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藩王每天都在上淘宝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张小一
周尚书自然不敢不接,只是这文书实在是个烫手山芋,不接得罪顺王,接了又得罪太子,无论这案子最后审成什么样,他都没好果子吃,轻则丢官,重则说不定丢命了,因此周尚书脸苦的跟生吃了一块黄连一样,为难道:“这……顺王殿下有命,微臣自然不敢不从,只是刘家一案尚未结案,整个刑部上上下下都忙着,微臣是怕现下接了,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抽出空查个清楚,别耽误了殿下的大事,那就是微臣的罪过了。”
周尚书想来想去,也只想出这么拖字诀,反正顺王迟早要回封地的,只要拖到他回了封地,那这案最后怎么审还不是自己说了算?到时就算真得罪了顺王,那也不怕什么,藩王不传召不许回长安,按从前的惯例,再回来怎么也得三五年后,到那时他找个借口,请段时间的假不在长安不就得了?
周尚书心里计划的好,可谢景安既然敢将案子交到刑部,自然什么情况都料到了,因此一听他这样说就知晓他打的什么主意,微微一笑,道:“周尚书说的也是,不过周尚书可能不知晓,此案本王已禀报父皇,要不了几日父皇就该传下圣意了,再者本王也与父皇说过,林将军于平州一战有大功,又救过本王的性命,本王于情于理也要等到此案有了结果再回封地,父皇也应允了,所以周尚书尽管放开手审讯就是,甭管一月两月本王都等得起,只是周尚书不要一个案子审上个一年两年就行。”
他才想好的法子,这么快就破灭了,周尚书才露出些许真心实意的笑容顿时凝固在脸上,谢景安直喊了他两遍,才回过神颤着声道:“殿下说的是,微臣自当竭尽全力,为殿下审讯此案。”
办了这么一件他计划多日的大事,谢景安当真身心愉悦,踏出刑部大门时的步伐都比往日轻快了许多,林言亦很高兴,一出刑部就迫不及待的道谢道:“殿下为末将一家所做的如同再造之恩,末将无以为报,唯有日后供殿下驱使,粉身碎骨亦在所不辞。”
又说这话,谢景安看着一脸认真诚恳的林言有些哭笑不得,有心想抓着他教育教育都是一家人了,莫要再说这种生分话,可又想着在外面,到底作罢,只是摆着手道:“你如今在本王身边当差,就是本王的人,本王焉能看着你一家背负这种莫须有的罪名,自然要为你做主。”
谢景安这话对着林言说过许多遍了,可林言如今听还是觉得感激不已,有心再说些什么,可他一向嘴拙,嘴巴张开,却又不知说什么才能表达自己的心情,唯有恭恭敬敬的一躬到底。
谢景安岂能安然受他的礼,等他一拱手,就立即伸手将人一扶,顺便摸了一把占了个便宜,才含笑道:“莫要再做这种儿女情态,时辰不早了,只怕康安都在宫中等急了,还是快快随本王进宫将康安接出来,而后依计划行事。”
第195章诛九族
等到谢景安去了惠妃宫中将康安接出来,再换了不打眼的常服,已是午膳时分,谢景安虽是报仇去的,却也不好让众人跟着他饿肚子,是以一边打发人再次去确认各重臣今日的行程,一边叫下人将午膳准备出来,分了几桌各自用了。
康安长到现年八岁,还是第一回在宫外头用膳,很是新奇,再加上谢景安这里的菜色与宫里不同,很是多吃了些,一面吃着一面好奇道:“三哥欲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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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安去做什么,怎的穿成这个样子,还要康安穿这男装,莫不是要带康安去什么女儿家去不得的地方?”
