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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经时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一碗月光
那男子以拥抱的姿势接住少年的冲击,路远清晰地看见他手伸向少年的后方,像是明白他的意图,路远急得想要大叫:你这招不管用啊!
先不说路远开口也发不出声音,在他开口之前,玄衣男子的手已经覆上少年的脖颈,少年突然晕了过去,瘫软着被玄衣男子接在怀里。
静默了一瞬,那男子猛地吐出一口血来。
看来是被那少年拿整个身体撞过来的最后一击伤得不轻。
路远不由得往前走了一步,想去看看他的伤势,那男子却突然抬头看向自己,剑眉星目,眼光凌厉。路远觉得胸口猛地一窒,像是溺水一样无法呼吸。
挣扎着醒来,窒息过后的胸口心跳如鼓,路远睁眼就发现言朗正跪坐在沙发边看着自己。见他醒来,言朗脸上焦急的神色一闪而逝,道:“又梦魇了吧?。”
路远脑海里突然浮现出那玄衣男子最后望着自己的那一眼,他这次并没有一醒来就忘记那张脸,清晰地记得那是张现实里未曾见过的脸,可是有一双熟悉的眼。几秒钟之后,那形象才又变得模糊,任凭他怎样回忆也再看不清。
看他迟迟没有开口,言朗心里正七上八下的,却听得他轻松地笑笑:“没有事。”
路远说完别开眼,看见外面亮了些,雨声却还未停歇。其实他醒来看见言朗那一瞬,就已觉得安心很多,那是在外已久回到家的感觉。
这一场雨由大渐小,淅淅沥沥地下到了天黑,两个人冒雨出门,走到一半雨彻底停掉。
万籁俱寂,夏天夜半的凉风自地而生,是聆听心碎的好时分。
言朗带着路远直接去了那居民楼一楼的楼梯间拐角,昏黄灯光下,言朗道:“楼里有一个旧阵,叫回溯阵,应该是之前有灵能者做过跟我们一样的事,这里是阵眼。启动之后整栋楼阴阳隔开,活人再听不见我们的任何动静,反之亦然。”
路远点点头:“怎么做?”
言朗不知从哪变出一张追踪符,路远发现那符是自己早上刚刚画的,言朗边将那符贴在日记本上边笑:“我也借你的灵力压压镇。”
路远一边傲气地道一声“不用谢”,一边在心里下决心,下次要画得更好一点。言朗舒朗一笑,算作对路远话的回答。有蓝色的火苗从他手指冒出来,烧着了贴着符咒的旧物,火苗很快吞噬掉日记本和衣物,掉落在地上。言朗举起手,食指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有了一条口子,他稍一用力,刚刚凝成的血滴就落在火光中。
那一刹那,火光消失不见。从血滴掉落的地方为中心,有肉眼不可见的光如同涟漪,快速波及了整栋旧楼,覆盖了整个回溯阵。
作者有话要说:
太阳出来啦,要开心!
就在我打完这几个字的下一秒到一条消息,突然发现自己要做很多事,瞬间开心不起来了好丧,加油加油!
要考试的要交作业的要做课堂展示的上班的写论文的都加油哈哈哈哈
陈旭日记里有些东西描写出来违反规定了,所以修改得有点不轻不重,请见谅。
第20章以死亡为界
路远看清言朗的动作心一惊:“干嘛?”
言朗还未来得及说话,就有唱戏的声音从二楼的某个房间传过来,他听得言朗说:“启动阵法当然要有祭品,这阵不大,我的一滴血足够了。走吧。”
走到声音传来的地方,推开门,是路远曾经看到过的场景,陈旭在灯下吊嗓子。言朗跟过去一看,果然是极动听的声音,极好看的人。
是周六,路远第一次去言朗家看到过的场景。
“是吴星辰死之前两天,我们要一直在这里守两天吗?”
“不用,有些事情留下的痕迹不重,已经散掉了,现在这个空间里的时间其实已经独立在世界之外了。这段痕迹一直留在这里,你要是不停启动回溯阵,在痕迹散掉之前,会看见这段场景不停出现。”言朗边解释边往旁边一指,“你看。”
路远顺着他的眼光看过去,已经是另一个场景,陈旭站在窗边,朝着窗外:“同学,能不能借一下你的打火机?”
