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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妃记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九十九用书生
方老太太看着方忙里忙外地张罗这些,心里头安慰不少。
上次回门,方和静王看上去似乎并没什么不对,但她何等人物,几是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生分和别扭,而今方竟能为静王尽心尽力到这个地步,其间还看不出任何勉强,可见两人关系终是融洽了的。
只是一时间又有些心酸,她家孙儿,能文能武,原是栋梁之才,现在却只能做一些后宅主母要做的事情,真是屈煞他了!
于无人注意时,她偷偷拭去了眼底的泪花,随即又打起了神,屏退左右,拉过方的手密密道:“看到你这样,我也就放心了,只盼着你们一直这样下去才好。”
略顿了顿,她又说:“只是夫妻相处,除了斯抬斯敬,也还有些别的,无论如何,除了把静王笼络住了,子嗣方面也要注意日后最好是过继,万不得已让他有了亲子,也要去母留子,养在自己的身边,让他只知有你而不知旁人。”
这赫然是在教导后院宅斗的技能了,还是手黑心也黑的那种!
方心中一时复杂不已,半句话也答不出来。
这种为难的表情,一下子又勾起方老太太的难过来,她忍不住一把把方搂进了怀里,哽咽垂泪:“我的儿……这是作了什么孽哟,非让我的儿来承受这些!有什么只管让我老婆子来不行吗,非磋磨我的儿……”
“老太太……”
方伸出双手,也将方老太太紧紧抱在了怀里,心下又是感动又是惭愧。
老人家是真心实意地在为他筹算为他难过,但他却半点也没有跟睿平好好把日子过下去的打算,只想着怎么才能让睿平如先前一样跟他继续那么相敬如冰下去。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经过那段犹如放飞,凡事尽可自己做主,又不必付出一些别的什么的日子之后,他是真的很难下定决心豁出去那什么了。
可一辈子那么长,睿平又分明虎视眈眈,他真的能保持这样下去吗?
那么是不是还是早死早超生的好,赶紧接受现实进而蜜里调油,像老太太期盼的那样开始正正经经过日子?
方有些茫然了。
祖孙二人各怀心事,抱着久久不分,忽而外面有人回,静王殿下驾到,要接方回去。
方老太太忙松开方,欣慰道:“殿下到底是把你放在心上的,今天只略晚了一些,就亲自来接了。”
方谨慎地问了一句:“殿下有没有说有什么事?”
他不否认睿平也许的确是把自己放在心上,但他这阵子明明忙成那个样子,日日都半夜才能回去,怎么今天会这么早,还巴巴来晋平侯府寻自己?
别不是当自己躲回“娘家”来了,要捉自己回去吧!
来人又回道:“殿下言,明日一早要与侯爷一起出发去南水赈灾,因此要请侯爷早早回去拾行装,这才不得不打扰侯爷与老太□□孙相聚,非是为了别的。”
方老太太听了不禁眉开眼笑,不独为其中显示出来的尊重,还为方即将要做的事。
原她以为方就只能这么在后宅委屈一辈子了,不想还能涉及这些政事,就算是静王殿下私自相携,总也比怎么也摸不着这些事情的边好。
“好好做!”
方老太太鼓励地拍了拍方的肩,低声在他耳边道:“后宅种种终是小道,这些事上能让他离不开你,你才算是真正在静王府站住了甚至有了这些,就连子嗣方面你都不必顾虑太多了。更也许……”
更也许有一天,元隆帝驾崩了,你还能重得自由,重归朝堂……
这句话方老太太即时咽下了没有说出来。
这只是一种可能,一种理想,一种期盼,实现的可能性太小了,现在说出来白让方存了念想,万一并没有这一天,他不知道该会有多失望。
但能有这么一点盼头,方老太太自己心中多少总算松了一些,她催方:“你赶紧回吧,莫让殿下等久了。”
方此刻也格外放松,只要不是来捉他的,一切都很好说。
说实话他还挺怕睿平跟他翻脸的,自己会被怎么样还是其次,主要是比较冤,明明没做什么……
说起来,他其实一直以来也没做过什么啊,所有一切不都是直男最自然的反应吗。
简直就是天降奇祸!