康安年纪小,懂得却不少,转动着脑筋想着看的小说话本里男子才能去的地方,眼睛的好奇简直快要溢出来了。
康安都这般说了,又是这幅古灵怪的模样,谢景安焉能猜不出他在想什么,便有些哭笑不得的道:“你这个小脑袋瓜成日里都在想什么,我身为你的哥哥,又岂会带你去那些腌脏地,之所以要你穿男装扮成小公子的模样,无非是你女装太招人眼,咱们又干的是见不得人的事,自然要穿的越不起眼越好。”
谢景安不说这话还好,一说康安的眼睛越发亮了,连桌上新鲜的菜式都顾不上吃,几乎扒到谢景安面前问:“三哥要做什么?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谢景安岂会这个时候告诉她,微微一笑神秘道:“你待会儿就知道了。”
恰在此时谢景安派出去的人也回来禀报,“启禀殿下,属下都打听清楚了,今日兵部的吕尚书果然去了刑部,且已在刑部停留了一个多时辰,又不时有人出入刑部去了各官员家,只怕是报信去的,虽如今各官员家还没什么动静,但想来要不了多久,便该动身往吕家去了。”
这与谢景安所料的分毫不差,他不禁笑容越发深了,却有些皮笑肉不笑,颔首对那暗卫道:“你做的甚好,传令下去,叫人继续盯着,待他们一动身,就按先前本王说的,将他们请到本王面前来。”
当然这个请可不只是客气的意思,康安听的一头雾水,那禀报的暗卫与亓王却心知肚明,暗卫神色没什么变化,亓王却忽的笑起来,颇有些摩拳擦掌。
暗卫以及大部分宿卫都被谢景安派出去盯梢了,剩下的也同谢景安一般换上了不打眼的粗布衣裳,并且没有同往常一般从大门出去,而悄悄开了一个角门,如同做贼一般悄悄溜出了王府混进人群中。
从刑部出来后,吕尚书面色难看,很是忧心忡忡,他万万没想到,他用冷水沐浴了一场躲过了迎接顺王回长安,还没安稳的过一日,就听到这么个噩耗,明明已经结案的林家贪墨一案顺王竟是要重审。
这如何能重审,林家的案子,那么多人牵涉其中,拔出萝卜带出泥,就是太子也脱不了干系,若真是让顺王翻案了,他丢官事小,可太子的储君之位就会被动摇了,再者太子今年也不知犯了什么太岁,本就被康平帝心生厌弃,若是再牵扯进这桩案子里,只怕即便不被废黜,也会在康平帝心中大失分量,到时候他们这些□□,才是真正的灭顶之灾。
吕尚书越想越心乱,恨不得立即回到府中,与同僚们商议,他正欲敲敲车壁叫赶车的下人走快些,就觉车身忽的狠狠一晃,而后停了下来,他一个没防备,竟是在车里滚了一圈撞在车壁上,他虽有些武艺在身,可到底年纪大了,不撞得头晕眼花,好不容易扶着车壁坐起来,正欲开口痛骂几句,就见车帘被猛的掀开,他下意识的抬起头,还没等看清楚什么,就有一个麻布袋子套在了他的脑袋上,不顾他的挣扎痛骂,就这么将他像拖牲畜一样拖走了。
距离吕家马车几百步开外的巷子里,谢景安正带着林言康安以及亓王心痒难耐的等着,原本崔同也要跟着来,只是谢景安觉他年纪小,见不得这残忍场面,便将人留在了王府里,看着下人准备丰盛的晚膳,好等着他们大功告成庆祝一般。
在巷子里等着的众人除了在王府换上的那身粗布衣服,还人人在脸上蒙了一块黑巾,就连康安也不例外,只是她的黑巾要小些,配着她圆滚滚的眼睛,当真让人有些忍俊不禁。
康安还是头一回这样打扮,心里新奇不已,不时摸摸自己的衣裳,又将脸上的黑巾掀来掀去,好奇道:“三哥这是要做什么,怎地围了这么个东西在脸上,当真像小说话本里拦截路人索要钱财的匪徒一般了,三哥这是要扮做匪人吗?那贼人是谁?我们可也要问他索要钱财吗?那这事若传到父皇耳中,会不会惹他不高兴?”
