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镣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声画不对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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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当天晚上桑多并没有把这个事情进行到底,他为奈特拿来了更多的饼和一些饱腹的粥,让比奇在放置杂物的房间铺了一张地铺。
奈特对这样的待遇是既惶恐又感激,可他已经撑得说不出话了,他贪婪地喝了三瓶酒,而后呼呼大睡。
往后的两天也是如此,桑多没有让奈特回去,但也没有碰奈特,虽然大家都知道这不是长久之计,但好像谁都没有做好准备提醒彼此。
比奇每天白天就帮忙清扫房间,奈特偶尔也会帮手,他们两人并没有过多的交谈,虽然比奇不愿意这么说,但其实他知道奈特已经把他当成了竞争的敌人。
他和奈特一直不算好,虽然两人处在隔壁将近三个月,但说过的话屈指可数。奈特是最先向特管员出卖肉`体和灵魂的那一群,在他看来能获得水和食物比什么都重要。
或许也是这样的求生欲,让他顽强地在这群最先投入轮岗的人中生还。但与之伴随而来的就是奈特的冷漠,对布里的冷漠,对自己的冷漠。
虽然比奇帮了奈特,但他看得到奈特每一天向桑多求欢的意图愈发明显。
奈特自己心里清楚,这样的太平不过能维持几天,几天之后他再不能让桑多干他,那他就得回到自己的房间。而一旦他成功留下,他绝对不会像自己承诺的那样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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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奇共处。
他的贪婪会让他想方设法地把比奇挤走,自己则成为霸占桑多的一员。
只是桑多一直没表态,所以他没有真正成功。
每一天晚上桑多帮比奇上过药后,都会躺在比奇的身边,但他也从来没有问过比奇的想法,毕竟只要桑多开口,比奇肯定会回答做吧,我准备好了,不做他就得被其他人用了。
桑多之前没有和比奇一起过夜,每一次基本上干完了就是小憩片刻就走。所以或许桑多对奈特也会一样,只是干一次而已,干完之后就会离开,回到比奇的身边睡觉。
但每次比奇产生这样的念头时,他都赶紧将之甩出脑海。这是多么可笑又可悲的争宠,他如何能让自己变成这样。
桑多两天来都没有碰比奇,直到比奇下`身的伤彻底好了。桑多的药膏是从部队里带来的,效果十分显著。但桑多还是坚持每天给他擦两次,以防等到他们再次性`交时又将之撕裂。
今天晚上也是一样,桑多洗完澡后安顿了奈特,并把隔间的门关上后,照例让比奇将裤子脱了,分开双腿让他上药。
“我已经好了。”这是比奇第二次说这句话了。
桑多没接,抠了一点膏药碰到那个部位,而后手指轻微地涂抹,让膏药均匀起来。
“我……我可以服侍你了。”比奇又说,他扯过一点被子盖在胸口,每次这样上药他都会起鸡皮疙瘩,也不知道是温度的原因,还是桑多认真严肃的表情造成的压力。
桑多还是没接话,他的手指一点一点按压着,似乎在确定比奇有没有突然痛起来的可能。
比奇咽了一口唾沫,再道“我……我没有你想的脆弱,我可以做”
桑多没听他说完,就在比奇准备进一步解释时,他的手指带着滑腻的膏药,冷不丁地捅了进去。
比奇没有防备地低喘了一声。
这回桑多看向比奇了,他欣赏着比奇的表情的同时,手指缓慢地抽`插着,片刻之后问道“可以做什么?”
