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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经时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一碗月光
他这时再不力去掩饰,只放任了所有悲伤情意与遗憾愧疚一起自由流淌。他贪婪地盯着他的脸,好像生怕这次之后就再也见不到他睡着的样子。
日光黯下去,路远毫无预兆地睁开眼睛,虽然有一瞬间的模糊,却也足够他刚刚好看清楚言朗眼里翻滚的万般情绪。
路远怔住了,他没有见过这样的言朗。
他曾无数次在他眼里看到过不加掩饰的爱意,那眸子却从未像此刻这样带着脆弱的情绪,好像这无坚不摧的男人正极度恐慌着,因为他一生的梦就要从他手中滑落出去。
路远觉得自己心跳漏了半拍,脑海里又开始冒出那无数次反复过的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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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不再去探究过往的一切了吧,只要能留这个人在身边。
言朗虽然被路远的突然清醒吓了一跳,却也不闪不躲,反而直直看进他眼里去。他的口气极认真,像极了在念两个人从来没有许下过的山盟海誓:“等辰南没事了,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往后你想走想留,我都不拦着。”
路远愣愣地看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为什么?这是心痛的感觉吗?不拦着的意思,是不要我了?
他突然发觉原来心痛并不只是一个形容词,也不是难过的情绪夸张后的具象化表达。原来这正剧烈跳动的器官是真的会痛的,就像是有人拿了把没有磨过的刀在来回割着,痛得他直想要弓起身子来。
他受不了那种迟缓的钝痛感,便将拳头使劲抵在胸口上,嘴唇上的血色迅速褪去,发着颤。
言朗吓了一跳,伸手覆在他的拳头上,紧张道:“心口痛吗?还是……”
下半句话被路远堵回了口中。
言朗还睁着眼睛,小心翼翼地承受着路远霸道而带着撕咬意味的吻。他不敢动也不敢用力,像是害怕惊醒了在睡梦中才会亲近自己的他,末了才在路远准备放开的时候以温柔绵长的方式回应了他。
两个人分开些距离,路远犹自红着眼。
他像是恨极了,双手紧紧拽着言朗的衣襟,看了一会儿突然将他微微下拉了一些,同时支撑着自己微微抬起头。言朗顺着他的力道再次俯身,路远便如愿吻上他的喉结,而后轻柔地吻到他侧颈靠近肩膀的地方,在他猝不及防的时候狠狠咬了一口,还恶意地用牙齿磨了磨。
这点痛对言朗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他无比平静甚至有些欣喜地接受着路远在自己身上的一切发泄,一声不吭。
路远尝到鲜血腥咸的味道便松了牙口,只拿舌头温柔地轻舔着那细小的伤口,引来言朗的一阵颤栗。
他的声音低到几不可闻,便不太听得清里面的不甘与恨意,他说:“你总是这样不相信我。”
即使你手执斩妖刀强大如同天神,纵然你一切尽在掌握,但我也想成为可以被你依靠的人。而不是一无所知地躲在你身后,痛苦地看着你或别人替我死去。
不被你需要,是全世界最残忍的酷刑。
三人按着时间点集合,在宾馆旁边的小面馆随意地解决了一天中的第二顿饭,而后乘夜色到了村子外。
十米开外是一块大石头,上面刻着“新月”两个字,村子里的建筑都还朴拙,这地方就像是新规划农村时的各种运动中不经意的遗留。
石头周围尽是些田地,三人脚下往前延伸开去是一条平铺的土路。玄清拿出一张专门追踪灵器的符咒来,念个诀将其变作一只青鸟,就低低地飞在人头顶一尺的地方。
三个人跟着那青鸟,很快到了一户农家院门口。院子四周都是田地,最近的一户邻居在二十米之外。
那院门上了旧式的铁链锁。三个人看着青鸟飞入院中,在某棵树的树梢边徘徊着,便都从院墙一跃而上,跳进了院子中。
很普通的农家院子,路远下去便一眼看见靠近堂屋的那棵枣树。他后退几步,站在院子中央看过去,那树下仿佛就出现了一老一少两个模糊的身影,跟那黑白旧照片上的影像重合了起来。
酸酸涩涩的情绪涌上心头,青鸟围绕这枣树又绕了几圈,化成了符咒,落入玄清手中。
“看来就是这里了。”言朗看向玄清,“怎么办?”