管康平帝会不会不高兴,反正自己高兴就成了,谢景安爱怜的摸摸康安的脑袋,笑着道:“康安真是聪明,一猜就猜着了,咱们扮的的确是匪人,只是不问人索要钱财,而是有仇报仇,有冤报冤。”
有仇报仇,有冤报冤?听到这句话,饶是康安再不聪明,也明白了谢景安要做什么,顿时有些惊喜,又有些不安道:“三哥这么为康安,康安很高兴,只是这事会不会传到父皇耳中,若是让父皇知晓了,一定会很生气责罚三哥吧。”
死不认账不就行了,谢景安笑着将康安抱起来,没这么直白的说怕教坏了好孩子,而是婉转的道:“就是怕叫父皇知晓了,所以三哥才让大家都蒙着这黑巾啊,只要不让那些人看见咱们的面容,听出咱们的声音,那即便知道是咱们做的,也没有证据不是?到时就算告到父皇面前,咱们也能喊冤枉,没凭没据的,他们就这么诬告咱们,被说父皇不会怪罪我们,反而还要治他们的罪呢。”
康安还是第一次听说有这种操作,不禁惊讶的瞪大了眼睛,而其他人除了跃跃欲试的亓王都有些哭笑不得,毕竟任谁都不会想到,堂堂一个藩王,还要做这种□□棍的勾当,别说康安公主不信,就是他们初一听到这个计划时,也很是一阵子没缓过来,不过法子虽然荒唐了些,却实实在在的让人痛快。
巷子里众人说着话,沈卫也带着人将吕尚书拖到了,吕尚书初被拖着走时尚还有力气勇气痛骂几句,可如今却整个人怕的瑟瑟发抖,被沈卫狠狠掼在地上时更是吓得惨叫了一声,而后用惊惶的声音道:“你们是谁?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掳劫朝中重臣,你们可知本官是谁吗?你们犯下这样的大罪,就不怕圣上知晓了诛你们九族吗?”
第196章上眼药
康平帝诛不诛别人九族谢景安不知道,但肯定不会诛自己九族的,因此谢景安一点都没把吕尚书的威胁放在心上,反而有些想笑,若不是不想留下证据给自己惹上麻烦,谢景安真想怼他几句,叫他听见自己声音,更害怕的瑟瑟发抖。
不过比起吓他,谢景安更怕浪口舌要与人周旋,因此哪怕想说的话都到嘴边了,到底还是忍了下去,只挥挥手叫沈卫退开,自己捏了捏拳头扭了扭脚,对着吕尚书肚子屁股等肉最厚的地方一拳头就砸了下去。
有谢景安带头,亓王也不客气,一脸兴奋的参与到了殴打当朝重臣的队伍中,就连康安也跃跃欲试的过来伸出小短腿踹了几脚,直把吕尚书揍的满地打滚,哭爹喊娘,只差给他们磕头尿裤子了。
虽从头到尾吕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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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又哭又喊的对着他们求饶,可在场的谁都没有心软,林言等不是皇室出身的不敢动手,谢景安三人却足足的将人揍了约摸一盏茶的时间才放过他。
就这谢景安都没出够气,若不是怕五城兵马司巡逻到此处将他们抓个正着,他定然要再打半个时辰才肯饶过他。
对着吕尚书的肥屁股又狠狠踹了一脚,谢景安才摆摆手带着人七拐八拐的从另一条小巷走出来,此时他们面上的黑巾早在巷子里就摘下来塞进怀里了。
谢景安一边活动着筋骨,一边问沈卫,“其他几个大臣你替本王将人请到了吗?”