“可以……”手指在体内有着强烈的异物感,让比奇难耐地皱起眉头,“可、可以操我了。”
于是手指用力地抠挖了一下,比奇发出一记更清晰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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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多觉得燥热,他真的太喜欢比奇这副样子了。他知道比奇的伤没有好全,当手指插入到深处再缓缓抽出时,比奇的眉头皱得很厉害。
桑多解开了自己衬衫的领口,凑近比奇。比奇的呼吸变得混乱和灼热,在桑多亲吻其面颊和脖颈时喷到自己的皮肤上,热热痒痒的,十分畅快。
“舒服吗?”桑多问道。
不舒服,可比奇不想停。他扭头去看桑多的脸,可目光却不自觉地往下移动。
于是他瞥见敞开的领口和里面若隐若现的肌肉,桑多的气味就像有魔法一样引诱着他把手抬起,让他碰到桑多的脖子,再顺着领口往下,伸进松垮的衣服里,覆上桑多的胸口。
桑多抓住了他的手腕,挪到嘴边亲吻了一下,而后将比奇的膝盖分得更开,让手指能更顺畅地抽`插。
比奇硬了,后`穴的捅戳并不能带给他快感,可那兴奋的感觉却随着桑多的体温蔓延到自己的身上。
他喜欢桑多,桑多说中了。他的心里满是敬畏和恐惧,但还掺杂着暧昧不明的喜欢。
桑多终于上了床,他压上比奇的身子,开始更加疯狂和用力地亲吻着对方。他的吻没有落在嘴唇上,但却落在了锁骨,乳尖,胸口,小腹。
比奇的皮肤被粗糙的毛发刮擦着,那一处硬得更加厉害。
最终桑多又一次把自己支起来,坐在比奇岔开的双腿之间,他低头去看手指没入的一处,突然停止了抽动。
他对比奇说“你不是想学着讨好我吗,那你自己吃给我看。”
比奇不愿承认自己第一时间就听明白了话里的含义。桑多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穴`口,而手指安静地插入两个指节。比奇纠结了一下,继而稍稍动了动腰身,缓慢地缩和放松起那一处的肌肉。
桑多也配合着他,每一次缩就往里面推进一点,每一次张开又往外退出一些,但他始终不进到最里,欲进欲出的状态让比奇备受煎熬。
比奇没有用任何的粉末,此刻清晰的意识让他被巨大的羞耻感击溃。他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可下`身却随着自己的主动越来越硬,硬得青筋暴起,硬得吐出淫液。
最后他妥协了,他把脸侧向一边,再次闭起了眼睛,而后腾出一边手抓住桑多的胳膊,狠狠地往自己身体深处送去。
桑多的手臂也再次发劲,在里头快速地抠挖捅戳,奇异的饱胀感再次从后`穴传来,让比奇忍不住想握住自己的阴`茎。
但当然,桑多没有允许,他突然抽出了手指,彻底抱住比奇。他连裤子都没有脱,比奇赤裸的阴`茎一下子被衣料压住,摩擦得又爽又疼。
桑多说,要用工具吗,我拿工具插进去,你帮我舔。
可就是这个简短的建议,让比奇突然警醒,他反射性地箍住桑多的后背,慌乱地抗拒着。那冰冷滑腻又疼痛不已的记忆突然从他体内苏醒,让比奇一瞬间红了眼眶。
他说不要!长官不要用工具,用您的……我受不了工具,我受不了。
桑多明白自己提错了意见,赶紧捋着比奇的后背。他的吻再次落在对方的耳廓和脖颈,而后自己握住了比奇的阴`茎。
比奇再次呻吟了起来,而这一回他没有松开胳膊。桑多带着老茧的手掌握上阴`茎的刹那,他差点就到高`潮了,所以他更加歇斯底里地箍住桑多的身体。
桑多快速地撸动几下,当拇指刮擦过龟`头的沟壑时,比奇迅速地射在两人之间。
快感为比奇的身体带来轻微的痉挛,他难以自制地伸出舌头去舔桑多的胡茬和耳廓,双手胡乱地摸索着对方的头发和后背。
直到桑多重新把他压回褥子上,抓住他的手摁在枕头上。
比奇以为桑多要进来了,但桑多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一会,而后淡淡地说“睡吧。”
说着擦了一把比奇额头的汗水,干脆地走入隔壁的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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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奇最终忍着没有抓住对方的手腕,而是目送桑多进入门后。
桑多终于要做这件事了,罪魁祸首却还是自己。比奇的心脏难受得不行,以至于他用被子将自己包成一团,把脑袋用力地压进枕芯。
他很害怕听到什么他就曾经不止一次地听到过奈特的叫`床。
