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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经时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一碗月光
言朗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吸一口气,平静地问:“还有多久?”
“一个月是极限了。”唐乾语气稀松平常,“到时候不能让外人知道我去世的消息,所以要瞒一瞒,能瞒多久瞒多久。如果是你当家我就安心地去了,但是现在世道太乱,往后还不知道要成什么样,仪安镇不住,你弟弟也还小。”
言朗不说话,听得他又诚恳道:“有一件事情要求求你。”
“别,我可受不起你的请求。”言朗抱起双臂,顿了一秒又觉得自己跟个要死的人这么发脾气不太好,于是缓了缓声音道,“你也不用再嘱咐我什么,帮你守住唐家也不是看在你的面子和请求上。作为司镜使,你这里这么多灵能界的人命,我当然不会坐视不理。”
唐乾摇摇头:“不是这件事。”
言朗闻言挑眉看着他,日头已经偏西。
第66章半个月亮爬上来
终于在入夜之后闲下来,言朗悬了一天的心却完全没有歇过。他发给路远的消息和短信仍旧没有人回,不知道第几次拨出电话去了,快速接起来的是个甜美的女声。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言朗挂掉电话,再拨,干脆直接是嘟嘟声了。
这说什么也不只是不看手机的问题了,他突然想起来去找唐乾之前他是想打给叶辰南的,于是又拨通了电话。
第一遍没人接,第二遍还是没人接。
他一下从床上跳下来,顾不得考虑到唐家这烂摊子,立马就想拾东西直接回去,刚刚跨出一步,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来。
一把抓起手机,是叶辰南。
“喂,言老师,对不起刚才在洗澡……”
“辰南,小远这两天跟你们在一起吗?”言朗急忙打断他。
“嗯?他没来得及告诉你吗?”叶辰南道,“我们是分头行动的,约好了他去上南山看看那边的防御情况,我和暖风处理鱼城的事情。他走得忙,还带着个受伤的灵能者。我这边事情多,也忘了问他一声情况怎么样了。”
“这样啊,那可能是忘带手机了。”言朗松了一口气,觉得心里闷闷的,头皮一跳一跳地疼,他用空着的手使劲按住自己的太阳穴,“要是他从山上回来了,你告诉他一声,回我个电话。”
“好的言老师,你自己注意安全。”
“嗯,你们也是。”
言朗挂掉电话长吁一口气,却还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堵在胸口。
原来我这样离不开他了吗?
他审视自己的内心片刻,自嘲地笑笑,果然啊,变得这样软弱,轻易就连理智都没了。想起自己刚才不顾大局只想着要回去,他突然觉得有点慌乱,而后又坚定地自言自语:“那我也绝对不放你走。”
叶辰南放下电话,确认对方挂掉之后才看向沙发角落里窝着的人,叹口气道:“他好像很着急。”
路远头也不抬,只是点点头。
叶辰南跟林暖风对视一眼,林暖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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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玩笑似地轻声问:“你这是去哪里把自己折腾得这么像个颓废大叔的?”
“回了一趟老家。”路远抹一把脸,言简意赅。
他此时看上去十分疲惫,眼球上布着明显的红血丝,眼下乌青着,胡子拉碴的,看上去就像老了五岁不止。
他还从来没有在人前这样颓丧过。
他已经自己待了一天一夜,才在言朗第一个电话响起的前一分钟敲开了叶家的门。开门的时候林暖风吓了一跳,毕竟每个人印象里的路远,都是那个干净阳光爱说爱笑的少年。
殊不知看上去最明朗的少年心性,其实苍老得最快。
“有什么事情闹了什么矛盾就跟他说清楚啊,总不能一直躲着不见他吧?他那边现在应该挺棘手的,这样让他怎么安心?”
“没有矛盾。”路远抬头平静地看着林暖风,“我就是想通了要问个清楚才来找你们的。我当然要问个清楚,不可能因为别人说了什么或者来挑拨离间我就觉得他是什么的。要不然我也不会出现在你们面前了。”
他话说得颠倒而语焉不详,显然是自己都还在矛盾,叶辰南摇摇头抓着他话里的重点:“那你现在这样,不也就是信了吗?”
