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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荐轩辕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鹰啸
张启山伸手揉着日山的穴口,单手支撑着头侧躺在人身侧。
日山的一张俊脸胀得通红,他在床上休养一个多月,信期如期而至,但因为受伤的缘故,谁也不敢妄动,直憋到快耐不住他才不得已开口求援,但信香已经烧得满屋子都是,他喘着气分开双腿。
张启山没有再去追究自己的小坤泽为什么会隐瞒,似乎是日山说与不说,对他来说都不再重要,日山心里惴惴,又被揉得极为舒服,他哪知道,不论他说与不说,张启山又怎会心里没数?
修长的手指揉着,刺激着松软的穴口,那里已经被持续玩弄了很长时间,因为还伤着,张启山并不敢大开大合的进去,只能用手指和道具帮忙,索性两人之间道具繁多。
张启山是爱极日山在床笫间隐忍羞赧的模样,所以跟明楼学了坏,去买了不少小玩意儿,变着法儿逗日山。
或许曾经他盼着日山能在情急之下说出些表白的话,但此去经年他却反倒是不着急了,两人之间的事不是三言两语说得清楚,他并不介意日山慢慢的想明白。
他转转手中的按摩棒西洋玩意是夸张的粗长,做成了黑色的仿真形状,颇有些视觉冲击。
日山看不到,张启山倒是欣赏的爽。日山臊得双颊飞红,被张启山凑过去吻住了嘴唇,缱绻缠绵的亲吻纠缠在二人之间,张启山裹舔着日山柔软的唇瓣,勾着人唇舌共舞,一面用那黑胶东西不断的推入、拔出。
最后干脆一使坏,捅在里面。
日山像是有些急了,不知道是急着想让他动一动,还是急着不愿意被这样捅着,不自觉紧下方,坤液粘溺地润滑之下,那粗黑一根居然被挤了出来,纠缠旋转着滑出紧致的穴道,掉落在床单上时还能听到羞耻的“啵”地一声。
“唔……”
“呵”张启山坏坏的笑了,凑过去吮住了日山的耳垂:“看来副官更想要首长的大家伙。”
日山攥着张启山前襟的手一紧,将头侧过去埋进了张大佛爷的肩窝。“佛爷……”
张启山没敢大动,日山重伤初愈不宜泄身,就只用后面磨磨就好。他伸手捞过床头摆着的一个金丝楠木盒子,上好的盒子拉开,里面却是些不值钱的玩意有张启山少时的照片,有他与日山为数不多的来往信件,有他多年前给少年买糕点的包装油纸,店铺的名字还模糊的印在纸上。还有……一根他在劳工营时用过的裤腰带。还是在医务室里荒唐的一晚,他担心日山的呻吟召来日本人,将腰带勒在少年口中,后来他就再没见着这腰带,直到……那日去日山房里替他拿换洗衣物,才在柜子最底压着的木盒子里发现了它。
盒子是他们第一次一起下斗的战利品,他随手分给了日山,孩子就如珍如宝的藏着,纳这些年来他“送过”他的所有东西,却也只有这么可怜兮兮的一小盒,不晓得夜里偷偷拿出来看了多少回,盒子锁头上新坠的黄铜扣都磨亮了。
张启山深吸了一口气,拿出那根腰带细致给日山的前面绑了,才扶着人慢慢侧身,然后小心翼翼地挤了进去。里面的柔软湿润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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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满足地叹了口气,而紧缩挤压的快感逼仄他止不住抽插的本能,又生生压抑住,怕牵连到伤口,只好浅而缓慢的推入拔出。
倒是撩得日山耐受不住,喘息越发深重持续,等垂首看清捆住自己前端的是什么东西,顿时激动地发抖,耳尖殷红滴血,憋不住一口咬住了家主的侧颈,留下了个殷红的吻痕。
“佛爷啊哈、求您了……”
张启山并没有躁进,托住日山的腰,保持频率研磨着,改变姿势让两人更紧密的贴在了一起。为了进入的更深,他们之间再没有一丁点缝隙,胸膛紧挨着彼此的,四条修长的腿交缠在一处,终于可以在不扯动上身的基础上整根埋入进去,日山舒服又餍足地长出一口气。他抬头看到床头柜上的盒子,似乎想要说什么却最终忍下去,眼里和暖的神采却并不能掩去。
张启山低头瞅他,牵着唇调侃地问了句:“就这么喜欢我?”
