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死也要OOC[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不是风动
桑意脸色灰白,微张着嘴唇喘气,谢缘俯身再次吻住他,同时手下快速一抽,将拔出的箭头丢在一边,紧跟着用药棉压住出血处,将他挣扎的动作压在怀里。
“别怕,没事了。”
他舔了舔自己嘴唇上被桑意咬出的齿痕,自己亦是浑身冷汗。好在桑意的血已经慢慢止住了,在他的怀抱中昏睡过去,谢缘感受到他的呼吸逐渐平稳下来,终于松了口气。
外面人声渐去,谢缘知晓自己的人在寻找他的踪迹,而且多半已经正面遇上顾氏的人马。
天暗下来的时候,桑意醒转过来,瞧见他望着外面,晓得他在想什么事:“你不担心……你的人?”
谢缘淡声道:“我的人就在这里。兵符和总督印我留给他们了,我手下的人没这么好糊弄,副队十二人个个挑出来都是顶天立地的男儿,个个都能替代我的位置,不至于少个我就乱了阵脚。”
桑意道:“哦。”过了一会儿又说:“他们不会放弃找你的。”
谢缘笑:“那要怎么办?夫人,快想一想,这山洞后的路可以走去哪儿?”
言谈间,竟然没有半分想要回去的意思,大约是想跟他在这雪山里待到天荒地老。
桑意嘟哝:“我又不是智多星降世,哪里知道。”
“是吗?我看你晓得的奇奇怪怪的东西多得很,连白虎的洞都能找找,说不定你知道呢。”谢缘看他神恢复了,于是喂他浆果,再把找到的烤兔肉干给他吃了一点。
桑意嚼着没什么味道的肉干,就着谢缘捂热的水囊喝了几口。
系统提示:【这个山洞走到尽头是雪山北面。】
桑意于是道:“那我就勉为其难地推算一番罢……这个山洞走到尽头是雪山北面,我可以从那里下山,去东诏那边养伤。”
谢缘看他。
桑意笑了:“你真的要跟我私奔呀?”
谢缘避开他的视线,低声问:“你……愿意吗?”
好比少年人向心上人求爱,这一声中甚而还带着几分忐忑。
桑意沉默了一小会儿,眼里一片清透:“我愿意,可是卿卿夫君,这次也等我好不好?”
谢缘嗓音沙哑:“……好。”
桑意本来就体弱,这次受了大伤,本以为会撑不过去,不过谢缘前些月整天带他出去吃吃喝喝,回家了要他演武练刀,带得他整个人都圆润了一圈,底子也好了不少。
一夜过去后,伤口处的疼痛过去后,他竟然能勉强走动了。
他醒来时谢缘并不在身边。谢缘一夜没睡,单枪匹马出去猎了一头鹿回来,放了血给他喝。鹿血凝成干涸的血块,浓烈的血腥气直往人眼里冲,桑意捏着鼻子灌了半碗,这才苦着脸求谢缘:“不想喝了。”
谢缘道:“那先放着,过会儿再喝一点。”
桑意虚弱道:“鹿心鹿茸鹿血夫君就留给我罢,我回头去东诏卖大补丸,指不定就一夜暴富了。”
“哦,你想得这么远?”谢缘捏捏他的鼻尖,“看来是快好了,神头挺不错。”
两个人待在山洞中,谢缘靠着石壁,桑意靠在他怀里,偏头就能看见外面的雪白天光。几天几夜,两个人话说不尽似的聊了许多,从童年聊到青年,从天南地北聊到个人喜好。
谢缘慢慢跟他讲他的童年,少年和青年,他生长于压力与厚望中的灰败的前半生。他并不善感,讲起来也干巴巴的,讲他在学堂中日复一日地背书、写八股,揣着老成模样参定天下,讲他在军营中摸爬滚打的经历,讲他九死一生的战役。桑意听着,也问他许多问题,随口问他边关的落日黄沙,跟他聊军中的小秘密;桑意的本有的经历与谢缘其实是重合的,说起来也不会觉得烦闷,反而觉得讲不尽似的,打靶守夜之类无聊的事也能被他说出十分趣味来。
谢缘在心中慢慢揣度眼前人的模样:应当同样是军中成长起来的人,大抵也有过一段很苦的经历,性子说到底还是爱玩贪懒的,正经时刻又再认真冷静不过,善断而不好算计,骨子里……却还有些天真与孩子气的影子;这大约是他现在与以往唯一的共同之处。
桑意跟他胡扯:“我为什么刀法这么好,是因为小时候偷偷离家出走,出去找了个卖烧饼的师父。他教我切烧饼,还要切那种特别薄的千层饼,闭着眼一刀下去,一层不乱,不多不少,这可比所有的武功都要难得多。我师父行走江湖有个绰号,叫烧饼大侠。”
谢缘道:“哦,那你叫什么?”