那是b区的特警员没按捺住,隔三差五跑到奈特的房间里逍遥的时候。
奈特总是使出浑身解数让他们舒服,于是那断断续续的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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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浪叫伴随了比奇一整夜。
奈特什么话都说得出来,他会以最不可思议的姿态渴求着对方的阴`茎,会扒拉到对方身上说自己痒得不行,会像畜生一般匍匐在对方脚边求欢,会疯狂地、主动地起伏着,带着哭腔央求对方射进他的身体里。
比奇拿枕头捂住耳朵。
那时候他满心只有恐惧,就怕那两名特管员嫌一个不够,过到隔壁来抓人。所以即便他不想听,但还是紧张地睁着眼睛直到天亮。
他的后背都是冷汗,每一次听到类似于门锁的响动他都毛骨悚然。
但显然他的担心多余了,奈特一个人就能伺候好两个,那些特管员根本无暇他顾。
然而比奇现在却不是恐惧,是另一种难受。
这感觉让他五脏六腑都翻搅起来,只要把那两名特管员的脸替换成桑多,他的胸口和胃就隐隐作痛。
原来心痛的感觉和肚子饿很像,仿佛有一只手抓着脏腑拧动。
不过比奇的担心是对的,纵然桑多没有打算真正做到底,而只是想谈一谈或声明一下,但奈特几乎在桑多进门的一瞬间就发现其没有释放的欲`望。
奈特直接贴上了桑多的身体,手一探便握住了早已硬起却未得释放的阴`茎。他说主子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太久了,你好好弄我吧,不要让我一个人住在这里。
说着他不住地亲吻着桑多的脸,桑多挪开他一边手,他的另一边手又摸上,直到最后桑多不得不干脆把他两边手都抓住,将其摁回被褥里。
“你先等一会,你听我说。”
桑多不得不说这样的勾`引让他受不了,奈特的声音让他两耳被血液撞得突突直响。奈特就像湿了的棉花一样软,和比奇完全不是相同的触感。
几天的休息也让奈特恢复了不少血色,他的脸上再不是当初见到时那副极其病态的模样,相反还有了一点光,让本就很大的眼睛愈发有神。
奈特喜欢这个姿势,每次他被人这样摁住时,他就知道身上人的气息是不稳的,他们的体内冲撞着欲`望,只要再稍加撩拨,便能如射`一样畅快地释放出来。
他把身上的被子踢掉,让桑多能更完整地看到自己的肉身。他还有一些伤痕没有好,青青紫紫的痕迹看着令人揪心。
他还想弓起脖子去亲吻桑多的嘴唇,但桑多稍稍往上抬头,躲过了。
“您可以完事之后再和我谈。”奈特道,他的膝盖位于桑多的两腿之间,而只要举起,就能磨蹭到欲血贲张的一块,“或者您完事之后,就什么都不想谈了。”
他的膝盖缓慢地研磨着,桑多必须承认被这人勾起的邪念让他不想闪躲。其实他真的可以操一发,反正比奇是这么要求的,对方是这么渴望的,而如果他确凿操了指不定还算是救了奈特。
特管区确实是个滋养罪恶的地方,好似错误的事都比正确的事理所当然。
“我很期待被您征服,”奈特轻声说,“b区的特管员不行,所以才喜欢用那些器具折磨我们,但我知道您不是。”
他的膝盖更加用力了,而这一回再弓起脖子,他成功地咬了一口桑多的唇肉。
“赐福我,”奈特道,眼睛里满是渴求,“我很期待被您的善意填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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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老天,如果比奇有奈特千分之一的骚劲,桑多可以保证自己会彻底操软了比奇,把他操到失禁,操到根本不可能再下床搞什么卫生。
比奇不需要搞卫生,他只需要在床上浪得自己舒服就可以了。他应该好好地和奈特学一学,那桑多敢肯定即便有一天他从特管区离开,他也要将比奇一并带走。
奈特的话太容易激起特管员的罪恶了,让他们更加深刻地意识到自己可以在这片天地为所欲为。
奈特确实被b区的人开发得很好,他知道如何去满足这类被流放的特管员的虚荣心。
他会做出一种虔诚的姿态接受对方的掠夺和征服,而他还会不停地感谢,感谢他们的粗暴,感谢他们的进犯,感谢那些`液和汗水,感谢他们弄出的鲜血。
可惜他找错了人,桑多按照索坦松的话说,如果桑多再不选一个人的话,他真怕那条管子都堵了。
“不要对着我这样,这没有意义。”桑多声明,虽然他确实有那么几秒钟的动摇。他真的想操一遍再说,既然对方已经骚到这份上,那他不操白不操。
不过当然,理智还是占了上风。
他必须把声明说在前面,而如果听罢声明后对方还执意如此那他再做定夺。
