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配喜欢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杏仁茶
陈诺白僵坐在原地,路过的扫街阿姨热心地在他面前停下来:“小伙子没事吧?怎么大早上在路边哭啊?”他想站起来,可是浑身的力气都好像被抽空了,试了好几次都没成功,还是阿姨放下扫帚过来把他搀起来的。喉咙里好像堵着东西,连句最简单的“谢谢”都说不出来,他摇摇晃晃地站在路边拦了辆车回去。
他太想见白岚了,一秒钟都等不了。
家里没人,陈诺白找人问了任舒尔电话打过去:“你带他去哪儿了?”任舒尔半真半假地说:“民政局八点半开门啊,那不得早点出门提前准备准备。”陈诺白头痛欲裂:“任!舒!尔!”任舒尔回他:“切,你冲我发什么脾气啊。不是我把他拐走的好吧,是他自己不想在你那儿呆了,你要想来自己过来吧。”挂了电话陈诺白到任舒尔发来的定位,西涧,仓库那天白岚好像和他提过。还没到西涧的营业时间,陈诺白过去的时候有几个门童在门口扫落叶。陈诺白上去就问:“你们老板呢?”他一晚上没合过眼,形容憔悴,那小伙子明显被他的样子吓到了:“和、和老板娘在、在湖心亭里……”
白岚本来和任舒尔在亭子里喝茶,任舒尔不知道在说什么,白岚被她逗得眼睛弯弯一直在笑。但是眼神触到陈诺白的那一刻,他很快敛了笑意,惊惶又戒备地望着他。“你……你不要怕我。”陈诺白心里一阵发酸,“我来接你回去,我们回家好不好?”白岚不说话,过了一会儿默默摇了摇头。陈诺白只觉得白岚沉默的每一秒都锥心砭骨,他行尸走肉般退了两步缓缓转过身,嘴里自言自语一样默念:“没关系的,你……你不想见我也是应该的,没关系……”白岚盯着他的背影,说:“哥,你流血了。”
那年夏天,真相大白的那一夜,他在陈天源的书房里打碎了一只青瓷花瓶。白岚也是这样,盯着他的手,有点怯有点急地小声叫他:“哥,你在流血。”后来呢,他给了他一个巴掌,摔上门把他一个人关在了漫长又残忍的无边黑暗里。陈诺白心中如有刀绞,眼中灼痛,却已经没有眼泪流下来。
太晚了,一切都太晚了。
陈诺白侧躺在休息室的沙发上,白岚把他的衣服小心卷上去。背上被碎玻璃割破的地方已经结了一层血痂,衣服粘在皮肉上,揭下来的时候创口又裂开了,细小的血珠一点一点渗出来。白岚一边往他伤口上吹气,一边习惯性地软着声哄小孩一样和他说话:“呼呼,不疼,不疼。”说完他自己都愣住了,今时不同往日,他竟然还停在自欺欺人的过去时里走不出来。陈诺白抿了抿干燥的嘴唇,涩涩开口:“我们可以谈一谈九年前吗……”
白岚的动作猛地一顿,陈诺白等了一会儿没有等到回复,扭过头看见白岚弯腰从地上捡起一个东西。刚刚躺下的时候口袋里的东西滑出来了,陈诺白没发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白岚一眼就认出了这个旧手机,他动了动手指在屏幕上按了几下,瞳孔一缩,脸色一瞬间就变了。陈诺白抢身过去把手机夺下来,视频里的嬉笑声、嘲弄声、尖叫声、喘息声一齐冲出屏幕。
他一面将白岚用力按进怀里,一面语无伦次地细声安抚:“不要看,没有了,删除了,没有了,别怕。”陈诺白心乱如麻,有太多话想说,开口却只觉得艰难万分,不知从何说起。
“我知道现在说这种话很无耻,你也不一定相信。”
“关于这整件事情,我完全不知情。”
“昨天才知道。”
“我真的没想到他们会对你……”
“白岚,我从来没想过伤害你,从来没有过。”
“一秒钟都没有过。”
“现在说什么都像在狡辩,我真的、真的不知道怎么补偿给你。”
白岚额头抵在他的肩上,无法克制地簌簌发抖,连牙齿都在打架,过了好久才吐出几个飘飘忽忽的气音:“哥,我从第一天就在等你,你怎么现在才来啊?”
