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荐轩辕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鹰啸
疼,好疼。
而更糟糕的还在后面,伴随着疼痛,他身后某处极为羞耻的地方猝然湿热,热液沿着甬道汩汩流下,润湿了入口。他居然…发情了。在这个节骨眼上,信息素失控导致了发情期的提前到来。
张日山不断呛咳着捂住了嘴,面色煞白,他挣扎着抬眼去看桌上的电话他应该打个电话给佛爷,身为他的乾元,佛爷可以帮他。但是,拿什么身份打?副官?前任未婚妻?还是不被重视的随从?转赠的手环,不请自来却没有被拒绝的逗留,无一不在说明,现在张府里碍眼的人,是他。
“唔咳…”他垂下疼到虚软的手,只是用力掩住口。又一次撕心裂肺的呛咳之后,他觉得手心一热,低头一看,掌心血红。
尹新月一通电话打到政府办公厅的时候张启山还在奇怪他的小副官怎么还不回来,以他对对方的了解,自己交代的事情早该办完了。所以电话铃一响,他近乎有些急切的拿起了话筒办公桌上三个电话,最左边那个是直通往公馆的专线。
“喂,副官?”
没成想话筒对面是个女音:“哎呀什么副官!我是新月,你夫人”尹新月大小姐的声音传来,“张大佛爷,你真要学习大禹三过家门而不入啦?这样对身体不好,今晚回来吃饭好么?”她听张启山开口就是副官,心中难作恼,却还是放软了语气斟酌着措辞。
张启山一听是她,只觉得莫名烦躁,随口敷衍道:“公务繁忙,最近都不回去。”若不是想着她护药有恩,又是新月饭店的大小姐,一早将她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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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
尹新月一听这答案,哪里不知道这男人又在敷衍自己,顿时在心里不知骂了多少句“不解风情的呆头鹅”,可面对张启山她终究不好发作,只得硬压下火气撒娇:“可我在你府里呆着无聊啊~”
无聊?那正好。张启山在电话那边弯起唇角:“那就回北平,张某差人送你。”
尹新月的面色瞬间冷白:“你、你就会赶我走。我不是和你说了嘛我现在不、方、便回家!而且我已经是你的人了,就这么贸贸然一个人回去,你让我的脸往哪里搁?要么…你送我回去,跟我一起回家见我父亲?”她喋喋不休了一阵子,却发现电话那头只有均匀的呼吸而无更多的回应,面上终于有些挂不住,生硬地转移了话题:“反正我现在无聊,丫头也走了,我在这里连一个能说话的人也没有。要是…要是你不回来,我可就拾掇你的房子了?我看这里可是从配饰到仆从都没有品味,一点都不趁手!”
张启山闻言眉宇顷刻紧锁,dom的掌控欲受到了挑战,眼眸眯起怒意积蓄:张府的事何时轮到你一个外人来插手?他刚想斥责,却又猛地想到若是不给这个烫手山芋找点事情做,指不定还要作出什么花样来。况且谅她再怎么折腾也不能拆了房子,如果捣腾捣腾家饰装潢可以让这个听不懂人话的蠢女人消停几日,不失为一件好事,但凡看不习惯等她走了再扔出去就是。想到此处他也就“嗯”了声:“随你吧。”
尹新月眼珠子一转,暗哼道:好,这可是你同意的了下人和物件都归我管,我现在就去把你那个碍眼的副官给换、掉!口中却还是甜蜜蜜的模样,脸上浮现出醉人的小酒窝,就像一个对丈夫撒娇的好妻子:“那我可就动手啦,保证把你的屋子拾得敞敞亮亮的,等你回来。”
张启山随意应答了一句,不胜其烦的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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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日山反手攀住桌子的边缘,努力想要站起来,另一只手抹去唇边的血迹,奋力想将尹新月手腕上的那只二响环扔出脑海别想、别想,佛爷本就不是该你痴心妄想的人,家中有明媒的时候没看上过你,难道如今你自贬副官倒能看得上了么?他自嘲一笑,压下心口阵阵发堵,觉得自己又矫情又令人讨厌,梗着喉咙将喉口的腥甜咽回,用力到将嘴唇都咬得出血。
今日佛爷派他回来是整理一个油斗的资料,尹新月进来前他已经弄得差不多,只差尾。忙完这个他本还应该尽快赶回去好接佛爷下班。但是无论他努力了几次,脚下还是绵软,那令人羞耻的地方更在汩汩流着爱液。他心中自弃更甚,加上信息素紊乱后从筋络到骨缝无一不痛,生生将本就白皙的脸容逼得半点血色也无,额角到鼻尖满是虚汗。
他不该如此的,太做作。来长沙之前,是他自己主动放弃未婚妻的身份换取了留在佛爷身边的资格,更是他发誓将佛爷的需求与意愿摆在首位。现在吃醋又算什么?
