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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妃记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九十九用书生
这一切跟他先前的推论恰恰合上了,方并不是心中有太子,而只是不适应两人之间过于亲密的接触,而现在他正在努力让自己适应这种接触他是这样努力地在接受他们之间的关系!
“仓平的援救相当及时……”
睿平细细的,毫无保留地将一切说给方听。
个中有些复杂,但总结起来脱不过利欲熏心这四个字。
贪污腐败种种,无论哪朝哪代也避不了,南水做为鱼米之地,情况又更严重一些,这就不能随随便便让之前很做了几件事,颇显明能干的静王殿下进入了。
原本他们上报雪灾只是想多贪几个钱顺便推卸一下责任,料想会有钦差来,但万万没想到朝廷会这么重视,偏睿平朝中口碑极好极为刚直,还是基本被剥夺了继承权的那么一位,怎么想都难以笼络,就算能够笼络也必然要花极大代价身为皇子,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呢,就算爱财,那也不是区区几千几万两银子就能打发了的。
因此心疼加心慌之下,有人就选择了铤而走险。
而与贪污腐败无法避一样,与贪污腐败作斗争的正直存在也从来不会断绝,驻守仓平的孟经正是这么一位,虽一直苦于没有证据,外加文官武官根本不是一个系统,不太好直接插手处理,因此没能把那些蛀虫拉下马,却是一直在关注着他们,更是知道钦差是位殿下之后就直接开始防着他们杀人灭口了,所以才会在今天一查到蛛丝马迹就毫不迟疑地点兵出发,最终及时赶到。
后续的事情也都由他接手过去了,是以此刻睿平才能心无旁骛地在这里照顾方。
听完这些,有一件事方已然心知肚明,他肯定地对睿平说:“所以你这次南下,目的其实不止赈灾,还有别的什么隐藏的任务在身吧,而他们早就得到了风声。”
睿平承认:“南边富庶,有利可图之处甚多,父皇早想找个机会仔细查上一查,这边的吏治究竟如何,这些人是否合用,赈灾倒是其次了。”
说到这里他略略沉吟了一下,才又接着道:“以这边的富庶,原是用不着朝廷如此大动干戈,只在本地调用些物资就足够了的,因此这个幌子总归是薄弱了一些,从这一点看,他们也未必是得到了什么风声,可能只是防范于未然。”
“你说的对。”
方想了想,点头道:“他们自己心里有鬼,哪怕你其实就是为赈灾来的呢,也难做贼心虚,应对起来未就会有些激动偏颇。”
说到这里,他忍不住抱怨说:“我说这种情况,元……”
元隆帝三个字险些脱口而出,方张了张嘴好容易才咽了下去,改口道:“这种情况那位应该是能想到的吧,那为什么还这么大张旗鼓地派你来打草惊蛇?真心要做这件事,难道不是应该派个不打眼的人慢慢过来寻摸真相吗?看上去倒像故意要置你于水火了。”
这话可以说是相当的不敬,其中不但有着浓浓的抱怨意味,还犯了疏不间亲这样的大忌元隆帝与他终究是父子,而方仅仅名义上是他的王妃,实质上如何,他们彼此心知肚明,可他仍然这么说了,可见他是多么全心全意在为自己着想。
这比之先前单纯只是努力接受自己,无疑是又进了一步!
睿平目光闪亮地看着方,心中一片欢喜,好容易才按捺住了,尽量平静道:“这或许是一种考验,又或者是反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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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行之,父皇应该是有他的用意吧。”
都摆明了不想让睿平继承皇位了,还考验个p!
方在心里冷哼,却也知道这样的话不好说出来,睿平也未必不是心知肚明,他只是……只是忍不住有些为他叫屈而已。
他怎么就这么命苦,摊上这么个爹呢?
又或者皇帝爹都是这个样子的,冷漠无情,天威难测,毫无父子骨肉亲情。
方怜惜地看了睿平一眼,不好在这件事上继续纠缠下去,转而提醒了睿平另外一件事:“你似乎很信任那个孟经?”
作者有话要说:
方忧国忧民
第20章第19章
睿平闻弦歌而知雅意,略一沉吟就明白了方为什么会说这么一句话:“你怀疑这件事完全出自他的自编自演?”
