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之上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司泽院蓝
“不放。”正半含着他耳珠的我立刻拒绝,“我怕我一放,陛下就不见了。”
估计这回答太过幼稚,周潜喉咙里有声无奈的含混气音。但他没真的说出口,而是道:“我被你勒得呼吸不过来了。”
呃……
这就有点尴尬了,我赶忙照做。但只是一半,我仍旧谨慎地握着他流利劲瘦的腰。
两人在呼吸相交的距离里面面相觑。“你不用这样,我真的不会长出翅膀飞走。”周潜率先打破沉默,几乎带着笑意。
我心里的巨石立刻落了地,几乎。“你保证?”我不太信任地追问。
“我保证。”周潜举起一只手,“到这里以后,我再也没做过任何预知梦,现在我们都是一样的。”
好吧……我眨了眨眼。隐瞒和欺骗是两回事;只要陛下说出口,那就肯定是真的。“太好了。”我诚心实意地说。
“嗯,我也这么觉……”周潜同意到一半就停了下来,跟着他的手抚上了我的脸。“等你的人是我,被吼的人还是我,”他语气相当无奈,面上却是心疼,“你哭什么?”
被这么提醒,我才察觉到脸颊一片湿润。我大可以说,我也等了你二十年;我还可以说,刚吼完你我就后悔了。但我同时也明白,这些他都知道,我根本用不着诉之于口。“只是高兴而已。”
周潜定定地注视着我,眸中情绪翻滚,最后定格在了我很熟悉的神色上毫无办法,万般纵容;以及,无可错辨的爱。“你……”
我没让他把后面的话说出来。它们全数进了我的口,入了我的心。跨越千年的凝视,阔别已久的重逢,又如何是只言片语能够描绘的?
作者有话要说:
谢相:
发了个飚
(两秒过后)
后悔至极……
第110章
初时一吻只能算浅尝辄止;现在说清了最主要的问题,吻得难舍难分实在可以预料。但时间已经不剩多少,遽然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了一切。
“队长,”有个略带犹豫的声音隔着门板传进来,“我们要走了,你要一起么?”
我俩已经稍稍拉开距离。闻言,周潜扬声道:“你们先在车上等我,我一会儿就来。”
应好的声音立时变得轻松许多,而后杂乱的脚步声逐渐远离。
在这过程中,我只盯着那双嫣红水润的嘴唇刚刚我和他都用力了些,咬破的伤痕、细微的血迹都忠实记录了战况到底有多激烈。“你这样出去……”我停顿了一下,还是老实说出了口,“可能会被人发现。”
周潜听了,下意识地往我唇上扫去。“彼此彼此。”他笑起来,完全是满不在乎的神气。
这让我想起了周泽刚进来时他的反应。“那就让他们看”什么的,还有那种从里到外的淡定……我忍不住也笑了,揶揄道:“在别人看来,就是咱们的关系突飞猛进。陛下现在又不怕变成现代版灰姑娘了?”
听出我故意用他说过的话呛他,周潜微微瞪了我一眼。“国内首富了不起啊?”他轻嗤。
“没有,”我简直忍俊不禁,面上还是装作诚恳,“当然还是陛下的世界冠军更厉害点。”
“又和我飙演技。”周潜不满地嘀咕,半真不假地捏了一把我的手臂。就在我考虑要不要配合地装作吃痛时,他旋即放开,接着问:“明天还来么?”
我正想着怎么和他说这事儿,却没想到打瞌睡还有他主动递枕头的时候,赶忙点头:“魏王殿下都要来,我怎么可能不来?”
闻言,周潜弯了弯眼睛,颊边隐约露出酒窝。因为眼尾向上,他的新相貌看着比之前凌厉不少,然而笑起来像是天上新月、又像是春桃初绽
一个字,甜。
两个字,可爱。
三个字,我喜欢。
我盯着他,眼睛都不舍得眨。整颗心全数软软地塌下去,这种感觉已经多年没有过了。虽然我能肯定,如果他知道我这么想,保管要说我对他滤镜八百米;但我忍不住要沾沾自喜地想,就算是他,也管不了我怎么看他,对吧?