而早知如此,喊她一声夫人又何妨?
能将镯子转赠早就说明佛爷潜意识的意愿。只是他张日山从出生起便“生是佛爷的人,死是佛爷的鬼”,那么,尹小姐、或者什么王小姐、李小姐,又有什么所谓。倒是本末倒置地将佛爷交代的任务耽搁了。这么想着,他心里反倒自责起来,下意识的念了几句“佛爷总是对的”,勉力撑起身子平缓了气息,想给警务处打个电话无论如何先找个亲信去暂顶自己,不能怠慢了佛爷。
却没想到手尚未碰到话筒,桌上的电话却先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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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启山撂了尹新月的电话,总觉得心头隐隐不安。副官还是没有回来,他终于耐不住一通电话打到了自己的书房。
“张公馆,请问哪位?”
张启山不得不承认,在听到对方的声音时他下意识地松了一口气。“是我。”
“佛爷?”
副官的声音里似乎一下子带了点笑,温温和和的听得张启山不自觉弯起了唇角。“恩,是我。”
张日山松拓了眉宇,在听到自己乾元的声音时有一瞬间的安心。他悄悄憋住了气息,用深呼吸的方式平复身体的痛楚,并不想让电话那端的人听出任何异样。“是属下速度慢了,还有一点才能弄完。”
“弄到现在?”隔着电话张启山并未听出异常,他点点头。“那我在办公室等着你。”
副官喉结一滚,将那句“我先叫个警务处的兵去接您”咽了下去。“是,佛爷。”他微微翘起了唇角。说实话,他有点儿思念自己的乾元了…
张启山“嗯”了声,忽然有些舍不得挂断电话,想了想还是问道:“你和尹新月…没发生什么事吧?她刚打电话过来。”他的本意算是想找个话题,又或是想要关心日山,奈何他身居要位,说话语气从来又直又硬,而dom的秉性在面对他的sub时关切的表达方式更是训诫多、宽慰少。这话一出并没言明尹新月致电的原因,反倒像是憋着火来质问张日山可有慢待了客人。
张日山听完,宛如冷水兜头浇下,连周身的血液都冻结了。方才的喜悦一扫而空,心中只觉得发苦,佛爷…这么快就来给尹小姐讨公道了?音调在此时是难以克制的嘶哑,像是含了血:“抱歉佛爷…是属下失职没规矩,冲撞了尹…”他顿了下,主动改了称呼,“冲撞了夫人。属下待会儿先去接您回家,我会给夫人赔罪的,还请佛爷放心。”声音越来越飘,却坚持清晰地说完了。“属下…先忙,尽快去接您。”
电话挂了。
**
张日山觉得自己完了,他根本压不下越发严重的情热。
身体比意志更诚实,他需要他的乾元。雨后青草的气息已经逐渐浓郁成近似铁观音的清香,弥漫在书房中将方才尹新月留下的甜蜜气息尽数冲淡。但这很糟糕,不仅救不了张日山,还会让情况更麻烦。因为他的乾元正在因为别的坤泽在对他发怒,可他想不出要怎样在没有乾元的状态下结束这汹涌且不正常的发情。
他还有工作要做。他还要去接佛爷。他还要去…给夫人道歉。
他想站起来。
该死的,他只是想站起来!
