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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经时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一碗月光
言朗觉得自己快要爆发了,忍无可忍地抬脚正准备走,路远反手一捞,准确地拽住了他的手,麻利地将五指伸进他手指间,而后举起两人十指相扣的手,对两个女孩说:“但我不是单身啦!”
言朗面上波澜不惊,心里却着实惊了一下,胸口深处顿时软得一塌糊涂,他到了此时才开口说了遇见女孩之后的第一句话,那语气一如往常地从容,却带着些压不住的只有路远才听得出的笑意:“两位姑娘玩得开心,我们就失陪了。”
两个人紧握着手离开,夕阳从海面上照过来,把重叠着的影子拖得老长,女孩愣在原地看他们渐行渐远,微微红着脸,还带着些愕然与沮丧,同伴拍拍她的肩膀,小声嘀咕了一下:“这画面还挺好看。”
女孩带着幽怨的一记眼神杀送过来,她赶忙闭了嘴。
走远开去的言朗激荡着的心情还未平息下来,他佯装生气,嘴角却怎么压也压不住地骂道:“故意气我很好玩是吧?”
路远笑嘻嘻地不说话,言朗又道:“撩人家干嘛?又不喜欢。”
“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路远顺口就接到,说完看言朗表情不善他才噗嗤一声笑出来,认真道,“我没有撩,可是别人跟我说话,总不能太没礼貌吧。”
言朗沉默,是了,也只有像自己一样过度关注他,才会觉得他一举一动都有不一样的意味。
夕阳渐渐沉入海下,天空一片墨兰,海风带来的热度终于平息了些。
“如果没有我的话,你女朋友应该也会是这么青春美好的样子,你们也许平平淡淡在课堂上相遇了,也许是像今天这样有个偶像剧一样的开头。”言朗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这么矫情,想要闭嘴那些话却自己往外蹦,“你以后要是后悔了,随时都可以告诉我。”
路远紧皱着眉:“言朗你特么有病啊?”
言朗故作轻松地耸耸肩膀:“万一呢,你听我说,万一你后悔了,不用顾忌我……”
路远停下来,言朗也跟着停下来,还想说什么却在路远的表情里闭了嘴。
路远表情有些凶狠,他抬起另一只空着的手,用食指使劲戳着言朗的胸口:“你是不是还想说我开心了你就开心啊?这么无私伟大的你怎么不去写偶像剧本啊?你是看书看傻了吗?我个大男人还不能自己做个决定了?我告诉你言朗,你给我听好了,我只说这一次。我,路远,喜欢言朗,不是特么被谁逼的也不是谁引诱的,是我自己愿意。做了的事,是爷们儿就不后悔!”
沉默着对视了一会儿,路远转身又开始走路,半晌嘴里又蹦出一个字来:“懂?”
言朗没有回答,只是将相扣的手指又紧了几分。
言朗,你是不是总觉得自己害了我,拖我入了火坑?我一直都没有告诉过你,不是这样的。没有在一起之前,我也曾以为自己仅仅是喜欢仅仅是冲动,也认定自己若是踏错一步有朝一日一定会后悔,可是那天我回来看见你蜷在地上,你抬起头来望了我一眼,我的心突然就咯噔一下,然后它跟我说了句话,它对我说完了完了,万劫不复了。
第44章落叶剑
朝酒店走的路上路远一直没有放开手,两个人本就不是黏糊的人,况且平时都是在学校,本来就很少牵手,这样牵着手一起走路更是第一次。虽然沙滩上人不多,还是一路都在被行注目礼,言朗一直都听见旁边人在小声嘀咕,甚至还有人低声尖叫了一下。实在是太夸张了,他在心里摇摇头。
言朗看着那些人的反应心里突然一动,边走边问道:“不怕吗?”
路远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无比自然地摇摇头:“怕什么?你不也不怕吗?”
他侧过脸来看着他,两个人对视一眼,言朗笑道:“对啊,怕什么。”
晚上在房间里,言朗坐在床对面的沙发上照旧看他的书,路远在旁边打游戏。窗户大开着,海风灌进来将轻纱的窗帘高高扬起又放下,海滩上party的乐声和热闹声偶尔顺着风传入耳朵里,听起来也一点不喧嚣,反而让人觉得安适。
“哎呀呀呀我死了!”
路远一局游戏打完,将手机往旁边一扔,仰躺在了床上。言朗听见他的声音轻笑一声,继续看他的书。路远在床上滚了两下转为侧躺,拿一手撑住了脑袋,目不转睛地开始盯着看书看得很认真的言朗。
过了好半天,路远突然开口:“老师你这一页看多久了还不翻?”