路远沉默片刻,干脆地点点头:“对,我已经下了论断了,只是想等他回来求证一下。”
叶辰南和林暖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看见路远的状态也不知道该问些什么,只好由他呆坐着。
就在他们都以为他会一直这样沉默下去的时候,他开口了。
“我总是不太想得起来十岁之前的事情,但是有几件事记得特别清楚。四岁吧,还是五岁的时候,我在上学前班,带我们的是一个特别年轻漂亮的女老师,我还记得她姓张。那时候不爱睡午觉,别的小朋友睡觉了我就偷偷跑出去玩。有一天中午我一个人在沙坑旁边蹲着,张老师就走过来,我以为要挨骂了特别害怕,但是她什么都没说,还跟我一起蹲在那里,教我唱歌。”
他转头透过小窗户看见如墨的夜色,轻声说:“《半个月亮爬上来》,那是我第一次听见那首歌,这么多年了还觉得特别特别好听。”
秋水镇的房屋大多是独立的,叶家老房子极宽敞,前面是那个种着梅花树的院子,后面是堂屋连着很多间屋子。林暖风的母亲一年前跟着叶辰南的养父去了国外的常住项目,因而这房屋平时只有这俩孩子住着。
路远便暂时在叶家住了下来。
他不敢回原来那个家,也不想待在随处都有言朗残影与气味的地方,只好找一个陌生处,慢慢用平和的假象把自己包裹起来。
那天从言朗家离开之后,莫念念回了一趟老家,随后再没有见过路远。只是在四月初的时候到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上面叮嘱她注意防范,一个人不要外出,而那个时候灵能者遇害的事情才刚刚传到莫家,还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
她一下子猜到号码的主人,欢喜地将号码存下来,小心翼翼地组织好措辞,表达了感谢也说明了自己会注意安全,却只到一个“嗯”的回复。
而后事态慢慢地越来越糟糕,直到莫家外家也有人遇袭,早已经不把自己当成莫家人的人们,此时才终于想到要向本家寻求帮助,而这时候本家已经只剩下莫念念与她年迈的祖父了。
听闻北面的灵能家族代表们聚集在唐家谷地遭到袭击,突然就死了一半,但唐家根据地还算是坚固,有唐乾在,应该也暂时不会被攻破。
唐家这时发出了第二次结盟的请求,范围扩大至与之交流较少的南面地区,莫家虽小,却也到了请帖。
按照唐家的意思是,此时暗界□□找不到源头,死亡的灵能者越来越多,而各家都无招架之力。不如大家商量好以退为进,放弃自己的根据地,全部撤往上南山,先按兵不动休养生息,等揪出幕后主使,以便擒贼先擒王。
对,关键就在这里,他们根本不知道这些看上去零零散散的□□背后是否有主使,以及如果有的话,主使到底是谁。
简直是灵能界最大的耻辱,被人按在地上打却不知道对方的身份。
看完唐家的来信,莫念念第一时间问出了最关心的问题:“爷爷,不是所有灵能者都能到这信吧?”
“唐家一向是以家族为单位活动的。”莫爷爷双手搭在拐杖上,“莫家应该是他们还能想到的最小家族了。”
莫念念面上显出些惘然来,莫爷爷又说:“但玄清我是知道的,他会想办法尽可能通知到其他灵能者。”
莫念念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眼神发亮:“爷爷,该做的事情我们都完成了,您带着外家的人上山去吧,我要留下来。”
莫念念一边追踪妖魔一边辗转着越来越靠近鱼城,终于在秋水镇的边缘地带猎杀一只妖时见到了路远,看他第一眼的时候心里只剩下了愕然。
不是说他外形有什么改变,只是身上那种感觉,跟从前完全不一样了。她在家的时候无聊上网找过跟路远有关的东西,后来在一个沉寂已久的鱼城大学帖子中见到他的一张照片。
好像是偷拍,路远在篮球场边站着,穿着白底蓝字的运动背心,身材高大匀称,汗湿了头发,整个人随意又阳光,俊朗得不像话。
那张照片被她藏在手机相册里,像是藏着某个其他人不知道的秘密。
她认识的路远比照片上要成熟些,但那种少年的明朗感觉是一样的,可此时眼前的路远却完完全全是另一个样子了,他的眼神变得看不清情绪,像是阳光都敛起来,看上去变得沉稳,实则是一种会让人慌张的摸不透。
路远落叶出鞘,随意地解决了莫念念追逐的那妖,看也不看便将其化成了粉末,这才看向她:“你怎么没去上南山?”
