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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配喜欢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杏仁茶
任舒尔想说这小孩儿是不是傻,一转头看见白岚侧过去靠着车窗,镜片后面的眼睛半合着,手肘顶在胃上,估计是真难受了。devin透过内后视镜偷偷看过来,被任舒尔凶巴巴地瞪了回去:“看什么看啊,好好开你的车,把音乐关了。”她从后面抽了条毯子扔在白岚肚子上。一路无话,到了白岚家楼底下,任舒尔都有点舍不得叫他。车刚停稳,白岚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他醒过来条件反射揉眼睛,把眼镜推歪了,顿时有点不好意思:“说好我送你回家的,给你添麻烦了。”任舒尔一脸嫌弃:“行了行了,我宣布你下班了,别演了,差不多行了啊。”白岚礼貌地笑了笑,下车了。
他前脚刚走,任舒尔就发现他忘了个牛皮纸袋在车上,说实话今天刚见面的时候任舒尔还以为这是白岚送她的礼物,没想到白岚提上车了也没说这东西是给她的……任舒尔拿着袋子下车,往前追了两步拉住他:“你东西忘拿了。”白岚转过身,脚下有点不稳,没站住冲了一下,任舒尔也正好是一个往前的动作,两个人居然非常不巧地面对面贴在了一起,嘴唇和嘴唇直接碰上了。整个过程很快,倒是两个人愣在那里的时间久一点,在旁人看来像极了一个深情的长吻。白岚脸上腾地一红,飞快地别过头:“对不起!”任舒尔的表情也是头一次显得不那么游刃有余,她把纸袋塞给白岚:“行了,我走了。”一回车里,devin就神秘兮兮地问任舒尔:“舒姐,你们到底什么关系啊?”任舒尔有点恼羞成怒的意思:“要结婚的关系!下下个月就给你发请帖!”
白岚觉得今天很奇怪,陈诺居然没打电话找他,也没在门口摇着尾巴等,梁叔说大少爷今天特别乖,很早就回卧室睡觉了。白岚去二楼,轻手轻脚推开门,陈诺侧身蜷在被窝里,脑袋都没露出来,像个鼓鼓囊囊的小山包包。连睡觉的习惯都变回小孩,白岚心里一下被激得软绵绵的,想连人带被子抱怀里睡算了,可是又怕这样睡空气不好,过去小心扯了扯被子,没扯动,陈诺在里头拉着呢。白岚隔着被子在他屁股上轻轻拍了一下:“装睡?”陈诺不动,白岚哄了半天他才肯把被子拉到鼻梁那儿,只露出一双眼睛,其实那时候陈诺已经哭过了,可是房里没开灯,白岚看不清楚。
梁叔说得没错,陈诺今天打完电话就跑卧室了,想闹闹脾气等白岚来哄他,所以故意不去门口接。他一直悄悄扒着窗户等着,结果眼见白岚从一辆陌生的白色跑车上下来,后来有个女孩子也跟着下车了,再后来,他们亲亲了。陈诺脑子里嗡的一声,一下子就慌了,她是那个接电话的人吗?阿岚为什么不回家要和她在一起?阿岚为什么和她亲亲?他一直以为阿岚只和他亲亲,阿岚只喜欢他一个人,阿岚是他一个人的。陈诺紧紧捏着被角,抬眼看着白岚:“你晚上去哪儿了?”白岚揉开他眼前的乱发,附身在他额头上无比温柔地亲了一下:“加班啊,早上不是和你说过了吗?”陈诺想也没想就啪一下打掉了他的手:“骗子。”白岚酒劲上头,情绪有点上来,一下子脸色变了好几变,怕自己控制不好会把陈诺弄伤,只皱了皱眉帮他盖好被子:“算了,你睡吧。”
白岚关门出去,洗完澡胃里还是不太舒服,吐了两次全是掺着血丝的胃液和胆汁。他已经习惯了,其实最严重的是刚到澳洲的时候,当时他一个人住,胃出血什么都吃不下,后来直接疼晕过去了,还是房东发现把他送去医院的。比起那时候,现在已经好太多太多了,可能经历过那样的疼,后面的疼都不算疼了。拾完出来,一开门就看到陈诺杵在门外,眼泪吧嗒吧嗒掉下来。白岚突然觉得无比疲惫,整个人都要被那种从心底里生发出的无力感吞没了:“你哭什么?”陈诺只叫了他名字一下就没声儿了:“阿岚……”白岚微微叹了口气:“哥,我好累啊,今天先放过我吧。”