“但明天是排位赛,没什么好看的。”周潜继续往下说,显然猜出我根本不知道赛程为何物。“后天男团淘汰赛,大后天男团决赛。至于个人决赛,差不多要过一个星期。”
“那又怎样?”我正贪婪地用目光描绘他的轮廓,别的根本没注意。
见我如此,周潜顿时好气又好笑。“我是说,”他加重了语气,“既然没什么好看的,你大可以不用来。”
不用来?这下我听清楚了。“不行,”我坚决反对,“凭什么魏王可以,我却不行?”
“他当然也不行。”周潜立即补充,“你一会儿告诉他,明天千万别出现在射箭场上。本来就不是什么热门项目,一下子来两尊大佛也太离谱了。”
理智上我知道他说得对,但情感上我拒绝接受。“你是说谢氏太子爷和王子殿下不能出现在射箭场上?”我突然回过味来,“这个容易。”帽子墨镜口罩准备起来,再带架望远镜,完美!
“我不是……”周潜对我的偷换概念很是无语,他似乎都想叹气了。但这事儿和陛下的称呼一样没得改,我眼明手快地堵住了他,用嘴。
周潜没有拒绝,但这个吻也没持续太久。等到分开时,他脸上写满了无奈。“我以为你们还有更重要的事。”
事实确实如此,可是……
“谢氏太子爷和王子殿下可能有,”我继续照搬之前的说辞,“然而,作为陛下的臣子,哪儿还有比陛下更重要的事?”
这会儿,周潜的无奈里带上了无力,一副“我真的不想说第三遍”的样子。
“陛下,莫非你是想让我挑明么?”我忍不住加重语气,“作为陛下的爱人,哪儿还有比陛下更重要的事?”
可能没料到我真敢这么说,周潜愣住了。那一瞬过后,他小幅摇头。“我算是知道了,其实我根本用不着让你换称呼。”他用一种痛心疾首的语气抱怨,“虽然你口上坚持,心里已经不当我是陛下了。”
我能听出他不是认真的,便乘胜追击:“这本来就是两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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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陛下不能把它们混为一谈。况且,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上了年纪的人动了爱情,就如同老房子着火”我刻意每个字都咬了重音,“不可救药。”
这话出口,周潜瞪着我,表情比之前还不可置信。“……你刚刚说什么?”
我只当没注意他的震惊。要知道,我说的可是大实话
我上辈子活到六十四,他上辈子活到七十八;再算上现今活过的岁数,绝不能腆着脸说自己年轻。退一万步说,上辈子我们要避人耳目,亲热机会并不多;等到年纪渐长,床笫之事就更少了。
显而易见,吻到停不下来、并且想要更多的不满足感,实在暌违已久。我没法否认我想念它,正如我没法否认我想念陛下一样。同时,我也明白过来,为何陛下选择射箭
经历过老眼昏花的风烛残年,怎能不分外怀念年轻时的百步穿杨?
“现学现用啊,陛下。”我脑子里思绪转得飞快,但也没忘记回答他,“转世之后,可不止你一个人学业成绩优秀。”
周潜张了张嘴,又张了张,却连句“你居然会自夸”的吐槽都没出口,看起来彻底哑口无言了。好一阵子,他才缓过来。“我早该发现,这方面我从来没胜过你。”
他开始摇头,而我回以坚定的颔首。“只要陛下愿意,肯定还是能胜过我的。”
听出我的认真,周潜不由失笑。“算了,那我还是直接认输吧。”说着,他拉过我的手,看了看腕表上的时间离十二点只差半分钟。“我真的该走了。”他抬起头,眼睛因为灯光而熠熠生辉,“那么,明天见?”
“明天见。”我笑着肯定,勉强忍住了把他再拖进一个深吻、最好做到底的冲动。虽然我还有一大堆问题比如说南诏,再比如长陵但既然我已经找到了他,这些问题还能称之为问题吗?
**
虽然雍蒙离开时就说了明天见,但以他的个性,能乖乖地忍到天明才奇怪。我前脚刚入住附近的酒店,他的电话后脚就打了进来。“陛下还告诉了你什么?”他劈头就问。
我正在台式机屏幕前浏览我刚刚没认真听的射箭赛程,不想起身去拿蓝牙耳机,便开了功放。“没有什么特别的。”
对面传来了一声哼,雍蒙显然一点也不信。“就以你们两个……啧。”他没说下去,而是用了个令人遐想的叹词做结尾。
虽然如此,但我猜他并不真的想知道我们那些黏黏糊糊的细节。至于陛下未卜先知这回事,也轮不到我告诉他。“陛下只是说,明天他不想看到王储殿下在射箭场的观众席上。”
雍蒙噎住了一瞬,但只是一瞬。“就是不要让人发现的意思?”
