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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经时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一碗月光
路远借着微弱的月光和灵力运行时敏锐的视觉能看得见,墙角有一株梅树,零星地开着几朵带白花,其余都还带着青绿含苞待放,正是最值得期待的时候。
一切都很平静,连夜晚都是晴朗的。
原来世界上真的有传送门的,路远不着边地想,从地府回到人间就可以拉开。可问题是现在自己不知道被传送到哪里了。
正在茫然中,忽然听得院门外传来一轻一重两个脚步声,都显得仓皇无比。他突然预感到了什么,心一下子提起来,喉咙发紧,嘴里似乎泛着苦味。
院门发出沉重刺耳又极短促的一声“吱呀”声,开门的人似乎让了一下,路远睁大眼睛,看着言朗背着叶辰南急急冲进来,林暖风跟在身后。
他们都没料到路远回来竟会这么快找到这里,他明明没有来过叶辰南家。言朗大吃了一惊,此时却也顾不得多想,只朝里屋急急走去。林暖风更是无暇顾及其他,路远便也慌忙跟在后面进了屋。
言朗跟随着林暖风的指点,将叶辰南放在了床上,路远这才看见叶辰南正紧闭双眼,满脸都是痛苦的神色,嘴角还有血迹。言朗甫一放下叶辰南,立马站起来绕到叶辰南的床脚处,伸手凌空画了个锁魂阵,以血为祭。
阵法的光芒渐渐隐去,叶辰南脸上的痛苦隐去了些,眉头却仍旧紧皱着,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林暖风坐在床边紧握着叶辰南的手,一时无言。
路远整个人此时显得有些发懵,叶辰南这个样子,难道真的是替自己受了天灾?他慌张地看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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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言朗满眼担忧地回望他,而后拉了他的手出了叶辰南的房间。
路远失魂落魄地跟着他到了院外的小巷子里,言朗沉默地背靠着院墙,低声解释道:“本想给他用灵芝,但不知道会不会冲撞了他体内的血气,只好暂时用了定魂咒将魂魄固定在体内。方才画的阵虽然是用来束缚人魂魄的,但此时正好能保住他灵魂不散。”
差一点被散魂了吗?
路远觉得自己心里的愤怒与愧疚一阵阵翻腾交织着,快要压垮他,他强忍着心绪道:“现在该怎么办?”
“该做的都做了,玄清马上就要来了,或许有挽救的办法。”
只能等待了啊。等待换一个说法其实是,听天由命。
弯弯的月亮冷清清地照着人间,美好得好似从未见过离合悲欢。良久,路远才开口:“其实该被散魂的人是我吧?”
言朗听出他话里的凉意,忙道:“暖风算出新旧年之交你有劫难,但我真的没料到是天劫,如果我知道了还让叶辰南去挡,我不得好死!”
“可就算知道是天劫,你也打定了主意不会告诉我。什么天劫地劫来就是了,我自己的劫难凭什么让人来代我?”路远的眼眶泛着血色,他逼近言朗,理智已经所剩无几,一字一顿地道,“言朗你是不是太自以为是了?”
言朗听见这话既惊且悲,虽然料想过他知道真相两个人肯定会闹不愉快,此时乍一听见他这样的指责还是觉得心脏像要被攥碎了。更何况此事确实是他的责任,是他放松了警惕,是他没有早点觉察到事情不对,是他放任了叶辰南去挡天劫。甚至,他此时怀疑自己有可能料到过这个结果的,只是不愿意相信,自欺欺人而已。
他一边理解并心疼于此时路远的慌张失措,一边觉得失望心凉,于是只是更深地看着路远,不说话。
路远从来没在言朗眼睛里看到过这样受伤的神色,一时之间意识清明起来,才发觉自己到底说了什么。他深呼吸几下,缓缓用双手抱住自己的头,声音发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很难过,我不想任何人来替我……对不起对不起……”
言朗的心这一下是彻底碎掉了,他听着路远越来越低的声音,说不出话也做不出动作。
等路远渐渐平静下来,两个人便一人占据了一边的墙,守在院子旁边的小巷子里,都不敢进去看到林暖风的绝望,也不知道还能跟对方解释些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月亮渐渐偏西,两个人听见风里有人快速行进的声音传来,便一起绕到了院门口。
玄清看清院门口的人,没有多作表示就急匆匆地进了门,两人也紧跟着进去,到了叶辰南旁边。
玄清一眼看到床上躺着的叶辰南,放不下来的心已经提得更高。他板着一张脸探查了一番叶辰南的情况,在言朗开口之前已经知道了他所做的紧急措施,心想即使是他自己亲自来,也不会做得比现在更好了。
林暖风巴巴地望着玄清,玄清叹一口气:“躲得过初一还是没能躲过十五。”
她张嘴想说话却发不出声音,言朗便代她问道:“有什么办法?”