第二十四章
白岚是被吻醒的,脸上有点痒,他想用手背擦一下,结果手刚抬起来就被人一把捉住了,从指甲盖一路吻到手腕。陈诺白捏了捏他的手心:“宝,起床吗?”白岚眯着睡眼看他:“你要出门吗?”陈诺白抓着他手腕晃了晃:“陪我去上班吧。”“不要。”白岚翻了个身背过去。从西涧回来到现在他们已经呆在一起超过七十二个小时了,白岚洗澡的时候陈诺白也一直跟着。其实白岚想问你是不是怕我死掉所以才整天整天看住我的,可是他不敢问,怕陈诺白知道他有病。
陈诺白到公司的时候,发现办公室那层围满了人,正在大张旗鼓地换家具。管内勤的是个挺着啤酒肚的中年男人,戴一副厚厚的眼镜,秃顶,驰骋职场多年,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陈诺白皱了皱眉:“大清早的干什么?”那主管立即笑嘻嘻地迎上来:“陈总,这不是想给您换套新办公桌椅嘛,上一任的东西都帮您扔了,留着多晦气,您看了心里也不舒服。”白岚走出电梯就听到这句话,一时间僵在原地尴尬万分,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胡说八道什么东西,扔哪儿的给我去哪儿捡回来,有病。”陈诺白面色一寒,“还有,过来跟白总道歉。”
一圈人面面相觑,这几天大家私下里都在添油加醋地议论,整理整理都能写出本小说了。上部从四年多前的股东大会说起,正牌继承人在来公司的路上惨遇车祸,私生子趁机夺嫡上位;下部说皇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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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薪尝胆多年后卷土重来,表面不动声色,私底下早已安排好一切。四年后的股东大会也不知道怎么就把篡位的小三儿子弄进医院了,看来这是要亲兄弟明算账,一命还一命了。结论是如今改朝换代,大家说话办事都机灵点,夹紧尾巴准备迎接新总裁吧。谁想这第一天就华丽翻车了,马屁拍在马腿上,传说中血海深仇的兄弟俩居然亲亲热热一起跑来上班了。什么玩意儿?这神仙打架怎么总是凡人遭殃啊。
陈诺白没料到会出这种状况,他有点后悔带白岚过来了。不过白岚好像没太放在心上,坐在沙发上看《住宅巡礼》,中间还抱着靠垫眯了一会儿,估计是今天起得太早了有点困。中午梁叔提着保温桶过来送午饭,陈诺白都有点舍不得叫醒他。白岚从住院就开始暴瘦,一天天的人都要瘦没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喂胖点。今天准备的是猴头菇乌鸡粥,陈诺白监督他喝了两大碗。白岚喝完就躺在沙发上像只翻着肚皮等主人过来摸摸的小狗崽,陈诺白直接把他抱起来搂怀里特响亮地吧唧亲了一口。白岚的脸肉眼可见地腾一下红了,陈诺白揉着他圆滚滚的小肚子:“白总这就害羞了?”白岚目光热切地盯着他脉脉看了一会儿,突然跳起来跑去把办公室的门反锁上了,转身就拽着陈诺白的领带把他拖进了后面的休息间里……
下午陈诺白去楼下开会,不放心白岚一个人呆着,特意找了个新来的小实习生去陪白岚聊天。会开到一半,外面突然闹哄哄的,陈诺白一问才知道,是“夫人来了”。听说白敏来公司的次数不多,但没有哪次不是颐指气使、兴师动众。照理说陈诺白早该和她见一面了,可是这段时间他一颗心全挂在白岚身上,加上在仓库里白岚说的那些话,陈诺白一直没踏出这一步,没想到白敏倒是先坐不住了。
陈诺白一上去就看到那个实习生一脸紧张地站在走廊里,说是无关人士刚刚都被赶出来了。办公室的门紧闭着,隐约能听见里面的说话声,只有白敏的声音,一开始还只是气急败坏,越到后面越疯狂。
“白岚你是不是废物?!握在手里的东西也能被人抢了去!”
