:“我很早之前就跟踪过他,在他还没跟你住在一起之前,他对暗界的敏感度可真的不一般啊。”
言朗的耐心被耗到极致,从下往上,气势汹汹地一刀挥了过去。屏障在瞬间展开,那人“啧”了一声,往后退去避开刀锋,手里亮出一把长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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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边路远狠狠吐掉一口血,压住还在上涌的血腥气,厉声道:“何方妖邪?!”
压迫力十足的话语脱口而出,路远自己也愣了一瞬,对面的男子微微皱起长眉,看着自己被符咒腐烂掉表皮的手掌,嫌弃道:“啧,还真是小瞧你了啊。”
话音刚落,男子身形一闪,朝椅子上的徐瑶攻去,路远方才被逼至离徐瑶最远的墙角,眼看着男子的手已经快要触到徐瑶的脖子,他大惊之下,凝诀已经在指尖捻成,用空气化出一支箭,朝男子飞过去。这是路远第一次成功凝聚气流,灵力并不稳定,却足够为自己争取到奔到徐瑶身边的时间。
气流撞到男子胸口,他行动被阻了一下,路远已经破掉屏障一把抱过了徐瑶滚至墙角,落定之后还未来得及运气,旁边爱喜又一招袭来,路远翻身将徐瑶护至身前,用背部生受了一掌。
路远闷哼一声,听见男子的声音响起:“徐瑶,你还不动手吗?”
静默两秒,路远突然看向怀里的徐瑶。徐瑶神色痛苦,猛地摇着头,挣扎着要推开路远。路远方才受伤也没皱过的眉头拧起来,他仍是一动未动,又听得站着的爱喜道:“想想你的言老师!”
那语调懒散却满含恶意,带着调笑的声调,本属于徐瑶的熟悉音色也一下子变得陌生起来。难堪的神色在徐瑶眉间一闪而过,红光在眼里隐没着,她伸手一掌击在路远胸口,带着满溢的妖气与纠结的恨意。
路远方才不愿,也已经没有力气对她设防,这一掌全数受了,喷出一大口血,深深看她一眼,再也支撑不住,瘫了下去。徐瑶半个身子被路远压住,大半张脸上都是他的血,她愣愣地盯着头顶的天花板,像是失了魂魄。
男子和爱喜正待朝他们走过来,却听得身后的门被人踹开,发出嘭的一声巨响。看清来人,男子神色巨变,伸手拉住爱喜,咬牙道:“走!”
路远闻声缓缓地侧头,看见门口熟悉的身影,强撑着的神经一下子放松下来,他勾起嘴角,一个笑没挂出来,便晕了过去。
梦里有言朗,他穿着一身青色衣裳,窄袖窄身,系着暗红色的腰带,长发高高束起,身姿挺拔,整个人显得无比凛冽,是路远从未见过却不觉有异的样子。似乎是隔着整个庭院,路远在这一头,言朗背对着他。路远很想要叫他一声,张开嘴还未来得及发声,言朗就转了过来,他那好看的眉眼间只剩一片猩红,眼珠不见了,却似乎是在望着路远。路远一眼望见那空洞洞的大眼眶,惊恐到无法呼吸,只觉得心头一下刺痛无比,睁开了眼。
一睁眼的同时身体哆嗦了一下,胸口剧痛传来,路远闷哼一声,旁边坐着的人身子一下绷紧了。
路远睁开眼,借着昏黄的床头灯看见自己房间熟悉的布景,从噩梦里醒来的紧张情绪被缓解掉。他略有些吃力地转头,看见眉头紧锁的言朗,明白他这是生气了,刚刚放下的心瞬间又被提了起来,他立马移开目光又看了看四周,转了一圈还是回到言朗脸上。他想了片刻,失了血色的嘴唇勾起幅度,小声喊了一句:“老师?”
言朗冷眼看着他眼珠子来回转了几圈,听到这句“老师”说不出心里是何种滋味,有酸有辣,既气且悲,于是不回答他,站起身来往外走去。
路远微微叹了口气,明白他在是恼自己不顾后果莽撞行事,这回确实也是自己不懂事托大了,又给他惹了麻烦。
他觉得口渴,又不敢大声喊言朗,于是挣扎着坐起来,发现自己身上已经换上了干净的睡衣。受的伤都在内里,应该早就被言朗处理过了,要不然就不仅仅是这点疼痛了。
掀开被子正准备下床,门口传来一句“看来是伤得不够重啊”,那口气凉凉的,让路远忍不住打了寒颤,路远将被子又盖过来缩回被窝里不动弹了。
言朗何曾用这样嘲讽的语气跟他说过话,他一时有些手足无措。言朗话一出口就后悔了,看着他的样子又开始责怪自己,心道自己的心智哪里去了,犯得着跟一小孩置气吗?他叹口气走过去坐下来,路远这才注意到他手里端着一杯水。
言朗将杯子递到他嘴边,一边将杯子轻轻倾斜一边嘱咐:“慢慢喝。”
路远睡了十多个小时,口渴得厉害,一手抓住杯子一手抓住言朗手腕就往嘴里灌,果不其然就呛着了,一口水喷在言朗另一只垂着的手上。
路远手忙脚乱地去拍那只言朗被自己喷了水的袖子,仿佛想将水打掉似的。言朗不动声色地缩了一下手,放下水杯去拍他的背:“叫你慢点!”