“我不可能留你的,即便你让我再舒坦,我也做不到。我可以给你吃的,给你喝的,我能让比奇定期去看你,顺便送你两床被子和几件干净的衣服,但你不可以留在我这里。”桑多说着,感觉到抵着自己胯下的膝盖正在放松。
“我留一个人,那是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可无论是规定还是我个人的力所限,我不能再随身放着更多的人。如果你需要,我会尽快帮你找到还没有卫生员的特管员,努力救你脱离去轮岗的灾难,但我能做的只到这一步。”
桑多继续说,他望着奈特脸上的情`欲慢慢消退。他当然知道奈特的欲`望是故意呈现出来讨好自己的,否则也不会冷静得那么快。
“你还可以在我这里留三天,三天之后如果我找得到特管员,我就把你转赠出去,而如果我实在找不到……”桑多顿了顿,放缓了音调,“对不起。”
奈特脸上的情`欲彻底拢了,此刻他表露出极大的失落和沮丧,甚至还有一点点的愤怒。
“我……我可以做得很好,我可以做得超过比奇”
“我知道,但比奇已经跟我了,是他让你活到了今天,而如果你认为我有朝一日因为你的好而换掉比奇,那你就是个恩将仇报的畜生了。”
桑多说完,等了片刻,奈特没有回应后,他再补一句“现在我要松手了,你自己选择还要不要往我身上扑。如果你像刚才那样,那是的,我会狠狠地把你操一顿,但它改变不了我刚刚说的话。”
桑多慢慢地把手松开。
或许也是刚才用力过猛,在对方的手腕上留下了一点红痕。
而奈特没有继续往上扑。
“你确实很骚也很诱人,我相信会有人选上你的。”桑多彻底站起来,从柜子里拿出一盒烟,磕了磕,抽出一根点上。
他居高临下地望着一时回不过神的奈特,最终把自己的烟递给他,让他也抽两口,再认真地想清楚。
这是这几天来桑多能找到的最佳处理方法了,但即便自己有所承诺,他也不敢保证,就一定能找到适合的人选。
桑多在特管区的声望并不高,愿意和他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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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线上的除了索坦松外屈指可数。但索坦松是不可能帮这个忙的,毕竟他也有了科里亚。
然而桑多不喜欢坐以待毙,所以哪怕现在没什么特管员服他、怕他,可若是他干掉几个阿诺瓦的手下,情况就不一定了。
奈特总算挂回了正常的表情,他抹了一下脸,好似擦掉了两滴眼泪。
“你是个好人,”在桑多灭了烟且准备回到自己的卧室时,奈特突然苦笑了一下,道“但在这里,善良是没有意义的,长官。”
“如果我真的善良,大概就能找到更好的办法了。”桑多听罢,平静地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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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几天之后,当桑多把自己的想法像索坦松坦白时,索坦松对此表示一万个反对。
“那个人我知道,就住在比奇隔壁,你之前把自己关起来什么都不懂,我却看着他主动勾`引了所有c区的特管员他就是一个贱`货,他自己选择这么做。”索坦松的评价毫不客气。
“他正在死亡。”
“每个人都正在死亡,”索坦松耸肩,“包括我,你要不要也拯救一下我?”
桑多也是没办法了才向索坦松开口。
他在北区c栋里除了自己手下的几个和索坦松的人以外,谁都不认识。
他确实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太久了,以至于现在一个其他区的特管员都叫不出来。
他很多年没有享受过这番待遇了,毕竟只要阶位上去了,那他根本不需要主动认识手下,那些人就会使劲地在他眼前晃到面熟。
他丢失的技巧很多,显然不只是道谢这一种。
他是在索坦松的卧室里和对方谈的,科里亚在旁边晃来晃去。索坦松欲言又止了很多回,最终还是回到七楼的办公间时,才把话题深入下去。
“今早我见到阿诺瓦了,”索坦松又把帘子拉起来了,他好像已经和这里的雪一样讨厌阳光,“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但我知道他记恨我们的行为。”
索坦松一直和阿诺瓦井水不犯河水,哪怕其他区或其他栋的特管员在背后说闲话,他也一概不参与讨论,索坦松知道阿诺瓦的厉害,他要真想对付哪个特管员,那也不会从特管员本身下手而是从他身边的、屋里的犯人下手。
“虽然我们和他是平级,但还是敛点好,你不可能又保护比奇,又保护比奇的朋友他的朋友那么多,你保护得完吗?”