他按着胃躺在沙发上,一闭上眼睛就觉得天旋地转,一阵黑一阵白的,身上一直在一波一波直冒冷汗,刚换的睡衣背上又湿透了。过了一会儿,陈诺像小狗一样闷头拱进白岚怀里,挤在他胸口,两只手捂在他的肚子上,呜呜嘤嘤地讲:“我帮阿岚揉揉,阿岚不要再痛了。”白岚半眯着眼睛,忽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为什么呢?”陈诺很没安全感地紧紧贴着他,认真地说:“因为阿岚难受,我也会难受,我不要阿岚疼。”白岚把陈诺的手扯过来,陈诺一截腕骨被白岚死死攥在手里,几乎握得咔咔作响险些被拧断,边上立马红肿了一圈。
“你难受吗?你为什么要难受?我以为哪天我死掉你会比较开心。”白岚眼神里一片死寂空无一物,面无表情地淡淡说道,“陈诺白,把我变成这样的人不是你吗?”
第九章
陈家的丑闻很快就在a市圈子里传遍了,陈天源却好像根本不在乎,他全然沉湎在自己“承诺白”的深情故事里无法自拔,甚至为此安排了一场盛大的生日宴。是个人都心知肚明:这宴会明里说是为了庆祝陈天源五十岁生日,实质上就是陈家新一任女主人的“新闻发布会”。要真说起来这种情况并没有多稀奇,但大多数人还是愿意表面上做个样子、走个过场,像陈天源这样前妻尸骨未寒就迫不及待把新人娶进家门的毕竟是少数。然而私下里议论归议论,没人敢真的得罪陈家,宴会上无不是曲意逢迎,一副真心祝福的模样。
那是白岚第一次穿西装,第一次接触这样的场合,他一个人缩手缩脚地站在角落里,紧张得快把自己的手指掰断了。诚然,他有九十九个理由逃过这场闹剧,可是一个理由就足够让他留下:万一今天晚上陈诺白出现了呢?那天以后陈诺白再也没有回过家,也没去过学校,白岚已经很久没见到他。陈诺白从小到大生活起居都有专人照顾,白岚忍不住去想:他现在一个人在哪里生活呢?有人陪在身边吗?过得好不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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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好好吃饭睡觉?有没有……少生气一点?他认真地看过宴会上每一张脸,全都不是他朝思暮想的人。
酒过半巡,陈天源终于开始切入正题:“各位,我今天要向大家介绍一个人,一个在我生命中特别重要的人,我与她童年时相识、少年时相爱……”白岚看着人群中央的陈天源和挽着他的手、一身华服的白敏,听着他们自以为感天动地的坎坷爱情史,突然感觉到一阵说不出的恶心,不是心理上的那种,是生理上的,好像不小心吞了什么脏东西下去,喉头不断翻涌着酸水。他去了一趟洗手间,用冷水拍了拍脸和手臂,一出门刚好撞见几张熟悉的脸,最前面的两个,一个叫黄煦,一个叫黎子阳,是陈诺白最好的朋友。在陈诺白还把白岚当弟弟宠着的那些日子里,他不准白岚叫自己少爷,更不准白岚管别人叫少爷,所以以前白岚碰上黄煦和黎子阳都是直接叫学长。
眼下陈诺白不在,白岚从来没和他们独处过,心里难有些不安,斟酌了一下才开口:“黄少爷,黎少爷。”
“别啊,叫什么少爷啊,这我们可担待不起。”黄煦调笑道。
“说真的,你不会早就知道自己是诺白的亲弟弟,一直都在耍他玩吧?演得还挺真啊!”黎子阳抬手拍了拍白岚的肩,脸上挂着礼貌的微笑,嘴上说话却一点都不客气。
“不是的,黎少爷!”黎子阳说的正是白岚最担心的情况,他害怕陈诺白把他当做共犯、同谋,怕陈诺白在心里已经给他定罪了,“这是……是我哥说的吗?你们最近见过他?”