自然这个请也不是多么客气,沈卫虽头一回被谢景安吩咐干这种勾当,但办起差事来极为利落,等谢景安话音落下就憋着笑点头道:“回殿下的话,兄弟们热情之至,早已将其他几位大臣都替殿下请来了,如今正等着殿下过去,好生叙叙旧。”
可不就是叙旧么,原主之藩之前这些大臣都是至少被原主揍了个一两顿的,虽如今谢景安不肯暴露身份,可再揍一顿,正好秉承了原主的遗志。
谢景安阴笑着夸赞了沈卫两句,便带着亓王等人在沈卫的引路下低调的进了叙旧的巷子。
这会儿虽不像正午时分最热的时候,但也晒的紧,路上行人不多,就算有在路上走的也都是急着回家的百姓,低头挡脸都来不及,又哪里有心思四处乱看,因此谢景安才不怕别人会撞见这案发现场,不过以防万一,他们还都是蒙了黑巾。
这一忙就是一下午,沈卫一共绑来五名大臣,谢景安同亓王康安一起也揍了足足五个人,其他没被沈卫绑来的大臣他自然不是放过,而是时间漫长,他总要留着人慢慢揍好打发时间,不然停留在长安的这些日子该多难过。
揍了五个人好生活动了一番筋骨,谢景安只觉得神清气爽,又踹了被沈卫最后绑来的那名大臣几脚,众人才悠悠然的从角门悄悄的回到王府。
按他的计划,白日里办了这么一件他早就想干的大事,晚上自然要好生庆祝一番,却不想他才回到王府,崔同就一脸冷汗的找上来,有些紧张的道:“启禀殿下,白日里圣上身边的公公来了好几回,都被小的用殿下在歇息的借口打发了,不过那公公走之前说了,让殿下莫要忘了晚上的家宴,还有昨晚圣上叮嘱殿下的事,让殿下今日务必要早些进宫,好跟圣上说说平州的战事。”
谢景安昨晚睡了一觉,今天又忙着办两桩大事,当真将家宴这件事抛到了脑后,如今经崔同提醒才想起来,面上便有些难看,一面加快步子往卧房走,一面问,“现在什么时辰了?”
崔同回道:“启禀殿下,现在酉时一刻了。”
家宴是戌时三刻,如今进宫倒也来得及,只是比康平帝说的让他早些进宫的时辰晚了不少,他倒不怕康平帝会斥责他,而是怕康平帝会因此联想到是下午好几个大臣挨了一顿的事上。
不过到底没留下证据,谢景安又打定主意死不承认,因此只担心了一瞬,就转而想到晚上的家宴该怎么气一气太子。
太子叫康平帝禁足了,传的旨意不许进也不许出,那他在长安的这些时日,能见到太子的机会只怕也就这一回,拢共报仇的机会就这一次,那他说什么都不能浪了。
怀着这种低调但要闹事的心思,谢景安雷厉风行的换好了衣裳,叮嘱了留在王府看家的林言几句,又让亓王看着时辰进宫莫要迟了,便带着康安风风火火的进了宫。
今日因是皇家家宴,是以人不太多,但也办的极其隆重热闹,谢景安到得宫中后并未直接到开宴的大殿,而是先去了养心殿一趟。
养心殿里康平帝正等着他,大约是到了下午有重臣受袭的消息,一见着他并未问起平州战事,而是沉着脸带着几分质问的意思问他,“朕今日派了人几回去你府里,都没见着你的人影,你身边的下人说你在歇息,可依朕对你的了解,你可是闲不住的人,你老实告诉朕,你下午到底去哪儿了?吕尚书等大臣受袭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穿越过来这么久,谢景安早不是从前那个面皮薄经不得吓的人,虽被康平帝这一通喝问惊的心跳快了两分,但面上还能维持一派从容,假做惊讶的问,“吕尚书受袭了?在这天子脚下长安城中都受袭,这下手的贼人也太胆大包天了。”
谢景安义愤填膺的谴责了动手的贼人,又表示了对吕尚书等受害者深切的同情,而后话音一转,叫屈道:“父皇这般质问儿臣是何意?难不成父皇怀疑是儿臣做下的?先不说儿臣刚回长安,舟车劳顿有没有这个力,单是儿臣与吕尚书之间也没有能让儿臣不顾身份痛下狠手的仇恨啊。”
谢景安为了演今天这一场戏,在来长安的路上可谓是排练了许多次,因此此时尤为驾轻就熟,那面上的委屈,眼里的震惊和伤心真实的让康平帝都怀疑真的不是他做的了。
不过到底原主从前的所作所为太深入人心,这种怀疑只是一瞬,康平帝就回过神来,只是神色缓和了许多,看着他道:“那你告诉朕,你今日都去了何地?做了何事?为何朕几次派人去你府上都不曾见到你的人?”