桑意眨巴眼睛:“我叫饼铛。”
谢缘低低地笑,声音沉淀在胸腹中,桑意抵在他身前时,能感受到微微的震动。
“为什么我知道这么多,哎呀,这个就很不好意思说,大家和我一样都疑惑了很久,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大约是先天就这么聪明,智力超群,我也很没有办法。”
“恋爱经历?不,没有,你是我第一个喜欢的人,也会是唯一一个,我保证。”
有时候他讲得太多,说到一半就困了,歪在谢缘身上睡着。谢缘就把他抱紧一点,轻笑着同他一并入眠。再过几天,桑意恢复到能跑能跳的地步,不怕死地用盐水湖的水洗澡,直到发现碱水把他脚踝的一块皮烧白了,谢缘这才拎着他回了山洞,思忖道,是时候下山了。
两个人便穿过漆黑幽深的山洞,谢缘背着他,深一脚浅一脚地踏雪去了山下。东诏与番邦国度交界处,各色人等都有,他们两人的面孔也并没有多么突兀,谢缘付了钱,给桑意买下一个小木屋,又为他打点好一切事宜,这才同他告别。
“短则三五月,至多不过一年,我会过来找你。”谢缘低声道。
桑意踮脚去吻他,又故意撒起娇来:“不走了好不好?相公,夫君,心肝宝贝儿。”
谢缘被他撩得上火,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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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这人笑嘻嘻地问:“喜欢我吗?你到底喜不喜欢我嘛。”
谢缘顿了顿,什么都没说,直接把人按去了床上。桑意在困倦中浮浮沉沉,自然也忘了再问他有关喜欢的这回事。只是末了,谢缘抚摸着他的唇角,轻轻道:“你问了我四次了。”
桑意跟他装傻:“啊,什么四次?”
“问我喜不喜欢你这件事。”谢缘道,“我不介意你是北诏人,也不介意你以往瞒着我这层身份的事,所以……你不用担心。如果还有什么顾虑”
桑意顿了顿,抬起眼睛看他,最后摇了摇头:“不,现在没有了。”
“没有了?”谢缘问。
他看到他的小将军认真点了头,心上那最后一丝疑云也消散了。他揽着桑意,低声问:“所以你当时,顾虑的也是这件事?你同我那般说话时,也是因为顾少桉的人在监视你吗?”
如同他没回答桑意的问题一样,他也没有等到他的回答。桑意抓着他的肩膀,凶狠地吻了上来,将他剩余的话堵在了口中,谢缘垂眼看他,望见自己的心上人眼中掠过一层非常浅淡的失望。
而后闭上了眼,就像经人触碰的水中月一样。谢缘怀疑自己看错了,但他知道那并不是错觉。
两人几番缠绵,不知时辰,最后还是迎来了分别的时刻。
桑意立在门前对他微笑:“不用担心我,你去罢。”
谢缘低声道:“你累了。”
桑意不置可否。
他是真的有点累了,除开身体上的伤病外,刚刚谢缘那番话要是继续说下去,他九成九要被系统给活剐了。既然自己这一世的身份已经无法洗白,他决定直接放弃。
然后跟谢缘一起度过余生。
他一直送他到雪山下。谢缘亦没有跟他说太多的话,只摸了摸他的头,而后将一对绿玉石的耳塞进他手中。
谢缘道:“带着。”
桑意接过来,发现是他上次同他出去时同长刀一起送给他的那一对。谢缘不自然地握着配刀,有些刻意地把刀扣往他眼前凑银质的,嵌着几枚剔透晶莹的绿玉石,在日光下反射出无穷光,同那副耳形制相同,是一对。
桑意笑了:“你送我这个干什么?”
谢缘瞥了他一眼,板着声音道:“信物。”
桑意又问:“那你的那一份在哪里?不会是这个刀扣罢?为什么我的是耳你的是刀扣?”