“嗯!”坦率的应答,不论张启山怎么变化,日山的答案始终如一。
张大佛爷鲜少有波澜的双眸在一瞬间像点燃的烈日岩浆,他托捧起日山圆润的臀部,尽量深且狠地干进去,把爱人的小屁股疼爱得湿淋淋的。
日山最后软在了自家上峰的怀里,沿着腿根淌出的半透明爱液浸润床单,张启山挑高眉梢曲张着五指,像是故意要给日山看,他在病中到底还“恬不知耻”地流了多少坤液,日山眼尾微红,一双桃花眼里只印着张启山的模样。张启山瞧得心暖,张口舔了舔指尖。
“佛爷!”
“猜猜什么味道的。”长沙的布防官卷了卷舌尖。
“……”日山还没被他这样弄过,合不拢的小穴紧张的夹了夹,惹得一直停在洞口的张家家主感觉到了,腰身一挺半硬着的东西又进去了,“唔”日山一声闷吟,被逼地不住摇头。“属下不知。”
当然是我爱人的味道。
张启山这样在心里说,但是他并没有说出口,他怕说了日山也不信时机未到。
后来,张启山躺在浑沌一族的山洞中时回想此节就颇为后悔后怕,于是他附在日山的耳边,一次次的念:“启山哥喜欢你。”
那时,日山终于是回应了,好事不嫌晚。
于是张启山心有余悸地又多念了好几十遍,念得隔壁的阿诚郁闷地掼上门,拖着明楼请先生打屁股解痒,明楼表示乐意效劳!
是说:有花堪折直须折。
的目光甚至在“明总”的皮鞋上流连了下。
“让明总见笑了,这是从霖市刚刚调过来的季警官,大概还不适应彘市酒桌上的豪爽,来这里躲个清闲。”
季白本能的伸出手,伸手之后才想起来这是在盥洗室,顿觉得有些尴尬。
end
*注:星号梗出自《血荐轩辕》正文第二十章。
「启副」少夫人列传
by鹰啸
齐老八总听说张家人的血可以辟毒去病,却从未证实过。张副官的血极贵,就算是下斗施为也有佛爷一板一眼的看着,不给随意浪。更别提探寻张家古旧阴司,九成九会被长沙最狠的家伙一记眼刀瞪回肚里去。
他没想到,第一次证实会是这等光景。
那时候佛爷还只是张启山,刚刚谋上布防官的职务,连宅子都没有。下地受伤中了邪祟,被看起来瘦津津的张副官背在背上就往他府上跑。灰色猎装的青年跑得像飞驰的猎豹,肌理拉伸成优雅而凶悍的线条,瞬间就扑住了正打算出门去杨裕兴嗦嗦粉的齐老八。
“哎哎哎,干嘛!”
“布阵,救人。”
齐桓这才看清楚张副官背上背着的竟是昏厥过去的张启山。副官话少,齐桓往日里总觉得白瞎了那张朱唇皓齿的小嘴,却还是头一匝知道开了口居然这样锋锐有威。
不像只是个“副官”的架势。
“恳请八爷,家主受伤唯独八爷能够护持!”他将张启山放下,就弯腰给齐桓拱手,礼仪得度容色紧张,盈盈目光中写满恳求,“请马上准备二十一盏明灯,用糯米围拢成圆,家主需要正坐其中。”
“……好!”
