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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经时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一碗月光
言朗心里惊疑不定着,他以为方一月阻他去路是在庭院中埋伏了什么东西,回来却见路远毫发无伤,唐家损失也算不得怎样惨重,心头便罩了一团疑云,心想是非之地早走早了。
他牵着路远站在大堂门口,隔着众人看向高坐主位的唐乾,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这一回魔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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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猝不及防,是看准了灵修世家都无心本业,其他家族应该比唐家惨得多,短时间内他们应该不会再犯,不过也不排除有其他东西或人来趁热打铁的可能,你们以后最好警惕点。”
说完这话他也不等唐乾的反应,拉着路远转身就朝堂外走去,边走边自由自语似地低声道:“别把千年之约不当回事。”
那声音却直直落入唐乾耳中,像是一片乍起的惊雷。
路远一头雾水地跟着言朗往外走,回头望了一眼,看见唐乾也正望过来,唐家族长面上带着震惊与些许羞愧,可那表情转瞬即逝,仍旧是一张威严的脸。
路远遥遥朝他点点头算是告别,便转头跟着言朗大步离开。
两个人当下略作拾便直接出了唐家,朝谷口走去,快要出谷的时候却听见身后遥遥地有人在喊:“等等!”
一起转过身去,发现是唐仪宣。
唐仪宣跑得急切,似乎心情激荡着,脸上就带了点不正常的潮红。他走到离两个人三四米远的地方却放慢了步子,慢慢蹭过来,丝毫不像小半天前在庭院中那般放得开,他怯怯地看向言朗:“二哥你没受伤吧?”
言朗瞥见他手腕上还没来得及包扎的伤,摇摇头。
唐仪宣发现言朗的目光,仿佛羞愧似的把手背在身后,低头说:“我知道二哥不会再回来了,要是以后有用得着仪宣的地方,请尽管告诉我,我会……我会竭尽所能的!”
谷地在大战之后,从前的幽静似乎都变成了死寂,唐仪宣最后一句置地铿锵的话语说出之后,空气静得似乎黏到了一起,让说话的人难以呼吸。
沉默许久,言朗才伸手摸摸他的头:“我知道了,你守好唐家。”
少年抬头看着他,目光真挚,用力点点头。
上一辈是谁怨恨了谁,又是谁陷害了谁,还有什么要紧吗?人死不复生,灯都灭了,也不必守着过往的黑暗了。少年真诚的目光在背后,言朗用力地撑起了本就挺直的背。
唐家暂时,应该还亡不了吧。
第42章缠绵
这一番折腾,不出所料地错过了之前定好的票,两个人只好暂且在车站附近住下来,等待改签之后第二天的火车票。
言朗正在浴室洗澡,路远早已洗漱完,此刻正有些失神地坐在床头。
虽然言朗跟梦里那个叫我取的人长得一点都不一样,可是在庭院中那一回头,路远几乎就确定了他是梦里那个人,他心道,这样说起来,梦里的自己想必就是那致之了。
难道是先前叶辰南说过的几种情况之一?自己在石镜之前没有前世,那便应该是灵魂和致之的魂魄有相似之处,所以受到影响,接受到了他前世的一些消息。
说起来也是,梦见那两个人,就是从遇见言朗前后开始的。还有自己身上现在起来的这把刻着云纹的长剑,分明跟自己的灵力有感应,说不定就是从前致之的兵器也不一定,而正因为他们魂魄相似,才被这有灵性的剑认作了同一人……
他突然觉得,是不是也是因为同样的原因,言朗才会对他那样用心?
不行,不能再想了!
路远总觉得什么东西就要呼之欲出了,他拼命地想要忽略心里那点感受不去探究,可总有一部分思绪一不小心就拉不回来。他于是开始感觉不安,心想言朗怎么这么久还不出来,又想着言朗会不会有一天离他而去,想着想着就开始着急,整个人几乎坐不住了。
他站起来走了两圈,伸手将拳头握紧又打开,打开又握紧,将手指都挤压得泛着青白,可心里的躁意就是压不下去。他时不时望向浴室的门,皱着眉看什么都不顺眼,又不愿意开口喊言朗。
对着空气不知道生了一会儿什么气,他又重重地坐回床上,深吸几口气,拽紧了被子,无意识地把那白色的布扯得皱起来,几乎要将其生生撕开。
就在路远觉得自己要被心里不知名的焦躁压垮的时候,浴室门终于被推开,他猛地站起来冲过去,一把抱住了刚刚走出来的言朗。
这种想要占有的心情,这种害怕失去的心情,有生以来第一次,就压得他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言朗愣在原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因为突然被抱得太紧而微微挣了一下,路远觉察到他的动作,更加用力地圈住了他的腰。
言朗于是不敢动作了,他轻笑一下,扔掉手里擦过头发的毛巾,一手圈住他的头摸摸他的头发,一手从他脖颈后面绕过去揉着他的耳朵,放低了声音道:“这是怎么了?”