“因为丈夫在外声声苦……都能被媳妇听进耳中。”谢缘面无表情,耳根却透出一点隐红,“那个刀匠说的。”
桑意又笑,谢缘不再看他,转头就走,走出十几步后,听得身后人清朗的声音:“好,我听着。”
桑意说听着,倒也真的认真听着。他让系统开启了谢缘的实时定位,每天没事就瞅几眼,大致了解一下谢缘的安危,也知道谢缘回到了北疆营地大约在处理顾氏的事情,又去了京中一趟面了圣大概是给这件事尾,而后回到了江陵。
系统:【似乎出了一点问题,他为何始终不肯说喜欢你?】
桑意随口道:“大约是别扭罢。”
【那么你需要脱离这个世界吗?】
“我没有完成任务,选择脱离这个世界的话,以后的世界会有什么不同吗?”
【会。这个世界算作你攻略失败,下个世界中的绑定对象将是谢缘以外的随机人选,就和以前一样。】
【另外,经我估算,你在谢缘的世界中所花的时间与经历风险值都远高于以前的任何世界。你花了三十七个世界的经验值换来锁定谢缘为攻略目标,我认为不值得。】
桑意似乎有点生气,他冷声道:“谁说不值得?我下个世界还要找他,下下个世界同样要跟他在一起。不脱离,谁让我脱离我跟谁急。你拿了我的经验值还这么嗦,早点闭嘴吧你。”
系统:【……】
【好吧,那你需要“飞来横祸死翘翘”大礼包吗?生死关头,他会说喜欢你的,这也是许多快穿者惯用的杀手锏,完成任务的同时脱离快穿世界。】
“那城主他不会很伤心吗?”桑意讶然道,“他既然已经爱上我了,而且是我主动勾引的,那么我便要对他负责,说到底,是城主也好,是别的哪个小姑娘也好,我既然得到了这份感情,我便也不能随便放弃。我本来就是他的人,你也不用担心我有心理障碍。”
系统:【……】
【你真是个好人。】
“谢谢。”桑意平静了一下,认真道谢,“虽然我穿越了,可我也不是玩弄感情的人啊!再说了,我要是这么干了,等我回到现实世界中的话……”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口,却在心中默默地想道,若是等他回到了现实,谢缘要做的第一件事恐怕就是打死他罢……
日子流水一样地过,从几天到几月,再从几月到一年。桑意远在东诏,期间又去番邦各地游历了一番,朝堂事离他十万八千里。然而这短短十二个月里,朝局中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谢缘以一人之力倾覆了整个顾氏,翻出顾氏害死桑少将军、栽赃旁人的证据,清扫了其下依附的喽附庸,而后慢慢放权,有意为自己培养一个继任者。
他拒绝了皇帝邀他做宰相的提议,少阳公主的母妃意图招他做驸马爷,亦被他一口回绝,理由是家中夫人逝世,此生再不续弦。他再未回过将军府,再不曾提起有关桑意的任何事,所有人都以为他深陷在桑意的背叛与死的打击中换不过来,唯一模糊猜出一些的,只有他身边的副官。
那副官已经接受了军中大部分的事物,所有人已经默认他便是谢缘之后的江浙军主。他每天跟在谢缘身边做事,看着他沉静如水的面庞,却总是不想起那日在雪山中谢缘那一番反常的举动,他曾在事后多次回想,怎么想怎么觉得,谢缘那次是有意甩开他们,说不定打算一去不回。
他当时看他时露出的那个笑容,分明就交代了他这一切。他是喜悦的,他放心把一切事务交在他们手中,因为他找到了自己想要找的东西。
那次他们在雪山中寻了他整整十多天,未见他的身影。他们在雪地里发现了他的将印与虎符,说明谢缘是彻底放纵了一回,打算抛弃一切的身份地位,去往某个未知的地方。那个地方是哪里,有什么人,他们一概不知,副官只晓得,他们一向稳重自持的军主,大约还有未曾被人见过的一面。
两年后,谢缘弃官隐退。圣上百般挽留不得,也只得到一句平淡的回复:“臣前半生献给陛下,后半生陪伴发妻,将去往内人故地,为他守陵。”
世人皆称不可一世的江浙总督竟然如此深情,又叹又奇,不少人想找到他,写一出凄美戏本子,或留下故事供人传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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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们都没找到他。
谢缘去了一趟江陵,而后日夜兼程赶往东诏,去了雪山脚下。他原先承诺的是一年,此刻迟到了整整一倍的时间。他找遍了雪山下的小木屋不见人,找遍了集市街市也不见人,最后他回到了那个木屋中,天光乍破时被外面的喧闹惊醒,当中有他日思夜想的声音。
他出门一看,门外路过一支走商的骆驼队,里面混杂着各色人等,载着铃铛与货物叮叮当当地从溪水上游走下来。有个穿红衣的年轻人长发竖起,眸光如星,耳边坠着绿玉石的耳,透着一种野性与妖异混合的美,好看得让人几乎移不开视线。
谢缘迎着他走上去,年轻人却转身就跑,然而步伐虚浮,好像在故意放水一样,谢缘三两步追上了他,急切地把他拽进自己怀里,笑声和说话间的雾气缓缓贴近他,温暖又真切。桑意大笑着紧紧抱住他:“你回来了。”
谢缘吻着他的额头,将他紧紧地圈在自己怀中:“我回来了。”
两人便在这里住下,过了很长一段时间自由自在的日子,而后他们拾行装,去了更北边的国度游玩,他们笨嘴拙舌地学着好几种新的语言,每天划拳决定谁去泡茶洗碗,光阴如白驹过隙,然而两个人都像是不会老去一样,玩累了便休息,休息够了再出去见识世间风光。
他们也偷偷回了江陵几趟,现世安稳,谢缘指定了一片芳草萋萋的荒野,背靠山川湖泊,是他们二人百年后共同的归处。
每一天早晨醒来,桑意都要问一遍:“你喜欢我吗?”