路远知道这是陈旭在跟当时的自己说话,他觉得心都跳上了嗓子眼,于是长腿一迈两步跨过去,朝楼下看了一眼,只看见昏黄的路灯光和斑驳的树影。路远松了一口气,要是乍一下看见一个自己站在楼下,那可一点也不好玩。言朗不知道什么时候绕到了他身后,吓了路远一跳,路远不由得白了他一眼,听得他幽幽道:“下面已经在阵法之外了,你的痕迹显不出来。”
这间屋子的下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场景,是陈旭在角落的那张旧书桌前写日记。两个人看了一会儿才一走到楼顶,就看见对峙着的陈旭和吴星辰。
陈旭和吴星辰面对面不知道已经站了多久,不同于陈旭的清秀好看,吴星辰给人的感觉就是开朗的大男孩,跟学校篮球场上的那些奔跑着的男生没有任何区别,会故意投个三分球招来女生欢呼,偶尔强势,但不会不讲道理。
路远之前只见过吴星辰的资料照片,他相信他曾经是阳光的,即使也曾历经辛苦长大。可此时那张年轻的脸上只有病态的阴郁之气,掩盖住了本来该有的明朗。
陈旭就那样一动不动地看着吴星辰,吴星辰先是震惊,而后是释然,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味,反正都是要死的人了,怕什么呢,他还肯来见他……于是他开口:“你还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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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吗?”
“活着。”陈旭面无表情低头看一下地面,“不过应该也活不长了。”
吴星辰也没有深究为什么陈旭明明以植物人的姿态躺在医院,还会出现在这里。他问:“那你是来杀我的吗?”
陈旭平静地摇摇头:“不,我是来问问题的。”
“不用问了,你那么聪明,肯定都猜对了”吴星辰抹一把脸,深吸一口气,“因为我,赵霞,就是我叫舅妈的那个女人,因为我她才会注意到你。我靠近你跟你一起玩也是他们授意的,他们商量买下戏班子的时候我也没有反对。对了,还有,说好一起逃那天,约好的时间地点是我告诉他们的。”
陈旭往前一步,吴星辰站着一动不动。
来吧,只要轻轻一推,就能给你自己报仇了。
陈旭在离他一米远的地方停下来,满脸悲悯地看着他。吴星辰看见陈旭的表情,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暴怒,他朝陈旭大吼:“问够了吗?!”
眼泪突然决堤,吴星辰却感觉不到,他想说你来杀了我吧,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他只觉得愤怒。怎么会这样,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为什么偏偏要相信我?这样看着我是什么意思?不怪我?凭什么不怪我?
陈旭看着那张泪流满面的脸,一时间不知道该作出什么反应,僵持了一会儿,他伸出手去,像是要拉住吴星辰的衣袖,就像他曾经无数次做过的那样。他一边伸手一边道:“我是想问……”
就在他的手指触到吴星辰衣角的前一秒,眼前的人突然往后倒过去,陈旭的话音变成一声嘶吼:“不!”
他跟着一跃而下,堪堪拽住吴星辰的手,拿脚勾住了栏杆。实体化的生魂力量已经快要耗竭,电光火石之间,只来得及让他对着吴星辰说出了三个字。吴星辰仰头看见陈旭的嘴巴在开阖,他花了两秒钟来辨认他在说什么,而后坠落。
嘭,一声闷响,吴星辰的身体砸向地面。同一时刻陈旭从路远那里借来的灵力彻底消散掉,他飞速降落下来,看着一片红的白的斑驳色,伸手揽住已经触不到的身体。
他说的是,不要死。
一切戛然而止,路远站在楼边迟迟不开口,言朗伸手揽住他的肩。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问道:“吴星辰也死了,但是他们的灵魂还可以沟通的对吧?”
言朗摇摇头:“生死相隔。”
路远:“可是第二天陈旭也死了。”
言朗笑道:“人的灵魂离世都是有固定时间的,碰见的机会不大,死了就代表这一世结束了,一切清零。不过也说不定呢,也许吴星辰会在孟婆的桥边等一等。”
如果吴星辰听得见,他会说不。
不会等一等的,因为我是这样着急,想要快一点走,再快一点,好忘记那个我发过誓要好好保护,却又一次次将他推入绝境的人,也好忘记这一世我是怎样懦弱,怎样可憎。
这一世太沉重了,既然能忘记,为什么不忘?