“是你哥啊!”黄煦挑了挑眉,“是啊,他在我家住着呢。”
“他……还好吗?”白岚眼眶忽的一热,问出口的时候竟然有些哽咽。
“还行吧,没死。”黄煦压低了嗓子,“就是恨死你和你妈了,我看他一天天气得想杀人。”
“要不是有我们拦着他刚刚就冲上去了哦!你是不是得好好感谢一下我们?”黎子阳立即半真半假的跟了一句。
白岚太阳穴猛地一跳:“他在?他来了?!”
黄煦低头看了一眼手表:“已经走了,走了五分钟吧。”
他话音刚落白岚已经转身追了出去,他沿着长廊一路狂奔,穿过花园和草坪,终于远远看见了陈诺白的背影。陈诺白瘦了好多,整个人看起来窄了一圈,松松垮垮套着一件黑色衬衫,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像一只将飞的蝙蝠。白岚停下来,撑着膝盖急促喘息着:“哥!”一开口他自己都被自己声嘶力竭的丑态吓到了,可是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继续声嘶力竭地乞求:“哥!”“哥,我们谈一谈好不好?”“哥你别走……”
陈诺白没有停下来,也没有回头。
夜里,白岚到一条短信,看着屏幕上发件人的名字,他整个心脏都紧巴巴地攒起来了,有一瞬间脑子里一片空白。是陈诺白发来的,约他明天放学在老地方见。
事实上一直到第二天傍晚白岚站在马房门口,他都不太确定陈诺白说的“老地方”是不是这里,他们已经有太久没有一起来过了,仔细一想最后一次竟然已经是去年春天的事了。白岚站了一会儿,没等到陈诺白,反倒看见黄煦穿着马术服、抱着头盔走过来,他微微低了低头:“黄少爷。”黄煦戏谑地吹了下口哨:“你在这儿干嘛?”白岚如实交代:“他约我过来的。”黄煦露出一副了然的表情:“是嘛,刚刚没听他说啊。他在洗马房,我正好也要过去,一起走吧。”白岚局促地点了点头,说了声谢谢。他记得那天漫天都是瑰丽的晚霞,大大小小的深红色云朵缀在天空中像是斑驳破碎的血迹。
洗马房里是昨天晚宴上碰见的那些人,没有陈诺白,白岚愣了一下。黎子阳好像挺惊讶的:“你怎么来了?”黄煦把头盔放下,伸了个懒腰:“他来找诺白的,人呢?”“去刷蹄铁了吧,应该马上过来了,要不你先帮他接点水?”黎子阳建议道。白岚嗯了一声,心里暗暗松了口气,他觉得听黄煦和黎子阳刚刚说话的语气,陈诺白可能已经没那么生气、没那么讨厌他了。水槽在墙角,白岚把软管拖过去弯腰往里面灌水。小腿突然被人狠狠踢了一下,膝盖一软咚一下磕在地上,肩膀也被人架住了。整个过程太快了,白岚还没反应过来,一只手直接掌住了他的后脑,猛一下按进了水里。
白岚整个人都懵了,惊吓之下猝不及防呛进去一大口水。水槽刚刚有人用过,水里漂浮着细细碎碎的马毛、草屑和沙土,这一呛瞬间全灌进了喉咙里。他扒着水槽的两边挣扎着想站起来,结果两只手刚动了一下就被一左一右强扭到背后,后脑勺上的那只手又加了点力气,好几只人押着他,根本动弹不得。一开始白岚还能勉强屏住呼吸,到后来他开始一边咳一边呕,混着脏污的臭水从鼻子里、嘴里一齐涌进来,很快就把仅存的空气全都挤走了。手指抠在水槽边上,指甲撅断了,眼前全是流动的花斑,脑子也想不清楚别的事情了,来来去去就三个字:陈诺白、陈诺白、陈诺白。