与上次不同,谢缘再也没问过他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他只是惯例性地给他一个深吻,算作回答。系统因此进入了超长的待机时间。
有一天,桑意又问了一遍:“你喜欢我吗?”
谢缘吻过他后,忽而看着他微笑道:“你说一个人若是原本不喜欢某个人,却因故要与他共度一生,假装喜欢,你觉得这算喜欢吗?”
桑意眨巴眼睛:“啊?不是好多小姑娘都这样,拗不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嫁了,也只能与丈夫举案齐眉相敬如宾,我想这样是不快乐的。”
“我说的不是她们。”谢缘的眼里漆黑,深不见底,“小桑,你快乐吗?”
“我觉得挺好。”桑意有点没睡醒,抱着他的手臂蹭了蹭,闭眼又睡了。
谢缘轻轻地道:“我觉得这样也很好,也许一开始有些不甘心,但若是那个人肯装作喜欢一辈子,同我……一辈子在一起的话,假的也变成真的,是真喜欢。我也没什么好遗憾的。”
他记得他给予过他的一切,他是这么喜欢这个人,以至于分别前看见的一丝失望也被他放在心头仔细珍藏。他的小桑说过的每一句话、曾经递给他的每一个眼神都是如此生动深刻,以至于他牢牢记在脑海中,在他与他别离的两年间时刻回放。
所以他去了一趟江陵,走过那边的街市人群,看过桑意口中曾经提到的良田井口与城主府邸,有什么东西隐约浮上了他的心头,好比已经忘记的梦境一样,抓不住,放不下,百般怅然。
他将此事压在心底,在往后的二十多年间内,慢慢消磨,最后成为一颗打磨光滑的宝石。二十年后,青山埋骨,桑意和他一起感染了瘟疫,两个人手拉手去看了墓地,互相给彼此的墓碑刻字,然后相拥着入睡。
桑意比他早一天走。
这天,谢缘在晨间醒来,没有等到一如既往的那一声:“你喜欢我吗,夫君?”此时他便知道,这场大梦是真真正正地结束了。他偏头看身边人的侧脸,白净温润,仅仅由于病痛而显得消瘦,但仍然是那样好看。
他联系了友人,将丧事拜托给他们,抱着他一并跨入了他们最后的床榻中,按的是夫妻合葬的礼制。他感到自己心脏的跳动正在逐渐变得微弱,这一生回放在眼前,最后定格在他们相见的那一幕。大雨倾盆,清脆的刀刃刮擦的声响,画着点墨江山的白伞,年轻人晶亮的眼眸。
【滴,已为你锁定攻略目标,你的目标是谢缘,请知悉。】
这是什么声音?仿佛跨越时空响在他脑海里,这声音不是对他说的,微茫老旧,转瞬即逝,将他带回他们初见的那一刻。
公子留步。你如何知道这些事?你我原本认得吗?
我当然认得你啦,只是你现在什么都不记得,可能不太认得我。
他的心脏一阵紧缩
这一刹那,灵台清明。
他见识过的所有繁华浮生、风光霁月都并成此刻,并成一方名叫江陵的山城,并在那山城中的一方府邸,在那府邸中的书房中,他看见自己点灯闲坐,偏头去看身边一个认真看书的年轻人。是军主与军师的模样,是像情人又像家人的模样,是一人心许而另一人不察的模样。
他怎么会不记得?他竟然会不记得?