玄清看来与言朗也算是熟人,并不在意他的不尊老,只是摇摇头:“回天乏力。”
路远闻言道:“以命换命也不行吗?”
玄清这才仔细地看了一眼眼前的少年,骨貌淑清却无甚了不得之处,若不是自己已经大概猜到他的身份,大概也只会以为这不过是个天生根基好的灵能者罢了。他沉吟一会儿:“以命换命是不行了,但我有个奇险的法子,反正也不能更糟糕了,试一试也无妨。只是……”
“只是什么?”
言朗和路远异口同声问,言朗看了路远一眼,没再开口。路远诚恳又急切:“老先生您尽管说,上天入地,赔上这条命也是我该的。”
林暖风眼里迸发出神采来,切切叫了一声:“师父……”
玄清慈悲地看林暖风一眼,又道:“只是法子是有,需要的东西却不一定能寻得到。”
言朗立即道:“什么东西?”
玄清摇摇头,看向言朗:“东西先不说,这法子实在是……我直说了吧,现在唯一的办法是抽妖骨。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抽妖骨是什么意思吧,那可一不小心就是魂飞魄散的结局,你可曾听说有谁成功过?何况辰南现在已经这样了。”
妖骨,路远怔住,这在他的意料之外,可确实在情理之中。
言朗轻声道:“开什么玩笑抽妖骨?他没了妖骨支撑,灵魂怕是只会散得更快。”
“只要有一线可能就要做。”林暖风斩钉截铁道,“师父,试一试吧,魂飞魄散也好过现在这样靠着定魂咒苟且偷生。”
言朗哑然,玄清沉吟了一会儿道:“抽妖骨是危险,但若是以龙骨为替代,镇住魂魄也不是不可能的。”
“可是龙族在一千年前就绝种了。”言朗皱眉,“据我所知世上所有的龙骨都被最后一位龙王毁掉了,而后他自断根基。”
这起起落落的,听得路远一颗心上上下下,于是更可怜起林暖风来。可叶辰南因为自己才落到如今的地步,他心怀愧疚,安慰的话此时也说不出来,只好在旁边干着急。
玄清瞥了路远一眼,在心里掂量着怎样说才能避雷区,他放缓了声音:“听闻千年之前龙王与莫家小公子私交甚好,虽然不愿让储存力量的龙骨落到他人手中,但在自毁根基之后还是给莫小公子留了世上最后一根龙骨。”
路远屏住了呼吸,莫家小公子,是那莫予吗?或者,是自己也不曾认得的自己吗?
言朗一边分神看了看路远的神色,一边心头揣测着这老头子到底猜到多少。他害怕玄清要是说出些不该说的到时候不知怎么场才好,于是低声道:“我们出去说。”
路远却抢在玄清表态之前道:“就在这里说吧。”
温和可是不容拒绝的语气,言朗无法,只得微微纂了纂拳头,将心神拉回那不知所谓的龙骨身上,问道:“你刚才说是自毁根基之后?”
“对。”玄清点点头,“因为留下来的那根龙骨就是他自己的。”
林暖风坐在床边,面上沉静,此时眼里却有几分闪烁的光。言朗则脸色越来越黑:“这事连我都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路远愣在原地,玄清平静道:“你忘了,我扇景一派的祖师可也是上南山下来的。况且你想想,以前那么多年有谁敢在你面前提姓莫的吗?过不了几年我死之后,世界上就再也没有人知道在你面前提不得莫家了,你当然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路远的真实身份就要浮出水面了,但是,远远没有那么简单哦~老奸巨猾的言老师是不会让他知道所有的,路远要想明白真相,必然会跟方一月扯上联系。哈哈哈再说就剧透了。愿大家都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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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妖王
路远心里七上八下久了已经渐渐有些麻木,他此时见言朗煞着一张脸抿紧了嘴唇,突然觉得世上的一切都索然无味起来。他现在只希望能找到方法救叶辰南,让他上刀山下火海让他去死被散魂都行,只要能不欠别人,他愿意什么都不去探究了。
言朗心想路远已经知道落叶剑是他自己的了,大约也能猜到他就是那玄清所谓的莫家小公子。想通了之后便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味,甚至触碰到回忆时的心绪都比从前好控制一些,他冷静道:“你的意思是,龙骨在上南山?”