玄清绕着那树走了一圈,看看言朗又看看路远:“就我对陆青思的了解,他应该不会设什么陷阱,但要保证密室的安全,入口只能有唯一的办法。”
路远歪了歪头:“机关应该只认我吧。”
玄清点点头,直言道:“但是我看不出来。”
路远想了想,运起灵力伸手去碰那树,却没什么动静。言朗见状也运气试探了一下,同样没反应。路远皱眉看看自己的手,并起另一只手的食指与中指作刃,轻轻一划,便有一条伤口横过了整个手掌心。
言朗见状紧皱了眉,本打算阻止,却猛地想起傍晚时候路远在他耳边说的那句话,便生生止住了自己想要干预的冲动。路远似乎明白他的担忧,看他一眼,虽然没有什么明显的情绪表达,言朗却觉得心里定了一下。
玄清一路上冷眼旁观着,觉得言朗对陆青思这孙子的关心,似乎是超出了自己对他的理解。这样的想法当时不过一瞬就过去了,此刻不知道怎么的又浮上心头来,他甚至觉得言朗有些怕路远的。
古板如玄清,自然是想不到作为司镜使的言朗会喜欢上个男人,他这时只是更觉得言朗果然情深义重,千年之前的旧义直到现在依然牢记如旧。
路远见血慢慢渗出皮肤,便大张着五指去靠近那树。
这枣树似乎也是灵物,感受到血腥气便开始发抖,发出风吹树叶的簌簌声。随着手掌越来越接近,树冠摇动得越来越猛烈。等到路远的手掌完全覆盖上树干,那树扎根的地方剧烈地颤抖起来,慢慢裂开一条缝隙。
路远被言朗扯至身后,看见那裂缝越来越大。片刻地面停止震动,一个容两人侧身相过的沟堑露出来。
三人朝下看了一眼,看不出端倪来,路远本想直接跳下去,被言朗一把扯住了。路远眨眨眼:“这地下室应该是爷爷专门留给我的,既然只能用我的血打开,那肯定不会再有什么危险的机关。”
言朗闻言松开手,一马当先地跳了下去。
路远看也不看,并不等言朗的接应,下一秒便跟着跳了下去。
下面是一条类似于巷子的通道,在前方拐角处开始呈现往下延伸的趋势。两人跳下来的地方其实不深,只是月光黯淡又被两壁所挡,从地面上看起来一片黑暗,所以显得不见底。
言朗刚刚落地站稳便看见路远已经下来,他扯起嘴角,朝上喊:“下来吧。”
路远道:“前辈也下来?就咱俩去吧。”
话音刚落,玄清已经稳稳当当落在旁边,言朗笑了一声:“道长身体说不定比你还好呢。”
玄清一听这话就知道他们方才在说什么,他看向那消失在不远处的通道,爽朗一笑:“走吧。”
虽然运起灵力也能在暗夜中视物,玄清到底不是个猎人,不如言朗那样如同本能一般轻易,便拿出了颗夜明珠出来。路远高举着珠子走在了前面,言朗断后,三人一路向下,朝着埋藏龙骨的地方走去。
顺着通道走了大约五分钟,路远发现两边壁上现出很多错综盘绕的树根。他留心了一下,发现越往下那树根越多,并且刚开始时都只有手指粗细,最后有一些竟有自己的腰那么粗。
通道终于又变成平缓的样子,路远心道应该是快到尽头了,果然就看见前面出现了屏障。他将夜明珠往前送了送,发现前面是一道石门。
那门就像是没有刻字的高大墓碑,平平整整,没有浮雕也没有花纹,四周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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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着粗大的树根,留出了中间那块空白。
言朗伸手用灵力去探查,手掌刚刚接触到门,旁边那些树根竟然像是突起的蛇,猛地朝他手缠绕过来。他迅疾地回手,两方的柔软树根撞在一起,又缓缓分开,退回到了石门两旁。
“这树是活的啊。”
言朗倒是没怎么样,只是小小讶异了一下,路远瞪他一眼:“我没说话之前不准你再碰!”
玄清一挑眉,看着言朗被训的样子觉得好笑,不由得摇了摇头。
路远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方才的血还没有完全凝结,他将手放在门上,旁边缠绕的树根退了退,门却丝毫没有反应。玄清趁着树根退去,急忙探查了一下,并没有发现阵法和机关。他与言朗对视一眼,在旁边犯了难,除了树根,这门没有机关也没有阵法的,没有危险却也相当于完全没有突破口。
路远见状以为是血气不够重,并起右手双指想要再划伤自己一次,言朗眼疾手快地拽住他手:“你别傻了,血肯定没用了,上面那棵树大概是为了测试你是不是活的,所以一点点血气就够了。这道门这么宽,难道你要用血涂满整个门吗?你爷爷也不可能设置这样伤害你的关口啊。”
玄清点头称是,言朗道:“你怎么看?”
