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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家们的手指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公子优
钟关白对着手机,镇定地:“请其他邪教都闭嘴。”
说完以后,光速挂断了电话,再光速关掉了广播。
司机大叔开始每隔几秒就朝副驾驶瞟一眼,大概瞟了好几眼之后,犹豫道:“那个……”
钟关白直视前方,戴着口罩的脸看起来没有太多异样:“师傅,好像快到了,麻烦您靠一下边。”
其实离家还有很长一段距离,但是他觉得已经不能再在这辆出租车上待下去了。
待车一停,他飞速抛下两张钞票,打开车门,夺路而逃。
钟关白一口气跑到家门口,摸了半天钥匙才把门打开。
陆早秋听见声音,已经走到门口,问:“怎么了?跑得一头汗。”
钟关白扑上去,啃一口陆早秋:“……我想你。”
陆早秋拿了一条毛巾给钟关白擦汗:“那怎么不让我去接?”
钟关白没有回答,只把头靠在陆早秋肩上,闷声道:“早秋……我好像闯祸了。”
陆早秋一边轻轻擦拭钟关白汗湿的额发,一边安抚地将一只手放在他的后腰上托着,安静地等着他继续说。
“早秋,我问你个事……上一次我们在尼斯机场意外的视频还有在餐厅合奏、接吻的视频被公开之后,你有没有受到影响?”钟关白抬起头仔细看着陆早秋的眼睛,陆早秋太体贴也太隐忍,他担心漏掉一丝一毫的细节。
当时他们都在国外,远离社交网络,况且钟关白一颗心都悬在陆早秋的耳朵上,无暇他顾,后来回了国又在担心温月安,不是今天的事,他根本不会想起来他们的关系早已曝光于所有人之前。
“什么影响?”陆早秋淡淡问。
“就是……我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在你面前说什么?应如姐,或者你家的其他人,还有学院领导有没有找过你?还有网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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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
“他们不会成为影响。”陆早秋的神色十分平静,“从前虽没有刻意提起,但也不曾否认过,关白,”陆早秋搂着钟关白的腰把人带进自己怀里,“我总不至于过了这么多年还没有准备好……”
钟关白感觉陆早秋的呼吸轻轻拂在他耳测,那一把嗓子低柔沉静,令人心安:“事实上,当我们还没有在一起的时候,我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所以,不要担心。”
钟关白狠狠地咬上陆早秋的嘴唇,不停吮吸。
陆早秋眼里闪过一抹特别的颜色,那是一种特殊的喜爱,虽然他已经足够爱钟关白,可是每当这样被钟关白强烈需要的时候、每当钟关白带着全然不掩饰的热情与生命力的时候、当那些热情与生命力是因他陆早秋而产生的时候,那种特殊的喜爱还是会显露出来。
“早……早秋……我觉得在今晚……嗯……正式谈恋爱之前我还是得告诉你一下我刚才闯的祸……”钟关白喘息道。
陆早秋单手解开钟关白的皮带,一只手摸到钟关白的后臀,灵活的手指隔着棉布的内裤,一点一点探进钟关白体内,那纺织品也顺着手指一点一点地被顶入了钟关白的身体里。
“唔……陆早秋……”钟关白几乎要站不住,只能抱着陆早秋的后背,“不要……不要连着那个一起……我先告诉你……呼……呼……”
手指越来越深。
“好像还是谈恋爱比较重要。”修长而有力的手指重重地按压在某一个凸起上,“不是么。”
chapter48【《gigue》-johannpachelbel】
秦昭在看剧本,唐小离躺在秦昭身上玩手机。
“这个热搜是什么鬼?”唐小离好奇地点进去,“‘请其他邪教都闭嘴’?让我来研究一下。”
“噗哈哈哈哈哈”唐小离一边翻一边狂拍秦昭大腿,“你快看快看,我不行了我要打电话给钟关白,他现在根本就是一个不用社交网络的农民音乐家,肯定不知道网上都炸了,简直羞耻play,钟关白在出租车上惨遭公开处刑哈哈哈哈哈”
“哎,把你手机给我,我要把我手机上这段念给钟关白听哈哈哈哈,居然还有录音?”唐小离惊喜万分地打开外放,“我要买个移动硬盘把这段录音专门存起来放在银行保险柜里。”
他一边喜滋滋地播放录音,一边用秦昭的手机给钟关白打电话。
这时候钟关白刚跟陆早秋把当晚的恋爱谈完,两人洗了澡,一起并肩坐在琴房里讨论协奏曲的第一乐章
正是一天里最好的光景。
与最爱的人共处一室,彼此谈论着最爱的事,同时还在一起创造着他们最爱的东西,有什么比这更好的?