“请您再披五龙斑衣,戴六角莲花冠,打解冤洗业醮。”
“你……”怎懂这些?
却不等齐八爷问完,张副官已经架起张启山往后堂赶,就在齐桓以为他不会说的时候,副官开口了:“曰山少时,家里弄过。”
副官不是张家旁系的小卒么,旁系的威仪都可以请到高功法师了?!八爷不觉咋舌。
而弄好一切,第一句“元始安镇普告万灵”刚刚诵出口,张启山便开始抽搐,颈侧青筋暴起,额角冷汗狂飙,痉挛蜷曲,手脚已经克制不住乱舞。随伺外侧的副官一把扔了外套将人死死抱住,他力气极大,双臂箍住张启山上身把人护在怀内,连张启山夹带内力的拳打脚踢也顾不得。
禁锢很快变成扭打,拳拳到肉听得齐八爷心惊。
他一介文弱道士吓得口中要停,却被张副官含着血的一声嘶吼吓住。
“继续啊!凶煞要出来了!”
话音刚落,张启山的七窍已经向外渗出黑血,他反抗更甚,抬起一掌带了劲气狠狠拍在了张副官的胸膛上!几乎可闻骨骼碎裂声响,副官闷哼一声咳出血来,却半点也顾不得,横臂压制张启山,双腿双手锁死怀里凶兽。那凶兽双目赤红四肢被制,竟一口咬住张副官侧颈血脉。
“唔……”
副官却倏然松了眉宇,英气到有些漂亮的脸庞浮现出一丝笑来。齐桓似乎在一瞬间明白了他的用意,原道脱掉外衣拽开领口打架,竟是诱张启山体内的凶煞饮他的血么?!
张启山的挣扎随着喉头的吞咽逐渐衰弱下去,副官皱着眉头泛白的嘴角噙着笑,极尽温柔地伸手在张启山的后颈上顺了顺。
那架势,浑似张启山喝他的血啖他的肉也无妨。齐桓瞅着,心里竟有种震惊后的柔软……
张副官不知是吃了什么,血不太止得住。
他大概也没想止,凶煞发作不止一次,后来齐铁嘴才晓得这两个不要命的是惹了快变成旱魃的“飞尸”,张启山身上中的是飞尸的尸毒。
那段日子他几乎是用张副官的血为食。副官用刀在掌心割出伤口,张启山便抓着他的手舔上去,舌尖吮刀口里渗出的血珠尽数咽下,还觉着不够,一双猩红的眼睛便直勾勾的瞅着副官。齐桓觉得张副官大概把所有的温柔都给了他的家主。二话不说提刀就在手臂上又割出一道伤口来,张启山拉过他的手臂就抿上去,血糊了一嘴,更多的顺着胳膊流向指尖,连指尖也追着一并细细舔了。齐铁嘴心里一慌,恍惚间居然有种下一秒张启山就会扒了副官的衣服狠狠日他的错觉。
取血的过程由少至多,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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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尸毒逐渐清除,齐铁嘴却记得最凶的那几天,张副官几乎被张启山弄得死在床上。
血仍然会凝,但其实轻轻一挤又会从伤口中涌出。但张启山中了毒哪里知道?副官放血放得没力气,凶兽就偷了匕首在青年身上割出伤痕,血珠渗出白皙的皮肤,青年人的肌理柔软且富有弹性,张启山吃得上瘾。拽来衣领细细品尝,胸口、腹部全是撕咬出的伤,他几乎是骑在张副官身上连蹭带吮、连拱带咬,拆吃入腹。
副官实在吃不住了,哑着嗓子哀求。“家主……求家主…开恩嘶……呃!”
他求了,本在此刻听不懂人话的张启山居然停下动作,含含混混从嗓子里滚出句呢喃。
“日……山…?”