言朗气结,他知道路远在打量自己,本就没办法集中力现在还被揭穿,恼羞成怒的言老师放下手里的书朝床上的小恶魔走过来,正打算上下其手拾他一顿,却突然感觉不对劲。
他骤然停下动作,微微皱着眉,侧耳像是在倾听着什么,路远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也不敢出声,怕影响他。
言朗转过来看他:“你听。”
路远闻言沉下心来,灵力运转,果然听见地下传来一阵什么东西慌乱跑动的声音,只是那声音太过细碎,不仔细听很容易就忽略过去。
两个人住的房间前后都是窗户,正面的窗户朝向大海的方向,背面的朝向种满椰子树的沙地,中间隔了一条很少有人路过的走道。静了几秒,言朗突然从房间背面的窗户跃了出去,路远呆愣了一下,也忙下床跟着跳了下去。
言朗跳下去就将手伸进地里,像是拔萝卜一样一把提起了个什么东西来。路远定睛看见那是个一尺来高的小东西,长得跟人一模一样,有鼻子有眼的。那小人儿在空中蹬着腿,发出人类一样的细小声音:“放开我放开我!”
言朗当下严肃道:“安静点!看看我是什么人。”
那小人儿是这片沙地里的地,灵性是没得说的,而地感知灵能的能力一向十分优秀,这小地听见这话仔细感受了一下,发现提着自己的是个气息醇正的灵修,且灵力的波动十分强大,说不定还是个猎人。
他于是安静下来,言朗将他放在旁边种着椰子树的稍高地带,方便双方能平视着交流。
那地朝两个人行了一礼,仰起头看言朗:“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不知大人竟是位猎人,对不住,方才无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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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失笑,这小地怎么还有点迂腐呢。
言朗闻言点点头:“你们这着急忙慌地跑什么呢,动静这么大?”
那小地伸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无奈又痛心地道:“禀报大人,事情是这样的。小人本是此方地,一直以来安稳修炼,此地也风调雨顺得紧……”
言朗用手背碰了碰眉心,严肃道:“说重点。”
那浓眉大眼的地方才还慌忙逃命,此时身边有了强大灵修便不慌不忙起来,只见他拍了一下身上的袍子,文绉绉地道:“您别急,这就是重点了。此地一直风调雨顺,灵鬼怪都处得难得的和谐,谁知日前竟来了个剑魔。那剑魔初来之时受了伤,众人都提心吊胆了几天,可那魔物倒也不惹事,于是小人以为他不过来此地养伤,不日便会离去,因而平时日只是注意一下便罢了。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谁能料到那剑魔今日竟突然发起疯来,无缘无故杀了地界上不少小妖地,小人的府邸也被他捣了,此刻地界上的灵妖物都正忙着逃命呐!小人……”
言朗听到这里,再次打断道:“那剑魔现在何处?”
地接口道:“往南十三里,大人您……”
言朗回头看路远一眼:“我去看看,你守着这里,万一有些什么妖祟邪物趁机作乱就靠你了。”
路远点点头:“放心!”