莫念念愣愣地看着他,摇了摇头。
这是言朗去到唐家谷地的第五天。
他还不知道,不过短短的五天,他的少年已经在惊涛骇浪里走了一个来回。
也是这五天之内,谷地里已经触发了好几次小规模的动乱。
有人质疑唐家早就知道谷地会遇袭,因而请了他们这些人来以集会商讨的名义当冤大头,替唐家守住谷地,毕竟现在谁也不知道一出唐家会不会遭受埋伏,相当于都不能撤离。
听完这话唐仪安也不言语,只是拿出一封信给那人看,那人看完之后眼白一翻便晕了过去。
信上说他幽居太原的家族遇袭,无一人生还,整个家族直接消失在了世间,甚至都没在普通人的记忆中留下一点印记。
唐仪安这意思是,你要不是来了我唐家,现在也是一堆烂肉了,不,说不定连烂肉都不剩。
言朗与叶辰南那边联系了一下,让灵能者们暂时可以去上南山上躲一阵。上南山历来都是仙山,现今虽然再没有什么仙迹来让现代人记住它,却也算是个易守难攻之处。事情还没有下手解决的契机,在寻到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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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机之前,能够保存多少力量便保存多少。
这之后唐仪安与何八枪便实际意义上掌握了谷地中的一切,唐仪安当机立断地召开一次会议,隐去了言朗那点点传信的功劳,只让外来的灵能者们赶紧通知自己家族的人,让他们全都撤往上南山,其他人要是愿意留下的就留,要是不愿意也无事,只不过就恕不远送了。
众人一合计,现在出去估计也是个死,于是便都先送了信回本家,让家人都往上南山去。普通家族还好,有几个家大业大的不愿意走,唐仪安听说了之后凉凉说了一句:“命都没了还守着那点地。”
再没有人迟疑,唐仪安便显示出了些领袖的气质来,在何八枪的帮忙下,也一一通知了南面那些尚且有些联系的家族。
这才有了莫念念看到的唐家请求第二次结盟的帖子。
做完这一切,剩下的事情便是等待敌军上门了,唐仪安的意思是,守住唐家谷地,暗界的兵力最起码会被分散掉一半,这为谷地外的很多灵能者提供了逃亡的时机。
这本是唐仪安与他舅舅在房间中的密谈,内容却不知怎么的传入了谷内所有人的耳朵里。
有人甚至感动得悄悄抹眼泪,更有气血尚且方刚的灵能者大义凌然地站出来,表示自己要与唐家未来族长永远站在统一战线,要为了灵能界的明天而战斗,直到生命最后一刻。
言朗漠然地看着这一切,想着即将离世的唐乾与远在上南山的路远,估摸着以后的路到底有多难走。
千年之约的具体内容已经没有人知道,言朗用青鸟送了信去凤凰族。能够确定的是,千年过去,暗界终于不用再受到某种难言的束缚了。
而整个暗界的混乱,背后必然有一只巨大的手在翻云覆雨。
他突然想起来历不清明暗难辨的方一月来,那人却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他眼前。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有一半的内容都是过渡,也许看上去会无聊一点。开朗跳脱的路远即将死去,哦不对,说不定他都没有存在过。
六月十一日对我来说是一个非常特别的日子,突然发现这一章是在这一天哈哈。
这段时间突发事件太多了,接下来会有一段时间不能写稿子了,所以这两天努力存稿中。
愿大家都健康!