陆早秋指出一处:“阿白你看,按照双管的乐团建制,这一段独奏钢琴的声音将完全被乐团掩盖,无论你演奏得多用力,都不可能被台下听到。当然,如果不考虑现场,只考虑录音效果,由调音师调整比例,是可以的,但我想,那应该不是你要的。”
钟关白的创作总是像被上帝握住了手,有时写痛快了,便不那么实际,作为足够有经验的小提琴首席,陆早秋常常可以看到钟关白作曲时没有考虑到的技术问题。
不过……
这次不是。
钟关白在陆早秋侧颊上亲了一口:“你再看一眼。”
陆早秋微微挑起眉,他在技术上从未出过错,不可能走眼,不过有时候确实有技术之外的原因,于是他又认真看起来。
钟关白站起身,走到陆早秋身后,手臂一张把坐在椅子上的人环到自己怀里:“陆大首席……”他故意在陆早秋耳边这样喊,“你偶尔犯一次错的样子……好可爱。”
陆早秋微微回过头,看了钟关白一眼,便又继续看乐谱。
陆早秋总是足够坦然,他极少犯错,却也不怕犯错、不惧人言,这般底气,大概来源于从小对自己足够苛刻的要求,日积月累,终于打磨成了现在的模样,笔直坚韧而纯净剔透,生平无一事不可与人说、不可为人知。
钟关白在陆早秋耳朵边啃了一会儿,听见手机响,却并不想松开陆早秋,只是怕响声打扰了臂弯里看谱的人,才不情不愿地去拿手机。
如果这个电话是用唐小离的手机打的,可能钟关白就直接拒绝接听了,唐小离打电话总之没好事,但是屏幕上显示的是秦昭的名字,钟关白想可能是跟电影有关的事,便接了起来。
接通的瞬间他就后悔了,对面传来唐小离的一阵桀桀怪笑。
“钟关白你快猜猜今天的头条是什么?”
钟关白:“……没有兴趣,再见。”
唐小离:“你这个欧洲土农民,让大中华地区高端人士给你念一下目前热搜第一:‘请其他邪教都闭嘴’。”
钟关白:“……”日。
唐小离假装悲伤道:“今天全宇宙最悲惨的可以说就是钟贺党与贺钟党了。”他悲伤完还没有一秒,声音马上又变得喜气洋洋好似过年,“不,不是,还有比他们更惨的,那就是你哈哈哈哈哈哈”
钟关白:“……我挂了。”
“哎,你先别挂。”唐小离的口气正经起来,“我也不是光为了笑话你来的呀。我跟你说,其实这一步走得不差。你看起来是蠢点哈哈哈,哎哎,你别挂,别挂,我又不是只八卦,要从八卦里看到事情的本质嘛。你看这次,其实谁都没像上次那样真往陆首席那儿挖猛料,整个公众情绪导向都是欢脱的,大家开开玩笑就过去了,现在为了红炒cp的多了去了,说不定还有人觉得你为了找回事业第二春故意炒作。”
钟关白听到最后一句,忽然有点担心,他还没来得及告诉陆早秋这件事,不知道如果陆早秋从别的地方知道这件事,是不是也会这样想,认为他要像从前那样再错一次。
他挂了电话,走去琴房。
陆早秋已经看完了谱,他对钟关白道:“这一处,你是故意的。”
钟关白笑起来。
不会的,陆早秋不会认为他在炒作,不会认为他要像从前那样再错一次,陆早秋那么了解他,连他那一处从天而降的灵感也能看懂。
“独奏钢琴是主角,乐团是背景。主角无论如何拼尽全力挣扎也不能与时代背景相抗衡,哪怕独自发出零星的声音都是困难的这便是你此处的用意所在。”陆早秋缓缓道。
“陆、早、秋。”钟关白一字一字喊,“过来,我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陆早秋走过去,钟关白立马抱住他的腰,说:“我爱你。”
“我知道。”陆早秋双目含笑。
钟关白又说:“其实……还有另外一件事,




音乐家们的手指 分卷阅读78
你不知道。”
陆早秋低头看着钟关白,等待他继续。
“等我。”即便钟关白已经确认了他们之间的默契,他还是去书房拿了笔记本过来,搜了一下自己的凄惨经历,同时打开文字和录音,然后把屏幕朝陆早秋那边转了转,“……嗯,就是这个。”
不知道爆料人是从哪里拿到的资料,录音将那档广播节目的全程全部记录了下来,一点没漏掉。
陆早秋非常好涵养地听完了全部录音,看完了全部文字,才总结道:“我有三个地方不明白:钟贺大法、贺钟,完全不理解语义;邪教,不理解它在这个语境中的含义。”
“呃……”钟关白不知该从何解释。
陆早秋说:“难以解释的话,可以造句举例。”
钟关白绞尽脑汁,艰难道:“咳,比如说……我们,你和我在一起,就是陆钟,你要是和别人在一起,就是邪教,我和别人在一起,也是邪教。邪教是不被允许的。”
陆早秋点点头表示同意:“大法和钟陆?”