意识抽离的前一刻,他被揪着头发拉出水面。刚刚挣扎的时候好像已经把全部力气耗完了,白岚只觉得身体无比沉重,直往下坠,要不是身上有这么多只手架着,他一定会直接摔进水槽里。痛苦的呼吸、呛咳、呕吐,都是身体的本能反应,白岚甚至错觉自己的灵魂已经飘了出来,正浮在空中看着自己丑陋的躯壳扭曲、变形、撕裂。呕出最后一口水,白岚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冲力,他又一次被按进水中,这次力气更大,他头顶撞到了池底,整个人几乎倒栽过去。
然后是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再后面他已经不会数数了。
最后一次结束以后,白岚整个人都脱力了,靠着水槽缓缓滑倒在地上,想说话喉头又堵着秽物。他抠着嗓子眼好不容易咳出来一小团湿哒哒的马毛和草皮,嘶声问了一句:“他,什么时,候,过来?”黄煦走过来,抬起左脚,马靴的鞋面贴在白岚的右脸上来回搓了搓:“诺白不想见你啊,要不你明天再过来试试看?说不定哪天他满意了就肯原谅你了。”
这群人的“玩法”都很有讲究,大概也是拿准了白岚不敢和人说,每次都能把人折腾得要死要活但是身体上露出来的地方又留不下什么痕迹,只有一次没控制好力道玩脱了。白岚都被他们揍习惯了,那天黎子阳临走的时候在他肚子上补了一脚,当下就有点烧心疼。他们走了以后,白岚试了好几次都没能爬起来,身上痛得没知觉,五脏六腑都好像移位了,他想这次可能有点严重,要去医院看看。那几天陈天源和白敏出去度蜜月了,白岚不敢让梁叔帮忙,梁叔是看着陈诺白长大的,虽然嘴上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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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白岚知道梁叔现在很不喜欢他。他掏出手机给梁叔发了条消息,说自己今晚要去同学家玩,让司机不用过来了。
他了很大力气才挪到校门口,好不容易等来一辆出租车。那司机一开始不肯载他,说自己急着回去交班,不接生意了。白岚脸色惨白,已经站不住了,那司机显然被吓到了:“学生,你没事吧?”一边问一边下车过来扶他,白岚晃了晃,眼前一阵阵发黑,一张口就吐出一大口血。司机赶紧把他扶上车送去医院,检查结果是外力打击造成的胃壁破裂。那天晚上白岚一个人躺在病床上,眼泪根本停不下来,护士看到了问了他好几遍:“很疼吗?哪里疼?”
疼出来的眼泪不算,其实那段时间他只哭过那一次。白岚也不是不知道陈诺白根本不想见他,只是一直在用这种方式自我安慰,仿佛多受一次刑,就能多赎一分罪。他想起小时候陈诺白给他猜的一个脑筋急转弯:什么东西越洗越脏?答案是水。
于是他突然想清楚了,他就是罪恶本身,他怎么可能赎罪呢?