第67章千羽千叶
言朗寄往凤凰族的信已经过了三天仍旧未到回复,昆仑山一向是灵气聚集之处,凤凰窟更是现代通讯无法到达的地方,要传信的话青鸟是最好的选择,可这一次的问话放出去却像是石沉大海了。
他当然不到回信,因为那信根本没有被千羽千叶看到。
暗界近年来十分平静,一半以上的功劳要归妖界,妖界千年来的实际主宰是凤凰族,而凤凰族的族长便是已经杀伐决断立了一千年威严的千羽千叶。
她是凤凰族史上在位时间长的族长,并不是其他人没有这个能力,而是因为在高位者都短命。
妖界太过庞大,不同的种族之间竞争非常多,手腕不够硬根本压不住。好在千羽千叶身任妖界之主的这千年间,从来没有出现过妖力凌驾于她之上的妖,而凤凰一族也实在是争气,个个都出挑,不仅根基好,还肯努力,加之妖界不少妖族早对与人类的争斗产生了倦怠之心,竟也就这样安稳了整整一千年。
不管其他,就只看这一点,千羽千叶已经是注定要载入妖界史册的人。
按照妖界惯例,各妖族除自己本族进行的四季祭祀而外,还需聚在一起参与三年一回的小祭,祭社神;另有七年一大祭,祭上天。
言朗青鸟飞出去的那一天是阴历四月十五,妖界七年一回的祭天之日。
从前这祭祀通常是由上古神兽的后裔来领头,千年之前伴随着龙族的灭绝,上古神兽的血脉最终只留下了凤凰族一支,因而从前轮流承担的主祭职责,已经由凤凰族扛了一千年了。
这一天,所有妖族都派了代表来观瞻仪式。
祭典完成之后千羽千叶立在高台之上,言简意赅地进行训话,内容不外乎是各妖族生于天地之间,争夺虽不可避,然而压制本能也是一种修行,顺天行大道方是长久之计。
方辰溪带着族人混在其他妖族之中,面上没有波澜,内心却对这套说辞嗤之以鼻。
他心想,这千羽族长也太过偏袒人间了,总是约束着妖族不能释放天性。可是凭什么呢?跟妖比起来,人才是最贪婪的吧。
大长老说得对,这窝窝囊囊的妖界和破破烂烂的人间,早该换一换主人了。
高台之上的千羽千叶宣布祭典结束,众妖族代表领着自己的族人立在原地目送她离开,方辰溪眯起眼睛望着高台之上的千羽千叶,心里打起了鼓。
这人间可是被□□的暗界生物折腾得不行了啊,就他的情报来看,很多灵能世家已经抛弃了自己庇护的一方土地逃往上南山了,而那□□的东西中有不少是妖族。这事说小也不小,他本来计划好了,千羽千叶一定会在祭典上说这个事情,代表她肃清妖界将自己所定规则贯彻到底的决心,而他安排好的人手正好借题发挥,要把水搅混,给后面的妖族开个路。
谁知千羽千叶竟然提都不提。
方辰溪心里冷笑一声,跟远处的爱喜略一点头,想让她上去提醒一下千羽千叶她的子民在造反了。谁知今天假扮成了个山的爱喜还没来得及开口,众妖之间已经哗然生变。
大长老说这时机多得是妖族按捺不住,果然没错,那也就用不着他推波助澜了。
千羽千叶正朝高台侧面退下祭台,突然一道劲风来袭,她一挥手隔住直刺而来的暗器,向后急退两步,还未站稳一柄长剑又直冲她面门而来。
拿剑的是水族族长,是一只平时在妖界颇有风雅之名的大鲤鱼,花旗。
啧,方辰溪看着台上的情景撇撇嘴,心道真是蠢啊,连派虾兵蟹将刺探的过程都省了吗?毛毛躁躁的,这样的本事也想来刺杀千羽千叶,再修炼个一千年也不够。
祭台之上千羽千叶作为长辈不好直接动手,她只是双指并起夹住了花旗的剑,厉声道:“水族这是要反了?”
那花旗也不知肚子里装着什么坏水,明知敌不过千羽千叶还这样招摇,他施法以便将声音传入众妖的耳朵:“凤凰族长千羽千叶,枉顾自己定下的妖界守则,纵容手下支使众多□□妖魔为祸人间,诸位说该当何罪?”
台下一片哗然,千羽千叶放开花旗的剑,花旗暂时不敢贸然动作,就那么僵持着。
千羽千叶听见这欲加之罪的话语没有任何表示,一双冷眸里的情绪深不可测,她目光往台下一扫,那波浪一样的声音渐渐平息下来。而后她缓缓吐出两个字:“证据。”
花旗掩不住面上的喜色,扬扬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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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妙龄少女便被推上了祭台。
那少女气质面容都颇有些千羽千叶的影子,嘴被封住了双手被反绑在背后,却仍旧傲然立在一旁,只拿一双沉静含怒的眼睛望着花旗。
这是千羽千叶最钟爱的侄女,千羽。
花旗被千羽盯得不自在,便错开她的视线,又得意洋洋地从怀里掏出一个物件儿来,高高举起好让众妖看见。
千羽看见那令牌样的东西神色一变,有些着急地望向千羽千叶,千羽千叶却仍旧没有什么表示。
“在场诸位都知道了吧?人间灵能界现在一团乱,水族一向视正义大过天,面对这样的事自然不能坐视不管,而经过我们的追踪发现,”那花旗看见千羽的反应越发洋洋得意,“这根本就是凤凰族自导自演的事啊。”
“你放屁!”台下一只小凤凰一跃而上,提着长剑便刺向花旗,花旗轻易闪开,一掌拍在她胸口将她拍到祭台边。
千羽千叶见状一招出手,将花旗脖子捏在了手中。
花旗勃然变色,恶狠狠道:“慌什么啊千羽族长,你是当了一千年的妖界之主随意惯了?大家伙儿可都在这里看着呢,你这是要灭口吗?”