“不,不在。”玄清道,“路青思带走了。”
路远已经上上下下跳疲累了的心又是一惊,路青思是爷爷的名字。他眼神发直地摇摇头道:“可我从小到大都没有见过什么龙骨,爷爷也从来没有提过。”
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下来,过了好一会儿路远才又开口问玄清:“龙骨真的在我爷爷那里?”
“亲眼所见。”
沉默。
言朗伸手想摸摸他的头,路远不露痕迹地往后躲开。言朗神色黯了一下,状似不经意地回手,问:“爷爷走之前跟你讲过什么吗?”
路远艰难地回忆了一下那天傍晚跟爷爷在荷花池边的情景,摇摇头:“只是要我去找你,什么都没说。留了一封短信给我,还留了你家的地址。信上的内容我都会背了,只是让我保护好自己。”
玄清立即接口道:“走,去你家。”
当下林暖风留在家照顾辰南,三个人急奔路远家去。
路远家里太久没有人住过,感受上去连空气都是冷冰冰的,是一种不同于冬天的冷法。
玄清和言朗一人画阵一人献祭,十分有默契,像是搭档久了的样子。路远突然在想,爷爷跟言朗是不是根本不是什么远方长辈与晚辈的关系,而是像这样的老友。
闲话少叙,一番追踪,两个人发现路远家里竟然一点灵物的气息都没有,不仅没有龙骨,连一件灵能者常用的器物都没有。
玄清不由感慨良多,他这老友陆青思,即使不知道他孙子真正的身份却也说到做到了,只身挡在他身前努力地将灵能界的一切隔在这屋外的,只为提供那点抓不住的安全。
可惜,谁能守谁一辈子呢,陆青思自己血肉之躯又已年老,还是连半世安稳都无法给他。
玄清叹了口气,问路远:“可以看看你爷爷留给你的信吗?”
路远怔怔地没回答,言朗疑惑地看着他,皱皱眉:“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路远脸色苍白地点点头,朝向玄清:“前辈,我知道了!”
三人片刻未歇,急急忙忙又朝陆青思的老家赶,凭借着路远听爷爷念叨从前时提到的一个叫“新月村”的地名。
找到新月村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白天不好行事,而言朗跟路远更是从下地府就没有休息过,尽管在地府中不耗什么体力,此时却也显出疲态来。
玄清提议三人先去旁边镇上休息,夜里再行动。叶辰南一时半会儿状况虽然好不起来,那定魂咒和锁魂阵却也暂时不会让他出什么意外,两个人就都没有反对,只打定主意等着夜晚来临。
那张爷爷跟遗书放在一起的旧照片,路远一直带在身上,背景是他早已经没有印象的农村老家。
爷爷从来不喜欢拍照,家里除了零星几张路远十岁之前由学校拍的照片以及他的毕业照,几乎没有其他照片。他先前以为爷爷专门把这张照片留给自己是因为这是两人唯一的合照,现在看起来似乎是有深意的。
发现家里没有灵器的时候他几乎就确定了,那院子里,一定有东西。
玄清与陆青思虽是多年好友,曾经一起游历各地妖捉鬼,但他们这样的灵能者在漂泊途中结伴而行,通常四处皆可为家。因而他也从来不曾问过陆青思的过去,自然也不曾知道陆青思老家具体在何处。
二十年前有段时间陆青思曾经跟所有人断去联络,再出现的时候他在鱼城大学旁边带着个婴儿定居下来,并没有恢复跟人的交际,独独还与玄清有些联系。十年前玄清不经意撞见陆青思对着龙骨发呆,两个人这才再也没有往来。
无关友谊破不破裂,男人之间的情谊就是这样的,你一句话我便用心去履行的事。
当年玄清见到龙骨,陆青思并未遮掩,只是说自己这孙子容易招惹脏东西,恐怕是日后命有大劫,好友占卜说需得阻止他与灵能界的接触,自己才断了在外斩妖的心,只小心翼翼净化着路远周围的环境。
就为了这么一个尚且虚无缥缈的担心,玄清真的再也没有跟陆青思有过过近的接触,连陆青思去世他都没有出现在路远面前。