谢景安是个眼尖的,见康平帝不似方才那么严肃,立即打蛇随棍上,无辜道:“儿臣今日一早先是去了趟刑部,而后将康安接回王府后就一直留在王府不曾外出,至于父皇几次派人不曾见到儿臣,大约是恰巧遇着儿臣歇下的时辰,毕竟儿臣虽身体还算康健,到底路途遥远,走着时不觉得累,等一歇下来就觉得浑身酸软,躺到榻上就起不得身了。”
这话说给旁人听可能会信,但康平帝是无论如何都不会信的,他不止不信,还险些气笑了,随手捡起一道折子扔到他面前,瞪着他道:“你说的这话你信吗?糊弄朕也不找个好点的借口,就知道胡说八道,依朕看你就是仗着朕不忍心责罚你,这才有恃无恐。”
康平帝斥责了他两句,倒没真想着怎么处置他,如今又见他一副死不认账的模样,只得气的笑了两声,无奈的摇摇头道:“罢了,你从小到大都是这个倔脾气,但凡你认准的事,就是朕的话也不听,朕也懒得管你,只是你要记着,小施惩戒可以,万不能闹出人命,不然朕也保不了你?可记下了?”
康平帝一副又气又笑十分无奈的样子,当真像个慈父一般,谢景安险些就被迷惑了答应下来,只是话即将出口时忽的反应过来,继续维持着一副无辜的模样,眨巴着眼睛看着康平帝道:“儿臣愚钝,父皇在说什么,儿臣不懂,还请父皇明示。”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谢景安还不肯承认,康平帝顿时被气的不知说什么好,指着谢景安你你你了半天到底没再斥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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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叹一口气,道:“罢了罢了,你既不肯承认,朕也就不再追究了,只是你方才说你今日一早去了趟刑部,是所为何事?”
谢景安既然要为林家翻案,自然不会瞒着康平帝,因此将案情始末一五一十的说了个清楚,康平帝听完后很是沉默了一会儿,才不辩喜怒的看着谢景安道:“依你之间,你认为此事可与太子有关?”
这是在试探他?谢景安一时弄不明白康平帝的意思,不敢随意说话,但又不甘心真的将太子摘出去,斟酌了一会儿,还是决定给太子上上眼药,拱手道:“回父皇的话,儿臣以为,此事定与太子无关,毕竟太子身为一国储君,要什么父皇不能给他,何以要用这样的手段贪索钱财,儿臣断定,定然是有人心怀不轨,故意攀扯太子,好动摇国之根本。”
谢景安这话说的大的不能再大,哪怕是康平帝听了也有些意外,而后深思了片刻,神色晦暗不明的叹息了一声道:“你说的是,太子身为储君,要什么朕不能给他,何以要用这样的手段贪索钱财?”
这话初听似是在附和谢景安的话,可谢景安怎么听怎么觉着康平帝说这几句话的语气更像是疑问句,好似太子在他面前一般这样质问。
第197章馊主意
父子两人在养心殿亲切的交流了一番,到了家宴的时辰,便联诀着一起去了家宴的大殿。
彼时人都到齐了,就连太子也从东宫里放了出来,正站在皇后身边说着话,一见着谢景安什么还没说,就先飞了个仿若能见血的眼刀过去,而后才走下台阶,与众皇子皇女站在一起向康平帝行礼问安。
谢景安作为康平帝现下所有皇嗣中最年长的皇子,自然站的离太子最近,只落后半步,行罢礼后,他正要坐回自己的席位,就听太子用小的只有他能听见的音量意味深长的道:“顺王一离开长安,就仿若猛虎归山,蛟龙入海,城府真是深的紧呐,将孤都骗了过去,也不知顺王这些年藏拙韬光养晦,惠妃知不知情?”