方在心里抹了把脸,怕老人担心,半点也不敢漏出来,笑眯眯地对方老太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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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孙儿就回去了,等从南水回来再来看老太太。”
“路上小心,东西带齐备些。”
方老太太忍不住又叮咛了一句:“回来过年是肯定不能够了,万万莫亏待了自己。”
结果却是越说越多:“不行,我还是不不放心。你小人儿家家,这才第一次出远门,怕不够周全,我让方肖陪你去吧。他是方毫、方墨的老子,你熟悉些,年轻时候又长走东平、南水,正是得用的时候……”
“不用了,老太太。”
方忙止住了她:“我是跟殿下一起出门呢,又是公差,自有妥当人一路照顾周全了,万事都不用自己操心的。”
老太太还是不放心,但想到公差两个字,倒也不好往里面塞自己人,只好又密密地叮嘱了一番,各方面想到的都说了一通,才放方离开。
这一来未就耽搁了一些时间,之后方一等见到睿平就忙道歉:“不好意思,头一次出门,老人家不放心,拉着多交代了些东西,劳你久等了。”
“无妨。”
睿平静静地看了他一回:“总是老人家的一片心。”
温情总是能被比较出来的,明知自己等在门外,方老太太仍忍不住拉着方说了这许久,而同样是第一次离家,元隆帝那里,他便是想得半句叮嘱的话都没有。
虽然他已经不再期待这些了,但是想起来总还忍不住心寒。
也是这些心寒,逼着他将重生时的那点冲动,一点一点付诸现实。
现在是工部,之后刑部、兵部、礼部、户部、吏部,慢慢他总会渗透完全,进而一一掌握在手心里。
方自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时在车里坐定,便跟他说起正经事情起来:“我们这一趟是带钱去呢,还是带东西去?”
“物资已经筹备了一些。”
睿平静静回答:“但数量还不够,因此也带了些银钱,可以路上筹办一些,也可以到了地方再从当地官绅、商铺里买上一些。”
方点头道:“我这也搞了一批,一起带上吧数量不多,杯水车薪,但也聊胜于无。”
你便想用这些细碎的东西来补偿我么?
又怎知,正是这些细碎之处让我愈陷愈深。
睿平深深地看了方一回,别过视线。
先前的地龙、抽水马桶及手压式水井不谈,这些技术是让他惊艳不已的,这次预先准备棉衣棉被也是先他所想,不等他开口就准备了起来。
每每这个人都能搔到他的痒处,就仿佛……他懂他至深。
最是细水长流最为可怕,就像蛛网一样,一丝一丝缠绕,不知不觉就万劫不复。
而他,怎么能让自己陷入这个境地?
尤其是,方这么明显地据自己于千里之外。
看着彼此之间被刻意拉出来的距离,睿平眼中无比的晦涩。
作者有话要说:
方方人美心好,难怪被人惦记啊
第18章第17章
这个车中的距离始终没变。
睿平本就文弱,又值隆冬,自然不会在外面骑马赶路。
方的身体倒扛得住,但能享受的时候他当然宁愿享受,马车虽然颠簸了一些,但密不透风还有暖炉,怎么也比在外面吹冷风强。
更何况他现在是王妃,本身也不太方便抛头露面。
总之两人都在车中坐着,这原本要算个绝好的机会,终于可以正面沟通,把彼此之间的事情说清楚。
但一来有了方老太太的那点期盼,方对自己心中的坚持有了些犹豫,一时间也不知道到底该跟睿平摊牌彼此不要太大往来的好,还是怎么着好,也就暂时掩住了没提这件事。
何况马车里总不算什么私密的地方,真要聊起来了,不被别人听了去,也是不大好的。