“嗯。”我心道他脑袋转得挺快。
“是有点麻烦,但可能并不会比用真实身份更麻烦。”雍蒙显然在思索,“你打算怎么办?我猜谢氏太子爷也不行?”
不能说他没有故意,我凉飕飕地回复:“想想我今天是怎么来的。”
“呃……”雍蒙顿时卡壳了。片刻安静,他再开口时认真了不少:“你说陛下是真的打算继续射箭么?”
“不知道,但我估计他一时半会儿不会改变主意。”我给出了我的判断,鼠标滑过页面,又点开了一个新的搜索,“怎么,王储殿下打算准备个清贵的好差事?”
雍蒙长长地叹了口气。“我倒是想,但陛下估计不会要。”
其实我也这么认为。虽然陛下这次出身普通人家,但是金子总会发光;就算不靠射箭,他也有得是办法出人头地。别说真找;若是我和雍蒙表现出类似意向,他怕是就要把我们俩都骂得狗血喷头。“最后就是,陛下似乎真的放开了过去。”
这话的意思远没有表面上听起来简单,话筒对面又是一阵沉默。“我知道。”他的声音听起来几乎有些难过了,“可我真的不愿意。即便已经过去,我也不能忘记……我没办法,我做不到。”
我静默半晌。“我们都做不到。”我指出两人都心知肚明的这点,视线在新页面的某一行停住了,“我有个计划。”
话题转变有些突兀,雍蒙愣了愣。“……关于什么?”
“陛下担心我们说漏嘴、被别人听去,而你知道最佳对策是什么吗?”我问,根本没等雍蒙就继续回答:“最佳对策就是,让所有人都这么称呼他。”
那边只迟疑了一瞬。“说吧,要怎么做?”
作者有话要说:
谢相:我家陛下又甜又可爱[捧心]
吐蕃、回纥、高句丽、南诏国:……呵呵,手动再见。
第111章
就如同周潜说的,射箭并不是热门项目。然而第二日我抵达射箭场的时候,发现观众明显比正常情况要多绝对比我昨晚看的视频资料里多。至于造成这种情况的缘由,不用花心思也能猜到:能在世界锦标赛中箭箭十环,准程度堪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当然会有更多的人想要亲眼见证。
虽然我这次依旧戴了帽子、墨镜和大口罩,但以防万一,我还是买下了前后三排的所有座位。位置比较靠后,因为前排很容易被场上电视台的摄像机扫到,对隐瞒身份没有半点好处。这不是说我打算隐藏我俩的关系;只是现在时机还不成熟。
幸而我的望远镜是专业级别的。我在坐席中央找了个位置,而后趁比赛还没开始,先仔细调试装备。就在这空档,后排传来的声响,有人来了。
“准备挺充分,嗯?”
毫不意外,是雍蒙的声音。我暂时放下手上的活儿,回头看了他一眼。可不看则已,一看吓一跳他不仅准备了帽子口罩之类的玩意儿,还不知打哪儿弄来了一顶黑色假发,瞳仁也变成黑的了。若没有凑仔细看,根本不能发现他是个外国人。
“本来我也这么觉得,”我斟酌着用词,“但看到你以后,我不得不甘拜下风。”
雍蒙并没因此感到得意,而是微不可察地撇嘴。“拜托,所有人都知道王储是个中国通。发色眸色再加口音,惹眼得要命。”他撇嘴的幅度变得更大,“我可不能让它们成为阻碍。”
确实。就算没有那层耀眼的身份,一个操着流利普通话的外国人也相当引人注目。“你的那些王室护卫呢?”瞥见赛场中央有了动静,我决定长话短说。
“大部分外头待命,有两个在场内。”雍蒙眼里露出了一丝烦躁,“我不喜欢这样,他们也不喜欢这样,所以我们只能互相妥协。”
不得不说,这样子还是令我有点同情的,他对周潜大倒苦水也不完全是夸张。“那就……”
“好好地当你的王储殿下,别搞偷偷摸摸的这套。”另一个声音从斜刺里插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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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说没有嫌弃。