“就算不完全是,也少不了因势导利的成分。”
方撇嘴:“太巧了不是吗?”
不是他小人之心,实在是小说里、电视里类似的情节太多了,最大的反派往往就是看上去最没问题的那个人。而以施救者的身份从天而降,也的确最容易让人放松,被救人大概怎么也想不到要把怀疑的视线放到他的身上吧,岂不是一下子就把自己择干净了?
刚赶上善后什么的……事实上那时候有他们没他们已经没什么要紧了,最多损失点物资,要追回来大概不会太难,基本也会发放给仓平负责。
也就是说,孟经从头到尾做的就只是他们不得不做地那部分而已,哪怕仅仅是来早一步,睿平都不会落入那样危险的境地,自己也不会受伤。
“总之不可不防!”
方伸手摸上自己的肩头,异常严肃地警告睿平。
“我知道了。”
睿平双眼温润地看他,心疼地也伸手触了触他的肩,低声安慰说:“不过既然他这样做了,说明至少暂时我们的安全还是有保障的。”
“……这倒是。”
方想了一下,点头承认。
先前没能成功弄死他们,再要下手就没那么方便了。
此番他们又做足了好人,也没那个必要再做什么。
而真要他的猜想成真的话,这件事就相当的棘手了,有这么个心机百出的人在这里,他们想要抓住什么明显的把柄就不会多么容易,睿平这一趟也就不会多么轻松。
到底该怎么跟这些贪官污吏斗智斗勇啊?
方忍不住用眉尖在额头上挤出个川字来,既先前一系列暗杀事件之后,又一次懊恼起自己的智商不够。
明明他仅仅想做的就只是一个富贵闲人,却为什么一再陷入这样的境地啊!
方苦恼极了。
睿平伸出手指,轻轻推平了他眉间的褶皱:“你安心养伤,不必心什么,这些事都有我。”
“也是。”
方闻言释然。
有多大能力做多大事,自己权谋方面的才能是不够,但不是还有睿平吗,自己只需要保护好他的安全,剩下的都交给他好了!
“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方放松地说。
“你似乎……”
睿平的双眼忍不住又亮了亮:“对我特别有信心?”
“这个自然。”
方不假思索道,再怎么他也比自己靠得住吧!
睿平却只当他相信自己的能力,禁不住微微笑了笑,低低在他耳边道:“我不会辜负你的。”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好像有哪儿不对似的……
方耳朵发热,微微有些不自在,睿平早又直起了身子,深深看了他一眼,帮他掖了掖被子:“你好好休息,我去做事了。”
既是说好了不辜负,当然要为之付出努力,接下来几天,睿平废寝忘食,几乎完全扑在了公事之上。
因为方还要养伤,赈灾的事他干脆交托了出去,横竖有他坐镇在这里,倒也不太怕还有谁敢中饱私囊。
而既然对方业已开始下手,说明此行的主要目的应该已然暴露,他也就不再掩饰什么了,直接就从仓平开始,大肆清查起各种账目来。
当然他并没有忘了方,每天早中晚三次,都会准时出现在方的床边,亲手为他换药、擦洗,喂食粥、药。
而方只在床上躺了两三天就彻底躺不住了,枯燥、无聊,没有电子产品的养伤过程根本就是折磨。
重点是不放心。
相对自己,睿平简直可以算得上是手无缚鸡之力,就那么让他在群狼环伺之下火中取栗,方忍不住要为他捏一把汗,鬼知道会不会前脚查出点什么,后脚就被人灭口了,再纵个火什么的,连带证据都能被清理干净。
人闲下来了难脑补,方越脑补越坐不住,干脆溜溜达达地去找睿平了。
“你怎么来了?”
睿平看到他又是意外,又是悬心:“伤不要紧了吗?”
“其实没啥大事。”
说到这个,方稍微有些不好意思:“我也是起了床才知道,这点伤根本不影响什么,只不过以前从来没受过这样的伤,自己把自己吓到了,才这么一直在床上傻傻躺着。”
睿平听了他的话,一时间心潮忍不住百般起伏他从未受过这样的伤,第一次就为了自己!