除此之外,方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作为曾经的宅男,口才绝不能算方的强项,二次元也许还能做个键盘侠,三次元直逼社交障碍,就是先前跟太子在一起,也是太子在勾着他说话,而不是他勾着太子说话。
睿平也是静默惯了的人,方不说话,他便也不开口,因此镇日之间,两人竟就这么一直默默对坐着,彼此之间的距离越发显眼起来,沉淀地压到了睿平的心上,一日比一日更加沉重。
变故发生在将到未到南水之时。
他们走的是官道,本该安全无虞,但南方山多,劫匪容易聚啸山林,又恰逢百年不遇的酷寒冬季,只要不是城镇之中,几乎处处人迹罕至,再加上冻得受不了,又饿得受不了,只能出来打劫的那些人,所有作案条件都齐全了,他们遇到劫匪也就没有太大意外了。
早在劫匪刚从山上冲下来的时候,方就已经听到了动静,略一计算劫匪的规模,他果断吩咐说睿平说:“他们势大,不是我们这点人能抵挡得住的。我留下来拖延一会儿,你赶紧回去仓平借兵。”
睿平深看了方一眼,没多犹豫:“好。”
方随即跳出了马车,点人护送睿平回去,自己招呼剩下的人推车摆阵,应付即将到来的劫匪。
兵法……他当然是半点也不知道的,他继承的武仅仅就只是个人武力这一个方面而已。
因此那些装满了物资的车只是被胡乱堆在一起权当掩体而已,横竖不是行军打仗,他也不用担心那些人放火,至于车子毁损,包装好好的东西散乱了之类的,就只能等打完了之后再拾了。
必须说,这些大车还是相当有用的,在最早先的几轮箭雨当中,他们几乎半点损失都没有,倒是他们抽冷子给对面造成了不小的伤亡。
再等到了近战,差距更加明显,不说方自己如入无人之境一般,剩下小兵基本也都一刀一个。
杀着杀着,方慢慢明白了过来,他此刻面对的是真正聚啸山林、良莠不齐的劫匪,而不是昔日遇到过的那些伪装成劫匪的杀手,因此数量上虽说翻了不少倍,质量上却完全不能同日而语。
当然,也不是就全无危险了,这多了十数倍的人数终究是个压力,他们个人战斗力再高,也总有筋疲力尽的时候,若不想伤亡太大就只能舍了这些物资这大概也是劫匪的目的,要用人海战术,逼得他们不得不自保后退。
算时间,援兵是等不来的了,要不还是保存实力,回头带了援兵再去围剿,把物资再抢回来也就是了。
方正这么打算着,后方突然响起了马蹄声,却是青茗,远远朝这里喊:“快救殿下!”
中计了!
其实睿平才是目标!
方心中只来得及闪过这么个念头,随即长剑一挥,砍翻了身边的两个人,轻功一提,跳上了一匹马,割断缰绳飞速打马而去,只给辅官丢下了一句话:“再挤出几个人跟我来,这里交给你了!”
青茗见他如此,立刻调转马头,把他往来的地方引去。
两人打马飞




男妃记事 分卷阅读24
快奔走,不一时就到了地方,却只剩一辆马车在那里了,剩下只是断肢残躯,并无一个活人。
好在那些断肢残躯当中并没有睿平的,青茗犹在惊疑,自家殿下到底去了哪里,方早寻到了痕迹,朝那个方向追了过去。
那是往山上走的,林密山陡,并不适合马匹通行,方干脆舍了马,提起轻功,一路往山上纵跃而去,所幸痕迹宛然,倒也不虞追丢。
到了后来,痕迹就只在一处兜圈子了,方心下明白这是双方在捉迷藏,想是睿平在刺客被牵制住的时候,孤身一人逃往山上,逃到此处找到机会抹去了痕迹,隐藏了起来,之后兜圈子的痕迹则是要刺杀睿平的那些人留下的,至于现在不见他们的踪迹,必然是听到自己的动静,他们也藏了起来,打算偷袭于他。
敌暗我明,做为一个明晃晃的靶子,方此刻的处境可以说是非常之差的,但他心里并没有多少惧怕。艺高人胆大,有这一身本事在身,他巴不得有人立刻动手偷袭,暴露出藏身所在,好上去砍杀。
“咻”
随着极其轻微的破空声响起,一道镖光不负期待地亮了起来,与此同时响起来的还有睿平的提醒:“小心!”
要糟!