当初被打被关被虐待也从未松过口,直到被威胁:“你不配合的话,他只会受到更多的折磨,世界上好看的人不止这一个,我们有得是办法找到他,或者不露痕迹地杀了他。”
少年害怕了,他无数次地告诉自己:对我来说,他活着比什么都重要。可他也从来没有想过,对另一个人来说,分离不可怕,死也不可怕,可怕的是你自以为对我好却要将我一把推开,可怕的是你要我苟且地活。
这么多年以来,心疼是真的,感动是真的,想要保护他是真的,受伤是真的,被胁迫是真的,可是将他推入万劫不复之地,也是真的。
吴星辰想,我不是他的星辰,我是恶魔。
走得太急切的人,终究没能等到对方真正想问的问题,没能等到对方最想要说的那一句。
不管还有多少遗憾,故事是不是到这里就终结了?
以死亡为界,这一世的悲欢爱恨,说出来的和埋在心里的,有机会被感受的和永不会被理解的,都与纷纷扬扬的雨水一起落地而后消散,转入轮回,一如既往地,刻不进时间的荒漠。
路远和言朗一起走出那楼,总觉得待了大半个晚上,天应该快亮了,却发现路灯之外仍旧是浓黑,他依稀记得走进楼时已经快十二点了,掏出手机一看刚刚到十二点,不由得有些惊讶。
言朗见状道:“回溯阵启动的那一瞬我们就进入另一个时间空间了,在现实世界里看来就好像时间停止一样。”
路远点点头,道:“我想回家看看。”
言朗一愣,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他和爷爷的住处,踌躇了一下:“我跟你去吧?”
路远突然觉得很累,脱力一般,他认真地看着言朗:“老师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言朗无奈,只得温和地点点头,看他朝斜前方的小路走过去,心里暗骂:小白眼狼,现在不需要我随时保护了就想自己跑,没门儿。
他于是敛了气息准备跟过去,却听得背后有人在叫自己,那声音熟悉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可是已经有好几辈子没有听见过。不是“言朗”,也不是“言老师”,那个人嗓音很好听,声线平稳,他叫他:“我取。”
言朗整个人变成空白,他艰难地转过身去,看见一张刻在岁月中被自己不停描摹过的脸。那个人看见他转身,挑起嘴角笑,又叫了他一声:“我取,言水一去千载矣,别来无恙。”
路远进了自己卧室就靠着门坐在了地上,他觉得自己有些夸张了,明明是跟自己不相干的人和事,可为什么会这样让自己倾注心力呢,他努力地放空,脑袋里却像是一团浆糊,又想起那些似是而非的梦。
陆濯缨以迎接的姿态受了莫予的奋力一击,虽如愿敲晕了他,自己却也受了不轻的内伤。他刚吐出一口血,就感觉自己的结界里有异样,像是在被什么人注视着。他抬头朝着某处望过去,明明感觉到不对,那里却是空无一物,于是不由得怀疑自己有些惊疑过头,自己的结界怎会有人自由来去如斯。
整个事情从一开始就透着妖异,怕是有人故意要将自己这批人引至此处,可背后的目的究竟为何?
他低头看了一下怀中的莫予,寒意自下而上,包裹住了整个身体,压制不住气血上涌,陆濯缨猛地又吐出一口血。
从二人下水消失起已是第四日,千叶终于一身血腥气地出现在湖边,阿七看见千叶就扑了上去,眼泪几乎就要掉下来。千叶问清楚了事情安慰了他两句,便对着走过来的唐越行了一礼:“前辈。”
唐越立即问道:“出了什么意外?”
千叶闻言一脸肃杀,咬了牙,言简意赅道:“被伏击了,朝廷那边怕也是凶多吉少。”
唐越看她只身一人到此,心知是带来的人都死在路上了,不由得有些心惊,整个暗界与灵能界,怕是要变天了。当下容不得细细推敲,一行人又站至湖边,千叶沉默良久,看向唐越:“极厉害的结界啊。”
唐越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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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头,沉声道:“姑娘可有破解之法?”