“只要小远在这里,开门应该是不难的。”玄清肃然,“小远你仔细想想,青思以前说过什么特别的话吗?”
路远盯着那空白一片的石门开始在记忆里没头没脑地搜索,玄清在旁边耐心地等着,一边去观察那树根到底是什么样的灵物,言朗则一动不动地盯着路远被夜明珠的光照亮的侧脸。
他心想自己真是狂妄自大了,什么天谴我一人来担,最终却是赔了别人鲜活的命,还要让他来焦心焦肝。
一片寂静中,路远突然低低出声:“你当心存道义,永不可忘。”
作者有话要说:
天气太热了,人很奔波。疲惫。在写字的时候才能得到缓解。
第57章对不起
“嗯?”言朗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什么?”
路远看向玄清,又目光灼灼地继续盯着言朗,有些激动:“心存道义!”
言朗觉得自己想到了什么,却怎么都抓不住那个点。他皱眉看着路远,听得路远又问:“你教我画的第一个阵法是什么?”
言朗愣了一秒,突然笑出声来。
守元阵。
陆青思留下的话,分明是一语双关。他要路远心存道义,道义在现世之外理论之中则为一,而一生万物,明之践之,后有抱元守一之说。灵能者所修,万种阵法无不脱胎于此。
这也是为什么言朗教路远阵法的时候要以守元阵作为开头的原因。
大拙即大巧啊。
言朗此时明白了路远话中的含义,再打量了那门两眼,侧头去看他们:“你们看树根掩住门四周之后的形状像什么?”
路远朝他默契一笑,不再犹豫。他利索地拔出落叶剑,顺着树根缠绕石门的形状,三两下便画出一个人的形状来,而后找准那人形心脏的位置,以剑为笔,将一个守元阵落于其上。
作祭的血横着飞向阵中央,刚好在心尖的位置。
玄清表面平静,心里却翻滚了几圈,暗道这孩子果然聪慧。也就陆青思才想得出来用这样的方式留下开门的阵法,而大约也只有路远才能寻得到那文字里的关窍。
阵法启动,光芒大放却不刺眼,就像是万千颗夜明珠正凑在一起。石门旁边缠绕的树根往后退去,露出完整的石门形状来。路远伸手一推,石门缓缓转动,露出两边仅容一人侧身而过的入口。
言朗指尖燃起火苗,试了试确定密室里是有空气的,三人便放心地从一边的入口鱼贯而入。
那是一方四四正正的空间,算不上特别大,却整齐地摆放着各种各样的灵物,小到符咒大到各种兵器,几乎称得上满目琳琅了。路远咋舌,边走边将那些东西一件一件看过去,最后在一件撑起来的黑亮盔甲前面停下来。
这房间里的灵物大多偏攻击型,无一不显示出主人是一个极有战斗力的人,这跟路远印象里虽然不苟言笑但是很有知识分子气质的爷爷一点也不一样。他记得言朗明明说过爷爷是一个净化者,看着这战甲他突然在想,或者是爷爷心里也住着一个猎人的梦吗?
路远正在发愣,言朗突然牵过他,他不明所以地跟着走,到了这地下室最里面的墙角位置,发现那里摆放着一张书桌,上面放着一封信。因为有灵力的护持,那信封上的墨迹看上去像是才刚刚干掉,一点也看不出时间的流逝。
是爷爷熟悉的笔迹,一下子将路远拉回认识言朗之后看见爷爷遗书的那个晚上。信封上面写着四个字:“路远亲启。”
不是小远,是路远。
他无知无觉地拆开那信,仍旧是便条般的形式:
“小远,我知道你迟早还是会找到这里,毕竟人从来都是胜不过命的,可若不试一试却总是不甘心。如果你终有一天需要为守护和正义而战的话,爷爷永远与你同在。”
他此时无暇也不敢去想背后所有的可能,情绪也都木木的,便安静地将信在怀里,看向注视着他的另外两人:“找找龙骨吧。”
玄清闻言指向地下室正对着石门的那面墙,伸手一挥,那墙上就慢慢显示出一道小小的门的痕迹来,像是个暗格的样子。
路远和言朗对视一眼,走到那暗格前面打量起来。
玄清之前见过一次龙骨,对这灵物的敏感度比两个人要高得多,他几乎是立即就发现这里有个暗格,里面应当是龙骨无疑了。
路远看了那暗格一会儿,伸出手指摸了摸那门与墙之间的缝隙,突然回头看言朗:“你觉不觉得这上面的花纹有点眼熟?”