言朗快速从沙地上掠过去,三两下就没有了人影,那地才回过神来喃喃道:“大人性子可真是急。”
路远苦笑着摇摇头,心道他性子可不急,是你太会惹人性子急了。
当下路远想要送走那地,小东西却似乎诉苦诉上了瘾,拽住路远不放。路远只好一边听着他扯东扯西,一边时刻注意着沙滩附近的异物气息,那小地发现路远同样灵力强大之后就有恃无恐得很,有条不紊地从他吸取日月华有了意识开始讲起,一直讲到离了这片土地他会遇到什么样的危险又会怎样不便。
“唉,对我来说,哪里还找得到比此处更好的去处呢。”
那地叹了口气,还准备接着说下去,路远却竖起手指神色紧张地对他“嘘”了一下,侧耳对着椰子林的方向,轻声道:“你赶紧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这里怕是要开始打架了。”
那地闻言脸变得刷白,慌慌张张拱手道一声“小人告辞”,便从那高坎上纵身跳下,落在沙地里不见了。
路远看着他动作无比迅速地消失在眼前,贼贼地笑了起来,心想终于能清静一点了。他转身正准备离开,却真的听到有的声音从背后的树林里传过来,同时传过来的还有一阵血腥味。
几乎没有思考,在唐家得到的那把长剑已经现在手中,他惊了一下,又转瞬进入了战备状态,跳上高坎,迅疾地朝发出声音的地方掠了过去。
路远捻了隐决,看见不远处一小片空地中央有两个人正在交战,看身影是一男一女的样子。他又往前几步,靠在一棵椰子树后面,发现其中一方十分眼熟,他眯起眼又仔细看了一眼,发现那是下午借过他电话的那女孩。
竟也是个灵能者,下午居然都没发现。
女孩使着一套用起来极有观赏性的剑法,但路远看着看着却觉得那剑法不该是如此轻盈的,应该是在飘逸之中藏着锋刃的,用好了的话会很有些锐利的气势才对。
路远想,这女孩剑法记得不错,但使出来还是差了点。
就在他这么一分神的时刻,女孩右臂又受了对方一记剑气,她手里的剑落在沙地上并未发出太大声响。
对方应该就是那剑魔了,表面看上去却只是个壮实男人,剑魔先生显然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打算,一掌朝女孩头顶就要劈过来,路远不再躲藏,手里长剑出窍,直刺剑魔手腕。
半路杀出个程咬金,那剑魔及时手才于一劫,他怒吼一声,两人连过了几招。路远摸出一张符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贴上他脑门,男人被定在原地,不动了。
路远转向那女孩,正准备说话,却看见女孩露出惊慌的表情,背后细微的气流波动起来,他立马回身用长剑一挡,正好格住那男人刺过来的钩镰枪。
路远暗暗心惊,符咒竟然不管用。他不敢托大,立马张开屏障,举起剑来,作出准备进攻的姿态。
看见他手中的长剑,女孩眼睛亮了一下。
路远的剑招全都来源于言朗,使起来带着一股清朗的刚正之气,那剑魔招式则邪门得很,一人一魔,在这海风吹不到的地方酣战起来。双方一正一邪、一清一浊,短时间内竟看不出谁占了上风来。
路远心道速战速决最好,脑子里不知道怎么地想起一式剑招来,手上便自然无比地跟着使了出来。那招式一出,看似轻柔,后劲却好似秋风扫落叶一般,将那剑魔逼得往后连退几步,撞在一棵树上。
剑魔见自己暂落下风,狠狠看了不远处的女孩一眼,也不恋战,一转身变出一阵黑色旋风便想逃。路远想也没想便提剑跟上去,女孩在后面喊了一声“穷寇莫追”,路远充耳不闻,边追边心道真是扯淡,电视剧看多了吧,不追还等着妖魔鬼怪养好伤再来报仇吗?
那剑魔看路远在身后紧追不舍,已经有些心慌,拼命往前赶的时候突然撞到一股更强大的灵力。
言朗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那剑魔前进的方向上,斩妖刀的弧度在月光下有一种清冷锋利的美感。
前后夹攻,一刀一剑,那剑魔心知自己逃脱无妄,嘶吼一声,整个身子化作黑雾,想在自己被除之前将怨气散布出去,没料到眼前这提刀的猎人却突然布出屏障,一边念决一边净化掉屏障里他刚刚制造的黑气。
剑魔与人类殊无二致的面容隐在黑雾中,在言朗的净化中露出惊恐万状且充满怨恨的表情,黑雾慢慢化去,那扭曲大张的嘴巴如丑陋的洞窟,仍兀自发出连续不断的长吟。路远觉得那声音直直进到心里去,像是要在心上钻一个洞。
言朗见他脸色有异,厉声道:“清心诀!”
路远神思清明了一瞬,立即紧闭起双眼默念起清心诀来。足足过了好几分钟,那啸声才完全平息下来,言朗看怨气化净了,立马伸手将灵力灌注入路远后背,一刻钟之后,路远睁开了眼睛。
言朗的目光缓缓落在路远手里的剑上,他微微侧头,面无表情,口气不冷,但十分生硬:“这把剑怎么会在你手上?”
路远心里咯噔一下,他太了解言朗了,只有在压制不住情绪的时候他才会是此刻的状态。
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故作轻松地笑了笑:“在你家,那只妖给我的,顺手接过来就一直放身上了。”
言朗不说话,直直地盯着那剑。
落叶,这把本该再也不会出现在世界上的长剑,现在竟然就在眼前,就在每天与他形影不离的人的手上,而他竟然不知道。而方才路远对着那剑魔使出的那招,分明就是落叶剑法里的最后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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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扫落叶。
他努力压制着浪潮翻滚的心绪:“为什么没告诉我?”