方心中暗道一声,匆匆一扭身躲过了那枚镖,就朝睿平那里扑了过去。
果然,即刻另有一道镖光亮起,目标赫然就是睿平。
这中间还隔着相当长一段距离,方鞭长莫及,此间功夫又不像一指禅、六脉神剑那样玄奇,只得抬手把剑扔了出去,把镖打飞。
仅仅随后,又有几道镖光亮起,另还有一支箭,各方向包抄而来。
这时候方总算到了睿平近前了,他一伸手接过一枚镖,朝最厉害的那支箭打了过去,剩下却是万万挡不住了,因为手头实在没其他东西好用,时间上也不够,只好一咬牙,合身扑到了睿平的身上。
噗、噗,先后两支镖入肉,一支在肩头,一支在腰上,好在最后关头方尽量压缩了全身肌肉还又油滑地抖了那么一下,再加上冬天的裘衣本身就厚实异常,所以入肉不深,不至于要命。
但也疼得可以了,方差点没当场就掉下眼泪来。
实在还不是哭的时候,他又一次咬了咬牙,反手一抹,将两支镖从自己身上拔了下来,而后一左一右扔了出去。
这电石火花之间,两个人躲避不及,也是万万没想到还击会来得这么快,各自被镖刺中了要害,只听两声闷哼,伴同重物坠地的声音响起,那隐藏着的两个人应声断气。
方在睿平耳边低低问:“就两个?”
“……就两个。”
暖气熏得睿平微一停滞,片刻后他才低低回答。
“那就好。”
方总算松了口气。
而这一口气一松,绷不住的不但有疼,还有怕。
纵然他如今要算是高手高手高高手了,受这样的伤也还是第一次,加上先前与劫匪的搏杀,又一路紧张地赶了过来,这时候说是心力交瘁也不为过,因此理所当然地昏了过去,刹那间全身的重量都压到了睿平的身上,险些没把他压倒。
好在睿平很快就掌住了,他的心跳却不由自主地激烈起来,一时间觉得如愿以偿,一时间就又觉得空空荡荡,人世间只剩下一片苍茫,一直到感觉出颈边仍由浅浅的呼吸在,才慢慢平静了下来。
早先的那一出他其实是早有预期的,不过因为上辈子这时候宁王还没出事,工部仍由他领着,这件事因此由他负责,是以他并不知道详情,只知道将至南水时他们遇到了劫匪。
而他原本是打算借由这些劫匪之手将方长留此处的方对他影响实在太深,却偏偏对他无心,反似对太子有意,是以他无论如何也不能留这个后患下来,要尽早在自己尚能自拔之前彻底解决掉这件事。
不能为他所用本无所谓,可怎么也不能继续留他下去为太子所用不是?
还是以他枕边人这样的身份,真要做起什么来,他简直无从防备。所以他一早就决定了要解决掉这个麻烦,当初会让青茗告诉他雪灾的事就是为今天做铺垫,原本是想不动声色地将他引入彀中,最终借由那些劫匪的手解决了他,从而一了百了,不料他的队伍中竟还有想谋算自己性命的人在,借机发难,最后反让方救了他。
他为什么要救自己呢?
当时他是那样不管不顾又毫不犹豫地合身扑上,有没有想过,那镖可能有毒,他这一扑可能就是一命换一命?
是他觉得只为自己做那些细碎的事做为补偿还远远不够?
还是说,他心底里也是有他的,只是还不能一蹴而就,立刻就亲密到那样的地步?
毕竟相对男子来说,雌伏在另一个男人身下总是相当耻极的一件事,何况他本身贵为侯爷。
睿平将手探到方的裘衣中,在他湿漉漉的腰上抹了一把。
看着满掌的鲜红,他的心在胸腔中微微跳动,竟是在这酷寒的冬季,止不住地热了起来,又有种劫后余生般的庆幸,庆幸自己先前的打算并没能得逞,庆幸自己还没有失去他。
作者有话要说:
平平就是个缺爱的小可怜,上辈子被亲爹毒死,阴影太重了,又事先给方方加了敌对人设
一方面被他吸引,一方面又记着上辈子他怎么跟太子沆瀣一气的,所以生了壮士断腕的心
是怕历史惯性太大,方方又跟太子搞到一起去
第19章第18章
之后的救援来得很快。
静王殿下的命当然远比那些物资重要得多,而那些劫匪得了物资也不会要死要活,非拼杀到底不可,兼之他也并没有逃很远,因此当晚方就被安安全全地送到了仓平。
整个过程当中方都没有醒来过,甚至之后处理伤口也没能让他清醒一下,睿平紧紧地握着他的手,直到倦极,倒在一旁。
朦胧了不多一会儿,他被手中的微动惊醒,随即欣慰地看向了方黑亮的双眼,一叠声地询问:“你什么时候醒的?伤口疼得怎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饿!”