路远不说话,手上又紧了一分,言朗觉得他再这么使劲就要把自己的腰给勒断了。
他猜测路远是没有经历过这样激烈的战斗,虽然战斗时灵能者的本能帮他撑了下来,但是现在后知后觉起来,应该还是害怕的。
言老师于是一边心软于他这样迫切地需要自己,一边心疼于他的没有安全感,遂将他也抱得紧了些。
过了好一会儿,闻着言朗身上陌生的沐浴液味道和属于言朗的特有气息,路远慢慢安静下来,手上的劲道松懈下来,变成轻轻圈住言朗的腰,他的头还埋在言朗肩窝上,半张脸感受到言朗没有被浴袍遮住的皮肤,突然觉得那地方有点发烫。
不知道想到什么,他动作极大地松手将言朗一推,低着头退了两步,喃喃道:“空调温度开太高了。”
言朗看着他,发现自己越来越深陷其中,不再是虚无缥缈的思念与幻想,而是深陷于活生生的他给予的每一天。路远在他面前显示出来的丰富,一天比一天让他为之着迷,远远超出他曾经观察思考和想象的。开朗跳脱的他、一切在握的他、自信张狂的他、敏感疏离的他、调侃玩笑的他,以及此刻害羞的他,每一个样子都让他没有办法转移注意力。
他心里生出异样来,走过去一手捏住路远的下巴,看似用力其实轻柔。路远顺着他的手抬起头来,被逼与他对视,本想挣脱却看见他戏谑的嘴角与认真的眼神,于是一动不动了。
言朗压低的声音有些沙哑:“没开空调。”
路远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也不在意他在说什么,因为下一秒言朗就倾了过来,轻轻吻住了他的嘴角。
这是两个人都清醒的状态下,从未有过的缠绵亲吻。
脑中一片轰鸣。
因为有你在身边,千岁之忧自不用理会,红烛却也不必照海棠,只需要在黑暗来临时相拥入梦,一夜好眠。
便一切无恙。
冥谷中,方一月换上了他暗红色的长袍,朝他平时闭关的石室中走去。那石室开在紧挨着悬崖的石壁上,原本只是个山洞,可方一月在这洞中沉睡过千百年之后,这里就变成了他类似于归属般的去处。
那华丽的大宅子,倒不如这冰冷的石头来得可亲。
方辰溪立在他身后的空地上,像是在等他的什么回答,方一月边走边自言自语般道:“既然落叶已送到了,那就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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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都等了这么些年了,也不介意这点时间,这段日子就当送给陆濯缨的礼物好了。正好我也还需要点时间,等那多管闲事的人灰飞烟灭。”
石门轰轰地关上,他那语气淡淡的话在风里瞬间被吹散,却生生在石头上刻下印记般,刻在了众多人的命运里。
路远醒过来发现自己几乎整个人窝在言朗怀里,他一米八的大个子被人这样搂了一夜,蜷起来的脚都僵了。他回忆起昨夜那缠绵的亲吻,脸一下就发烫起来,有种恍如隔世的不真实感,继而又想起他们身处此地的缘由,有好一会儿都分不清那场战斗是方才做的梦还是真实的昨天。
天应该还没亮,因为言朗雷打不动的作息规律还没有发挥作用,他仍旧在熟睡。
路远微微扯开些距离,方便自己打量他,言朗在睡梦中却以为怀里的人要离开,无意识地将圈住他的手紧了紧。路远心头一动,于是不再动弹,只近距离地专心观察起他来。
斜飞入鬓的浓眉,紧闭着的双眼,森森的睫毛也在沉睡,线条流畅中间微凸的鼻梁,偶尔显得锋利此时显出温柔的唇,微微上扬的嘴角。他就这么盯着他看,看了不知道多久,看得出了神时,言朗毫无预兆睁开了眼。
那是一汪寒潭,此时盛着月光,路远这一下猝不及防撞上他的眼神,看见这绝世的风光,一时间忘了呼吸。