“你……”
他微微动了动喉结,正准备开口说些什么,方拦在他前面,从怀里摸出卷话本来,对他说:“你不用管我,我就借你这地方呆一会儿,不用你招呼,也不会打扰到你,你该干嘛还是继续干嘛吧。”
方是生怕睿平开口邀请他一起查账,因此早早做了万全的准备。
实在是那玩意儿他一工科□□本不可能看得懂啊!
睿平略一思索,猜想他是要避讳,故意不沾手这些,为怕元隆帝因此猜忌自己。
至于为什么不干脆不来,那大概是因为担心自己吧。
他可以明显观察到,方表情虽然闲适,身体却有些紧绷,似乎是在提防着什么。
再想到方先前对自己说过的孟经可疑,分明是生怕自己遭遇什么不测了。
连带的,方说伤没事,大概也要打上几分折扣的。
睿平心下一片柔软。
这样一个人,叫他怎么才能不放在心上?
如此这般心猿意马了好一会儿,睿平才束好心神,重新将注意力放到了账本上。
只是片刻后,他又忍不住对方开了口:“没有问题。”
因为眼前这个人,他突然很想倾诉。
睿平头一次没有掩饰自己,将一种淡淡的挫败感完全暴露在了方的面前:“就目前所审核过的账本来看,根本不存在任何问题,但这是不应该的,因为太……”
“太完美了是吗?”
方从话本中抬起了头来,这个情况他倒不意外,电视剧里不都这么演的嘛。
轻轻敲了敲桌子,他对睿平说:“不把账面抹平了,大概他们也不敢把账本捧到你的面前来,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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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从其他方面下下功夫,比如污点证人,又或第二本帐什么的?”
“无论是哪里,都不可能铁板一块。”
睿平若有所思地接过了他的话:“而因为涉及金额巨大,为避分赃不均这一类情况,私账他们也总要记一记,所以有问题的账本一定会有,虽然这样的账本上不可能附有什么实证,但对照着现在的账本来看,应该很容易就能挖掘出其中的问题了。”
“要不……”
方被勾起了点兴趣,有些跃跃欲试地扬起了眉:“什么时候让我去夜探一下我是说去那些比较特殊的地方,比如书房之类的,找找线索,摸摸底细,没准会有什么特别的获?”
“就算真要做这件事,那也不是你我。”
睿平不赞同地摇了摇头:“目前整个南边的视线此刻都牢牢盯在你我身上,真要察觉我们有什么动作,怕不是要狗急跳墙了。”
“……也是。”
方不得不承认睿平说的对,他现在是王妃,又不是什么不惹眼的带刀侍卫,行动哪有那么不动声色、自由方便。
睿平笑笑,没告诉他,哪怕不为这个,自己也不可能容许他亲身犯险。
让他因自己而受伤这种事,有过一次,就已经后悔莫及。
不管存心,还是无意。
“这样的话……”
方眼珠子一转,猛然间得了另一个主意:“我们不防试试声东击西。我的意思是,越是他们视线集中在我们身上,我们越要做出点动静来才是,不过不要太过激,让他们紧张一下就行,这样他们就会顾不上别的,我们的人也就好暗中行事了。”
睿平微微颔首,又补充了一句:“说不准还可以打草惊蛇,而后引蛇出洞。”
两人再细一商议,当晚就通知了下去,之后几天的工作将主要放在清点各种库存之上。
这几乎是一个避不过去的环节,也是地方迎接盘查时最首先要应付的一个环节,因此对地方来说,这方面的工作一般都是最先做好的,又的确这事儿容易糊弄,就算有什么亏空,临时找几个富户、又或商铺拆借一下也就是了。
所以睿平和方根本没打算能从这个上面查出些什么来,不过是给出点态度,表现出他们的一丝不苟来罢了,顺便也吓他们一吓,勾住他们的注意力。
做贼心虚这种事大抵是有的,如果真是拆借来的库存,他们总要担心一下,会不会忙乱之中忽略了什么,从而留下蛛丝马迹,进而被人顺藤摸瓜……
作者有话要说:
平平在以火箭的速度奔向万劫不复
脑洞一旦甜蜜起来,那真是死人!