“我上次就提醒过你、问过你公司是不是出事了!你说没有没有,还叫我放心!”
“你是不是那时候起就诓我呢?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胳膊肘往外拐的东西!”
然后有东西砸碎的声音。
“不对!不对……你一早就知道了,你和唐玉玲儿子就是一伙的!你一直在帮他!不要脸的东西!”
“哈,我都快忘了,你说你喜欢他!在我面前没脸没皮地说过你喜欢他!”
“我早该发现了你和他有一腿!这么多年你一直在骗我!”
“卖了亲娘和公司你现在倒是逍遥自在过得很开心啊!”
“他早就该死了!四年前他就应该死了!”
最后,陈诺白听到白岚的声音,白岚平日里总是温温顺顺,很少语气这么冷硬的说话,有那么一瞬间陈诺白甚至看到了陈天源的影子,白岚只说了一句话
“妈,我以后要为自己活了。”
那天一直到睡前白岚都很忐忑,白敏被他气走的时候陈诺白就站在门口,他摸不准陈诺白什么时候来的,听到了多少,可是陈诺白不提,他也不敢问。晚上白岚喝了杯热牛奶,又去刷了一次牙,回来看见陈诺白躺床上叫他:“心肝,过来。”白岚有点不习惯,总觉得一切太不真实像在做梦,不知道哪天睁开眼就醒了,什么都没了。他走到床边,还没站稳就被陈诺白一把拉了下去,滚倒在软绵绵的床垫上,陈诺白从背后抱着他,圈住他的腰把他牢牢锁进怀里。什么都不做,就只是这样单纯地抱着。两个人的呼吸声交缠在一起,陈诺白温热的鼻息轻轻微微拂过白岚的侧脸,白岚的耳根很快就红透了,软骨那儿变成了透明的粉红色。
“哥?”
“你……”
两个人几乎同时开口。
“你先说吧。”白岚偏过头,后脑勺的软毛蹭着陈诺白的鼻尖。
“都告诉我吧,全部。”陈诺白深吸一口气,“四年前,四年后,从头开始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
白岚的脊背僵了一下:“你今天……在办公室听到了?”
陈诺白嗯了一声,了手臂把他搂得更紧一点。
白岚断断续续乱七八糟说了很多。
“……对不起我说谎了,四年前,不是我。”
“我发现得太晚了,开车去追你,你一直不接电话。”
“接通已经来不及了,我赶到的时候,你……”
“我想过的,你现在好了痊愈了,不需要我了。我死了以后,公司就还给你了,她靠西涧的入可以生活。你们都可以各自过得很不错。”
陈诺白听到那个字整个人都不自觉地狠狠震了一下。
“这几年她没有再做过别的事情,我以为她没有那种危险的念头了。”
“好像是我想得太简单了。”
“那时候梁叔不想干了,我拼命拼命把他留下来。我知道他不喜欢我,可是他是看着你长大的,一定会好好对你。有梁叔照顾我比较放心。”
“还有唐老师,因为开始去上班,不能天天在家,我要给你找个家庭教师。每个过来应聘的,我都查过底细。我知道她是夫人的堂妹,是你小姨,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来寻仇的。但是没关系的,只要她对你好就行了。”
“后来你的医生换成了黎子阳,挺好的,他是……你最好的朋友,不会害你。”
“我让全世界都站在你那边,这样好像会感觉不那么罪孽深重。”
“还有公司,我已经很用心在经营了,还是没能原原本本还到你手里。对不起。”
“最难的一段时间,快度不过去了,任学姐出来帮了我。”
“她姐姐任舒亦离家出走惹怒了家里的长辈,她想趁势卖乖结婚。”
“我要稳住公司,她要稳固地位,我们都很需要这段关系,所以我们决定合作。”
“我只是不想把公司搞砸掉,这是你的东西,我想完完整整还给你的。”
“如果我死了,这件事任家那边可能会有点麻烦。这一点我没有早点考虑到,对不起。”
“其实你只要说一句,我会马上把公司给你,可是你没有。”
“我一开始还幻想……你会不会也舍不得我,会不会也舍不得这样的日子。”
“后来,直到后来我发现了黄煦的小动作,才知道原来你没有舍不得啊。”
“只是不信任。”
“这也是应该的,确实是我抢了你的东西,你怎么可能相信我这种人?”