桑多这回也不和索坦松对着干了,他只是把帘子拉开一条缝,扯过一张椅子,在光线照得到的一块抽着烟。
“而且我过两天要去接新人了,我还指望你帮我照顾一下科里亚。拜托了,桑多,奈特那类人就应该送去轮岗,那是他们能施展才华的地方。”
桑多喷出一个鼻音。
严格来说现在他低索坦松半级,所以他不会直接呵斥对方,但这样的评论让他听着刺耳。
林子的前方已经有三辆卡车装满了,还有几辆正不断地有人往上搬运。与北区c栋正对着的是南区c栋,东西南北四个区把这里围成一个圈。
不过好就好在由于北区是最新的一个区,楼房也比其他的高,越过南区的楼顶,可以看到一条像黑线一样的铁栅栏。
栅栏开了两个口,一个口是巨大的铁艺闸门,它将在几天之后运送新人进来。另一边则是一个小门,之前桑多出去时就从那小门过。
闸门每隔五十米有一个岗哨,哨塔高耸,在阴沉的天空映衬中显得突兀且肃穆。
最靠近林子的岗哨则有一片空地和伙房,每天早上浓烟滚滚,焚烧尸体的味道便从那里传来。
而再往右边看,则是一排两层建筑,里面堆放着日用杂物和一些器械弹药。在窗口的位置看不到他们站岗的人,但可以看到那房子露出的一个角,有人头在角边攒动。
所有人不是穿着黑色的军大衣就是灰色的土布衣裳,让整个天地没有一丝色。
“阿诺瓦的人站岗吗,为什么我和你的人不需要站岗?”桑多突然问道,一口烟雾钻出窗户的缝隙,弥散到阴霾的天际。
“那么冷,能不站我就让他们不站了,冻出什么毛病来,这里的医疗设备也跟不上。阿诺瓦他们皮糙肉厚,能者多劳。”索坦松以为桑多放弃了之前的挣扎,也缓下了声调。
“多久轮一班?”
“一天四班,早上,下午,小夜,大夜。”索坦松答,瞥了桑多一眼,忍笑“怎么,你还想让自己手下的人去吃苦头?这里可不是新兵训练营。”
索坦松想着桑多是犯了在部队时的老毛病,但当他看到桑多死死地盯着那些岗哨时,不知为何,索坦松仍然产生了一点点异样的感觉。
“你想做什么?”索坦松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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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多没有接索坦松的问话,又把话题扯回原先的讨论上“c栋就一个空缺的特管员都没有了吗,他们人人都有自己的……卫生员?”
这词从嘴里说出来还有些别扭,毕竟它推翻了桑多前半生对卫生员的定义。
“都有了,除非弄死了,不然一般没人换这个。你知道,那都是操出点感情来的人了,你要实在想,就得下硬命令让某个人不过这事估计你做不出来,你也别丢给我做。”索坦松摆摆手,趁桑多提议之前先表示反对。
桑多目光转回窗外,又是话锋一转,道“站这种岗,冻死很容易吧。”
虽然索坦松觉得桑多的问话有点跳跃不知道桑多是什么星座的但还是老老实实回答,“冻死不容易,这不有酒吗,在这站岗也不是和外头那样杵着一动不动,可以随便走走。但他妈摔死的倒不少,喝多了脚一滑,直接从上头滚下来。”
说着他哈哈笑了两声,见到桑多的脸色也稍微缓和下来。
但桑多的表情早不早晚不晚,偏偏在这时候变化,反而让索坦松的内心敲响了警钟。
于是他突然不说了,眯起眼睛打量桑多的表情,思索片刻后,压低声音道,“桑多,这样的摔死是没有选择性的,不可能只死阿诺瓦的人,大家都会看出猫腻。”
“如果大家都看不出猫腻,那他们的死还有意义吗?”果不其然,桑多承认了。他从怀里掏出一壶酒,咕咚咕咚灌了几口。
要和阿诺瓦的人干上,无非需要做到两点。
第一,是让所有人知道桑多敢杀阿诺瓦的人,让阿诺瓦意识到这地方不是由他们这群糟粕说了算。
第二,则是给上头一个看得过眼的报告。
喝多了摔死,真他妈的,桑多怎么就没想到,这片地方除了劳动过量之外,还有那么创意的死法。
索坦松还想说些什么,办公室的门却被敲响了。他走到猫眼看了一下,而后把门锁拧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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