他隔了会儿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偷看被发现,于是眨眨眼,想装出自己也刚刚醒来的样子,努力了片刻却在言朗一动不动的目光中丢盔弃甲了。
言朗见他无措了一会儿又静下来,才蹭过来将手往上抬起抱住了他的脖子,脸埋进他头发里,瓮声瓮气地说了句:“早。”
两个人回到鱼城的时候,路远长长出了口气,这一趟去唐家,简直像是去另一个世界穿行了一圈,还好没有出现他之前担心的情况,不用因为跟老师一起失踪上头条了。
言朗派出去的青鸟,很快将各大灵修家族的情况带了回来,唐家果然是受创最轻的一家,现今灵能界太久没有过风浪,这些世家大多将力放在了俗世里,猝不及防遇袭,几乎都元气大伤。
在跟路远住一起之前,言朗一直孤家寡人一个,身边没有其他灵能者,得到消息的最好方式便只剩下了青鸟。当然,有了路远之后,他得到消息的方式仍旧只有青鸟。
在后来的一段时间里,言朗留在唐家的青鸟一只都没有飞回来,这就表示唐家是安全的,他顺便又派了几只飞到遇袭的那些家族去,发现时不时仍旧有魔界的东西在骚扰灵能者,却都不像上次突袭那般组织完善且气势汹汹。
莫非魔界的进攻,暗界其他种族都不知道吗?除了当时石镜前的那只迷幻兽和那自称方一月的人,他们始终没有碰见魔界之外的其他力量。
也不知这暗界,现如今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生活乍一看像是恢复到原来的样子,可很多东西就是不一样了,心境,能力,感情,对未来的期盼,与对暗处漩涡的认识。
言朗寻了块雷击枣木,瞅着各种路远不在家的时机,偷偷雕刻着给他应劫用的傀儡。
他做这事的时候是全神贯注的,一刀一刀,像是要将所有对这个人的相思爱恋都刻进去,虽然这个人就在身边,虽然雕刻出来的东西最后的唯一结局是在瞬间化成灰烬。
他也依旧尽职尽责地做着他这一世作为老师应该做的事,很多时候投身其中,面对着琐碎的问题时,他会觉得自己似乎真的是一个普通人,身上没有藏着斩妖刀,也没有与生俱来的责任与能力,而生活单纯就是生活。
这就像是一种逃避,却可以让他暂时逃得毫无愧疚。
等两个人回想起来暑假曾约好要去海边的时候,已经是遍地枯叶堆积的深秋了。
碍于再没有什么稍长的假期,两个人一合计,决定等路远考完试一放寒假就出发,言朗同时计划好了,出去玩的时候再告诉他,他们一起过的第一个新年要在黄泉底下。
这么长时间以来,两个人渐渐适应并且习惯了对方身份的改变,变得更加亲密起来,虽然之前也是亲密的,却没有如今的安定感,虽然那安定后面还藏着太多惶惶。
两个人心照不宣着,路远不再追问言朗的第一世,言朗也不知道路远手里有那把刻着云纹的剑,这种安定在后来看起来,就有些像暴风雨前的宁静。
言朗想,唯一的遗憾是我们盼望坦诚,却永远无法完全坦诚。
路远看上去十分开朗阳光,情绪变化却都在那表皮之下,他其实心里常常会惊疑不定,这种情况从唐家回来之后变得越来越严重,情绪化起来的时候他自己都会惊讶,明明从前不是这样的。他努力想要使自己平和,却有时候能控制,有时候不能,因而在言朗看起来,就显得有些忽近忽远。
控制得好情绪与感情的时候,路远就是独立的,两个人的相处会松泛些。控制不住的时候,他会时时想要确认一下言朗在自己身边,表现出来就变成喜欢没事就拽住言朗,讨要各种形式的拥抱,试图惹他生气,甚至引他打架。
而言老师则常常希望路远处在后一种状态中,准确点是后一种状态的其中某些模式中,可路远大部分时间显然并不如言朗希望的那样喜欢腻歪。
路远有时会觉得自己越来越不是自己,言朗却觉得这才是他的本性,可他在欣慰的同时会暗自心惊,路远偶尔任性张扬的时候,真是像极了那久远记忆里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写到两个人第一次正式的亲密戏了,好激动啊啊啊,虽然没有车,捂脸!