台下再次热闹起来。
妖界中人大多生性好强,而这妖界之主的位置却被凤凰族连着坐了一千年了,不仅如此,他们还要恪守什么不与人为恶的规则,偶尔有个把同伴在人间没隐藏好自己行迹还得被道士追着打。
怨言由来已久,众妖早反应过来凤凰族这是要被夺位了,却根本没有妖会去管如果花旗的话是真的,那凤凰族的动机到底是什么。
说到底只要愿意相信,那有没有理由,理由是什么都无所谓。
唯恐天下不乱的众妖,都急切地等着要见证凤凰族的衰败,也等着看自己的种族会不会有机会在妖界一展雄风。
千羽千叶被逼无奈放开花旗,花旗咳嗽两声,斜起嘴角:“有几个问题要当着所有妖族的面问问千羽族长。”
千羽千叶瞥他一眼,环视众妖一圈。花旗知道她是不得不答了,便慢悠悠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复式长衫,才接着问:“这令牌可以令暗界所有鬼怪妖魔听命是不是?”
一片寂静。
“千羽族长就说是还是不是。”
千羽千叶睨他一眼,答:“是。”
“这令牌可以控制人的神智,也能让妖魔□□,是不是?”
“是。”
台下争论又起,声音渐渐有些盖不住,花旗问出最后一个问题:“这令牌一直在你凤凰族,是不是?”
千羽千叶垂眼不答,花旗将那令牌在手里拍了一拍:“这样违背天道的东西,我可是从这位千羽姑娘身上搜出来的呢。”
千羽千叶转头看千羽一眼,见千羽猛地摇着头,她轻轻勾起嘴角:“即便如此,你能拿我怎样?”
台下方才就一直无法平静的众妖都沸腾起来,幸灾乐祸的,想要取凤凰族而代之的,纯粹看好戏的,通通乱作一团。
花旗一声令下,众妖一哄而上,将千羽千叶和千羽围在了祭台中间。
“啧,祭台变戏台了。”甜而不带感情的声音在方辰溪身边响起,话的内容跟他此时心里想的一模一样。
他面前是一个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的女子,熟人。他笑一笑:“雪落妹妹,好久不见了。”
雪族公主雪落明眸皓齿,是妖界出了名的大美人,脆生生一笑好似昆仑万花开。她瞥了一眼方辰溪背后莫名敌视自己的爱喜,轻声道:“辰溪哥哥看水族是不是做好万全准备了?”
“准备是做好了。”方辰溪摇摇头,“可这样就想扳倒千羽千叶,简直天方夜谭。”
“那可不一定哟,你看。”雪落下巴朝着祭台上一仰。方辰溪皱皱眉,才发现千羽千叶正一手护着千羽,众妖虽然暂且近不得她身,可她手中的法力竟显示出了些软弱之气。
“不对啊辰溪。”爱喜严肃道,“千羽族长没老到这个地步吧?”
方辰溪看了似笑非笑的雪落片刻,皱皱眉又舒展开:“她中毒了。”
真是好一招螳螂捕蝉啊,可惜就算你是黄雀,我手里还有弹弓呢。
爱喜口无遮拦:“这水族可真是下血本了啊,竟然能给千羽族长下毒,还他娘的成功了。这祭台下一半的种族,怕是私底下早就串通好了吧!感情都在比谁会演戏哟?刚才议论纷纷的时候,我还以为个个儿都对千羽族长忠心耿耿呢。”
“你这么正直你去救她啊?”方辰溪转身看着她,语气含笑。
爱喜白他一眼,义正言辞道:“我敢吗我?”
雪落笑一笑,朱唇轻启:“非我族类。”
本就不得已的附庸而已,何来什么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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