“梁叔、唐老师、黎子阳、黄煦他们都有在帮你,其实我知道的。”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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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坏地想不要这么快结束不要这么快结束啊,我还没想好怎么度过没有你的日子。”
“原来不是你需要我啊,你的世界明明很热闹,是我搞错了,一直都是我需要你。”
“还有最后一件事。”白岚顿了很久,倦倦地闭上眼睛,指了指自己的心口,“我这里生病了。”
陈诺白低下头,隔着一层泪水轻轻吻着他的后颈:“没事的,没关系,有我在呢,以后哥哥会陪着你的。”
第二十五章
白岚每个礼拜三下午去医院,他不喜欢陈诺白陪着,一般都是吃过午饭陈诺白送他过去,下班再过来接他。那天陈诺白拾拾刚准备下班,忽然接到白岚的电话,说不用过去接他了,他在医院附近偶遇了任舒尔,两个人一起吃晚饭,要稍微晚一点回去。陈诺白心里立马就不爽了,他算是看明白了,任舒尔从小学三年级就瞄上他弟了,到现在还贼心不死!这a市这么大块地儿还能偶遇,几千万人口就他俩走一条路上对上眼了,骗鬼呢?可是他面上又不好表现出来,只能酷酷地说:“哦,我刚准备打电话给你,我这边正好也有个饭局。你吃完早点回去,还有,不准喝酒听到没有!不准跟她去酒吧玩!”
然而陈诺白没有饭局。他在公司多留了一会儿,回去梁叔已经准备好晚饭了,陈诺白有点心不在焉,没吃几口菜就放下了筷子。他去阳台抽了根烟,然后跟白岚的主治医师通电话问了一下今天的情况,医生说白岚态度很积极很配合,症状已经有一定程度的减轻,以后可以隔半个月过来一次,但是切记不能擅自停药。陈诺白一面答应一面低头看到任舒尔的车开进了院子里,过了好一会儿白岚才下车,这画面好像有点眼熟。
白岚一开门就看到陈诺白杵在门口,一只脚穿着拖鞋,一只脚上的皮鞋还没脱下来:“哥你也刚回来啊?”陈诺白用鼻音轻轻哼了一声:“干嘛,你希望我晚点回吗?”白岚被他问得一脸莫名:“不是啊,我以为你有应酬会晚一点。”陈诺白装模作样地把半分钟前刚穿上的西装脱掉扔沙发上:“你们晚上吃什么了?”白岚老实交代:“一家新开的日料。”“……日料?”陈诺白皱了皱眉,“你吃生的还是凉的了?”“没有,我点的茶泡饭。”其实吃什么倒是其次,那家店的装潢很有意思,虽然开在闹市,用餐空间却很开阔,中堂的庭院式设计给了他很多灵感。不过陈诺白应该对这些不感兴趣,白岚就没多说,反过来问他:“你呢?”陈诺白随便编了几个这个公司的甲总、那个公司的乙总,说还行吧谈得挺顺利,结果话音刚落,肚子就咕叽叫了一声。靠,好丢人。
白岚也没怀疑,把手里纸袋递给他:“没吃饱吗?我买了一盒樱花布丁,但是不是以前那家店的,在日料店看见就买的,你尝一下?”“我才不吃这种东西!”陈诺白一下就有点说不出的烦躁,“白岚你心里是不是还惦记那傻子呢?”“……你怎么又来这套。”白岚有点无奈,在这件事情上陈诺白简直幼稚得完全不讲道理,哪儿有人成天吃自己醋的?