方幽幽地吐出了一个字,答案跟问题风马牛不相及却相当的迫切先前那可都是体力劳动,疼痛也相当能消耗能量,这会儿伤口疼还好说,胃疼得他感觉自己能吃下一头牛!
睿平闻言莞尔:“知道你会饿,让他们一直帮你热着粥呢,预备着你随时能吃上。”
这话说着,他已经不再指望方自己能回答什么了,自觉地上下其手,将方上上下下都摸了一遍,确定伤口没有裂开,没有再流血,这才吩咐人端了粥进来,
文火熬出来的鱼粥香气扑鼻,睿平扶方在床上斜坐好,亲手执了汤匙,一匙一匙地喂。
“那什么……”
方感觉有点别




男妃记事 分卷阅读25
扭:“我自己吃吧,又没伤到手。”
“但是伤到肩膀了。”
睿平温和,但不容置疑地反驳道。
方一想也是,虽然以他的武学能力可以保证喝粥的时候绝不晃动一点肩膀,但肩部总还是要受力的,会痛,也就不逞强了,乖乖在睿平手上喝了整两碗,直到肚子变得实实在在的,才意犹未尽地停了下来。
得说这鱼粥的味道的确不错,乃是他穿越以来从没吃到过的,南水不愧是鱼米之地,京城繁华,但总归在北边,水产方面远不及南边发达,食材方面,总在各种肉类以及干货上打转。所以,就为这么好吃的水产,也得把南水的灾赈好,让南水人民重新过上幸福安定的日子才是!
至于自己从来没干过这活,会不会什么的……总之流程物资都是既定的,他该怎么行事就怎么行事就是,他要注意的只是保证物资的安全,以及别被某些贪官中饱私囊了就行。
想来元隆帝也是因为这个才特意把自己儿子派来的,务必要让救灾物资落到实处。
方默默地思忖着这些,睿平早又帮他擦了脸和手,接着解开了里衣。
先是胸膛,接着绕到了脖子后面,温暖湿润的布巾一寸寸擦过去,一直擦到腰上的痒痒肉,感到了微微的酥麻,方才突然反应过来,正在给自己擦身,包括刚才亲自动手给自己喂粥的不是他习惯了的方毫、方墨,也不是静王府的任何一个仆从,而是堂堂静王殿下这可是皇室之尊,这可是皇权至上的封建社会!
并且自从自己醒过来之后,就没感到过一点黏腻,而明明先前因为累又因为痛,自己曾流过一身的汗,按道理现在会很不舒服的。
所以之前他就帮自己擦过了,就像现在这样?
这真是……相当的体贴细致了!
方有那么一瞬,分外地受宠若惊,分外地复杂。
不过瞬间他又安之若素了此刻他肩膀和腰都还在深深痛着,睿平却分毫无伤,这是实打实的救命之恩,自己享受这点照顾算得了什么?
再加上穿越过来这么久,方早就被服侍惯了,一开始在没想到睿平的身份前他甚至没感到任何违和,此刻心安理得,也就立刻就恢复了平常,心里头转而倒惦念起另外一件事情来。
相较上次去景和寺路上的锦上添花,这次无疑可以称之为雪中送炭,有这么大个人情在前面,睿平应该不太好意思为难他什么了吧?
虽然先前其实也没为难过,但他有所不满有所企图的态度还是很明显的,经过这次他们也许可以换个模式,真正做一对相敬如宾的好基友,搭伙过点平和安心的日子?
就像老太太暗示的那样,让他体会到自己在别的地方的好处,而不仅仅局限于后院内宅。
但这话不好现在说,不然就成了挟恩图报了。
虽然本质上就是这样没错,但怎么也要解决得委婉一点,太迫切了容易让睿平反感不是?
再者眼下最迫切的也不是这个,因此方只将这个念头在脑子里转了一下,就问起那件顶顶要紧的事情来:“物资没损失吧?”
“没有。”
睿平帮他擦拭干净最后一小块皮肤,恋恋不舍地帮他合拢衣服又拉好了被子,款款地回答,心中充满了柔情蜜意。
先前方的那点抗拒,他是感受到了的,自然也感受到了随后理所当然的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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