张日山扶着桌子往前踉跄了两步,俊秀的面容被情热与疼痛折磨得惨白。
砰地一声,门在这时被推开。尹新月带着平日伺候她的两个家奴走了进来,她单手插着腰,粉红色的小洋装将人衬托的越发甜美,卷发被束成马尾,发尾打着卷儿垂在脑后,高贵又美丽。她矜骄的抬着下巴,满面嫌弃地撇着嘴:“释放这么浓的信息素,你是想勾引谁啊,张副官?”
张日山没抬头,也没开口。他怕一开口就压不住喉管里的甜腥。
“张启山就是这么带兵的,信息素都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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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张副官,你上战场也要用信息素来勾引敌人取得胜利么?”
这话着实太难听,还牵连到佛爷,张日山压不住心火猝然抬起头,双目熬得赤红,胸膛剧烈起伏。他有些看不清了,眯着那双漂亮的桃花眼瞪视着房间里的每个人。两个跟在尹新月身后家奴似乎被他锐利的目光吓了一跳,登时垂下头,相互之间打着什么眼色,却又唯唯诺诺。
“哎,你们俩还愣着做什么?还不给我把他送走?!”尹新月显然也被吓到。对方到底是个上过战场的军人,在坤泽身份之先,他还是个武力值不赖的兵。
张日山忽而嗤嗤地笑了,他用力抿了下唇,身形明显的摇晃。
一个胆大的家奴抬起眼来本想上前,却骤然低呼一声他清晰地看到张日山的唇内抿出了血迹。
尹新月也看到了,她有些慌了,她是想把张启山陪房的坤泽赶走,却并没有想取人性命。但是事已至此,难道让这副官倒在张启山的书房里?那她可说都说不清。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要死也别死在家里。她迅速背过了身,仿佛这样就可以假装没看见,厌恶地挥了挥那双纤纤玉手:“快点快点!哎呀你们倒是动手啊!”
张日山一瞬间想问这是不是佛爷下的命令。但转念又觉得,问不问有什么必要呢?这家奴如果不是佛爷允许,区区一个尹新月如何驱使得动?她带来的人是谁,自己已经看不清,但是这府里上上下下哪一个是他不认识的?都是佛爷麾下的兵或家仆,能不计过往相识跟着尹新月来轰自己走人,谁的默许,还需要问个一清二楚来自取其辱么?
佛爷…
竟然这么快?才刚打完电话……是早看他不顺眼了么?
有点想儿子了,儿子还在东北呐。
他狠狠闭了下眼睛,抖着手抓过了书桌上的军帽。另一只手胡乱将还没来得及整理完的资料抓住,还记得翻了个面、背朝下以防外人看到,这才叹息一声扶着桌角向前,一把挥开犹豫地要凑近的两个家奴,踉踉跄跄的往前挪步。
“我,自己走。”
**
“吱嘎”一声巨响,黑色的轿车疾驰进张公馆,速度之快在停车时甩出了一个巨大的弯。
张启山拽开车门,气急败坏地跳下座驾。这房子里弥漫出的两股坤泽信息素,还没下车他就闻到了。强大的乾元嗅觉转瞬辨识出了两个信息素更有浓淡之分,他心中隐隐有不好的预感。不等仆役开门,直接抬起一脚踹开自家大门。
紊乱的信息素扑面而来,他一眼就见自家副官步伐凌乱地从二楼踉跄下来,把着扶手的手用力到指节泛白,跌撞的步子随时可能滚落楼梯。他心头一凛,三步并两步冲上前,一把抄住了副官的手腕就将人带入怀中。掌心下突突快速跳动的脉搏与怀里泛着寒气的体温令人心惊。乾元特有的金铁气息倏然而至、裹挟着如同狂风暴雨的惊怒,毫不容情地袭向见他进门就呆愣地站在二楼转角的尹新月。
“怎么回事?!”