那暗格上面的确刻着些细小花纹,言朗显然也早就发现了。玄清却不知道两个人在说什么,直到路远将那落叶剑举到他眼前。
他仔细看了一下,发现暗格中央的花纹恰好跟路远这剑柄上的云纹一模一样。再仔细看,那花纹虽然痕迹很浅,却能看得出有凹有凸,与落叶上的凹凸正好相反。
莫非是钥匙?
玄清皱眉,看言朗伸手将落叶接过去,按照剑柄与花纹刚好重合的方式摆放了一下,却毫无动静。
言朗见状心道一声果然,便将剑递给路远。路远刚一拿定那剑,还未来得及将剑身贴上暗格门,落叶便猛地挣脱他手,朝暗格飞了过去。
与此同时,墙壁往内出现凹陷,落叶便刚刚好嵌入那沟槽里。两旁的石头移动着发出轰隆隆的声音,就着那暗格门的形状推出一块平台来,台上放着一个木头锦盒,而落叶便端正地嵌在那平台正面中央。
路远又懵了一下,原来爷爷早知道他会拿着落叶剑来这里,若是只有落叶,或者只有他,这龙骨怕就永不能见天日了。
心跳骤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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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起来,他握紧了落叶剑,掀开锦盒盖子,五寸长的乳白色龙骨正静静躺在锦缎中间,看不出任何特殊。这是巨龙真身上最小的一节脊椎骨,却是整个力量最集中的地方。现今只剩下传说的上古神兽最强大也是最致命之处,不过就这么小小一节。
可正是亏了这么小小一节,才使得神龙虽灵魂消散,却是魄犹在。
等玄清跟言朗看清了那龙骨,确认无误,路远强按下心头的疑惑,起了盒子,拿回落叶,三人准备离开。
走到石门旁边路远回头,静静地环视了那些灵器一周,莫名觉得,这地下室应该永远不会再重现于世了。
片刻不歇急奔回秋水镇,这么一来回已经又是一天的傍晚。
察觉到有人踏进房间,本来坐在床边的林暖风腾地一下站起来,熬得通红的双眼灼灼地盯着他们。路远心下一酸,柔声道:“别急,我们拿到东西了!”
从眼睁睁看着叶辰南受天劫开始就没哭过,林暖风撑到此时早已身心俱疲。听见路远的话她眼泪毫无预兆地涌出眼眶,大颗大颗地砸下来,砸得在场的老少三个男人都心疼不已。
所有安慰都苍白无力,只好沉默。
短暂的休整之后,言朗不什么力气便将林暖风劝出了叶辰南的房间,而后跟路远一起听玄清的吩咐画好了抽妖骨要用的阵法。做好一切准备,玄清看向他们严肃道:“抽骨这种事情有违天道,必定是痛苦难当,不能让暖风看,你们也别看了。安抚好她,不要让她进来。”
两人无奈,留在这里又帮不上什么忙,只得答应。言朗看路远先出去了,朝向玄清轻声道:“有什么事叫我。”
玄清在言朗面前第一次以长辈的口吻说话:“这样残忍的事情,他们是从来没见过所以不能见,你是见得太多了,就少见一点是一点吧。”
言朗沉默半晌,点点头,看了床上昏睡着的叶辰南一眼,暗自祈祷他能念着还在人间的林暖风,生的欲望强一点,再强一点。
屋里一直悄无声息,不知道什么情况,林暖风也坐不住,便起身往院子里走。
言朗和路远都是不怎么擅长安慰人的人,除了陪着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三个人就这么一起立在寒风中。
林暖风直愣愣地看着那窗户,像是懒得作出多余的表情,只是一脸的木然,整个人看不出丝毫悲伤来,却看得路远心里一阵一阵发紧。
他暗下决心,如果叶辰南为自己而死,那便一命换一命,绝不迟疑。
言朗怕惊动邻居,早就在院子四周布下屏障,此时除了风可以沟通内外,什么都传不出去。
院子里梅花清冷的香气萦绕不断,不知道沉寂了多久,屋内突然响起一声压抑的嘶吼。路远一惊,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从来不知道人竟然可以发出这样可怖的声音,就像是濒临死亡的巨大野兽支撑着破碎的身躯在对世界发出最后一声怒吼。