激动之后我其实是有些难受的。我对路远的感情一直比较复杂,如果说我对方一月是不加掩饰的偏爱,对言朗是像对英雄的崇拜,那对路远,底色一定是实实在在的心疼。
他是整个《别经时》里面最孤独的人,他的这种孤独不同于言朗千年的独自寻觅,不同于千羽千叶对家族的孤身守护,也不同于方一月的漫长沉睡与孤注一掷,而是一种真真切切的,作为一个人却融不进世界的孤独。无论是他面对自己的时候,还是他身处众人之间的时候,也包括他跟言朗在一起的时候,他都是孤独的。
他的成长经历注定了他其实特别没有安全感,因而他习惯性地在所有事情上都提醒自己不必太在意,他的确也是以这种方式成长起来的。可面对言朗未知的从前,面对自己身份的疑云,面对言朗感情中那可能的移情,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再也没办法不在意了。他虽然在惊吓里长大,却从来没有害怕过失去,哪怕是面对爷爷的离开,他虽然难过痛苦,却也明白生死有命,是坦然接受了的。
而言朗呢,言朗是他除了爷爷之外第一个从心底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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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的人,这种接受之后还有缓慢生长至繁茂的爱意,因而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因为惧怕得而复失而恐慌了,他没有过经验,表现出来就变成了无法抑制的焦躁,因为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已经不可以用后退的方式来保护自己了。
没得选择,要么言朗接住他,要么他一个人落进深渊万劫不复。
还好言朗爱他。
我也爱他。
第43章万劫不复
时间的离开从来都是了无痕迹的,就这么随意地下了几场雨,起了几次风,翻过了几本书,写了几方笔迹,冬天就到了。
路远想,自己也算是跟言朗一起走过了整个春夏秋冬了。
在寒假到来的前两天,言朗终于刻好了那耗他巨大力和许多时间的傀儡。他将这不久之后就会代替路远承受劫难的木头送到了秋水镇,连带着那把斩妖刀不在身边时他一直用着的长刀。
叶辰南双手接过那傀儡,看着刀却愣住了不动作,他与林暖风对视一眼,问道:“言老师这是?”
言朗笑笑:“这长刀跟我很多年了,或多或少也有些灵性,我看辰南挺适合用刀的,给你正合适。”
言朗知道作为占卜者,林暖风为人消灾需与天地鬼神进行沟通,交涉的时候肯定得付出些代价。叶辰南与林暖风的态度,摆明了不愿意让他知道那代价是什么,谢礼肯定也不要,他思来想去,把这贴身兵器给了叶辰南,算是自己一片心意,也算是一种信物,日后也许有一天能帮得上他。
两个人大约也明白言朗所想,叶辰南珍重地接了长刀,道了谢。林暖风便轻笑道:“我常在想灵能界的人应该像古代的江湖中人一样,爱憎分明,有仇报仇,有恩报恩。除了这个,还有士为知己者死一说,我也一直记在心上。言老师一定懂得我的意思。”
言朗怔了怔,觉得面前这女孩小小的身体里,藏着许多令人肃然的气概和魄力。
两个人终于出发去了南边。
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是晚上,在提前订好的酒店放好行李路远便迫不及待地拉着言朗跑了出去。他从小到大除了跟着言朗去了趟唐家,从来没有离开过鱼城,这是他第一次亲眼见到大海,整个人都兴奋得不像自己。
鱼城大学放假早,而路远考完试的时间还在正式放假之前一周,这时节还不是旅游旺季,一到晚上沙滩上已经没有什么人,两个人在海边走着,赤脚踩在沙里温温凉凉的,是极新奇的感受。
路远一脚一脚在沙滩上留下印记,像小孩子一样,一个人也玩得不亦乐乎。言朗就在后面笑着看他,笑着笑着突然就觉得心酸,明明是那么渴望自由的灵魂,却要被困在看不见的圆圈里,这样困着困着,竟也长到这么大了。
以后就努力一点守他安稳,带他去所有他想去的地方,反正一辈子还长。
路远踩着一阵一阵的轻柔波浪,玩得兴起跑了几步,突然想起什么,回头朝言朗远远跑过来。言朗笑着等在原地,以为他有什么话要说,没想到他过来牵起自己的手就开始奔跑。
跟在他身后被他扯着跑了几步,言朗才反应过来,遂握紧了牵着他的那只手,也跟着撒开长腿跑起来。
如果,如果身后是世俗,是命运,而我们牵着手一起奔跑,像现在这样,快一点,更快一点,是不是就可以把所有看不见的重负与黑暗都远远抛在身后,是不是一切就可以长久,如同我们内心最深处的期盼?