我立即朝另一侧转过头。周泽已经走了过来,一身低调的休闲服,两只手还在口袋里,和平日衣冠楚楚的英模样完全不同。
显而易见,雍蒙对这话完全地敬谢不敏。“我知道我在做什么,用不着你教。”他回以冷哼。
周泽没在意。事实上,比起上辈子朝堂上的唇枪舌剑,这种程度确实不算啥。他在我斜后方坐了下来,距离雍蒙四个空位。“我只是不知道两位太子爷都这么有空闲。”他补上一句凉飕飕的。
毫无疑问,这话只能换来我和雍蒙的四个瞪视。
“别太得意。”雍蒙压低声音警告,“也许你确实占了先机。但从昨天开始,情况已经完全不同了。”
“是吗?”周泽反问,竟然笑出了声音。但他这么说的时候却没在看雍蒙,而是在看我。“如果谢相这么说,我还信一点。”
他的不客气让雍蒙微微睁大眼睛,而我觉得再让周泽这么挑拨下去,某段历史又要重演了倒不是说我害怕;但我确实不想同时对付两个难缠的家伙,现在尤其不想。“我以为我们都是来看比赛的。”
闻言,周泽从鼻腔里挤出了个不情愿的声音。“四两拨千斤,不愧是谢相。”他故作夸张地皱了皱脸。
就在此时,广播声响了起来。裁判已经就位,第一位选手正在规定的位置上熟悉感觉。
“其实我只有一个疑惑,”周泽就在最后的这段时间里低声发问几乎湮没在四周的嘈杂里,但他知道我和雍蒙都会听见“我们谁都知道,今时不比往日。如今的你们要什么有什么,为什么还对陛下有兴趣?”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雍蒙立即露出了被严重冒犯的神色,“另外,你又是以什么身份问这个?”
面对犀利的质疑,周泽依旧很平静。“凭我是他堂哥?”他耸肩,像是在开玩笑,但眼睛和语气里都没有一丝一毫的玩笑成分。
更重要的是,他还是盯着我不放。
他怀疑我。
我不禁想到,昨天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以至于周泽突然用这么尖锐的态度对我。极大可能是周潜表了态,而要说我不好奇是根本不可能的。“陛下有新的意思?”我问,不能说没有试探。
雍蒙自然也能从这种不同寻常的对峙中发现什么。他张了张嘴,但又像是突然发现了线索,明智地决定不浑水。
周泽也似乎不打算继续下去。他沉沉的目光在我身上打了个圈,突兀地道:“比赛开始了。”
知道追问并不会得到更多结果,我也将脸转向了赛场。即便如此,我的脑袋并没停止思考。虽然我可以管他叫周泽,但他骨子里依旧是我之前认识的那个周不比。我熟悉他的个性,我完全可以根据他的表现反推原因
“如今的你们要什么有什么,为什么还对陛下有兴趣?”
这句问话在我耳边一遍遍地回响。
周泽说得没错。我有个好身份,确实要什么有什么。问题在于,我一直只想要一个人。多年共事,周泽不可能不知道这点。可他还是这么说了,极可能意味着我有个新状况要处理。
没怎么工夫,我就找到了切入点
变化的身份。
从前,陛下是君,我是臣。他永远成竹在胸,看起来就是掌握主动权的那个。其他人可能有些误解,但我俩谁都没兴趣澄清。两个人的事两个人清楚就足够了,没必要弄得天下皆知。
可现在的情况不同了。比名声,我俩可能势均力敌;但比实力不管是金钱还是权力我都占据着绝对优势。
用句不是很合适的形容,能翻身做主,有谁愿意卑躬屈膝?
我不知道局外人到底怎么想,反正从我自己的感受而言,我从未觉得哪次陛下居高临下、或令我难堪。相反地,对我无比冒昧的求爱,陛下表现出了远超天子气度的宽容,以及后来更甚的纵容。
没错,周泽原话就是这么说的陛下太宠着我了。要是周泽知道真相,指不定会用性命进谏,要陛下远离我这个红颜祸水哦不,蓝颜祸水也不一定。
但不管是周不比还是周泽,他永远不会有这个机会,我坚定地想。
如今的我要什么有什么,可陛下仍旧是唯一一个我想要的。要知道,当年的陛下选择比我更多,他何尝有见异思迁的举动?我可能确实需要子嗣继承谢氏,但还会难得过真有个帝位要继承的他?如果他已经为我顶住了更大、而且大无数倍的压力,凭什么我不能为他做到?