猛地咳嗽着,扯得胸口又开始痛,路远却不管不顾地想去抓那只袖子却抓不着,他硬生生将咳嗽憋下去,憋得脸通红,哑声道:“手怎么了?”
言朗不答,皱眉道:“咳得胸口又痛了吧?你说说,谁在跟你抢啊?啊?”
路远仔细打量着他,发现他脸色似乎比平时苍白些,于是又问了一遍:“手怎么了?”
言朗笑笑:“傻小子,你当水是面粉啊,撒上去还能拍两下就掉下来,我等下去换件衣服就是了。”
“手拿过来!”
路远吼完这句话自己也愣了一下,他低低咳嗽了两声,却仍旧是不依不饶地盯着言朗。言朗平静地看着他,不笑不皱眉也不说话了。路远定了定神,伸手又去抓言朗的手,言朗这一次没有躲。
他拉过言朗的手,将袖子小心翼翼地往上提,看见那只手从手肘到手腕上方都裹着厚厚的纱布,而那纱布几乎整个都已经被血浸成了红色,可想而知伤得有多厉害。难怪呢,难怪家里温度这么低,难怪他要穿黑色的长袖衫。
路远一言不发地放下他的袖子,过了好半天才平静道:“药箱拿来我给你换药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30章中心摇摇
路远没问究竟是谁能把言朗伤成这样,言朗也就乐得不答,心道还省了编借口的力气。可是看着路远沉默地拆开自己的纱布,沉默地看着里面可怖的伤口,沉默地上药又沉默地重新包扎好,他心里突然开始忐忑了。
一切完成之后,路远才像是通过什么艰难的考验一样,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而后眼眶突然一热。他知道言朗受伤必定与自己有关,此时一边羞愧自己的不自量力,一边埋怨自己不够强大,顺便抽了一半的思绪揣度言朗到底有多少事情瞒着自己,一颗心顿时五味杂陈起来。
言朗眼尖,看见路远的手似乎有些发颤,又听见他的呼吸加重,于是有些讷讷地问:“是不是还疼得厉害?”
路远听见这句话,猛地深吸一口气,平静地摇摇头,而后勾起一边嘴角轻笑一声,盯紧了他,语气带了些火气:“就你言朗是男人我不是吗?一点小伤而已,再痛十倍也死不了。”
沉默对视,良久,路远才红着眼睛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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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却猝不及防被拉进一个怀抱里。言朗没有受伤的右手紧紧箍住路远的腰,刚刚包扎好的手轻抚上他的背部,带着安抚的意味。
路远身子僵硬了片刻又放松下来,他低头将脸埋进言朗的颈窝,闻到清新的属于对方的味道,而后缓缓伸了手。他的手臂一寸一寸地紧,最后回抱住了眼前这个人,抱住了他现今跟这个世界唯一的联系,也抱住了他猜不透的过去与未来。
路远没有问徐瑶在哪里,不是不关心,而是知道言朗一定会妥善处理,况且此情此景,他心里连自己都装不下,再也分不出心思担心其他。
第二天中午言朗就带着路远去了医院。
徐父出事当天就接到言朗的消息,说徐瑶贫血晕了过去,他匆匆来了却又匆匆走了。
两个人站在病房前的时候,徐瑶正对着窗外发呆,正是盛夏,那高大的浓阴将单独的病房衬托得静谧。因为与妖怪作了某些交换,虽然有言朗替她消了反噬,徐瑶却仍旧是耗了巨大气神,女孩此时看上去极苍白,侧脸显得恍惚却又平静。
路远呆立着,言朗也不催他,三个人静成了一幅画。
半晌,言朗拍拍路远的肩头,与他对视一眼,又看了徐瑶一眼,而后对着路远指了指外面的走廊。路远大致猜到了言朗要回避的原因,于是沉默地点点头。
言朗悄声离去,留下病房里的两个人与一地遥远的蝉鸣声。
徐瑶为邪物利用将路远重伤,言朗不是不恨的,可作为猎人,见多了邪祟与误入歧途的人,明白人心容易失控也容易伤人,他扪心自问过,若那人不是路远,自己对徐瑶这同为无辜的受害者必定是同情多过怪罪的。他同时心知,现在不与自己交流,对徐瑶的状况要有利得多。两厢激烈情绪的交缠之下,回避是最好的做法。
看着言朗消失在走廊尽头,路远才轻轻敲了敲门,开口道:“班长?”