齐铁嘴这才知道这娃子其实不叫“曰山”。古籍有考,卑自称称名,歧义重字等避尊者讳。只是讳“日”不避“山”,除俩人是平辈之外,就只能是副官私下对张启山表达敬重与敬仰最隐晦的方式了。
张启山渐渐好了起来,副官乘着这段时日养伤补血,等长沙布防官又再度威风凛凛之时,他身后半步的张副官看起来也只是脸色白了些许。
很久之后,齐老八问他。“呆瓜,值么?”
张副官愣了一下,侧头看他一眼,如同瞅个冥顽不灵的傻瓜,俊秀年轻的脸孔上是理所当然的笃定:“他是佛爷。”末了他又笑了,容色柔和下来,像是品尝珍藏在心底的佳酿甜酒,轻而缓地又道。
“他是我的家主啊。”
再后来,直到张府张灯结红烛高燃,齐八爷才晓得,张曰山原来不是什么无名小卒,他是张家族谱上篆刻着的张少夫人。
end
注:
1.列传:司马迁《史记》索引曰,列传者,谓列叙人臣事迹,令可传于后世。
2.旱魃:《神异经》曰“南方有人,长二三尺,袒身,而目在顶上,走行如风,名曰魃”。是僵尸的一种,由死人尸变而成,修行千年,蜕变之前为“飞尸”,吸食人血为食。
3.避讳:古代的名字有避讳一说,遵循规律有二,(1)“尊对卑称名,卑自称也称名。”,摘自《中国古代文化常识》。简单来说副官是卑,对张启山称“日山”是可以的。(2)同字要换,比如汉高祖叫刘邦,汉代论语中“何必去父母之邦”就要改写成“何必去父母之国”。但是日山和张启山是平辈,山就不用换,他自己尊敬佛爷,所以退一步减笔自称“曰山”,是非常尊敬的。而套句三叔的原话,叫日山还是曰山,就要看佛爷心情。另外一说,和副官不熟悉的人、平辈、卑位等,应该称呼他“曰山”或“副官”以示尊敬,参考三叔九门番外原文尹新月对副官的称呼,佐证尹新月在张府其实翻不起风浪。只有熟悉的朋友或者长辈,才可以亲密的喊“日山”。可能有宝宝要说“字”,字在古代是男子二十岁弱冠时才会有的称谓,而且五四运动后就基本没有了,所以设定文中主角无字。
【启副/楼诚】囚徒
by鹰啸
第一章、行走的子宫
阴暗的地下室墙面上晕着道道水渍,风扇在屋顶上吱嘎旋转着,只有壁上几盏幽暗的灯可以照明。青年的双臂被束缚在生锈的金属栏杆上,冰凉的锁链沿着他的手臂盘旋而上。
这是一个体型修长的omega,胸前搭着薄被,但下体却赤裸裸的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将睁未睁的双眸,青青紫紫的吻痕,还有泛着水光的红肿后穴无一不显示他被人使用完毕。嘴角甚至还沾带着白浊与半透明的津液,浅淡地垂坠下来连接着青年的身体与身下被揉皱的床单。
“不唔……”他皱眉呻吟着,被体内深处安插的玩具掳走了身体的最后一丝力气。
但屋内另一个声音让他立刻清醒了,那是低沉的、宛如大提琴般的音调:“不?在这个屋里,没有你说‘不’的权利。”开口的男人沉稳、高大,宽阔的肩膀与有力的身型代表了绝对的权威,乾元的身份同样彰显着不容反抗的沉肃。可他又是恣意而优雅的,男人缓缓走近床边。由于逆光床上的青年看不清他的脸,却见他俯身解开了自己手臂上的铁链,丝毫不顾及被接连侵犯了数小时的自己是否还有力气,便被他拉扯着头发掀翻在地。
“现在,知道该做什么吗?”男人的尖头皮鞋碾在了青年勉强支撑于地面的修长手指上。
青年的鹿眼睁了睁,喉结微微滚动,仿佛了很大的力气才勉强支撑起了身体。却见他缓了会儿,倒像是失了心魂一般,缓缓俯低前身,颤抖的探出舌尖,舔上了男人的鞋面。