再来一遍那个问题如今的我要什么有什么,为什么还对陛下有兴趣?
因为我无比确定,我找不到比陛下更好更适合的对象;这世上的其他人也一样。我只有一个微薄的愿望,就是我也能成为陛下眼里最好最适合他的人。
遽然疯狂响起的掌声唤回了我的注意力。用不着思考,我就知道他们因谁而兴奋百发百中无虚弦,谁不喜欢看?
“七十米。”后头的雍蒙像是感叹一样地出了口气,里头却蕴含着笑意,“别说有准星,就算没有,陛下也照样正中靶心。”
周泽难得没唱对台戏。“我猜,这时候给陛下份折子,他还能一边看一边正中靶心。”
“不仅仅是看,”我出言补充,“他还能一边叫我拟诏回复一边正中靶心。”
身后两人沉默了一瞬。
“你怎么知道?”
“这是真的?”
这两句话基本是同时冒出来的。我不用看都知道他俩正用见鬼的神情瞪着我,满脸都写着从实招来。“洛水坝,你们还记得吗?”我给出提示,而后把当年的事情尽可能完整的复述了一遍。
场上依旧满是欢呼声,但雍蒙和周泽似乎都定住了。
“不愧是陛下。”周泽说,声音里带着深深的敬佩。
“每当我想放弃的时候,我就会再次爱上他。”雍蒙则如此回复。
这话得到了我和周泽不约而同的白眼。雍蒙极其不爽,以至于不顾形象地摇晃起我的肩膀,相当愤怒。“我早就想说了”他几乎咬牙切齿,“你这走了狗屎运的家伙!”
周泽毫不犹豫地倒戈到了雍蒙那头,而我不打算搭理他们俩直冒酸水的举动。不管周泽因为什么才警告我,他都大可放心,因为我绝不会令陛下失望。
让陛下这个称谓为众人所知花不了什么功夫,只能算小小的第一步。而我真正的渴望,在确定周潜是陛下后就按捺不住了。一想起它,我就胸口鼓噪、情不自禁
我想和他结婚,一辈子的那种。
作者有话要说:
谢相迫不及待要搞个大新闻,嗯~
第112章
虽说射箭赛程前后加起来
万人之上 分卷阅读158
差不多一周,但第一天就能看得出结果。要知道,箭箭十环的完美成绩,只能保持、无法超越。再考虑到现今的弓箭比千余年前主要靠感觉的弓箭好用不知道多少倍,我坚定不移地相信陛下对金牌绝对是手到擒来。
事实也正是如此。依靠全满环的成绩,周潜帮助国家男子射箭队拿到了团体冠军,跟着个人冠军也入囊中。这两个项目都实现了有史以来奥运金牌零的突破,荣耀与赞誉铺天盖地而来,射箭一时风头无两。
“真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周队请下我的膝盖!”
“我看直播的时候总是以为它在重播……没有漏掉一环,周队确定是和我们一样的人类吗?”
“看直播的时候总是以为它在重播+1每箭都正中圆心,对强迫症真是太友好了!”
“周队简直苏破天!我要给他生猴子!”
“真tm帅!先弯为敬!”
因为周潜没有公开的社交账号,粉丝们都聚集在国家男子射箭队的官方微博下。我随便翻了翻评论,眉心忍不住打了个结赞扬祝贺的就算了,生猴子和先弯为敬都是什么鬼?
虽然我知道绝大多数人也就嘴上说说,但危机感还是不可避地冒了出来。情敌眼见着大把大把地出现,我绝对不能坐以待毙。
头一件事就是称谓问题。
趁着舆论高峰,我悄悄披着马甲在射箭队官微下发了条评论,而后再在个人主页置顶长文,不着痕迹地把话头往“天选之子”、“无冕之皇”上引。雍蒙也加入了,他负责在论坛里造势。
论起笔杆子,我俩都很擅长,更何况题材也拿手。不客气地说,文章肯定能算眼界独到文采斐然。热度高的时候这么发出去,水军都不用雇,话题刷刷刷地往上飙。转发点赞评论数目很快都达到了惊人的数字,阅读量就更不用说了。甚至,一天还没过去就有好几家官媒私信接洽,想要买断稿件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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