可有些事情就算不刻意去打听,在长久的时间里各种信息不断交织联系,再不可能的可能,慢慢也变得没那么难以置信了。
而现在,玄清是不得不出现了。
也就是在叶辰南出事的这一夜,冥谷内也不是那么安宁。
方一月刚刚回到屋内,族里主观星象的长老便来禀报,天雷在旧年跨向新年的交接时分,落在了秋水镇最高的山顶上。
消息已经传出去,整个夜妖族为此而振奋着。天降灾劫,北斗发暗,是世道将要倾颓的征兆,千年之约已解,他们相信这自然也是沉寂多年的夜妖即将迎来狂欢的时节。
方一月听了也不说话,只是盯着那摇摇摆摆的烛光不知道在想什么。那观星的长老虽然很有些资历了,但在方一月面前却也大气都不敢出。大长老没有表示,他此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成,只好木头似地立在原地,起了一身汗。
良久,方一月才笑笑:“我知道了。”
长老应一声“是”,便往后退了几步,而后转身看似镇定地走出方一月的屋子。等得身后的门关上了,他才抹了一把头上的汗,长吁一口气离开了。
不多时,方辰溪急急闯入方一月的房间。方一月听见了声音并不抬头,也未呵斥他的冒失,只是等着他说话。方辰溪喘口气道:“大长老您知道了?”
方一月瞥他一眼又看向烛光,点点头。方辰溪接着问:“您早就知道,所以今晚才派我去那里魔?”
方一月再次点点头,冷淡问:“如何?”
“看那样子,怕是没得救。”方辰溪皱眉思索,“平白无故的,怎么就降天劫了呢?我看叶辰南那小子的灵力也没到可以承受天劫的时候啊。”
“现场谁在?”
“本来只有叶辰南和那个叫林暖风的占卜者,他们好像早就知道有天劫,身上带着傀儡。从来没见过那样厉害的傀儡,灵力倒是充沛得很,竟然挡了三道天雷,只是后面六道全部落在了叶辰南身上。后来陆濯缨突然出现,最后一道天雷被他用刀阻了一下,但也只是拖延了点时间。不过如果不是那一刀的话,叶辰南可能当场就魂飞魄散了……”方辰溪越说越小声,突然想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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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长老……是您告诉陆濯缨的?”
方一月不否认,只是轻声说:“辰南那小孩也是倔得紧,真敢做啊。”
方辰溪突然激动起来:“大长老您早知道叶辰南要受天劫,如果不想救他为什么要告诉陆濯缨?如果想救他,那又为什么不早点告诉陆濯缨?”
面对方辰溪略带了些指责的质问,方一月竟然毫不在意,还难得地耐心解释起来:“这天劫虽不是辰南的,但这一场事件也算是他的劫,我虽想逆天,现在却还不能随意改命。告诉陆濯缨算是给辰南一线生机,但是他自己抓不抓得住这生机不是我说了算的。”
方辰溪语结,想了一会儿又道:“可要是您早点说的话说不定有法子可以挽救啊!比如那傀儡,多刻几个傀儡不就行了吗?”
“那是天劫啊辰溪。何况就算是陆濯缨,那么长的时间不也才刻了一个出来吗?”
方一月一句没什么温度的话刚出口,方辰溪竟然忽地生出一种想流泪的冲动来,他不知道原来夜妖竟也是会想要流泪的。
是啊,天劫。
天劫是什么,天劫怎么能是个傀儡能糊弄住的?那可是非得落到实际灵魂上的东西不可啊。况且叶辰南身边的那些人,不管是占卜者还是猎人,可都是强大到让人心悸的的存在。若是有解,他们怎么会不去努力?
是自己多管闲事了。
他低低应一句:“我明白了。但是您刚才说,这天劫不是辰南的,是什么意思?”
夜妖虽不畏光,但骨子里有着趋暗的本性,方一月却一向格外喜欢火光。他此时正伸手捻着蜡烛靠近火焰的地方玩,偶尔还伸手去摸一摸那烛光,像是丝毫不觉得烫。他听见问话笑笑:“我记得你是三百年前出生的吧?”