灵巧而柔软的舌头,一下下侍弄着鞋面,一时间似乎整个地下室内都能听见青年由于卖力的舔舐而发出的暧昧而湿腻的水声。那双鞋很快被“擦”得亮而富有光泽。践踏着他的男人十分满意,甚至伸手揉了揉青年柔软的黑发,在青年发出一声类似小兽般舒服的呜咽之后,颇为赞叹地开口道……
“学的真快,我的……”
季白豁然惊醒过来。
“呼呼……”青年本就圆亮的鹿眼瞪得更大,他怔怔地盯着奶白色的天花板,旋即抬起了手臂。但那上面空无一物,没有铁链、也没有吻痕,他狠吞咽了口吐沫,修长的手指慢慢地探入被中……内裤上湿润一片,而弄湿了内裤的“罪魁”此刻却还是执着的半硬着。
他的神情有些绝望,却又带了绝不会在人前表露的认命,他抓握住半硬的一根撸动着,直到将剩下的余韵完全发泄出来,才深喘着长舒了一口气。类似的梦境已经做过多次,每每都在男人即将说出那个名字时醒来。年轻的刑警自地铺上挺身坐起,用力抹了把脸,他摸索到枕下的手机,用私密短信发了一条信息:主人早安。
『早安。』
简单的两个字让年轻的警官安下心来,他在内心轻叱一声自己真是m的越发彻底,随后迅速起身洗漱整装,前往彘市警局。今天是他从霖市借调到彘市的第一天,季白蹬鞋转身锁门,门扉阖上时,他抬眼看见了地铺旁边整洁到没有一丝褶皱的床铺。
昨晚他的“主人”不允许他睡床那是他在网上认识的“主人”。在苏醒过来发现自己有那方面的倾向之后,季白一度十分惶恐,但他却在手机下载的软件中发现了自己与“主人”的聊天记录。在网上查过一些资料以后,他重新与“主人”取得了联系看起来原先的季白似乎就觉得网络调教是个不错的主意,不用担心暴露身份,又可以享受被人下达羞耻的命令、被人控制所带来的屈辱而放纵的快感。各取所需,互不相干,皆大欢喜。
四个月前的黄金蟒一案,由于头部遭受重击,重伤失血后的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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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时间超过了最佳救治期,他失去了一部分的记忆。断续的、关于个别人与事的,但好在并不影响生活。却没有想到祸不单行,就在季白刚刚能下病床的时候,他接到了通知,远在彘市的爷爷季老先生被人毒杀在家中,并且凶手抹去了所有的线索,成了一桩悬案。
战厅最终没能阻止季白的脚步,即便季白隐约觉得他在担心什么,但在爷爷被害案悬而未解三个月后,他还是成功请调到了彘市。
轰隆隆的地铁在城市的地下穿梭,像是在暗中将城市割裂成一块块。彘市总是让季白感到压抑,他从omega车厢中下来,掏出坤泽专用的地铁卡在感应区刷了一下。随着时代的进步,坤泽的权益看似得到了更好的保护,但是在观念老旧的城市中,这种“保护”却更像是一种合法的禁锢。
什么都是分开的,专用的车厢、机舱、学校、商场区域,在全国颁布“omega身份证”以后,坤泽连非公务的跨省出个远门,都需要家中的中庸或乾元陪同。酒吧更是不建议坤泽入内,当然你可以去,服用抑制剂隐藏身份寻求个刺激,但一旦发生恶性事件比如被强迫标记,被人拐卖蓄奴,酒吧不承担任何责任,政府也不一定会受理。抑制剂更是贵得吓人,正常渠道的抑制剂永远供不应求,价格堪比黄金,并且需要购买者有正当理由才能够申购。所以在药贩子手中冒险购买成分不明的抑制剂已经成为了城市中的坤泽生活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而在彘市这种地方,情况似乎更加糟糕。