“…我…我也不知道啊。你不是说让我拾这家里么?我刚上楼就发现这张副官的信息素飘得满层楼都是…”面对张启山如同悍刀厉铁般的锋锐信息素,尹新月慌乱之下口不择言,推脱着责任胡乱编排起来,心里没底却又潜意识不断安慰自己不就是个泄欲的房里人?有什么要紧!“他是个坤泽么,保不齐、保不齐是正在府里对哪个乾元发情呢…”
张启山明显感觉到怀里的身体重重一抖,随后他的副官扭回头拼尽全力怒瞪向尹新月,似乎想要嘶喊“我没有”。宽檐军帽的遮挡与身高的悬殊让张启山并不能准辨别他的口型,却能清晰地瞅见对方额角坠下的冷汗与唇角微微一开就涌出的鲜红。在大脑反应过来前,张启山已经将人打横抱起,对方头上的军帽滑落下来,惨白脸孔露出,唯有眼圈殷红,却不见一滴泪珠。而副官却逃避了他的视线,只是侧过头直勾勾地盯着尹新月,或是…尹新月的手腕?随后,又一丝血线自张日山唇角坠落。
下一秒,他就脱力地昏厥在张启山怀中。
“张日山!”
尹新月眼睁睁看着张启山抱着那个副官进了主卧,而她却被亲兵伸手一拦,“礼貌”地挡在了门外。
“尹小姐,请止步。”这声尹小姐叫的铿锵有力,绝不含糊。
尹新月杏眼圆瞪刚想纠正,却猛然想起方才张启山压倒性的信息素和他在客厅里看她的眼神,心里没来由的哆嗦了下,撇着嘴踮起脚尖还是想向内张望:“我…就是担心嘛,那个小副官他出事了没…”她讪讪的笑着,想挽回点脸面。“我闻到信息素的味道了。就是来看看,要不要…要不要去给他找个乾元啊?”
“你要给谁找乾元?!”半掩的卧室门豁然拉开,门口两个亲兵迅速侧身立定敬礼,站在门后的不是张启山还有谁。
高大的男人身姿挺拔,周身的气势不怒自威。
尹新月下意识地咽了下吐沫,男人则挑着眉梢翘翘嘴角。
他在笑?尹新月一瞬间有点傻。
张启山是在笑,笑着等尹新月发傻的须臾陡然出手,迅捷如电,一把钳住了她的左腕,用力之大几乎要将手腕折断,另手则准地拔下了尹新月一直拒绝还给他的二响环,回怀中。
“啊!”尹新月一声惊叫。
张启山不为所动,只将那手环小心地揣回了心口前的上衣内袋,才敛了笑容居高临下看着她,眼底再没半点温度。“东西是墓里带出来的,尹小姐镇不住,恐怕只适合张某这等粗人。火车上身无分文,着急给你路,张某才会出此下策,实属无奈。手环于你我更无老八胡言的‘定情信物’一说,若让小姐误会,启山告罪。”这番话心平气和知情在理,半点毛病也无,却愣是每个字都透露出森寒。张启山的目光更是慑人,只见杀机,又哪来歉意?