这是拿惠妃威胁他了?对于太子使出这种手段,谢景安很是鄙夷,仗着有太子挡在他面前,他又低着头康平帝看不见他的神情,便对着太子露出个不屑的眼神,但转瞬即变,快的叫太子都险些没看清楚,笑着道:“太子怕是在东宫闷久了,人都有些糊涂了,什么城府,什么藏拙,太子说的是我么?若我真有城府,也不会这么简单就被人当了枪使,被父皇远远打发到莫州之藩,太子说可是?”
太子刺谢景安这么几句,虽心里的确存了几分日后拿惠妃出气的心思,但此时此刻只是想一逞口舌之快,毕竟他被康平帝禁足,的确与谢景安脱不开干系,不想他嘴皮子耍的溜,谢景安也不枉多让,当即就怼了回来,不禁怔了片刻,而后生出几分怒气,声音也高了些,带着些质问道:“三皇兄这话是何意?是在暗指孤是幕后主使,害得三皇兄到如此地步吗?”
按谢景安的设想,太子即便不老谋深算,也该城府甚深,他想激怒太子,非得唇枪舌战十几个回合不可,却不想他才说了几句,准备好的话还没出口呢,就将太子气的有些失态,大感意外之余,急忙抓紧机会,假做诧异道:“太子怎会如此想,我不过是就太子一言,实事求是的辩驳罢了,哪里有暗指太子的意思,太子怕不是在东宫憋闷久了,心里头有气,这才口不择言,不过作为兄长,我自不会与太子计较,只是还要提醒太子一句,对着我这般态度就罢了,可对着父皇万万不能如此,不然叫父皇以为太子是对他心存不满,那这解禁时间更遥遥无期了。”
太子自打懂事以来,一直顺风顺水,何曾听过这样逆耳的话,本就带着几分薄怒更是涨了几分,声音也越发高了,涨红了脸道:“三皇兄这是在指责孤,训斥孤了?三皇兄真是好重的威仪,不过是之了藩,做了藩王,竟连孤也敢随意训斥了,若是不知道的,还当三皇兄是储君,孤是个寻常皇子呢。”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初时声音低不可闻,可后头音量就渐渐高了起来,哪怕在高高御阶上就座的康平帝也听见了,不禁抬眼看过来,出声问道:“你们兄弟二人这是在吵什么?大殿之上,成何体统,还不快快就座。”
谢景安之所以几次刺激太子,为的就是引起康平帝的注意,如今终于引得康平帝开口询问,谢景安岂会放过,嘴巴一张,就要暗暗的告一状,不想他话还没出口,一旁就一直盯着二人的亓王忽的高声抢先道:“启禀父皇,三皇兄和太子并未争吵,而是太子在东宫被禁足久了,心中有气,这是拿三皇兄撒气呢。”
此话一出,满殿皆惊,康平帝的脸色更是沉了下来,唯有谢景安诧异了片刻,悄悄给亓王递了个眼神,而后硬挤出些许笑意,眼中却带着淡淡委屈为太子辩驳道:“启禀父皇,儿臣与太子久未相见,一时情急,这才声音大了些,并不是六弟所说太子在拿儿臣撒气,还请父皇明鉴。”
口中为太子解释着,脸上却一派委屈,这解释还不如不解释,太子看在眼里,心中气急,一面在心里将谢景安骂了个狗血淋头,一面急急的解释道:“回禀父皇,三皇兄说的是,儿臣只是久未与他相见,心中激动,这才有些失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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