临海的城市是原来的老工业基地,随着经济进步开始逐步开发旅游业。却又因为omega贩卖率在全国范围内居高不下,原本井喷式开发的旅游项目也都纷纷搁置,高新区林立的小高层、沥青铺就的十车道宽马路,皆因为乏人问津而显得旷朗且萧瑟。
人们将这样的罪责怪到坤泽身上,彘市的坤泽分化率在全国同样数一数二,这就导致了在沿海还算贵的坤泽在此处反而成了“滞销品”。没有优渥的嫁妆、十足的忍功,就算倒贴许多乾元还要挑三拣四。而周遭治下的镇县村,没有受过教育的坤泽比比皆是,他们近乎“行走的子宫”,从分化伊始,一生的使命就变成了无尽的农活和生下一个又一个的孩子。
季白站定在警察局前连九十年代营建的彘市警察局,也颇有些“西风落叶卷秋凉”的意味儿。四层楼高的建筑,大概是为了彰显人民警察乃反腐倡廉之表率,楼体始终维持着最质朴的灰,入口处的台阶上还有老工艺的石质防滑道,却因为经年累月的踩踏,反而叫人磨得光滑。连狭窄的走廊与橘黄色的暖灯,在季白看来也给足了气氛……
以至于他敲开厅长办公室房门时,差点被漏出的阳光弄得一瞬间闭上了眼。办公室的装修还是很考究的,真皮沙发,实木办公桌。就是光线给得太足,他缓了会儿才看清办公桌后面的五十出头的老厅长正在对他和蔼的微笑
“小季啊,你来了。”
季白连忙走过去敬礼:“原霖市重案组组长季白,报道。”
吴厅长似乎在他来之前正在看他的履历,阖上手中的档案放到一边,亲自起身给他倒了杯茶。“来了就好,来了就好。坐,你爷爷的那件事,我们也很伤怀,小季你也要节哀才是。”
季白欠身接过茶水,颔首道:“我知道,牵涉到我爷爷的身份、又没有目击证人,至今没能侦破我也是十分理解的。”他摘下帽子,手指在帽徽上抠了下,很快将帽子搁在一边,“这次我来,就是想要申请亲自负责侦破这起悬案。”
吴厅长抬起了头:“说到这个,小季啊,我不知道霖市为何会同意你借调,但是恐怕彘市与霖市的规矩大有不同,直系亲属与好友等,为了避嫌都是不允许直接涉案调查的。”
“可是我……”
“而且小季,你是omega吧?”
季白的眉心顷刻间隆起,他虽然知道彘市因为地处边境兼沿海,比起霖市贩毒猖獗,此地对omega的人口贩卖已经达到了全国巅峰,但并未想到连带警局内部都会有这么明显的第二性歧视。手指不由得在膝盖上攥紧,他听吴厅长说完才道:“是,我是omega。可即便我是omega,也已经在重案组呆了三年了……我还是霖市重案组的队长。”
“嗳!有一句话,叫做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位五十多岁的吴厅长教导起下属来格外有一套:“不能因为你以往的成功,就判断你未来绝不会出错。小季你且稍安勿躁,等你熟悉了彘市的环境再说刚才这些也不迟。我已经替你安排了一个职位,omega保护科原来的组长因为结婚离职,刚好他的位置空了下来,你就过去吧。平级,但彘市是省级市,你是明平实升,不亏。”他看季白还想要说什么,一句话堵住了他的嘴:“你爷爷的案子一旦有什么进展,我就会立刻通知你的。现在你也调过来了,虽然不能直接参与,但有什么重大突破也就不用遵循跨省之间的保密协定了。”
季白深吸了一口气,习惯于服从命令的青年刑警并不知道要如何在油滑的吴厅长这里讨到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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