第十章
白岚在医院住了八天,一回学校就被黄煦、黎子阳他们堵了:“还以为你跑了!跟你说句实话吧,本来诺白都考虑和你谈了,你这一跑前面那些都不算了,全得从头开始知道吗?”白岚攥紧了拳头,指甲一个个掐进手心的软肉里,光是听到他们说话他就已经紧张得胃里一抽一抽发疼了,他抿了抿干涩的嘴唇,很轻地应了一声:“好。”还是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白岚被带进了洗马房,黄煦一进去就熟练地锁上了门。第一个拳头落下来,白岚立马被砸倒在地上,他就这样乖顺地躺在那里等着,一点要挣扎要反抗的意思都没有,只是默默用手按住了胃的地方,闭上了眼睛。
或许是白岚越来越配合的态度反而让人觉得索然无味,这一天他们只进行了平时的大半就草草停手了。黄煦把自己的马牵过来刷洗,黎子阳帮他冲水,故意抓着皮管晃来晃去的往白岚身上淋。水流忽冷忽热、劈头盖脸地浇下来,很快白岚就东一块西一块的湿透了。时近初夏,天本来就热,洗马房又紧闭着门,里面又湿又闷。白岚发了一身黏糊糊的虚汗,衣服裤子全都被汗和水浸湿了,很不舒服地焐在身上。他一动不动地蜷在地上,连呼吸都轻得微不可闻。黎子阳突然在他小腿上踹了一脚:“不是吧!”白岚捂着胃缩了缩腿,随即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水柱往他胯下直直浇射下来,转头看到黎子阳脸上夸张又戏谑的表情:“你硬了?”“不是,没有!”白岚惊惶地折起腰躲闪,很快就被两个人一左一右架住手脚押倒在地上。黄煦挑了挑眉,一脸玩味地走过来:“有没有光说是没用的,要看看才知道哦。”边上两个人闻声立即行动起来,一个一把掐住白岚的腰,一个去解他裤子的拉链。
白岚拧着腰疯了似的拼命挣动起来,那两个人一下子有点制不住他。黎子阳扔了水管蹲下来,直接踩在他的脚踝骨上,黄煦踩住了另一边,白岚下半身动不了了,直接被人扒了外裤,露出瘦不拉几的大腿。他本能地曲起腿想夹起来,结果膝盖也被人顶开了一脚踩住,整个人如同实验台上可怜兮兮的小白鼠。浅灰色的棉质内裤早就湿透了,显得有点透明,隐约可以看见下面鼓起的小山包。黄煦嗤笑了一声:“喂,你这人怎么闭着眼睛说瞎话啊?明明就勃起了嘛!你这是对着谁发情呢?”白岚不知道是气得还是怕得,浑身抖个不停,眼睛通红地给自己辩解:“天太热了,水一直冲……”“你怎么对着男人也硬啊?”黎子阳勾住他的内裤边弹了一下,然后哗一下扯了下来,白岚微微抬头的分身就这样毫无保留地袒露出来。黄煦用手里的木刷子拍了拍他的两只卵蛋:“啧,这样可不行啊。”
“你不会喜欢男的吧。”黎子阳突然冒出来一句。白岚浑身一震,几乎立即哭喊出来:“不是,我不喜欢!”这个问题的答案他早就已经拷问过自己了,他曾经为这个答案一个人躲在洗衣房里偷偷哭到天亮。“别喊啊,你不怕把人引过来吗,太丢人了你这样。”黄煦笑了笑,刷子似有若无地蹭过他的龟头,细密的刷毛在柱身上来来回回轻拂着,一会儿白岚的分身就膨胀着挺立起来。白岚已经挣扎得安全脱力了,小腹那块随着急促又粗重的喘息起起伏伏,像条被甩在甲板上濒死的鱼,嘴上胡言乱语着一些求饶的话。可惜黄煦他们一点要放过他的意思都没有,黎子阳吹了个抑扬顿挫的口哨,几个人不约而同地嬉笑起来:“怎么不是了,这不是马上对着男人站起来了嘛。”白岚只觉得宁愿再被揍吐血、被揍进医院也不想再经历一遍了,那种羞耻的感觉比身体上的痛意要难受一千倍一万倍。
“不过这事你哥知道吗?你喜欢男的这事儿。”黄煦调笑道。白岚猜到他们要做什么的时候,脑子里一瞬间完全是懵的,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突然推开压制他的人跪坐起来,伸长了手死死抓住了黄煦的裤脚:“黄少爷,我真的不喜欢男人,是真的,你们搞错了。”他话没说完就被人踩着肩膀压了回去,黎子阳掏出手机,解锁:“你猜诺白看到了会怎么想?”“我猜啊……我猜恶心他妈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了?”黄煦抬起腿把白岚的手甩脱。一屋子的人都嘻嘻哈哈笑起来,黎子阳撞了撞黄煦的肩:“可以啊,你这句说的有水平。”白岚的两只脚踝都被人扣住用力往外推,于是那里大敞着暴露在外,他感觉到黎子阳靠近了,然后是咔咔几下拍照声。
不要!不要告诉他!不要告诉他……