第21章第20章
睿平和方完全没能想到,只在第一站他们就出了事。
这一切其实并非完全没有预兆,异常偏远的地理位置,加上甲胄齐全的守卫,这两者组合起来委实是非常适合杀人灭口的,但因为他们所选清盘对象的特殊性,几乎是必然的,就被他们忽略过去了。
国以民为本,民以食为先,南水又是产粮胜地,因此睿平和方清查的第一选择,几乎根本不用考虑就定了是粮仓,而想要屯下大量的粮食,必然需要极大的地方,要在城中这样寸土寸金的地方建一个超大仓库,显然不合适,那么偏远一些也就正常了。
又加时值这样钦差都会被抢的尴尬时期,对粮仓守卫更加严密些简直理所当然,睿平和方因此也丝毫提不起警惕之心。
最主要的是,他们万万没预料到,对方会有这么大的胆子,敢于这么明目张胆地来!
所以当他们刚一进到粮库之中,就被那些他们所以为的守卫团团给围住的时候,他们心中是非常吃惊的。
不过领头人居然就是那个自诩为忠臣的孟经,这一点倒没让他们太过意外。
“这是……”
环视了一圈空无一粒、仅仅放着几堆柴火的仓库,睿平很快平静了下来,恍然道:“图穷匕见了?”
“现在我明白了,为什么你们会选择刚过仓平就动手。”
方摸着下巴跟着道:“因为仓平才是南水最大的漏洞,万一你们得手了,自然什么事都没有,包括钦差,包括这空空荡荡的仓库,尽可以推到那些劫匪头上去。而万一你们没得手,因为仓平曾在其中出力,多少会降低一些、甚至完全洗清掉仓平的嫌疑,多半会被轻轻松松放过……再剩下的大概你们都已经有对策了,总之把我们应付过去应该足够。”
“王妃慧眼如炬。”
孟经平静地回答:“但其实我们从头到尾都没有伤害王爷王妃的意思,只是想把仓平从其中摘出去。可是怎么也没想到,会有另一路人马同时出手,并因此伤了王妃,就此让王爷和王妃在仓平滞留了下来,从而让仓平陷入危机当中,是以这一刻,下官才不得不出此下策,还望王爷王妃体谅。”
方听了不由心中一动,既然看上去是正派的人其实是反派,那么有没有可能看上去是反派的人其实是正派,也就是说,当初暗算睿平的那一拨,未必真是想要睿平的命,可能只是想让他受个伤什么的,从而能在仓平留下来?
不过如果真把睿平弄死了,仓平乃至整个南水更加脱不了干系吧。
甚至这有可能只是为了成就元隆帝的一个借口……
算了,水太深,越想越可怕,还是不要瞎想了,横竖想也无益,直接动手算了!
方在心中摇了摇头,一手果断抽出了剑,另一手半抱着把睿平在怀里护好,立刻就要杀出条血路来。
他们多少也是带了几个人的,要全身而退也许不能,但也没到完全任人宰割的地步。
孟经见此,自也不会有多迟疑,当即挥了挥手,示意众人动手,战斗一触即发。
这些都是正规士兵,还是孟经手下格外亲信也格外得用的一批,战斗力自然远胜那天他们所遇到的劫匪。但眼下的情况比起那天来又不同,那天是他们要拦住别人的打劫,现在却变成了别人要拦住他们的去路,而经过刚穿越过来的那几次暗杀,这样的场面,方其实……挺熟!
虽然眼下要额外多带一个睿平,但这些训练有素的士兵,也许行军打仗时更加悍勇无比,做起这种活终究比起那些江湖好手来终究还是差了些,因此过程是惊险了一些,结果还是让他们逃了出去。
将最后一个追兵力毙在剑下,方认真侧耳听了听,总算松了口气,告诉睿平说:“暂时安全了。”
睿平闻言,随即挣出了他的臂弯,托起了他的胳膊仔细地看。
那里,因为要护住他已然又添了两道伤。
方循着他的视线,不在意地瞟了一眼,安慰说:“没什么,就是划破点皮。”
有先前见血的经历在先,现在他已经相当能等闲视之了,又的确这次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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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重,只被割破了浅浅两条口子。
不得不说冬□□服穿得厚那是相当的有好处,包括上次,包括这次。
睿平的神色却没有因为这样的安慰而轻松半分,他小心地撸起方的袖子,露出那两道略略有些翻卷的伤口,抿了抿唇,陆续从袖中取出一小葫芦的酒,一小卷白布条并一小瓶金疮药出来。
“我去,机器猫啊你!”