第45章拥抱
言朗问完之后就看着路远,仍旧是那副行尸走肉般的样子,看得路远心惊。路远本就在猜测这剑以前是莫予的,现在看来八九不离十了。
他心里也充塞着难以言说的情绪,但是看着言朗失神的样子,他还是勉强压下心里的不满与怀疑,笑道:“当时那只妖把剑扔给我,退了敌之后随身起来也就忘了,刚才碰见魔头伤人,情急之下才想起来自己身上有把剑。”
风吹过树梢的声音。
“哦。”言朗强迫自己拉回心神,僵硬道,“回吧。”
他说完这话转身就走,路远心里有愤怒与惊疑不断在翻腾,更多的却是害怕。他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是在怕言朗生气自己没有告诉他这件事,还是害怕自己会因为这一次不坦诚而与他生了隔阂,亦或是害怕言朗心里有他不知道的打算,更有甚者,害怕那个千年之前的人在他心里比自己更重要。
路远一直不远不近地缀在言朗后面,言朗越走越快,路远心越来越慌,两人一前一后很快回到路远撞见剑魔的那小片空地上,女孩还在那里等着路远,却先看到了言朗。
她现出惊讶的神色,言朗扫了她一眼,虽然闻到血腥味,可看见她还站得起来,知道她没什么大碍,便顿了一下又接着走了。路远跟在后面出现,女孩赶紧跑上去,路远勉强笑道:“没事吧?”
“没事没事。”女孩摆摆手,怯生生道,“我叫莫念念,谢谢你救了我,你叫什么名字啊?”
路远对她后半句话充耳不闻,只是礼貌地点点头,轻声说了句“没事就好”,便拔腿就走。女孩一愣,反应迅速地赶紧追上去,她个子比路远矮得多,要小跑才能跟得上,她一边吃力地踩着路远的脚步一边旁敲侧击道:“你那把剑很漂亮。”
路远听见这话心头一时有些起火,又是那把剑,什么破劳什子怎么都要关注它?他看着越来越远的言朗,心里烦躁,顾不上什么礼貌不礼貌,干脆就没理莫念念。
莫念念脸皮薄,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可过了会儿又不死心地放弃了迂回政策,直截了当地问道:“你拿的是落叶剑吧?”
“不是。”
“剑是你的吗?”
“不是。”
听见路远冷冰冰的话语,看上去柔柔弱弱的莫念念倔劲儿却上来了,她语速极快地又问:“你方才使的那是落叶剑法对不对?如果那剑不是落叶,剑法的威力怎么会发挥得那么好?”
路远见她刚好说到点子上,心念一动。方才那招式他没过脑子便使了出来,像是手里的剑在带着自己出招,莫念念这么一说他回想起来一时竟觉得有些恐惧,正惊疑间又听得莫念念接着说:“那剑认气息的,如果不是你的,是不可能使得出那样人剑合一的招式的。”
路远还是不说话,莫念念观察着他的反应,知道自己肯定是猜对什么了,她心里一阵激动,没想到家族追寻了那么多年的东西此刻就在自己眼前,可真是得来全不工夫啊。路远开始加速,莫念念快跑几步跟上,激动道:“你不信看看靠近剑托处的剑身,染了血之后那里会有‘落叶’两个字!”
路远突然间就出离了愤怒,他猛地刹住了脚,莫念念兀自惯性地往前小跑了两步,才又退回来站到他面前,一站定就听见路远威胁似地恨恨道:“给我闭嘴!说了不是就不是!知不知道你自己很烦?!”
莫念念从来没被人这样吼过,当场愣住,有些手足无措地抬头看着他,神态瑟瑟,那双大眼睛一眨不眨的,像是马上就要掉下眼泪来。
路远见她这幅泫然欲泣的模样,神智回转,他惊恐地发现自己的状态完全超出了可控范围,顿时就十分自责,放柔了声音道:“对不起,我实在是……前面快到有人的地方了,我就先走了,你注意安全吧。”
说罢他便朝着已经看不见人影的言朗追了过去。
路远回到房间,言朗已经进了浴室在洗漱,他木然地在外面等着,心里压抑不住的恐惧和愤怒一阵一阵上涌,忐忑的时间一长,突然就觉得难受起来。自己明明是被瞒着的那一个,也没有做错什么,凭什么为了一把无意间得到的剑就要被这样对待呢?