女孩缓缓转过头来,神色空洞,看见路远像是辨认了片刻,认清眼前人之后她泪水突然决堤。徐瑶张了张口,却发不出声音。
路远笑笑:“我没事。”
徐瑶闻言看上去平稳了些,仍旧是愣愣地盯着他,又朝门口张望了一下,路远知道她的心思,也不避讳,坦然道:“他也来了,怕你不想见他。”
女孩心想,言老师既然肯来,那便是原谅自己了,来了又不见,却又还是在怪她。想着想着也觉得自己活该,于是自嘲地笑笑。
路远认真观察着徐瑶的表情,觉得她似乎是松了口气,又有些失落。沉吟片刻,他还是轻声说:“他不怪你。”
这种心思被人看穿的感受十分不好受,况且对方还是路远,徐瑶此时抱着纠结成乱麻的心情,歉疚、同情、嫉妒,以及怨恨,因而面对这句话她真的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却仍旧是松了口气。
既然他说他不怪她了,那必然是不怪的了。
徐瑶深吸一口气,抹掉随擦随掉的眼泪,话语里带着轻声笑意:“路远,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你了?”
从医院出来路远就有些心不在焉,言朗皱着眉几次三番想问都没有问出口。在红灯的路口前停下来的时候,路远才开口道:“她说她喜欢你,有些因爱生恨了,刚好遇到那两只妖,所以被利用了。”
言朗点点头:“那只女妖是迷幻兽,你应该猜到了,《怪谈录》上面有记载。”
路远“嗯”了一声,所谓迷幻兽,是可以幻化人形,却无法拥有自己本来面目的妖怪,与魔有些类似,他们靠着吸取人类的负面情绪生存。相应地,某一时间内为自己提供养分的人类,是他们变幻形体的第一参照。
书籍上没有说这种妖在接触人类世界之前该是怎样的形体,路远猜测,也许这本就是一种产生于人心的魔物吧,没人的时候他们就不存在,有人的时候,他们也不会消失。
路远对言朗说的是事实,却仅仅是一部分事实。
故事极其简单,徐瑶爱而不得形成心魔,那两只妖乘虚而入,妄图利用她来捕捉路远。至于爱喜那身上对路远强烈的嫉恨,通通来自徐瑶,原因太容易看清了,言朗心心念念的那个人,根本就是路远。
爱屋及乌放在牵涉三个人的爱情里面是多么可笑的说法啊,所爱之人的所爱,只要你开始有了嫉恨的苗头,一把火燃起来,谁也挡不住。徐瑶本性善良,却因为太善良,所有负面情绪最后在心里堆积成了更可怕的样子,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说出那句“我最讨厌你了”,于徐瑶来说,是不太彻底,却最易得的解脱。
两个人在车里再次陷入沉默,路远不由得回想起跟徐瑶方才的对话,徐瑶含笑带泪地说出“他喜欢的人根本就是你”时,路远是震惊的。震惊不仅仅是意外,因为他早就猜到自己是某个人的替身,而言朗对那人念念不忘,震惊还因为原来自己虚无缥缈的猜测,落在别人眼里竟都是事实。
于是他带着真切的疑惑反问:“那两只妖让你看见什么了?”
徐瑶轻摇着头:“他们让我看到什么不重要,那都只是在证实我的想法而已。你或许都不知道,我对言老师的了解超过你们所有人的想象,他对你的感情,太容易感受了。”
敏感是一种灵能力吗?是的,是极其沉重的,无法摆脱的能力。
那些没有力气说出口的事情呢?
那天言朗带着一身血腥气闯进教室,两只妖闻风而逃。徐瑶刚从迷茫中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呆愣愣地望着言朗,他慢慢走近,身上的杀气让她瑟缩了一下。
言朗走至墙角,却什么都没有说,徐瑶看见他的整只手被染成了血红色,神色惊慌地看着那手。言朗只是顺着她的目光,无所谓地瞥了那伤口一眼,便扶起她在墙角靠稳,而后小心翼翼地抱起路远。
两个人的身量明明差不多,言朗抱着路远却显得毫不力,只是左手侧着,显得有些别扭。那是一种很难用力的姿势,徐瑶以为他是要避开伤口,言朗却只是担心那血染在路远身上。
别扭了半天,因为整只手都是血,还是不可避地将路远已经沾了血和灰的白色t恤染得更加斑驳,言朗这才放弃那姿势,换成整只手臂用力。他转头淡淡地看了徐瑶一眼:“你等等,我处置好他来再来送你去医院。”
她早就知道言朗对路远的感情是真的,却还是在那一刻强烈而真切地感受到,言朗怀抱着的根本就是他的全世界。抱着路远走出两步,言朗突然回头看着她,认真道:“谁要再想伤害他,不如先杀了我。”
徐瑶退学了,听说去了遥远的南方,终年温暖。离路远和言朗远远的,她就是安全的,从所有意义上来说。
她终究还是没有见到言朗最后一面。
很多年之后回想起来,徐瑶觉得生命里有些人的存在就是这样的,遇见他就是为了让你明白,大部分时候无法割舍的东西,遇不见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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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真的是种幸运。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她宁愿从来没有认识过言朗,就算溺死在自己的阴郁世界里,也好。
那些看上去没什么了不得的情绪,那不知不觉深种的情根,别人都不在意,他们看得轻描淡写,评论得轻描淡写,没有人知道当事人心里是怎样的绝望与不堪重负。
中心摇摇,何足为外人道呢?
第31章告白
言朗被路远赶出了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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