他唯独不会知道,那个人跨越三十七个浮沉人世,只为换得从此与他绑定,期盼着他能记起。
“我喜欢你。”他终于想起来何为现实,嘶哑着声音说道。“小桑,我喜欢你。”
怎么会不记得?
那是他见了第一眼就想要留在身边的人。从少年到及冠,他喜欢他,整整十四年。
【叮,“我喜欢你”四字声纹录入完毕,神能量获取完毕,恭喜你完成本世界快穿任务。即将回你的灵魂,投往下一个人世中:在那里,你是一个梨园青衣,谢缘是你的东家,也是你要伺候的金主。确定继续锁定攻略目标?】
“确定。这是什么奇怪的身份?”桑意的灵魂飘出来,仔细观察着棺材中的两具人形,企图也看一看谢缘的魂灵长什么样子,但他未能如愿。
谢缘和他一起嗝屁了,不过好在他死后,谢缘终于还是说出了那句话,他得以有机会去下一个世界中找他。
【也就是床榻之臣的意思。然而不要太过乐观,这一世他对你的好感度为10,成就等级为“不咸不淡”,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请你加油,么么哒。】
第28章.皮两下的章节标题
“咱们这一行红了,若是背后有人的红法,千万记得恃宠而骄,能捞就捞,别指望能有多长久。互相利用的关系,谁也别去计较那几两真感情,省得赔了夫人又折兵。”
桑意撩起青色矮轿的帘子,听得身后的老师父中气十足地一声斥责:“小桑,听到没有?说的就是你。那位爷现在肯包你,那是你的福分,该拿什么就拿,谁也不欠谁,可别扯着你那颗真心去贴冷屁股。最忌讳说什么喜欢啊爱上了,这是没规矩。”
桑意没有说话,白净的脸上在阴暗闷热的暴雨前夕被闷得透出点红色。他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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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接他的轿子中,好像饺子馅主动钻进了面皮中一样,一压一捏就是旁人想要的、玲珑有风致的样子。师父看着面前一行人走远,轻轻叹了口气。
桑意这一世是个唱戏的青衣,正旦。梨园顶头的东家便是谢缘,整个业内都能翻搅风云,另外与皇家人沾亲带故,旁人提起他时都避讳名字,说是“那位爷”。数不清的人曾经想往他身边凑,打过照面的人无一不说,爷性情古怪阴戾,难伺候,偏巧身边有个跟了五年的小青衣,看来却是个长情的人。
唯有桑意晓得,这不叫长情,这叫凑合。
他这一世跟了谢缘五年,好感度堪堪停在不咸不淡的10,奇怪也就奇怪在这里,俗话说养一条狗,久了也能生出感情,更何况是个活生生的人。
“检测一下城主周围的关系网和城主的相应好感度。”
【好的,请稍等。】
自从上一个世界攻略成功后,据系统自己说用部分能量对版本进行了优化,卡顿与故障的次数也减少了很多,不多时就把他要的信息陈列了出来。
【在人物资料卡依然不开放的前提下,我所能查询到的所有普通关系网已为你打印传送到你的袖袋中。其余的情感关系网实时为你播报:
桑意,情人,好感度10。
谢月,父亲,好感度9。
谢知烟,姐姐,。
】
桑意翘首等了半天都没等来后面的话,然后就看见系统在他眼前打出几个字:“其余已进行省略,与他有接触的人中,除了你一个达到10以外,他对其余所有人的好感度都在负数到5之间浮动,最高等级成就是‘萍水相逢’。”
桑意:“……”
“所以说,我居然算得上是城主这一世最喜欢的那个人咯?”桑意挠挠头,“城主他……到底经历了什么啊?”
系统:【未知。在我看来,他这前半辈子顺风顺水,谢家家中主母早逝,他身边十二个兄弟相争相阋,勾心斗角堪比宫斗大戏。不少人曾经虐待他、背叛他,阴招暗箭轮着来,但他最后胜出,赢回了一切,物质上什么都不缺,那么缺的就是神层面的东西了。】
桑意一拍巴掌:“大家族内斗里长大的人,又被坑来坑去的,很明显缺爱嘛!这么说城主这辈子是个问题儿童,不要紧,他缺爱,我来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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