尹新月登时觉得后脖子发凉,连平素那张喋喋不休惹人厌恶的嘴都闭上了。
“还有,张副官的乾元是我,所以,他不需要别的男人。”说完这句张启山再懒得看她一眼先前忍她、耐她,皆因护药之恩,又念及她身为女性坤泽孤身异地,才多次忍让。但说到底,药也是他和老二真金白银买回来的,除了最后的护送,他张启山并无亏欠。再说天大的人情,也还欠不到可以让她任意欺凌他张启山重要的人的地步!言罢径直回屋:“来人,送尹小姐回北平。”
“是,佛爷。”
“哎你”直到这时尹新月才搭上了筋,像只兔子似的跳了起来,好看的嘴唇紧抿,一双杏眼大睁,急道:“不走!我不走!不管不管,我说了不回去就是不回去。张启山我喜欢你,你难道一点都不动心么?我这么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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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的姑娘一路跟着你南下,难道你一点儿都不感动?我究竟哪里不好了?”她说得急了粉拳紧握,见张启山站定脚步并未回头,心内越发无措,慌乱之下连心声都吐露了:“如果…如果你不要我了,我一个坤泽的名誉怎么办?我好歹也是新月饭店的大小姐,你就这么让我回去,我的脸往哪里搁?你王八蛋!而且……那里面的人就是个用身子伺候你的陪房,连侍妾都算不上,不仅对我无理,还胡乱发情毫无廉耻。那么低贱的家奴,你就要因为他赶我走?!”说着竟然越发委屈起来,无辜的瞳眸中蓄满泪水。
张启山背对着她站在门口,听着身后聒噪的哭诉叫嚣,一瞬间想的竟是自己是瞎吧?怎么早没发现这个女人除了神经病还是蛇蝎心肠?他胸中淤积浊气,本不欲争辩,却在听到“胡乱发情毫无廉耻”,“低贱的家奴”这几个字眼时按捺不住,陡然回身军靴踏压地面,宛若怒发冲冠的雄狮,马上就要用利爪将聒噪的女人撕成碎片。
乾元的金铁气息勃然而发,凌厉如刀、吹刃断发,吓得尹新月连连后退,甜腻的坤泽气息早已服软讨好地四散开来。
晚了。
张启山一步一步,直将尹新月逼到了墙角,气势压迫着女人后背紧贴墙壁,才缓缓开口道:“尹小姐,你听好。我张启山就是个王八蛋,我不管你是天上仙女还是新月饭店的公主,在我张启山眼里,屁都不算。如果需要补偿,可以赔钱。但你的名誉如何,怎么和你父亲交代,和我无关。”他反手一指身后虚掩的主卧房门,“而里面那个人,我怎么待他,是我的事。他生是我的人,死、也更是我张启山的死人!他要如何做人,皆是由我教导,是何身份也要由我定论,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妄加非议!”
他深吸了一口气,掉头转身,临摔上门之前吩咐亲卫:“撵回北平,别让我再见到她。否则,张府怕是要给新月饭店送上份白事的随礼了。”
门“嘭”地一声合上。尹新月腿一软,瘫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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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启山走回房间,立时撤了如刀锋般锐利的气场,而每走一步身匝的信息素就越发浓郁,却是稳重苍劲的。直到相对温和的气息遍布卧房,他才摘下军帽坐到床边。他的坤泽此时眉峰紧促,体温却随着自家乾元信息素的包裹而逐渐回升,心跳不再狂飙,只有身体还在微微打颤。张启山伸手在人的背脊上持续安抚。一刻钟后,他的副官闷哼了声,缓缓睁开了眼睛。