林暖风整个人抖了一下,言朗随着她的细微动作绷紧了神经。他听到叶辰南突然发出的哀嚎虽然心疼,但怕林暖风失控出事,于是强行集中着注意力,随时准备着她要是冲进去就先让她睡一睡。
谁知林暖风这一抖之后突然就要往旁边地上倒去,路远眼疾手快,赶忙一把抓住了她。
她体质受压制不住的灵能影响本就比常人要弱,此时不眠不休这么两天三夜,方才又因为叶辰南的声音心神剧荡,终于还是撑不住晕了过去。
陡然生变,路远却还算理智,他顿也不顿,立时便将林暖风打横抱起疾步往屋内走去。言朗紧跟其后,到了与叶辰南只有一墙之隔的客厅。
两个人掏出黄泉边上采来的灵芝,照着之前玄清已经跟言朗提过的用法,将这仙草的灵气通通渡入了林暖风的体内。
大约过了一刻钟,林暖风才悠悠醒转来。她似乎是感知到体内灵力运行比平时顺畅得多,已经不怎么能转动的脑子花了几分钟才意识到两个人对自己做了什么,却也没有任何表示,只是木然地扫了两人一眼。
有没有灵芝,痛不痛,活不活得下去对她来说,都不如叶辰南来得重要。
叶辰南自那声嘶吼之后再未发出声音,几个人却都更加紧张。叶辰南一向定力极强,轻易的疼痛自然是无法让他开口的,方才那一下,只怕是真的生不如死了。
挂在墙壁上的时钟滴滴答答,似乎快要天亮了,路远才轻声对林暖风道:“你去休息一下吧,自己的身体也要紧。”
她不答,路远捏捏拳头,又道:“他醒过来最想见的人肯定是你,你不去休息也不好好拾一下,要让他看见现在的样子吗?”
林暖风听见这话果然有了反应,她眼珠转了转,路远的心便抽搐着被提得高高的。他知道自己没有资格说这样的话,这一切都是因自己而起,但是他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方式可以来面对或者劝解。
林暖风却没有反驳也没有多作表示,只是艰难地起了身朝着自己房间走去,走到门口她回过头来,言朗立马道:“玄清一出来马上叫你。”
她点点头,拉扯着嘴角似乎是想笑,最后还是放弃了努力,拖着一身的疲惫进了房间。
路远听见那房门咔嗒一声关上,眼眶一下子就红了。言朗叹口气站起来,将他的头按入自己怀中。
对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
发现有人在看文,对我来说就是最大的鼓励啊!
第58章坦白
不过一个多小时,天刚刚破晓,熹微的晨光便透过旧式木头窗框照了进来。路远坐在沙发上,手肘支在两只膝盖上,将脸埋在手心。言朗则坐得看似放松些,他靠着沙发扶手,两条长腿微微岔开,眼睛却直直看向脚下的地面出神,眉头没有松开过。
吱呀一声,旁边的门响起,两个人不约而同猛地抬头,看见林暖风从自己房间走出来。她眼睛仍旧是红的,脸色依然苍白,走出门的时候顿了一瞬,朝叶辰南的房间看了一眼而后进了洗漱间,回来的时候看上去才神了几分。
天亮之前她又卜了一卦,卦象纷乱,她竟然,看不到事情有了走向之后叶辰南的结局。
苍白单薄的姑娘平静地站在清晨的光线里面,揣着一颗已经不再乱跳的心,守候着她的良人归来。
无论是死是活,她要等他归来。
天光大亮,玄清终于从叶辰南的房间走出来。林暖风僵直着身体盯着他,竟不敢去看床上躺着的人,终于是等到玄清一脸平静地朝她点点头。眼泪滚下来,她冲进房间,不多时几个人在外面听见嚎啕大哭的声音。
路远和言朗都松了一口气,玄清一脸疲惫语气里藏着心疼:“我这关门弟子其他不说了,心志坚定却是难有人比得上。”
言朗心知叶辰南这一次的确是从鬼门关里抢回来的,而这一切说到底都是自己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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