陈诺白的神奇语录包括但不限于:
“不要再买儿童牙膏了!你是不是又想他了!”
“你以前都主动抱着他睡觉的,怎么现在不抱我?”
“我不喜欢吃甜的,喜欢甜的是他,我告诉你我现在很生气!”
“你和我呆一起十一年,你和他才呆一起四年,怎么也应该喜欢我多一点吧?至少要多两倍吧?”
陈诺白刚准备气势汹汹地顶回去,结果肚子很不合时宜地又咕叽咕叽叫了两声,顿时气势全无。白岚憋着笑放下东西去厨房:“给你做个三明治吧,早上看到冰箱里好像有点蔬菜和蟹柳。”陈诺白这火发得一鼓不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盘手坐沙发上十分难受。白岚把食材都拿出来,正准备洗牛油果,听到背后传来脚步声,陈诺白进来了。他没回头,手上动作没停:“等一下啊,没那么快,东西都还没……”陈诺白不声不响,一手搂过他的腰,另一只手直接绕到前面解开扣子拉下拉链,然后整个手掌缓缓覆了上去。
白岚整个人都随之震了一下,说实话他还是有些不习惯,但是比一开始已经好很多。最开始的时候,他对这种事情只有抗拒,全身心的那种抗拒。陈诺白的每次触碰都只是换来他的无动于衷,这让他感到无比羞耻和自责,甚至一度在神状况上出现病情的反复。陈诺白私底下一直和医生有交流,按医生说的循序渐进慢慢来,一段时间下来,白岚的态度明显已经软化了很多。
陈诺白一手划过白岚的腰线,另一只手隔着布料轻轻托了托白岚的小兄弟,手指一翻就把内裤拽了下来。白岚下身忽地一凉,呼吸都滞了一下,比起愉悦,其实还是尴尬更多一点:“哥……”陈诺白仍然没说话,只深深看了白岚一眼,然后屈膝蹲了下来。白岚脑海中突然浮现了一个词,潮湿。他不知道这个词能不能用来形容眼神,但是陈诺白刚刚看他的那一眼,确实可以称为“潮湿的眼神”。
陈诺白伸手小心握住白岚的两只卵蛋,附身凑上去在他白净的分身上吻了一下。白岚已经开始呼吸困难,他靠在案台上,手在背后不自觉地扣紧了水槽边缘,腿有些发僵,太阳穴突突跳着,只觉得万分紧张。陈诺白安抚似的在他腰上摸了两下,再一低头竟然直接张嘴把他的东西裹了进去。白岚脑子里嗡的一声,下一秒他知道陈诺白刚刚为什么不说话了,因为陈诺白嘴里含了东西。
白岚低头望着陈诺白的发顶,如坠云间,感觉分外不真实,手心里已经渗出热汗了。柔软又火热的口腔包着同样柔软却冰凉的樱花布丁,绵绵密密地将他身下的软肉紧紧拥住,到这个地步了一般人不可能一点反应也没有,可是白岚却真的只能感觉到一半凉一半暖的温度差,积攒的懊恼和烦闷很快又隐隐冒出来,心中不涌起些退意,白岚整个人往后缩了缩。陈诺白跟过去,舌尖灵巧地上下一翻,顶着布丁贴在白岚的龟头上滑了半圈。湿滑又冰凉的陌生触感让白岚微微一震,脸上浮现出一个困惑又迷蒙的表情。
陈诺白一面揉搓按摩白岚的卵蛋,一面投入地深深浅浅吞吐着他的性器。布丁在软绵绵的柱身上没有规律地上上下下、轻轻重重滚动,平的那一面像冰块贴着,圆的那一面像雪片掠过。陈诺白在这种事上也没有经验,加上嘴里还含着这么个不小的东西,时刻注意着不要弄碎,好几次差点把自己噎到,一会儿就憋得满脸赤红。涎水开始从嘴角滴答滴答淌下来,白岚那里还是毫无动静,陈诺白心知他又想逃跑,双手将他紧紧按向自己,时间一长腿有些发麻,他干脆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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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跪了下来,忘情地伺候着嘴里的东西。