当意识到身匝之人是谁时,张日山的目光有一瞬的空茫,随后眼角眉梢都侵染了痛楚,却始终垂着头一语未发,只犹豫了许久,才伸手攥紧了身侧男人的衣襟。
这个动作放在平时已经逾矩。但张启山没动,他不动就是最大的默许。
他的副官小心翼翼的吐出一口气,却还是不敢看他的眼睛,似乎唯恐被伤害,却阻止不了本能的靠近,手指越攥越紧,将张启山挺刮的军装拧出了几条削直的褶皱。
房间里安静得可怕。
张启山低头看着副官用力到青白的手背,心头一叹臭小子,舍不得你他娘还敢跑!索性拽开领带,甩掉外套,抬起左膝将左腿极其霸道的曲在床上,半侧身体将整个裆部展现在他的副官面前,垂下眼带着王者的居高临下与乾元的傲然自信,将征服意味表现得尽致淋漓。常年下斗带着薄茧的拇指摸上了皮带扣,向前一推,“叮当”一声金属碰撞,皮带扣松脱。
纯粹的男性气息让他的小坤泽一愣,却抵挡不住地鼻翼缩,喉结滚动。
张启山知道他湿了、早就湿了,更因为身体受创而神志迷顿,此时的大多数行为皆依本能,心头难好气又好笑坤泽斗法,落败方若是心口遭受另一方信息素的重击,会导致气血逆流,两种信息素裹挟一处沿血管筋络相互厮杀,信息素紊乱碰撞造成极大痛苦,短时间内疼痛难忍神志不清,重者气血倒行被迫发情;而若没有乾元及时襄助,一旦拖久,轻则落下病根,重则陨命。而尹新月也是坤泽中的翘楚,张启山虽不知自己的副官为何会轻易落败,但回来时房内两股信息素若是放出去,已足可以将方圆五里内的乾元都招来。而他张日山,居然还、敢、下、楼,看那架势尹新月分明是要将他的副官轰出去一旦走上街,后果将不堪设想。张启山虽不知详情,却不是傻子,岂能猜不出?恨尹新月的狠毒,怒自家这个太傻。
别人让你走你就走?假传我令说什么你都信?!
张日山用仅剩的理智唾弃自己的恬不知耻,却根本无法抵抗自己情感的渴求。他想要他的乾元,想要、想要、想要。他已经无从去思考自己的乾元为何神兵天降,以及佛爷和尹新月究竟怎么了。哪怕委屈、哪怕不甘、哪怕佛爷可能压根看不上他,还是想要凑近,想要佛爷多喜欢自己一点。他试探性的蹭了蹭,慢慢将脸埋入了张启山的胯间。
张启山叹口气,唇角弯起。他不否认,不管征服他的sub多少次,都特别爽。特别是看着对方用牙咬开他的裤链慢慢下拉,红艳的嘴唇隔着内裤凑近他的阴茎,以软舌扫荡,最后手口并用地让张启山亮出长枪。对方近乎讨好地抬起眼,温润双眸与泛红的眼尾让人一直暖到心底。张启山伸出手,揉了揉青年惨白的脸蛋。青年这才发现他居然在盯着佛爷看,喉咙里呜咽出了一声闷哼,慌忙垂下头,张口便用他漂亮的嘴唇包住了佛爷的男根,开始卖力的舔舐。从卵蛋先开始伺候,一路从侧面包裹住肉柱,犬齿轻轻刮蹭敏感的包皮,在听到乾元发出闷哼时陡然向上含住龟头,模仿抽插的姿态以口套弄。最终越吞越深,直至深喉,粗糙的舌苔摩擦着茎身,放松齿关任由挞伐。“唔嗯…”细碎的呜咽从喉管里漫出,配合着舔吮出来的水声,格外淫靡。
张启山知道他可以继续侍奉,却并未难为他太久,近乎轻易地饶了那张诱人的小嘴儿。因为带有乾元浓郁信息素的液,是给被迫发情的坤泽最好的安慰。
副官被他射了满嘴。
张日山小小地吞咽了一下,将乾元的液吃了个干净,跟着舔了舔唇角,舌尖不舍地卷过唇瓣儿上的残余,映衬上唇角还沾带的点滴鲜血,殷红白浊,色气到动人心弦,又脆弱得令人心折。
至少,张大佛爷的心跳是加快了。
可像只小狐狸的小白兔还有点傻,虽然多多少少恢复了点神志,却喘息了数下又垂下头,逃避张启山的目光。
该死的。
张启山终于心底窝火了,冷声命令:“衣服脱了。”
“…是。”副官一惊,连忙照做。张启山的情绪一直十分内敛,若在平时让他猜出七八分并不成问题,但是今日这个状态,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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