“法子不是没有。”千叶皱紧了好看的眉,少女的脸上全然是不符合年龄的镇静与沉思,“前辈可曾听过蜃?”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心情不好的话就睡觉。
世界上没有睡一觉不能解决的事情,如果有,那就睡两觉。
妈妈昨晚教训我了,因为太局限于自己的世界了很多事情不知道轻重所以被教训,我是这样急切地想要求得一些批评与指责,好让心里安慰一些。早上起来就到某老友的哲理分析,不沉重是假的,但是我也很庆幸,有人告诉我这些话,虽然这些话可能像是贝壳里面的砂砾,磨得硬壳深处那处嫩肉生疼。
我自认为是个运气十分不好的人,在各种意义上,从小到大最幸运的事情是我的好朋友真的都是好朋友,遇到很多很好很好的人,于是难过的时候想到这个也会觉得开心很多。
五月天的歌词怎么唱来着?我不怕千万人阻挡,只怕自己投降。
所以因为热爱,要好好做事情好好写东西,当然,要好好做人。
要在每天早上起床的时候相信生活光芒万丈,而我们无所不能。
加油。
第21章放纵
阿七一向聪明伶俐喜好秘闻,而唐越虽是粗人一个,排兵布局的能力欠缺很多,但阅历丰富人也不笨,千叶这样一提他们立即明白了。传说蜃能吐气幻化,这水下的镇子怕是早已不见,从水面看到的景象是那蜃在作怪。说是如此说,但世上其实几乎无人见过真实的蜃是何种模样,这是一种只存在于话语中的怪物,因而千叶开口之前,没有人真的朝这个方向想去。并且这结界,确应是灵能高强者所为。
千叶又道:“以蜃所吐之气与结界融合,算不上多么巧妙,然而此人竟能驱使上古神怪,敢问前辈,当今世上有此能力的,当有几人?”
唐越略一思索,明白事情有些棘手,还未等他开口,水面突然一声爆响,同时炸开巨大的水花。众人猝不及防,赶忙伸手挡脸,千叶与唐越却迎水而上,正看见陆濯缨与莫予从水花中央并肩而出,几步腾至地上。
其余众人反应过来,也都迎上去,发现陆濯缨似乎受了很重的伤,而莫予看上去很憔悴却是完好的。阿七冲上去,看着莫予说不出话,只愣愣道:“公子。”莫予知道他是担心自己犯病,于是笑道:“熬过去了,不碍事。”
莫家众人皆松了一口气,转而去瞧陆濯缨的伤势,只千叶眼尖,看见莫予不动声色地偷偷藏了一下袖子。
终于等得众人散开,阿七照顾着又挨过一劫的莫予,陆濯缨叮嘱了两句,便寻了个由头走到远离营地之处,走之前像是不经意看了千叶一眼,千叶会意,稍后便跟了过去。
这些年撑下来,千叶在众人面前皆是成熟冷静的掌权者,在莫予面前是个偶尔知心偶尔严厉的大姐姐,只有在陆濯缨和东方恪面前还像个长不大的小女孩。虽然就存在于世的实际年岁来说,作为凤凰,她活的时间远远超过二人。
她看着那有些单调的背影,走过去唤了一声:“我取哥哥。”
陆濯缨没有回答,良久转过来,一脸疲色地看着她,千叶看见他这样颓然的样子吓了一跳,又唤了一声:“我取哥哥?”
“千叶,你可知我们是怎样突破那屏障的?”
千叶微微蹙眉,摇了摇头:“不知。”
“我们,用了致之的血。”
千叶一惊,方才莫予将手藏起来的画面一闪而过,她忙道:“我取哥哥你说清楚一点。”
陆濯缨有些出神,想起方才水下的情景,莫予的样子,分明是知晓自己的血特殊,可他又什么都不解释。他清醒之后便不顾陆濯缨的劝阻,用气流割破自己的手腕,笑了一下:“我取,信我。”
那笑容不同于平常的傲气或是狡黠,而是平淡的带着抚慰意味的,看得陆濯缨心里一惊。他看见莫予的血一流出身体便全成雾气,充斥了整个气泡,视野于是变成了猩红色。莫予伸手拽住他,看着自己的血驱开浓雾般的黑暗。结界松动,他大喝一声:“走!”
陆濯缨此刻站立于此,依然觉得心惊肉跳,仿佛身上沾染了的血雾还未散去,那是莫予的,最真实的味道,除了血的腥咸之外,带了苦。
千叶伸手碰碰他的肩膀,陆濯缨回头看见她眼神里的惊异,接着摇摇头:“我现在也是一头雾水,致之先天拥有不世出的灵骨,灵性本就重,若是血有何奇妙之处,此事虽从未听闻过,倒也在我接受范围之内。然而……”
千叶等了半天却未听到下文,正待开口又听陆濯缨问:“托你师父查的事可有眉目?”