路远平时再会自我把控,可也正是气血方刚的大男生,本就不愿意接受任何软弱的情绪,此刻万般委屈漫上心头,却生生被自己逼成了怒气,大约是潜意识的自我保护机制在作用,那愤怒感竟渐渐压过了难以自抑的恐惧与没有道理的内疚。
因而言朗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路远已经是一副冷冰冰且无所谓的样子,他看也不看他,抱起自己的睡衣就进了浴室。
言朗看着那关上的浴室门,才惊觉自己的状态对路远造成了怎样的伤害,平时自己微妙的情绪都会被他放大,更不要说自己刚才那样明显的疏离。
他其实并没有生路远的气,他只是太害怕了,他没有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再见到落别千年的落叶剑。
当年那套落叶剑法,是言朗游历世间之时偶然见到一本古代残卷,借了里面残招专门为莫予创的,因为莫予的剑叫落叶,于是那剑招也应了这个名字。他平常谨慎起见,教给路远的都是与落叶剑法相去甚远的招式,刚才在树林间却乍然看到路远使出来,他整个人都空白了。强忍住心神拾了那剑魔,连净化的时间都比平时多,可一再拖延,也拖不过眼前的事实。
他只是不知道怎么面对路远,于是慌忙地想要逃离。
正在恍惚间,突然听见浴室扑通一声闷响,像是人摔倒的声音,而后是哗啦啦的水声响起,言朗激灵一下,跑过去敲敲门,着急道:“没事吧?”
路远生着气进的浴室,动作幅度不自觉地就有点大,带着撒气的意味。他脱完上衣刚刚把裤子拽下来,一脚踩下去没有踩到拖鞋,而是踩在了旁边的地砖上。那地面方才已经淋湿,这会儿滑溜溜的,赤脚一踩上去路远就知道糟糕了,他心里暗骂一声,伸手抓了一下,却只摸到同样滑溜溜的瓷砖。
最后只好任由自己跟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一切不过发生在瞬时之间,他条件反射地试图站起来结果又滑了一下,还在下落过程中不小心碰到水龙头,头顶瞬间就遭遇了强大的水流。
他干脆放弃挣扎了,忍不住握拳咬牙切齿地在地板上砸了一下,就隔着水声听见言朗在外面问自己有没有事,他懒得回答,静静感受到手背上一阵一阵痛感传来,觉得心里的郁郁散去了一点。
言朗接连问了几句都没有听见回答,心一下子提起来,以为他出了什么事,慌忙一脚踹开浴室门,就看见路远正坐在花洒下一动不动。
他急急地走过去,靠近了感受到那水是冰凉的,他伸手关掉水龙头,俯下身子一




别经时 分卷阅读64
边想拉路远起来一边问着“有没有哪里受伤了”,路远却犹自坐着不愿动弹。
言朗拗不过他,便松手蹲了下来跟他视线齐平,才发现他眼角泛着红,像是忍耐情绪已经忍到了极致。
他心口一滞,毫不在意身上干净的睡衣会被沾湿,慌忙跪下去倾身抱住了身上冒着凉气的路远,疼得无法忍受似地抽了口气,对着他的耳朵轻声道:“对不起。”
过了好一会儿,路远靠着言朗的胸口才渐渐恢复了热度,他压抑着颤声道:“你不喜欢那把剑我扔了就是了,不要不理我啊。”
言朗觉得自己真是该死,他想说“我没有不理你”却又觉得没资格说出口,只好强忍住心头的刺痛,将路远抱得紧了些:“扔它干嘛,你喜欢就留着。”
路远回抱住他,将脸埋进他的肩窝,两个人一起沉默,听着对方的呼吸。都不怎么会表达内心,也说不出好听的情话,似乎只能以这样无言的姿态来互相触碰对方心里最柔软的那一处。
过了好半天,言朗才突然意识到路远现在几乎是□□的,浑身上下只穿了一条内裤。
他觉得有些发热,口干舌燥的,花了大力气强迫自己忽略掉心里的某些渴望,挣扎着放开路远。他盯紧了他的眼睛,好让视线不会落在他身子上,而后哑声道:“你快洗澡吧,等会儿别感冒了。”
路远点点头,指了指他身上被自己弄湿的睡衣:“换衣服。”
言朗潦草地点了点头,拉着他站起来,又为他调整好了水温,而后逃命似地出了浴室。门咔嗒一声关上后,路远长长舒了口气,他将水龙头的阀门猛地掰向一边,在花洒下扬起发烫的脸,急切地想让冰冷的水流冷却掉身体和心上那快要燎原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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