回到住处洗漱完已经夜深,言朗习惯性地靠在床头,翻看着随身带过来的书。路远就枕在言朗腿上玩手机,一抬头能看见书页底端,他静静感受着情绪高扬之后的疲惫慢慢爬上身体,像是轻柔的潮水,就快要没过他。
跟言朗在一起之后的每一天都像是梦,却不是惯常的噩梦,是真真正正,让他想要沉浸其中,不愿醒来的梦。
路远模模糊糊地想着,思绪放散得没有边际,言朗的声音像三十七度的水,带着让人安心的温度从头顶传来:“开心吗?”
开心,很开心的。
路远以为自己回答了,其实没有发出声音,言朗半天没有听到回答,低头看了一眼,发现他已经睡了过去。他无声地笑了起来,看了他一会儿,便轻手轻脚将他在床上摆正,关了灯,在他额头上轻轻落了一个吻。
占有欲有时候都快逼得我发疯,我是这样迫切地想让你从头到脚,从里到外,从身体到灵魂都属于我,但还不是现在。
“晚安。”
接下来的几天两个人都待在海边,每天在同样的时间躺在同样的躺椅上抱着椰子汁,看海看云看树,也看人。
路远发现离了学校的言朗太有趣了,竟然会跟自己坐在一起暗搓搓地讨论路过的这个姑娘好看,那个姑娘可爱,很有些耍流氓的天分。然而言老师姿态一直相当端正,离得远了完全想不到他嘴巴里说的内容是什么,虽然大部分情况下都是路远在说,他只是偶尔补几句。
可偏偏补的每句都在点子上。
这一天刚刚路过了一个女子,长相普通但是腰如柳枝,走路摇摇晃晃很有些风韵。这不是路远喜欢的类型,于是他只看了会儿但没说话,言朗却在旁边言简意赅道:“腿不错。”
路远看着她走远了,突然来了玩性想逗逗言朗,于是笑道:“老师,你为人师表哎,不知道这样评价陌生女生很不尊重别人吗?不怕带坏我?”
言朗不以为然地瞥他一眼:“难道我们不是在发现美吗?”
路远登时觉得无话可说,心里感叹自家这位真是个人才,吊儿郎当还郎当得这么正派,什么叫道貌岸然啊,什么叫斯文败类啊,这就是啊!
阳光渐渐偏西,聒噪了一天的路远也沉默下来,两个人一起看着反光的海面,各自享受着互相陪伴的美好。看着看着路远眼前的风景却被阻了一下,视线里的光亮暗了暗,他抬头看见一个面容姣好,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孩。
路远想了一会儿不知道该叫姐姐还是妹妹,干脆问道:“咦,同学,你有事吗?”
言朗微微侧头看过来,那女孩支支吾吾了一会儿,偷眼看了看言朗,眼神又落回路远身上,半天才终于鼓足勇气道:“我跟我朋友走散了,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借一下你的手机,打个电话?”
路远笑眯眯地把手机递给她:“打吧。”
女孩笑开了,青春的脸上更显明媚,她接过手机,手指若有若无地碰了一下路远的手指。路远快速却不露痕迹地回手,朝她笑了一下,女孩脸红了红,道了谢走开三步远,打了个电话。
女孩还了手机也不着急走开,又道了次谢,扯东扯西地跟路远聊了起来,路远微微侧头轻瞟言朗几眼,发现对方脸上一派平静,眼神却不怎么和善。他将言朗的情绪瞧得真真切切,偏偏那女孩根本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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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到,还在一个劲儿地跟路远说话,路远也不好直接打断,只得憋了笑应答着。
夕阳已经快接近海平面,女孩好听的声音在旁边嗡嗡响,言朗终于再也忍不住,腾地站了起来。女孩惊讶地看了他一眼,正准备说什么,后面又来了个女生,遥遥在跟女孩打招呼。
那女生跑过来找到自己同伴,路远也站了起来跟言朗立在一起,两个女孩又再次道了谢,后来的那个显然更爽朗些,大大咧咧地问:“两位帅哥,今晚沙滩上有个单身party,来不来?”
路远没有转头看言朗,他仍旧是笑眯眯的,十分真诚地看着问问题的女孩,回答道:“party当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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