“师父近年来翻阅了不少古籍,可始终未曾找到有用的东西。倒确实是有人出现过灵力全消的情况,但都是有中毒或是受伤之类的外因,并且症状不会这样规律。致之的情况,的确比较特殊。”千叶低着眉眼,语气里染了几分担忧,转而又摇了摇头,目光灼灼地望着陆濯缨,“但是师父说了,他会继续找病因的,他说了会找就一定会找到!”
陆濯缨看着她信誓旦旦的样子,突然觉得心里没那么慌张了,他笑了笑,这只傻凤凰,还真是相信她师父啊。
也许是夜半了,也许是快要天亮了,浓黑即使不会影响猎人的视力,可同样会压得人喘不过气来。言朗悄无声息进了屋,他慢慢走过来,颓然地背靠着路远卧室的门,缓缓坐了下来。
一夜无眠。
第二天路远睁开眼睛,发现天已经亮了,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到了床上的。因为许久未住,他的床上本来盖了白布,他坐起来一看,白布被叠好了正放在床头,被子应该是刚刚从柜子里拿出来的,还带着木头的味道,让他觉得安心。
是自己迷糊到记不清困了之后的事,还是某人又把自己当小孩子了?
路远又一头栽进被窝,磨蹭了一会儿才爬起来,出了房间门一看,桌子上放了包子和豆浆,他走过去发现还有一张便条:“学校临时安排,我得出差两天,自己好好吃饭。”
路远将那短短的一句话翻来覆去看了半天,确定是言朗的笔迹。怎么之前都没听他提起过呢?路远挠了挠头。
早上的中药课言朗果然没有出现,古希腊文学选读则是一个中年女教师代的课,面对底下的窃窃私语,那老师一推眼镜,言简意赅道:“言老师有事,今天的课我来上。”
徐瑶转过头来看路远,小声道:“言老师去哪了?”
“我不知道。”平淡的口气。
徐瑶有点惊讶:“咦?你怎么会不知道?”
路远挑了一下眉毛,表示无所谓,




别经时 分卷阅读29
尽量用了轻松的语气道:“怎么?我应该知道吗?”
徐瑶正待回答,讲台上不苟言笑的老师拍拍黑板:“那两个同学,别讲了!”
徐瑶吐吐舌头转了过去,几乎是立刻,路远到一条消息:“感觉你俩关系很好哎,常常都在一起,我以为他会告诉你呢。”
他凭什么告诉我?路远翻了个白眼,正准备回复,手指却停在屏幕上不动了。
为什么?这是生气的感受吧?为什么自己会生气呢?就因为言朗去了哪里不告诉我?可他去哪里是他的自由,为什么我就非得知道呢?
路远被自己的疑问噎住了,他觉得自己突然看不清自己,他伸手打出几个字:“他没说。”
真是,挫败啊,他就算是我的老师,是什么远房的小叔叔,是一起生活的人,也没必要这样吧。不对劲,路远想,大概是因为除了爷爷,我从来没有跟人有过这样深的联系,从来没有过这样好的朋友这样亲近的人,所以不知道怎么正常对待了。
这是第一次路远自己单独在家,倒是一夜平静,只是没怎么睡着。
第二天晚上,路远坐在沙发一角,手里拿着本书却怎么都看不进去,他抬头看见挂在客厅墙上的钟,盯着秒针从数字九再次走到了数字九,才回过神来一样发现差一刻钟就两点了。敲门声突然响起,他激灵了一下,从沙发上弹起来就朝玄关走过去,一开门便猝不及防地对上言朗迷蒙的眼睛。
他侧过身子想让言朗进屋,言朗却脚一软差点跪下去,他连忙伸手揽住,于是言朗干脆不再力支撑自己,挂在了路远身上。
“喂喂喂,老师,不是出差吗喝这么多酒?!”他伸出脚关上门,想扶着言朗往里走,酒气晕开来,路远闻着那香味嘟囔道,“真是,这是喝了多少啊我天?”
言朗闻言抬头,那双眼睛蒙上了水汽,显得幽幽深深的,路远想要移开目光发现有点难度,于是咬咬牙侧开了头。言朗勾一勾嘴角,说:“你怎么这么嗦。”
他说话声音倒是平稳,就是低沉得不像话,好像那话语都拿酒泡过一样,也带着水汽,近距离送至耳朵里,生出一种扯都扯不下来的触感。
路远无奈地叹一口气,言朗用剩下的一点点清明作出了错误的判断,以为他是懒得应付自己这个酒鬼,于是直起身子想要自己走,路远感受到他的意图,没好气地道:“得了吧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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