舌尖舔过马眼,往下轻轻压住龟头冠的边缘,来来回回似有若无地滑动,然后一抿嘴唇忽地把前半段全含了进去,用力一吮。白岚本来万分失落,脑中只剩难堪二字,到这里鼠蹊竟然隐隐约约腾起些难言的酥麻,这种感觉太陌生了,以至于他膝盖都有些打颤。很快陈诺白也感觉到了,嘴里的东西发生了很细微的变化,柱头终于不再低垂着抵在他的舌根,而是扬起来一些顶到他的上颚的肌肉上。
陈诺白一脸惊喜地抬眼望向白岚,白岚看他双颊绯红,眼睛里兜着亮闪闪的生理泪水,奇妙的感觉一波波漾上来,分身竟然挺起来涨大了一小圈,把陈诺白的嘴巴撑得满满的。白岚绵绵地喟叹出声:“哥,还要……”陈诺白握住他的东西,深吸一口气,一埋头全吞了进去。布丁在口腔和肉柱之间咚咚弹动了几下,终于被压碎成了好几块,随着陈诺白的动作左右游移着。
白岚急促的喘息声几乎带出些哭腔,“奇怪”的感觉甚至盖过了“欲望”本身。他不自觉地急切往前挺送腰身,伸手扣住陈诺白的后脑把他按得更近一些。陈诺白的喉头猛一下被他的顶端填满,有那么几秒完全窒息了,感觉快晕过去了,但是他没有动,由着白岚没轻没重地瞎弄。其实整个过程很快,白岚眯着眼睛胡乱顶了几下,过了一会儿整个人一颤,稀稀拉拉泄出来一些热乎乎的体液。
陈诺白猝不及防,被灌得呛了一下,从他身下撤出来,弯腰吐出一堆混着液的布丁碎碎,然后转过来摸了摸白岚的小兄弟,怎么说呢,那表情就好像在说宝贝你真棒、宝贝你做得好一样。他一头一脸的汗,累得够呛,盘腿往地上一坐,仰头看着白岚,笑得狡黠又骄傲:“看见没,我比他厉害吧!让你硬起来的人是我!我只用嘴都能让你硬起来!”
白岚本来还沉浸在陌生的快感里没回过味来,被他这话一说脑子里瞬间像过电似的兴奋起来,眼睛一弯:“是吗?那我用手就能让他哭出来,你要不要试试?”陈诺白嘿嘿笑着准备开溜,刚站起来就被白岚拽着领带逮了回来。他心里咯噔一下,白岚这个表情,太危险了,总觉得明天好像上不了班了……
尾声
第二年秋天,白岚把白敏送去了a市最好的疗养院,这是他和陈诺白商量以后共同做出的决定,自此这场横跨两代、绵延几十年的悲剧故事好像终于画上了休止符。白岚心里很清楚陈诺白不追究是怕他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但他却无法做到心安理得,这已经是对三个人而言最好的结果。
白岚每周末去探望白敏,或许看清大势已去翻不出什么浪头,她已经不像最开始那么歇斯底里。那天白岚过去的时候,她和隔壁房间的女人坐在花园里喝茶谈天,聊各自的丈夫和孩子。白岚之前了解过,这位很有气质的阿姨已经在这里住了六年,丈夫常年在外地经商,女儿在英国工作。白岚给白敏带了一套新茶具,叫了一声:“妈。”“岚岚来了啊,快过来坐。”白敏站起身把他迎过来,拍了拍他的手背,“小吴阿姨的女儿下个月就回国了,到时候你们见一见一起吃顿饭!”白岚不好拂了吴阿姨的面子,当下只好先客客气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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