方几乎脱口而出,对古人随时随地能从袖子里掏出点什么的这种人设一时惊讶到了极点,而这些东西,本来也不该在一个王爷身上出现?
睿平并不明白方说的机器猫到底是指什么,但明白他在惊奇什么,因此一边撕了一小块布头,蘸了些酒,轻轻擦拭伤口,一边解释说:“原本是为你肩上和腰上的伤准备的,怕有什么意外,崩裂了伤口……”
说到这里他突然想了起来,这个意外已经是足够的意外了,一路打斗逃亡了这么久,也许真的早就已经裂开了呢?
想到这个,他顿时心慌意乱起来,不由分说就要去扒方的衣服。
那两处的伤,可不是胳膊上这一点能比的!
方愣了一愣,回味了一下才察觉出来他想做什么,忙阻止说:“没裂没裂,好着呢,都养了好几天早结疤了,你又包扎得好,我自己也够小心注意,所以放心啦,没事的。”
但到底他还是没能拦住睿平,而的确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打斗、逃亡,伤口已经裂开了。
没那么厉害,但多少渗出些血。
睿平手指颤抖地轻轻拂过,默不作声地拆卸开来重新上药包扎好,之后才又去开始拾手臂上的伤,细细擦干净、敷上药,也包扎了起来。
做这个活计,如今睿平也算是熟练工了,很快他把一切都处理妥当,又帮方把衣服整理好,然后小心地把那一小葫芦的酒,以及剩下的白布条和金疮药又都藏到了袖子里去。
“还够两次用的。”
他低低道,心里头有些忧虑,不知道这两次内他们还不能安定下来,届时方的伤该怎么办?
方却没大注意到这个,他朝来处看了一眼,提议说:“走吧,应该没有别的人来了,他们不是没能逃出来,就是跟我们失散了,等回头安定下来,再派人找他们吧。”
话虽这么说,其实方心里头知道,其他人多半已经遭遇了不测,就算暂时还没有,大抵也等不上他们了。
相比现代,古代的生存条件要残酷太多,明明是冷兵器时代,杀人相对不易,死亡率却是那么的高,自他穿越以来,别说见到的,就是亲手了结的性命都不知道有多少了,慢慢不复最初的心惊肉跳、恶心抗拒。
当然这也可能跟他身处的位置有关,如果他还是一个平头老百姓的话,大约也不容易接触到这些,只管每天按部就班过日子就行。
不过如果自己真穿成了一个平头老百姓的话,也许会更加平静,可万一遇上点什么,简直丝毫抵抗能力都不会有,只能任人鱼肉,因此倒也说不上哪个更好了。
兴,百姓苦。
亡,百姓苦。
论起身不由己来,终归是平头老百姓更无奈一些吧。
方默默在心底里唏嘘了一回,放目四看,然后……懵逼了。
他们现在能往哪儿去?
粮仓本就在城外荒僻处,突围时又是慌不择路,此刻他们眼前就只得这么一片荒山雪岭而已,虽能勉强分辨出东南西北,但对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各通往哪儿他现在是一无所知,更加残酷地说,他连自己在哪儿都不知道,其它又从何谈起?
睿平虽是个土著,但估计也是无法指望的,自己好歹曾经有过旅游的经验呢,这位这辈子除了这次,怕是最远的就只去过景和寺。
再说年纪也在那儿呢,十八岁,在他那个年代才是高中毕业刚考上大学的年纪,除去青嫩还是青嫩,少不得要自己照顾着他点。
电石火花间想过了这些,方很快在心中做出了决断,他牵起了睿平的手,向山上走。
跑了一通又打了一路,早上吃的那点东西早就消化完了,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除了去山上寻摸点吃的,已经没有更好的办法。
能遇到饿得受不了出来寻觅吃食的野鸡是最好的,不然寻摸到几个松鼠洞也可以,打劫点小东西过冬的口粮,譬如松子什么的,就算不当饱,总能稍稍填下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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