钟关白尽九牛二虎之力:“……大法可能就是很好的意思大概……我也不太懂……钟陆就是……呃,我们之间只能是陆钟,陆在上,钟在下,反过来就,不行。”
陆早秋想了想,尝试运用新词汇:“所以,正确的说法是,陆钟大法好,钟陆是邪教,其他非陆钟的,也都是邪教。”
钟关白听着陆早秋说出这么一段话,面红耳赤地捂住了脸,他觉得自己简直不可饶恕,竟然让神仙般的陆早秋做了这种凡夫俗子才会做的事。
陆早秋把钟关白的手拿开,看着他问:“阿白,为什么你说自己闯祸了?”
钟关白红着脸,还没反应过来:“嗯?”
陆早秋又看了一遍屏幕上的文字:“你看,陆钟大法是正确的,有人支持邪教,而你反对了邪教,所以你做了正确的事,为什么是闯祸?”
钟关白看着陆早秋一脸认真的表情,嘴角一点一点翘起来,最后变成一个无比灿烂的笑脸:“那,既然我做了正确的事……陆早秋,你要怎么奖励我?”
陆早秋笑问:“你想要什么奖励?”
钟关白一时还真的想不出来,因为但凡他想要的,可能还没有说出口,有时候甚至在他自己都还没有意识到的时候,陆早秋就已经给予他了。
“嗯,让我好好想想……”钟关白作思索状。
陆早秋把手臂放到钟关白身后,温柔地将人带到怀里,人畜无害地、不经意般道:“阿白,在你想出来要什么奖励之前,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钟关白还沉浸在可以得到额外奖励的喜悦以及陆早秋温柔的怀抱里:“嗯嗯,你说你说。”
淡淡的语气,低沉的声音,从钟关白的耳朵上方传来:“阿白,你来告诉我,为什么会有钟贺与贺钟这样的说法?”
那一刻,幸福得像飘在温暖的云端而导致格外迟钝的钟关白仿佛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但是陆早秋身上那种于他家一般的安全感反而让他本能地往陆早秋怀里靠了靠。
两人贴得更紧了,一丝缝隙也没有。
突然,钟关白一个激灵,猛然醒悟过来:“什么为、为什么……”
陆早秋说:“你来告诉我,为什么。”
“我不知道为什么,完全不知道。”钟关白辩解道,“可能是他们自己觉得吧……跟我完全没有关系。”
“哦?”陆早秋道,“他们觉得?难道你与贺音徐看起来很相衬么。”
“不不不,不是这样……”这种时候,钟关白总是格外弱小,“要不我把他们这些邪教全举报了吧……”他说着便赶紧拿起鼠标,从最热门开始一个一个举报那些提及钟贺或贺钟的消息,举报理由全选了传播虚假消息那一栏。
陆早秋看着钟关白,低低地笑起来。
钟关白抬眼觑陆早秋。
陆早秋站起来,笑着朝琴房走:“别把时间浪在这些事上,我不在意。”
钟关白自知被捉弄,愤愤地跳起来从背后抱住陆早秋。
陆早秋转过身,道:“去不去看曲?”