方辰溪不明所以地“是”了一声,听得方一月又说:“一千年前,夜妖族有个比我强大得多的妖王存在。”
方辰溪震惊地看着他,说不出话。
夜妖寿命极长,从出生到有意识要花将近三百年的时间,这之后会像人类一样在短短二十几年中长大,而后定型成某个年轻的样子,一直保持到死亡。有关方一月的各种传说,方辰溪从有意识开始听到如今已经二十二年,实在是再熟悉不过了。
一千年前正是方一月活跃的时候,而方一月,传说是夜妖族历来最强大的妖王大长老。那一时期是夜妖族有史以来最鼎盛的时期,方一月带领着夜妖族一统大半个暗界,纵横多年,还差一点颠覆了人间灵能界。甚至在言水一战后他沉睡的千年之中,余威也能镇住整个妖族。
方辰溪听着方一月的事迹长大,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听过千年前还有其他什么妖王,此时听见方一月亲口说出这样的话来,他在震惊之余,实在是觉得难以想象。
方一月见到方辰溪的表情,突然又变回那个懒懒又的大长老,不理会他的失态,只低低朝他说一句:“回吧。”
方辰溪无奈,只得出了门,他怔怔地走至长廊拐角,爱喜闪出来跟在他身后。
她今天是一个明媚少女的样子,明白迷幻兽容貌内情的人大约都会感叹一下,也不知这明媚好看的皮囊主人,心里有着怎样咆哮的猛兽,可以作为与妖魔交换的资本。
爱喜在他身后走着,突然开口问:“你刚才……是在担心辰南吧?”
乍一听见这话,方辰溪从方才的呆滞状态中回过神来。他脚步顿了一下,咬咬牙:“你是第一天认识我吗?世界上没有谁比我更想他死了,我只是觉得,他应该死在我手上才对。”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是512,作为一个四川人,默默地绕过了这一天。怎么说呢,我不喜欢什么感恩不感恩节,我只希望活着的人好好生活就可以了。
写到现在越来越觉得,前面的故事节奏内容太慢了,后面还有很多自己很喜欢的情节要堆在有限的文字里。但是仔细一想,可能人生就是这样呢?准备时间总是格外地长,而且我自己私心很喜欢路远和言朗的日常相处,哈哈哈哈。
每次我希望什么事情快点结束的时候,我妈就会很及时地告诉我,你不要着急,该过去的总会过去的。我真的盼望是这样,人生总是有很多龃龉,学会面对现实了,一切才会越来越好吧。
愿大家都开心~
第56章信任
路远和言朗各自躺在床的一边,不说话。
小镇旅馆的住宿条件不是特别好,房间也少,却意外地有很多房客。三个人早晨几乎踩着一开店的点就来了,竟然只剩两间房,于是理所当然地路远和言朗一起住了大的那一间。
这小旅馆的床虽然称一声大床,躺两个大男人却也只能刚刚好。换了平时言朗估计就乐颠颠地找到理由正大光明将路远搂在怀里睡了,这一次两个人却都平躺着面对天花板,中间隔开一小条距离,谁也不越界。
跟言朗在一张床上睡得这样僵硬,对路远来说还是第一次。
他不知道言朗现在是怎样的心态和想法,也不知道若是有第三间房,他会不会选择暂时避开自己。
因为是白天,窗外不断有车经过,有些嘈杂,天光很亮,拉上窗帘也没办法遮蔽太多。路远累极了,闭着眼睛却一直睡不着,脑海里一直转着遇见言朗之后的一切奇怪事件,也转着叶辰南紧闭双眼皱着眉的那张脸,还有林暖风硬按下焦急心绪的坚定神色。
言朗此时也闭了眼睛在乱想,他仍旧在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没能感知到叶辰南的意图。他觉得自己在这件事上比平时迟钝太多,不作他想也许是自己潜意识里自私地将那可能的想法压了下去,只为了求一个心安。
这是叶辰南的生死关头,自己就是背后的刽子手。
往后呢?他该怎样跟路远解释一切?关于为什么落叶剑是他的,为什么石镜照不出他的前世,为什么他会有天劫,为什么叶辰南有资格代他受天劫。
时间滴答,人心找不到栖息之处。
快要下午的时候,路远的呼吸终于变得平缓悠长起来。言朗眯了一会儿,等他睡得熟了,便悄悄起身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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