这种新“玩法”果然让一群人都兴奋了起来,每天放学白岚都会雷打不动地被押送到洗马房,开始新一轮的酷刑。就在他已经不抱希望的时候,有一天他居然在马场上意外撞见了陈诺白,白岚根本没来得及思考,双腿已经自动迈到赛道上。陈诺白骑马过来,一开始没减速直直向着白岚冲过去,白岚好像不怕死一样不避不让,狠了心要拦他,陈诺白见状急忙拉紧缰绳,好不容易堪堪停在他面前,吓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你有病?”这是那天以后陈诺白第一次和他说话,白岚鼻子一酸有点想哭,他有太多太多话想对陈诺白说反而不知道说什么了。他抬头仰望着陈诺白,不敢叫他“哥”了,叫了一声“少爷”:“那个……我已经改了!我真的在改了!以后不会了!”“所以呢?和我有关系吗?”陈诺白皱了皱眉,居高临下地扫了他一眼。白岚觉得他这个眼神轻蔑又嫌恶,像在看什么黏在身上的脏东西,他还是没忍住,一声“哥”从喉咙里滑了出来。陈诺白握着缰绳的手一僵,眼神也跟着冷下来:“滚,还是你想被踩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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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最后一次,白岚赤裸着倒在洗马房的防滑地板上。几个人一番折腾,他那东西竟然还是软趴趴地垂在下面,一点要立起来的意思都没有。他没骗陈诺白,他真的被迫“改了”,而且以后可能都“不会了”。黄煦的鞋底在他身下的软肉上来回搓弄着:“怎么回事啊?这小子不行了?”黎子阳坐在那儿抛着手机:“这样就没意思了,你让我们今天发什么东西给诺白看啊。”白岚听到这个名字,心里一抖,缩着腿去抓勾在膝盖上的裤子。黄煦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会儿,忽然转身出去了,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几样马具。
直到黄煦把马辔的笼套环上他的脖子,白岚都不敢相信他是想把这些东西用在自己身上。因为极度恐惧,他开始无意识地流泪,一连串的胡话从嘴里疯狂冒出来:“不要!黄少爷!学长!黄煦!不要……”黄煦捏住他的两腮,把口衔塞进他的嘴里勒紧。白岚只觉得嘴角仿佛被生生撕开,火烧一样疼。就连黎子阳都有点被这架势吓到了,放下手机慢慢站起来:“你这……有点过了吧。”“哪里过了?”黄煦把马鞍安在白岚后腰上,一跨腿坐上去,猛地一扯缰绳,白岚整个上半身都被掰得折起来,像一张拉满的弓。白岚无比凄厉地呜咽了一声,整个人仿佛从腰的地方被斩断了,笼套紧紧扣着他的脖颈,皮质的带子勒在他的喉管上,那是一种比溺水更直接的窒息感。黄煦贴着他一字一句说:“牲口嘛,就是这样被人骑的,知道吗?”下半身一凉,刚刚穿好的裤子又被拉了下来,白岚昏昏沉沉别过头,看到黄煦手里拿着的东西。那是一条马鞭,确切的说,是陈诺白的马鞭。白岚不可能认错,因为他有一条一模一样的,是去年陈诺白送他的生日礼物。然后马鞭坚硬的骨质手柄捅进他的身体里,撕碎他,贯穿他。白岚浑身痉挛一样剧烈抽搐着,听到自己喉咙里发出几个几乎不像人声的惨烈音节。
胸口里有什么东西碎掉了,修不好了。
那是白岚最后一次去学校,后来他去求陈天源,说想去别的地方上学,随便哪里,只要不是a市,随便哪里都可以。临别的前一天,他又见了一次陈诺白,陈诺白回家了一趟,两个人刚好在花园里碰上。多巧啊,他们第一次见面也是在这个花园里。陈诺白先开口:“听说你要出国了?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享受豪门阔少的生活了吗,陈、少、爷?”白岚心里、胃里一阵绞痛,这次他没有叫“哥”,也没有叫“少爷”,只是叫他的名字,三个字:“陈诺白。”这好像还是第一次。陈诺白一脸淡漠地看着他:“哦,忘了告诉你了,我叫陈诺,你说的那个人,已经没有了。”
白岚的心脏随着这句话狠狠震动了一下,然后他惊喜地发现它再也不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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