“去……”钟关白毫无抵抗之力,只能在陆早秋的喉结上不断吮吸咬噬,留下一块湿乎乎的深红印记。
chapter49【《pianotrioine-flatmajor, ():ii.andanteconmoto》-franzschubert】
天边还悬着白月,钟关白悄悄翻个身,用手捂着手机两侧看了一眼时间,早上五点差两分。
陆早秋睡眠很浅,极容易醒来,钟关白连一个睡梦中的吻也不敢讨要,就在一片漆黑中朝着陆早秋的方向看了一阵,便轻手轻脚地溜出卧室,偷偷摸摸执行计划:从衣帽间里翻出念书时穿过的衬衣、针织衫和牛仔裤,对着镜子把自己拾得像好几年前般(带着回忆滤镜的、过度自我幻想的)清纯可人,然后在桌上留下一张纸条:
早秋,我有点事先出门了,晚上才能回来。
写完之后总觉得缺点什么,想了想,又在下面补了一句:到时候一起谈恋爱!
这才满意地落了个不要脸的款:
你的

出门,打车,大约是饱受心理阴影折磨的缘故,钟先生上车报了目的地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告诉司机:“您好我想休息一会儿,路上不想听广播,谢谢。”
司机:“……好的。”可是车上并没有开广播。
钟关白靠在座位上,看依稀的白月穿行在一栋栋不断变化的高楼之中,白月越来越矮,渐渐落下,天色慢慢变亮,某一瞬间,金光忽至,从后排的车窗进来,洒了钟关白半个肩膀。
真美,钟关白想,有一些东西总是特别有力,比如阳光,无论它是落在一座都市,一块山林,还是一片废墟,都永远是美好的。
再比如陆早秋,无论他是坐在国家大剧院的舞台上,站在硝烟火海里,还是躺在病床上,都永远是美好的。
司机开着车,发现身边这位说要休息不想被打扰的先生竟兴致勃勃地、旁若无人地哼起不知名的小调来。
车开进了一条两旁栽满银杏树的街,树梢绿色扇形叶子的边缘已经开始泛一点黄。
“就是那里。”钟关白指给司机看。
他所指的街的一侧就是那所特殊教育学校。北京的一些地方多种银杏,不仅是这条街上,连学校里也载满了银杏。记忆中那些深秋里,有枯叶被踏碎发出的声响,他想起来,那是一些孩子在金色的落叶上游戏奔跑发出的声音。
可能对钟关白这样的人来说,声音可以比画面留存得更久些,更深些。
司机把车停




音乐家们的手指 分卷阅读79
在校门口,戴着隐形眼镜的钟关白清楚地看见保安已经坐在门卫室里就着豆浆吃鸡蛋灌饼了。
还是当年的保安,还是当年的鸡蛋灌饼。
“哎,您这鸡蛋灌饼哪儿买的?”钟关白跑过去半开玩笑似的问。
“就往南走两百来米。”保安指一下,“您往那儿瞅,对,那儿。”
钟关白已经很多年没吃过这种东西,他是那种胡乱吃喝不运动就会过瘦的人,在音乐学院上学那阵又特别骚包,追求穿衣显瘦脱衣有肉,所以饮食运动都是健身标准,后来工作了也没机会吃路边摊,现在一看见,就有点像个执念似的,明知以前也没有多喜欢,但还是想要买来吃一吃
来个故地全套体验。
等他拿着热腾腾的鸡蛋灌饼,摘了口罩边吃边又走回学校门卫室的时候,保安惊讶道:“哎,是你,我说怎么这么眼熟哪。”
“那您给我开个门呗。”钟关白笑眯眯地说。
保安说:“行,那先登记一下,这儿,签个名。”
钟关白拿着笔,正准备签,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笔停在空中。
“怎么了?”保安斜眼瞅钟关白,笑着揶揄道,“大明星,您放心吧,这人员进出登记簿是要存档的,我不能拿去卖钱,再说,我也干不出这事儿来。”
“……那倒不是。”钟关白略微羞窘。
他是在想在他还没有出名、还没有刻意为“钟关白”这个品牌练出一手商业性的特殊签名的时候,他是怎么签下“钟关白”三个字的。
大概是因为温月安要求他从小练字的缘故,从前写字是有魏风的。
钟关白想了一会儿,便在登记簿上认认真真地写了自己的名字,三个字写得谨、沉、正,自己看着,竟都觉得有些不像他写出来。
写完,走进学校里,教室都还没有人。
他在学校各处转了转,再凭着记忆走到从前老教学楼的音乐教室里,发现他弹过的那架旧钢琴还摆在原处。
倒是很奇妙,因为学校建了新教学楼,老教学楼的内部设施也已改进了许多,不少老旧的桌椅、教学设备都换了,唯独这间音乐教室一点也没有变。
老旧低矮的立式钢琴,钢琴边放乐谱的柜子,支在架子上不太大的黑板,布满各色涂鸦的木头椅子,浅色的窗帘……
真的一点没变。
钟关白坐到琴凳上,揭开琴盖,发现琴键被保养得很好。他随手弹了一首多年前的作的曲,发现这架钢琴的音准也极好。爱琴之人都知道,养琴要靠弹。像陆早秋这般家世的人,要将任何一间屋子当做博物馆般封存藏起来,不是难事,难的是让这架钢琴永远发出当年的声音,让这间教室里永远有一些喜欢音乐的孩子。
弹完一曲,钟关白又走到放乐谱的柜子边。
他只看一眼就知道这柜子是陆早秋整理过的。钟关白自己作的曲都懒得整理,更不要说别人的。而陆早秋不同,陆早秋不能接受巴洛克时期的亨德尔混在古典主义时期的海顿里,看着他整理出来的一柜乐谱的书脊,就像直接在看一根古典乐史的脉络。
钟关白从上至下一排排看下去,发现这个柜子最下方的最后一册,放的是一本《钟关白作品集》。
一柜子琴谱,没有一册是全新的,看起来都被翻过很多遍,而最后这本,看起来最旧。
钟关白把那本作品集拿起来,翻开,里面有一些标注。钟关白不是那种会把装饰音与情感要求全写在琴谱上的作曲家,所以那些标注,大概就是陆早秋自己的解读。
他对着陆早秋的标注弹了一曲,觉得很有趣,仿佛可以听见陆早秋是如何弹他写的曲子的。一曲一曲弹下来,每一曲弹罢,好像就又离陆早秋更近了一步。
教室外传来了说笑声和脚步声,快要到上课的时候了。
钟关白弹着琴,忽然听到有一个童声喊:“陆老师好!”
片刻后,他便听到了陆早秋的声音:“早上好。”
另一个童声响起来:“咦?里面弹琴的不是陆老师吗?”
钟关白没有听到陆早秋的回答。
他只听见熟悉的脚步声,像从前每一次朝他走来的时候一样。
钟关白坐在钢琴后,弹着琴,在脚步声停下的时候抬起头,给了教室门口拎着小提琴盒的男人一个笑容。
陆早秋久久站在门口,没有进去。
他的眼神那样幽深而灼人,只有见过他这般注视钟关白的人,才会相信陆早秋也是一个有欲望的人。
钟关白从《遇见陆早秋》开始弹,弹到《和陆早秋的第一年》,《和陆早秋的第二年》……一直到最后,他看着陆早秋的眼睛,弹下了因为那次演奏事故而没来得及弹给陆早秋听的《和陆早秋的第六年》。
上课铃早就响过了,他们身边已经没有任何其他人。
钟关白站起来,想要走向陆早秋。
“别动。”陆早秋说,“你坐在那里。”
钟关白又坐下来,陆早秋大步走到钟关白身边,倾下身,隔着钢琴抬起钟关白的下巴。
一个几乎有些凶狠的吻。
“唔……嗯……”
吻得太深太久,唾液不受控制地从钟关白的嘴角流出来,被陆早秋用拇指轻轻擦去。
“咚咚”
两声敲门声之后,音乐教室的门被从外面打开了。
“陆先生,等一下的音乐课”李意纯的话音猝然一顿。
此时,她眼中十分严肃冷静的陆先生正在教室里十分不严肃不冷静地托着钟关白的下巴,而钟关白双目弥漫着雾气,脸颊泛红,嘴唇湿润,齿间还泄出一丝难耐地低喘。
……
门被轻轻带上了。
“陆大首席……”钟关白的手在陆早秋的皮带扣下方摸了一把,再顺着衬衣扣子一点一点往上,手指划到颈部,绕着喉结打圈,“你这是在音乐教室里干什么呀?”
陆早秋绕到钢琴后,捉住钟关白犯上作乱的手,把人圈进臂弯里,禁锢在自己大腿上。
“陆早秋……”钟关白心里甜蜜又欢喜,嘴上却假惺惺地抱怨,“你在教室里耍流氓。你看”他把陆早秋的手往自己裤腿间凸起一块的地方带,“都怪你,这样我怎么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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